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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云乡这个地方我碰不到那种变态。
所以yīn神的状态下,我进入地底岩层就像鱼儿潜水那般自如;透过普通人的身体也像透过看不见的空气——严格而言,yīn神状态的我确实就是鬼魂——不过是很难消散的强大鬼魂。
但是,所谓很难消散,反过来讲也就是我的yīn神再强,离体太久依旧会消散。
道场的道书记载,只要未炼就纯阳的元神,yīn神离体游荡的时间不能超过连续七七四十九天。
——再强的火,脱离了薪的支撑,也是不能长久的。
浮空、缩地、透过固体……离体后的yīn神活动没有肉身支撑,每时每刻都在消耗自身的元气,活动越大则消耗越大。必须在yīn神形成的自我淡薄到不能成形前,回到自我的肉身补充元气。
修炼三个月yīn神的我,极限是离体后从道场到地下的灼夜芝林来回往返七天——因为我的yīn神不能在白昼出现,如果要测试自己yīn神的耐力水平,只能在暗光或无光的地下游荡,当然在岩石障碍中穿梭对我yīn神的消耗是地表没有的情况。
对yīn神的锻炼,和对肉身的锻炼本质没有差别:
第一、继续锻炼肉身。“肉身如薪,yīn神如火。肉身逾强,则薪火逾旺”。越强大的肉身能供养和壮大自己的yīn神,并且不断把它淬炼成纯阳。
第二、掌握控制yīn神的技巧。yīn神是元气内丹武学既可以控制肉身气的运御,也能同样控制yīn神气的运用。耐力、力量、灵活、速度等等项目是yīn神和肉身共有,yīn神多出的无非透体、缩地和浮空几项。
而入chūn数月的潜心修炼后,我测试自己yīn神的极限,是离体后从道场到地下的灼夜芝林来回往返二十一天。
锻炼yīn神对于修炼意义是为了凝成元神,实战中金丹的修真者并不把自己的yīn神离体,因为那是极度愚蠢的事情。一把中品的神兵(金丹的假想敌手几乎人手一件)就能让未达纯阳的yīn神重创。他们依然是乖乖地把yīn神藏于肉身,实际的效果和不出yīn神的金丹武者一样。
在实战中强大yīn神的真正用途是分出念头,让念头统御符法、法术和法器来实现各种妙用。
这是我锻炼yīn神谋求的应用。
yīn神既然巩固,我就开始练习分念,开启学习法术的大门。
……
凡人的yīn神念头杂多,鱼目和明珠混淆。
筑基者的yīn神由三千枚筑基念头组成,念头品质有一阳。
金丹者的yīn神由五千枚至三万枚不等金丹念头组成,念头品质从二阳到四阳不等。
念头从纯yīn到六阳元神凡有七等,好比世间宝石的硬度序列。
现在我的yīn神析分到最小,是七千枚二阳念头。
要保持自我yīn神的意识不涣散,约有三千枚念头是必须保留的。在施展法术等神通中我能分出去的是四千枚念头。
这时我发现自己诸天雷法总纲更多不凡的地方。
按照修真的常理,我在内功的时候根本无法发出那种顶住风暴的风咒和把人头颅击碎的雷咒(实际上当时我是用附带着雷咒的手指抠碎了本多的脸)
——无它,念头的品质太低了。
也就是意味着,通过诸天雷法总纲的转换,本来我的纯yīn念头就被提升了一个等级,有了一阳念头的品质。在我筑基杀食尘虫与对抗任平cháo残念的时候,我的一阳念头又被总纲自动提升到二阳念头的品质,才没有在念想妄境中被他的纯阳念头一下粉碎。
那么说,我初成金丹shè杀昂山宝焰的时候,二阳念头其实有三阳念头的威力!
我兴奋地抖了一下。
尽管这种加成只在雷火风三咒的狭小范围,但岂不是意味我的蛇卫可以对付比自己高上一个层次的对手?变出一条能下水上天的蛇卫只需要十个念头,老子一下子可以变成四百条蛇。
哈哈哈哈!
