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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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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氏不敢耽误,送走那小厮,就忙令丫头们从箱中寻出几件新衣出来换了,又仔细抹了妆,梳了发髻,挑了两个赤金嵌银的手镯戴着,在灯下熠熠生辉。
  连丫头椿湘也不由得叹道:“娘子比武娘子还要好看。”
  李氏冷冷道:“跟她比做什么,不过是狐媚蛾子,连床榻上的风月之事也敢拿来四处炫耀,我可不敢恭维她。”
  椿湘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脸上露出胆怯之色,忙道:“娘子说得是。”
  李氏又笑了笑,道:“算了,我们走吧。”
  椿湘忙提起白纱仕女纹宫灯,护着李氏穿过花园,往正院去。到了廊下,已有殿下身侧的婢女出来相迎,椿湘便止步,候在廊房处,望着李氏走进内殿寝屋。
  李氏第一次走进赵曙的房间,门前竖着玳瑁云纹镶的梅兰竹菊屏风,屏风后两侧皆摆着木架,一边放着各色瓷器古玩,另一边则摆满了粉堆叠瓣的花儿,清香扑鼻。来不及细看,就有婢女掀起帷幕引她过去。穿过透雕缠枝纹洞门,才见锦堆纱被上半躺着身穿玉色暗纹寝衣的男子。
  男子眉舒俊朗,她一愣,脸上绯如朝霞,拜身下去,道:“妾身李氏给殿下请安。”
  赵曙随手把书扔了,道:“过来吧。”
  侍女们瞧着眼色,齐齐退至门外。过了半响,便听见里头唤人,知道完事了,就忙进去伺候着两人洗漱、换被子床单。玉霖亲自将李氏送回侧院,眼瞧着她将汤药喝了,方回正院复命。

  ☆、第九十三章:成亲的事,我知道啦

  次日清晨,疏影婆娑,阳光如金丝线般密密麻麻的从树缝中穿过,洒在古朴肃穆的朱墙翘檐上。飞鸟啼叫,书声清朗,广文馆正殿中,身穿青衣青裳,头戴进贤冠的欧阳大人正坐在案几后训话,底下儒生数十名,皆屏声静气,洗耳恭听。
  韩忠彦身端型正,看似目光如炬、严谨恭顺,脑子里却全被青桐挤了个满。她的笑脸,她的眼泪,还有那句:我只是不相干的娘子么?
  夫子和大臣们在说些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忽而有人问:“儒生韩忠彦,你觉得如何?”韩忠彦眼中浮现的,却是青桐挂着泪痕的脸,还有转身而去的一抹碧影。
  苏方平坐在他旁边,见他一副痴傻模样,就伸手拽了拽他的袍子,轻声道:“欧阳大人问你话呢!”韩忠彦这才回过神,却忽然站了起来,走上前去,面色僵硬的捂住肚子道:“大人,我有些肚子疼,头也很疼,想回府休息。”
  他扯谎扯得一点不像,装得也不像。但他是韩琦家的公子啊,又是广文馆上掌议,一年到头都兢兢业业的人,谁也不会想到他会装病。更何况,是在朝中重臣巡省之时,如此一闹,就是自动放弃出仕的机会。所以,夫子想也没想,便向欧阳大人请罪,连带告假之说。
  若是被韩琦知道,还不知被气成什么样。
  欧阳大人自然没什么说的,手一挥,就让他下去。出了广文馆,随侍的小厮哭哭啼啼满脸苦相的追了过来,道:“公子,让小的背你去医馆吧。”
  韩忠彦哪里有心思理他,翻身上了马,道:“你去医馆抓几副治肚子疼的汤药,在家门口候着便是。”做戏就要做全套,韩老头子可不是好糊弄的。
  快马加鞭,直往婆塔去。因是庙会,街上的人很多,两侧卖果子煎饼、绫罗胭脂的小摊贩呦呵不止,还有杂耍说书的艺人敲鼓拉琴,连树上都挂满灯笼风筝等物,真是人声鼎沸、比肩接踵。韩忠彦坐在马上完全不能走动,只好下马牵着走。
  从街东到街西,他来回走了几遍。又跑到婆塔里面找了不下十次,可是怎么也寻不见青桐身影。或许她生气了,心情不好,根本就没来吧。这样想着,却还是不停的四处搜寻,总想着,或许再看一眼,她就会出现。
  直到日暮西垂,他连午膳也没吃,比在御前踢了一天的蹴鞠还累,心更累。周围人来人往,处处欢声笑语,他沮丧的想:她是真的生气了,竟连庙会也没来凑热闹。他饿着倒还没什么,可马就造反了。围着树下的小圈草地就是不肯走,韩忠彦使劲拉,那养了五六年的马竟提了蹄子就要踢,气得韩忠彦一鞭子甩了过去,那马吃痛,就嚎叫起来。
  韩忠彦气糊涂了,跟马较劲,道:“你吃啊,可要多吃点,呆会回去就宰了你…”
  忽然,身后有人轻拍他的肩膀,莺声道:“你要宰了谁啊?”
