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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洛书文是一名著名音乐教师,也是国际有名的钢琴骑士,但他实际上并没有很多的经济收入,所以他一直没有买属于自己的钢琴。这并非因为他买不起,而是由于他自从看到了星乐琴行里那些高雅无比的钢琴,就会打消自己买二流钢琴的念头,本来他可以买稍微差一点的钢琴。
所以酷爱音乐的他曾经为了弹钢琴去了一家餐厅当钢琴师,在那里展示自己jīng湛的琴技,一度为那里带来了不小的收入——很多有钱人家的女子都慕名前来欣赏他的演出,只为一睹他绝世的容颜和骑士的风采。
后来,洛书文感到了不耐烦,因为太多不懂音乐的女子在他倾情演奏的时候出现送他花或者一些很高档的东西。于是,洛书文毫不犹豫地离开了那家餐厅,也再没有在另一家餐厅出现过——即使老板给他翻倍的薪酬也未能改变他的主意。
今天的琴行看起来好像很冷清,以往总会有不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这里卖弄自以为动听的乐章。这在洛书文看来是侮辱了这里名贵的钢琴,所以每当这里出现这种人的时候,他总会毫不犹豫地离开。
也许在某些人眼里这是一种变态,但洛书文认为这是是一种“艺术洁癖”,身为一名音乐家应该有的。
空旷的琴行让洛书文感到很舒服,他有一股想坐下演奏一曲的冲动——这里的老板并不介意顾客在钢琴上面演奏,即使他们最终没有买钢琴,因为每个月只要卖出一架钢琴,就足以老板好几个月的生活了,而且活得很舒适。
洛书文环视了一下,发现并没有老板的身影,也许老板今天有事请出去了。现在这里只剩下几个服务员,这正是洛书文喜欢的场景,他的手已经痒起来了。
洛书文现在心情并不好,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他不知所措。但为了自己的新生活,他只能选择相信华伯,相信这个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信得过的人,只是为了九儿——他不知道自己爱不爱她,但自己的内心的确希望能够跟她一起,再也不理会这些错综复杂的事情。
九儿已经跟华伯走了,华伯看来并不相信他,所以不让九儿跟自己一起。
什么时候,自己在亲人的眼里,也不能被相信了?洛书文苦笑,所以他来到了这里,希望琴声能够给他带来解脱。
突然,一阵悦耳的琴音传入了他的耳中,他顿时感到一阵愉悦。
这琴声绝对不是来自一个庸手,看来这里今天来了高人了。洛书文心笑道,也不禁想去看看是什么人在演奏。
琴行虽然很大,但自己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只有右手边的那个旋转楼梯后面,洛书文记得那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一架漂亮的复古钢琴,一直没有卖出去,因为价格太高,普通人一辈子也买不起。
洛书文慢慢走到了楼梯口,一步一步靠近着琴声的来源,享受着艺术的熏陶。
一个靓丽的背影就在他转过楼梯的时候闯入了他的眼中,是个女人。
她一头金sè的头发,鹅黄sè的裙子,还有白皙的手臂跃动在琴键上,仅仅是背影,就足以让任何男人心动了。
洛书文笑了,他很少见到女人能耐心地弹好这段曲子,因为曲子传达了太过悲伤的感情。
洛书文静静地看着她,安详地听着,这一刻他感到无比的宁静。曲子虽然悲伤,但恐怕还不及他心中万一,所以他反而很享受。
琴声渐渐弱下来,琴键上的手指也渐渐慢下来,洛书文知道曲子快结束了。
当这段悠扬的旋律只剩余音绕梁时,洛书文缓缓睁开了双眼,鼓掌道:“好一段《爱之梦》,李斯特的神作在小姐你的手中弹出来,哀伤的味道只怕更胜一筹啊!”
金发女子并未回头,仿佛早就知道身后站了一个人一般。她的双手还在钢琴上放着,似乎很不舍。
“谢谢先生夸奖。”金发女子的声音也很好听,但其中更含了一股哀伤,“我又怎么能跟李斯特先生比呢?音乐本来就是表达感情用的,谁的感情更强,谁弹得就更动人。”
洛书文笑道:“说得好,小姐对音乐的认识想必不浅,不知道我是否有这个荣幸跟小姐合奏一段?”
洛书文并不是想要搭讪,他在心底里确实觉得眼前的金发女子会是他音乐上的知音。这一次合奏过后,也许今后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好。”金发女子笑道。
洛书文笑着坐到了她的旁边,有意无意地瞥了她一眼。金发女子惬意地闭着双眼,样子很从容,丝毫不紧张洛书文会不会是登徒浪子。
她闭着眼睛的样子好像很享受,问道:“哪首曲子呢?”