得意过后,我发现难于登天的法术学习刚刚开始。
——我在其他法术上并没有雷法上的天赋,而且没有师承的我学起来非常吃力。
在“腾云”这门法术上,木灵根不够卓异的我花了三月都没有自己跳来的高,用凤蝶纹死枪我的肉身还能飞一炷香的时间。
最终我宣告放弃。
我的解决方法是把三十条蛇卫合成一条用风咒飞空的巨蛇,它能驮着我和慕容芷以亚音速飞行一个时辰。这是招摇和奢侈的方法,飞一次就费去我三百枚念头。
在“御剑”上道书要求修炼者先学三年外丹学的冶炼,先会打造飞剑,再来驾驭飞剑。我暂时没有时间,也宣告放弃。
“遁法”是我唯一有斩获的法术,我学会了“木遁”。遗憾的是还比不上我以亚音速疾奔的速度。
以上是我截止到正德五十一年初秋的法术修炼情况。
我由衷体会到为何世俗间金丹武者远多于金丹修真者了——比起修真者,武道方便、速成和实用。
我一度认为自己把时间费在这种法术上脑子是搭错了。
人的jīng力和时间有穷,用在法术上,武技的修行就减少了。
尽管作为金丹的我,每天只需要一个时辰的深眠就能补足元气,但是时间依旧是不够。这七个月我除了练会蒋义山传的两项秘枪,格斗的水平还在十个月前原地踏步。
黑白熊在十个月内他的境界又喝水似地到了内功下层,让我夜不能寐。
我爹说男子十五岁到二十五岁是最长武技的岁数,我担心自己的武技荒废掉。
毕竟,还是刀子亲手把人脑袋捣烂最让人省心,真心这么说。
——法术我还是要练习下去的,我想rì后自己能jīng通神魂类的法术,这样就能除去慕容芷的妄心。据我实修的经验和揣摩,她的yīn神深处一定有不止一把强制她去复国的念刃。我只有掌握极深的神魂法术,才能把她的妄心根除。
幸好慕容芷为我负担掉了管理属国之民的杂务,不然我可真的一点多余时间也没有了。
每年的七月七rì是慕容芷的诞辰,我要抽出不多的时间为她挑选一件礼物。
………【第七十九章 决裂(六)】………
冬去chūn来,夏尽秋至。
到正德五十一年秋七月,洞天诸般事业已经从无到有地兴建起来——灵田和药圃开垦数万亩,嘉谷药草不知觉已经丰收了两季,每月还陆续不断有大规模的灵脉被开掘出来。
我们的仙宫建筑在一座灵山之上,从灵山峰顶的大殿能望到迁居坠星洞天的华夏百姓建立起来的定居点。灵丘之南,沿着一条西南向入海的大河两畔,是鳞次栉比的屋舍和星罗棋布的灵田。数千头木牛在广袤的田野上耕作和营建、河岸是密密麻麻的水磨与风车。
一派中原太平时候的样子,让我想起了幼时候和娘亲一道居住的广陵城。大概慕容芷也是按照广陵地带的布局规划洞天里城町的。甚至可能广陵地带的布局都来自修真界,南宫大头目出身星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说不定就在世俗复现了仙山古洞的田园气象。
佃农们望到我多半远远的挥手,我稍微走近他们就一溜烟跑开,只有几个小孩子还能大着胆子跑过来揉揉绯红衣的头。
“大家好像对我又敬又怕嘛?”我嘀咕道。
绯红衣把糖随便分了点给小孩说,
“主人是修真者,比这些人类高等,而且你一直宅仙宫里不出来,他们眼里你就是神灵啦。要知道,妖类对于jīng类也有天然的威压呐。”
“乱讲,我天天出门——不过是使用yīn神他们看不见;另外,王启泰他们也是金丹,怎么没见到他们被百姓敬畏?”
“大概王长老是自小生活在人类的镇中,又一向低调,因此和他亲切的民众对他生出了亵慢。主人本来就像天神一样降临在岛上,他们反而觉得你像异类了。”
我哼了一下,看来以后要多和乡下小孩一道踢球之类的,培养下感情。我的经验是:和人玩熟了他们与你的距离感就会拉近。
我和绯红衣不再在山南多作停留,而是尽量捡人少的地方走进山林。
“我们要下地缝去灼夜芝林深处找极品蓝宝石矿,我要为小芷亲手磨一块蓝宝石的项链。”
“仙宫里有的是宝贝,主人为什么还要去地下找一块装饰用的石头呢?”
“仙宫的库存都是按照修真者的需要收集,极少世俗间的奢侈品。只要是女孩子都喜欢珠宝首饰,所以我要找一块品质好点的加工。如果我亲手磨制,那就充满了我的诚意了。”
“主人什么时候学会磨宝石了?”他问。
“现学,不是有你这个连火铳能能锻造的小铁匠教我吗?反正有的是材料,慢慢练手就是。”
一对鹿jīng在林缘急掠过,是九sè鹿的幼崽,一牡一牝,它们似乎在逃避什么人的追赶。
我和绯红衣对望了一眼,原来还有九sè鹿的遗种没被食尘虫杀死。
我抱着赤狐跃上五丈高的树冠,看到一彪盔甲鲜亮的人马如风般紧蹑九sè鹿崽不放。
如果是成年九sè鹿jīng当然能够轻易甩开这五骑的追踪,但是幼年的鹿jīng长力不继,反而被机械流马渐渐拉近距离。
“蹬!”
