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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宫之梦啼春闺-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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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滔滔瞧着场上的韩忠彦,眼睛都没眨一眨,又是尖叫又是欢呼,半点也不消停。赵曙从袖袋里取出青瓜形瓷钵,叫方平揭开小盖,自己用食指挑了些许,轻轻往滔滔下巴抹去。

  ☆、第二十九章:皇上心仪谁做太子?

  天际有白云缓缓流动,树林里时有飞鸟扑腾而起,越过勾檐栏壁、亭台楼阁,展翅冲向湛蓝醉人的碧空。他的动作徐缓而温柔,仿若蹴鞠场上所有的纷扰噪杂之声,都不能惊动他的心神。他就那样纯净的、简单的,为一个连伤口也称不上的淡痕,操碎了心。
  吕公弼一直望着御棚,道:“那个人瞧着怎么像四殿下?”
  方平顺着公弻的视线看去,果见有身姿英武的男子立在圣驾旁侧,恭谨说着什么,便道:“听闻官家久无子嗣,想在近支旁系里拣选一位世子做继养。四殿下是汝南王的嫡子,又明察善辩,有前朝儒士之遗风。若天道酬勤,有朝一日被选为皇太子,也在情理之中。”
  吕公弼勾住赵曙肩膀,诡异笑道:“你前几日去宫里,可是为了拣选之事?”
  滔滔道:“你去宫里了?”
  赵曙收起装药瓷钵,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吕公弼忙问:“怎么样?”
  赵曙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样?”
  青桐插嘴道:“舅舅是问你,有没有被选上、选上做皇太子!”她咽了咽口水,那一瞬间,甚至在想,如果十三殿下被选做太子,将来就是皇帝,那自己,说不定能母仪天下!!!
  吕公弼见缝插针的低声吼道:“说了在外面不要叫我舅舅…”青桐才不理他,只两眼放光的望着赵曙,仿佛是看见未来的官家就站在自己跟前似的,恨不得立刻跪下去朝拜。
  滔滔道:“做皇帝有什么意思,”又低了低声音,道:“关在那么小的笼子里,还天天被谏官们骂。后妃们又争风吃醋,弄得鸡犬不宁,一点也不好玩。”
  青桐纤纤素指戳在滔滔额上,嗤之以鼻道:“就知道玩…”
  赵曙拂袖坐下,往桌上捡了兰莲细柄青釉自酌壶倒了半杯酒,递入唇边浅尝。高台上球手尽散,于旁侧歇憩。妓女们穿着艳丽衣饰,扭着腰肢在上面起舞。十娘裹着绯色牡丹大袖襦裙,裙摆曳地,满头青丝笼于脑后,簪一株翡翠玉簪步摇,边舞边吟,水袖一甩,媚眼随之抛去,连滔滔都不觉心头一凛。若是男人,只怕魂都要勾去几魄。
  方平坐到赵曙身侧,将酒盏移开,道:“你受了伤,少喝酒。”也忍不住问:“皇上心仪谁做太子?难不成,真是四殿下?”
  赵曙漫不经心道:“任他是谁,都与我无关。”
  比赛正式结束,已是午后。待皇帝起驾回宫,众人才渐渐散去。滔滔和青桐想去寻韩忠彦说话,却被方平拦住道:“我们出来一天了,连午膳也未用,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早些回府,省得爹娘问东问西,怪烦闷。”稍顿又道:“况且韩忠彦踢了整天的蹴鞠,实在累得很,倒不如改天再拜访。”
  吕公弼心里惦念着妻子若雨,知她怀着身孕,一直难受,时常几日都吃不下饭,便附和道:“我和韩忠彦倒是有几分交情,过两三日得了闲,我们再邀他到乐丰楼去喝酒。到时候,你们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第三十章: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

