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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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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滔滔一听,就连忙松了手,叫道:“玉霖。。。”话音未落,就被赵曙一把拉到榻上躺着,半抱在怀里。玉霖听见叫唤,便掀帘进去,却见里头静悄悄的没有声响,不敢乱闯,又退了出来。
  赵曙道:“别叫,骗你的,我没事。”
  滔滔将头倚在他臂膀上,伸手摸索着往他肚子上去,问:“伤口还疼么?”
  赵曙被她摩挲得火急火燎,连忙扯住她的手,道:“你干什么呢?”
  滔滔道:“我就想摸摸你的伤口而已,那天在宫里也没仔细瞧瞧。”
  赵曙在黑暗里笑道:“男人的肚子可不能随便摸的。”
  越是不让她干的事,她就偏要干。赵曙越是说不能摸,她就非得摸摸看。她伸过另一只手,轻轻摩挲在他肚子上,顽皮道:“我就摸了,你能怎样?”
  赵曙呼吸加重,连语调也带着几分情欲,道:“你是在诱惑我么?”
  滔滔撇嘴道:“诱惑你的头,你的肚子我又不是没摸过,只是比我的肚子多点肌肉而已,没什么特别的。”
  赵曙将她从怀里推开些许,将身子往床榻里面挪了挪,才道:“疯丫头,别淘气了,什么都不知道,就只会淘气。”
  滔滔在黑暗中垮了脸,她可不喜欢别人瞧不起她,气道:“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是不是想你侧院里的那几位娘子了?她们可都在廊房那里等着你召幸,要不要我叫她们过来?只是你肚子上受了伤。。。”
  显然,滔滔儿也是读过书的,没见过猪跑,总吃过猪肉。
  赵曙累了半天,晚膳后又吃了助睡的汤药,早已眼皮都快撑不开了。听着滔滔在旁边念叨,甚觉心烦,又没法让她住嘴,一急,就将嘴巴堵了过去。
  滔滔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一道白光,让她惊魂不定。赵曙的唇温柔而软润,他将舌头绞进她的嘴里,舔着她的牙齿,逗弄她的舌尖,带着略微的药苦,缠绵而悱恻。
  他闭着眼睛,心想:终于安静了。

  ☆、第九十一章:对旁人来说,还是个秘密

  夏夜静谧,微弱的暗光透过层层帷幕,笼在两人周身。她合衣歪在他的臂弯里,仰着小脸,乖乖将唇含在他嘴里。他吸吮许久,才用手覆在她脸上,捏了捏,眼睛似睁未睁,睡意沉沉道:“今天太累了,明天再陪你玩。”
  滔滔想多了,红了脸,心道:“谁要你陪…我才不玩这个…”却并没说出口。
  他睡着了,一手枕在她的脖颈下,一手揽在她腰上。在他亲吻她的那一霎那,好像有什么豁然开朗了。就像刘夫人说的,这世上所有的喜欢与不喜欢、爱与不爱,都是说不清楚的。并不是所有的事情都非黑即白、非爱即恨,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含糊的爱,也是爱的一种啊。
  此刻,他的心在她身上,而她也挂念他,不就够了么?
  她依靠他的怀里,心无杂念,安逸静好。
  不出两三日,宫中苗贵人产下皇子,龙颜大悦,不仅晋苗贵人为正二品昭仪,迁出鸾鸣殿,自立门户为一宫之主。其子更是一出生,便被封为豫王,赐良田千倾,奴仆百名。阖宫喜庆,几乎所有的妃嫔公主皆有赏赐。
  四殿下想趁着皇上高兴,揣着胆子,又提了提赐婚之事。原以为志在必得,岂料官家却笑道:“昨儿晚上朕和皇后说了,皇后甚宠滔滔儿,想再留一留。”说完,也不等四殿下驳论,就让内侍宣告退朝,提步往掖庭去了。
  若说皇后不同意,赵宗辅绝不信服。
  至夜,他遣人传了话,一身黑衣,从御花园花枝石径中穿过,入后门,进慈元殿凉阁。玉姑早将宫婢遣开,见阴暗处有人影晃动,又吹灭了几盏宫灯,才掀起帘子,请人进去。
  鸳鸯喜鹊纹纱帐低垂,帐后束着乌木浮雕竹叶纹刺绣屏风,屏风前头两侧摆着几丈高的花架,花架上用青瓷白釉的缸子养着牡丹、蔷薇、紫兰、藤萝等花草,大盘小盘,芳香馥郁。两盏细细的青灯燃在帐里,映着皇后端正的身影,有凤来仪。
  赵宗辅跪在门槛边,道:“皇后万福。”
  皇后冷笑一声,道:“如此就沉不住气,跑到殿里来,如何担大任?”
