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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剑二同人)[古剑二]沧海-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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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庞大而清冽的神力弥漫了整个纪山,似乎冥冥中在为他们一行引路,连带着融入了神血的血脉也十分活跃。沈夜一边对照地图,一面调整方向。他们照着谢衣画的的地图已走过了数个机关,竟然毫无动静,这实在有些蹊跷。一股更为巨大的神力盘踞在山顶,让他顾不得疑问,和瞳他们一行人兴奋地赶往山顶。
  瞳用灵力隔开飘飞下来的雨丝,将视线投向被重重山峦阻隔的纪山顶峰。天生异瞳的他虽然被人畏惧,但也得到了许多比常人更敏锐的感知,山顶上的神力纯粹凝练,在他眼里犹如黑夜里的一团火焰一般醒目,这团火焰正熊熊燃烧着,并放射出神力牵引着他们感官往山上走。
  谢衣曾告诉过他们,巫山神女并未死去,如今正居住在纪山上。远古神灵的力量果真难以揣测,怕是刚刚踏入纪山山脚下的村庄,巫山神女就已经感觉到了吧。而作为神女父亲的神农神上,力量又该是何等庞大?
  一路上除开山道有些泥泞难行外,倒是一路顺风,走出悬梯看到山顶小院的那一刻,沈夜几乎快要失声叫出来。
  “谢衣?!”X2
  “阿夜,看清楚,那不是谢衣,他身上没有活人的气息。”瞳第一眼也差点以为谢衣不顾伤势赶在前面跑回了纪山,凝神细看却有些吃惊。
  “屋外山风瑟瑟,不是说话的地方,神女殿下请各位进屋再谈。”谢偃眼底飞快闪过一丝惊异,随即又恢复平静,立于屋檐下从容地将三人请进屋。不管是沈夜,瞳,还是华月,都忍不住多看了谢偃几眼。
  谢衣的偃术果真远远超越同侪,达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原本以为他要做与活人一般无二的偃甲不过是异想天开,没想到竟然真的做到了。如若不是屋檐下的偃甲人毫无活人应有的生气,他们恐怕都会以为面前站着的就是活生生的谢衣。
  屋内火烛高燃,房屋四壁纤毫毕现,三盏茶,几碟糕点,微微冒着几缕白汽。主位上的巫山神女正坐在椅子上,以手支颐,十分和善的盯着他们。
  沈夜上前一步,和瞳、华月一起以手抚胸,行了一个烈山部的古礼。
  “烈山部紫微祭司沈夜”
  “七杀祭司瞳”
  “廉贞祭司华月”
  “拜见巫山神女殿下。”
  “坐吧,从高居九天的流月城来到浊气横流的凡间,一定很辛苦吧。怎么只有你们三位,流月城城主呢?”
  瞳和华月把眼光投向沈夜,“城主她因体质缘故,被浊气侵蚀重病,只得倚靠矩木神力求生,所以无法下界亲自觐见殿下。”
  “想不到烈山部已经到了如此地步,听闻破军祭司”沈夜脸色变了一下,显然觉得自己误伤弟子有点尴尬,结云注意到了沈夜这个微小的表情,猜到沈夜和谢衣之间发生了点什么,却也不点破“破军祭司说过,烈山部为心魔趁机而入,有些族人不慎沾染魔气?”
  想不到谢衣虽然下界,却仍是在神女面前拼命为自己遮掩,沈夜不免有些感动。但感动归感动,在此之前,他已经对族人熏染了魔气,要是巫山神女此去发现烈山部人近乎半数都身带魔气,烈山部估计等来的不是拯救,而是神罚了。
  “属下有一事相报。”
  “紫微祭司请讲。”
  “烈山部人的魔气……为使族人适应下界浊气,是属下命人与心魔合作,熏染上魔气的。”
  “什么?!”结云愕然抬头。“魔域之魔一刻也不曾放弃进攻人界的想法,熏染魔气实为不智之举,若是魔域大举进攻,尔等烈山部人便是进攻人界的先锋!昔日与魔域战斗,陨落仙神无数,还不算教训?”
