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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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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松了手,与他面对面,木着脸道:“若想多活几年,切不可再犯此错。”
  赵曙愣了愣,点头不止。
  青桐因刚才寻赵曙时,情急过度,出了一身汗,此时又换回自己的男装,从帘幕后头钻了出来,见滔滔已经抹完药,便道:“今儿寿宴可被你毁了,难为十三殿下还给你抹药。”
  滔滔道:“那世家女也不知是谁家的,胆子那样大。先指桑骂槐的说你,后来竟然还敢骂我,不给她的教训瞧瞧,还当我是病猫哩。”
  赵曙问:“她骂你什么?”
  滔滔手指着自己鼻子,气道:“她竟敢骂我不知礼仪,还说我丢了家族颜面,我…”话音未落,只听赵曙低声道:“说得倒没错…”
  滔滔朝他一瞪,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青桐插嘴道:“你打了人,有理也变没理了。若不是十三殿下把你扛过来,还不知闹成什么样。”又俯身过去,仔细瞧了她脸上的抓痕,道:“还疼么?”
  滔滔摇摇头,笑道:“这金创膏极好,一点也不疼了。”
  天色愈晚,漫天的星子洒了满天,青桐望着窗外青松上斜挂的一轮钩月,道:“今儿这么一闹,只怕宴席也快撤了。”说着从袖中拿出绿菊纹石青木盒子,垂头递与赵曙,道:“略备薄礼,还请十三殿下笑纳。”
  赵曙打开来看,是一枚虎头白玉书镇,雕刻卓绝,质地润泽有光。他笑道:“前儿才摔烂了一个,正叫人寻着。有你送的,就不必再找了,多谢。”青桐那日也是见赵曙将书镇摔了,才想着送这个,见他高兴,心里也欢喜起来。

  ☆、第十二章:一见她谄媚的模样,他就会忍不住笑起来

  有丫头掀开青纱拢的竹帘,立在门槛前俏生生的道:“殿下,王爷命您去前院。”赵曙点点头,却朝滔滔伸手道:“你的呢?”
  滔滔迷惑不解,问:“什么?”烛火映在她的脸上,泛着淡淡的光泽。赵曙阴了脸,道:“你难道没有什么要送给我么?”
  青桐忙提点,道:“滔滔你的穗子呢?”
  滔滔仿若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侍婢将自己换下的男衫寻了来,胡乱翻寻一遍,才从袖口里掏出“寿”字结的穗子。
  赵曙露出鄙夷的神色,将穗子在两人间甩了甩,道:“这是什么呀?”
  滔滔道:“穗子啊,可以系在玉佩上、荷包上,你想怎么样都可以。”赵曙嘀咕,道:“我倒第一次见到穗子竟也能丑至如此,你不说还真不知是什么。”
  青桐一听,“噗呲”笑出了声。
  滔滔踮脚摸了摸赵曙额头,腆脸道:“不管是什么,反正是送你寿礼了!你一定要长命百岁啊,我的小乖乖。”又抿着嘴朝他使劲儿笑,赵曙也不知她是从哪里学的法子,总用惯见的伎俩哄他。
  一见她谄媚的模样,他就会忍不住笑起来。
  滔滔怕被责骂,使着十三殿下将王妃哄走了,才敢入席用膳。与她打架的世家女早被送回家去,旁人见了滔滔,再不敢说什么,只远远的望着,神色闪烁。
  正吃得起味,忽有喧闹之声传来,抬头望去,只见一群娘子夫人簇拥着王妃又回来了。滔滔还不及躲避,就听见王妃洪声道:“滔滔儿,过来。”
  当着王妃面,滔滔不敢太过放肆,连忙起身去,屈膝道:“小娘娘近来可好?”王妃亲手将她扶起,面上并无太多颜色,道:“食得可香?”
  滔滔恭谨道:“很合我胃口。”
  王妃抚着她的手,道:“那就好。”又见她脸上脖颈间略见伤痕,不禁微微蹙眉,道:“还痛不痛?”滔滔摇摇头,道:“十三给我抹了药,已经不疼了,小娘娘放心。”又拉着青桐至前,道:“她叫青桐,是都监府的刘从广大人家的二女儿。”
  青桐不想滔滔会向王妃介绍自己,欣喜不禁,忙躬身纳福。王妃瞧她模样周正,又知礼,很是喜欢,握着她的手道:“真乖。”
  青蘅在旁侧听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竟让府里庶女抢了自己风头,颇觉失了颜面,遂起身朝王妃请安,堆笑道:“妾是青桐的姐姐青蘅,王妃娘娘万安。”
  王妃是何等人也,一眼便能瞧出其中端倪,心中暗讽其鲁莽,脸上却笑道:“起身吧。”旁侧有世家女亦随之上前,想在王妃眼前稍露头脸,被旁侧的丫头拦住,道:“娘娘劳累,请众娘子回席间用膳。”
  滔滔心思纯白,见王妃并未因打架之事责怪她,就暗暗生出欣喜自得之意,抚着肚子撒娇道:“好想吃小娘娘做的翠玉豆糕。”
  王妃正寻思着脱身离去,听见滔滔如此说,便笑道:“那有何难,今儿正巧让人做了半笼,我带你去吃。”说着就牵着滔滔往内苑去。