“随便,”洛书文答道,随即莞尔一笑,“小姐先弹,我很快就跟上来。”
金发女子嘴角扬起微笑,不说话,手指已经敲起了琴键,一段美妙的音乐再次响彻大厅。
巴赫的A大调鸣奏曲,很有品位!洛书文心笑道,手指也很快敲在了琴键上,与金发女子共同徜徉在音乐的海洋中。
也许此刻,就是这两个人最后的轻松,所以他们抓紧时间好好享受当下,不浪费一丝多余的感情。
但是曲子再长,也总有结束的一刻。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亦没有不终的乐曲。
当曲子结束时,两人的双手都停留在上面好长时间,谁都没有说话,沉默才是对艺术最好的赞扬——因为你已经完全无法用语言表达出内在的美。
金发女子开口道:“先生,你的琴技可真是高明啊,我学了几年琴竟然丝毫不及你。”
“呵呵,”洛书文笑道,“小姐过谦了,你的琴声只要再稍稍雕琢就能跻身一流。”
“看来先生已经是一流水平了。”金发女子笑道。
“哪里,随便弹弹而已。”
金发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看向了旁边坐着的人,猛然惊声道:“是你?洛先生?”
洛书文看着她笑道:“怎么,你认识我?”
“记得你以前在一家餐厅当琴师,那时候我还是那里的一名服务员,有幸听过你的演奏之后就深深地迷恋上了钢琴。”金发女子缓缓道,语气虽缓,却难以掩盖她内心的激动。
洛书文笑眯眯地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还真有缘啊,不知道小姐叫什么名字?看样子像是法国人,这么懂浪漫。”
金发女子点点头,笑道:“你叫我艾瑞丝就好了,我的确是法国人,洛先生好眼力!不愧是钢琴骑士。”
这有关系么?洛书文纳闷。
但他才懒得想这些呢,他难得碰上了知音,当然不会就浪费时间讲闲话。
洛书文彬彬有礼道:“不知这位美丽的艾瑞丝小姐,有没有兴趣听我自己编的一段曲子呢?”
“这是我的荣幸!”艾瑞丝笑道,随即站到了一旁,静候着洛书文的演奏。
洛书文缓缓闭上眼,面带微笑道:“这段曲子叫做《黄浦小调》,它很有黄浦江的味道,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艾瑞丝点点头,笑得很开心。
琴声响起,艾瑞丝的心绪也跟着琴声抑扬顿挫,似乎这旋律有着非一般的魔法,引领着人们的心情跟着它跌宕起伏。
这样的音乐,才是上品。艾瑞丝一直这样觉得,最好的琴师能够让听众一直被自己的曲子牵着走,一旦停止就会恍然若失,仿佛刚刚做了一场梦一般,现在才醒过来。
琴声继续,艾瑞丝渐渐感受到了曲子之中的黄浦江,那条孕育了上海生命的河流的呼吸声似乎很沉重,有着无尽的压力却只能默默承受。
这段曲子中间的部分竟然让人如此神往,恨不得现在就融进去。艾瑞斯觉得这就是魔法,骑士的魔法。
她觉得洛书文的琴技相较四年前已经成熟了太多,尽管四年前就已经令人心旷神怡。
曲子结束,洛书文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脸上恢复了些血sè,仿佛自己刚刚在用生命演奏一般。
艾瑞丝无话可说,她就这样默默地站着,回味着方才的旋律,意犹未尽。
“还可以吧?”洛书文笑着问道。
“用你们中国的老话——此曲只应天上有。”艾瑞丝笑道。
洛书文对这样的赞美很是享受,当下笑道:“艾瑞丝小姐,如果你不赶时间的话我们好好聊聊如何?”
“求之不得。”艾瑞丝捋了捋头发,坐在了洛书文身边。
这样的生活,也很令洛书文和艾瑞丝向往,但他们命中注定只能拥有这个下午。
接下去呢?他们已经懒得管了,随他吧!
