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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不准喝。”舒玥看狄希拿起桌上的酒杯急忙阻止。
话音未落，杯中液体经过喉咙已经顺着少年的食道进入胃里。液体一路流淌在体内引起一阵灼热，火辣辣的差点把他的食道烧毁。
狄希喝下舒玥递上的水，缓了口气，问：“刚刚那是什么酒？这么烈？”狄希自问：自己年纪虽小但自小顽劣，十来岁就跟在东陵曜和哥哥后面偷酒喝，酒量绝对不差。这杯中究竟是什么烈酒竟把自己呛成这样？
“活该呛死你，谁让你乱动人东西的？赔我酒钱。”舒玥看狄希呛得满脸通红，自然幸灾乐祸。狄希喝的是她昨夜为灌醉东陵曜特意配的烈酒，后来觉得太烈了容易穿帮就重调了另一种淡些的酒。
“你还没还我银子，还敢让我陪你酒钱？”狄希咬牙切齿。
“难道你喝酒不要钱吗？一百两银子。”说着舒玥张开双手，颔首示意：快掏银子。被东陵曜把了一道的她心情自然是不爽，整不了正主，整整这小子权当撒气了。
“一杯酒一百两？你这什么道理？”狄希瞪大了眼睛，刚入口的酒差点喷出来。
“我这儿就这个理，快掏钱。”舒玥拿起两只空酒杯在手里把玩，面上平静，心里已经计算好要狠狠地宰这贵公子一笔，存些私房钱也是好的。
“狄少爷方才又喝了杯酒，那就是两百两银子。狄少爷不会连区区两百两都没有，想欠债不还吧？”
“怎么可能？”狄希摸遍全身才发现他有洛城小姐们送的荷包、有春暖阁姑娘们赠的手帕，就是没有银子，尴尬地把掏出的荷包、丝帕放回怀里，狄希挠挠后脑道：“今日没带银子，改日再来还你。”
“改日么，也行。不过得加利息。”舒玥示意珠儿把桌上的乱放着的十几个酒杯挪开，自己取来笔墨纸砚在桌上铺开，摆明了不信任狄希要他立下字据。
“舒玥，你又何必拿他出气。”东陵曜从门外进来路过狄希充满期待的小眼神，看了眼桌上的酒杯和白纸无奈道，“两百两银子我替他付给你。”
第十二章 进宫
“舒玥，你又何必拿他出气。”东陵曜从门外进来路过狄希充满期待的小眼神，看了眼桌上的酒杯和白纸无奈道，“两百两银子我替他付给你。”
狄希听到这话立即眉笑颜开，不愧是从小带他玩大的二哥！走到男子旁边，斜靠着东陵曜一副讨好的模样。东陵曜却嫌弃地推开少年，走到舒玥身边拥住女子，打开折扇为她扇起风来。
这下，狄希眼睛瞪得更大了，谁想得到对自己百般照顾的二哥居然会推开自己帮女子扇风？
舒玥借着收拾纸笔，不动声色地走动两步，巧妙逃脱东陵曜的怀抱。
见舒玥不理自己的服务，东陵曜收起折扇，敲了敲一旁呆愣的狄希，“再瞪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你大清早来干什么？”
“还不是给你送这个。”狄希打了个哈欠，瘪着嘴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我哥昨夜派人快马加鞭送回来的，说让我马上交给你。”
东陵曜撒开信封一目十行，飞速看完后手掌暗劲催动，薄纸瞬间化为灰烬。
“我大哥说什么？”狄希焦急询问。
“你哥说他暂时不回来，你还可以多舒服一阵子。（。pnxs。 ；平南文学网）”
东陵曜玩笑似的话语，狄希听不出深意，舒玥却明白必定是狄烈与南宫的仗不好打，被南宫的士兵拖住了一时回不了洛京，无法在王位之争中帮助东陵曜。
“回来两天，王妃和我也是时候进宫一趟了。”话题一转，东陵曜斜眼看着不远处的舒玥。
进宫？那不是有机会看见皇帝打听三年前的事情？舒玥心里一喜，抬眼正好对上东陵曜的目光，两人四目相视，传递着微妙的情绪。
“进宫？我也去！”向来是哪儿闹往哪凑的狄希自然是跟着东陵曜和舒玥一起进宫。
东陵皇宫虽不如故宫那般金碧辉煌却也是气势恢宏，一座座宫殿巍峨耸立，亭台楼阁、花园水池更是数不胜数。即使是跟着东陵曜，舒玥也觉得自己走得头昏眼花。
身边的男人似乎是发现她体力不支，步伐渐渐缩小，速度也慢下来，紧紧握住她手，配合着她的步履行走。