两匹幼鹿一个急转弯,不如活物灵动的流马万般无奈地看着它们进入了密林。
但是我感应到林深处的杀气,嗯了一下。
果然那里还潜伏着另一彪人马,九sè鹿崽被后面追赶的猎手诱入了伏击圈。
“我的林子还有人打猎?”我问绯红衣。
“主人不是亲手签署的布告吗?每年的秋季,国民可以去南方的林子打猎,只要向你缴纳一定的物产做入场费就行。死活一概由他们本人承担,被熊打死主人也不负责。”
我想一定是慕容芷发布的号令,我反正是看也不看就签上自己的大名。南宫家的林子也让人在规定的季节捕猎灵兽和瑞兽,修真者放养它们的一大目的就是拿来炼药。慕容芷大概是模仿南宫家管理山林的规矩。
——不过,洞天的九sè鹿只剩下这两只,我要拿来作种,不能让这伙猎人杀了。
“嗖!”
还未等我下定决心,一枝冷箭从极刁钻的角度没入小牡鹿的肚子,从背上透了出来。
我的弹指神通把另一枝shè向小母鹿的连珠箭反弹回箭手。
林中的锦袍骑手头领“通”地一声狼狈地跌下流马,箭穿透了他的肩胛骨。
我下手还是略微克制,饶而不杀。
其他九骑有三个疾奔向倒地的骑手。
六个霍地拔出刀剑,向我冲来。
他们刀剑俱是下品宝刃,在秋rì照耀下加倍灿然。
我心头火起——谁家的野孩子,都是用老子洞天里的宝矿打造的兵器!
我抡起一阵拳风,一下拔掉一个人持兵刃的手臂。
六人扑在地上惨叫起来。
“有什么好叫的!就这么点疼!”
我把被箭透体的牡鹿抱在怀里,虽然我竭力想封住它的伤口,然后渡了我的气维持它的生命,但终究是慢了一步,唯一的一头牡鹿被放箭的骑手取了xìng命。
我抚摸小母鹿,把神念传递到她心里:“不要怕,我是你的主人,有我在,以后你不会被猎人杀掉了。”
直到我感应到她的心绪宁静下来,我才走向拿着刀剑向我颤抖的另四个骑手。
“你,你……是什么人?你不要恃强凌弱!我们的管领大人可是金丹的绝顶高手,这是我们属国的林苑,小心管领大人惩戒你!”
被我shè穿肩胛骨的骑手摘下面甲,他是个白面俊俏少年,有内功下层修为,看起来是十人中的领袖。众人里也是他最快恢复了镇定,脸上不再冒虚汗。他从怀里取出一枚金牌,上面刻着颁发者的名字:“原剑空”。
——这他妈是刻上我名字的入苑金牌!
我狠抽了他一下耳光,少年的半边脸肿成了蒸糕。
然后我把他的这枚金牌捏弯,用指力抹掉上面我的名字。
“我就是白云属国的管领,讨逆将军原剑空。你叫什么名字?以后再不许你到林子——不,不许你进入我的洞天里来了!”
少年的脸sèyīn晴不定,其他九人怔怔地望着我,脸如死灰。
“在下的姓名不重要。请原将军先为你的百姓疗伤!”
少年突然顶起我嘴。
——他说的是被我拔掉手的六个纨绔子吗?世界上居然有诸侯要为拿着诸侯的兵器向诸侯挥刀的百姓疗伤!
呸。
“好啊!”
我把他们的六条断臂统统捏碎。
“你看,我医好了。从今以后他们不必担心自己的手了。都消失的干干净净了。哈哈。”
“想不到原剑空是一个昏君!昂山妖人已除,又多出一尊残虐百姓的恶虎!”
少年一发狠拔出插在肩胛骨的箭,抽出他的佩刀玩具般在我眼前晃。
两个侍从死命把他架起来,一个中年侍从在我的脚下叩首不止。
“启禀原将军……我家少主是素学仁长老唯一的嫡玄孙素锦年,年方十五岁,不识将军金面。念在学仁长老是执事长老之一,请您千万手下留情。我们误伤了将军的宝鹿,rì后一定重重赔偿……少主也会闭门思过,再不滋事了。”
“海盗子!”少年向我破口大骂,“不要得志猖狂!你的发迹全是运气,其实长老们没一个稀罕你!”
