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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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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唱曲的小娘子忙敛住泣色,欢喜道:“不多不多,十文也可,二十文也可,全凭公子高兴。”方平装模作样从袖口中取出一文钱,道:“可我就剩下一文了!”
  小娘子急道:“恐怕公子是骗奴家的罢!”
  方平道:“我可从不撒谎。”说着,心里不知为何,轻轻一颤。赵曙正端杯喝酒,方平望了他一眼。说不撒谎,可在他面前,却无时无刻、每时每刻都在撒谎。
  一辈子做朋友,是方平自己选的路,也是唯一的路。
  赵曙瞧那小娘子瘦瘦矮矮的,穿着粗布衣裙,手里抱的琵琶比她人还大,就道:“你别戏弄她了。”方平对小娘子道:“那好吧,你说说看,你都会些什么曲子?”
  小娘子想也不想,急忙道:“奴家会唱二十四摸。。。”还没完呢,赵曙一口酒喷了出来。他虽也与同僚去过勾栏,出席廷宴也常有妓生、歌女相陪,但皆是知礼文雅的艺妓,所行之事也多为吟诗作对、喝酒赏月。如今忽从一个身量未足的小稚女口中听闻如此露骨的词曲,不由得吓了大跳。
  方平见赵曙如此,便笑道:“你如今做官久了,出入宫廷,自然不喜欢听如此粗坯之曲。”便朝小娘子道:“你看,我的这位朋友他不想听,你还是找旁人去卖唱吧。”岂料那小娘子“噗通”就跪在地上,抱住方平的腿,道:“公子,求求您了,酒肆里的客官我全部都问过了,没有人愿意听。今晚上我若是没赚到钱回去,爹爹一定会打死我的!”
  周围的暗探不知发生了何事,都要围过来,赵曙忙抬手往后摆了摆,示意众人退下。方平见她可怜,又问:“那你还会唱别的么?”
  小娘子摇摇头,道:“我今儿是头次出来卖唱,就学了这一首!”
  方平道:“那我也没办法了,你还是去别处唱吧。。。”话还没落,旁边忽有两个大汉走了过来,怒吼道:“你听也得听,不听也的听!”又朝小娘子道:“柳枝儿,你快唱,唱了才有饭吃。”柳枝儿吓得浑身打颤,却不敢哭,夹着稚嫩的童声开始拨抹琴弦。
  还真没人敢在赵曙面前放肆,今儿算是头一遭。他冷冷道:“你又是谁?”大汉勾唇一笑,道:“你别管我是谁,给银子就成。你们嘀嘀咕咕半天,却又不听,岂不是白白戏弄人么?”柳枝儿唱得断断续续,歌不成歌,曲不成曲。
  大汉叱道:“叫你不好好学。。。”手里又不知何时拿了鞭子,往柳枝儿身上甩了去,柳枝儿手上顿时起了一条鲜红的伤痕,再也忍不住,扔了琵琶,蹲在地上嘤嘤的哭起来。
  方平看着不忍心,喝道:“住手!”
  大汉道:“我教训自己的女儿,关你屁事!”说着一鞭子又要往柳枝儿身上甩,可使了力气,鞭子却停在了半空,怎么扯也扯不动。他回头望去,只见身后有魁梧之人擎住了鞭角,正要开口相骂,头上却闷声揍了一拳。大汉怒不可遏,与赵曙的暗探对打起来。不出半会,那两个大汉就被绑着跪到了赵曙面前。酒肆里打架,喝酒的人都跑光了,连掌柜和小二都躲在桌下不敢动,不说赚钱,只求息事宁人。
  那柳枝儿也是极会看眼色的,瞧着赵曙、方平有护卫,又贵气逼人,就忙哭泣道:“求两位公子救救奴家,他们根本就不是奴家的爹。”她将自己如何被歹人拐走,如何被人牙子转卖,如此如此一一说了,又哀求道:“公子今日救了奴家,奴家愿意为奴为婢伺候您一辈子。”说着,就抱着方平的腿不撒手。
  方平无奈望向赵曙,道:“你家缺婢女么?”
