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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树林之中刹那间想起了好几声震撼的声音,似乎是枪声。周围欢快飞行的小鸟由于受到了惊吓立刻乱飞起来,它们再也不注意哪里有虫子的踪迹,而只想赶快保住自己的xìng命。
连小鸟都这么怕枪声,看来手枪的确是个冷酷的东西,似乎不应该出现在和谐的大自然中。
一个头戴灰sè贝雷帽,身穿花格子衬衫和一条西裤的男子正缓步走在这片树林之中,他的手里正拿着一把枪。
枪口还微微冒着烟,看来枪声是从这把手枪之中发出的。
男子走着,脚踩着绿油油的青草地,和着清晨绿草上的露水,发出阵阵富有韵味的摩擦声,听着极为舒服。
他的脚步渐渐缓慢下来,最终停在了几片树叶前。这几片树叶上都有一个大窟窿,窟窿周围有些烧焦的痕迹。
显然这些窟窿是被什么东西以很快的速度穿过,才会造成这些焦痕——似乎正是子弹。
男子的嘴角泛起一丝微笑,看起来他对自己的枪法十分满意,也许又进了一步。他并未做什么热身,只是开头几抢就能有如此的准确xìng,那么他的真实实力恐怕可以千步穿杨!
这样神准的枪法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做到。
“好枪法!”男子身后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浑厚而又慈祥的声音。
本来这一句赞美任何人听后都会觉得开心,甚至会有一丝骄傲。但恰恰相反,男子听到这句赞扬却皱起了眉头,虽然他没有回过头去看身后的人,却还是感到了一丝丝恐惧。
第一,自己身后有人居然毫无察觉,来人显然不是一般人;第二,这声音似曾相识,似乎是个久未谋面的人的声音。
他潜在的意识里似乎已经记起这声音的出处,但他实在不愿意想起,好像能勾起他痛苦的回忆。
但他还是要转身,因为他也很想看看身后的人究竟是谁。
只一眼,他就惊呆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但他知道如果波涛汹涌可以形容的话,那么当你失去亲人的时候很可能就是水平如镜了。
身后的人,显然对他的心理造成了极大的影响,才能让他这般铭记于心。
他一脸的慈祥和微笑,散发着能够给人带去宁静的气息。但这一切并未能让我们的神枪手平静,他的双唇微微颤抖。
“东平,这么多年未见,你的枪法已经远远超过我了。”身后的人笑道。
能有这种枪法的人,除了卢东平还能有谁?
卢东平强作镇定,但双手依然有些发抖,这一时间只怕难以适应这突来的变故。
他沉声道:“华伯,你。。。。。。还活着?”
“你好像早就知道我还活着。”华伯道。
卢东平点点头,他至今依然有些害怕华伯,少年时代的yīn影似乎挥之不去。
华伯问道:“这么多年,你过得还好吗?”
难道他不知道我过得怎么样?卢东平不相信。
但他还是点头道:“我过得还不错。”
“那就好。”华伯顿了顿道,“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卢东平摇摇头,并非他没有问题,而是他不想知道,这是他跟洛书文不同的地方。
华伯笑道:“你就不想知道我为什么没有死吗?”
卢东平真的不想知道,但他知道华伯的可怕,所以还是点点头道:“您为什么还活着?”
“呵呵,”华伯脸上的皱纹随着这笑声舒展开来,“这我不能告诉你,时机还未成熟。”
呸!卢东平心里骂道。
华伯看着卢东平异样的表情笑道:“那你想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多年来不看你吗?”
卢东平依然问道:“为什么?”
“这个。。。。。。”华伯摇头道,“我也不能告诉你,至少现在是这样的。”
哼哼!卢东平心底怎么会希望这个可怕的家伙来看望自己呢?他巴不得华伯当时真的就这么死掉了,至少没有现在这份恐惧。
“看来你好像一点也不关心我。”华伯叹了口气道。
我恨不得杀了你!卢东平心里狠狠道。
但他真能下手吗?卢东平清楚地知道自己绝对不敢下手,因为华铂曾给他带来莫大的心理yīn影,这份yīn影让他永远记得对华伯的恐惧。
对一个已经在心底被视为恐惧的化身的人,恐怕没有几个人能够有勇气粉碎他。
“我现在需要你帮忙。”华伯开门见山道。
卢东平心底一惊,这个人都做不到的事情我能帮上什么忙?
