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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来了?”慕容傲此刻正烦闷不已,不由加重了语气,“不是叫你守在那边的吗?”
洛书文似乎很激动,没有理会慕容傲的话,将右手缓缓抬起,手里面正握着一张纸。
“这是。。。。。”慕容傲看到这张纸,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居然直接给了你?”
不出所想,洛书文手中的纸正视对方所传达讯息的纸,上面写着:“今晚八点,开阳工厂见。-----你的老朋友”。
洛书文表情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口袋里就多了这张纸,看来他们根本就没准备将纸给你,一开始他们就算准了我也会出现,只不过由于是在jǐng察局附近他们不太敢明目张胆的杀掉我而已。”
慕容傲想了想,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他们要杀人是不会在乎jǐng察局不jǐng察局的,毕竟他们还炸过这里的一间办公室。我想他们也不是很肯定你回来,所以并未安排人手,他们希望在更有把握的时机动手,否则只会招来麻烦。”
“现在是十点,还有十个小时,我们怎么办?”
“对方完全不担心我是个jǐng察,说明他根本不怕jǐng察局出动。既然这样,我们只能单独前往,或许还会有一线希望。”
“单独前往?就我们两个?他们恐怕不会有很少人的。”
“别忘了他们有炸弹之类的武器,去的人多只能招来他们的轰炸,他们一定已经考虑了这点所以才这么肆无忌惮地通知我们。”
洛书文沉默,她也知道慕容傲说得有道理,但他对自己并没有什么信心,对方的实力远远强过己方,就两个人前去只怕是凶多吉少。
慕容傲看出了洛书文的疑虑,宽慰道:“其实你不必太担心,即使今天不去救人我们早晚也难逃此劫,反而不如豁出去了。”
洛书文自然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只能默默的点头。
慕容傲正sè道:“开阳工厂那一带是废弃的工业区,zhèng fǔ正准备在半年内拆掉重新建设,那一片地方现在几乎没什么人走了。”
洛书文也点头道:“所以那片地段最适合对方的行动,很多犯罪场所选在那里非常合适,估计就算我们都死在那里也要过很久才会有人知道。”一说到“死”,洛书文就不禁拍了自己嘴一下,这个时候可不能说晦气的话。
慕容傲笑了笑道:“情况也许没那么悲观,你或许可以找找卢东平,也许他会帮你这个忙。”
一说道卢东平,洛书文眼睛突然一亮,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响指,笑道:“对啊,还有这个神枪手呢!我现在就去找他!”洛书文打定主意,也不管慕容傲了,即刻转身朝卢东平家里进发。
慕容傲知道他心里着急,但自己又何尝不急呢?他只能望着洛书文正要离开的身影说道:“注意安全,两小时后文邺路的小广场见,我们好好商量一下晚上的安排。”
洛书文头也不回地点了点头,留下了慕容傲一人留在原地。
到底怎样才能救人呢?慕容傲心里一阵犯难。
罪犯对抓住过自己的jǐng察多少是有些畏惧的,所以当卢东平听到慕容傲要见他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一些发憷的,他别是当他回想起在监狱里被虐待的rì子。
但碍于洛书文的情面,卢东平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去见慕容傲了。
有了心理准备后,见到慕容傲时,卢东平也并未显得很恐惧,尤其是在知道慕容傲特殊的执法观念后。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慕容傲在等待的过程中也想好了接下去救人的计划。
当他见到卢东平的时候,还是大方地伸出了手表示愿意化敌为友,卢东平自然是十分乐意,只要这个第一神探不抓他,还有谁能抓住他?
洛书文见两人的见面很和谐,心下一宽,笑道:“神探和神枪手都在了,我们的救人计划必定能够成功。”
慕容傲淡淡一笑:“我们边走边说。”
“走去哪里?”洛书文问道。
“开阳工厂。”
“你已经有计划了?”
慕容傲点头。
“那就别卖关子了,说吧。”
“相信此时开阳工厂已经部署了很多敌人,所以我们不能硬碰硬地闯。他们的目的是你,费了这么多劲找你他们是不会立即杀掉你的。但是我和卢东平并不是他们要找的,所以我们两个一定会被击杀。”
“那你还要找卢东平一起去?你们这不是自掘坟墓吗?”
“不,只有这样才有机会救人。首先,他们知道我一定会去,所以他们必定会派人杀我,如果我当时并未露面,凶手就一定会分散一部分人来找我,我的工作就是游击战,尽可能多的分散对方的人手,能杀几个是几个。”
“那卢东平呢?”
