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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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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宗辅笑了笑,道:“对,非得那样才叫喜欢。”
  接连着几日,赵宗辅都按时接滔滔上下课,到了旬假,还带她去城中看戏。他将戏楼的整个上层都包了下来,先有侍卫开路,在各处设了明暗岗哨,将百姓隔离在外头,等他和滔滔上了楼,方许旁人进来。也有在底下看戏的娘子,隔着窗栏帘幕望向滔滔,窃窃私语,倾慕不已。待散了戏,将旁人都赶走了,两人才从楼上下来。
  换了便装,他又带着她去逛市肆。只要她看上的东西,哪怕只是碰了一碰,或瞧了一眼,他都会立刻叫人买下。他说话从来都不大声,永远一副闲适雅然的模样,淡淡含笑,眼含宠溺。她无论做什么,他都顺从,就算是她前脚踏进了勾栏里,他后脚也只是叫人将嫖客赶走,包下整家妓院,半丝不悦也没有。
  不过是半个下午,他给她买的东西就有两马车。
  滔滔望着寝屋里堆成小山似的礼物,想了半宿。他跟十三不一样,十三会吼她,会嫌弃她,买东西若是多了,他也要废话半天。若是出去玩耍,不到万不得已,十三是从不让侍卫现身的,更不会讲排场。如果她敢去勾栏烟柳之地,他会拎起她往外跑,然后将她臭骂一顿。
  可是,或许也正因为如此,即便她和十三躺在同一张床榻上,她也会心如止水,半点逾越的心思也无。知道十三伤情无碍后,多日不见他,她也未见得有多想念他。心里好像安定得,一点也不怕失去他。
  天刚蒙蒙亮,高府喧闹声四起。滔滔被吵醒了,看窗上疏影横枝,黑漆漆的,眯着眼就喊:“落衣。”落衣睡在外间的门房里,听见声响,披了件厚褙子,撑着灯进屋,问:“娘子可是要喝水?”
  滔滔惺忪的揉着眼,问:“外头怎么了?”
  落衣道:“大娘子和她夫婿赶着吉时搬回府里,正在拾掇物件。”
  滔滔“哦”了一声,往床里歪了歪,用薄纱被盖着头,又睡了。到了天光大亮,恍惚间,有人在耳侧轻声唤:“滔滔儿,该起了,不然上学可要迟了。”又“哎呦”一声,道:“小娘子买这么多东西,你们也该劝着些,若是让父亲知道,少不得要训斥。”
  落衣的声音隔着帷幕轻轻传来,道:“都是四殿下送的。。。”
  滔滔翻了身,囫囵道:“谁来了?”
  素指纤纤将帷幕撩起,芙蓉般的面容出现在眼前,道:“是我,静容。一早就忙着搬家,现在院子里还不能下脚,便到你这走走。”
  滔滔虽嫉妒静容是父亲长女,夺了父亲宠爱,但对静容,却也不算讨厌。更何况,父亲母亲年纪大了,身边也需要有知根知底的人照料,若去找外人,倒不如让静容回来。她夫家父母双亡,差事也是父亲托人寻的,倒也想倚靠高家。上回父亲病重时,母亲便许了愿,如果父亲醒来,就允静容回府,如此也算了结父亲一桩心事。
  落衣领着婢女们进屋伺候滔滔洗漱、妆扮。静容边帮她梳发,边笑道:“四殿下可是喜欢你?”滔滔问:“你怎么知道?”
  静容挑了羊脂白玉兰花簪子插在滔滔发冠上,道:“他送你两车子东西,不就是喜欢你么?”

  ☆、第八十九章:想见他,却又莫名的胆怯

  明月纱糊的菱花纹木窗半开着,晨风凉如丝缎般绕进屋里,吹得帷幕纷扬垂落,吹起滔滔未绾的几缕鬓发。她望着刻花鎏金铜镜中恬穆安详的静容,问:“送东西,就是喜欢么?”
