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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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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曙怕两人被挤散了,就紧紧的拉住滔滔的手,生怕有什么意外,半点也不敢放松。
  滔滔毫无介意,边摇着他的手,边道:“我想吃李四家的北食,金家的南食,郑家的油饼,万家的馒头,史家的胡羹,丁家的素分茶…还有曹婆婆家的肉饼。”
  赵曙哑然失笑,道:“你的肚子能装得下么?”
  滔滔道:“难得出来一趟,吃不下的就带回去,下一次还不知是什么时候哩。”
  赵曙道:“你若是听话,今后还带你出来。”
  滔滔捏了捏他的手,正色道:“那我肯定听话。嘿嘿。”
  州桥夜市跨御桥,临汴河,旁有巍峨明月楼,游龙般的灯火映在水中,波光粼粼,风景如画。自州桥南去,当街有水饭、酒蟹、水晶皂儿、批切羊头、旋炒栗子、熬肉、干脯等等吃食,滔滔儿脚下不停,嘴上不停,手上不停,为难赵曙跟在身后,掏空了银袋。
  昨儿还想着,再也不带她出来逛,可看着她欢欣雀跃的样子,又觉心满意足。
  滔滔剥了颗栗子,递到他唇边,满嘴吃食道:“真好吃。”
  她身后就是明月楼,楼上挂满了灯笼,映在河水里,就像站在那万灯丛中。他顺着她的手将栗子吃了,她就甜甜的撒娇道:“味道很好吧,再买一包带回去,行不行?”
  他含糊的答应着,心里柔情四溢。
  到了戌时末分,滔滔吃不下了,也累了,两人才往回走。后头跟着两个小厮,怀里抱满了吃食,滔滔大言不惭道:“其实在宫里时,我做得的点心连官家也称好吃。”
  赵曙才不信,笑了一声,道:“真的?”
  滔滔垂下眼皮,阴着脸道:“你不信?”
  赵曙又笑了一声,并不说话。有灯火照过来,映着他的半边脸。滔滔歪着头,看着清澈的眼睛,浓密的眉,高挺的鼻梁,不由得暗想:赵十三的侧脸还真好看。她忍不住去拉他的手,他也顺从的轻轻握着。
  四五岁的时候,懿王妃就总是说:“曙儿,你是男子汉,一定要牵好滔滔儿,别让她摔着了。”所以,无论他走到哪里,都会牵着她、护着她,生怕她摔倒了,生怕她受委屈。
  滔滔道:“改天,我做一盘给你尝尝,你就信了。”
  赵曙安静的应着,道:“我等着。”
  已近仲夏,银河裹着星子垂落天际,闪闪烁烁。周围人流穿梭如织,她的手放在他的掌心里,也不说话,就这样,两人穿过街巷,抛却人间烟火,走在明亮昏黄的灯光里,殊途同归。
  在桥上的时候,他差点就说:“滔滔,嫁给我,好不好?”
  可是,他忍着。
  时至今日,他也不敢确定,她对自己,到底是男女之情,还是,手足之情。他早已不是当时能不顾一切冲过去亲吻她的愣头青,也不是连捂着她的胸也不会羞愧的少年。在没有万足的把握下,他宁愿就这样,以青梅竹马的名义,呆在她的身边。
  起码,她不会舍弃自己。
  回到王府,已是亥时中分。玉霖备好了换洗的衣衫,伺候赵曙净了手脸,洗了脚,又端了清热解暑的绿豆沙,轻声道:“刚才王妃娘娘遣了人来,说她已经歇下了,您不必过去请安。”
  赵曙“嗯”了一声,用云纹柄素银的小勺轻舀着豆沙,又搁在案几上,问:“昨儿可有给陈氏送药?”
  玉霖小心瞧着眼色,恭谨道:“王妃娘娘赐了药,奴婢亲眼瞧着她喝的。”
  赵曙点点头,道:“王府里的嫡子,绝对不允许由妾氏所出,你仔细看着点。”
  玉霖恭谨道:“是。”又问:“今儿可要召见侧院的娘子?”
