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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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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宋宫之梦啼春闺
作者:卢小乔
文案:
是一个青梅竹马,终成眷属的故事。(小清新+小白文)
她是皇后心爱的小外甥女滔滔儿。
他是皇帝当做储君教养的小侄子赵十三。
他们同岁,从小一同在汴京城长大,嬉笑玩闹,两小无猜。
从有记忆始,他就在她的身边,骑马、蹴鞠、混学堂、逛市肆。
只是,当他爱上她时,她却还是懵懂无知的小丫头。
错将他的真心当做驴肝肺。
还有地位显赫的太子人选四殿下从中作梗。
他们无意卷入宫廷权势斗争,
却从坎坷牵绊中学会如何相守、相惜、相爱。
赵曙道:滔滔就是滔滔,天涯海角千秋万代就只有一个滔滔,即便有旁的女人比她好看千倍、温柔万倍,在我心里,也只有唯一的高滔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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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楔子:滔滔的起床气,连皇帝也惹不起

  日已高照,慈元殿里仍旧寂寂无声。庭中种着几株桃树,花瓣儿红艳艳的层叠堆锦,风一吹,就落英缤纷,盈盈的散出暗香。
  滔滔紧闭双眸躺在榻上,面若芙蓉,嘴角含着淡淡笑意,似睡未醒。青纱帘幕低垂曳地,观音莲坐的百子帐随着榻上之人辗转而微微漾起涟漪。宫婢们远远的静立在镶嵌如鱼鳞般的方格明瓦窗下,有淡淡的日光映在她们脸上,静谧安逸。
  恍惚回到汴京城高府家中,窗外枯枝横斜,积雪瑟瑟飘落,丫头婆子们在纱绢梅花图屏风后呵手跺脚说着话。亲侍落衣蹲在廊下撅嘴吹着炉子,烧得通红的炭火上放着白釉瓷钵,“嗞嗞”的熬着汤药,她的声音像隔了几重山水,遥遥传入耳中,道:“你们只管在那里偷懒,呆会子主母来了,我自有理论。”吓得那闲聚之人哄的散了,只剩几名扫洒丫头连忙上前帮着摇扇吹火。
  回廊尽头的靴子踏步之声愈来愈近,远远就问:“滔滔可醒了?”丫头们笑道:“小娘子还睡着哩。”赵曙笑道:“我就晓得,让她早起,比要了她命还难受。”说着,已掀帘子进了里屋,倚着床榻坐了,去摇她的手臂,嘴上道:“滔滔,该去学堂了,不然又得受罚。”
  滔滔惺忪着双眼,满脸的起床气,往里边侧了侧身,含糊道:“我都成亲了,还去什么学堂。”赵曙似未听见般,使命儿摇她的手,伏在她耳侧,大声道:“滔滔,该去学堂啦!你若再不起,我就去告诉你爹…”
  滔滔有些糊涂了,心想:“我爹不是去并州上任了么,怎么会在家里…”又感觉脸上一阵发疼,她经不住怒火中烧,“死赵十三,竟敢捏我脸,不要命了…”
  眼还未睁开,先伸手去掐他的脖子,身侧惊呼声四起,脸上忽而一阵冰冷,胸口上猛的抽了口气,她从被堆中挺身坐起,怒斥道:“我不去学堂…”话音未落,榻前呼啦啦跪下去一大片,她愣了许久,才回过神,只听赵曙一张脸皱成抹布,气呼呼道:“你又做什么梦了,掐得我脖子都断了。”
  宫婢们听闻,强忍着笑意,将头垂得更低。赵曙训斥道:“你如今贵为国母,也不是汴京的小混混,就不能温婉些么?总爱动手动脚,朕…”话还未完,滔滔已操起榻上软枕,往他身上扔去,道:“人家睡得好好儿,谁叫你来叨扰。”又摸了摸脸上,竟是一片湿意,起身就要去打他,嘴上道:“还敢用水泼我,你…”
  赵曙身手敏捷的接过枕头,左躲右躲道:“你不记得了么?今儿是七夕,他们进宫来赴宴,朕想着你日日念叨要见他们,才好心来叫你…”
  滔滔一听“他们”,满脸瞬间变了颜色,露出笑意,道:“公弼、青桐、诗棋她们都来了么?”赵曙脸上抽了抽,往榻上扔了枕头,也不理她,径直往外头去,道:“他们难道还敢违皇命不成,你赶紧更衣洗漱,朕先去和他们叙叙。”
  宫婢们端着巾栉、沐盆等物进殿伺候,滔滔心里着急,胡乱漱了口,绾了发髻,扶着落衣急匆匆往福宁殿去。

