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虽说遇见了巫山神女，再看到神剑昭明的传说已经不那么让他惊讶了，但谢衣还是非常高兴。一件接一件的好事发生，他似乎能够看见看见烈山部真正不为浊气和心魔所苦，幸福地生活在大地上的那一天了。
直至露草姑娘肚子饿了跑进来叫他做点吃的，谢衣仍然沉浸在欣喜中。
外面巫山神女不知对那个和她一模一样的女孩儿说了些什么，小姑娘已经不是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样了，小姑娘挤过去，两人又有说有笑地靠在赤豹背上。
谢衣心境一开阔，就动了亲自下厨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五、
结云望着盘子里面那一坨黑乎乎还散发着奇怪味道的东西发愣，自从躺了千百年没吃东西是有点想念食物了，可也还没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她确定以及肯定她的味觉没有退化，肠胃功能也很正常，所以这种类似于生化武器的东西是一定不能够碰的。还好她是巫山神女，食物什么的对她来说只是一种爱好，并不是什么十分必要的东西。
露草姑娘好奇地戳了戳盘子里这一团焦黑，又凑近去闻了闻，笑脸皱成一团，很饿很想吃又有点犹豫的样子。对着盘子发呆了许久，终于心一横拿起一团塞进嘴里。
结云在心里抱以期待。
“（ ⊙ｏ⊙ ）哇！大坏蛋！呜呜呜呜呜……”露草姑娘捂着脸哭着跑走，蹲到墙根大吐特吐。结云为刚才自己的机智感到庆幸，随即把目光放到还端着盘子正想请自己吃的谢衣身上。
谢衣顿时身上一凉，抬头一看，神女身上的离朱瞪着小眼睛正对着自己发射眼刀无数，后背也有一种发麻的感觉，门口的如缨正神色不善地盯着他。
“这个……”谢衣讪讪地把手缩回去，似乎看到了神女殿下无声地松了一口气。饭菜真的有这么难吃？可是看起来虽然没有店铺里卖的那些样子好看，可自己尝尝，味道也还好呀，不至于一吃就吐吧。
叶海也是，自从自己做了一顿饭给他吃以后就说什么也不让他下厨了，每次来都是叶海做好一桌酒菜招待他，心里还挺惭愧的。每次都是他做饭，自己却没有帮到他什么。
最后还是小姑娘带着阿狸和赤豹跑出去，在林子里用大片的芭蕉叶搬回来一堆果子蘑菇和做竹签用的树枝解救了众人的肠胃。好心的小姑娘不仅采够了自己的分量，还分了一些给其他人，甚至连门口的如缨也有几个，这明显获得了如缨的好感。
结云和露草姑娘坐在一起动手把树皮拨开，露出白生生的木质。再用水把蘑菇洗一遍，穿到竹签上，在旺盛的火堆上不停翻动。
“姐姐，巫山的蘑菇烤起来可好吃了。唔……我还捡了一些松果，待会儿埋到火堆里面烤一烤，肯定很好吃。”
“嗯，待会儿尝一尝。说起来，该叫你什么呢？”结云垂首低眸挨近露草姑娘私语道，火焰映在脸上，似披上了一层柔软的霞光。
“姐姐自己决定就好啦，我没什么意见的。”露草姑娘回望她，似乎已经全然忘却了神女墓中的事，澄澈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快活。
谢衣盯着在火堆上的蘑菇，似乎想到了什么，况且现在应该留点空间给神女殿下说悄悄话才是。谢衣拉开桃园仙居图，闪身进入。
“很好啊，阿阮这个名字真不错，是不是，阿狸？”阿狸喵喵地叫了两声，似乎是在赞同。