  静容指嫩如葱段,灵巧的拨弄于发间,她浅笑道:“当然是。”
  菊青石玉盒里装着朱钗数枝,有浑身通透的碧玺长簪隐于其中,润润的泛着泽光。滔滔将它挑起,想起那日在东宫,四殿下将此簪送予自己,又说喜欢的时候,她还敢若无其事的说也喜欢他。赵十三在角门后听着,该是怎样的灰心难过。
  所以他才跑去灾害肆意的泰州,还预备着再也不回汴京了。
  想想,竟有些心疼。
  滔滔问:“那姐夫送过你很多东西么?”
  静容一愣,不禁眉头紧蹙。她身为高府长女,在闺阁时受尽父亲宠爱,嫁的人却只是在宫里当差的三等侍卫。头年倒还算可,新婚燕尔,浓情蜜意,万事皆可不去计较。但时候久了,她又未生子女,夫家便开始张罗着立侧室,买妾婢。她是庶女,原就低人一等,哪里敢多说什么。如今搬回家里,也算有所依仗,夫家才有所收敛。
  她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冷笑,道:“滔滔儿,我可没你好福气。”稍顿又道:“他若不在外头花天酒地,买妾收婢,我就心满意足了,哪敢要什么东西。”
  滔滔问:“既不送你东西,那他喜欢你么?”
  静容弯腰将连环玉佩用蓝丝绦系在滔滔腰间,抚了抚袍上褶皱,道:“傻丫头。”又直起身子,从落衣手中拿过青盐递予滔滔,亲自端着钵盂,道:“喜不喜欢,有什么紧要。男人们押妓纳妾是风流韵事,而咱们女子,向来从一而终才算贞洁贤惠,喜欢又如何,不喜欢又如何,无非是守在深闺,大门不出罢。你还可去学堂读书,而我,连市肆都未去过几次。”
  待滔滔漱了口,婢女已端了莲子茶和牛乳菱粉香糕来,她捡了几块,垫了垫肚子,就拿起书袋去上学。静容把她送至内院花园处,便折身回去。太阳已高高升起,滔滔回过头,看着静容消瘦羸弱的背影渐渐隐没在万花丛中,光灼人眼,忽而有一股悲怆涌上心头。
  出了大门,竟没见到四殿下的人马。她有些烦恼,也没有心思去学堂,就牵着马晃晃悠悠,走到了刘府,见了青桐。
  青桐正在学着做汤引子,说韩忠彦每天练蹴鞠,很累,就想备些汤引子给他解渴。她嗦嗦叨叨的说着,神采飞扬口若悬河。
  滔滔一点也听不进,忽然打断问:“你为什么喜欢韩忠彦?”
  青桐笑得话都像含了蜜,道:“喜欢就是喜欢呗,还能有为什么呀?”
  滔滔问:“那他有送过你东西么?”
  青桐想了想,摇头道:“在他家拿了几本快失传的书回来,算不算?”
  滔滔又问:“若你们俩躺在榻上,你会很想亲吻他,抚摸他么?”
  青桐看着滔滔神情淡漠的说出来,吓得瞪圆了眼,脸上也烧得滚烫,嗔道:“疯丫头,你是不是在哪里看了什么闲书,大白天的…说起鬼话来。”上回在韩府,她可差点和韩忠彦滚到榻上去了。一想着,全身发热,颊上绯红。
  滔滔依旧恍惚得像神游天外,喃喃道:“那什么才是喜欢?”
  两人双手趴在窗栏上,将手背搁在脸蛋儿底下,看着云起云落,陷入了纠缠而郁结的思考中。从廊宇深处款款走来身穿月白绣花马面裙的娘子,身姿丰盈,面若银盘。走近了些,她就笑道:“你们发什么呆呢?”