两人的欢声笑语就这样在琴行里开枝散叶,一对知音的话往往是滔滔不绝,更何况还有一架钢琴在旁边。
————
小巷中有一间毫不起眼的房子,陈旧而又破败,让任何人都没有住在这里的想法。
但这里还是有人住,而且住在这里的人很怪,跟邻里毫无接触,因为很少有人见他出来。街坊邻居只知道这个人每天都待在家里,几乎是足不出户。
很多人都好奇这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但至今无一人敢进去看,因为他们之中有人见过住在里面的人,相貌奇丑吓人。然后这些人就把这件事传播开来,渐渐地这间屋子周围的人也都搬走了,他们都有点害怕旁边住着的人。
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人知道他们这位特别的街坊到底是何方神圣。时间一长,也没人再好奇这个问题,因为大家伙都已经当他不存在了。
夜已深,一轮明月当空,但这条小巷却还是显得说不出的冷清。
巷口渐渐出现一个人影,身形高大,步履轻快,不一会儿就走到了那间无人问津的小破屋前。
他停住了,幽幽地叹了口气,就这样站在秋风之中静静地矗立着。
一个老妇人打开了门,看她一身穿戴好像要出门干什么事情。她的人刚刚迈出家门,就看到了小破屋前面伫立着的人影。
女人的好奇心实在是大,从八岁到八十岁不等,无一例外。
这名老妇人的手还扒拉着门,并未将门关上,头就不自觉地看向了小破屋,想看看那个人影究竟是谁。
但无奈,上了年纪的人眼神大多不好使,即使老妇人揉了半天眼睛也没有看清。
半开着的门内传来了一个苍老的声音:“老太婆,你开着门是要干嘛,要走快走啊!有本事就别回来了!”
好像这对老夫妻刚刚吵了一架,老妇人正准备离开这里呢。
“老头子,你快来看啊!”老妇人用很轻的声音急声道,手还向里面招呼着。
“又搞什么鬼!”一个老头子絮絮叨叨地走了出来,看到老妇人表情奇怪地看着侧方,也不由得好奇起来。
老妇人轻声在老头子耳边道:“你看,那个人好像是去找那间破屋子里的人的。”
老头子看了看,微微点头道:“好像还真是,这人会是谁呢?”
说话声音虽小,却还是惊动了不远处的人影。那个人影微微转头,双目之中闪出一道jīng光,笔直地照在了这对老夫妻身上。
两人都不禁打了个寒颤,老妇人用微微发抖的声音道:“老头子,这人的眼神好可怕!”
“快进来,小心惹上麻烦!”老头子觉得有点不妙,急忙将老妇人拉进了门,匆匆将门关上。
方才两人还在争吵,此刻却有种生死相依的感情。也许只有相伴一生的夫妻才能体会这样的感觉。
人影的脸上微微泛起微笑,他似乎只是想吓吓这对老夫妻。他再次将目光投到了眼前的破房子上,顿了顿,便起身敲了敲门。
一下,两下,三下。
但是没人应。
他相信里面是有人的,不然他也不会这么晚前来。
“砰”的一声,门被他一脚踢开,他一下子就闪进了屋内,双目即刻环顾四周。四周尽是各种各样的实验器材,看样子像是化学的,这地方着实很像雷子的家。。
一个佝偻的背影出现在了他的眼中,他笑了笑,这就是他要找的人。
这个背影渐渐转过身来,将一张被毁容的脸呈现在了来人的眼前。虽然这个人驼背,但双目之中也有一种jīng气,告诉来人他不是好惹的。
“是你?”驼子似乎有点惊讶,不敢相信这个人居然会来到他这里。但他还是不害怕,好像他知道自己很有本领对付这个块头高大的家伙。
来人笑道:“是我,我想你应该知道我是谁吧?”
驼子点点头,沉声道:“你不就是卓越吗?”
“聪明。”卓越点点头,继续道,“那你知道我今天来找你干什么吗?”
驼子又点点头,冷笑道:“你是来杀我的。”
卓越摆了摆手,摇了摇头,叹了口气。
“你若不是来杀我的,我实在想不出你还能找我干什么。”驼子道。
“我在外面一共站了五分钟,就是在思考到底要不要杀你。”卓越淡淡道。
驼子笑了,笑得很难看,冷声道:“那么请问,你现在想好了没有?难道你会放了我?”
卓越笑道:“我的确想放了你,因为你是个人才,你的毒药研究实在让我很欣赏,若是能够为我效力。。。。”
“呸!”驼子骂道,“你以为你一说,我就会为你卖命?”
卓越摇头道:“话何必说这么绝呢?你好歹是四大杀手之一的用毒高手,我这是在邀请你加入我的队伍,并不是要挟你。”
驼子大笑,笑声尖锐,卓越真想把耳朵堵上,正常的男人都会对噪音很反感的——最经典的就是女人的唠叨。
驼子笑了很久,笑累了才停的。
“你笑够了?”卓越的耐xìng有限,特别是对那些对他不礼貌的人,这个驼子已经有点激怒他了。
驼子冷冷道:“想我给你做事,下辈子吧!”