“咦？那个叫谢衣的人呢？”阿阮回头转动自己的蘑菇，却发现对面的谢衣不见了，只有一个画轴放在地上。
结云早在刚刚术法波动泛起的时候就注意到了谢衣的掐着法诀的手势，但是却没弄明白谢衣到底要去干嘛。
过了一会儿，阿阮的两串蘑菇熟了，一串有点糊，自己吃，另一串首先分给了看守大门的如缨。如缨其实并不怎么想吃东西，不过还是礼貌地接过了蘑菇。阿阮兴奋地跑回来继续烤蘑菇。
“唉，谢衣真可怜，他每天都吃的都是这样的东西吗？那我要给他多烤几串，让他带着，饿了的时候就吃点，别再吃那些难吃的东西了。”阿阮虽然是好心，天真的话语说出来怎么听怎么令人想笑，结云在心里默默为谢衣哀悼，一边把自己手里看起来快要熟透的蘑菇从火上拿开。
刚烤完的蘑菇还有点烫，结云连连吹了几口气才放心地咬上去，随即满足地眯起了眼睛。时隔千百年，她终于再次吃到了一口热乎乎的东西了！
谢衣左手提着一篮子各种调料，右手拎着一笼鲜鱼出来的时候，阿阮和结云正围着火堆小口小口地啃着蘑菇，吃过的木签七零八落地扔在地上。结云自然而然地仗着神女身份接管了调料和鲜鱼，她可不想再来尝试一遍谢衣奇葩的料理。
从前做饭的经历已经模糊，好歹还有，不至于做成“能让人感动得泪流满面的料理”。在谢衣顶着如缨谴责目光的同时，结云淡定地照着记忆将还在活蹦乱跳不断挣扎的鲫鱼“啪”的一下摔在地上拍晕，刮去鳞片，剖开鱼肚，扔掉内脏，最后召来一团水清洗干净。
阿阮抱着膝盖，一眨不眨地看结云处理鲫鱼。结云将灵力附在树枝上使其锋利，在鱼上划出一道道口子，抹上盐外加一点油，把葱姜等调料塞进鱼肚，穿上木签。谢衣眼巴巴看着，似乎也有点跃跃欲试。
“谢衣，拿着。要在火上多翻几下，这样才熟的均匀。”结云很有几分自得，指点着谢衣拿着鱼放在火上烤，看着谢衣会了，就又回过头来做另外一条烤鱼。
“姐姐做的好好吃，我可不可以多吃一条。”结云宠溺地看着阿阮几下解决一条鱼，甚至连葱姜之类的调料也没放过，只剩下一条光溜溜的鱼骨头。心里有种暖暖的，涨涨的感觉升起来。
“好。”结云回答着阿阮的要求，心里许多忧愁似乎都被抚平。从前所有人都宠着我、顺着我，我要什么，就算是要星星摘月亮他们也都给我取来，可唯独不需要我回馈给他们什么。似乎只要我笑一笑，他们就心满意足。现在有人需要我，我给的东西能让人感到舒适和愉悦，这对我来说，又是一种何等的快乐。
结云又烤了一条，无论是处理的手法还是对时间的把握都已有了长足的进步，勾得阿阮时不时地往鱼上瞄几眼，等她看过来时又慌忙转过去，烤好后又迫不及待地咬上一大口，被烫的惊呼连连。
除了开头谢衣的料理震撼全场之外，一顿烤蘑菇烤鱼吃得大家都是十分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六、
吃饱喝足后，谢衣展开桃园仙居图请大家进去休息。用离朱检查过没问题之后，才带着阿阮踏进谢衣布下的传送法阵中。
一阵恍惚，眼前的景色就已经大变。小桥流水，竹篱茅舍，一脉流泉匆匆而去，一片光洁的石壁上铁笔银钩地刻着一首诗：
江南海北长相忆，浅水深山独掩扉。
重见太平身已老，桃源久住不能归。
相忆的是谁？深掩的重扉又在等待谁来？
结云只看了一眼就别过脸去，勾起了心中最深的渴望。还记得在巫山那段时间里，自己病得起不了身，只好一遍又一遍地想，想神农，想司幽。嘴上说着不再见他，可心底到底还是免不了辗转相思，魂牵梦萦。幻想着假若有一日，那就告诉神农神上自己喜欢司幽，然后和司幽在大地上找一个灵气充足，幽静美丽的地方隐居起来。