  赵曙并不说话,起身往书房走去。玉霖不敢再问,端起剩下的绿豆沙,拿到外头,赏给门房的小厮们吃。廊下当值的玉屏从怀里掏出一支金钗,在暗处递与玉霖,凑在耳边道:“是武娘子托人给你的。”
  玉霖冷笑一声,道:“你眼皮子也太浅薄了些。这东西从哪里来的就回哪里去,我是不会要的。”稍顿又道:“你也收敛些,别惹得一身骚。”
  玉屏气道:“我可不是为你好么?”
  玉霖“哼”了一声,道:“为我好?真要为我好,就别在外头打着我的旗号,四处招摇。”
  玉屏见玉霖生气,忙赔笑道:“我的好姐姐,干妈已经收了武娘子的钱,都已经赌玩了,若你不帮,干妈还有什么颜面在王府混下去。”
  玉霖道:“你别拿干妈来压我,她老人家自己惹出的祸,自己摆平。当了一辈子的奴才,还不知如何混么?我好不容易才入了殿下的眼,行事岂能不小心些?”说完,甩开玉屏的手,进了里屋伺候。
  气得玉屏在后面嘀咕道:“装什么清高,自己还不是想爬上殿下的床,也不瞧瞧是什么货色!呸!”
  朱雀门外修葺府邸的银子很快拨了出来,赵曙亲自看了图纸,连着几日都在监工。私邸共有东西两道大门,东边进是正厅,用于待客设宴用。从花园小径穿过,才能到内苑。内苑有四个独立围绕的小院子,院与院子间均用花木与围墙挡住,只在假山缝隙中设有垂花门。所以每座院子既有私密性,又相互连通,交往起来也很便利。
  正厅后面的院子用来做书房,和赵曙的寝屋。与书房最近的院子,赵曙不想让旁人住,就暂时空着。而侧院的四个娘子则安在离书房最远的院子里,若赵曙想召见,也可从花园中抄近路直接穿过来。
  私邸修葺好了,又请牙人买了婢女小厮各四十个,分在各处。赵曙等人虽还未搬过去,但里头的物件下人都已齐备好了,只待良辰吉日。

  ☆、第八十三章:武氏在床榻上亦是大胆

  滔滔心血来潮,大早就起床,指使着厨房的婢女,亲自做了几碟糕点,用檀香木盒装了,赶在晚膳前送到王府。先去正殿给王妃请了安,喝过茶,品过点心,才往小院去。
  赵曙还未下值,滔滔就在他寝屋里晃悠。翻翻书册,弄弄笔墨之类,她多日没习字读书,感觉手腕比往日还要笨拙些,连下笔都发起抖来。她一气,顺手就把笔给仍了。
  那可是用金镶白玉御制的毫毛笔,被她一摔,就成了两截。
  玉霖连心都拔凉了,却也不敢多话。
  滔滔等得烦了,就问:“十三每天都什么时辰回?”
  玉霖道:“也不一定,有早有晚,有时也不去宫里,有时到亥时才回。”
  夕阳渐渐落下,滔滔站在霞光中围着院子绕了好几圈,喂了金鱼,摘了花,又呆站着望了天空许久。玉霖也不敢干别的,专心守着滔滔,亲身伺候。
  滔滔问:“十三晚膳都吃些什么?”
  玉霖道:“殿下晚上只喝粥。”
  滔滔也就白白那么一问,她撅嘴道:“吃了十几年的粥,也不厌烦。”又朝玉霖眨眼玩笑道:“你家殿下可真苛刻。”
  玉霖脸上讪讪,不知如何回答。直到掌灯时节,才有赵曙随身伺候的小厮急匆匆跑来,道:“殿下回府了,已经到了前花园。”话音未落,原本闲适幽静的小院忽而忙碌起来,玉霖也顾不得滔滔,转身进屋里吩咐众人预备温水、巾栉、衣袍等。
  滔滔等了他太久,听说他回来了,心里欢喜不已,就蹦蹦跳跳的跑出院子去迎。穿过垂花门,从花径中抄小路,转过假山,正要往抱厦长廊去,却忽从侧边走出人来,滔滔刹不住脚,就撞了满怀。
  旁的倒是没什么,只是被撞之人手里拿着滚烫烫的一钵子粥,全部打翻在地。武娘子好不容易才买通小厮给个信,知道赵曙回院子的必经之路,一早就熬了粥,眼巴巴的端着候在花径中,不想,却被来路不明之人全部撞翻了。
  滔滔哪里知道其中曲折,只以为是一钵粥而已,人没事就行。天色暗了,她也没看清楚是谁,还以为是哪个院子的丫头婢女,便安慰道:“没事的,别害怕,不过是一钵粥而已。你们是哪个院子的丫头,要不要我去跟你们主人说一说?”
