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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山有匪-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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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大半夜的,荒山野岭,竟然有人在哭,她摸了摸鼻子,正寻思要不要前去瞧瞧,突然发觉那人抬起头往她这边看来。

    她脑子里立即跳出大事不妙四个字,捻了道疾风咒就逃。

    那人如果不是无意中看向这个方向,就是察觉到了她的气息。她身上隐匿气息的法印还在,那说书的逃走后长离就顺手替她重新结上封印,隔那么远还能被察觉,说明那个人的修为比长离高。

    至少元婴末期。

    哪里来的那么多厉害角色,钟明烛想骂人了,可她还没来得及骂,就觉身子一沉,下一瞬就扑通一声掉进了溪里。

    “你!”她蹭地从水里跳出来,呸地吐出灌进口中的溪水,然后便暴跳如雷指着那人鼻子就想连同对方祖宗三代都问候上。

    “你是天一宗的?”没料到对方火气比她还大,瞪着她,手中枝条形状的东西轻轻一挥,竟从溪水中卷出滔天巨浪,而其中每一滴水都蕴含了惊人的威慑,那是凌驾于人力之上、属于天地的力量,咆哮嘶吼,震耳欲聋,即便是金甲巨船也会轻易被碾成碎片,眼看那巨浪就要将钟明烛吞没,那人又轻轻一点,巨浪骤然定格,停在距离钟明烛头顶三寸之处,不再前进分毫。

    而她身后,似乎已变成汪洋大海。

    钟明烛识趣地闭上嘴。

    他为刀俎,我为鱼肉,呜呼哀哉,正当开始懊悔为何不继续枯坐时,却见对方颓然垂首,方才那股咄咄逼人的劲儿消失的无影无踪。

    “罢了,我不该迁怒于你。”那人沮丧地收起手中形状怪异的枝桠——看起来有些像珊瑚,巨浪随之消散。

    钟明烛身后,只剩下苍茫的山野以及那条宁静的小溪,藏不了半点危险,连吹来的风儿都是如此无害。

    她深呼吸,又深呼吸,再深呼吸,然后一脚踹开最近那堆溪石,咬牙切齿道:“你已经迁怒了。”

    见对方没有要她命的打算,她气焰便嚣张起来。

    “唉,谁让你是天一宗的。”那人的脾气似乎不算坏,刚刚大抵真的只是一时冲动,听了钟明烛那副口气却没再动怒,而是愁眉苦脸望着溪水,话语中似含着挥之不去的哀怨,“我见了天一宗的就有气。”

    她的嗓音很美,清澈空灵,即使是在埋怨,仍带着几分撒娇似的天真,仿佛歌谣一般,人也很美——钟明烛这时才看清她的模样。

    甚至比长离还要美上几分,有一股说不明的独特气息,若长离的容貌尚是人间所有,那她就是如同泡沫一般不真切,一颦一笑都是令人心往神驰的模样,但具体是什么模样,却叫人难以描绘。

    但凡有半点怜香惜玉的人,都不会计较她此前的举动,说不定还会当作幸事,可钟明烛连半点都没有,所以她依旧冷着脸,除去身上水气后继续恶狠狠从牙缝里往外蹦着字:“天一宗怎么你了?”

    还不忘给那人几个白眼,以昭示心中愤懑。

    待我大道有成,最后别让我遇到你,否则一定要把你沉海里泡个三五百年,她如此暗中叫嚣着,却见那人眼圈又红了。

    “因为天一宗的人抢了我的心上人。”

    “诶,是谁?”钟明烛一下子笑了,是那种唯恐天下不乱的笑。

    天一宗门风算不上刻板,可毕竟是正道宗门,大家都规矩守礼,几对道侣或者即将成为道侣的都是相敬如宾,钟明烛从没听说过什么你爱我我爱他之类话本里喜闻乐见的剧情,这时听到天一宗有人抢了这女子的心上人导致她深更半夜在此哭泣,顿时来了劲,眼中直冒光,片刻前还在心里狠狠咒骂这个女人,现在却笑逐言开一副与她有多年友情的架势。

    哇到底是谁,竟然能从这样美貌的人手中抢人,她满怀期待地等待着。

    “就是那个叫长离的。”依旧是极美的嗓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悲凉,宛如天籁,却好似一道惊雷打在钟明烛心头。

    第一反应是不愧是我师父啊魅力了得,第二反应是——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了,瞪了半天眼才小心翼翼问:“你确定?是长离仙子?”

    对方点头。

    “那个冷冰冰的,眉间一点朱砂的白衣剑修?”她边说边比划。

    对方猛点头,道:“就是她!”