  “我…………”
  “神女息怒!”华月几乎以为沈夜会在巫山神女的怒火中被杀死,一瞬间背上竟浸出一层汗。
  “下不为例,立即停止与心魔交易,拔除魔气。若是烈山部人无法适应下界浊气,留一位祭司在此,静待吾之丹药。”结云阴着脸拂袖而去,留下屋中几人面面相觑。
  “几位……祭司,远道而来,应是累了,若不介意,桌上有些吃食,请用吧。”
  沈夜霍然转头,正看见坐于一角的谢偃,心底渐渐泛起一丝复杂。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

  半空中似有无数骇浪惊涛层叠涌起,随即又深藏眼底。
  “弟子……弟子拜见师尊。”谢偃以手抚胸,对着沈夜行了一个标准的烈山礼仪,瞳和华月纷纷惊异地看着他。
  沈夜神色复杂地看着谢偃,你永远也不知道,这是多么荒谬的一个场景,而你,本身又是多么一个荒谬的存在。
  要是烈山部未曾得上天一缕垂怜,未有神女一念仁慈,而今又是如何一番景况?数十年日以继夜的朝夕相处,又怎会不了解他外柔内刚的性子?那夜皓月荒沙,谢衣许是宁可玉碎,也不肯妥协的。
  然后呢?这个偃甲人启动,无知无觉地把自己当做“谢衣”,继续苦苦寻求拯救烈山部之法。而自己,在那个九天之上,冷寂无涯的神裔之城上,用鲜血和残暴,挣扎出一条逆天之路。也许会有孤独,也许会有空虚,不过那也不重要了,这一切都有了结局,他要做的,仅仅是在这条注定会走向修罗地狱的路上走下去罢了。谢衣先走一步,接着是他,或许会有瞳,还有华月。只是可惜了小曦,明明什么错都没犯,却不得不为他这个罪大恶极的哥哥陪葬。
  上了黄泉路,再慢慢向谢衣道歉吧,只要……他还未曾先走一步。
  幸好……幸好……一切都还回头的可能。
  沈夜嘴角缓缓扯出一个弧度,目光亦柔软起来。
  “大祭司,七杀祭司身体不适,先行告退。”华月扶着瞳站起来,淡绿法阵幽幽亮起,把空间留给这对奇异的师徒。
  “去吧。”
  “师尊……师尊……近来可好?”纵然谢偃只是一具偃甲,无知无识,但冥思匣中谢衣对于沈夜的仰慕崇敬,却丝毫未曾减弱,甚至因为更加单纯的思维而愈发醇厚。
  即使已经见过了活生生的谢衣,也知道了谢衣制作过和他自己一模一样的偃甲,可当那双饱含歉疚担忧,混合着崇敬孺慕的眼睛望来的时候,沈夜仍是难以将他和谢衣区分开来。
  要说唯一的不同,大概是更完美了,如渊如海,如玉如英,像是天空中静静悬挂的月轮。光明而不灼热,清凉却不至寒冷。就像……就像他从前无数次想过的那样,谢衣顺利继任大祭司,历经无数岁月,变得沉稳智慧的那个样子。
  沈夜低下头啜饮了一口茶水,掩下心中躁动的情绪。
  “你……要本座怎么称呼你。”拥有和谢衣一般无二的容貌,一模一样的智慧思绪,又怎能说这不是谢衣?但……若告知真相,又会不会对他产生什么影响?