“既然这样的话,”卓越语声冰冷,杀气直逼驼子道,“那你就只能死了。我可不想再留着你了,你已经多次暗杀我了。”
“可惜没能让你亲口品尝我的毒药!”驼子咬着牙,狠狠道。
卓越的手渐渐扬起,化手为刀,缓缓向前迈去,准备一掌劈去。
驼子见状,立即将身边的一个装着透明液体的烧杯拿在手中,惊声道:“你再向前一步,杯子里的浓硫酸就会泼向你,我知道你武功很高,就是想看看你能不能挡住浓硫酸,哈哈哈哈!”
驼子很得意,因为他相信无论武功多高都无法抵挡液体的攻击,又有谁能仅凭手脚挡住至柔的水呢?
卓越果然停住了脚步,他也害怕那一小杯液体吗?
“你不是天下无敌吗?怎么不出手了?”驼子丑陋的外表,配上他嚣张的气焰,真是别有一番风味!任何人看到此刻的他恐怕都会忍俊不禁的。
卓越淡淡问道:“他给你多少好处,你这么为他卖命?”
“他对我的恩情,恐怕不是钱能够衡量的。”驼子道。
卓越道:“你的毒药真的全都是自己研制的?没有借用其他人之手?”
驼子听到这句话,生气道:“你什么意思!老子的研究没有过其他先例,老子是毒中之毒!”
卓越摇头道:“毒中之毒?我看你是井底之蛙。”
“哼!你难道知道比我用毒更高明的人?”驼子不屑道。
卓越笑道:“我知道的至少有十个人用毒比你高明,你只不过是在一群侏儒里面比身高而已——你的确比较高。”
这句话无疑是条导火线,引燃了驼子心头的炸药,他的表情立刻变得很难看。
“你倒是说说,还有什么人这么有本事啊?我去把他们一一解决。”驼子恨声道,仿佛不希望有人在毒术方面比他强。
卓越用鄙夷的目光看了看驼子道:“你?恐怕没那个机会了。”
“哦?他们都死了,还是离开了中国?”驼子问道。
卓越摇摇头道:“我说的没机会,意思是你没机会活着出去了。”
“哈哈哈!”驼子好像听见了全世界最大的笑话一样,笑道,“那你就尝尝这杯硫酸吧,千万别客气。”
“呯——”一声玻璃响,烧杯中的液体有不少洒在了驼子的手中,他一声尖叫,好像难以承受这噬心的疼痛。
卓越面无表情,看着驼子胸前的那把刀,深深地扎在了驼子心口。
“你。。。。。”驼子没想到卓越还随身带着暗器,但已经晚了,他只能随着血液的喷薄,缓缓倒下身去。
“你应该早点泼,也许就会泼到我了。怪只怪你废话真的很多。”卓越耸耸肩膀笑道。
驼子的气越喘越粗,但他还是拼着一口气问道:“告诉我,还有谁有更高明的毒术?”
在这生命的最后一刻,驼子想到的竟然是谁比他更强,看来他对驭毒之道十分沉迷。这样的人,卓越实在不忍心杀,但若不能为己用,便只能狠下心来。
卓越缓缓道:“天道。”
“天道?”驼子若有所思,随即笑道,“我明白了。。。。。明。。。。。白了。”
“安息吧。”卓越淡淡道。
驼子面带微笑,双目之中透着敬佩之情道:“死。。。。在你手里,我也。。。。。算。。。。值了!”
卓越就这么站在一边,眼睁睁地看着他咽下最后一口气。
然后他就离开了,在离开之前放了一把火,烧光了这里的一切。
这下,没人再知道这里发生的事了。卓越心道。
………【第二十六章】………
清晨的林间空气格外好,准确地说,应该是格外清新——根据科学,清晨的空气应该是最浑浊的。
时间很早,虽然阳光已经shè进树林,却还是没有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感觉这林间并没有多少生气。
光线慢慢变强,暗示着时间也一分一秒地过去。鸟儿扑打翅膀的额声音也渐渐充满了整个树林,带来了清晨的一片生机。
都说早起的鸟儿有虫吃,这些鸟儿也正应着大自然的规律勤勤恳恳地外出捉虫子,为自己或者自己的家庭寻求生命的保障。
几片树叶悠然地从树上落了下来,落得很缓慢,细细地欣赏,它们下落的轨迹并不是直线,而是一条极为漂亮的连续曲线——也许没人知道那是什么曲线。
“砰砰砰——”,树林之中刹那间想起了好几声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