  ☆、第一章:汴京城的世家子女们

  十年前,皇祐元年。
  汴京城里炊烟袅袅,人声鼎沸。太阳还未升起,天空是一汪澄净的蔚蓝色,万里无云。身穿青衫儒袍的年轻公子骑着骏马,穿过人烟缓缓行来。他戴着白玉发冠,腰系锦带,面上冷峻如冰,半丝颜色也无。
  有小厮上前帮他扯住缰绳,躬身笑道:“十三殿下,小娘子在吃寿面哩!”赵曙翻身下马,从角门进去,才行至回廊,便见娇小俊秀的白衫儒袍小公子迎面而来,见了他,看也不看,径直往外头去。
  赵曙皱眉,像是破冰似的,有些怨气道:“今儿又不上学堂,你穿男装做什么?”
  小公子撇嘴道:“我的事,你别管。”赵曙返身跟上去,从袖子里拿出紫檀木雕莲花的方形小盒,递上前,还未说话,那小公子便拂手,道:“我不要。”语气里满是骄纵与不屑,像个小娘子似的。
  其实,她就是个小娘子。
  赵曙顿足,看着高滔滔远去的身影,道:“是我娘给你的。”
  滔滔这才停下步子,伸出手摊在他面前,道:“看在你娘的面子上,我才收下。”赵曙将那盒子放在她手上,却见她随便往袖中一放,又要往外去。
  赵曙不禁跟在她身后,问:“你去哪里?”
  滔滔道:“青桐请我去乐丰楼用膳。”
  赵曙又问:“有人跟着伺候么?”
  滔滔不耐烦了,道:“我有手有脚的,叫他们跟着做什么?”稍顿,又望着赵曙道:“你怎么跟我娘似的,什么都要问。你要是想去,就跟着我走。要是不想去,麻烦也别那么多废话,行么?”说完,翻了个白眼,径直去马圈牵马。
  两人骑马至乐丰楼,果见青桐、公弼和方平三人早已在上等厢房中恭候已久。公弼是当朝丞相吕夷简的稚子,他身穿湖蓝交领锦袍,半躺在梨木刻花摇椅上,悠悠晃荡着,闭目养神,一脸慵懒闲适之色。
  另有俊秀白嫩的公子倚在寿字四方椅上,他是苏方平,母亲是当朝最尊贵荣宠的旼华公主,从小虽钟鸣鼎食,丫鬟成群,性子却最是温柔体贴,细声细语。只见他手中卷着微黄的书册,正看得津津有味。
  青桐亦穿着男装,拉住滔滔的手,埋怨道:“等你好久了,怎么才来呀?”她父亲刘从广是先太后最宠爱的亲侄子,官家表弟,母亲又是吕相的侄女,府上亦是汴京大族。
  她虽是庶女,却甚得宠爱,出手也阔绰。为了给滔滔庆贺芳诞,她原要包下整家酒楼,但吕公弼斥她太过奢侈,又嘲笑她胖,她虽气愤,却也怕他找母亲告状,才收敛了些,只包了间厢房。
  滔滔道:“娘要我吃了长寿面再出门,我捱不过呀。”又拍了拍方平肩膀,道:“我说方平掌师兄,你能不看书么?”
  青桐插嘴道:“反正不管你如何努力,也考不过十三殿下。”说到这,不觉往赵曙身上偷睨了一眼,见衣袖飘动,气宇非凡,禁不住红了红脸。
  方平扔了手中的书,道:“明儿考试,你能让我一回么?”又凑过身去,道:“你若让我得了第一,我请你吃半月乐丰楼。”
  赵曙头也不抬,用小银锤子破着核桃,道:“就算我让你,第一也轮不到你啊。”他小心翼翼将核桃肉剥出,剔去紫皮,伸手递给滔滔。
  滔滔吃了核桃肉,忽然俯身在公弼耳侧,大声“喂”了一句。公弼倒是镇定,只是皱了皱眉,道:“滔滔,你也是世家女子,能不顽皮么?”
  滔滔笑嘻嘻的摇头晃脑,道:“不行。”又朝赵曙道:“十三,你多剥些核桃肉,我带些回去给我娘吃。”
  青桐道:“你家那么多丫头小厮的,怎能指使十三殿下做这些?”
  滔滔满不在乎道:“他们剥得不干净。”