    “是、是哦”钟明烛摸了摸鼻子,一不小心用力过大指甲在鼻尖刮了一道,她却倘若未觉,“嗯”

    其实她有些想笑。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

    如果对方说的是天一宗其他任何一个人,哪怕是某几个须发皆白的师伯,她大概都会信上一两分,然后添油加醋与那女人说长论短一番,可那人说的却是长离,于是她连一根毫毛都不信,满脑子都徘徊着诸如“你有病吧”此类的念头。

    大抵是出于担心殃及池鱼的警觉,她只轻微地勾了勾嘴角就忍住了笑,还摆出一副深沉的表情。

    她觉得很可能是场误会,她师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一门心思想着怎么突破瓶颈,比榆木脑袋还木,连同门的师兄师姐都认不全,哪里有那份闲心去抢别人的心上人。

    若是误会,说开就没什么事了,可万一这女人是个疯的

    ——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对方一眼。

    看起来倒是挺正常,也可能是受人挑唆吧,无论如何,但凡有一丝可能,她多问多说都会惹来麻烦,毕竟眼前这人虽说可能脑子不太对劲,但实力毋庸置疑,她可惹不起,尽早想办法走为上才是。

    那人见她长久不语,便问:“我听说她到了这附近,你知道她在哪吗?”

    “呃”钟明烛寻思片刻便摇了摇头,“长离仙子行踪不定,我不知道。”

    “那你在这做什么?你是天一宗的,你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哪。”对方疑惑地盯着她,一脸不信。

    “长离仙子性子孤僻,我在下山前才第一次见到她,哪里会知道她的行踪,天一宗下山诛妖,我恰好路过此地罢了。”钟明烛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心中道了千万遍这女人真是蠢笨如猪,都说了和长离仙子结怨了,还一脸没事样向天一宗弟子打听行踪,而脸上却是十足的诚恳,比真的还要像几分。

    她本来想随便指个方向,但是怕太明显了反而会露出马脚,于是选择充愣装傻。

    她师父伤还没好,可不能让这女人遇到,回去后顺便提醒她一下,以后若遇上什么烂桃花,千万躲远一点。

    那女人倒是个好糊弄的,听她这么说就垂头丧气地摆了摆手,道:“那我等会儿再去找找,刚刚多有得罪,抱歉了。”

    不但相信了,还道歉。

    “那祝你好运。”钟明烛假惺惺丢下这么一句,便御剑离开,待到了足够远的地方才咧嘴笑出了声。

    长那么好看,却是个傻的,她丝毫不掩饰眼底的嘲弄,想到那人说的是长离,更是笑得直不起腰来。

    那个无事时可以几年不说话的长离,她那个对江临照的殷勤视若无睹的师父,竟然会抢了那女人的心上人,大概是哪里弄错了吧,还是说,那女人的心上人就是那个江城主?

    她寻思着各种可能,甚至还在心里权衡了一下优劣。

    她师父太冷了,可那女人又太蠢了,如果是情人的话,感觉半斤对八两嘛。

    “还是我比较好。”她摸了摸脸,自言自语道。

    这话若被旁人听到,少不了感慨一番这人的脸皮当真是厚如城墙。

    被那女人擒住时,她本想有机会脱身就立即乖乖回长离身边,可听过那女人的话后却打消了这个念头,她还是多留了个心眼,担心对方其实只是装傻想尾随她寻到长离,所以便依旧往原来的方向而去,笑够了就开始思考该怎么把那女人引走。

    如果那人想不开在这里哭上三天,长离伤愈破关之时可能会被她察觉。

    “唉,不是说出没的妖兽多是金丹修为么,怎么才一天就撞上了两老妖怪。”她自说自话道,她并不知道刚遇到的女人多大年纪,不过修为在长离之上,肯定是不年轻了,喊上一句老妖怪总没错,继而又自己问自己,“是不是该回去搬救兵?”

    比如说那个江城主,如果心上人真是他,那就是一出好戏了。

    想象了一下可能出现的画面,她又哈哈大笑起来,于是就这么做了决定。

    待探完那邪修作法之地后,就回五泉山找些厉害人物过来,免得再被某些吃饱了撑着的找上。

    不过眼下她最希望的是——

    “可别再遇到什么幺蛾子了”

    她发自肺腑地道了一句,收起飞剑,轻巧地落地。

第二十一章() 
那是阳山腹地的一片乱石岗,被群山环绕,位置相当隐蔽,很难被人发现。

    当年的乱石和锁链都还在,看起来连位置都未被动过,此处太过隐蔽,附近没有任何可供行走的路下来,加上土地贫瘠,光秃秃的只有长了些杂草,没有任何可取之处,凡人多半不会冒险往这儿来。