  赵宗辅脸上滞了滞,愣了半响,款款道:“臣想弄个明白,心如明镜,才不被算计。”
  皇后手里拨弄着檀木做的敲腿小锤子,道:“你既要问,那我便回答你。滔滔儿之事,官家根本未曾问过我,不过拿我下台阶罢。你怎么也糊涂了,竟看不出官家心思。他新得幼子,自然事事都得重新谋划。若将滔滔儿赐予你,如虎添翼,将来岂不给皇子添麻烦么?”稍顿,又道:“此事你还需放开些,若让官家瞧出倪端,可有你好受的。再者,若无事,你也别往慈元殿来,小心使得万年船。”
  赵宗辅一听,额上涔涔冒出冷汗,对皇后更是恭谨万分,道:“臣明白了,臣告退。”
  皇后拂袖,道:“去吧。”
  待赵宗辅去了,玉姑进殿中伺候茶水,见皇后神情倦怠,便道:“为了四殿下,娘娘可是操碎了心。”
  皇后顺势往榻上歪着,道:“四殿下雄心勃勃,只是时运不济。官家既有了皇子,滔滔儿也不必嫁与他了,倒甚合我心意。滔滔儿不愿做皇后,也不愿入宫,想嫁给谁全凭她心意罢。”
  玉姑道:“若往后,小皇子成了太子,只怕官家愈发得高抬苗昭仪了。”
  皇后将小锤子递与玉姑,任她在腿上轻锤,道:“怕什么,凭她苗昭仪闹腾,还能越得过兰贵妃么?有兰贵妃在前头挡着,这后位也算高枕无忧了。兰贵妃家世轻贱,又是庶女,原先不过是宫中贱婢医女,皇上就算有心扶她坐凤位,只怕她也坐不稳,我倒不怕。”又笑了笑,道:“更何况,苗昭仪的儿子,岂不就是我的儿子么?后宫里无论谁的儿子做了皇帝,不都得敬我为太后?皇子还小,慢慢教养着,便是了,还怕了小小苗昭仪不成?”
  玉姑恭谨道:“皇后英明。”
  又过半月,赵曙伤势渐好。诗琪生下小世子,旼华公主甚喜,禀明皇上,求封为郡王,连着诗琪也被封为一品国夫人。多喜临门,朝中重臣不敢小窥,皆上门送礼。长公主府又设了宴席还礼,滔滔与高母也被邀至府上玩闹。
  至傍晚,庭院中搭起影戏棚子,以素纸雕簇,以羊皮雕形,由弄影戏子在月色下吹唱拉弹,好不热闹。旼华与懿王妃、高母及几位一品以上的国夫人坐于正位,又以屏风相隔,往戏台四周散开,分别为二品郡夫人、夫人、淑人等有封号的外命妇。
  诗琪不敢怠慢,四处招呼看顾,一分也不得闲。众人也皆向她道喜,半是羡慕,半是嫉妒。方平倒是无事,和滔滔、赵曙、公弼坐在内院偏僻的凉亭中赏月饮酒。凉亭极大,四周花木围绕,有轻纱垂帘。中间置有乌木八角桌和凳几,另设有藤椅、踏板等物,婢女们侍奉在亭子外头,端着巾栉、痰盂、茶水等物,默默无声。
  公弼笑道:“你家娘子可真识大体,知分寸。若雨要有她一半的好处,我娘也不会如此嫌弃。”滔滔瞥眼道:“怪若雨做什么?是你娘年纪大了,爱刁难小媳妇罢。”
  赵曙往滔滔嘴里塞了点心,道:“就你话多。”
  公弼半躺在藤椅上,笑道:“滔滔儿倒说得没错,我娘也烦,若雨也烦,我更烦。”
  方平捡了颗瓜子扔在公弼脸上,道:“每天逍遥快活的,还叫烦。。。”停了停,又问:“怎么不见青桐?”