  韩忠彦一听,又惊又喜,陡然舒了口气,像是心头落下了大石头似的,转过身,张口就说:“青桐,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要打要骂你尽管来,可不要不理我,也不要转身就走,好么?”
  青桐温柔的笑了笑,道:“可是你说的啊,可别后悔。”
  韩忠彦不知她话里的意思,见她笑了,心里高兴,也不及细想,就猛点头。
  青桐娇声道:“我有句话想跟你说,你将头伸过来。”
  韩忠彦问:“说什么?”
  青桐笑得更深了,话语也更加柔媚,道:“我想悄悄儿跟你说。”
  韩忠彦看着青鬓红唇,巧笑嫣然,与刚才如是天上地狱,像是喝了酒似的,迷得失魂落魄。就算现在让他立刻跳下火坑,他也会毫不犹豫往下跳吧,果然是色字头上一把刀。
  他低下头,她的脸慢慢往他的耳侧贴上去,馨香的呼吸扑在他的脖颈里,很是酥麻。他不禁红了脸,在大庭广众之下,与女人如此亲密,还是头一次。她想干什么呢?不会是想亲自己吧…正是思绪纷杂间,忽而觉得耳朵一阵剧痛。
  那个疯丫头,竟然狠狠咬在他耳垂上!
  两人身侧人来人往,他疼得想大叫,却又怕引得更多人看,只好忍着,用手去推她的脸。直待口中有了几丝腥甜味,青桐才松了口,看着韩忠彦捂着耳朵一副狗急跳墙的模样,就哈哈大笑起来,道:“舒服多了。”说完,转身就走。
  韩忠彦顾不得疼,连忙跟上去,连那马也不要了。不过那马到底是养了好几年,见韩忠彦真走了,就嚎叫两声,踏蹄跟在后头。
  夕阳垂暮,低低的悬在山尖上,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时而交叠,时而分开。炊烟袅袅升起,小商贩们收拾着临时搭的店铺,拆棚收摊,互相说着趣事儿,余晖映在他们的脸上,是薄而浓厚的笑意。
  宫中无事,赵曙下值得早,赶在晚膳前,带着滔滔去朱雀门外的私邸瞧。他将她带进二院,道:“你喜欢这里么?”
  夕阳渐落,血红的光倾洒在院子里,像是给天地间染了一层绯色,透着异样的安静与平和。二院是四个大院子中位置最好、面积最大的。进了院门,是十丈宽的青砖路。路边两旁种着几株青松,青松后便是两片大池塘,池塘里种满了青莲,此时正开着粉红、粉白的莲花,晚风一吹,就莲香扑鼻。
  再往里走,有两个葡萄藤支架,是从别处移来的,早已爬得满棚。架下置着飞檐小亭子,亭下摆着木凳木桌,雕花附凤,极为精致。再往里,才见几株海棠、杏花树,如云蒸蔚霞,遮天蔽日。二十余间雕栏画栋的房子连着碧池半围着,廊下摆着两缸子金鱼,一溜的黑釉瓷缸养的君子兰连绵至最末处。
  滔滔觉得清雅,虽处处清简,却极显华贵,就道:“不错,那两池莲最好。”
  赵曙道:“那里原是两处小花园,就知道你喜欢莲池,才专门叫人挖的。”顿了顿,又问:“你觉得怎么样?”