“他们未必知道卢东平的存在,所以他的任务就是在我引开对方部分人手的时候,乘机潜进开阳工厂做你的内应,辅助你救人。”
“你确定他能混进去?”
“从房顶就可以了,所以一开始真正进入正大门的只有你一个人,你的任务就是救人。”
洛书文听到这个计划,思索了一下,感觉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也就点了点头。
卢东平附和道:“这个计划倒是不错。至少比一起冲进去强多了。不过书文一个人进去实在是很危险啊。”
慕容傲叹了口气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书文你在里面只能随机应变了,我只能确定一时半会儿他们不会杀你,也许还会告诉你许多秘密。”
“我对秘密也没什么兴趣,现在我只想救出小希,这条命不要也罢。”洛书文说得很决然,似乎已经视死如归,但他心里又怎么会不怕呢?年纪轻轻就要面对死亡,又能有几人能真正做到淡定呢?
“我跟你一样,所以我们必须一切以救人为重,切不可鲁莽行事。”
卢东平笑着拍了拍洛书文道:“你放心,我的子弹不会让你有事的。”
慕容傲提醒道:“特别是你,你的子弹一旦使用,就已经暴露了自己,本来他们不知道你也去的。所以你开枪就必须选在真正有意义的时机,切不可胡乱开枪。我如果有命解决完我要对付的人,就会进去帮你。”
卢东平摊了摊手,笑道:“那就拜托你了,慕容探长。”
洛书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就随口道:“难得咱们三人一起做件大事,jǐng察罪犯和教师,多么有意思的组合!如果我们成功,我就为大家写首钢琴曲!”
慕容傲笑眯眯地说道:“你还欠我一首呢。”
“早就写好了,一直没机会弹奏而已。”洛书文拍拍胸脯道。
“哦?叫什么名字?”
“就叫。。。。。黄浦小调,多有味道的名字!”
………【第十七章】………
又是一轮夕阳当空,映照着上海繁华的街道和默默流淌的黄浦江,赐予这座城市如老者关怀般的温暖。虽然这份温暖不如正午那般强烈热情,却充满了激情退去后的安详。这正是阳光最慈爱的一刻,她在向人们传达着对这座城市的祝福。
但人的内心又怎会如夕阳照耀般的简单?
这座充满了罪恶的城市,每一天都在上演着一幕幕惨无人道的悲剧,为无数生灵演奏着邪恶的乐章,也为无数闲人带去多如牛毛的娱乐供他们茶余饭后品玩。
这是这座城市的悲哀,没有人会关心某条街道上多出几具死尸的身份,也没有人会关心某某人有钱有势是如何迫害其他良民得到的,他们只是听一听,叹一叹,然后就转身继续自己的生活。
一座城市的冷漠,必定是由千千万万冷漠的心共同筑建的!
但谁愿意冷漠?
每个男人都有英雄梦,每个女人心怀慈悲,谁人不想为黎民百姓发出惊天一吼?
但黑暗的zhèng fǔ用他混沌的双手死死地扼住了这座城市的咽喉,黄浦江的流淌都不得不减缓速度,多停留片刻便能多融进一些罪恶,苍白无力的洗刷却未能够洗净上海沾满的污垢,后人翻阅这段历史恐怕也只能仰天长叹,庆幸自己不是生在那个年代!
此时此刻,洛书文正站在黄浦江畔凝视着这一江的水,感受着这条母亲般的河流的感情。
“向前五百米左右就是废弃的工业区了。”慕容傲一直站在洛书文身边,静静地等着八点钟的来临。
洛书文点点头,转过了身。他的双目更显成熟,散发着独特的魅力,本来就英俊的面孔越发迷人。此刻的他内心显然已经平静了许多,他知道激动与紧张不会给行动带来任何好处,只有学习慕容傲或是卓越的冷静与淡定才更有可能成功。
卢东平双目神情复杂,似乎在看着洛书文,又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慕容傲缓缓闭上双眼,正面对着大江,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风带给他的力量。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慕容傲的姿势没有任何变化,似乎他已经完全沉醉于这黄昏的江风,无心言它。
洛书文不知道该不该叫醒他,难得慕容傲此刻身心放松,实在不忍打扰了他。他看向卢东平,目光似乎询问着该不该叫醒慕容傲,但卢东平也是一脸茫然,对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不知道。
就在这时,慕容傲睁开了眼,目光竟似比方才更加清澈。他长长地做了个深呼吸,转头道:“现在快五点了,我们先稍微吃点东西去怎么样?”