  公弼道:“在前厅碰见韩忠彦,两人偷偷摸摸的,不知跑哪里玩去了。”
  一听见“偷偷摸摸”几个字,滔滔就往赵曙身上蹭了蹭,从桌子底下勾他的袖子。赵曙望了望她,见她满脸诡笑的模样,故意不理她。滔滔见他只顾着和方平说话,气得端起酒就喝,喝到嘴里,才发现不过是酸梅汤,便气道:“怎么不是酒?”
  方平用狭长的凤眼鄙视的盯着赵曙,问:“不会又是滔滔来月事了吧?”自成亲后,对女孩子家的事,他可通透得很。
  赵曙面无颜色朝滔滔道:“你喉咙干痛,得的是热症,不能喝酒。”
  滔滔抢过他的酒壶,道:“你们都能喝,偏我不能喝,才不要。”说着就倒了满杯,一口往肚中灌去。喝下去才知道,原来赵曙那酒壶里装的,也是酸梅汤。
  方平太了解赵曙,看着滔滔儿目瞪口呆,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们俩的事,旁人还,真是看不懂。
  滔滔问:“你怎么也喝酸梅汤,伤还没好透么?”
  方平叹了口气,道:“他就是怕你会抢酒喝,才换了满壶的酸梅汤。”多少年了,滔滔儿对他还像是一无所知的样子。
  吕公弼在旁侧听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滔滔似含哀怨的看着赵曙,道:“你可真是傻透了。”
  赵曙偏过头,朝她舒朗一笑,露出整齐皓白的牙齿。滔滔心一动,恨不得立刻噌过去,揽住他的脖子,亲上一口。刚开始时,她很不喜欢亲吻,总觉得赵曙的嘴是苦苦的,不好吃。可慢慢的,也不知是习惯了,还是赵曙得寸进尺,她也变得慢慢喜欢起来。
  但是,对旁人来说,还是个秘密。
  连青桐也没说。
  公弼忽而道:“你们听说没?四殿下向官家讨要滔滔儿,官家没同意。”又满脸猥琐的瞧着滔滔,道:“你可亏大了,四殿下大权在握,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大约是脑子一时糊涂了,才向官家。。。”还没说完,滔滔儿已经抓了两手的葡萄扔过去,道:“你知道什么,可是四殿下自己喜欢我。。。”又望着赵曙道:“我可没喜欢他。”
  方平似乎也有了兴致,问:“我前阵子也听闻,说四殿下日日接你上下学,还带你去戏堂看戏,还买了几车子的东西给你。诗琪和那些命妇一说起来,都妒忌得眼珠子都发红了。”
  赵曙脸上挂起了冰,问:“什么时候的事?”
  公弼嘴快道:“就你受伤呆在宫里那阵子。”又朝滔滔问:“后来怎么又不理你了?”
  滔滔瞧着赵曙脸色,气吕公弼多嘴,不禁吼道:“我怎么知道,反正我不喜欢他,任他怎样,我也决意不会再理他了。”
  方平道:“西夏边境多有动乱,前阵子官家命四殿下去了趟关中,朝事繁琐,想来也无暇顾及你。”滔滔连“哦”也没“哦”,压根就像没听见似的,低头吃点心。
  公弼道:“滔滔儿,最近又胖了不少吧?”
