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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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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和你们起冲突了。”

    “我娘对你很有分寸。”

    “我知道她嫌恶我的原因,我也不恨夫人。只是我有自己的使命和计划,行动也不想受你们的刻意限制。等了许多年,终于到了时机成熟的一天。”

    “那你一定恨我。”

    慕容芷浅浅呷了一口酒,不做回答。

    清风徐来,乱吹围障,也吹拂在慕容芷的脸蛋和云鬟上。

    我们共处了十年,我对她再熟悉不过,可仔细想却又十分陌生。

    我在需要婢女做饭洗衣的时候,见到永远是她不变的死样脸。

    而我不知道在我练功、读书,和海盗嬉闹比武的的时候,她在哪里,在干什么,平常在想什么,有什么喜爱,有什么梦想。

    我以前认识的只是一个叫“工具”的慕容芷,那个叫“人”的慕容芷,我从来没有见过。或者说,只在母亲给她上的唯一一次课时偶尔擦过。

    ——而我的所有坏处和私密都在她眼中暴露无遗。

    越想越恼火和丧气。

    海上忽然传来了箫声。

    洗净人心的箫声。

    让我从烦恼中解脱的箫声。

    “快看天上的月亮!”

    有人叫起来。

    海盗们止住了劝酒撒疯,抬头看天上的皎月。

    月中的一个黑点往我们的大楼船坠下,箫声是那个黑点发出来的。

    一位白衣当风、骨骼清奇的公子哥落在围障之中。他手持玉箫,头没有束发,任长发披在肩上。

    这是隐士、野人、狂客的打扮。也是修真者的打扮。

    “什么人!”

    “爷爷吃酒,野人来搅什么兴!”

    几个喝大了的海盗骂起来,他们想拔刀,可是想到奴隶们已经把刀都解了,于是冲上去用拳脚教训这个公子哥。

    也不知道是酒食迷了海盗的神智,还是这个公子哥有什么诡奇的身法或者法术,几个海盗连衣角都没摸到,自己倒先跌跌撞撞地绊倒在地。

    我对宴会本来就不投入,所以也没有这些家伙迷糊,有清醒的心智去观察那公子哥的举动。我深受父亲的地狱式训练,自负小有眼力,可是我看不出他身上任何端倪。

    我回头望父亲——我一直想当个独挡一面的男子汉。虽然不情愿,很多时候我对父亲还有着本能的依赖,心中总想父亲能摆平一切问题。要是有父亲在,办糟的事情总能被补救。

    “这位朋友是从哪里来,到我的船上来是为什么事?”

    父亲立起身,这是他对看得起的人的态度。

    “在下是龙空岛一介散修,清夜步月,忽见贵船开宴,乘兴乞一坛酒。”

    父亲扔给他一坛酒。

    “请!”

    那公子哥一个指尖儿停住父亲抛掷来的坛子,咕噜噜一吸而尽,“妙!只恨太少”,他赞道。

    父亲接着连掷十坛,那公子哥都是一口而尽,似乎有一张填不饱的胃。

    终于在第四十八坛,公子哥拍着肚子哈了一口气,说了声“足矣”。

    ——真是装b。

    “我已经完了小仙长的心愿。就请自便,恕不想送。”

    父亲大概也和我一样看不下去了,开口赶人。

    “啊。在下还有一事相求,万望成全。”公子哥忽然轻叹了口气。

    “尽管说。”

    “在下有一位朋友最近故世,此君也是贪口腹之辈。想乞大王一点饮食祭他。”

    ——这个无赖!

    我望父亲——我们要把他砍了吗?反正没人知道。

    “你喝的那么醉,祭品不好带吧?”

    我握了下银蛇剑(这是我的贴身佩剑,没有解给奴隶),准备做我父亲的黑脸。

    “无妨,故友的亡冢就在附近。”

    “周围都是海,哪里有什么坟墓?”

    我绕到他身后做出四下张望的样子,心里盘算还是把他打晕吧,就不要砍疯子造杀孽了。

    “哪里哪里,就在诸位的腹中啊。”

