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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你吉言。陆氏，坐下说话吧。”齐氏指了指下首椅子。
陆瑾娘谢过，端坐一旁。“王妃，妾今日过来，是为了点小事叨唠王妃。妾身边丫头荔枝同樱桃年纪都大了，也该到了出门子时候。妾前些日子给她们各自相看了一门亲事，亲事也定了下来。如今京城气氛紧张，不过妾想着如今已经到年底，无论如何这个年总是要过。就想让两个丫头回去备嫁，请王妃准许。”
齐氏一脸疲惫，点点头，“前些日子听人说了，你倒是会为下面丫头考虑。此事本王妃准了。陆氏，你今日过来，不可能为了这么点小事，说吧，究竟所为何事。”
“什么都瞒不过王妃。启禀王妃，就之前夏美人来找妾，让妾给她行个方便，打算去秀乐堂走一趟。看看林氏如今状况。妾听说那林氏如今很是不好，吃不好睡不下。若是换了别人，只怕那孩子早就没了。林氏能够撑到现实属不易，确是该有人去看看。只是妾人微言轻，当初还被王爷教训过，妾不敢出这个头，却觉着夏美人提议不错，故此来征求王妃。不如王妃给句话，也好成全了夏美人。”
陆瑾娘侃侃而谈，一番话说很是真诚。
齐氏听罢顿时笑了起来，好一个陆瑾娘，这是想要拉她下水啊。齐氏淡淡说道：“夏氏此人与林氏有过节，让她去看望林氏，这不是给林氏惹祸嘛。万一出了点事情，谁能负责？”
陆瑾娘笑笑，“林氏情况，其实大家心里头都很清楚。能够撑到现，不过靠着那口气。这口气泄了，自然什么也都没了。就是太医也会如此说，不是吗？”
“陆氏，本王妃怎可授人于柄。此事不用再说。”
陆瑾娘笑着摇头，“王妃误会妾意思了。妾不过是想为大家分忧，今日过来也只是禀报丫头出门子事情。至于什么林氏，什么夏美人，妾是半个字也没说过。王妃自然也没听过。妾事情说完了，妾也该告辞。王妃好生歇息，妾就不打扰了。”
齐氏顿时笑了起来，“这话说不错。柯妈妈送陆氏出门。”
“奴婢遵旨。”
陆瑾娘同齐氏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转瞬间两人便达成了默契。
半夜，夏美人所香榭苑被人从里面打开，屋里出来几个人，全都披着深色斗篷，行走王府内院。
这一夜大家都睡得很香很熟，唯独秀乐堂，半夜时候闹了起来，接着就传来一声声呼救声，几乎响切云霄。
陆瑾娘翻了个身，天还没亮，可是陆瑾娘已经没了睡意。兰馨院很安静，跟过去无数个早晨一样，几乎听不到响动。陆瑾娘翻身起床，披上衣服开门走了出去，始终没弄出动静，守夜丫头依旧熟睡。以为自己是早，没想到一开门就见邓福已经穿戴整齐等门外。
陆瑾娘挑眉，“陪我走走吧。”
“奴才遵命。”
院子里走了两圈，陆瑾娘停留一颗桂花树下面。陆瑾娘笑着说道：“今年桂花糕倒是好吃很，只是太少了。想拿点去送人，都有点送不出手。”
“礼轻情意重，侧妃一番心意，别人都能感受得到。”邓福一板一眼说着。
陆瑾娘轻微点点头，“你说没错。王爷被关宫中半个月了吧。”
“今儿正好半个月。”
陆瑾娘微蹙眉头，“你说王爷什么时候能够回来？”
“如今外面看着已经恢复了秩序。宫里面却是混乱不堪，每日里都有人因为各种原因死去。那地方已经成了一个人头收个地。”邓福语气中，有着深深厌恶和恐惧。
陆瑾娘回头看了眼邓福，“你已经从那里出来了，所以这一次，你是安全。还有我早就说过，想要得到权势，注定是要踏着别人尸体和鲜血走上去。无一例外。”伸出手，这双手真有那么好看吗？可是这样柔弱一双手，已经开始变得脏污，变得污秽，已经开始染上了血腥。