  ☆、第十三章:她不要紧的,你们快吃

  待滔滔吃饱喝足,回至家府中,已是子夜。赵曙眼瞧着她从角门进了,方转身。第二日,天气大晴,阳光如碎金子般洒下,照得树尖葱郁的翠叶琉璃欲滴。
  在学堂用过午膳,还剩些闲余时辰,赵曙与公弼在蹴鞠场上打赌,若是谁输了就得请众人去乐丰楼喝酒。他们换了青色窄袖锦衣,头束发冠,在球场上挥洒着少年公子青春激昂的汗水,赢得旁人伫足观望。
  滔滔神情恍惚的坐在树荫底下,眼神随着蹴鞠浮动而起落。苏方平立在身后,温柔的帮她揉按肩膀和手臂,道:“你父亲也够狠心,竟罚你抄书至天亮。”
  滔滔耷拉着眼皮,道:“今儿还不让我请假,改明儿去宫里,我定要在皇后小姨面前告他一状…”又被方平捏到痛处,就“哎呦呦”的叫唤起来。
  赵曙听闻昨儿滔滔因打架一事被父亲罚抄《女诫》至天亮,人虽在踢蹴鞠,却时时往场外瞧去。滔滔回过头与方平说话,两人的脸离得极近,又不知说了什么,都笑了起来。赵曙见了此景,心里有几分不痛快。
  公弼已经跑得半死,正撑着膝盖喘气。赵曙忽抬脚狠狠一踢,那势头,让公弼不敢接招,反本能的往旁侧一闪,任那蹴鞠进了球门,在网子里翻滚许久,方停下来。
  公弼直起腰摆手道:“狠心的家伙,刚刚若不是我躲得快,你是不是要踢闪我的腰?”赵曙不理他,径直往树荫下走去,扬声道:“记着欠我一顿乐丰楼。”
  青桐将汗巾递与两人,微笑着朝赵曙道:“十三殿下,快擦擦汗,小心被风吹了。”赵曙道了谢,擦着汗往石凳上坐了。方平从桌上取了半盅茶,用天青釉瓷碗盛着,呈至赵曙嘴边,道:“喝点水解渴。”又叫小厮拿了几盒点心来,打开一看,是两笼水晶虾饺。
  滔滔两眼放光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吃饱?”赵曙撇嘴道:“你什么时候吃饱过?”听着赵曙讽刺,滔滔立刻翻起白眼回赠他。
  青桐用筷子夹了一只往赵曙嘴里送,满心欢喜道:“十三殿下最爱吃的水晶虾饺…”话音未落,却见赵曙已经自己夹了饺子塞在嘴里,烫的龇牙咧嘴,道:“怎么还如此烫人?”
  方平笑道:“我一直叫人热在小厨房里,才端过来,你吃得也太急了些。”正说着,忽听“哎呦”一声,众人吓了一跳。原来是滔滔不小心打碎了瓷碗,手指头撞在石桌上,破了点皮。方平抢过滔滔的手,道:“怎么了?要不要请大夫来?”
  青桐见指尖有血粒冒出来,先尖叫一声,高声道:“流了好多血,要不要找东西来包扎一下。”滔滔笑道:“没啥事,叫什么大夫,免得倒惊动了人。”说着将手指往嘴里吮了吮,又朝众人摆摆手道:“看,血止住了,我不要紧。”
  赵曙淡定自若的埋头吃着饺子,顺着话道:“她不要紧的,你们快吃。”滔滔伸手一掌盖在他的脸上,往头顶推去。