    那口药炉倒在乱石中,上面还凝着暗红色的痕迹,除此之外这地方便只有几株杂草了,荒凉得很。

    才落地钟明烛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劲,只得提起十二万分注意,生怕有任何疏忽。细细观察附近地形后,她将五枚朱明帖钉入上锁链起始之处,在中央刻下回溯符文来。

    虽只有筑基修为,但是她在符文上的造诣已不下当年金丹修为的风海楼,甚至和现在的他相比也不遑多让。每每上玉珑峰听云逸授课,她的领悟与见解都能叫他刮目相看,甚至特许她与风海楼一起研习门中符文阵法精要,这隐然已是亲传才有的待遇。

    她名义上是长离的弟子,实际上却是从云逸那学得更多一些,当初演武会时,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玉珑峰符咒一脉的传人。不过也亏了长离弟子这层身份,云逸对她的栽培才没惹来非议,其他峰主一听是天台峰的哪里敢多说什么。

    对钟明烛有意见就是对长离有意见,对长离有意见就是对三大长老有意见。

    惹不起,惹不起。

    至于座下弟子,天台峰素有孤僻之名,钟明烛性子再乖张跳脱,也因大部分时候都待在天台峰的缘故,祸害不到其他人,大部分人对她的了解也就是长离仙子的弟子而已,甚至连名字都不太清楚。

    丁灵云时常感慨,还好钟明烛是去了天台峰,不然说不定已经让人用扫把赶出师门了。对此钟明烛就笑,转头就偷偷把回廊峰的扫帚都烧了。

    这回溯之阵能追寻此处曾经发生的事,单凭钟明烛的修为其实难以操控,不过有朱明帖相辅便容易很多,很快就有丝丝灵气自她置身之所浮起,她能从中辨出当年风海楼的净化咒,还有一缕寒霜似的剑气,那是长离的。

    然而仅此而已。

    钟明烛挑了挑眉,眼中出现些许惊愕。

    含冤而死之人的煞气被风海楼净化,探不出情有可原,可她连那邪修的灵力都没有追溯到,连那炼炉上都没有一点。

    所有术法皆会留下痕迹,何况是炼化活人的禁术,她本想看看此地有没有与自己有关的线索,可她连长离的剑气都探到了,却没发现那邪修的气息。

    修士死后灵力消散重归天地,这一方土地都会被灵气滋养,这才过了一百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

    “啊!原来如此!”她眼睛一亮,骤然察觉为何一来就觉得不对劲。

    这地方连杂草都没几根,哪里有被灵力滋养的样子,那可是元婴期的修士,就算冠了个邪字,其实本质上和正道一样,也是汲取天地灵气为己所用,死后重归于天地的灵气可令一方荒漠化作绿洲,福泽三代。

    她想了想,将所有朱明帖都招出,在附近山头寻了五处分别结下法印,每一处都以精血加固,复而回到原处席地而坐,径直以血刻咒,法器不够,灵符一直没补充,她只能再消耗些血气,刻毕便将全部灵力连同一缕灵识打入阵中。

    以她所处之处为中心,方圆十里皆印入她灵海之中,她细细寻过每一寸土地,最后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山为山,树为树,一草一木都没有任何异常。

    没有任何施术的痕迹。

    到快撑不住时她终于收起法阵,仰面躺倒于地,入目是自西方山后延伸而出,烧红半边天的赤霞。

    此时已是第二天黄昏。

    “一无所获”她望着天空,面无表情地喃喃道,“一无所获么?”

    她一遍一遍低倾诉,倒映出火烧连云的浅眸里渐渐升出奇异的光芒,忽地掩面笑起来,先是低低几声轻笑,而后便是毫不掩饰的狂笑。

    “哈哈哈!”

    徘徊于山谷,迟迟不绝,相较其中的肆意张扬,竟连那晚霞都显出几分暗淡来。

    一无所获的意思便是百年来这里什么都没发生,可这里分明发生过什么,只过了一百年,还不至于令所有痕迹都自然消亡,有可能一开始就是幻象,有可能是事后有人抹去了痕迹,也有可能施术之人不在这方圆十里内,不管是哪种,能骗过长离并逃过她这回溯之术,而且没留下丝毫蛛丝马迹的,定有化神以上修为并且精通阵法。

    对那些化神期大能来说,千里之外杀人于无形简单,要彻底抹去自己的气息却很难,就算能隐藏自己独有的气息,可若想一丁半点灵力都不留下,需得像钟明烛之前那样,布下复杂的法阵将灵力融于山川地脉之中才可以,并且还要能维持上百年。

    ——如此大费周章,说不定我比师父还要贵一些。

    这样的想法窜入脑海中,她顿时觉得十分有趣,甚至因此得意起来。

    “我就知道我的身世不简单。”她眯了眯眼,想起还在疗伤的长离,便摇头晃脑道,“师父啊,你可是沾光了。”