  旁边丫头“噗嗤”一笑,道:“高娘子问二娘子什么才是喜欢…”
  青桐斥道:“就你爱多嘴。”那丫头一点不怕,笑嘻嘻烧茶水去了。
  滔滔忙福了福身,道:“夫人万福。”她端眼看了看面前的娘子,肌肤尚白,但腰身肥硕,手臂滚圆,一点也不似素日她见过的那些小妾侍婢,半丝妖娆狐媚之气也无。
  青桐嗲嗲唤了声:“娘。”她母亲虽是刘府的妾室,但深受宠爱,掌管府内事务,连主母也不敢过问。所以青桐虽是庶女,手头上却松得很。
  刘夫人看着两个十七八岁的小娘子,青春年少,忆起往昔岁月,感慨万分。一时心血来潮,便牵着两人的手坐在榻上,幽幽诉说往事。
  她道:“若说喜欢,大约各有天命。我幼时进宫,呆在仁明殿,等同冷宫,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会爱上什么人。后来,官家说要修葺史书,就派了青桐父亲去通鉴馆。我和当时还是掌籍宫女的兰贵妃一同去通鉴馆当值,我那时候比现在还胖,但他偏就喜欢上我了。”
  滔滔听得入迷,她见过兰贵妃,却一直以为她是哪家大臣的嫡女,却不想,先前也不过是宫里最低贱的宫人罢。她问:“那你又为何喜欢他呢?”
  床上搁着几束雏菊,刘夫人望着那花儿微微漾出清香,心里就柔软得像天上的几缕青烟。她笑道:“若说为何喜欢他,却是说不明白的。我想,这世上所有的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都是说不清楚的吧。或许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喜欢了,也或许是因为他喜欢我,所以我才喜欢他。我记得,在某个夏日炎热的午后,他忽然跟我说要向太后娘娘要了我出宫。可是前提是,他要先去城外接他染了疫病的哥哥回宫。”说到这,她顿了顿,才道:“当我在宫里苦等时,得来的消息却是他哥哥已经死了,而他也染了疫病,危在旦夕。我不过是一个小宫人,哪里能时时得到他的消息,只能一直等一直等。”
  明明是等到了,可滔滔还是不甘心的问:“那你等到了么?”
  她问的,是他的心还在不在。
  刘夫人道:“我足足等了两年。”
  连青桐也忍不住问:“过了两年的时间,音讯全无,您有没有害怕父亲已经将您忘了?”她从未听人说起这些,只知母亲当过宫女,父亲是修书官员。
  刘夫人笑起来,还像稚嫩的少女般,叮铃道:“怕啊,当然怕。”
  滔滔已经不讲规矩礼仪了,不经大脑的问:“那您还有先前那么喜欢刘大人么?”
  周围花树环绕,虫鸟鸣啼,房里却安静得很。婢女们都支在外头,案几上堆着小冰山,缭绕的寒雾扑在瓷缸上,凝成水珠,汇入底下的水盘里。
  刘夫人神情娴雅,想起当年在通鉴馆中,她爬至梯上挂匾额,从上面掉下,压折了他的手。他气势汹汹、痛呼疾首的模样,犹如昨日,一晃眼,却已是此去经年,两人都以白发染鬓。她道:“等待并不能消磨人的感情,反而会使之越来越深。他不在的时候,我就只记得他的好,将他的不好全忘记了。离别的时候越久,我就越爱他。”
  滔滔还想再问什么,忽有婢女在帘外道:“夫人,老爷回府了,请您过去。”刘夫人“哎”了一声,就起了身,道:“你们两个小丫头,也不必苦恼,该来的总会来,该是你的,跑也跑不了。”又笑了笑,掀起帘子,去了。
  与青桐一起用了午膳,躲了半会的太阳,到傍晚时分,滔滔才牵着马晃晃悠悠的回去,满脑子都在琢磨刘夫人的话:这世上所有的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都是说不清楚的。高父忙着朝事,高母又张罗着内府事务,一时也没闲空看管她。到了掌灯时分,高父从宫里出来,特意吩咐厨房备了家宴,请着静容夫妇和滔滔一起去前院用晚膳。
  高父心情甚是欣慰,与女婿莫夕霖连饮数杯,又说起那日宫中叛军之险恶,皆是咋舌。高父叹了口气,道:“若不是曙儿替官家挡了一刀,如今哪能天下太平。”
  莫夕霖附和道:“好在十三殿下也无碍,今儿出宫,官家亲自摆驾送到东华门,赏了千两黄金,只怕往后升官进爵,更胜四殿下。”
  滔滔正低头咬着一口云片火腿,她心情虽不好,倒不影响食欲。忽听见“十三殿下”几字,全身一凛,又听闻他今儿已出宫,竟没告诉自己,气得连筷箸也扔了,道:“你说赵十三出宫了?”