  ☆、第十四章:昨儿在勾栏里撞见了滔滔儿

  赵曙径直往后面倒去,嘴中怒吼:“高滔滔,你是不是疯了。”幸而方平就站在身后,连忙伸手将他扶住,才不至摔倒。吕公弼平静的吃着饺子,道:“你们要打架往一旁去,别扰我吃点心。”
  换得滔滔、赵曙两人齐齐翻眼一瞪。
  学堂后山从青松泉涧中流下一淳溪水,赵曙、公弼脱了上衫,猛扎在里头洗了满身臭汗,换了干净衣衫方回白泉轩上课。两人皆穿着红衫儒袍,眉目疏朗,身份又最为尊贵,所到之处,常常惹起旁观议论之声。
  滔滔自被父亲罚抄,心里就生了几分恨意,一回家府,就摆出闷闷不乐之色。她虽不是独女,却是唯一的嫡出,又偏得皇后宠爱,时时出入宫中由帝后亲自教养,以致连父母也不敢太拘束她,以免帝后责怪。
  红木嵌螺钿云圆桌上摆着几样吃食,滔滔拔弄着碗中饭粒,脸上冷如冰块。高父道:“你昨日午后去哪里疯了。”滔滔面色如常道:“还能去哪里疯,自然是在学堂里听夫子教授文章。”
  高父将手中银箸狠狠扣于桌上,斥道:“你还敢撒谎!”高母不知发生了何事,忙安慰夫君道:“你先别生气,慢慢说。”高父怒道:“今儿上值时,参知政事的陈大人说昨儿在勾栏里撞见了滔滔儿…我…我…”又喘了口气,方道:“若是传出去,让高家颜面何在?”
  滔滔见高父气得耳朵脖子都红了,才慢悠悠不屑道:“那些老头子,可真爱嚼舌根,胡言乱语,唯恐天下不乱。”
  高父“嗦”的站起,瞪着女儿,怒火中烧道:“你这是什么态度,还敢狡辩是不是,真不该让你去读什么学堂,明儿起不许去了!”
  滔滔儿火气更大,一股脑儿冲了上来,跟着吼道:“明儿我就进宫去,跟皇后说你不许我上学!”高父家世本就不如高母,官级也不算大,自皇后入主中宫,就不敢再纳妾和大声训斥,每日被高母管得死死的,连夜宿也不能作主,更别说勾栏酒肆等烟花之地。他本来就常常被朝中同僚取笑怕夫人,心里也隐隐记恨皇后,一听滔滔拿皇后说事儿,眼中就像能迸出火花似的,要将人烧起来
  他举起手来要打人,手掌还未落,滔滔已朝他伸长了脖子,道:“你打啊,打啊,脸上红肿肿的,我正好和皇后小姨说论。”
  高父狂怒,却只摔下空手来,朝高母斥道:“看你教的好孩子!”
  滔滔道:“关母亲何事?你自己宁愿信那什么大人的话,也不肯听我的,倒怪起旁人来。”稍顿,又冷笑一声,道:“是啊,我可比不上你的长女静容那般温婉贤淑。她母亲虽死得早,却有个好父亲教养…”话音未落,“啪”的一声响,只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起来。
  他竟然还是打了自己。若是与他顶嘴的是静容,他一定不舍得落手。
  侍婢们见滔滔儿挨打,吓得面色惶恐,纷纷跪了下去。十余盏臂粗的烛火笼在朱红轻纱罩里,泛着朦胧而温暖的光辉。滔滔立在灯下,捂着半边脸,眼泪“唰”的流了下来,却犹不肯示弱,红着眼瞪着父亲。
  附录:“勾栏”就是青楼。