  滔滔提起裙子,往阶梯上走,嘴上满不在乎道:“什么怎么样?”
  赵曙跟在后天去拉她的手,她停在阶梯上,他站在下面,恰好能让两人眼睛对着眼睛平视。他像是怕吵醒什么似的,轻声道:“我是说,你搬过来住在这里的话,怎么样?喜欢么?”
  阳光已全部没落,只剩黑夜前的最后光辉暗暗的洒在滔滔脸上。她恍然大悟,道:“你不会是说,让我和你成亲吧?”
  赵曙道:“小丫头,你惊讶什么?这辈子你绝对是和我成亲了,别的什么想也别想。”又道:“院子还算大,如果你嫌小,还可以往三院再扩一些。我一年的俸禄也不少,养你不成问题。”
  滔滔似乎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愣在原地,沉默不语。
  赵曙小心瞧着滔滔脸色,蹙了眉头,无语道:“你不会还在想你的太子妃吧?还是在想四哥?莫非,现在又觉得可惜了?”
  滔滔只摇摇头,道:“我根本就不想当什么太子妃,也不喜欢四殿下。”
  赵曙还是感到不安,问:“那你不想和我成亲么?”
  滔滔却道:“现在我爹养着我,还挺好。”
  赵曙哭笑不得,道:“你的意思是,你有你爹养着,不必和我成亲?”
  滔滔支吾着,像是下了大决心似的,道:“不是。”
  赵曙道:“那你是答应和我成亲了?”
  滔滔显得不耐烦了,道:“好了,我知道了。”
  赵曙道:“你知道什么啊?”
  滔滔转过身,往花厅里走,一声不响。
  赵曙跟上去,在后头笑道:“喂,你知道什么了啊?你要是不说,今天晚上我就不送你回家。”
  滔滔满不在乎道:“腿长在我身上,我难道不会自己走么?”
  厅中还空着,并没有摆设,滔滔在里头晃了一圈,四处指点道:“窗子下摆张藤椅,下雨的时候可以坐在旁边听雨。那窗纱要换成青纱才好看,在外头再种几株芭蕉树,雨打芭蕉,听着才有意思。还有那帘幕,用着颜色太难看了,我不喜欢…”
  赵曙跟在她身后,听着她指指点点,道:“你知道什么了?赶紧告诉我,不然的话,我就要亲你一百下…”滔滔不理他,继续往寝屋走,里头除了有几个大衣柜外,还有一张拾掇整洁的床榻。赵曙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她面前,步步紧逼,道:“说说看,你知道什么了?”
  滔滔本能的往后退去,退到床榻上,就噗通坐了下去。他倾身过来,几乎将脸贴在她的脸上,她闻见他的呼吸,忙撇过脸去,道:“成亲的事,我知道啦。”
  赵曙如大功告成一般,满意的笑道:“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滔滔摇头。
  赵曙捧住她的脸,轻轻摆正,半威胁半哀求道:“好丫头,再说一遍。”
  滔滔好像有些惊慌,一把将他推开,站起来,用大声嚷嚷来掩饰羞涩,道:“成亲的事,我知道啦。这样总行了吧,我好饿了,想回家去。”
  听着滔滔嚷嚷,赵曙笑着答应,温顺得就像府上养的猫咪,主人一说话,就屁颠屁颠的应承、讨好。

  ☆、第九十四章:你身上的每一根寒毛都是属于我的

  七夕节前,汴京最有名的酒肆乐丰楼早早儿就向城里的达官贵人下了帖子,邀各府的世家子女参加席宴。虽说是席宴,但男女无别同处一室,那意思再是清楚不过。若是往日,自然有伤风败俗之嫌,但在七夕这天,却是附庸风雅之事。故也有世家子借此寻妻纳妾,也有世家女一朝攀上树枝,变成凤凰的。如此如此,众人都心照不宣。