绕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舒玥便跟着东陵曜来的一座华丽的宫殿前。抬眼，写着“玉宁殿”三个字牌匾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哟，曜王爷您怎么来了？太后这几日正惦记着您呢。”一个老妪从殿中正好走出来，一见东陵曜立即笑脸迎上来，向他们施礼。
“宁麽麽，皇祖母在里面吗？”东陵曜对这老麽麽丝毫没有王爷架子，虚扶了她一把，笑着问道。
“在呢，王爷快进去吧。”
舒玥在一旁安静地看着两人对话，猜想这老妪的身份。这麽麽身着织锦绸缎，手腕上还戴着两只翡翠玉镯，东陵曜对她的态度也谦和恭敬，那她应该是太后身旁近人。舒玥细看宁麽麽，暗自记在心上。
跟着东陵曜跨入宫殿，往左走进去就看见一名衣着华贵的老人和一个妙龄女子正谈笑风生。
那老人头戴几只凤簪，穿着藏青色绣金衣袍，眉目慈祥，手里还拿着一串佛珠，给人一种亲切感。
而那女孩则娇俏可爱，柔亮的乌发梳成玲珑髻，胸口挂一块碧绿玉坠，身穿雪白短裙，脚踩一双银色短靴，像个瓷娃娃一般惹人喜爱。
听到东陵曜等人的动静，老人和女孩探头相望。
“二哥！”女孩看见他们喜出望外，蹦蹦跳跳地来到东陵曜身边， ；“二哥好久不见。”
“三年不见，若欢越长越标志，二哥都认不出了。”东陵曜笑着打量这个多年不见的妹妹。
“这是二嫂吗？”东陵若欢注意到东陵曜身边的女子，笑着走到舒玥面前打招呼，“二嫂真漂亮。”
舒玥被她这声二嫂喊得有些尴尬，白皙的面庞上飞落两朵红云，衬得她更加美丽迷人。
“咦？若欢你和她倒长得有些相似呢。”一旁被众人冷落了半天的狄希无聊地看着两人，细细观察后奇道。
“狄希说的不错，你们姑嫂两个倒是有缘。”太后也仔细瞧着两人，点头同意，走到舒玥面前，拉着她的手一路走回软榻，示意舒玥坐在身旁。
“曜儿今日肯带着你来见我，他必定是认了你。终于有个人能治治我这孙儿了。”太后抓着舒玥的手轻拍，笑着打趣，“日后他要是欺负你，你就来告诉我，哀家替你撑腰。嗯？”
“多谢太后。”舒玥表面上顺从着太后回答，心里却在反驳：您这孙子可狡猾着呢，我哪能治得了他。真找您撑腰也不管什么用吧。
“哎呀，您看见孙子孙媳妇就忘了我了？”狄希在一旁揉着肚子叫道，“我早饭都没吃这会儿快饿晕了，您就没东西给我垫垫肚子？”
“倒是委屈你了。”太后忙吩咐宫女准备午饭，让人伺候东陵曜等人在外面喝茶，自己则和舒玥走到里间。
不一会宁麽麽就捧着一个宝石镶嵌的红色匣子走了过来。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只色泽通透的白玉镯子。
“这镯子本是曜儿母妃的东西，她走得可怜，临走前交给我说要留给曜儿的王妃。”说着，老人拿起镯子一个用力，镯子就戴在了舒玥手上。
“太后，这……”舒玥皱眉，她只是空有个曜王妃的名头，如今真套上了镯子，冰冰凉凉地好像真把自己给圈在了东陵曜身边。
“这什么这，好好戴着吧。”不容舒玥多说，太后一板脸色，布满皱纹的脸有些不怒自威。
舒玥无法拒绝只得先戴着，跟着太后走出去，桌上已经放满了佳肴。饿的眼昏眼花的狄希早就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起来。
等太后坐下，众人才又动起筷子。
“宁麽麽，去取窖藏的十里香来。”
“还是皇祖母记得孙儿的喜好。”见宫女拿来自己最爱的酒，东陵曜立即拆开密封，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你也尝一口。”东陵曜帮自己倒满酒杯后，想起什么来也给身旁的舒玥倒了一杯，一脸期待地看着舒玥，“尝尝和你酿的哪个更好？”
舒玥也是个爱酒之人，拿起酒杯咪了一小口。“咳咳咳。”好似伏特加一般的感觉，但是味道更浓烈，后劲更大，呛得舒玥眼泪差点流下来。
“二哥，你居然给她喝这个？”对面的狄希咧嘴大笑，“舒玥，这个比你调的还烈吧？”
舒玥缓过气来，看着东陵曜一杯接一杯下肚，有些傻眼。这男人酒量也太好了吧？