  ☆、第二章:他,一时竟看呆了

  从高滔滔有记忆始,她的身边就有赵曙。他是懿王的十三子,旁人都会毕恭毕敬唤一声十三殿下,唯有她,和王爷王妃一般,只叫他十三,或者死十三。
  滔滔的外祖父是开国元勋大将,姨母又是当朝皇后,家世显赫。她时常出入宫中,备受帝后宠爱,从小在汴京城的达官显贵中就如小霸王一般,呼来喝去,谁也不怕。
  六岁时,与到家府中做客的世家女在花园中撕破了脸,是赵曙帮她扯谎瞒了去。十岁时,她自己撑船去摘莲花,掉进河里,感冒了两个月,赵曙就屁颠屁颠的跟在她身后,给她擦鼻涕。十三岁开始,赵曙忽然长个,比她高出一个头,变得身长玉立,俊逸威武起来。出席宴会时,常有美貌娇弱的世家女偷偷儿送糕点给他,却被滔滔当做贡品抢了去,毫不客气的吃掉。后来,她上了学堂,他就日日去府中接送她,若是先生有作业,他也常常做两份。
  红木八脚圆桌上摆满了各色精巧膳食,窝炒熏鸡丝、红枣雪蛤汤、燕窝肥鸭丝,溜野鸭九子。。。又唤了杂耍之人表演百戏,如此闹腾一番,已是午后。
  滔滔喝了酒,双颊如火烧般,红得发烫。她半眯着眼倚在苏方平的肩上,赵曙见了,起身将她抱起,放至躺椅上。
  青桐手中端着白釉镌红牡丹小瓷杯,跌跌撞撞往那躺椅上一踢,打着酒嗝道:“高滔滔,起来喝酒,今儿你生辰,咱们…不醉…不归…”眼瞧着要摔下去,赵曙眼疾手快,连忙伸手将她揽住,皱眉道:“吕公弼,你就不管管么?”青桐抬起头来,顽皮的将满嘴酒气呼在赵曙脸上,唇角轻抿,甜甜笑了起来。
  吕公弼道:“为何要我管?”
  赵曙道:“你是她小舅舅,她的事,自然得你管。”
  公弼啧啧两声,道:“她比我还大两个月…”
  苏方平幸灾乐祸般插嘴道:“就算比你大十岁,你也管定了,这几人当中,你可是长辈。”
  公弼最厌烦别人论起辈分,他斜眼看着方平,阴阳怪气道:“不知道长公主知不知道你上回月试得了三个“不通”之事呢…”话还未完,苏方平已肃了脸转身,默默离开。
  有小厮抬了肩舆进屋,将青桐送至酒楼门口,再塞入马车中,直送往都监府。吕公弼终是不放心,眼瞧着有丫头将她扶进府中,方回身。
  滔滔半醉半醒,又不肯上马,赵曙身侧无人伺候,只好自己背着她回家。日头当空而照,滔滔穿得轻薄,伏在他背上,软若无骨。她的脸歪在他脖颈间,呼吸暖绵绵的拂在他脸上,她额上有一缕青丝盈在他耳侧,像羽毛似的挠得他发痒。
  他偏过头,想要将那青丝吹开,她却忽然将脸往他脸上凑了凑,在睡梦中浅浅的露出笑意。脑中顿时轰然一响,连着意识也变得模糊起来。她的脸近在咫尺,双眼紧阖,面如莹玉般透亮,颊上未施胭脂,却红润光泽。
  他,一时竟看呆了。