卢东平早就饿了,当下笑道:“我也正有此意,我们吃点肉喝点酒暖暖身子行动起来会更方便。”
“喝酒?你省省吧,你的子弹可是我们三个人的王牌,就算要喝酒也只能我们两个喝。”洛书文笑着说,他自己的酒量也不好,这是天生的。曾经有一次只喝了三杯啤酒头就感到晕乎乎的,所以他一直很少喝酒。
“对了,慕容探长。”卢东平建议道,“要不要我现在就从工厂顶部进去?没准还能救出人来呢。现在估计他们也在吃饭,防备一定没那么严。”
慕容傲摇头道:“如果他们人手足够多,可以采用换班制,所以根本不会有松懈的防卫。再有,由于工厂顶部往往都有很容易进入内部的通道,所以他们必定会派很多人加以看守,现在去就是送死。”
“那我们晚上去就能混进去吗?”
“当然。”慕容傲停了一下,发现他们都不太明白,便继续道,“我一早就说过,他们未必知道卢东平也会去,所以他们部署的看守都是冲着我来的,即使有留着防备其他人的人手,也不会很多,相信卢东平可以应付。我再说一遍,我的工作就是尽可能多地把防卫吸引到我这边。卢东平只有趁那时才有最大的机会溜进去。”
卢东平点头道:“明白了,一切听你的。”
慕容傲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看向洛书文笑道:“我们去前面的一家餐厅吧,那里有钢琴。”
洛书文会意地笑道:“就让我为你演奏一段黄浦小调吧。”
————
七点五十分。
开阳工厂是一家钢铁厂,连同周边的若干家各式各样的工厂组成了江边一带的工业区。只可惜自会战一役后,这一片工业圣地便落寞了,经济越来越不景气,渐渐地,这里也不知道在某一段时间就被废弃了。
无论是企业或是工厂的倒闭,都是正常的事情,做生意毕竟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正所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做老板的人自然有经历大风浪的准备,所以当自己的心血即将消失时,他们总能找到方法给自己保留许多利益享用余生或是准备东山再起。
只不过可怜的是工厂的工人,他们就要面对失业的问题,很多上了年纪的工人一旦失业就很难再有机会找到工作。他们一没文化,二没较大的劳动力,如果在上海还没有可以赡养他们的人,他们就只能走上乞讨的道路。
上海的乞丐非常多,这座繁华的城市竟然喂养不起一帮穷苦的乞丐。zhèng fǔ自然做了许多工作,比如增加救济站保障乞丐和流浪者的生命。但这些方法只能说是治标不治本,甚至可能让更多的人养成不劳而获的习惯。
曾经工业区失业工人落难的景象慕容傲历历在目,那一年他刚刚成为重案组的jǐng探,成为重案组最年轻的成员,由于破获多起重大案件在当地也算是小有名气。那一rì他请了个病假坐车准备去医院看病,当他路过工业区的时候就看到了数以千计的工人聚集在那边,有的在叫骂,有的在叹气,有的在嚎啕大哭。
显然失业给他们带来的影响十分大,在上海一旦失业很可能意味着你将加入乞丐一流。慕容傲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但他又能做什么呢?自己空有救世之心却无救世之力,小小的一名jǐng员能为社会做的恐怕只有抓抓罪犯了。
那一刻,慕容傲突然感到自己很无能,也许每一个热血青年都希望自己能够拯救社会,但却无计可施。
我能为社会最什么呢?慕容傲心想。抓罪犯?可等我抓到的时候,已经不知有多少人被他迫害了。有时候他在想,一味的破案是否真的能够为社会换来安宁?这个问题一直困惑着他,他也一直找不到说服自己的答案。
慢慢地,他变得有些偏离了jǐng察的轨道,甚至跟一些罪犯交起了朋友。在做笔录的时候他偶尔会见到几个让他钦佩的罪犯,他们作案的对象都是对社会危害极大的人,从未害过一个好人。看到他们,慕容傲不禁联想起了昔年名动江湖的大侠,在那个快意恩仇的年代,用掌中的兵刃夺去了数不清的坏人的xìng命,为民除害。
他自己岂非也想成为一名大侠?连一些职业很普通的人都可以为社会铲除大jiān大恶,他这个拥有高超侦查技术的jǐng察为什么不可以呢?