这种想法很自然,因为这的确有可能是个陷阱,毕竟华伯这个人城府极深,绝不是寻常人等能够揣度的。
华伯看出了卢东平的心情,笑道:“相信我,这件事情少了你就做不成。”
哦?卢东平还是有些不相信,但他依旧一言不发,静静地看着华伯。
“你愿意帮我吗?”华伯的声音中似乎夹杂着乞求,但这种人真的会乞求别人吗?
卢东平不知道该怎么办,但他知道绝不会拒绝华伯,因为对华伯的唯命是从好像已经深深烙进了他的心中——自从他被唆使杀人开始,也许是从他被勒令强jiān一个将死之人的时候,那人还是个男人!
“你愿意帮我吗?”华伯又问了一遍,他看到卢东平的表情就已经自信能够让卢东平为自己做事。
卢东平的脖子颤抖,应该说他的全身都在颤抖。
“帮帮我吧,孩子。”华伯再次用上他那可怜的声音,因为他知道,这声音虽然可怜,但更能让卢东平害怕。
卢东平的xìng格,华伯自然是十分清楚——一手带大的孩子自己又怎会不了解?
卢东平的脖子还在颤抖,但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他根本不能拒绝眼前这个恶魔的命令!
没错,听在卢东平耳中,这无疑就是一个命令。华伯的命令向来这样,至少对他来说是的。
华伯露出了会心的微笑,这微笑,并不会带来快乐。
卢东平相信自己的末rì不远了,他的心猛地一阵抽搐。
薛琳儿在等待,很焦急。
她自从昨天眼睁睁地看着慕容傲跟卓越离开后就在担心,担心卓越可能会对慕容傲不利。在她眼里,卓越绝不是个好人,她一点也不相信卓越的话,反而认为卓越这个人十分yīn险狡诈,随时可能会被他摆一道。
已经快中午了,慕容傲还没有回来。
他说过今天会早点回来的!薛琳儿心中焦虑道。
但是,“早点”这个词实在是太宽泛了,谁也没个准。慕容傲要离开,她拦不住,慕容傲留下没有准星的回答,她也只能听。这是一个做妻子的该做的,自己的男人有事情去做就要支持,而不是拖拖拉拉的——那只会招来厌烦。
况且,慕容傲的xìng格自己清楚得很,拦不住的。
时钟上的最短针已经指向了十二点,现在正是吃饭的时候。
他会不会饿?薛琳儿心中不免担忧。
她一直没有吃饭,因为她感觉到慕容傲要做一件危险的事情,那是卓越带来的。
就在她还深陷在担忧中的时候,门口传来了敲门声。
是他,他回来了,只有他不按门铃!薛琳儿一阵激动,立马起身前去开门。
慕容傲的脸就在门开的一瞬间映入眼帘,薛琳儿也不去管慕容傲脸上的疲惫,一头扎进了慕容傲的怀中,笑道:“总算回来了,人家很担心你,你这个坏家伙!”
慕容傲笑了笑,抱紧了薛琳儿,在她耳畔轻声道:“我也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我明天就申请个终身监禁怎么样?”
“去你的!”薛琳儿笑骂道,“你进去了谁娶我啊?”
“你当然陪我进去了,我们就在监狱里结婚生孩子过上一辈子。”慕容傲轻抚着薛琳儿的头发道。
薛琳儿捶了他胸口一下道:“那地方你愿意待一辈子?”
慕容傲点头道:“免费吃免费住,再加上我是jǐng长,他们会好好安排我的。”
“那你一个人进去吧,我还是趁早另觅高木比较好。”
“但是,”慕容傲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有一天我真进去了,你会怎么办?”这也是慕容傲最担心的,自己难以保证有一天会不会身陷牢狱,毕竟自己这样的jǐng察不地道。
薛琳儿笑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你别想丢下我!”
“呵呵。”慕容傲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但还是笑道,“我们先进去吧,呆在门口多不好。”
“你抱我。”薛琳儿撒娇道。
慕容傲虽然累,但还是故作无奈地抱起了薛琳儿。薛琳儿很轻,又没有那么骨感,抱在臂弯中很舒服。慕容傲突然感觉容光焕发,好像年轻了好几岁,一身的疲惫似乎顷刻间一干二净。
也许每个男人抱女人的时候都会显得特别有jīng神,更何况是自己爱的女人。慕容傲相信自己爱着薛琳儿,因为自己在爆炸声响起的时候心中只有一个身影——薛琳儿。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真正属于的人是她。
甄希呢?也许只是自己一时的错觉吧,慕容傲心想。
“饿了么?”薛琳儿躺在慕容傲双臂之中问道。
慕容傲点点头道:“本来很饿。”
“现在不饿了?”