    我握银蛇剑的手湿了。



………【第九章 见龙(三)】………

    拔剑的手应该干燥、有力,

    拔剑的动作要简单、迅速,隐蔽xìng不妨无视。

    拔剑的时候要心无杂念,一旦决定,绝不犹豫地出击,像呼吸空气那样自然。

    这个简单的拔剑动作十年来我已经练习了上百万遍。

    但今天我拔不出剑。

    我能看,能听、能感、能想,但不能动弹,不能言语。

    敌人在前,却不能战斗。这对于武者是一种屈辱。

    我的小腿在剧烈的颤抖,在众目睽睽下剧烈颤抖。我不想做没有出息的二代,但我的身体真的不是自己能够控制的。

    我觉得慕容芷火辣辣的眼光抽在我身上。我听到弟兄们不好的议论的声音传来。

    我的形象全毁。

    大家一定以为我是怕死的人。对一个把后背和脖子送就在我面前的人,我居然无法下手。

    ——但情况完全不是这样的,我身体的本能在尖叫,胜过我对食sè的迷恋。

    越接近,我越知道危险……超越了蜃妖、父亲、甚至南宫大头目的恐怖。

    我是个死过一次的人,这种死亡临近而又无可奈何的感觉再亲切不过。

    至少我做到了不让小便失禁,这是我对自己渺小尊严仅有的捍卫。

    威压这种东西,真的是传说中才有的吗?

    他绝不是人!

    绝不是!

    “不要喧闹!不得妄动!”

    四周立时安静了下来

    父亲望我的眼神里是谅解。他也能正确估计对手的实力吗?那么多杀人如麻的弟兄对这个人完全没有概念,只在心底里嘲笑我。

    我们来不及用大炮轰击这个神秘人了;弟兄们没有兵甲火铳倒在其次,反正他们在这个人眼中只是炮灰;要命的是父亲没有穿甲,只配了一把中品宝刀。

    这个家伙挑了我们最脆弱的时候挑衅。

    他这样的装备就能击退眼前这个恐怖存在吗?

    娘没有功夫,也不会法术,如果我们死了,她一个娇弱女人怎么活下去?

    “我的儿子和义女都没有吃那头蜃的肉,可以饶他们命吗?”

    父亲问。

    ——原来他把席中我和慕容芷的一切都看在眼里。

    “我不滥杀,可以。”

    “船上的女眷孩子都是幼弱无知之辈,胡乱跟着我的兄弟分了你朋友一杯羹,能饶他们吗?”

    “我不和妇孺计较,可以。”

    “我是此船之主,杀你朋友都是我一人之令。我的五百兄弟不过奉命行事,能饶他们吗?”

    “你的四十几坛酒,能救的命未免太多了点。不可以。”

    ——父亲!你是要代大家死吗!

    “夫人、芷儿、空儿、各位家眷,今rì的席就散了,你们先回舱室歇息吧。我和诸位弟兄和他还有些生意上的事情。”

    狂客闭上了眼睛,盘膝坐下。他等父亲把闲杂人清场完毕。

    父亲走过狂客的肩头,一只手举重若轻的把我挪到一边。

    “元婴武圣的威压不好受吧,整的人像奴才似的,老子当年也是受够了南宫老头子这套做派的气。”他抚摸着我的头,这是有生以来他第一次对我这么和颜悦sè,“不错,空儿知道弱小的时候不要逞强,比我当年了不起多了,我那时可真是个愣小子啊。”

    “让娘先走。我留下陪爹,男人应该战死,刚才没有为你争气,是我不好。”

    我能够开口说话了。我是他儿子,哪有儿子在父亲要被杀死的时候躲在甲板下逃命的事情。我做不出来。我把银蛇剑捧给他。

    “用这把剑,能提升父亲一个级别的战力。我在旁看父亲杀他。”

    “哈,老子未必会死,不要乌鸦嘴。”

    慕容芷走到父亲跟前,磕了一个响头。

    “义父大德,芷儿无以为报。本该和原家一道死战,但是我要兴复大燕,需要这个有用之身,对不住了。”

    “去吧,好好活下去——不要像你爹那样苦。”

    ——我从来没有见过任何一个像她那样以失心疯为借口,为自己任何行径辩护的极品!吃我家饭的,生一颗白眼狼的心。

    “啪!”

    我抽了她一个耳光。

    “空儿!”父亲把我们隔开。

    那个贱货和我对视了一下,她脸sè如常死样,眼中毫无半分愧疚羞惭,恬不知耻地走下舱去。还穿着我娘给她裁制的刺着凤尾蝶的漂亮锦服,梳着我娘为她jīng心做的高髻。

    “夫君,我和空儿在甲板上陪你。若是战事不利,我会尽妇道的。”说着,母亲把她手中的纳戒摘给我。

    母亲的意思说出来就是:万一我爹战死,她会毫不犹豫地跟着跳海自杀。

    “空儿你看一会也下去,这个纳戒藏好,是我们原家这么多年生意积累的那份财宝。我一直替你爹收着,现在交给你。做儿子的要接续血脉,继承家业,以后一个人不要任xìng调皮,要隐忍。本多那个奴隶一向跟着你,你下去后杀了织田,让本多做新的奴隶总管,务必要三四百个奴隶控制起来。即使甲板上不可收拾,原家还能复兴。”

    娘凑着我耳根低语,她已经想好了后续的计划,依旧没有考虑自己,全是为我着想。

    “以后我能用法术了吗?”