  话虽如此,滔滔还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嘴巴撅得老高,郁郁寡欢。赵曙在旁讪笑道:“那韩忠彦有什么好的,上回在宫里,福康公主让他教几个练蹴鞠的把式,就吓得他,躲进御花园的憩阁里不敢出头,像个娘们似的,扭扭捏捏。”
  滔滔儿想起那一幕,也忍不住笑出声,道:“我每次送他头巾,他都像是见到老虎一样,不管我说什么,都是转身就跑。”
  青桐凑上头来,道:“想不到他竟是那样的人,在蹴鞠场上可威风得很啊。”
  吕公弼阴阳怪气道:“这就叫,人不可貌相。”又左右环顾后,鬼鬼祟祟低声道:“我还听说,他平素…”几人都有了兴趣,竖起耳朵听吕公弼八卦,可他偏故作玄乎,停了停。
  青桐急道:“他平素什么?”
  吕公弼愈发轻不可闻道:“他平素从不与女子接触,府上一个侍婢也没有,连暖床的都是小厮…”话音还未落,却被滔滔儿一脚踢在小腿上,“哎呦”疼得叫了一声。
  方平以为韩忠彦也和自己一样,喜欢男子,不觉望了一眼赵曙,忍不住道:“有男子喜欢女人,自然就有男子喜欢男人。若是真的生来就不喜欢女子,也是无可奈何之事,韩忠彦自己也控制不了。”
  赵曙一手勾住方平,玩笑似的倾头伏在他耳侧,从喉咙深处呼出气息,轻声道:“那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见方平咬着下唇,满脸涨得通红,就勾唇笑了起来。
  滔滔问:“你手上的伤怎么样?还能不能抄文章?”
  方平不动声色的从赵曙怀里走出来,道:“掌心被割开一道大口子,没个七五日不会好。”
  滔滔望着被白布裹得像粽子般的手掌,道:“明天上学要查作业,我还未动笔。包得这么严实的话,抄文章时应该不会碰到伤口吧。”
  方平道:“你不会还想让十三殿下给你抄文章罢?”
  滔滔上前亲昵的挽住赵曙手臂,满脸谄媚道:“只有你模仿我的笔迹最像了…”
  赵曙抽出自己的手臂,翻着白眼斜睨着滔滔,恶狠狠从牙缝里挤出几字:“还真是…恬不知耻。”说完,就径直往外走。滔滔连忙追上去,扯着他的袖袍,边随着他走,边陪笑着说尽好话,完全一副不达目地誓不罢休的模样。
  青桐望着两人远去的身影,轻叹了口气,思绪万转,提裙追了上去,嘴上道:“滔滔儿,十三殿下,等等我…”
  第二日,太乙学堂的翠微轩中言笑晏晏,女孩儿们心无旁事,高谈论阔。滔滔儿软恹恹的趴卧在案几上,满脸愁色。
  青桐问:“怎么啦?”
  滔滔抬起头,耷拉着脑袋道:“作业没写完…”又望着自己的掌心道:“呆会子又会生出几道新痕来。我的又白又嫩的小手啊…真对不住你,要怪就怪死十三,非得在这种时候受伤。”
  青桐抄起一本崭新的《周易》,狠拍在滔滔头上,道:“自己懒,还怪十三殿下…”
  滔滔吃痛,皱眉怒道:“死丫头,你是不是喜欢十三啊,什么都帮着他!”
  青桐脸上一红,结结巴巴道:“你…你…你可别乱说,我只是说句公道话而已。”

  ☆、第三十一章:恨不得事事都替她齐全(第二更)