这画卷内中别有洞天，兼具四时之景，花树成林，落英缤纷，还有几块开垦出的田地，几只叽叽呱呱的鸡鸭。几乎所有的幻想在这画卷都得到了满足，分明便是无数人心中的桃源。
身边的阿阮看见如此美景，早就欢呼一声松开握住结云的手，和小红阿狸一起冲下阶梯的疯玩。结云侧首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谢衣。
那张九成相似的容颜几乎让她以为司幽并未离去，只眼下形似泪痕的殷红魔纹和眉宇间若有若无的天真执拗令人猛然惊觉，这只是侍奉神农的破军祭司。他在她身边，只是为了乞求她拯救他的部族。
时间，已经过去太久了，但似乎又只是过了一瞬，往日欢会的影子都还未走远。
其实谢衣并不用这样低声下气地求她。即使她本性并不是那种多管闲事的人，可光是看着那张酷似司幽的脸，她就忍不住心软，忍不住希望他开心起来。仅仅是因为她会因此联想到司幽。
可是她沉睡的实在太久了，无论是神农，还是司幽，都找不到任何信息。
“破军祭司谢衣，不介绍介绍？”结云装作不经意地问道，把心底翻涌的情绪牢牢压在眼底，重重掩饰。
“这是自然，神女有命，岂敢不从？”谢衣风趣地回应，从容领着巫山神女漫步在落满树叶的小道上，时不时伸手指点，风度温文儒雅又超然潇洒。结云紧跟着谢衣，亦步亦趋，状似侧耳倾听，实则神游天外。
彼时暖阳斜照，结云和谢衣从居所一路下到田间，踏上小径尽头的田田莲叶。莲叶极大，且能承重，一个人踏上去只微微晃动，荡起细小涟漪。
宽阔的莲叶缀成一道水上莲桥，既稳固又风雅，连着水中色如碧玉，飞檐翘角，仿佛遗世独立的小亭。向来路望，能看见阿阮带着阿狸小红在岸边花丛里嬉戏，阵阵欢笑声飘来。向远处望，只看得见茫茫水色与苍苍山影，朦胧的水雾映出湖泊另一方广阔的天地。从这小亭到远处的山峦，看似极近，实质上却是永远也无法到达。
结云在亭中站定，回身面对谢衣。
“神女殿下，可有什么属下能帮得上忙的地方？”谢衣清朗的声音听起来有一种格外温柔可靠。
“山中无岁月，不知现在是何时？我幽居山谷，却是久不曾听闻外界消息，不知神农神上可好，司幽上仙又在何方？”
“神女殿下神力广大，寿数长久，人间岁月，又有什么入得了您的眼。”谢衣低头抚胸，并不敢去看巫山神女，“神农神上，至今杳无音讯。而司幽上仙……早已过世数千年……”
“我知道了。原来……在我不在的时候，这世上……变化如此之大……”
巫山神女似悲似叹，眼中却连半点水光也无，默然背过身望向那云雾渺渺的远山。谢衣陡然升起同病相怜之感。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那种独自在江湖漂泊，无依无靠，却始终无法靠岸的孤苦，在这短短的数年之间，他已尝得够了，深觉这杯苦酒的滋味是如何酸涩。流月城再如何苦寒，师尊、瞳、华月他们也还好好地活着，算是有个念想，他在下界也还交到了几个朋友，偶尔能聚一聚。而神女亲朋好友尽皆风流云散，不过孑然一身。不知道有家不能归的他和连家也没有，乐得逍遥自在的神女相比，谁更可怜。
烈山部人寿数再长久，也终有尽头，能期望着黄泉相聚。巫山神女乃是天界有数的神明，寿数不知凡几。
再缠绵的思念，于他而言，终会有结束的那一天，而神女殿下，只能日复一日地怀念着过去的时光，渴盼着不知在何方的重逢。
一念转动间，谢衣脑海里就纷纷扬扬划过无数种想法。