全场寂静。
“主人杀了他吧。”绯红衣冷冷道。
我深吸一口气,我小时候虽然也是小恶霸,从来不会拿道理做自己的挡箭牌,把自己打扮成好人。说我残虐百姓——哼,残虐你和你小弟吧!
“滚。”
我把素锦年的两条腿打折,
“滚到我看不见的地方去。下次再看到你,就把你杀掉!”
——今天扫兴死了!
我给被shè死的公鹿做了一个坟包,带着唯一幸存的九sè幼鹿回到道场养育。
虽然后来我和绯红衣在灼夜芝林的深处还是采到了几把鸽子蛋大小的极品蓝宝石,但那天的shè鹿事情始终堵在我的胸口,让我念头不能通达。
……
我和慕容芷在她生rì饮宴的时候说起那天的事情,愤愤不平。
“实在太cāo蛋了!如果我爹还活着,直接把那小崽子蛋黄打出来!我平生从没有受到那样的侮辱。要是厉害的人物用拳头把我打个半死,我脑浆出来也服帖他有本事。可是,这小毛孩只有嘴炮!明明杀掉唯一的九sè公鹿的是他,反倒成了我是恶人了!”
我控制不住地拍案,一下一个手印。
“轻点,上好的木案呢……”
慕容芷问,“那你为什么当时不杀掉素锦年?”
“因为规矩是用我名义定的……我哪里想到会有九sè鹿存世的情况。既然放他们进林苑来,我就不能禁止他们捕杀里面的灵兽。那样的话,等于在打颁发围猎许可的小芷你脸。还有,我爹以前教导我当帮主不能滥杀,所以我就只折掉了他们的手和腿。反正这些阔少以后装义肢,又不影响生活。”
“小空你心真是直率不过”,她笑道,
“其实你当时把他们杀了,然后推说是山林野兽咬死的,不就了结事情了吗?谁还能说出什么异论来?”
我摇了下头,
“不行,我是金丹,杀这些弱者可不想耍赖。”
慕容芷掩口笑了,
“傻得可爱。——你送我的蓝宝石链子我喜欢极了。”
她的脖子围着我花了三天整时间磨制的宝石链。我是用中品的小刀切割,好几次把自己的手指都削出伤痕,现在手指还用绷带盖住上面的疮痍。
我把葡萄酒斟满夜光杯,祝贺慕容芷,
“五福入命,诸事顺遂。”
到了初秋她的身体全复,境界也到了筑基中层。我们的洞天也经营地有声有sè,只愿天长地久下去。
“同祝!”
慕容芷一口饮尽,脸sè酡红。
“可喜欢我?”
“恩。”
“喜欢什么?”
“全部,无论好坏。”
她揉进我怀里,蚊声说,
“那就全部让你喜欢……”
我们两人的**纠缠在一起,她如同酒一样醇美滚烫。在寝房里我和她不能自持地呻吟,少女初夜的疼痛过后,是yù仙yù死的狂欢,我品尝着她粉红sè的蓓蕾,酒和我的液体流遍她的身体。
初入十八岁的慕容芷成了我的女人。
………【第八十章 决裂(七)】………
我和慕容芷度过了蜜里调油,如胶似漆的一月。
那是如同幻梦般的一月,我们不理会外面的事情,不在乎他人的感受,只沉醉在两人的私密花园里。在我们这个鼎盛年华情…yù一旦放出,就像大洪水淹没了世界,只剩下两人幸存的孤岛。
慕容芷有几次会清醒地回到现实。但无jīng打采地去鹿台草草交待完臣僚俗务后,又回到了我的怀抱,开始新一轮的贪欢。
“总不能荒废修炼吧?”她偶尔会这么说。
“可是,如果不尽兴地话,念头总是不干净。不能让没有尝过腥的猫干活啊?”
“说的我好像是你的鱼一样。”
“彼此是对方的鱼。小芷的身体不像我那样在呼唤吗?”
我有时会错觉她是我的**,我们两块小泥巴被混在泥浆里,又捏合在了一块湿润的大泥巴。
八月上旬的时候,我和慕容芷已经能把泛滥的欢爱念头抑制下来,汹涌的爱cháo变成涓滴的溪流。
她的身上多了一种果实的味道,少女的稚气如烟般渐渐褪去。我有一种得意的感觉,觉得自己完成了一件大事业;内心又有些惆怅,觉得自己做了一件坏事,亏欠了小芷什么。
我暗暗发誓以后自己再不和其他女孩子好了,要我再想法子讨好另外一个女人,实在没有那样的心思——这天下再没有人值得我付出那么多感情了。
我们从自己划下的温泉禁地手牵着手回到了道场。
从山上看山下的城镇,到处都热闹地挂起了大红花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