  “怎样都好,师尊永远都是弟子的师尊。”谢偃微笑以对,是温柔而毫不动摇的坚定。
  “你……”在这样的目光注视下,沈夜一时竟难以将真相说出口,接着就有一片熨帖的感动流入心口,随即不自觉地翘起嘴角。
  罢了,偃甲人一事,谢衣自己造的孽,就由他自己解决吧。看巫山神女的样子,也不像是会对偃甲人不管不问。
  放下这许多思绪,陡然觉得一身轻松。
  “哦?这么说来,你倒是还认我这个师尊了?”沈夜笑着问。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师尊教导之恩,谢衣没齿难忘。”
  “在这下界这么多年,本座竟未发现你居然学会了以下犯上?这贫嘴的功夫,倒是越发厉害了。”
  “师尊过奖了,”谢偃从袖中掏出一张小纸条,用一块玉板压着,推向沈夜。“神女殿下于此处发现神剑昭明另一块碎片,然而碎片似乎位于上古神农封印之中。天界天规,仙人不得擅自进入上古封印,违者必有重罚。神女殿下亦要为烈山部炼制去除魔气和浊气的丹药,无法脱身,故而转托你们前往神农封印取出昭明。这是殿下符诏,此处有人界修仙门派仙人驻守,需用此物才能顺利取信仙人,进入封印。”
  沈夜展开纸条,默默记下地点,谨慎地收藏好神女符诏,立刻起身准备前往星罗岩。
  烈山部生死存亡,在此一搏!
  “师尊这就要走了?还请等一等。”沈夜回头,只来得及看见那个和谢衣一般无二的偃甲人快步走入房间的衣角。
  不多时,又看见他郑重地捧着一个小小的木盒走出来,沈夜敏锐地看见,那个小匣子流光溢彩的花纹分明是用来扩大空间的符咒。
  谢偃笔直的向他走来,将盒子塞入沈夜手中,直直望进沈夜眼中。
  “神女早就料到师尊会前来拜见,鉴于进来十分疲累,所以让弟子告知您昭明碎片的所在。弟子在此收集了前往星罗岩的路线和干粮,望能对师尊有所助益。嗯……星罗岩地气浊恶,对师尊身体有损,弟子找了些清除瘴毒浊气的药物,最好师尊不要用到。再有……师尊,一路平安。”
  沈夜踏入小院,华月和瞳正坐在树下的石凳上等着他。此时正是春日时节,梨花纷纷扬扬洒下来,洁白得好似漫天飞雪,却又比寒雪更暖,更柔。
  “阿夜。”华月笑着迎上来,脸上写满了愉快。
  “看来和他相处的不错。”瞳难得放松了表情,稍稍有了点温度。
  也许,等烈山部事了,他也要该卸下肩上的担子了。这天下何其广大,能毫无负担地徜徉其中,又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一、

  直至手捧“昭明之影”重新踏上纪山的山道,沈夜仍旧有种强烈的不真实感。短短的十数日,对他而言,仿佛像过了一生那般久。对他,对整个烈山部,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昭明之影安静的悬浮在手心,夜色般的球体仿佛有生命似的偶尔搏动几下,若隐若现的灼热炎力透过表面灼着手掌。而就是这个小小的碎片,即将通过他,奉献给那位神农之女。给那位娇弱的,却能挽救烈山部于危难之中的巫山神女。
  华月和沈夜一样心潮澎湃,甚至于激动得有些微微战栗起来。她前面那个男人并不伟岸,也不是特别高大,就连性格也是固执、倔强、专横、乃至有人形容他残暴,但是现在,他正小心翼翼托着整个烈山部的希望,稳健地走在路上。走在一条更为温和,更为光明的路上。
  月华漏过枝叶斑驳地投影在山道上,筛出一路温柔细碎的流光。阿夜,她还有瞳正走在这样一条路上。没有尖啸的寒风,也没有数尺厚的积雪,只有这样温柔美丽的月华。流月城的月亮只会让人感到孤寂,却从来也看不见这样的月光。