  莫夕霖未与静容成婚时,就早有听闻说高府有个嫡系小娘子,没上没下,没规没矩,偏得家中宠爱,帝后教养,是谁也不怕的性子,若是谁惹了她,都没好果子吃。以致多年后,莫夕霖与滔滔交谈,都极为谨言慎行,他简短道:“是。”
  高母看出滔滔心思,厉声道:“先吃完饭,再说别的。”
  滔滔却顾不得旁人,起了身,道:“我吃饱了,去趟懿王府。”说完,提步就走。高父竟也没说什么,只唤了两个小厮来,吩咐他们好好跟着。
  市肆喧闹,滔滔穿着女装,不好骑马,便坐了马车。听着车轮声咕噜噜滚动,她的心也此起彼伏,想见他,却又莫名的胆怯。

  ☆、第九十章:疯丫头,别淘气了(第二更)

  懿王府角门处有侍卫守着,见了滔滔,也是毕恭毕敬。月朗星稀,偶有虫鸣啼叫,玉制倦鸟飞兽宫灯高悬,亭台楼阁如隐于花木中,烁烁有光,悄有人声。她穿过前花园,目无旁视,径直往内院去。
  陈氏、武氏、李氏和高氏四人皆坐在院前的廊房处候着,陈氏是第一侍寝之人,自觉有几分气势,便道:“你们都回去歇息吧,若是殿下召见,我再遣人去叫你们。”
  李氏和高氏虽不服气,却并不敢吭声,谁叫两人连赵曙的面都还未见过。
  武氏特意簪了红宝石串珠头花,梳着颜云髻,穿着新做的杨妃色牡丹纹对襟纱裙,一动一静间,那裙摆便如真牡丹似的,一层层拂散开来。那日在榻上,赵曙弄得她死去活来,她心里得意,又不好自个四处说,就故意让丫头出去谣传,好让旁人不敢小窥了她。今见陈氏一副分派众人的模样,很是不爽,娇声道:“陈姐姐虽不觉累,可做妹妹的又怎好让你一人在此候着。若殿下心疼姐姐辛苦,岂不要责骂妹妹们了。”
  李氏和高氏见两人相斗,正中下怀,也不附和,往旁坐了,沏茶来喝。
  陈氏依旧好言好色,好像一丝怒气也无,浅笑道:“妹妹言重了,我算什么东西,哪里能使殿下心疼。倒是妹妹,那榻上的功夫,才让殿下挂念罢。”陈氏原想借此羞辱武氏是狐媚蛾子,却不想武氏压根不接话,只一副“你也知道自己不算什么东西,竟敢分派众人”的模样望着她,不禁怒火中烧。
  四人正是心思各异,不容水火。忽见院子里有小丫头跑了来,几人忙扬起笑意,问:“是不是殿下召见?”小丫头倒福了福身,尖牙利嘴道:“殿下已经歇下了,玉霖大娘子说,让你们都回去,若有召见,会遣小厮去侧院通报。”说完,又跑回去了。
  李氏来了月事,反正也不能侍寝,腰酸背痛的,只想早些回去睡觉。她先起了身,道:“殿下既安寝了,不如就散了吧。”明明都是同赏同进府里的妾室,却因还未被赵曙召见,就觉低人一等似的。
  高氏也起身,道:“今晚上月亮极圆,在院子里赏赏月色,吃些点心,倒也享受。”几人自赵曙回府,就一直在此处候着,想博得头彩,连晚膳也未用。
  陈氏柔声道:“你们既累了,就先回去吧。”言语间,竟自抬一等。
  武氏不想让陈氏占了便宜,也不想装好脸色,冷声道:“咱们都回去了,就你留着。若殿下召见,只你一人在,算盘打得可真好。”
  陈氏正要怒斥,忽听房门被“嘭”的一声踢开,只见身穿丹碧纱纹大袖衣的娘子站在门槛外,踩着月光走了进来。武氏曾在花园中见过她,后来又打听过,知道自己不敢惹,就忙嘘声不语。
  那娘子走了进来,屋里的灯火映在她的脸上,衬在她的眼睛里,如天上残落的星子般,闪闪动人。陈氏被唬了大跳,极力克制着不悦,道:“你是何人?竟敢踢门。。。”她的话还没完,在角门当值的小厮已经迎了过来,趾高气扬道:“是谁踢的门?”