  赵曙原不愿意来,他家里那四个就闹得头疼,被凉在一边。更何况这商贩借此获利,他本就瞧不起。可滔滔儿以往从未见识过,此时听说,就跃跃欲试,非去不可。青桐刚刚及笄,事事似懂未懂,又有滔滔儿在一侧怂恿,心里发起痒痒,忙不迭的就应了。两人还为此专门定制了衣裳,准备大干一场。
  但若真要问她们想干什么,却谁也说不上来。
  到了七夕节晚上,整个汴京城都变成了七夕集市。街坊瓦肆挂满了各色各样、琳琅满目的牛郎织女小象,有糖果雕刻的奇花异果,还有从西域传来的乞巧物件。这一日,依大宋律例,可夜不闭市,喧闹至天明。百姓们都出来逛集市,家家户户结彩楼、拜牛郎织女、在葡萄架下乞巧赏月。
  吕公弼走在前面,他穿着紫红暗纹锦袍,头戴玉冠,手中握一方折扇,年轻英俊,风趣华贵。方平在他身侧,着一袭儒袍长衫,虽无纹无绣,布料却是顶好,他从小钟鸣鼎食,皇亲国戚,举手投足间自有风华。两人衣炔翩翩,便是走在市街上,也引得旁人侧目。
  韩忠彦和赵曙几乎是被胁迫,一个刚下学,穿着广文馆的儒生袍,压根就没换。一个下值后随手换了件青衫袍子,连脸都没洗,就赶了来,满身风尘仆仆。还好两人都高大威武,自有慑人的气势,倒有几分深藏不露之感。
  滔滔穿着月白绣红牡丹的薄纱裙,外头披着件蜜腊黄折枝的小肩甲,拉着青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左瞧瞧,又看看,高兴得很。青桐一身碧色长裙,绾着两个小坠倭髻,上面系着长长的碧色锦带,一直垂到腰上,显得又清雅又活泼。她手里拿着糖雕织女像,笑道:“滔滔儿,你瞧,这个织女像比旁的都要特别,穿着胡人衣衫,很英气啊。”
  小贩见有客光临,就忙不迭笑道:“不瞒两位姑娘,这可是依着胡人的模样儿做的,在京城,仅此一件,独一无二。姑娘若喜欢,我就便宜些卖给您了。”
  滔滔儿问:“多少钱啊?”
  小贩道:“我原要卖二十文钱,看姑娘面善,就给十五文罢。”
  青桐正要往钱袋中拿钱,忽有软语从头顶飞来,道:“那个织女像可真特别,我也想要。”回头看去,只见有一男一女站在身后,皆打扮华丽,一看便知是京城里的世家子女。男子走上前问:“老板,还有织女像么?”
  小贩忙不迭道:“有啊,有啊。”说着就指着摊子上一堆形态各异的织女像。
  男子扫视一遍,道:“还有没有穿胡人衣裳的?”
  小贩道:“没有了,可不巧,刚才已经被这位娘子买走了。”
  青桐手里拿着铁钱,正要递过去,却听男子说道:“我出三倍的价格,卖给我可好?”
  小贩倒讲几分道义,道:“那可不行,小店虽小,但也讲诚信,既然卖给了这位娘子,你就算出三倍的价钱,我也不能再卖。”他接过青桐手里的钱,朝男子道:“要不,您再挑一挑别的?”
  男子转头望着同行的女子,那女子指着青桐手里的织女像,道:“不行,我就要那个。”
  青桐笑道:“我已经买了,娘子还是挑挑别的吧。”说着,就要拉滔滔往别处走。
  不想,那娘子却伸手挡在前面,道:“我出十倍的价格,你卖不卖?”
  男子无奈道:“算了吧。”
  青桐道:“出十倍,我也不卖。”
  那娘子却骄横道:“不卖也得卖,不然我不让你走。”
  滔滔看着倒觉好笑,长这么大,连在宫里,她若想去什么地方,旁人也不敢拦她。如今在市街上,竟有人口出狂言,很觉新鲜。她道:“你凭什么不让我们走?”