    ——我的脑海中还有三个符文,母亲禁止我在人前使用,以后的情势已经不一样了,她的命令我不能执行。

    “不能。死也不能。”她一面说,一面把父亲的火眼狻猊甲为我套上——原来甲收在纳戒之中。

    我不会听她的,而且等会我会把她击晕,不让她自尽。我不要爹死,更不要娘死。

    “有了老婆孩子就是麻烦,费那么长功夫才清完场,让朋友你笑话了。”

    本来海盗们还轻蔑眼中的公子哥,大概以为不过是个才会飞的金丹修士。见到我父亲的凝重态度,虽然难免怀疑,但已经开始相信事态严重。他们在我父亲的威吓的目光下向家眷交代好了后事。小部分家眷留在甲板上,大部分走下舱避难。有几个海盗要跑上炮台,把炮对转狂客,都被我父亲勒令退下。

    父亲应该比我还清楚:能让妇孺有生的希望,这是那个强者施舍的仁慈。

    “反正有的是时间,你不妨随意抵抗,我无所谓。”

    狂客还闭着眼睛盘膝而坐。

    父亲嘿嘿了下,

    “莫怪我。”

    他把银蛇剑扔还给我。

    “老子不能让你们这群儿郎看笑话!”

    父亲突如其来地箍住那人的两手,一口气把他翻身倒提了起来,然后转了一个圈子,狠狠地把他砸入十丈外的钢甲板内,二寸厚的钢板陷成一个人形的坑——就像掷一捆干草一般

    ——确实是掷一捆干草一般——因为陷在钢甲板内的人压根没有流出一滴血来。

    众人惊呼!

    不知道是为我父亲的神力,还是为那个人妖孽般的体质!

    不等那个人有爬起来的动作——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或者说他压根没有想反应——因为父亲接下来的动作太快,以致于我作为观战者无法判断准确对手的状况——父亲已经冲上前去,跨…骑在那人背上,用手臂绞住他的咽喉,一面狂啸,一面加力!

    ——我听父亲说过,当年他就是用这种绞杀法扼死了罗刹狮jīng。

    我捂住耳朵。

    整个一百丈长的钢板都在嗡嗡嗡地震动!既是为父亲的音波撼动,也是被他施加在那人脖子上传递下来的大力摇晃!

    船上的人东倒西歪,我拉住母亲的手,生恐她坠下海去。

    那个陷进去的坑开始扭曲了,那个人还没有死!他还在写意地微笑。

    父亲的脸涨如猪肝——他的眉心、手臂经脉都滴出血来,这是武者调运催发体内一切jīng元,让气血沸腾燃烧到顶点的征兆。可还伤不了那人分毫!

    接着父亲的眼睛也滴出朱红的血泪、他的衣服已经受不了气血的蒸腾而成了破烂,露出通体烧炭般的肌肉!

    ——我明白,这是金丹上层武者奔涌出十倍力量的异象,足足百马之力集中在那个人的脖子。

    母亲掩住吃惊的嘴,

    “不要害怕!”

    我们同时相互安慰道。

    “大王神威!杀死这贼!”喽啰们呐喊起来,他们的助威声音在父亲的音波下小得如同蚊叫。

    “轰!”

    父亲绞着那人,连到甲板一道陷了船去。

    连破十余层船内甲板,才在船的底舱落定。

    父亲还死死地锁住那人咽喉不放,那人收敛起了笑意,终于代之以认真神态。

    “娘保重。”

    我找了根吊绳,从顶层缒了下去,落到父亲身边,拔出银蛇剑(那人全神对抗我爹,威压再也放不出来,所以我行动自如)。

    “来的好!快刺他咽喉!他脖子要受不住了。”

    父亲的呼吸艰难,脸上的血红在缓缓退去。我知道金丹上层武圣只能爆发三百个呼吸的十倍力量状态,短时间和元婴下层的武圣持平。父亲利用那人的轻视获得先手,他竟坚持了五百个呼吸,再下去要油尽灯枯了。

    ——心无杂虑,剑斩chūn风!