  滔滔儿怒道:“关你屁事。”
  公弼被斥得半天说不出话,一般的娘子,哪敢在风度翩翩、风流潇洒的吕相公面前骂人。全大宋也唯有两人敢如此,一是眼前只顾着吃的滔滔儿,二是和韩忠彦鬼混去了的刘青桐。而他的嫡妻若雨,在他面前,连哼一声都不敢,着实无趣。

  ☆、第九十二章:得多亲几个才行

  若雨既是无趣,吕公弼自然就往杜十娘那去了。十娘穿着薄如蝉翼般的红纱裙,袒胸裸背,边跳边褪衫,手臂一甩,媚眼随着长袖抛去,迷得吕公弼七荤八素,不知今夕何月。
  诗琪操持一日,气势渐长,颇有几分小主母的架势。她极会观言察色,与方平亲自送赵曙、滔滔至府门口,又寒暄了几句,望着高府的马车行得远了,方另去招待旁人。
  月色淡淡的,如蒙着青帐,晕染出烟雾般的华光。假山石径深处,有飞兽四角亭,檐下挂着两盏细竹灯笼,女子倚在凭栏上,笑得眉眼弯弯,道:“明天我想去婆塔逛庙会,你陪我去好不好?”她拉着韩忠彦宽大的袖袍摇晃,娇滴滴的,使着杀手锏。
  韩忠彦果然先红了脸,支吾道:“明儿有课,还有欧阳大人来巡省,我…”
  青桐依旧不依不饶,道:“哎呦,请一天假又怎么了?反正上课天天都要上,但庙会过了,就得再等一年。你说你生病了,肚子疼头疼,欧阳大人还能拿你怎样?”见韩忠彦满脸不情愿,就不停的摇手道:“去嘛,去嘛。”
  韩忠彦始终紧皱着眉头,双唇紧闭,并不说话。他是广文馆上掌仪,众人瞩目,以克己为表率,连迟到都未曾犯过,让他扯谎请假,简直是要他的命。
  青桐见他半天不吭一声,便叹了口气,道:“你可真无趣,若是滔滔儿说要干什么,十三殿下可半个“不”字也不会说。你就不能学着点么?”
  韩忠彦极为坦诚的摇了摇头。
  他那小眼神很是无辜,似含无限委屈。青桐瞧着,不由得一乐,两根葱指戳在他额上,调皮道:“既然明天只让我一个人去,那你怎么补偿我…”话还没说完,韩忠彦已经撅嘴吻在她的脸上,一本正经道:“这样补偿行不行?”
  青桐佯装生气道:“那怎么行?”顿了顿,又忽而踮起脚,捧着他的脸往眼前拽,含糊道:“得多亲几个才行。”说完,就往他脸上一顿乱亲,像是永远亲不够似的,边亲还边咯咯大笑,吓得韩忠彦不得不用嘴去堵。若不然,叫人瞧见,可真毁了他一世英名。
  城西鼓楼晚钟之声遥遥传来,两人手牵着手走出花园,见有人走动了,方一前一后的隔着几步,往外头去。四处张灯结彩,通火辉明。至廊角偏僻处,青桐停了停步子,等韩忠彦跟上,并肩而行。
  韩忠彦道:“黄帝外经的竹简,你什么时候还给我?前儿父亲还问起,好不容易才糊弄过去,叫我这几日拿回去呢。”
  青桐撇嘴,道:“你父亲可真小气。”
  突然静了下来,青桐见韩忠彦板着脸不说话,以为他生气了,忙道:“对不起。”
  韩忠彦反问:“什么?”
  青桐低声愧疚道:“我不该说你父亲的坏话。”
  韩忠彦停住脚步,笑道:“你说的一点也没错啊,他就是小气。”
  青桐以为他是哄着自己,心里高兴,就顺势道:“刚才看你板着脸,还以为你生气了呢。”
  韩忠彦左右看了看,才偏头俯在青桐耳侧,轻声道:“我正在想,韩琦真是个小气鬼。能听别人说出来,心里可真舒畅。”
  青桐翻了白眼过去,“噗嗤”一声,忍不住笑得前俯后仰,道:“哪有你这样说自己亲爹的。”看见她乐,韩忠彦也会心的笑起来,正要说句什么,忽听身后一声叫唤:“忠彦啊!是忠彦吗?”
  韩忠彦脸上立刻变了色,眼皮发抖,鼻息渐重,那模样,倒像是有女人要在他面前脱衣衫,非要他干点什么似的,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怕得要死!
  青桐一见如此,忙撇过脸,像是有什么急事般,往长廊去。
  韩琦走到韩忠彦面前,问:“刚才那个小娘子是谁?”