“二嫂不用担心，二哥酒量好着呢。”见舒玥呆呆地看着东陵曜，东陵若欢以为她是在担心东陵曜喝醉，好心解释，“二哥就爱喝烈酒，这十里香他喝一整坛都没问题呢。”
一整坛？舒玥顿时明白了东陵曜让他喝酒的真正用意，他是在告诉她自己昨夜想灌醉他的想法有多可笑。碍着太后等人的面，舒玥没法发泄怒气，只得化悲愤为食欲，把食物当作是东陵曜狠狠蹂躏。
第十三章 维护
这顿饭，舒玥吃的差点把自己撑死。
此时，宫女们已经撤了碗盘换上点心茶水。舒玥等人陪着太后聊起天来。
“今天这顿饭吃的真是高兴。哀家已经很久没这么开心了。”太后品了口茶，靠着软垫向东陵曜抒发感慨：“这半年来你父皇身体每况愈下，你又一直不肯回来，朝事上只有历王和明王帮衬。上个月南宫发动战争，狄烈和厉王都带兵去了边境。你父皇陷入昏迷，整个东陵全靠华太师撑着，真是愁煞哀家了。现在你回来了，我也总算能松口气。”
“是我不好，让您担忧了。”听到太后的话，东陵曜收起一贯的懒散，不再漫不经心，看着老人郑重开口，“皇祖母放心，我一定尽心让东陵强大起来，不再受外族骚扰。”
“还有我，还有我！再过两年我也能领兵杀敌保卫东陵。”一旁的狄希早已按捺不住，嚷嚷起来。
“好好好。”看着意气风发的孙儿们，太后欣慰地点头，深凹眼眶的眼睛里流露出不住的赞扬，“你们年轻人一个个都精神抖擞，哀家老了，这东陵得交给你们保护了。”
“好了，哀家要睡一会儿，你们各自回去吧。”说罢，宁麽麽上前扶着太后起身，缓缓走到软榻前。毕竟上了年纪太后的动作不再那么利索。
东陵曜和舒玥等人听言，齐齐施礼准备离开。刚走到殿门口，身后又传来太后年迈的声音，“曜儿，去看看你父皇吧。”
舒玥感到身旁挺拔的男子微微停顿了一下身体，黑色长靴停驻在门槛上方，等了良久才听见他发出几不可闻的单音节“嗯。”然后左手又被东陵曜的大掌牵起，由他带着走出了玉宁殿。
“二哥和皇嫂要去看父皇？若欢带你们去。”一同出来的东陵若欢积极自荐，亲密地挽起舒玥的手臂。
大约又步行了一刻钟，舒玥被东陵若欢拉着来到一座巍峨的宫殿前。
这里就是皇帝东陵清玉的住所了吧。果然是九五之尊，昏迷了也有层层重兵保护。
还没靠近殿宇正门，舒玥就明显感觉到手上握着自己的劲道在逐渐增大。侧脸余光瞥一眼东陵曜，男人脸色如常，仍旧迈着稳重的步伐但舒玥知道他不在自然状态。
或许是母爱泛滥，舒玥竟鬼使神差地停下步子，踮起脚尖在东陵曜耳边低语了一声，似是安慰，似是鼓励。
“放松。”
东陵曜只觉得耳畔突然有股温热，听到舒玥的话音后心里竟真的平静下来，不再慌乱。松开些手劲，牵着舒玥跨入大殿中。
往里走，舒玥才看到了内殿里跪了一地的人，一个中年女子正趾高气扬地责骂那些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
“你们一个个的都昏庸无能，皇上都昏迷四天了，连个病因都找不出来。”
这中年妇女比太后打扮的还要贵气，头插两只七彩凤钗，额前垂着一块红色宝石，身穿暗红色宽袖长裙，裙摆上还绣着四五十颗硕大的东珠，奢华无比。正拿着把羽扇，边摇边骂。
“你们滚下去吧，没用的东西。额娘，我扶您回宫休息会。”
这声音舒玥听着有些耳熟，伸长脖子往里看，那不是正是恶心的明王？ ；看来这那妇女就是明王的母妃华贵妃了，难怪打扮得这么华丽。地上跪着的众人听见明王的命令立即弓着身子离开。
舒玥跟着东陵曜走到内殿，正好和出来的明王母子撞上。
“曜王爷，好久不见。”华贵妃看见东陵曜上前几步，当先开口，“我还以为曜王爷要永远陪着莲妃待在皇陵一辈子不回来了。”
“要不是有本王命大，恐怕真是会被某些小人害的回不了洛京了。”东陵曜见到华贵妃捏着舒玥的手劲又大了几分。
“你，你。”似是被东陵曜说中的什么，华贵妃嚣张的气势消去一大半，虽心底有些畏惧但面上仍装作镇定，高声说道，“既然来了，就看看你的父皇吧。可别像你母妃那样，临死了都见不到他。”
听到这句，东陵曜琥珀色的眸子立即转为深黑，目光冷酷犀利，浑身散发出阵阵寒意。舒玥站在男人身边只觉得整个宫殿里的温度直线下降。
“母妃。”似是被东陵曜阴冷的眸子震慑住了，华贵妃手捂着胸口倒退两步，被身旁的明王搀扶住。“母妃不是有意的，二哥何必当真。”明王将华贵妃挡在身后，上前遮住东陵曜凌厉的目光。