  ☆、第三章:呆会等姐姐下了马,看怎么收拾你

  赵曙背着滔滔直接进了闺房,连父亲也不允许进的房里,他却百无禁忌。掖好被角,垂下帐帷,又吩咐丫头们去煮了醒酒汤,他才起身回懿王府。
  很久以前,懿王妃生了几年重病,因着赵曙年纪小,王府里又嫔妾众多,勾心斗角的,令她不能放心,就将他托付给小时密友高滔滔的母亲教养,到十岁时,方接回王府。
  行至回廊处,正巧撞见滔滔的父亲高遵甫下值回府。赵曙抱拳请了礼,方道:“今日朝事可顺畅?”高遵甫看着赵曙从小长大,自己膝下又无子,在心底里就把他当自己儿子似的,笑道:“很好。”又闻见他身上有酒味儿,便皱了皱眉,吼道:“是不是滔滔又逼你跟着她去外头喝酒了?她人在哪里?女儿家家,大白天里,醉醺醺的,成何体统!”
  赵曙道:“今儿她寿辰,就与朋友喝了几盅。”高遵甫是武夫,高大威猛,赵曙小时少不得被他训斥,也是极为怕他。此时见他脸上有揾色,更觉心惊胆战,忙告辞退去。
  次日,几人在学堂的“仰止亭”里用午膳。石桌上摆满了吃食,滔滔昨天喝多了酒,胃里还泛着酸,只吃了两口酥酪就搁了筷子。
  赵曙道:“昨儿喝醉了,父亲可骂了你?”他也时常唤滔滔父母为父亲、母亲。
  滔滔拿着书随手翻着,嘴上道:“他可管不着我。”
  青桐道:“若是我父亲有高伯伯那般和气就好了,昨儿母亲将我所有的银钱都没收了,还说,若还见我出去喝酒,连学堂也不许来了。”又异常的温柔,朝吕公弼笑道:“小舅舅,没钱的日子可就全仰仗您了。”那语调,差点让苏方平喷饭。
  公弼挎着脸,低沉着声音道:“不许叫我舅舅,听见没?”
  忽听“啪”的一声响,将众人吓了一跳。滔滔将书掷地,气急败坏道:“考、考、考,这也要考、那也要考,背这些个劳什子有什么用处!”
  赵曙俯身将书捡起,见她嘴角沾了几点酥酪,就用大拇指帮她抹去,道:“帝后每隔一段时日,就要问你功课,若是没考好,小心挨罚。”两人从小如亲兄妹一般长大,举手投足间都极为亲密,旁人也是见怪不怪。
  这时有上堂的鸣钟声敲响,小厮们忙上前收拾碗筷,几人也起身各自散去。
  上了一日的课,待下了堂,只见滔滔眉头紧锁,小嘴儿翘得老高。赵曙接过她手上包书用的艳赤色簇团蔷薇纹锦袋,问:“是不是月试考坏了?”
  滔滔埋怨道:“昨儿背书至亥时,竟一个题也未出,真是气死我了。”稍顿又道:“你说高家的祖先们是不是脑子坏了,非得让女孩儿也读书,可把我累坏了。”
  赵曙边扶她上马,边阴着脸道:“哪有人说自己先祖坏话的,我看是你脑子坏了。”滔滔见他不帮着自己,很生气,俯身用手推在他额头上,声音忽而高了八度,斥道:“你说谁脑子坏了?你说谁脑子坏了!呆会等姐姐下了马,看怎么收拾你。”
  滔滔比赵曙大三天。
  附录:下堂的意思是“下课”。