但他很快就打消了自己的念头,因为这并不是一个jǐng察该做的。所以慢慢的,他虽然努力地抓捕凶手,但对于自己觉得不应该被抓的罪犯,如果案子没落到自己手上,就不去管这些犯人;但他的嫉恶如仇却丝毫未变过,如果他发现自己没有接的案子的犯人,他一样会在适当的时候帮助同僚追捕。虽然帮了同僚不少忙,但似乎从未有人感激过他,相反地,越来越多的人讨厌他。后来慕容傲才明白职场到底是什么,所以他只能用冷漠伪装自己,不再帮助其他人查案,并且自己组建了一个侦察小组,成员都是自己认为可靠的人。除了查案,这恐怕是他唯一觉得有意义的事情了。
慕容傲一步步地走着,回忆也一丝丝的涌现出来。就在这数百步的路程间,他回想了自己这几年的生涯。
“慕容,前面有好几个人守在工厂门口,你要不要躲开?”洛书文在一旁轻声道,他刚好看见不远处有几个黑衣劲装的人在工厂门口徘徊。
慕容傲摇头道:“不必,我得先让他们看到我躲在附近,这样才能给卢东平制造进去的机会。”慕容傲对时间把握得很好,他不久前吩咐过卢东平叫他在八点二十分左右悄悄从工厂顶部潜入,相信此刻他正躲在不远处的角落里擦枪呢。
几名黑衣人似乎看到了慕容傲,他们突然掏出手枪双目凶狠地看向前方,似乎想立即将慕容傲击毙。
慕容傲的反应很快,他立马转身闪进了旁边的一条小道中,他的动作做得恰到好处,刚好让那几名黑衣人以为他想悄悄躲起来潜入工厂。
此时大路上就只剩下洛书文一个了,他不禁感到一丝紧张,这种场面他生平可从未遇见过。
黑衣人中走出来一个像是领头人的男子,戴着墨镜看不清他双眼神情如何。他对身后的几名黑衣人打了个手势,那些人就立即四散进入旁边的小道,很快不见了踪影。
看来他们都去找慕容傲了,但愿这家伙不会有事!洛书文心底暗暗祈祷,毕竟这些人手里都有枪,而且明显都是穷凶极恶之徒,对jǐng察自然是不会留任何情面的。
突然,工厂顶部想起了一连串的急促的脚步声。洛书文马上抬头向上看去,只见又有好几名黑衣人从房顶顺着一旁的梯子下来,快速闪进了四周。看来他们也是要击杀慕容傲。洛书文更加担心了。八点十分这附近除了微弱的路灯就是一片黑暗,慕容傲能否在这里成功身退?
但现在并不是担心的时候,因为就在他一个走神间,领头人的枪已经对准了自己,他冷冷道:“洛先生,你的朋友只怕不能活着离开这里了,我们这次特地挑选出了枪法拳脚都很厉害的人来陪他玩。”
洛书文很不喜欢他这么讲话,于是便冷哼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看到洛书文这种反应,领头人反而笑了:“洛先生似乎对你的朋友很放心,这很好。那请跟我来吧。”说完,走到洛书文背后用枪顶住他的后背示意洛书文向前走。
洛书文很不喜欢这种感觉,背后有枪的感觉比卢东平当面把枪顶在他脑门上的感觉还要糟!但他只能听话地向前走,直至走入工厂消失在门口。
工厂里面并不比外面的道路上亮敞多少,灯光的昏暗反而增添了洛书文心里的紧张,死亡也许正躲在某个他看不见的角落里悄悄潜伏着,准备伺机而动。
其实他心里也清楚,现在他的立场不比一条案板上的鱼好到哪里去,任人宰割正是他们的共同点。
他只紧张两件事----慕容傲能否全身而退和甄希能否被救出。
背后的人似乎并不知道洛书文心底的焦虑,声音冰冷道:“洛先生,前面的亮光处左转,快点!”说着,在顶住洛书文背上的枪上加了力,洛书文突然感到一阵疼痛。
他何时被这么对待过?洛书文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怒意,但也只能隐忍不发,继续前进直至左转。
一转过弯,灯光显得明亮起来,骆淑文感到一丝晃眼,便抬手稍稍挡住了眼睛。
但即使被强光晃眼,洛书文眼前依稀可见一个熟悉的人影,只不过换了一身棕黄sè的衣服罢了。
那个人正坐在一张椅子上,四周空荡荡的,只有两个黑衣手下守卫在两旁。他此刻正笑眯眯地看着洛书文,一脸的jiān邪猥琐。
“洛先生,别来无恙啊。”他一开口,似乎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