  滔滔有些狐疑的望着青桐,仔细摸索她脸上的神色。正是僵持间,忽有身着青袍儒衫的女学生走了过来,道:“高滔滔,外头有小厮寻你。”
  青桐忙转移话头,道:“有人找你,快出去看看。”
  滔滔应了一声,起身走到轩外,果见有穿着短褐布衣的小厮躬身立在廊檐下。那小厮见滔滔出来,连忙迎过去,将手中的墨绿平素纹罗绢布兜呈上,道:“十三殿下让小的交给您。”
  青桐问:“是什么?”
  那小厮道:“小的也不知道。”说完,恭谨有素的退了下去。
  回到坐席上,滔滔拆开布兜,只见里面放着一叠用木夹钉好的素纸,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黑字。那黑字虽比往常要乱些,但隐约还是能看出滔滔的笔迹。
  赵曙临摹的,滔滔的笔迹。
  右手虽然受伤了,可是左手却还能勉强用用。虽然写得慢,写得十分不顺畅,可是一想到滔滔要因此受罚,就狠了狠心,继续熬下去。她说要他帮着抄四篇文章,无论如何,点着灯到半夜,只靠着左手,也要帮她写完。
  这就是懿王府的十三殿下,待混世小魔王高滔滔的真心。
  恨不得事事都替她齐全。
  春花秋月、把酒言欢的事,是吕公弼毕生之追求。他也不失诺言,递了帖子给韩府,请公子韩忠彦往乐丰楼一叙。按着辈分,韩忠彦对吕公弼带着二十分的敬意和恭顺,欣然应允。
  乐丰楼是汴京城最大的酒肆,楼高三层,临街的雅房可俯瞰半个汴京市肆,直眺禁宫朱墙殿柱,视野极宽阔。楼与楼以“回”形相对,空中修建飞桥栈道,使两楼间明暗相接,气势极为雄伟华贵。
  顶层雅房中,门窗四开,市井中走夫贩卒的呦呵喧闹之声,透过细竹窗帘遥遥传来。紫檀木雕花圆桌上摆满佳肴,香酥鸭子、红油素肚丝、叉烧鹿脯、糟鹅掌鸭信…看得滔滔儿直吞口水,囫囵道:“韩忠彦到底来不来啊?”
  赵曙依着茶几坐着,专心剥着核桃仁。方平手里拿着一本《北齐兴亡论》,慢条斯理的翻着。唯吕公弼甚为不耐烦,回道:“他刚遣了小厮来,说已经在楼外了。”
  青桐撑着脸靠在赵曙身侧,问:“要不要帮忙?”
  赵曙头也未抬,道:“你拿着吃吧,我一人剥就行。”说完,又从青白釉八方碗中抓了大把剔除干净的核桃仁,递至眼前。
  青桐羞涩一笑,伸手接了,声音低若未闻,道:“谢谢。”
  这时,外头有小厮扬声道:“韩公子来了。”吕公弼忙起身相迎,亲自掀开湘丝竹帘,连声道:“韩公子有礼了,快请进。”
  青桐原是背对着房门,她回过头去,只见从乌木莲花清池墨画屏风后缓缓转进一个人来,那人穿着青衫白冠,因常年踢着蹴鞠,身形极为俊美威武。
  韩忠彦脸上的笑意不知何故,渐渐凝固起来,露出几分不合时宜的尴尬、慌乱、踌躇,许久才支吾道:“怎么…怎么有娘子在?”
  青桐一听,想起吕公弼先前说韩忠彦惧怕娘子的传闻,强忍许久,终于忍不住“扑哧”笑出了声。