“谢衣，可有房间，我准备歇息了。”最后还是巫山神女主动打破僵局。
“自是有的，寒舍简陋，还请神女殿下勿怪。”
“我怎么会怪，是我打扰了你才对。”
趁着巫山神女前去温泉洗浴的空档，谢衣用偃甲仔仔细细把客房打扫了一遍。一个人独居惯了，倒忘了时常打扫客房，厅里的灰尘早就积起了老厚。待到急用时，难免怠慢了贵客。
穿过隐藏在瀑布后面的隧道，又是另一番景象。几枝疏梅簇拥着一眼冒出热气的泉眼，淡淡薄霜妆点。温热的水汽融了梅枝上的白雪，淡雅梅香若隐若现化入水中。巫山神女披着一缕薄纱走入水中，撩起一捧水浇到脸上。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真正听到的那一刻，仍是免不了黯然神伤。从今往后，就是一个人了。不管是欢笑、喜悦还是悲伤，都必须一个人承受，想做的事要自己去做，再没人无微不至地关心自己，呵护自己。
从今天开始，就要自己一个人过了。解决完流月城的事情后，解封巫山宫殿，继续呆在巫山孤独终老也好，潇洒自在地游历各地，完成自己没有实现的梦想也好，都是一个人的事了。
结云长叹一声，从温热的泉水里走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七、
清冽锋锐的神力侵入肌体，谢衣感到一阵剧痛。积存在体内的魔气仿佛遇到天敌一般激烈翻滚起来，在身体各部位四处乱窜，所到之处经脉破损，骨肉也被摧残得残破不堪。庞大的力量扫过身上每一处，魔气破坏之处又被巫山神女所特有的疗愈之力催发生机，迅速长好。哪怕是藏在骨头里的魔气，也渐渐被逼出来，汇合成一个团。
以神力强行洗去魔气，所受之苦非常人所想，谢衣越发汗如雨下，但仍旧摇摇欲坠地苦苦支撑。虽然痛苦不堪，但心里着实轻松快意。
一线黑色的劫火裹在神力中盘曲靠近魔气，立刻缠绕在上面，轰然烧起来，待到魔气燃尽，劫火也跟着力竭消失。
结云收回部分力量，只留下一些为谢衣梳理经脉修复创伤。谢衣在床上蜷成一团，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早已打湿了身下的竹席。结云从腰间的如意乾坤袋里取出七宝净灵符和玄黄天符放在床头，悄然离去。
三日后谢衣精神奕奕地站在湖中亭里，周身清气反而更胜未曾沾染魔气的往昔。即便如此，谢衣仿佛还是有些抑郁不乐。
“坐。”巫山神女坐在亭子里的椅子上，双臂间的飘带随之落到椅面上。
“这一次，你请我来，有什么事？”
“这……”谢衣有些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狠下心咬了咬牙，“不知神女殿下可知道上古神剑昭明？”
“我当然知道。”怎会不知道……神剑昭明，正是我的原身啊。正是因为天柱崩塌，昭明损毁，才有了我，才有了这一番痴缠纠葛。
谢衣满怀希冀地望着巫山神女，语调急促地说道：
“照明神剑有斩断灵力流动之能，或许对流月城外的伏羲结界有所作用，不需要用五色石继续扩大裂口，而心魔又依附上了矩木……”
看谢衣满怀喜色，仿佛马上就可以杀死的样子，结云忍不住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破军祭司，你太天真了。你以为，只要斩断了矩木和心魔的灵力流动，就可以杀死心魔？你实在是天真得太可爱了。若真的那么好杀死魔族，上古时代魔族又怎么会成为天庭乃至世上一切事物的大敌？天庭的上仙们又为何陨落得如此之多？司幽上仙……为何又称为天庭众仙中首屈一指的人物……”