    她一直躺到了入夜都没起身,并非消耗太大没力气,而是觉得眼前星空不错,就索性从储物戒里拿出厚厚的毛皮铺在身下,翘着腿哼着小曲,一边对着星辰指指点点,一边思考以后该如何行事来。

    既然此处有蹊跷,那么青羊县里那宅子必然逃不离干系,看来还得再去一趟东篱堂。

    “所以是先回五泉山,还是先去东篱堂?”她自言自语起来,接着自己答道,“当然是东篱堂,近一些,师父出关说不定要十天呢,哦不对,那个老妖婆不知是不是还在,不过她看起来是要找师父的麻烦,和我大概没关系?”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都没想好,于是她决定凡事不决便问苍天。

    她在附近转悠了一会儿,寻了根半臂长的树枝,闭着眼高高抛起,决定落地后尖端指离哪个方向近她就去哪,可就在树枝飞到最高处时,忽然一道灵力激射而来,将那树枝击得粉碎。

    木屑飞散,哪里还分得清什么尖端末端,她目瞪口呆看着啪嗒一声掉在脚边的木块,张了张嘴,而后刷地怒指着那灵力所来的方向,看也不看来者是何人,“畜生”两个字脱口而出。

    五道身影鬼魅般出现,三男两女,里面修为最高的是金丹末期,最弱的不过筑基,都裹着厚厚的黑袍,脸上都画着奇特的花纹,看起来就像是大荒经里所记录的部落图腾。

    那五人一出现就气势汹汹的,确切来说是四个人气势汹汹,为首那个女人相对比较沉稳,还呵斥了此前出手的那人,对方似不服气想分辨,不过被她喝住了。

    “抱歉,冒犯了。”女人皱眉打量着她,目光在她身上流连,最后在她腰间的玉牒上落定,沉声问道,“你可是天一宗弟子?”

    她话中带着独特的口音,像刀锋一样生硬。

    “你都看出来了,何必再问?”钟明烛斜着眼看她,心想回头一定把这行头换了,她看得出那女人有话要问她,还是与天一宗相关,所以不担心对方会突下杀手,同时心中开始暗念口诀,她分布于各处的法阵还没撤下,拖上足够的时间就能助她逃走。

    见她态度恶劣,后面有人恼了,拔剑往上抢了一步,“天一宗小贼,休得对大人无礼!”

    “呵,她是大人,那你们都是小人咯?”是个筑基修为的,钟明烛才不怕,一挑眉便勾起嘲讽十足的笑。

    对方一瞪眼,正要继续往上冲,却被那女人阻住。

    “稍安勿躁。”她挥退那人,而后看向钟明烛,道,“吾名为黎央,来自朔原,天一宗的弟子,我有事要问你。”

    朔原是九州最北方,在云中城以北数千里,终年飘雪,原上冰层万年不化,即便是修士也难以抵御其严寒,朔原正中为泛天之水,据说是上古时期天火坠地所成,是以水面不结冰,而临水的谯明、涿光诸山上还有人居住,只不过都是些世代隐居的部族,大多已有几千年不问世事。

    黎央大抵就是来自那里。

    怪不得口音那么奇怪,钟明烛心想,她突然想起之前那个哭哭啼啼的女人,也是开口就问她是不是天一宗的,心道难不成又是个被她师父抢了心上人的,于是眼珠一转便笑嘻嘻道,“怎么,你也被抢了心上人?”

    说着便打量起那名叫黎央的女人,心里还对她评头论足起来。

    比她高了足足一个头,骨架还没有她师父好看,看起来还凶巴巴硬邦邦的,不行,之前那蠢女人起码长得足够美,不过如果是的话,她就要那个女人介绍给他们,同是天涯沦落人,大抵会惺惺相惜。

    黎央愣住,又皱起了眉,过了一会儿才开口,似是打定主意不想听钟明烛胡言乱语,径直道出来意:“柳寒烟在哪?”

    “谁?”钟明烛正想得开心,怔了怔才反应过来是那个演武会夺了头筹的柳师姐,于是张口便道,“什么?你是被她抢了心上人?”

    那柳师姐看起来比她师父还冷,怎么也去抢人家心上人,你们天一宗的剑修都有抢人家心上人的爱好吗

    她自顾自乱想,浑然不觉自己此前还笃定那女人是误会了长离,此时倒好,把这罪名给长离坐实了,连同她一起奚落了进去。

    “你!”黎央面上有恼意一闪而过,不过能维持到此时才表现出不满,可以说脾气算不错了。

    寻常人估计在钟明烛第三句话的时候就动手了。

    她非但没动手,还又一次喝退了身后试图动手的人,沉声继续问:“她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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