邓福深吸一口气，压抑住内心恐惧不安，“侧妃，秀乐堂那边已经折腾了一个晚上。”
“很好。折腾去吧。我想王妃那里也是盼着早点得知消息。”
“侧妃说是。”
两个人突然止住话音，齐齐朝着王府大门方向看过去。。83kxs。可是似乎什么动静也没有。两人面面相觑，“刚才可是那边传来声音？”
“猛地听了那么一下，奴才也不敢确定。”邓福恭敬说道：“侧妃，要不奴才这就去看看。”
“好，去回。”
陆瑾娘捂住心口，莫名有点紧张。这究竟是怎么呢？
杏儿急急忙忙从屋里跑出来，“侧妃今儿怎么起这么早。奴婢睡得太死，没察觉到动静，请侧妃责罚。”
陆瑾娘笑笑，摆摆手，不甚意说道：“不罚你，是我不愿意吵醒你们。这些日子你们也辛苦了。荔枝同樱桃一走，我身边事情可都要交给你们来做了。”
“这是奴婢福分，奴婢伺候侧妃衣。”
“好。”陆瑾娘望了眼王府大门方向，重重院落，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只是那一声尖锐短促声音不是错觉。希望不要有事情发生。
洗漱过后，用了早饭。正好邓福从外面急忙赶了回来，凑陆瑾娘耳边悄声说着话。陆瑾娘听后是又惊又喜，“果真，王爷果真回来呢？怎么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还有早上那声响动可有问清楚是怎么回事？”
邓福压低了声音说道：“启禀侧妃，王爷回来消息暂时没有传开。奴才听说如今只有五王爷，四王爷还有六王爷从宫里面回来了，据说，据说明日还要进宫。具体奴才也不知道。至于早上那声响动，那些人都是三缄其口，奴才没能问出来。但是奴才分明看到大门口有一滩血迹。下人们正清扫痕迹。”
死人了，对吗？陆瑾娘紧张起来，“王爷回来，我这就去给王爷请安。”
“侧妃不要着急，王爷回府消息还没传开。奴才猜测，王爷回府，怕是有什么事情。”
陆瑾娘很焦急，很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以至于根本忘记了秀乐堂还有个林庶妃，这会正挣扎生死线上。
“用力，用力，庶妃用力，孩子就要出来了……”
林氏昏昏沉沉，似乎只剩下一口气，一点知觉。只觉着浑身上下都造反，腹部让她痛得死去活来。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这才七个多月，怎么可以生孩子。孩子生下来岂不是没命了。她不要生孩子，她要留下孩子。
“庶妃用力，对，就是这样用力。庶妃可不能睡过去，孩子还需要庶妃……”
林氏拼命摇头，她感觉自己都要疯了。怎么会这么痛，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看到头了，看到头了，庶妃用力啊……”
头？这是要生出来了吗？林氏不知从哪里来了力气，无论如何，她都要生下孩子。这是她孩子。这是她命根子。
“出来了，出来了……啊……这，这是怪胎……不，这，这是鬼胎……天啦，该怎么办……”
鬼胎？怪胎？她们究竟是说些什么。林氏觉着下身突然轻松下来，可是人却那一瞬间，丧失了所有力气一样。连说话都显得极为虚弱。“给，给我看看。将孩子抱给我看看。”
“庶妃，庶妃，奴婢……”
“点给我看看……”即便虚弱无力，林氏气势也能秒杀了这些稳婆。
稳婆不敢不听从，顾不得林氏身体还出血，将孩子放了林氏眼前。
“啊，拿开，拿开，这不是我孩子，滚开，你们将我孩子还给我，啊……”
林氏生了个怪胎消息以速度王府传开。夏美人听后，大笑，笑是乐不可支。活该，真是报应，天大报应。连孩子是男是女也不关心了，光是怪胎就注定了这个孩子命运。