  赵曙忙摇头,将烫手的铁山芋扔了出去,道:“你知道滔滔儿,我若是带个婢女回去,还不把我吃了。还是你带回走吧,诗琪比较温柔贤惠。”
  侍卫们将两个大汉绑着送去了官府,柳枝儿果然如柳条儿似的黏在方平,只要方平说个“不”字,她就寻死觅活似的满脸哀怨,没得法子,方平只好将她带回私邸。
  到了私邸,柳枝儿才猛然发觉,自己冒死一拼,实在拼得太对了。方平第一次带女子回家,虽然是身量未足的小稚女,但毕竟曾沦落风尘,眉眼间已有妩媚之色。诗琪大惊,先以为方平是要纳妾,待方平细细解说后,才落下心。又总觉柳枝儿心术不正,想要赶出去,但方平说多养个丫头也没什么,诗琪想想也是,就将柳枝儿安在了洗衣房做事。
  赵曙回到二院,将与方平喝酒之事权当笑话讲与滔滔儿听。滔滔儿当时便道:“听着柳枝儿这名字,就觉得是个狐媚子,当叫诗琪小心提防着才是。”赵曙笑道:“不过是个小丫头,方平才不会喜欢。”
  滔滔儿道:“你哪里知道方平喜欢什么样的?”
  赵曙凑到滔滔儿脸前,支支吾吾道:“你也不知道?”
  滔滔儿手指戳在他额上,道:“我又不是诗琪,当然不知道!”
  赵曙仔细瞧了瞧,见滔滔儿一脸正色,才笑了笑道:“不知道就好。”满脸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又问:“今儿腰还疼不疼?”好吧,前两日太用力过猛了。
  滔滔儿道:“午后让椿湘给我揉了揉,好多了,就是有些酸胀。”
  赵曙将炕桌挪开,坐到滔滔儿身后,伸手轻轻软软的按压她的腰背,道:“我也要跟着椿湘学一学按摩,往后晚上安寝前,我都给你揉一揉。”
  滔滔儿道:“你只要早些回府就好了,白天我一个人闷着,实在难受。”
  赵曙手上停住,环住她的身子,将胸口贴在她的后背,柔声道:“再等一等,待生产后,你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你想要去哪里,我都带你去。”滔滔儿听着舒服,就反过头作势要亲他,却被赵曙慌里慌张忙用掌心挡住,道:“千万别!”
  滔滔儿瞪着大眼道:“平素不挺喜欢的么?”
  赵曙满脸正经道:“再过两个月你就要临产,太医说了不许同房。”
  滔滔儿噗嗤一笑,道;“我就是想亲亲你而已,又没说同房。”稍顿,又问:“那你今儿回大院睡么?”赵曙笑道:“不去了,今天想抱着你睡。”又强调:“只是抱着睡。”
  次日午时,高氏急急忙忙来二院求见。进了屋,滔滔还未开口相问,她便径自道:“上回殿下说李娘子房里的家具太寒碜,妾就往库房里仔细寻了寻,整理了两样物件,今儿让小厮送了去。因着李娘子大病初愈,妾想除除晦气,就让廊房的婆子帮着将屋子里里外外清扫一遍。本来好好的,不料有个婆子忽然来报,说在李娘子房里寻到样东西,像极了上回丢的玉佩,就偷偷拿与我瞧。我不瞧倒好,一瞧也吓了一跳,竟真是上回三院丢的那两样。”说着,就将两只浑润光泽的青白玉雀纹佩交给落衣,落衣将玉佩放在手心,举给滔滔瞧。

  ☆、第一四五章:太子之位,就如此重要么?

