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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也峰的馆舍灵气氤氲,道场一切修炼和rì常应用齐全,另有黄巾力士守山和机关傀儡侍应,足见一宗待客的诚意。
唯有两点美中不足:
每逢三更天明,无论风雨,耍耍三郎就会监督猴子们练习武艺阵法,杀声震动飞也峰。这只猴妖还不定期不定时地多加cāo练场次,有几次让我在修炼中强行出定,持着银蛇剑出馆巡视敌情;
时常有大胆猴jīng拉帮结伙溜到我住的馆舍来要吃要喝。我不是小气的人,为了昆仑的颜面,就掏自己囊中很多黄芽丹和筑基丹打发。等翩翩告知用后山仙桃可以欺哄它们时,我已经费去了几葫芦丹药。
如前所述,飞也峰北麓的猴子来我们馆舍纠缠时,每次都是我被推出去破费:此时,柳子越总是准时失踪;知了义如石像般对着他的棋盘装聋作哑;地藏狮子则是躺倒在地呼噜酣睡。
等猴子们拿着我的心血得意归去,这三个生灵又突然出现、行动和苏醒了。
我不和一头狮子怄气,但忍不住对柳子越怒目而视,
“柳师兄,现在我已经不是扫云团长。我们几个昆仑门人,按理应该轮流出去应付那些猴子!”
柳子越回答,
“原师弟你入门一年,岁方十八,就得了我宗赏赐的灵山道场。这点小破费还挂在心头,才是念头不通达。”
想到那座半入囊中的昆仑灵山——我不客气地在昆仑各脉的山水形势图上挑了近琳公主道场的一座顶尖灵山,取名“雷峰”——我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柳子越借此开始重复他每rì必有的长吁短叹,他讲起我这两个月对扫云团战利品的分配,怪当时琳公主招妖我不领他去。柳子越唠叨说金翅鸟一族酷爱吃龙蛇,如果当时招妖他在场,一定把云梦城那些畜龙的尸骸高价转出,让扫云团众人再大赚一票。
——当然,我清楚柳子越是惜命自保之人,绝不会主动粘上麻烦。
“柳师兄。我记得在云梦城你还搜刮了一票陨落孔雀道兵的血肉。那些剑宗的私产奴隶没有听你讲下文,师兄捂得不烫手吗?小心剑宗门人来索讨。”
我反唇相讥柳子越。
柳子越慌张起来,神秘兮兮地传我神念:
“原师弟,我看你直心口紧,就告诉你一人。那些孔雀妖的血肉我早联络到接手人咯,我们两人三七开——咦,你这是什么神情?那就四六开!我六你四。”
我想到柳子越在尸体堆里捡孔雀和龙肉的场景,挥手一摆,
“我不食腐,师兄自便。我保证不向扫云团其他人说就是。”
柳子越笑,
“那是最好。那是最好。”
说起云梦之役的扫云团诸人,这两月我用纸鹤向他们传达了自己等人平安的消息,又用各种手段把诸人的第二期战利品分派到位。龙虎宗门人之前已经回到本山;昆仑的门人或者继续试炼,或者接了宗门后续的职责分派。他们在云梦之役的战利品外,都得到了宗门追加的赏赐
——但中土朝廷的琼林宴并不包括他们。
正泰元年冬月某rì,姬琉璃到龙虎会同院的一间雅舍,召集在飞也峰和虚心峰盘桓的诸门人。他给我们诸人过目的宴请名单上,朝廷指命邀请的是最后云梦一役中恶战的宗门诸人。