齐氏得知消息后，没有笑，甚至没有任何表情。
柯妈妈紧张起来，“王妃，这事是好事吧。”
“怪胎？这算好事吗？”齐氏冷冷一笑，“想想如今是什么时候，林氏生下怪胎，不光是林氏事情，是王府事情。”
柯妈妈这下子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有点理解不了齐氏意思。
齐氏皱眉，“你说会不会是那个药缘故？”
“王妃意思是？”柯妈妈惊了起来，“那药，那药怎么会这样呢？”
“怎么不会？”齐氏表情阴狠，“若非那药，又如何解释林氏生下怪胎？不行，本王妃要亲自去看一眼。还有王爷那里只怕也得了消息，咱们不能让秀乐堂人得到机会。”
“奴婢听王妃。”
陆瑾娘很不明白，怪胎？究竟是什么样怪胎，让大家如此议论。那林氏怎么会生下怪胎？这事情太过奇怪了。“走，随本侧妃去秀乐堂看看，我倒是想看看究竟是什么样怪胎，将人吓成这个样子。”
秀乐堂外面已经围着不少人，陆瑾娘示意下人上前领路。
走上台阶，回头一看，陆瑾娘突然停下脚步。五王爷来了，五王爷竟然也来了。
陆瑾娘上前，盈盈拜倒，“妾见过王爷。这些日子没能见到王爷，妾心里头一直担心着。今日见王爷好好，妾就放心了。”
五王爷亲手扶起陆瑾娘，“瑾娘瘦了。”
“王爷也瘦了。”
顾忠吩咐小顺子将围观人全都赶走，都成什么样子了，还有点规矩吗。
陆瑾娘眼中含着泪水，“王爷回来，大家就找到主心骨了。”
五王爷无甚表情，“瑾娘既然是来看望林氏，那就随本王一起进去吧。”
“好，妾听王爷。”
不同了，明显不同了。这半个月对于五王爷来说，就如炼狱一般，涅般重生，真不同了。陆瑾娘跟后面，心生无限感慨。跟后面，望着五王爷背影，不知道这种变化是好还是坏。
齐氏已经到来，见到五王爷那一刻，也是止不住激动。“王爷来了就好，如此妾身也有了主心骨。那孩子王爷看看吧，妾身也不知该如何处置才好。”
看着齐氏忧心表情，陆瑾娘心中有不安。究竟是个什么情况，连齐氏都难住了。
孩子已经从产房抱了出来，齐氏抬手，婆子会意。打开包裹孩子布包，一个跟小猫一般大孩子出现众人眼前。陆瑾娘猛地捂住自己嘴，生怕叫了出来。这个孩子，这还是孩子吗？只有一条腿，一只胳膊，关键是孩子头后面，貌似还有一张脸。可是那张脸却没有五官，只有形状。
陆瑾娘心中恐惧，这，林氏怎么会什下这样孩子来。
动了，那孩子动了，竟然还是活着。陆瑾娘闭上眼睛，真难以接受一个孩子长成这样。心中又是害怕好奇又是恶心。
齐氏挥挥手，婆子赶紧将孩子用布包包起来，不敢将孩子露出来将人吓着。
只见五王爷轻微皱了下眉头，自始至终，并没有别表情。齐氏叹气，“真是作孽，也不知是咱们王府劫数，还是那林氏作孽太多，这孩子竟然会如此。妾身这么多年，当真是头一次看到。这孩子生成这样，却还能活着，可见也是个有命数。王爷，此事究竟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拿个主意才好。否则妾身可就真为难了。”
五王爷冷冷看着那个包裹着孩子布包，不带丝毫感情说道：“林氏怀孕七月，早产，胎儿落地便亡。如此处置就行。”
陆瑾娘张了张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乖乖站一边。
齐氏点点头，“妾身也是这么想，这个孩子只能如此处置。”
五王爷眼神突然变得很凶，很是厌恶盯着那个布包，吩咐道：“这里太过污秽，让人好生打扫。王府人多事杂，王妃辛苦一下，好生整顿一番。今日林氏生子一事，到此为止。本王不想再听到任何一轮声。还有那两个稳婆，王妃自己拿主意。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王爷这番话一出口，先前那婆子就跪了地上，“求王爷王妃饶命，求王爷王妃饶命。奴婢会管好自己嘴巴，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