  时值初夏,却奇热无比。滔滔儿让人从地窖中取了冰砖,用黑釉桂枝纹的大瓷缸装着,置放在屋子中央。厨房里开始供使各色碎冰饮子,连着瓜果粥食也要先放入井水中浸得凉凉的,方呈上。滔滔儿看了一眼玉佩,似乎并不大放在心上,让婢女给高氏端了降火散热食的莲叶粥,才缓缓道:“此事你依着规矩办便是,只是要查清楚,她是如何进的三院,又如何偷的东西,可否还有同党。待查明了,再禀告殿下。”
  高氏得了滔滔的话,心中暗喜,吃了粥告退,径直让人将李氏领到自己房中,一一盘问。李氏重病才好,很是头昏目眩,跪在地上久了,耳中如有蜜蜂鸣叫,嗡嗡响个不停。
  那拾见玉佩的婆子见高氏有心针对,而李氏素日又是没得恩宠的,便愈加作践,道:“我倒有一日好像看见李娘子往三院去。”李氏身侧伺候的丫头淳婉气咧咧道:“什么好像不好像,我家娘子平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会往花园去,奶奶你老了,怕是眼睛不好使了罢!”
  婆子被顶得没话,讪讪不已。
  想当日,一家子才从懿王府搬出,高氏还未掌家,也未侍寝,受人欺凌无人看顾时,总是李氏在旁侧帮衬。高氏刚掌内院时,对李氏也算心存感激,可天长日久,便生了厌烦之意,总觉李氏不知感恩图报,从不肯逢迎奉承自己,还敢在殿下面前诋毁,实在可恨。
  李氏气息奄奄,根本无力辩驳,只是道:“妾自从入私邸,竟未曾去过三院,请高娘子明察。”高氏冷冷道:“那你倒说说,这玉佩为何会在你房中?”李氏跪在地上已有半个时辰,腿上早已发麻胀痛,小心挪了挪,稍稍舒展了腿根,方道:“我那时昏昏沉沉,并不知道。”
  高氏恨恨道:“若不是我叫人给你收拾屋子,还被你瞒得紧哩。”也不知是身子太过难受,还是受了委屈,李氏眼泪双流,道:“妾并未要瞒什么,实在是不知情。”
  如此双方对峙了大半日,竟毫无进展。李氏是官家赏的妾,事情未查明,高氏也不敢怎样,只好命李氏先回去,令婆子守在她房门口,时时跟着她,看能否寻个蜘丝马迹。
  李氏本就有病,今儿被高氏一番做弄,才好的身子,又抱恙了。
  滔滔已近临产,肚子圆如滚球,每日只在二院里转转,赏一回荷、摘几株花、或逗弄大头宝宝两次。府里诸事,赵曙下了令,不许去主母跟前说论,于是李氏偷盗玉佩之事也暂时搁置了。至六月中,宫里苗昭仪之子豫王忽而崩了,官家悲恸万分,连着几日都不上朝。
  赵曙自然又忙了,官家将豫王治丧之事权权交由他处置,常常彻夜不归。皇子尸骨未寒,谏官们却已将从旁系皇亲中挑选皇太子之事上了几千封奏章,甚而有臣子直闯入官家寝殿上奏,可官家就是不松口。边关掌管兵权的四殿下忽然请旨回京,官家不允。
  一时间,朝中动乱,人心惶惶。
  青桐临产,府里将产婆、大夫等都秘密请入府中,给了诸多银两封口。刘夫人对外称病,也不出门,日日在府中照料。吕夷简被贬后,韩琦重新掌权,这几日就要回京。青桐心里有了期盼,很是欣慰。一日夏雨过后,天空澄明,青桐产下一女,取名为静好。如此喜事也不敢四处张扬,只写了两封书信告诉滔滔、方平。两家闻之,甚喜,备以厚礼相赠。
  终于到了旬休,赵曙无论如何也不想去上值,难得睡得很沉,婢女们不敢扰恼,他就跟着滔滔儿睡到日上三竿才醒。帷幕垂涟,滔滔儿还在做梦哩,他就俯身去吻她。流连的轻吻一直从额头吻到肚子上,她终于醒了,咯吱咯吱笑起来,道:“你不用上值么?”
  赵曙挪到她身侧,两人面对面,他笑道:“昨儿将公文都带回府了。”又抚摸着她耳后的青丝,戏谑道:“你可真能睡!”