谢衣倏然变了脸色，凝重地向巫山神女拢袖行礼。
“还请神女殿下细细道来。”
“这些啊，我都是从前听司幽还有其他仙人说的。魔族有魔核和躯体两部分，魔核最是重要，是魔大部分力量的来源和储存的地方，一旦被毁掉，就会遭到重创，实力大减，可也不是一定会死。还有一部分躯体，凝成眼睛所能看见的形态，也有一小部分力量。若是魔核被毁时躯体尚有力量，那魔便不会彻底死去，而是会慢慢恢复。只要被魔逃出一丝一缕魔气，那么将会后患无穷。
只斩断灵力还远远不够，还要极为严密的阵法困住魔族使其不能逃出一丝一毫，慢慢消磨他的力量。又或者用某种东西在魔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瞬间毁去魔核和躯体，昔日的司幽上仙，便是因为身具劫火而得到神农神上垂青。”
巫山神女越讲，谢衣的脸色就越发铁青，最后忍不住失声问道：
“神女殿下，可有方法？”
“你急什么。又不是要你现在就和心魔搏斗，神剑昭明都还没消息，兴许被天帝又收回去了也不一定，你就想拿着昭明去解救你的族人了？你可别小看了烈山部，心魔入侵，他们又怎么会甘心流月城被这种魔物占领，自然是会反击的。况且，流月城和我还有一些缘故，我不会看着烈山部灭亡的。怎么说，你们也是……”巫山神女声音渐低，最后渐渐不能听见，脸色有一瞬的黯淡。
结云很想抓着对面这个人痛痛快快地倒苦水，把从前所有的欢乐和痛苦，还有那些从没说出口的小心思都讲给谢衣听。但是她有比任何一个人都更清醒地认识到，谢衣并不是司幽。真正的司幽，只能存在于她的幻想中。或许在千百年前，司幽是轰轰烈烈地战死在和和魔物斗争的最前方，又或者是无声无息地消逝在天地间。
不论司幽最后孑然一身还是有了中意的女仙，她都无法亲眼见到，更无法可想。她所拥有的，只能是停留在记忆里，巫山月下形影相随，轻柔抚摸着荧光花朵，嘴角挂着清雅微笑的司幽上仙。只有这个在记忆里剥去了所有缺点，完美得如同天上月轮的司幽上仙，才是属于她的，永恒的东西。
谢衣显然看到了巫山神女多次提起司幽上仙，又神情十分怅然，轻声道谢之后就悄然退开。洗炼魔气之后，有一小部分神力停留在体内，实力有了相当可观的增长，但巫山神女的神力并非是很好驾驭的东西，他也还要用许多精力消化。
伤怀一阵后，结云也没有太过纠结，又开始打算昭明的事。她虽说只是照明神剑的剑心化灵，并不是昭明整个所化的灵，更何况还有另一世，算不上是完全的剑灵，可神剑崩裂之后很可能还留在地上，万一有什么意外，那就要命了。昭明剑身收集起来，除开防止意外，也可以增益力量，除开自身法术和劫火以外就有多一种手段，流月城的情况或许会用到也说不定。总之，收集昭明有百利而无一害。反正天界之门早已关闭，上面的仙人也下不来，真有这个力量的天生神灵，哪里有这么无聊跑到人间闲逛？
所以在谢衣提起昭明的时候，她没有暴露自己就是昭明剑灵的身份，除开不想他知道太多秘密之外，也未免没有借此增加实力的打算。不过于公于私，她都没有要伤害烈山部乃至流月城的心思。
结云支着头，望着亭外带露的荷花，在记忆里翻找起有关神剑照明的踪迹来。
如果实在没线索，可以让离朱去各地飞一圈，看看有没有灵力波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