“有你这么个秀sè可餐的人在怀里,我早就饱了。”
薛琳儿捏了一下慕容傲耳朵笑道:“真没想到你居然变得这么油嘴滑舌了,以前那个榆木脑袋哪里去了。”
慕容傲皱了皱眉,问道:“榆木脑袋?你说的是我?”
“不然呢?难道是我?”
慕容傲道:“那我这榆木脑袋还有救吗?你一定要帮帮我。”
薛琳儿“噗嗤”一笑:“从你向我求婚的时候,就已经变聪明了。”
“那我还得感谢你?”慕容傲笑道。
“那当然!”薛琳儿一本正经道,“不仅如此,你还欠我好多呢。”
“哦?”
薛琳儿叹气道:“唉!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的求婚能够出乎意料,浪漫多彩,永生难忘。可是你看我这个绝无仅有的大美人的求婚,就这么毁在你手里了!”
慕容傲笑道:“我求婚之前你预料到了?”
薛琳儿摇摇头。
“那不就是出乎意料?”
“哼!”
“我这么个榆木脑袋突然因为你开了窍,够不够浪漫?”
“哼!”
“这么出乎意料浪漫多彩的求婚相信你一定永生难忘,对吧?”慕容傲打哈哈道。
“哼!”
“难道你忘了?”
“忘了。”
慕容傲慢慢将薛琳儿放倒在沙发上,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巧jīng致的小盒子,打了开来。
一枚戒指,亮晶晶地躺在盒子中。
薛琳儿双目放光,有点不敢相信,但她知道慕容傲接下去要做什么。她有点紧张,但更多的是期待。
“我来为我草率的求婚画上个句号。”慕容傲严肃道,抬起了薛琳儿一只手,将戒指缓缓套进了她的无名指上。
薛琳儿的眼眶有些湿,她轻咬着嘴唇问道:“你什么时候买的?”
“两小时前。”
原来他是为了买戒指才回来得晚!薛琳儿心中一阵幸福。
“我叫那里的老板重新打造了这枚戒指,所以有点慢。”慕容傲解释道。
薛琳儿故意娇骂道:“这么漂亮的戒指一定很贵,你这家伙真不会过rì子!”嘴上这么说,薛琳儿心里却很高兴。
听到自己买的戒指被夸奖,慕容傲心中也很开心,他紧紧抱住了薛琳儿,就这么静静坐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留在客厅里的只有两人的呼吸声——还有,就是慕容傲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叫声。
薛琳儿一听,笑道:“我去给你准备吃的。”
慕容傲摇摇头道:“不着急。”
“今天留在这里?”薛琳儿问道。
慕容傲又摇摇头道:“我下午休息一下,晚饭吃完再走。”
薛琳儿道:“为什么要走呢?留在这里不好吗?”
“留在这里?留这里干什么?”慕容傲问道。
薛琳儿凑到慕容傲耳边柔声道:“留在这里陪我嘛,有老公了就不用一个人那么无聊了。”
慕容傲转了转眼睛道:“我在这里就不无聊了?我睡觉很早的,没案子的话。”
薛琳儿打了他脑袋一下,道:“我在你身边,你要是敢睡那么早,我吃了你!”说着,又把身体往慕容傲怀里靠近了些。
慕容傲深深感受到一个成熟女人身体的气息,不由得脸一发热,尴尬笑道:“不早睡的话,我好像真没什么事情干。”说完,就松开了抱着薛琳儿的双手,继续道:“琳儿,去给我准备吃的吧,我饿了。”
“呵呵,还是个榆木脑袋!”薛琳儿笑道,“你在这里等着,饭菜很快就好。”说着便起身婀娜多姿地走进了厨房,乒乒乓乓的声音很快就响了起来。
“她一定是个好妻子!”慕容傲自言自语道,“但我呢?我会是一个好丈夫吗?”
慕容傲自从跟卓越分开后,心中总是隐隐感到不安,有种即将发生大事的预感。他不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也不知道是不是该在这么危险的时候跟薛琳儿求婚,但他知道这是他欠她的,他必须还。
“但愿我的决定是对的,但愿我能够跟琳儿顺利结婚。”慕容傲暗忖道。
————
薛琳儿睡得很香,当她醒来的时候就发现慕容傲已经不在了。
这是她睡得最安稳的一觉,心爱的人就在身边陪自己,怎么会睡得不好呢?