  武娘子怒火中烧,道:“放肆!”
  她旁边的小丫头口齿伶俐道:“我家娘子是官家钦赏给十三殿下的秀女,那钵粥是我家娘子亲自熬给殿下的,你跟谁说去?!”
  滔滔仔细一看,这才认出眼前的娘子曾在侧院中见过,心里莫名有些厌恶,忍着脾气道:“你若是可惜那钵粥,呆会我叫玉霖给你还一钵去,行么?”
  武娘子斥道:“你个没教养的小蹄子,撞泼了旁人的粥,难道不该先赔礼道歉么?”
  滔滔来火了,一手推在她肩上,道:“你说谁没教养啊?再说一句,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她明明推的很轻,不过是装腔作势罢,不想武娘子却如纸片一般倒了下去,撞在旁侧的假石上,“哎呦呦”的喊起疼来。
  滔滔冷笑道:“你装什么装…”话还未完,就有小厮走了过来,寒声道:“殿下来了,赶快避让。”再抬头一看,不远处果然有几盏灯火从暗处走过来。
  武娘子撞得太狠,身子发疼,实在动不了身。她旁边的小丫头急得大哭,呜咽着朝那小厮道:“你叫殿下过来看看武娘子吧…”又愤怒的瞪着滔滔,道:“我家娘子被人害了。”
  赵曙已大步走了过来,几架灯笼把四周照得通火分明。他环顾一遍,明白了七分。滔滔还未说话,岂料那小丫头已经跪了下去,哭道:“求殿下做主。”
  滔滔急道:“我真没用力,她自己就撞过去了。”
  赵曙看了眼滔滔,伸手将武氏扶起,温声问:“哪里痛?”
  不过眼光流转间,武氏已瞧出滔滔与赵曙之间非同一般,就强捱着身子道:“无碍,并没什么,是丫头大惊小怪了,谢殿下关心。”
  赵曙向来对滔滔没什么把握,她下手没个轻重,将人撞翻推倒之类的事,她也干得不少。见武氏如此,倒有几分委曲求全的意思,心里便柔了几分,吩咐小厮道:“去叫个大夫来,给武娘子瞧瞧。”小厮领命而去,武氏忙屈身谢恩。
  送走武氏,滔滔去拉赵曙的袖子,娇声道:“我做了点心,你要不要吃?”
  赵曙不怀好气道:“知道错了么?”
  滔滔声势俱厉道:“错什么错,不过打翻她一钵子粥,就敢说我没教养。我就轻轻的拍了她的肩,她自己就往假石上撞了去,你不在时,武氏不知对我多凶,你一来,就装作温婉退让的模样,可真叫人作呕。”
  赵曙大步往屋里走,嘴上道:“好、好、好,凡事就你都是对的。”
  滔滔撇嘴道:“本来就是。”又大声道:“你到底要不要吃点心?”