  滔滔“呸”了一声,道:“你不也没起么?只知取笑我。”说着,傻傻的笑着,往他怀里钻去,道:“你不在府上,我每日都是吃了就睡,睡了就吃,好没意思。”
  赵曙像抱着小宝宝一样将她揽在臂弯里,道:“吃了就睡,睡了就吃,也不出去惹祸,真乖。”滔滔用脚趾头在被窝里顶了顶他,嗔道:“你才惹祸哩!”两人还想温存一会,偏乳母抱了大头宝宝过来请安。大头宝宝还在屋外,就开始扯着嗓门喊爹娘,赵曙没得法子,就先披了件衣衫出去,将宝宝抱了进来。
  三人玩了一会,才起身用早膳。用罢膳,赵曙令婢女在亭子里摆了案几,围了竹帘遮阳,置了两大缸子的冰块祛热,才坐下批公文。滔滔歪在旁侧藤椅上吃着瓜果小食,手里捡着两册话本看。风影婆娑,夏花浮动,湛蓝的碧空云丝缕缕,亭子里头凉沁沁的,实在舒服。
  至午时,两人用过膳,又躺回床榻午歇。赵曙一手枕在脑后,叹道:“啊,日子真好。”滔滔摸着自己滚圆的肚皮,想着一日什么也没做,就过了大半,就道:“好什么好,这也能叫好?去吃酒看蹴鞠,玩水骑马才叫好哩。”
  赵曙笑了笑,道:“因为跟你呆在一起,就觉得做什么都好。”滔滔听着笑了,伸手揽住他的腰,道:“这话我爱听。”他将枕在脑后的手放到她头上,柔柔的帮她捋顺压乱的青丝,屋子里静静的,两人渐渐沉睡。
  不过半月,四殿下赵宗辅领着二十万兵马已临汴京城下,官家听闻,一口血吐在福宁殿朝堂之上,顿时官家病危、立储四殿下为皇太子的言论甚嚣尘上。官家遣派龙图阁直学士包拯前往城外谈判,谈了两日,依旧毫无进展。正是一筹莫展之际,赵宗辅忽而下帖请滔滔于城外兴国寺会面。
  赵曙闻之,自然不肯答应。
  滔滔久居深闺,不知朝廷局势轮转,还将四殿下当做幼时哥哥,也不觉险恶,只道:“他是你四哥,还会害我不成?”
  赵曙急道:“若是他挟持你,我该如何?”
  滔滔想起初见四殿下时,在东宫的后花园里,他白衣楚楚,相貌堂堂,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他想成阴险狡诈之人。她摇摇头道:“不会的,四殿下不是那样的人,就算要夺皇位,定然也是举兵造反,干脆利落,绝不会挟持妇孺。”
  官家知道此事,便下旨令滔滔去劝降,赵曙抗旨,说滔滔病重,不能下榻。可到了赴约之日,赵曙前脚进了宫,滔滔后脚就跟着出了府。至城门,就有几个身穿青衫布袍的侍从拦住马车,领头之人规规矩矩隔着帘子抱拳行礼道:“娘娘万福,我们是四殿下的近卫,请跟我走。”滔滔只问:“四殿下呢?”
  那侍卫道:“殿下在汴河边等您。”
  滔滔惊道:“不是去兴国寺么?”那侍卫却不再答话,滔滔悄悄从府里出来,也没带暗卫,只得由着那侍卫所说,任凭车轮滚滚往汴河边去。马车赶得极快,一眨眼功夫,就离汴京城好几里路。行至大片河边柳树林中,车方停下。有人掀帘,滔滔探头一看,才见赵宗辅一身白衫儒袍立在绿叶之中,依旧如当年,威武温润。
  赵宗辅亲自扶滔滔下了车,打量她片刻,才笑道:“你倒一点没变,胆子还这样大。”
  林子很深,翡翠横斜,一眼望去,见不到尽头。刚才在车上,滔滔心里还有些忐忑不安,可听着赵宗辅说话,笑意吟吟的,忽然就平静下来,道:“你也没变,依旧威风凛凛。”他的笑意愈深了,疏影斑驳的在他的脸上晃荡,衬得那笑容极为恍惚,好似不真切似的。
  他慢慢敛住唇角,如梦呓般道:“当年差一点点,你就嫁给我了。”又问:“你怀着身子舟车劳顿,想是累极。”说着,就引着滔滔往河边一座亭子里去。四下静静的,半点人声也无。但是滔滔知道,周围定是天罗地网的部署着侍卫,只是让她看不见罢了。
  坐定,滔滔冒冒失失便问:“太子之位,就如此重要么?弄得有家也不能回。”石桌上早备了茶水和一碟子核桃,赵宗辅亲自用小银锤剥着核仁,吹干净上面的薄薄一层褐膜,用帕子包着递与滔滔,道:“说不上重要不重要,但我已经为此努力了二十年,总不想功亏一篑。”
  滔滔接过核桃却并不吃,赵宗辅脸上一沉,露出几分军中威严,道:“怎么不吃?我记得你以前很爱吃的,莫非怕我下毒不成?”滔滔忙摆手,道:“十三总是逼着我吃,说是补脑,弄得我都厌烦了。”稍顿又道:“不过核桃酥倒是美味,等我回去,让我家的厨子做两屉送给你尝尝,外头可买不到的!”