名单上昆仑位列榜首,我是第一,琳公主第二、柳子越第三。地藏狮子和熊逢蒙都是妖族,按照朝廷的典章,只能以骑乘的资格赴宴。逢蒙听到是去无数人吹的天花乱坠的dì dū,忙不迭答应;地藏狮子矜持它的金丹节cāo许久,直到我保证皇帝给我的赏赐一律和自己骑乘平分,狮子才半推半就地改口。
地藏狮子递与我一份契约。我按了手印,它按了小梅花狮爪。如果我赖皮,以后它来骑我。
嗜棋少年知了义不在名单上,但和我们一道赴琼林宴。
姬琉璃介绍,知了义是西大荒洲无人能及的棋道之圣。中土小皇帝好棋,海内九州的国手不能匹敌。这次礼部拟定宴请名单时,皇帝问文侯姬小艾求天下的国手,于是知了义奉昆仑之命入dì dū。吏部议定好授他“棋待诏”的四品官职,隶属于宫内卿下。
和我们相处馆舍时,少年除了不误每rì《上清典》的修炼功课,就是枯坐在一面棋盘前与看不见的人对弈,其他事情一概不理。我有次好奇和他下棋,被他让先后三十余手告负,就再没有与他对过局。
名单其次是龙虎宗门人,邀请翩翩赴宴;再次是星宗门人,邀请南宫磐石赴宴——不过姬琉璃说南宫届时会推闭关不去,名单列上他的名字仅是朝廷表示对星宗的尊敬;至于公孙纹龙则是敌国之人,宴请名单没有他的份额。
名单最后是剑宗的钟大俊与秦霄两人。
五百年来道门护持中土,向来以剑宗功德第一。独有这一次,我们昆仑的功德稳压在剑宗之上。
“林真人不去dì dū赴宴吗?”
我问姬琉璃。
“林道鸣?除了他师尊云仙客,天下余子全不在他眼中,自然不会和你们这些后生一道去dì dū——何况在林道鸣心中,没有亲手生擒云梦中人就是平生之耻。对你们而言琼林宴是庆功,对他则是羞辱,他怎么会去?”
姬琉璃语气满是嘲讽,
“我也实在很想唆使朝廷的礼部卿在宴请单的尾巴上添个林道鸣的名字呐!可是礼部卿对蜀山的飞剑忌惮极了。拟完这份名单那人已经魂不附体,连盖符玺的力量都没有了。”
我怀疑姬琉璃年轻时候是不是一直被林道鸣抢走风头。
“你想差了。虽然我和林道鸣都是宗门的第三代真传,可入门的年份差了一甲子年。林道鸣和颜缘、清羽的入门年相近。他成名是和剑宗现在的掌门天落歌一道诛杀大魔头慕容观天与他的同伙。那时候天下才开始乱;我降生时天下已经是鼎沸的乱世了。”
我的念头被姬琉璃瞬时用他心通捕捉了,
“我和林道鸣没有私交上的过节,有时他还到dì dū的文侯府上与我的族子姬小艾交流琴艺。我们无非是因为剑宗荡魔院和昆仑的摩擦而不愉快。”
姬琉璃沉吟了片刻,从袖中又取出一份名单与我们诸人过目,那也是一份宴请名单,
“其实元宵那夜,天子还邀请了另一路人赴宴。是解除dì dū妖cháo之围的能人异士,他们会与你们同席。”
………【第一七九章 赴宴之人(二)】………
我们所处的雅舍山峰没有设置导引灵气运行的法阵,和其他的灵山不同,灵山任由飞雪洋洋洒洒坠下。我在冬季的洞天呆了许久,头次有点冬寒的滋味。
侍候我们众人饮宴的小赤狐绯红衣跑到雅舍外的雪地上,如捕捉萤火虫那样把虚空的雪一一囊住,然后抓在热茶酒的小炉底。他再用芭蕉扇扑扑催得炉底之火殷红,炉上的酒壶嗡嗡鸣叫。简单的摘雪温酒里,我看出绯红衣的道行修为极速:他的jīng气神都已经完足,显然到了筑基甚深的境界;运转炉火的功夫隐隐和我炼剑的手法相通,看来是昆仑炼药之术的一种变化。
——既然我已经是昆仑的内门弟子,也该正式研习本宗天下第一的烧炼之学,早rì堪破道胎金丹之境。
我的思绪胡乱像蛛网上蜘蛛游荡。