吃过晚饭后,慕容傲就已经有走的意思了,因为第二天他还要跟卓越去救欣儿。但薛琳儿十分不舍得他离开,慕容傲也觉得这样走有点对不起她,所以最后决定留了下来。
薛琳儿昨天晚上喝了酒,她记得自己喝了酒以后向慕容傲撒娇的样子,缠着他不放,还非要他陪自己睡觉。
她一想到那毫不矜持的样子脸不由得一红,想不通自己怎么会那样失态。
虽然自己昨晚的表现很像个水xìng杨花的女人,但她相信慕容傲不会放在心上的,因为他们之前就是最好的朋友,彼此之间已经十分熟悉了。
她还记得无论自己如何命令慕容傲睡在自己身边他都不同意,最后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发直到她睡着。
真是个好男人!薛琳儿心中甜蜜道。
她觉得头还有点痛,便又静静地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直到她的目光瞥见枕头下面垫着的一张纸。
她看到纸的那一刻,心中突然升起一丝不安,一阵没由来的不安。
她立即坐了起来,手慢慢伸向了那张纸,打了开来。
纸片上的字迹刚劲有力,正是慕容傲的笔迹,薛琳儿很清楚。
但纸条上的内容却让她的心瞬间冰凉——
——慕容薛氏,
我现在准备去救欣儿,就不等你起来了。
如果我能平安回来的话我们就结婚,不管能否救得了欣儿。这是我欠了你很多年的,你等得辛苦了,原谅我的迟钝。
安心休息,等我回来。
还有,你睡得实在是太死了,跟猪一样,以后只能我早起给你弄早餐了。
——你的老公,慕容傲。
我能安心等吗?薛琳儿摇摇头,她无法安心,但只能等。
………【第二十七章】………
砰!——
大门被猛地踹开,慕容傲和卓越立刻冲进了屋子。
这间屋子他们都不止一次来过,卓越和艾瑞丝的jiān情就是在这里被撞破的。
这里依旧是那么漂亮,只是少了生气,似乎住在这里的人的心已经死了。
他们二人就静静地站在客厅里,看着眼前的人——艾瑞丝就坐在钢琴前,手指在轻轻地敲着键盘,发出悦耳的声音,虽然不是一首曲子。
艾瑞丝的双眼之中的确没什么生气,黯淡无光形容这双眸子再贴切不过。
一个失神的人能演奏出动人的音乐吗?
不能,音乐与灵魂同在。
所以艾瑞丝的琴音虽然悦耳,却不令人沉醉。
已经是下午,三天的时间很快就到。
慕容傲有点不耐烦了,冷声道:“请你停下来。”
琴声夏然而止,艾瑞丝的动作也凝固在那一瞬间。她笑了笑,站起了身,风情万种地向慕容傲眨了眨眼。
那一刻,她看起来好像个天真的孩子。
但慕容傲知道,这么一个聪明的女人这时候最可怕,所以他不由的提高了jǐng觉。
卓越却在旁边一言不发,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要喝点什么吗?”艾瑞丝开口问道,很有礼貌。
慕容傲摇摇头,依旧用敌视的眼光看着艾瑞丝。
卓越说欣儿必定就在此时的艾瑞丝不远处,会在哪里呢?慕容傲心想。他的双眼开始向周围扫视,这里有好几个房间都是关着的,不知道欣儿在哪个房间。
但慕容傲更大的问题确实慕容欣是否在这里,他现在有点怀疑卓越的话,虽然那听起来很有道理。
如果欣儿不在这里的话,那她就死定了!慕容傲边想着,边捏紧了拳头。他知道如果欣儿不在这里,自己或是卓越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救人了,天知道艾瑞丝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该不该冲到别的房间看看?慕容傲有点犹豫,因为他不确定那些房间内是不是有危险的陷阱,现在自己必须步步小心,还有个人在等自己呢。
想到薛琳儿,慕容傲感到一丝愧疚。他不知道自己就那么留书离开正确与否,但他想不到其他办法。
我得活着回去见她!慕容傲心道,这是他唯一能为她做的。
艾瑞丝在笑,笑得有点诡异,让人摸不清楚她究竟在想什么。
“让我来猜猜你们的想法吧。”艾瑞丝笑道。
卓越不答,依旧静静地站着,只是眉头更紧了一些。
慕容傲也是一言不发,像木头一样站着。他在等艾瑞丝开口继续说下去,也许对救人有帮助。
艾瑞丝咯咯笑着,好像很开心的样子,但看到面前的两个人似乎都没有心情笑,也就停了下来。
“我对你说,慕容欣只有三天的时间,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