  那娘子道:“你拿走我的东西,就不许走。”
  青桐道:“你好蛮不讲理啊,明明是我出的钱,怎么就成你的东西了?”
  方平见滔滔等人没跟上来,就与吕公弼回头去寻。见赵曙、韩忠彦环抱着臂膀,像在看好戏似的,围在人群旁边,就忙挤进去,问:“怎么啦?”
  赵曙诡异一笑,道:“滔滔儿跟人吵起来了。”
  吕公弼急道:“那你们还站着看戏?”
  韩忠彦道:“棋逢对手,该让她们过过招,才有意思。”
  那蛮横的娘子叫喧道:“我看上的东西,当然就是我的。”
  青桐不耐烦道:“姑娘,你有没有常识啊,谁出了钱买的就是谁的。你看不看上,跟我有何关系。还有,你最好快点让开,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那娘子跺脚朝男子撒娇道:“凌表哥,她们欺负我!”
  凌表哥脸颊子跳了几跳,道:“墨雪,算了吧。。。”
  墨雪气道:“我堂堂太师府的千金,竟要此等受村野刁姑的气,说出去岂不丢脸?”
  滔滔吼道:“你说谁是村野刁姑?”
  墨雪不甘示弱,道:“当然是说你!”
  按着滔滔的性子,她该要掐上去打人了。可今儿她忽想了个绝妙的法子,比打人更有意思。她抢过青桐手里的织女像,一口将头给咬了,得意洋洋道:“吃了一口,你还要不要?”不等那娘子说话,又递给赵曙道:“你尝一尝,味道不错。。。”
  话音未落,不想墨雪竟然当街扑了过去,青桐吓得尖叫,吕公弼在旁扑哧一笑,道:“果真是棋逢对手,各有千秋。”
  赵曙一把将滔滔拉在身后挡住,厉声道:“姑娘请自重。”
  墨雪气得左右不是,看了看凌表哥,见他只站在原地不动,一点也不想帮自己的模样,就更加生气了。滔滔儿躲在赵曙身后,一直朝墨雪龇牙咧嘴做鬼脸,满脸小人得志。墨雪怒火中烧,顾不得旁的,一脚就踢在赵曙腿上,狠“哼”了一声。
  赵曙从不与女人动手,被踢了一脚,也只能生生受了。
  方平在旁侧瞧着,大笑起来,道:“像,真像。”
  吕公弼问:“像什么?”
  方平道:“你不觉得这娘子,和滔滔儿很像么?一来气儿,就爱踢人。”
  滔滔儿忽然从赵曙身后跳了出来,以迅雷不及之势一巴掌甩了过去,将众人看得目瞪口呆。她狠狠道:“十三也是你能踢的人么?也不瞧瞧自己几斤几两。”
  墨雪是侯门千金,从小到大娇生惯养,要什么有什么,半丝闲气都未受过,今儿被人甩掌,有如受了奇耻大辱。梗了脖子,伸手便掐了过去,扯住滔滔的发髻。滔滔哪甘示弱,一掌抓在墨雪脸上,一划,凝白的肌肤上瞬间溢出血红色的印子。
  旁边卖糖人的小贩见如此,生怕惹了祸端,急忙唤了几个人来,收拾了小摊,推着板车往别处去了。周围聚集的人越来越多,青桐连吵嘴也未与人吵过,更别说动手,站在一旁,急得干跺脚。方平、吕公弼、赵曙齐上阵,竟也扯不过一个高滔滔,到最后,还是那凌表哥,一把将墨雪扛在肩头,什么话也不说,抱着就往旁侧小巷子拐去。
  吕公弼挥手召出几名小厮,赶走围观的人,赵曙则用大袖遮住滔滔,揽在自己怀里,半拖半拉,走进阴暗偏僻处。看着她发髻上的钗子歪歪斜斜的,他气道:“就为了一个糖人,有必要在街上和人打架么?有失庄重。”
  众人见赵曙脸上比挂了寒冰还要僵硬,还要冷,都默默的站在旁侧,不敢说话。
  滔滔道:“糖人我可以不计较,但她竟敢踢你,这口气,我可咽不下去。”又伸出手指戳在赵曙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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