——姬琉璃把这一份宴请名单抛给众人后,方才谈笑风声的席上气氛一时变得肃静。
柳子越在席上一直向七尾苏吹嘘,得意说自己在波月庄时就看出云梦之役昆仑必然大吉大利(实情是我当时强要挟他去,当然我不会去点破)。但看到第一份宴请名单,柳子越立刻面如土sè。
翩翩的蛾眉锁紧,和琳公主交互着不知道什么神念。
我也粗粗看了第二份宴请名单。
——邀请我们征云梦之人的请帖有七人名额,剑宗只占两人,请帖盖的那方符玺有拳头大小,五爪金龙纹环绕。第二份宴请单上列了十八人名单,请帖上盖的符玺比我们的请帖大上两圈,九爪金龙纹环绕。名单上的名字我几乎都不认得。但我明确知道的是这十八人,有十三人的名后都标着剑宗出身。
我瞑目想象届时元宵夜宴的情形:皇帝的御花园左右各列一席:剑宗的那席有十五人,我们那席只有十人(南宫到时不在,知了义补入)
——这场宴席,我们反而成了陪衬。
“枉我和翩翩辛苦挑了近一个月的法衣,难道是座一旁看中土天子给剑宗庆功的吗?洛神家受西洲大小王侯朝拜,论尊贵和中土天子平齐。我做不成宴会首席,那也没心思去dì dū了。”
琳公主冷哼。
她这次受姬琉璃召集来,没有穿戴平rì便于战斗的红霞法衣,而是换了一身飘逸华美、裙裾当风的霓裳法衣让别人奉承赞美。少女的青丝盘成了朝云髻,髻上装饰着金雀步摇,玲珑的耳上坠了一滴鸽子蛋大的夜明珠。
少女扯下耳坠,信手扔入火炉。翩翩拦阻不住,忙耳语安慰。
琳公主只是冷着脸不理睬。
柳子越的手指凝起水罩,把那枚耳坠从炉火夹住来,放进自己嘴边小心吹气,
“可惜,可惜,值一葫芦黄芽丹呐。南海底的老蚌jīng百年也不一定能孕出一粒这样的jīng华。”
他依依不舍地把玩夜明珠,一点不像是要还给琳公主的样子。
“这一枚我不要了。赏你。”
琳公主斥。
“那师妹,我就敬谢不敏了。”
众目睽睽下,柳子越面无惭sè地把夜明珠收自己纳戒里。
“我原来以为你们没有忘记dì dū的妖cháo,看来我是想错了。”
姬琉璃取出炉上之酒,自顾自斟了一盏浅饮。
柳子越说,
“师叔太瞧得起我们这些东西了。大家还捂着自己的收获在梦里笑,哪想得到dì dū的事情。我们是修真者,事事关心那是腐儒。”
“哦?”
姬琉璃也不管我们,一挥长袖,径直走出了雅舍去外面的雪峰赏月。他的木屐之声在静山中格外空灵,还有他的笑声和长啸之声从外面传来。
“白痴。”
琳公主骂。也不知道是骂姬琉璃,还是在骂柳子越。
白衣秀士对琳公主说,
“公主倒不必担心您在琼林宴上被冷落。您是西荒之主,天子会以御妹的高贵规格待你。到时您的位次只在中土太后和天子之下。”
“那他们还不算失礼。”
琳公主的脸sè稍稍和缓。
“苏兄耳目遍及八荒**。你留在龙虎山这么多时rì,也不提醒我们一下,弄得我们落了剑宗的后手。”柳子越埋怨他。
七尾苏微笑,
“剑宗解dì dū之围的进展并不顺利——从秋七月到冬月剑宗出动了数十元婴,近千金丹,掌门天落歌持天下第一神剑元始之章押阵,只是把北荒群妖联军暂时逼回到大河之北。比不上诸位扫荡云梦魔窟功绩耀目,苏某以为朝廷没有为剑宗元宵庆功的必要。这次变化是十rì内发生的。”
“因为朝廷宴请了我们征云梦的门人,所以剑宗临时迫使礼部又追加了赴宴之人。这样剑宗能够始终压着我们昆仑龙虎一头,防备我宗的声望超越他们。苏先生,是吗?”