  赵宗辅轻“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第一四六章:半天都如烈火焚心似的

  已近午时光景,河水迢迢之声犹如雷鸣于耳,滔滔忽而道:“我有些饿了。”她可是一日要吃四五顿的人,今儿又坐了车,更觉胃中难受。
  赵宗辅愣了愣,道:“军中也没什么好吃食,你既然饿了,那便送你回去吧。”待扶着滔滔儿入了马车,他隔着帘子,语气怅然道:“往后也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你。。。”保重的话,终是没有说出口。背水一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更何况,即便是赢了,她也不一定会与自己站在一边。
  滔滔儿掀起窗帘子,将头探出去,露出明媚的笑意,却也不知如何作答。车轮滚动,马蹄声声,赵宗辅立着不动,如太阳底下的一株参天大树。滔滔儿朝他招手,他也伸手挥了挥,车越行越快,他随着车子走了几步,又停下,久久立在树林之中,变成天地之间的一抹身影。
  赵曙听了侍卫禀报,立即猜到是滔滔儿私自出去了,就快马加鞭动身去兴国寺。到了寺里,才知是一场空,气得将所有的侍卫都责罚了。正筹谋要去四殿下的军营要人,忽有小厮屁滚尿流的来通传,说主母已经安然回府。
  滔滔回到家府,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顾不得旁的,先美美吃了一顿。所以当赵曙火气燎燎的赶回府时,滔滔儿这厢已经吃饱喝足,睡得正安稳。赵曙满腔怒火没处发泄,坐在床榻边生闷气。待滔滔儿醒时,已是掌灯时分,廊下上了灯,屋里却没点,昏黄的灯影落在纱窗上,轻轻摇曳。
  赵曙坐在黑暗里,见滔滔睁开眼,也不说话。滔滔儿睡得恍惚,半响才回过神,她从被窝里直起身子,伸着懒腰道:“今儿怎么回得这样早?”
  屋里只有几点从窗外沁入的微光,映在他的脸上,显得十分阴郁。滔滔儿笑着伸手去拉他衣袖,却被轻轻挣脱开。良久,赵曙才道:“你知道我今天有多担心你么?你鲁莽的性子,什么时候才能改掉!”滔滔儿扑上去,侧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肩膀上,嗔道:“下回一定改!”如此一说,倒使得赵曙哑口无言了。
  落衣听见里头说话,就在帘外问:“殿下,娘娘,奴婢进来点灯。”候了片刻,见无人反对,就拿着烛火进屋,点了四盏青纱灯。隔着帷幕,落衣瞧着情形不同往日,本想请两位出去用膳,话到嘴边,到底没敢开口,就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滔滔平静的将自己与四殿下会面说得每一句话都向赵曙细细说了,方道:“他是你四哥,是光明正大的下了帖子给我,怎么会将我置于险境?况且,官家既下了旨意让我去劝降,我若去都不去,免不得今后疑心你。”往日天不怕地不怕的高滔滔,如今遇事也不得不思虑再三。见赵曙还是不说话,就硬掰过他的脸,嘟嘴道:“你若是再不说话,我也要生气了。”
  两人面对着面,赵曙的脸捧在滔滔儿手心,他张了张嘴,又不知说什么好,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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