五王爷厌恶看了眼，“这人是王妃人，王妃自己拿主意。至于秀乐堂，好生清理一番。”
“妾身遵命，妾身一定不会辜负王爷嘱托。”
齐氏暗自得意一笑，嚣张跋扈貌美如花林氏，后也只能落入这个下场。真正是大人心。两年来，真是受够了那林氏。如今这副模样，才真正算是出了一口恶气。
齐氏手一挥，眼色一使，婆子们自然心领神会，急忙将那孩子带出去，免得污了各位主子眼。
屋里就剩下齐氏，还有陆瑾娘以及五王爷。五王爷也没坐下，就那么站着说话，“今日本王回来事情，你们知道就行。今日休整一番，明日本王就要进宫办差。王府内，好生整顿一番。”
“妾身遵命。不知皇上身体如何？王爷进宫办差，可有危险？”
五王爷眼睛一眯，精光闪烁，“父皇身体太医调养下，慢慢康复。王妃不必担心。今儿一早，皇上还让人传口谕，让国公爷进宫。”
“家父进宫？”齐氏顿时被吓住，“王爷，家父此去可有危险？”
“王妃不必担忧，危险没有，不过毕竟国公爷年纪大了，怕是也要受一番罪。”
齐氏忧心如焚，恨不得现就回娘家看一眼。“王爷说笑了，家父哪里还是什么国公爷，能让人称呼一声齐将军也算是不错了。”
“王妃不必忧心，如今京城形势不明，王妃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外面事情自有本王处置。”
“妾身听王爷。只是办差事情？”齐氏好奇问道，这个时候能办差究竟是什么差呢？
陆瑾娘也竖起耳朵去听，只听王爷说道：“巫蛊之案，必须严查。本王奉命，协同四哥，连同刑部，大理寺，都察院并禁军一起查明此案，定要让狼子野心人死无葬身之地。”
陆瑾娘顿时就紧张了起来。这个架势，分明就是要兴一场大狱。接下来日子，不知要死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因为这个案子，家破人亡？还有韩盛，一定要想办法将韩盛给弄进去。否则就再也没有这样好机会了。
只听五王爷继续说道：“这些事情你们听着就是，也别随便议论。王府人都给管好，没有手令不能外出。发现有人私自外出，直接打死了事。”
陆瑾娘打了个寒战，五王爷刚才看她那一眼是什么意思？是警告她，还是怀疑她，亦或是两者皆有。或者说是她多心了，五王爷什么意思都没有。陆瑾娘不敢再深想下去，越想越觉着恐惧。
“该说本王都说了，你们都好自为之。就此散了，如此污秽之地，真正让人作呕。”
五王爷率先离去，齐氏同陆瑾娘走后面。
齐氏出门，将事情一一吩咐下去。吩咐完了事情后，才同陆瑾娘平走一起，小声说起话来。
“真正没想到，林氏竟然生了这么一个鬼胎出来，当真将人吓得够呛。王爷也算仁慈，如此也没说一句对林氏处罚。换做别家王府，就林氏这样，早该处死了事，免得坏了王府风水。”
陆瑾娘脸色有点沉重，“王妃，不知王爷是否会怀疑。”
“你怕了吗？”齐氏似笑非笑看着陆瑾娘，“之前你可不是这么个样子。再说此事也算不到你头上，你怕什么？那林氏生下个那样玩意，哼，王爷没有赐死她，留着她命，还留着她位份品级，真正是顾念了以前情分。若非如此，本王妃早就让人一碗药给林氏灌下去。”
陆瑾娘皱眉，“王妃说是。只是奇怪为何林氏会生下这样孩子，莫非真作孽太多。”
齐氏冷冷一笑，“不是作孽太多，又是什么？林氏敢对夏氏下那样毒手，夏氏是日日诅咒。林氏有这个结果也不奇怪。”