  今日,他们走在人间的路上,高举着昭明的碎片,向高高在上的神明乞求一线生机。来日,整个烈山部就能够不用背负任何东西,自由自在徜徉在下界,看遍春花秋月,云卷云舒。
  神女居处,仙兽如缨和离朱依然如初来时般安静地守在庭前,对他们的到来无动于衷。
  偃甲门无声无息地滑开,露出灯火通明的客厅。巫山神女与偃甲谢衣相对而坐,神态依旧端庄高贵,只是脸色微微苍白,眼底也有些几不可见的淡青。见到沈夜一行人回来也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眼神瞥向桌上几瓶丹药。
  “红色瓶子的去除魔气,蓝色瓶子的去除浊气,内服外敷皆可。手中材料有限,故而只有这么多。两种药皆可化入水中,缓慢发挥药性,减少治疗的痛苦。尔等自去,将药物分发给烈山部族民,立即停止熏染魔气,将族民尽快转移至下界,以免烈山部受到心魔操纵。”
  “是。”
  “去吧,予尔等一月时间,尽快迁移至下界。早一日解决心魔,烈山部也早一日解脱。”
  沈夜恭敬地奉上昭明之影,随即匆匆告辞。昭明之影感受剑心之力,化作一条袖珍的小龙盘绕在结云手臂上。
  “呼~”结云疲倦地靠在椅背上,用手捂住眼,头疼欲裂。一旁的谢偃投来担心的目光。
  “无事,只是略感疲惫罢了,休息一下就好。”结云从椅上撑起身,脚步迟缓地走上楼梯。刚要伸手推门,门却自己打开了。阿阮手扶着门框,盈盈地看着她。
  结云也并不惊讶,自然地伸出手让阿阮扶进屋里,躺到床上。阿阮细心地为结云掖了掖被角,欲言又止,脸都嘟成了包子脸,最后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说:
  “结云姐姐,你是巫山神女,身份高贵,实力强大,就算再有一百个我,也比不过你。但是,就算是结云姐姐这样强大的上仙,也会累成这个样子。我……我不像谢衣哥哥那样会做好玩的偃甲,会好高深的法术,可是,我不想看着你们累成这样,我一个人什么都不做!”
  结云本已困倦至极,偏又头疼欲裂无法入眠,只好闭目养神,听着阿阮这句话,不由睁开眼看着这个原本懵懵懂懂的露草之灵满脸坚定地下决心。
  “结云姐姐和谢衣哥哥在房间里讨论的事情我都听到了,是昭明神剑对吗?”结云点了点头。
  “昭明神剑有柄、光、影和剑心,现在有已经有了剑心、柄和影,还差光。谢衣哥哥有‘通天之器’,我可以拿‘通天之器’去查找光的下落,再去找它。我的术法已经练得很熟了,侠义榜上我也有名字呢,还有姐姐你给我的玄血藻晶,灵力逸散也几乎察觉不到,让我去吧结云姐姐~”说到最后又变成了撒娇,若不是结云此时躺着,阿阮说不定会扑过来拉着她的袖子晃啊晃了。
  “好好好,既然你已经想好怎么做了,那就去吧。但是带上如缨,当心路上出意外。”
  “才不要!姐姐要休息,山上怎么可以没有如缨守着?我带着影去可以吗,大火龙可威风了~再说了,我又不是不会叫人陪我去~”见结云松了口,阿阮就开始兴奋地叽叽喳喳地讲着她的计划,活像一个献宝的小孩子。
  “昭明之影凶性未泯,可要当心驾驭,待会儿写给你驱使伏英的法诀,记好了。你要约谁一起去,说给我看看?”结云在心中暗笑自己担心着担心那,活像只老母鸡,却还是忍不住一再确认阿阮出行的安全程度。
  “结云姐姐你也应该知道呀,是随风大哥。”随风,逐风浪侠楚随风?西海龙王敖闰?有他同行,只要不是太过极端的状况,阿阮应该无恙。只是西海龙王风流成性,倒是让人担心阿阮会不会被他诱拐?