  韩忠彦情急道:“是长公主府上的宾客,我也不太熟,偶然碰见的。”
  韩琦脸上毫无变化,根本看不出喜怒,淡淡道:“明儿欧阳大人要去广文馆巡省,你早些回府休息罢。”
  韩忠彦恭谨道:“是。”
  韩琦不过是在席间,喝了浑酒,出来散散而已,还要过去赴席,便没说几句,又走了。青桐停在不远处,惊讶、悲伤、愤怒还有伤心,纷纷涌上心头。不等韩忠彦出口相慰,便质问道:“是吗?我只是长公主府上的宾客?”
  韩忠彦想要说句什么,嘴边动了动,却不知如何开口。
  青桐自嘲般笑了笑,流下两行泪水,道:“韩忠彦,我只是不相干的娘子么?”
  韩忠彦见她哭了,心里一下子很慌乱,急急道:“不是,青桐。。。我。。。”
  青桐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韩公子雅兴了。”韩忠彦还想拦住她,却被她双手猛地推在胸口上,一个踉跄,再看,她已经转了弯,不见了。
  滔滔嫌马车里闷,不肯和高母同坐,硬要与赵曙骑马,高母拗不过她,只好由着她性子。马走得极慢,她倚在赵曙怀里,看着漫天星子垂落至天际,轻吟道:“天街月色凉如水,卧看牵牛织女星。”
  赵曙“璞”的笑了一声。
  滔滔敛了颜色,不怀好气道:“你笑什么?”
  赵曙悠闲的扯着缰绳,任马慢慢踱步,漫不经心道:“某人都能诗兴大发,我就不能笑一下。”月色晶莹如雪,映在青石上,泛着白光。街上很静,马蹄步步踩在那光芒里,发出“哒哒”之声,像是要撕破夜空,却又给人极为祥和凝静之感。
  滔滔扭过身去看他,蛮不讲理:“就不许你笑,再笑,我就。。。”说了一半,嘴却被堵了。他居然吻了过来,轻轻一碰,然后不怀好意、得意洋洋的,一直朝她笑。像是小时候,半夜溜进厨房偷了几块点心吃,也好像,夫子检查作业那时,正好寻了由头,没去学堂。正是那种小人得志、瓦釜雷鸣的笑容。
  这时,高夫人忽然掀车帘子说到:“曙儿,天色已晚,我们快些走罢。”几乎将滔滔儿的小心肝吓得蹦出来,她用手狠狠掐着赵曙大腿上,龇牙道:“被他们看见啦!”
  赵曙忍着疼答应着高母,将底下随从扫了一遍,道:“谁敢看,我挖了他眼珠子!”
  到了高府,亲自送滔滔入了内苑,赵曙才返身回府。先回小院换了道袍,再去王妃屋里请安。王妃去长公主府用了晚膳,回府得早,坐了马车,颇觉劳累,戌时初分便歇下了。
  玉霖端了马蹄解酒汤上前,道:“王妃吩咐侧院的李氏煮了解酒汤,请殿下饮用。”
  赵曙穿着寝衣在灯下看书,像是没听见似的,悠然的翻着书页。玉霖无法,只好又说了一遍。赵曙这才放了书,抬起头道:“王妃还说什么?”
  玉霖道:“王妃还说,殿下院里不能老是无人伺候,侧院的娘子可都是官家赐的,殿下别太冷落了才是。”
  赵曙沉默片刻,微微抬起手。玉霖见了,连忙将汤碗递过去。他虽未喝酒,但解酒汤已经呈上来了,又是王妃亲口吩咐,倒不能不喝。
  喝过汤,他面色冷峻道:“呆会,便叫李氏过来罢。”
  玉霖收拾好碗勺,福了福身,道:“是。”说完,就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她一往下吩咐,小厮就一灰溜往侧院去了。如此得赏的喜事,自然人人爱干。果然,李氏随手从荷包中抓了两把铁钱,给了那小厮,又道:“今后还有劳小爷照顾。”
  小厮得了钱财,自然眉开眼笑,道:“李娘子,您太客气了,快些准备罢,殿下在外头喝了酒,心情好!小的不扰您了,先回去复命。”
  李氏不敢耽误,送走那小厮,就忙令丫头们从箱中寻出几件新衣出来换了,又仔细抹了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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