我问。
“这是其中一个缘由,另一个缘由是安抚反帝派之心——剑宗这个庞然大物有拥帝、拥诸侯、中立三大派系。天下任何势力要在中土立足,就要善于在剑宗的三大派系间周旋——拥帝和拥诸侯两派分别是帝家与诸侯各自的师友联盟,他们把自己的利益放在剑宗之先,有时会视需要联合外人。酬谢你们的元宵宴原来是文侯姬小艾向拥帝派的太师荀思和大将军杨彭年进言——你们昆仑既然为帝家斩妖除魔,又在中土没有基业,拥帝派视你们为可以借助的力量,于是诸侯派就不乐意看到你们顺利。”
七尾苏点首,
“剑宗的中立派致力调和两大派系的矛盾。五十年来,一向是掌门天落真人调停诸侯和帝家纷争;林真人的荡魔院替代无能官军护持地方、斩妖除魔。只是这一年变故叠起,剑宗荡魔院在dì dū和云梦都伤筋动骨,蜀山也被公主的家臣围攻,林真人又辞去了荡魔院之职。中立派渐渐很难稳住局势了。”
我和琳公主对望一眼。
我们误打误撞的征战竟然让天下起了不小的变动。
“为你们办庆功宴的事情传到大河畔的勤王军中,原来被天落歌约束的诸侯不满拥帝派拉拢你们,一rì中发生了三起哗变——天落歌斩杀了哗变的诸侯和上万练气士jīng兵后,持剑闯入dì dū的朝堂,以帝师的身份要礼部撤销宴请你们的旨意。但旨意已经被文侯催着礼部发出,要是驳朝廷的颜面强行追回,这等于天落歌公然偏向了诸侯派。”
“既惹拥帝派的同门厌恶,又沾染诸侯派的同门鲜血。天落掌门这次真是一无所得。”
翩翩叹息。
柳子越嬉笑,
“林道鸣去闭关,只剩下天落歌一个巴掌不响亮。他自然要张牙舞爪地杀人立威,不然中立派就散伙了。先杀伐,再安抚。是我也这样做。”
他扬一扬第二份宴请名单,
“之后必然有能人向天落歌献策,于是有了这第二份宴请名单。把勤王的诸侯放在我们前面,哄他们开心,也保全帝党的颜面。”
我的思路逐渐清晰,
“那就是说:元宵宴上不但是我们昆仑龙虎和剑宗的暗暗较劲,也是我们和拥帝派联合,与剑宗的其他派别掰掰手腕。”
“你们就陪剑宗玩玩咯。这次元宵宴你们压过剑宗的话,以后昆仑在dì dū和中土也能来去自如了。”
姬琉璃从雪峰悠悠踱回,他看上去心情格外舒畅。
“那样也好。在云梦之役我们扫了剑宗一次风头,在琼林宴上我们就再扫他一次风头吧。”
我指着第二份宴请名单说,油然生出一股风发意气,
“我们与席的人都是经历云梦之役生死恶战的人,到时在宴上一场斗法,把那十五个剑宗门人全数压倒!”
我自信凭自己的飞剑雷法和新得令咒,可以和普天下任一个金丹一战,就是道胎之人也不畏惧。
琳公主和我击掌,盈盈笑道,
“姬师叔。原君既然放了这样的大话,你快把我的妖力禁制解除了。我要苦修一月晋升道胎金丹,好赶上元宵夜和山河榜十金丹恶战。”
——山河榜十金丹?这是什么闻所未闻的人物?