  玉霖伺候着赵曙换了衣,净了脸,将滔滔的糕点用犀木红漆云纹碟装了,呈上粳米粥,及七八种酸甜酱菜,摆好银箸,立在桌前伺候。赵曙挥手让她退下,又让滔滔坐到身侧,语重心长道:“今儿可是你不对了,打翻了人家东西,还要推人家,说给谁听都不是理。她若是骂你,你就骂回去,一动手,错就全赖给你了。幸好是在王府,若是再旁处,看你找谁说理去。”
  滔滔道:“可我娘说,对付那些小妾们,就得先在气势上压倒,若是压不倒,就用拳头压倒,半分也不能退让。一退让,就只会让她们顺着竿子往上爬,还以为主母是好欺负哩。”
  赵曙一副“你又不是主母,压什么压”的表情望着她。
  她却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似的,捡了块玫瑰栗粉糕递给他,笑道:“你尝尝,除了有点咸,旁的倒没什么。”
  赵曙顺着手吃到嘴里,面无表情的吞下,许久才缓过神道:“这也叫,旁的倒没什么?我倒是第一次吃到,又咸又苦,还带点不知道是什么的味儿,还嚼不动…的点心。”
  滔滔笑得满嘴龇牙,道:“太久没做了,就有些生疏嘛。就着白粥喝,刚好,刚好。你若是实在不想吃,就赏给下人吧。”
  玉霖和几个小丫头立在门廊边候着,听见里头对话,吓得脸都绿了。主人赏的东西可是不能扔的,不然就是不敬。温润好心的十三殿下,你就留着自己享用吧,咱们吃馒头挺好。
  用完膳,两人洗了手,净了面,漱了口,就歪在藤椅上喝茶。赵曙兴致好时,就会抄撰经书,以静心致。他道:“玉霖,把我的笔拿来。”
  玉霖捡了素日他常用的笔给他,不想赵曙却道:“把镶金白玉御制的毫毛笔拿来。”见玉霖久久不动,就有几分不悦,道:“还不快去?等我自己动手啊。”
  滔滔从袖袋中拿出断成两截的玉笔,道:“你说的是这个么?”
  赵曙皱着眉,拿过滔滔手中的断笔,气得不能言语。吓得玉霖“噗通”跪下,唯唯诺诺道:“殿下息怒。”
  滔滔满不在乎道:“不就一支笔么?你别怪玉霖,是我摔坏的。”
  赵曙道:“高滔滔,你这推人摔东西的习惯,什么时候能改一改。”
  滔滔见赵曙真生气了,就有些怂,忙道:“对不起,十三,我保证找人给你做个一摸一样的,别生气,成么?”
  赵曙道:“这可是我在宫里拣选时,考试得了甲等,官家赏给我的。你如何能赔我一模一样的?”说完,狠狠将断笔扣在案几上,“啪”的一响。
  外头伺候的人听见声响,不知发生了何事,只知殿下跟前的第一人玉霖也跪了,百般宠溺的高娘子也委屈的窝在藤椅上不说话。如此接头传耳的传去,连角门处当值的小厮也战战兢兢,连屁也不敢放,走路也是轻手轻脚,生怕惹了祸端。
  转眼间,又见高娘子拉着殿下从里屋出来,说说笑笑,半点怒气也无。滔滔道:“后日韩忠彦在广文馆有蹴鞠赛,青桐订了位置,你去么?我再带些糕点去。”看赵曙脸色一变,滔滔忙道:“放心,我不会自己做的,让家里的厨子做。”
  赵曙这才松了口气,握了握她的手,道:“宫里最近忙,也不能总去陪你用膳,你得仔细些,别饿坏了肚子。”
  看着十三殿下送滔滔回府的背影,玉霖站在廊下,静静的望着,又是嫉妒又是羡慕。高娘子不愧是高娘子,殿下已经气成那样了,她不过是撒了个娇,说了句顽皮话,就能化所有的干戈为玉帛。若是将来,殿下没能娶高娘子进门,别说侧院的那些妾氏娘子,只怕未来的主母都有得气受。
  次日晚上,赵曙召武氏进院中问伤势。武氏也聪慧,自然极能抓住机会。她性子泼辣,在床榻上亦是大胆,使得赵曙连宠了她三四次,从戌时弄到亥时,方罢休。连玉霖在外头都听得面红耳赤,见里头没动静了,方进去拾掇。
  赵曙也没有再看书,只吩咐人送武氏回去,也依着规矩赏了汤药。

  ☆、第八十四章:高滔滔,我喜欢你(第二更)

  方平自成亲后,到哪里都爱带着诗琪,仿佛是种昭示,又好像欲盖拟彰。起码在看见赵曙时,在溺水般沦陷时,有诗琪拉住他,充当他的救命稻草。
  蹴鞠赛这日,天气很晴朗。广文馆大成殿前连绵的幕棚高高筑起,妓女们早早儿候在两侧,敲鼓起舞,与儒生们饮酒嬉笑。诗琪有孕已有四五月,肚子不大,穿着宽大的桃红纹枝襦裙,削肩瘦瘦,不仔细瞧,倒有些看不出来。她不能喝酒,也不能乱吃东西,但胃口却极好。方平特意让小厮们捡了她素日爱吃的东西,从私邸里带了来,与众人分食。
  吕公弼笑道:“方平这小子,瞧不出来啊,竟如此专情。”
  赵曙道:“不娶妾氏倒省心。”
  方平似笑非笑,问:“怎么,为你家里那四位娘子闹心了?”