  “那就放心去吧,没问题。”
  “结云姐姐你最好了!”阿阮欢呼着跑下楼,找楼下正在看书的谢偃要通天之器去了。结云一边摇头,一边拉开被子从床上起来,写下驾驭火龙的法诀。原来在我不知不觉当中,阿阮都成长了这么多了,也是到了独当一面的时候了。昭明之影到手还没捂热,就又要拿出去寻找昭明之光,唉,劳碌命啊。
  等到阿阮和谢偃用通天之器确定了昭明之光的所在,兴冲冲地跑上来的时候,结云已经放下帘子睡了。阿阮屏住呼吸,走到桌前,吹了吹纸上未干的墨迹,顺手带上门,悄无声息地出去了。
  第二日清晨,向结云、谢偃和如缨道别之后。阿阮站在庭院里,迎着阳光轻声念诵着咒语,昭明之影中的龙影渐渐苏醒,缠绕着劫火,从那纤弱的掌心中,长啸着飞向高空。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二、

  阿阮有西海龙王一路保驾护航,自然一切顺风顺水毫无波折地取到了昭明之光。那个叫做玉怜的蜃精在感应到西海龙王气息的第一时间就抛弃了昭明逃之夭夭,让阿阮有了足够时间在明珠海游玩一趟,顺便打包了些特产回来。
  结云腾雾而起,与踩在火龙伏英身上的楚随风遥遥相对,阿阮知趣地跳了下去,和谢偃一起将昭明的其它部分取了出来。
  “敖闰见过巫山神女殿下。”楚随风首先风度翩翩地向结云打招呼。
  “西海龙王陛下风采亦是非同凡响。阿阮此去,可有给龙王添麻烦?”
  “能得钟灵毓秀,善解人意的阿阮姑娘同行,乃是一桩美事,哪里就麻烦了?况且我也是要去拜访一位旧友,正好顺路罢了。”
  旧友?在南海?结云了然,怕是那位“红衣美人”吧。
  “听闻龙王大人与南海龙王陛下素来交好,可否下次再见之时,顺口提醒一句明珠海附近龙兵屿上,有迁居下界的流月城子民?”
  “这是自然,举手之劳而已。哈哈哈,我还有事,就先走了。”楚随风面色一苦,显然是想到了什么,便找了个拙劣的借口飞走了。
  结云踏着伏英,看着阿阮捧着昭明的其他部分跑到庭院中,想要跟着一起去流月城。
  “如缨离朱跟我走,阿阮和谢衣留下。此次不同寻常,对你们而言,稍不注意便要丢了性命。你们就在下界,等我归来。”如缨拿着昭明,却没有同意阿阮坐到它的背上。
  结云乘着火龙撞破云层,直飞向高空。云海之上罡风浩荡,砭肌刺骨,四面空空荡荡,令人难以辨别方向。再往上看,就能看见满天星斗闪闪烁烁,似乎伸手可及。往北疆看,一轮如同红色满月的城池正孤悬九天之际,夜晚时,便能与明月交相辉映。
  那就是流月城,结云心想。她在心里描摹这那些错落有致的长街纵巷,回忆着流月城刚刚建成那晚众神的欢宴,明亮的篝火,烈山部盛大的祭祀…………还有,那个温柔旖旎的雪夜。
  可惜那都过去啦,现在的流月城,依照沈夜和谢衣的说法,已经走到了绝路。众神的荣光早已泯灭,更有心魔入侵和绝症困扰着这座神裔之城,情形大概就像是和神农一起参加的那场宴会中所看到的那样:
  一层无形的阴翳笼罩了整个城市,阴冷的风吹来了腐烂衰败的气息,压抑的□□和哭泣颤抖着,低微地四面响起,如同死亡的絮絮呢喃。坍塌颓圮的宫殿上依稀刻着风化严重的雕文,无声诉说着过去的辉煌和今日的衰败。
  空气之中似乎格外酝酿出了一种雾,至浓、至浊、紫黑色,散发着无穷的不祥和恶意,那些不停地呻。吟哭泣陡然间都变成了嗜血的嘶吼。
  这座城市明明行将就木,只是仍吊着一口气挣扎着不肯离开人间。
  结云忽然感到一阵悲哀。当年为了给父神分忧,她嫁接了矩木和建木,几度沉沦于生死之间,如今她还在,而父神却不知所踪。在这座城池里,在寒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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