    我的银蛇剑刺在他咽喉之上,那是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白sè胎记,感觉像婴儿的皮肤那样柔软。

    我随即跃开,血很快会从他脖子里飙shè出来。银蛇剑是半通灵的上品神兵,无论这个元婴之人是人是妖,他的**是抗不下这最后一根稻草的。

    我这次杀死的是一个元婴武圣。

    我们家最后的难关过去了。

    大家都活的好好的。

    ——但血没有飙shè出来。

    一种节奏奇怪的声音开始在我心头打鼓。

    我忽然想到了《搜神记》的一则笔记。



………【第十章 见龙(四)】………

    母亲曾经告诉过我,儒门中有关于三籁的说法:

    天籁是元气在三界万物中出入的声音,是风过山林,水流岩泉,是鸟之鸣,虫之泣,是犬之吠、是豹之嗥。

    人籁是西洲莲曲、子夜清歌,是素手调琴,玉齿含萧,是隐士啸月,狂客长歌。

    而我听的声音既非在天籁之中,也非人籁之属。

    这是我穴窍发出的地籁之声。

    是气血运转穴窍发出的声音。

    也是我穴窍中诸灵纷争的声音。

    ——人类的身体中有三百六十五个穴窍,每座如同一座道场,居住着一尊jīng灵。

    身轻体健之人的穴窍诸灵和睦,运转有序,所以元气调顺,rìrì壮大。

    百病缠身之人的穴窍诸灵纷争,运转无序,所以元气散乱,rìrì衰竭。

    修身就像治国,没有修养的身体就像乱邦。

    节制起居、坐卧、食sè、喜怒,既不让恶灵过度,也不让善灵匮乏,是至正中庸的养生之道。

    我现在正直青chūn之年,就像冉冉上升中的国家,虽然自己萌动着对**生活和美人**的向往,虽然有各种yù求不满造成的jīng神郁闷,但总体上全身状况是良好的,并且随着修炼和成长在变得越来越好。

    内功练到深处,就像调音师听乐器那样能听到自己的穴窍运转之声。

    修习了内功的我虽然才练到臓腑,没有深入到自己的骨髓,更没有到引气入体的筑基境界,但是我已经摸到了一点门槛,能“听”到自己微弱的地籁之声。

    ——完美的穴窍运转能发出最美的地籁,身体能和天籁共鸣,这称为天地一体。

    这种情况和最美的人籁能让上天变sè,流月飞雪一般。

    ——而现在我的穴窍运转不合常理地朝最坏的情况发展,我的气在乱走,血在逆流!

    不是我的内功运转出了问题(我走火过一次,知道那是什么情况),而是我的穴窍受到了外敌的入侵!

    有一种沉默的声音(玄学上而言,是声外之声)在试图扰乱我的穴窍运转,一定是那一个人发出来!

    “非礼勿听!”

    我后退数步,盘膝坐下,要把进入自己的体内的声外之声驱逐出去。这是我母亲传授我的儒门定心之术,本来用在静心读书上,我冒险用在武道上调理真气,尝试求生!

    ——我的听觉已经封闭,外面发生的一切充耳不闻;可我的心静不下来,噪音充塞满了脑子,这声音来自我体内的穴窍,怎么压制得下来!

    我好像是一台机械,内中的齿轮在激烈地磕碰、磨损,最后的结局就是全毁!但我不能动弹,这同初和那人交手时我受的威压不同,前者是强行压迫我无法动弹;这次我是和外物勾发的内部逆流气血对抗,如果妄动,不止走火入魔,而是爆体而亡。

    “快走!”

    轰的一拳如炮弹般打在我的胸口,我被径直弹shè过十余层高的甲板外,划出一道抛物线落入远方的大海。

    ——我的听觉重启,刚才是父亲的声音。

    血沫从我嘴里溢出来——

    父亲的刚霸一拳让我臓腑都受了重伤,背脊也有轻微破裂的声音。狻猊甲抵消了那一拳的绝大部分威力,可能他计算过我不会丧命,突发奇想用这种直接的方式把我投shè出危险区域。

    ——那么,大楼船上正发生着什么?!

    海翻涌了起来,似乎被什么巨…物搅动。我咽下血,忍痛潜入水中(我是海盗之子,水xìng像一条大鱼那么好。狻猊甲是轻甲,近乎不影响我的行动)。

    一条无比巨大的白sè鱼尾覆盖住了大楼船的底部,尾鳍越向上部越窄,几乎收成了大蛇一样的长条身躯,大蛇的腹部穿过底舱(也就是说,我们的大楼船底舱的几层钢板被它破了一个大窟窿,海水从下面狂涌进舱)。

    我向更远的地方游去,在稍平静的洋面重探出头来。

    皎洁的月光下,它的头胸部升起在甲板之上。头部类似鳄鱼,顶生雄鹿那般夸张的角,铜丝般的虎须在两颊分开,双目像照耀的灯笼。它咽喉有一片婴儿般柔软的白鳞,汨汨渗出血来,像一线红丝那样从上而下淌过其他银甲般的鳞片,流到甲板,和甲板上被它杀死者的血汇在一起。

    甲板上的死者有的七窍流血、有的脑袋炸成西瓜馕——我知道这分别是无内功者和有内功者血气逆流的死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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