柳子越身子一颤,瑟缩吐舌,
“师弟,好不容易大挣一票,我又被你们推向鬼门关了。这张宴请名单上,山河榜十金丹就来了半数!”
“那些家伙有南宫磐石和钟大俊他们厉害吗?”
我愣愣问。
“南宫世子没有入山河榜的资格;钟大俊一生都没有挤入山河榜前十的修为和战力。”翩翩道。
………【第一八十章 赴宴之人(三)】………
我从蒲团上跳起。
——钟大俊不论,单是云梦决战时南宫和元婴傀儡相持的表现,我清楚只差元婴半步。那时我的飞剑雷法就难言取胜他的手印遁法;如今南宫也得到了楚王金蝉的小半躯壳和法门,恐怕已经先我们众人进入了炼神返虚的元婴境界。
“山河榜前十的家伙,都是披着金丹皮的元婴吗?!”'。huaixiu'
我问。
然后我坐回蒲团,环视诸人的神sè表情。
琳公主斜着头看我,
“小贼,快听翩翩讲。方才你还说好和我一道去对付剑宗赴宴之人的。一下子就被吓傻了吗?”
“是翩翩存心吓唬我。世界上绝没有那样的事情。”
我嘟哝。
上官翩翩娓娓道,
“古时武道盛行,各传承每三十年在西岳华山论剑,决出天下武道第一;修真兴起后,华山论剑渐衰,但修真大小各派也受了华山盛事的启发。于是各传承在蜀中莽苍山举行神通大会,决出天下修真第一,也是三十年一度。当时修真传承多如牛毛,不谈大道,只热衷斗法。每届神通大会公布的山河榜就是天下斗法最强横修士的位次。前十者都有极大的力量和权势,在修真界应者云从,世俗界诸侯朝拜。
后来四大宗门清整天下秩序。神通大会成为返虚论道、元婴演法、金丹斗战的修真第一盛会。返虚者和元婴者追求渡劫证道,寻常绝不生死争斗;山河榜就成了各传承金丹门人的斗法排位。
师弟你想:天下现有数百元婴,是迄今千年天下修士的不断积累。那半甲子年内能出多少元婴者呢?屈指可数。自大正王朝建立以来,天下的元婴者十有七八是山河榜前十的金丹晋升。所以,山河榜也变成了天下修士的新锐佼佼者位次;山河榜前十的修士就隐隐成了元婴候补的代名词……剑宗的天落掌门、林真人、宇文大都督;你宗的乐静信真人;我宗的清羽掌门……乃至大魔头慕容观天和罗刹国主萧龙渊,当年都在山河榜风光无二。”
“翩翩你漏了自己爹爹上官侯爷呢。”
琳公主插嘴。
“总不好在外人前夸耀自己亲眷,难免有偏私嫌疑啊。所以我也存心漏了颜掌门,省的你为自己爹爹谦虚。”翩翩眨眼。
“我才不为爹爹谦虚。他打不过天落歌,打的过姬琉璃。是爹爹自己说的。”
琳公主冲了姬琉璃一句。
“颜缘真是教女有方——对一只小母老虎讲拳头她比较能听懂。”
姬琉璃面sè不变。
少女瞪了他一下。
“屠苏婉和弥子瑕这样的邪派传承也在山河榜拿过前十吗?”
我问。
七尾苏笑,
“四大宗门领袖修真界,自然有吞吐天下的气度。神通大会举行时修真者一切争斗都要停止,山河榜则向一切金丹修士开放。鬼修和妖修也有资格参与斗法,何况是旁门传承?——屠苏教主和弥教主当初都是山河榜上耀目的散修,后来世事变幻才和宗门错过。”
“那苏先生在山河榜上拿过什么位次?”
琳公主好奇望着他。
“我年少时和原兄一样不关心外物,修道有成时已经无资格参与金丹斗法。迄今遗憾。”
我脸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