  赵曙与他碰了杯,一饮而尽,眼睛望着站在内场的滔滔,淡淡道:“那倒没有。”
  比赛以韩忠彦踢进一球暂胜,他到内场寻水喝。青桐穿着男装,抱着大壶子的水递过去,只见他满头是汗,在阳光底下能溢出光来。他流出来的汗比喝进去的水还多,她脑中思索着,要不要拿锦帕给他擦汗,当着众人,她有些胆怯。
  韩忠彦却道:“回幕棚去吧,太阳底下晒黑了。”
  青桐还是从袖袋中拿出锦帕,递与他道:“你擦擦汗。”她竟如此说,他便止了话,拿了锦帕擦着汗,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滔滔看着两人情形,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她以前送过韩忠彦很多儒巾,但后来也不知为何,就没有再送。待韩忠彦上场了,她没头没脑的就问:“青桐,你和韩忠彦怎么了?”
  青桐的脸“唰”的红了,然后就伏在滔滔耳侧将自己与韩忠彦的事情从头至尾都说了,惊的滔滔连手里拿的素帕都没拿住,被风吹走了,都毫无察觉。
  吕公弼正在外场的幕棚下喝酒,忽而看到什么,疑惑道:“那个是四殿下么?他找滔滔做什么?”
  赵曙正在倒酒,听见吕公弼说话,就抬头望去。果见身穿紫红衣袍的四殿下缓缓往站在内场的高滔滔走去,一看到四殿下,赵曙心底就本能的生出担忧与畏惧。
  方平见赵曙失魂落魄,杯子的酒倒满了,都不知不觉,就拿起他手中的酒壶,道:“在想什么,这么入神?”
  赵曙恍然醒悟,板着脸,面无颜色,也不说话。
  四殿下捡了滔滔的帕子,走过去,道:“想不到女子也能如此痴迷蹴鞠。”
  滔滔忽而见道四殿下,不禁吓了一跳。自去年出宫,除了宫廷宴席,她几乎没有在任何场合与他接触过,更别说交谈。青桐要福身请安,却被四殿下拦住,温言道:“在外头,就不必如此拘礼了。”
  他将帕子递与滔滔,道:“你的帕子。”
  滔滔接过,忙道谢,原是用来擦汗的东西,也不值几钱,丢了就丢了。可四殿下亲自送过来,倒有些令人奇怪,好像专门要干什么似的。
  更奇怪的是,他竟什么也没干,只寒暄几句,就走了。
  待散了场,赵曙一直想问滔滔,四殿下跟她说了什么,可就是开不了口。他为何要自荐去泰州,为何与她不辞而别,不就是因为四殿下么。可是天意弄人,在四殿下被晋封太子的那日,偏生后宫妃嫔恰巧有孕,一切便烟消云散,至今都无人再提立储旁系世子之言。
  可明明是此般,他还是有些害怕,就像那日,在公主府,她跟着四殿下走了,他在松树下等了她许久许久,都不见她回来。那种失去的、永不可再得的心情让他觉得惶恐,觉得不安。
  方平虽然不懂赵曙心中所想,但极在意他的神色,便故意问:“滔滔,刚才在内场,与你说话的可是四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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