  ☆、第十五章:十三殿下也没有暖床丫头

  高遵甫少时从军在外,对属下严明,不容半点放肆忤逆。今见滔滔如此口无遮拦,粗劣顽固,肆意戳穿他的痛处,只觉恨意难忍、怒不可遏。可掌心一落,又有些悔意,连自己也不肯信,竟打了她。
  他嘶哑着声音,低沉道:“滔滔,爹…”
  滔滔冷笑道:“爹?我才没有爹!”母亲见她气急败坏,口不择言,不由得斥道:“胡说什么,怪我素日太宠溺你,如今竟连父亲面前也敢犟嘴。”
  原是大好的天气,却忽然劈了个雷下来。电光一闪,几乎裂开整个夜空。滔滔终于哭出声,抽泣道:“连娘也骂我,这个家没法呆了。”说完,一甩袖就往厅外跑去。
  她边哭边跑,胸口里似被灌满了铅水,堵得她喘不过气来。下人们不敢拦她,只远远跟着。大雨倾盆而下,噼里啪啦的打在青瓦上,扬起白雾茫茫。
  滔滔立在街边的廊檐里,最先想到的是赵曙,往王府走了几步,忆起他的轻吻,很觉尴尬。又想去找青桐,可她是庶女,在府里亦要看旁人眼色,也不好叨扰。犹豫许久,才决心去公主府找苏方平,几人之中,唯他有私邸。
  公主府的小厮很殷勤,忙往屋里拿了纸伞递予滔滔,堆笑道:“很不凑巧,世子去了私邸,今儿并不回府。您找他有何事?”滔滔懒得回答,撑开伞,直往方平私邸去。
  方平听了下人通报,连忙亲自出门相迎。见滔滔被雨浇透了身,狼狈不堪,皱眉道:“怎么回事?”滔滔直往里走,倒不客气,命道:“叫人备水,我要沐浴更衣。”
  洗了澡,换了身方平穿旧的男衫,滔滔披散着青丝坐在菱花铜镜前,任由婢女擦拭。方平倚着紫檀木镌刻牡丹纹案几立着,愣了许久,方道:“什么时候回去?”
  滔滔道:“和高遵甫吵架了,今儿不回去,就在这里睡。”旋即又神秘兮兮道:“你有没有侍妾,她们会不会生气啊!”
  方平唇一勾,淡淡道:“我并未纳妾,就一人居住。”
  滔滔抚掌笑道:“那就好。”又诡异问:“长公主娘娘没赏暖床丫头给你?”方平随手端了半碗茶水递予滔滔,道:“有什么奇怪,十三殿下是皇亲,也没有丫头替他暖床。”
  滔滔脱口而出道:“他和你不一样。”
  方平倒来了兴致,问:“怎么就不一样了?”
  滔滔使劲想了想,却总想不出所以然,只好道:“反正就是不一样。”方平笑道:“不是我和他不一样,而是我们在你心里不一样。”
  在我心里不一样,是什么意思。滔滔很是迷惑,可又懒得多想,她晚膳光顾着吵架,没吃饱饭,此时肚子饿得咕噜噜响,便道:“我好饿,上几盘点心来。”
  方平心细,道:“你淋了雨,先喝姜汤。”说完就吩咐侍婢下去准备膳食,又偷偷命小厮前往王府向赵曙禀明诸事,才往书柜中挑了枯黄的卷册,在灯下仔细研读起来。