  滔滔懒得理她们,穿过廊屋,直往里去。小厮没仔细瞧,以为是侧院的娘子,就上前去拦,道:“殿下已经歇下了,有事明日再来求见。。。”话音未落,忽觉腹下一阵钝痛,就“哎呦”一声滚坐于地上。
  李氏吓得“啊”声大叫,她怎么也不曾想到,女子居然也能动脚打人。
  而且打的是十三殿下院里的人。
  只听那踢人的小娘子骂道:“糊涂东西,也不瞧瞧是谁,小心你的狗命儿。”
  那小厮顾不得疼,眯眼仔细一瞧,也不起身,顺势就跪在地上,叩首道:“高娘子万福,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求您高抬贵手,饶了奴才罢。”
  滔滔气道:“滚开。”那小厮忙跪走至旁边,让出路来。
  高氏倒觉解气,总算有人治一治这些仗势欺人、见风使舵的奴才。
  待滔滔去了,陈氏便问那小厮,道:“刚才那娘子是谁,殿下都安寝了,怎能。。。”那小厮正是委屈,哪有闲心理她,生怕滔滔儿去殿下面前告一状,撵出王府,丢了饭碗,一家老小可靠什么养活。他不耐烦道:“不该问的就别多问。”
  李氏看着滔滔轻而易举的顺着阶梯走进内院,里头的丫头提着灯笼迎上她,皆是毕恭毕敬,恭谨顺从。连殿下身侧的掌丫头,都从屋里堆笑着出门相接,满脸谄媚。
  滔滔还在廊下,便问:“他睡了?”
  玉霖亲自出门伺候,柔声道:“十三殿下从宫里出来,又应酬了探望的朝中大臣,戌时用了晚膳,才睡下不久。”停了停,又试探着问:“要不要奴婢进去禀告。。。”
  滔滔摆手,道:“不必。”说着,就自己走了进去。
  寝殿里已熄了灯,只点了两盏青灯在杏黄缎面的帷幕外。脚榻旁半歪着夜侍的婢女,见滔滔来,也未慌手慌脚,只拾卷了铺盖,静静退下。周围昏暗,隐约能闻见他沉稳的呼吸声。偶有晚风吹入屋里,拂起那层层帷幕,嗤嗤作响。
  她慢慢走近他,入了青帐,才见一张十余尺的紫檀莲荷纹滴水大床榻上,笔直的仰卧着淡白的身影。就着夜灯,她的眼几乎贴在他的脸上,看着他坚挺的鼻梁、入鬓的剑眉,呆愣片刻,忽而伸出双手,圈在他脖子上,手指间渐渐用力,他不能呼吸,呛得惊醒过来。
  赵曙边咳边道:“高滔滔,你快放手。。。”
  虽然夜这么暗,但他一睁开眼,就认出了她。
  滔滔龇牙咧嘴道:“叫你偷偷的回府,叫你不告诉我,掐死你算了。。。”又想起廊房间的那四个娘子,心头一坨火,如浇了油似的,蹭蹭蹭往上冒。
  外头的婢女听见声响,问玉霖要不要进去看看,玉霖小声斥道:“也不是刚来的丫头,怎么连院里的规矩也不懂了。不怕挨打,你就进去试试。”吓得众人都吐舌不敢再说。
  想起四殿下曾问:“若你和十三一起躺在床榻上,你会想要亲吻他,抚摸他么?”滔滔脸上一红,羞怒道:“赵十三,你去死吧!”
  赵曙受了重伤,才刚见好,手上还不能太使力,见滔滔越箍越紧,心生一计,就吼道:“疯丫头,我的伤口要裂开了。”
  果然,滔滔一听,就连忙松了手,叫道:“玉霖。。。”话音未落,就被赵曙一把拉到榻上躺着,半抱在怀里。玉霖听见叫唤,便掀帘进去,却见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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