若是诅咒真有用，她都诅咒了韩家千百遍，也没能挡住韩家繁荣。不见衰败，只见兴旺发达。莫非她同夏氏是不一样人，连诅咒功效也跟着变了。陆瑾娘摇头，她才不相信什么诅咒。或许就是林氏命该如此。
“陆氏，今日种种，都是大家乐意看到。本王妃希望你好自为之，不要节外生枝，又闹出是非来。还有，帮本王王妃看好夏氏。”
陆瑾娘望着齐氏，“王妃又是担心什么？夏氏吗？对于王妃来说，不就跟个蚂蚁似得。”
“有时候蚂蚁想法也是很重要。”齐氏冷冷一笑，带着人离去。
陆瑾娘望着齐氏背影，她有种不安感，似乎有什么事情正发酵中，可是她却想不出一个头绪来。
深夜，秀乐堂犹如一个死去院落，不见半点灯火。所有人都疲惫睡去。今日发生一切，足够让她们记住一辈子。不过是短短一天，秀乐堂就从天堂掉入了地狱，如果以前算是天堂话。短短几个时辰之内，秀乐堂伺候丫头就少了一半。如今人人自危，连大气都不敢出。即便是入睡了，眉头还深深皱着。
宽敞那间卧房内，林氏正躺床上。借着幽幽月光，她看见了床前站着人。
“你……是谁……”林氏怀孕遭罪，生产遭罪，如今还保持着清醒，只能说一句年轻就是好。年轻就有本钱，本钱就是那具还算健康身体。
“想知道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想报仇吗？”嘶哑嗓音，分不清男女。
“你究竟是谁？”林氏激动起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来人桀桀怪笑，这深夜里，显得尤为恐怖。林氏不怕，她只要知道她还有没有翻身可能。
“知道如今宫里面闹什么吗？”
“巫蛊之案。”林氏奇怪，接着恍然大悟，“你意思，你意思是我中了诅咒。”
“桀桀……”来人再次怪笑出声，“否则你以为你为何会生出那样鬼胎来，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闭嘴，你给我闭嘴，那不是我孩子，我孩子被人吃了，定是这样。那绝对不是我孩子。我没怀孕，我没生子……”林氏激动语无伦次，其形癫狂之极。
来人再次笑了起来，“没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你生下一个怪胎。想报仇吗？想知道谁害了你吗？想知道为何你怀孕时候总是做噩梦吗？”
“谁，究竟是谁？夏氏，陆氏还是王妃？究竟是谁害了我。我要报仇，我一定要报仇。”
“好，我来告诉你该怎么报仇。”
“，告诉我。哈哈，贱人，我会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我一定会报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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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217章 栽赃嫁祸
深夜，秀乐堂外来了一行人。顾忠偷偷看了眼五王爷，然后沉默上前拍门。门从里面打开，开门人一句话都没说，恭敬请五王爷进去。
五王爷来到林氏卧房，卧房内已经点燃烛火。林氏躺床上，看出来事先已经特意打扮过。林氏见到五王爷，激动难耐，伸出手，想要去握住五王爷手，却被五王爷避开。五王爷对林氏厌恶，显得是那么明显。
林氏神色顿时黯然下来，眼里含着泪，“王爷终于来了，妾，妾心里头一直记挂着王爷。”
“你让人传话，说是有隐秘事情要当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