  ☆、第三十二章:女人…真是…毒如蛇蝎

  滔滔身穿宝蓝莲青斗纹儒袍,头上戴着青玛瑙镶珍珠发冠,虽未施胭脂,但明眸皓齿,自有几分养尊处优的气势。使人一瞧,便知是达官贵人府上出门玩闹的世家女。
  她甚为热情,起身指着旁侧的空座,笑道:“韩忠彦,坐这里来。”
  那空座正巧在滔滔与青桐之间,韩忠彦扫了一眼青桐,又望了望其他三人,伫立片刻,才径直走向先前吕公弼坐的位置,眼睛也不敢看滔滔,只盯着满桌子的饭菜,忸怩回道:“这儿好…”又转身看了看窗户,像是喜上眉梢似的道:“这儿景色好…可以看见市街…”
  青桐忍住笑道:“要不要把竹帘子拉上去?”
  韩忠彦这才望着青桐,满脸疑惑,“啊?”了一声,又逃窜般移开目光。
  滔滔道:“落着帘子,你什么也看不见啊。”又低声嘀咕道:“在蹴鞠场上,瞧着还算是翩翩公子,一下场,就怂成这般模样,真叫人费解。”她朝韩忠彦赤咧咧道:“我们并不可怕,不会吃掉你的,放心!”
  赵曙依旧用小银锤子剥着核桃,道:“上次官家在东宫讲学,怎么不见你去?”
  韩忠彦只有和男人说话时,才能镇定自若。他道:“巧是老夫人寿辰,就告了假。”又问方平:“你是官家外甥,怎么从未在宫中见过你?”
  方平耸了耸肩,道:“我不爱去宫里。”
  青桐插嘴道:“他怕官家怕得要死,所以总是躲着。”
  本来还好好儿,可青桐一说话,韩忠彦脸上立刻红了半边,连手也开始抖起来,哆哆嗦嗦的不知往哪里放。
  滔滔瞧着,无奈一笑,朝青桐道:“你还是饶了他吧,我们俩今儿最好装作哑巴。”
  青桐勾唇笑了笑,道:“我瞧着倒挺有意思。”说着起身走到方平面前,收了他的书,指了指自己的座位,道:“我跟你换。”
  吕公弼道:“你又要使什么花招?”
  青桐坐上方平的座位,搬着沉重的紫檀木梅花纹镌刻太师椅往韩忠彦身侧挪去,打量他紧张得全身绷直的模样,狡黠道:“听说你是广文馆的掌议?”
  韩忠彦全身颤抖,双手指关节搁在雕花圆桌上,叩得“咚咚”作响,半久,才“嗯”了一声。
  青桐又往他身前倾了倾,道:“听说那里没有女学生?”
  韩忠彦怕得连声音也发起颤来,道:“没…有…”
  青桐故意戏弄他,忽然半直起腰,掌心撑在他的凳手上,俯身过去,几乎将嘴唇贴在了他的耳廓,轻声道:“那你家府中有没有侍婢啊?给你暖床的真是小厮?”
  韩忠彦一听,猛然转过头来,与青桐面对面,甚至鼻尖碰到了鼻尖。愣了片刻,他“嗦”的从位上站起,面色铁青,将青桐等人都吓了一跳,以为他生气了。
  吕公弼随之站起,想要训斥青桐几句,还未开口,只听韩忠彦支支吾吾道:“茅房…在哪里?”公弼忙道:“出门右转直走。”
  待韩忠彦急急忙忙掀帘出了门,寂静的雅房里,终于爆出哄堂大笑。只方平在一侧边笑边摇头,幽幽道:“女人…真是…毒如蛇蝎。”

  ☆、第三十三章:他竟然连这种事,也替滔滔记着

  有穿戴齐整,面目干净的店小二掀起竹帘,行至屏风侧首静立,见众人笑得神魂颠倒,也不敢多问,只恭谨道:“各位大爷,天气苦热,要不要上些碎冰果子?”
  滔滔甚贪寒凉,敛住笑意道:“都有些什么果子?”
  小二正要回话,却见腰间用五色丝涤串着龙凤虎形佩的儒衫公子,将手里剥好的核桃仁往碟中一扔,语气淡淡道:“待韩忠彦回席,便要开饭,倒不宜吃冰寒之物。”
  青桐饶有意味道:“不知那人还敢不敢回来,我瞧他倒挺有趣儿。”
  吕公弼起身,道:“我出去看看,他可是我下了帖子请来的,若被气走了,往后我还有何颜面见韩琦大人。”又指着青桐,怒冲冲道:“看你干的好事…回来再和你算账。”
  青桐“哼”了一声,翻着白眼嘀咕道:“反正我的银钱早被娘没收了,随便你怎么算。”
  滔滔儿一手撑着脸颊,耷拉着眼皮瞧着两人斗嘴,又一手拿起筷箸,敲蔷薇纹白釉瓷碗,拖着长音道:“我要吃冰果子,冰果子…吕公弼买冰果子吃…”
  吕公弼边往外走,边豪气万丈道:“叫小二给你上。”
  滔滔脸上绽开笑意,扬手示意小二上前,问:“有冰冻枇杷果么?”还未等人回话,赵曙忽然道:“滔滔儿,你身上不好,该好生保养着,别吃冰果。”
  青桐一听,面露忧色,焦急问:“滔滔儿,你怎么了?生病了么?有没有寻御医看?”
  滔滔皱了眉头,朝赵曙斥道:“死赵十三,你咒我病呢!”
  赵曙道:“明儿是你月信之期。”他说得极为镇定自若,好像是最平常的事情一般,半点回避隐瞒的意思也没有。倒是他身侧两位脸皮甚厚的娘子,通通红了脸,尴尬不已。
  青桐心想:他竟然连这种事,也替滔滔记着。
  除去滔滔青桐,方平几乎从未与其她女子亲厚,说到“月信”,便有几分不解,冲着赵曙问:“月信是什么?”
  赵曙拿出宝蓝盘锦绣花荷包,不紧不慢将剔剥干净的核桃仁倒入其中,不顾旁侧两位厚脸皮娘子的诧异与羞涩,缓缓道:“我倒是没有,青桐和滔滔儿都有,你问她们。”
  方平很是困惑,有什么竟是连皇家国戚也没有的?正要问滔滔,只见滔滔已经屏退了小二,自己走到窗前拉开竹帘看市肆,一副安神静气的模样。再看青桐,早已爬到桌子旁侧的紫檀木镌刻藤椅上,眯着眼养神,好像什么也不想再说。
  他心想:呆会问问吕公弼吧。
  不过多时,吕公弼拉着韩忠彦回雅间,落座后,便道:“都坐过来,菜都快凉了,开席吧。”又随口问一句:“滔滔,你叫了什么冰果子?”
  方平逮住机会,忙道:“十三殿下说滔滔不能食冰果子。”
  吕公弼道:“为什么?”
  方平不回答,却只问:“月信是何物?为何滔滔和青桐有,十三殿下却没有?”
  这下子,连吕公弼新墙加厚铁、火炮都轰不透的老脸,也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第三十四章:他只怕连看也不会看她一眼