  ☆、第十六章:连蹙眉,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屋中通火分明,地上铺着木红四合如意锦纹地毯,用金银丝缀着羊毛,人踩在上面,细润无声。神兽朱漆高几上开着两盆花团锦簇的海棠,粉白薄瓣轻飘飘的落在毯子上,淡香也随之弥散。
  滔滔赤着脚蹲在地上,将那花瓣儿一片片拾起,放在掌心里。她身上的袖袍犹大,松松垮垮的拢着她,使腰身愈显纤瘦。青丝垂肩,遮去了大半的脸,许是因洗过澡,脸上被热气烘得红润润的,甚为娇媚。她攒了满手的落红,就着花盆放入泥土中,用梅花细柄的银勺小心将那花瓣儿埋了。
  赵曙掀开帘子立在门边,神思恍惚,失魂落魄。以前觉得她束发的样子就很美,偶见她青丝拦腰,就心动得不能自拔。她发现了他,回过头来,皱眉道:“你怎么来了?”
  连蹙眉,也是他喜欢的样子。
  方平见赵曙衣衫半湿,忙搁了书,随手从桁架上拿了件外衫,道:“你要在这里睡,孤男寡女,叫人传出去,有辱清誉。”说完,才朝赵曙道:“都淋湿了,快换件衣,免得着寒。”
  赵曙推辞道:“不必了。”又望着滔滔,声色俱厉道:“跟我回去,马上。”
  滔滔毫无在意,似没听见一般,依旧玩弄着花盘里的泥土。赵曙见她穿着方平的大袖袍子,微微倾斜,就能看见颈下肩骨,凝白腻滑,叫人移不开眼光。
  他走到她面前,伸手将她的衣襟整了整,语气柔了几分,道:“父亲呆在家府里的时日本就少,你还要和他闹气。”滔滔急道:“不是我跟他闹,是他跟我闹。”
  赵曙道:“怎么回事?”滔滔张牙舞爪的将事情说了,道:“我都说了没去勾栏,他却不肯信。”又落寞道:“若是换做静容,他肯定问都不会问,就信了。”
  静容是高父的侍妾之女,那侍妾与高母同日嫁入高府,甚得宠爱,便先有妊娠,生下长女后第二日,暴毙。在滔滔出生之前,静容一直以独女之尊由高父亲自教养。
  方平拍了拍滔滔的头,道:“要不要我去跟高大人说,昨天你确实呆在学堂里。”滔滔偏头,朝他笑了笑,道:“你去说没用,他根本不会信,以为我收买了你。”方平又伸手将垂落在她脸颊上的一缕青丝捋至脑后,赵曙瞧着两人亲密无间,心里很不是滋味。
  赵曙道:“若你实在不想回家,就跟我去王府。”
  滔滔脱口而出,道:“我才不去。”
  赵曙问:“为什么?”
  滔滔总不好当着方平的面,说起赵曙亲自己的事,只好含糊道:“就是不去。”又伸手拍在方平肩上,大咧笑道:“还是你聪明,搬出来住,没有人管束,想干什么干什么,多自在。”
  赵曙不甘心,又道:“那你去住邸店。”
  滔滔瞪着大眼,无辜道:“我住在这里挺好,干嘛要白费那银子?”说着就有些不耐烦了,双手将赵曙推出门外,道:“你回你的王府去,我不要你管。”
  赵曙气道:“高滔滔,你别任性!”
  附录:“邸店”就是旅馆。

  ☆、第十七章:府上可有陈年的青梅酒?

  方平见两人推搡起来,忙上前道:“既然滔滔执意要住这里,那就住吧。”滔滔瞪了赵曙一眼,转身挽住方平手臂,谄媚笑道:“还是方平小弟弟待我好。”说着就亲昵的挠他下巴。
  风雨未停,吹得院中灯火忽明忽暗,雨水随青瓦淳淳而下,从廊檐上飞翘的石兽口中喷薄而出,砸在镌刻云纹玉砖上“啪啪”作响。
  赵曙望着方平,道:“去给我拿件衣来。”方平也不多问,将刚刚随手搭在凳椅上的儒衫递过去。滔滔隐约猜到什么,急忙道:“你换什么衣,赶紧回去。”
  方平道:“若是十三殿下也留宿,旁人倒不好说什么。”
  赵曙得意的朝滔滔一笑,伸手搭在方平肩上,将他揽在怀里,道:“府上可有陈年的青梅酒?”方平脸上有些不自然,呆若木鸡似的,一动也不敢动,许久才低沉道:“有。”
  私邸的侍婢是公主府调教出来的,个个面容姣好,做事都很麻利。不出一会,就用陶碧瓷碗热了几壶温酒来,上了几碟清淡的下酒菜,屏声立于侧首伺候。
  滔滔拿着酒壶灌了一口,豪爽道:“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又望着窗外夜灯下连绵不断的雨丝,道:“今儿的天气,可真好。”
  赵曙听了,忽然大笑起来。滔滔掠过一丝紧张,疑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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