  ☆、第四章:小乖乖,吃饭小心噎着

  日暮西垂,橙红嫣紫的云彩中渐渐探出几颗明亮的星子。晚风拂面,夹杂着微凉的花草清香扑入鼻中,使人舒爽凛然。回到高府,滔滔换了男装,穿上晚霞紫系襟半臂衫,绾着双月髻,簪上几朵蔷薇花,便有了几分女子的温婉柔美。
  窗棂上挂着湘竹百蝶穿花门帘,廊下已掌灯,赵曙环抱双臂倚在栏杆上,望着那帘子在风里微微荡漾。他等了许久,有些不耐烦了,就朝里唤道:“高滔滔,你能快点么?母亲还等着你用晚膳。”
  见滔滔连应都不应,赵曙正欲进去,嘴上道:“若是在王府,你…”话音未落,门帘一掀,那上面的蝴蝶儿似飞起来般,宛若鲜活。略施胭脂的芙蓉秀面忽而端至眼前,瞪着大眼,倔道:“倒会怎样?”说着,也不等他回答,就径直往花厅中去。
  赵曙望着她渐去的身影,腰身楚楚,青丝满肩,轻纱衣袖被风吹得飞扬起来,在朦胧的夜色中,竟有几分窈窕。
  她伫足回头,黛眉微蹙,露出几分本性,龇牙咧嘴道:“你傻呆着做什么,去吃饭呀。”说着,竟像小时候般回身牵住他的手。赵曙心下惧惊,本能的抽出手,像是遇见什么极为恐怖的事情一般,连退了两步。
  滔滔怒道:“你什么意思?不就让你多等了一会子么?还敢生气不成!”赵曙脸上红透了,幸而是晚上,倒不容易被发现。他不敢看她,眼睛直直盯着远处,疾步往前去。
  留下滔滔在身后低声嘀咕:“死十三…”
  高府晚上向来只食粥,红木镌寿字四方桌上摆着十余碟酱菜,样样精致,配着薏苡仁粥,十分清淡养胃。滔滔胃口极好,吃了两碗粥,还要使丫头去盛,却被母亲拦住,道:“你也大了,也该让身姿轻盈些,不然将来遭夫君嫌弃。”
  滔滔不解,道:“为什么呢?”
  母亲抿嘴一笑,道:“他们男人向来喜欢纤细柔软的娘子,不信,你问问曙儿?”赵曙正往嘴里塞粥,一听母亲说起,差点被噎住。
  滔滔望过来,啧啧几声,伸手去摸他的额头,像是对待小猫小狗似的,摇着头道:“他顶多是个小屁孩,说话算不得数。”又从丫头手中拿了温湿的脸帕,替他擦拭嘴角溢出的汁水,掐着嗓门道:“小乖乖,吃饭小心噎着。”
  赵曙嫌弃的伸出大手,罩住她的脸,往一侧撇去。母亲道:“后日是你的生辰,滔滔父亲去了并州,也不知能否赶得回来。”
  赵曙放了碗筷,道:“国事紧要。”
  滔滔从鼻缝里“哼”了一声,道:“我生辰时也未见他要怎样?倒为了十三,要从并州赶回来。”母亲瞪眼道:“你生辰时,父亲在府上等了一日,也不见你踪影。好不容易晚上见着你,还是醉醺醺的,没打你算是好了,还敢在这说风凉话。”稍顿又问:“今儿月试,你考得怎样?”
  一说起考试,滔滔瞬间奄了气,敷衍道:“还好,还好。”

  ☆、第五章:你打算捂着滔滔儿的胸到何时?

  太乙学院是高家祖上兴建的私塾,有十余亩田地供其开支,学生也皆为族里无钱请师的没落子弟。后经百余年发展,竟出了许多名儒。因声名远扬,来求学者众多。自太祖年间,便渐渐容纳异姓氏族子弟入院,只是在银钱学费上颇为计较些。高家有祖训在先,学堂不仅收纳女学生,且无论贵贱贫富皆处于一处读书习字,绝不许偏颇。
  窗外阴沉沉的,乌云翻江倒海般从东边儿吹来,狂风扫落叶,闪电劈开天空,“轰隆”一声雷下。滔滔听夫子讲了半个时辰的论语,已然不耐烦,就偷偷拿出前几日在书肆里买了几本闲书,放在膝上看了起来。
  夫子是年过半百的白胡子老头,他盘膝坐在前头,摇头晃脑的念了许久,忽而道:“昨儿让你们抄的文章都摆着桌上。”说完,竟亲自查阅起来。
  滔滔往书袋中胡乱寻了许久,才想起自己压根就没抄。夫子已走至跟前,也不说话,只吹胡子瞪眼的看着她。滔滔心思一转,扯谎道:“文章放在白泉轩的赵曙那里。”
  夫子显然不信,却也不戳破,只是唤来学童,遣他去拿文章。小稚童腿脚飞快,不过半盏茶时辰,就跑了回来,扬声道:“十三殿下说,他不知道有什么文章。”
  滔滔眉头扭成一处,恨不得立刻去踹赵曙几脚。她极为不情愿的伸出手掌,任那夫子拿着木鞭狠狠的在掌心杖了三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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