  见吕公弼也不回答,方平好奇心更重,又问韩忠彦,道:“你知道么?”
  韩忠彦沉吟片刻,才若有所思道:“是不是每月有信件的意思?”说完,也转过头盯着吕公弼,默默静候答复。
  两个大男人的呆愣表情,可真是…一模一样。
  青桐“噗嗤”一笑,将满嘴的竹青酒喷了一地。
  吕公弼招架不住,堆起笑往最大的汤盘中折了一只鸡腿,夹入韩忠彦的碗中,道:“快吃、快吃,要凉了。”又亲自舀了半碗当归乌鸡汤,递至滔滔面前,龇着牙嬉笑道:“滔滔儿,你补补身子,算我孝敬您。求您老别折腾我,拿着事儿到处说。”
  滔滔撅着嘴道:“是十三说的,不是我。”又狠狠瞪了一眼赵曙,才嗦罗罗的喝汤。
  待吃过饭,青桐道:“校练场上今儿有骑射赛,我父亲曾在那当值,得了几个视野极佳的席位,我们一起去看吧。”
  全汴京热闹的地方都少不了吕公弼,他施施然道:“甚好。”朝韩忠彦道:“听闻韩兄的骑射也很高明,不如寻个闲日,我们好好比上一场。”
  韩忠彦此时已放开许多,浅笑道:“随时奉陪。”
  青桐心里最在意的是赵曙,虽然是和那么多人,可是只要能时时看见他,她也满足得很。她挽住滔滔手臂,道:“走吧。”
  滔滔为难道:“你和他们去吧,我先答应了方平,陪他去家府摘莲蓬。”
  青桐一愣,她知道滔滔不去,赵曙也不会去,便道:“莲蓬明日再摘不迟。”
  方平道:“明儿要上堂,下回旬休是在十日之后,那莲蓬也要枯死了。”
  吕公弼养尊处优惯了,从未想过要去干点什么正经事,便道:“怎么不叫下人去摘,钻进那淤泥里,弄得一身脏,有何趣味。”
  滔滔瞥着眼望着公弼,道:“长公主爱吃莲子,方平每年都会亲自下池塘取莲蓬,孝敬母亲。谁像你,只要不在外头惹祸,相国夫人就谢天谢地了。”说着,拉着方平就要回去。
  青桐小心翼翼瞧着赵曙脸上,见他并没有要跟着回去的意思,方才落下心来,高高兴兴的跟着三个男人往校练场去。
  四人皆骑马,刚吃完饭,走得也不急,任随着马步慢慢踱着。
  夏日的阳光刺眼,市肆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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