“不是有意，那就是故意的了，华贵妃是要咒曜王早逝么？”一旁看好戏的舒玥感受到东陵曜的怒意，突然冷笑着开口。什么叫“临死前见不到”？这不是咒人死是什么？虽然咒的是东陵曜，但好歹是自己名义上的相公，她怎么可能容忍别人侮辱她的人！
明王被舒玥呛得一时无话反驳，想起在她手里吃的闷亏更是心情不爽到极点。
“你，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华贵妃莫名其妙被一个小女子辱骂，气上心头，见舒玥穿着朴素根本没把她放眼里，一巴掌就要扇上去。
“啪”手还没碰上女子精致的脸蛋，布满脂粉的脸上已经有了四个纤细的手指印。
舒玥嫌弃地吹掉手指上沾染的白粉，拍拍手，朝华贵妃露了个灿烂地笑脸，“贵妃娘娘脸上脂粉太多了，这样被舒玥一拍妆容好看多了呢！”
“你，你！”华贵妃被气的说不出话，捂着自己的脸颊恶狠狠瞪着舒玥。
“你什么？”舒玥好奇地看着五官扭曲的女人，天真无辜地询问，“莫非王妃还有让舒玥帮您打另外一边的脸？另一边还是娘娘自己动手吧。”
“你别太过分！”见女子打了自己母亲一巴掌，明王怒不可揭，抬起手臂就想朝女子打过去。
“我不过分，你们也别太过分。明王想和我一个弱女子动手真是君子所为。”舒玥说完，往东陵曜怀里一躲，不知怎么地她坚信东陵曜会护自己周全。
“六弟何必和一个小女子动手，还是扶着贵妃娘娘回宫休息去吧。再待下去华贵妃或许真会被气晕。”东陵曜抱住怀中可人，好意提醒明王。
明王担忧地看着华贵妃，后者果真脸色有些苍白。冷哼了几声，扶着华贵妃离开了大殿。
东陵曜低头闻着舒玥身上的幽香，想起她方才的维护，更加用力圈禁双臂。方才差点就被华贵妃激的动手杀人，这只小猫居然肯开口维护他。想着，男子冷漠的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
靠近内殿深处，舒玥才看见明黄色龙床上躺着的中年男子。那人就是昏迷着的东陵清玉了。
舒玥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老皇帝肤色暗黑却不是晒出来的健康黑色，而是一种病入骨髓的黑。东陵清玉紧闭着眼，双眼有些凹陷，颧骨突出，印堂发黑。这幅模样不像她以前处理的那些昏迷伤患，倒更像是中毒一般。
第十四章 间接接吻
舒玥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这老皇帝肤色暗黑却不是晒出来的健康黑色，而是一种病入骨髓的黑。东陵清玉紧闭着眼，双眼有些凹陷，颧骨突出，印堂发黑。这幅模样不像她以前处理的那些昏迷伤患，倒更像是中毒一般。
中毒？谁会下毒？舒玥观察殿内想找些线索。
视线从青黑的脸色上往下移，舒玥就看见床边紫檀木矮几上有只空碗，走近了细瞧里面有些残渣。趁其他人不注意，舒玥眼疾手快从衣袖里抽出随身携带的手帕，沾了点碗里剩余的药渣又重新塞回袖口里，理了理长裙装作是在整理衣衫。
“父皇要是现在醒着，看见二哥回来一定很高兴。”东陵若欢坐在床边歪头向东陵曜想起小时候几个哥哥和父皇一起玩耍的情景，粉红的脸蛋上洋溢起幸福笑容。
舒玥顺着女孩的眼光看向站在床头的男人，七尺高的男人面庞一半被帘幔遮住，另一半的棱角分明，表情似是高兴又有些痛苦，复杂的让她找不到词来形容，似乎是种矛盾着的纠结。
听到东陵若欢的话，东陵曜并未有任何动作和语言。保持笔直的站姿，双眼低垂，沉默着注视了许久才转身。
“该回去了。”
“嗯？”这么快？舒玥犹豫着没迈开脚步，她还想留下来再仔细看看皇帝的病情却不知找个什么理由。
“二哥和嫂嫂这就要走了？”东陵若欢看见她二哥去拥着舒玥准备离开着急跑到两人面前拉着舒玥的手撒娇起来，“嫂嫂再留下来陪我玩会儿吧，若欢一个人在宫里连个玩伴都没有。”
“若欢，这个……”舒玥吞吞吐吐，其实心里很想答应这个俏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