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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何陌熙会从此消失在歌坛，再也不会来搅乱浑水，败坏风气。”
何陌熙被她步步紧逼，头垂得更低。
他握紧了拳头，整个姿态都是颓败无力。
阮伶仃完胜，他输得毫无后路。
作者有话要说：
☆、十一守则…下
阮小乐掐着自己掌心，锐利的指甲划出深红的印痕，疼痛让她清醒。大脑中各种谋划各种方案飞速闪过，仿佛一条条字幕。可是哪个一个方案才能让他全身而退？等等，她要帮他吗？
阮伶仃骂了他什么？骂他抄袭，骂他绝情。这样的男人，她为什么要帮他呢？
何陌熙缓慢抬起头，似乎已经下了十分决心，眸子沉如黑曜石。
他开口前，却被人猛地一把推开，与阮伶仃鼻尖对着鼻尖对峙的人，成了阮小乐。
“小乐，你别管，”何陌熙沙哑开口，他尚未来得及说，这是他与阮伶仃的个人恩怨，却听到阮小乐清脆的笑声响起。
她笑得挑衅，又踌躇满志，仿佛手上握了筹码。
整个餐馆的静默，被她的笑打破，听着十分刺耳。阮伶仃皱了皱眉，反问阮小乐，她是不是受刺激太过了，疯了？
阮小乐摇摇头，眸中满满是笑意，偏过头；竖起一根手指，“阮姐，我现在还是尊你一声阮姐，你可别辜负我的信任了。”
阮伶仃挑眉，反问她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啊，就是想问问阮姐，被千百度玩到这种地步了，还不自知吗？”她笑吟吟问，眉角染上一层耀眼的灯光，看上去颇有些神采飞扬，“千百度不过是利用你来毁星娱乐呢。”
阮伶仃刚想厉声呵斥，可是尚未反驳，却看到阮小乐手指依次点过每一个人，嘴角噙着冷笑，说，“你们一个一个都玩得很开心是吗？每一期《歌后养成守则》都看得很爽是吗？你们别忘了，你们也不过是娱乐公司投资方的一个道具，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投资方在狗咬狗。”
“阮伶仃，你千万别以为我是这个真人秀节目中唯一被蒙在鼓里的人，”阮小乐牙齿露出森森的光，呵呵冷笑，“你以为你们在玩我，还玩得很开心？算了吧。阮姐，你也不想想，主办方策划这个节目的最终目的，爆料了这么多知名歌手的隐私，又是苏谜流产又是爱琴海悔婚的，甚至不惜爆料你阮伶仃的真实身份，都是为了什么？你只以为仅仅是为了收视率与广告费么？”
阮小乐故意切换着称呼，一会儿阮伶仃一会儿阮姐的喊，做出一副忽冷忽热的姿态。阮伶仃听得毛骨悚然，高跟鞋下意识踩了后退一步。黎锋上前，轻轻抱住她肩头，让她别颤抖。
“阮姐，你别以为今天逼死了何陌熙，让他彻底被乐坛封杀，让星娱乐失去他们的当红。歌手，你就赢了。别急，你阮伶仃就是下一个呢。你猜，这个真人秀节目的真正目的是什么？”她神秘一笑，但笑得太牵强，看上去就像小孩子故意使坏。
“我猜是千百度要彻底整垮星娱乐，让他们的名声一落千丈，把歌手都一个一个挖墙脚挖过来。下一个就轮到你了呢，阮姐，你也不想想，你假死的事，弄好了还好，弄不好就是丑闻，欺骗普罗大众，代价是什么？你以为你会成为传奇么？不会的，只要你没死，你就是被大众唾弃的主角。”
“你知道么，千百度下一个计划，就是培养下一个歌后。你的唱腔呢，听众听出了耳茧。你很快就要过气了。属于你的时代即将过去，千百度市场嗅觉十分灵敏，早就准备好牺牲你的声誉，赚最后一票，然后顺势推出下一个歌后呢。”
“胡说！你怎么会知道这些？”阮伶仃口不择言，指着她鼻子怒斥，“一派胡言！”
“我怎么会知道？”阮小乐绽开一个笑，指指自己，“因为下一任歌后就是我啊。不然为什么这个真人秀节目叫做《歌后养成守则》呢？我才是第一主持人，你不过是唱黑脸的配角罢了。你不会以为，这个养成是指你吧？”
“阮姐，唱歌的时候呢，调子千万别起太高，因为容易破音。不如换成低调，比较好唱，你说呢？”
越说越过分，越说越不靠谱。
阮伶仃气得浑身发抖，优雅风度让她无法破口大骂，除了低声咒骂胡扯，她只有双唇发颤。
黎锋一直轻轻拍着她的肩膀，让她冷静一下。
阮小乐捂着胸口，深呼吸一口气，脸上却维持一派好整以暇的笑容。
她与杨笑笑偷偷电话的几次，室友提到过千百度与星娱乐的火星摩擦，也提到过双方愿意斥资千万来投入这次真人秀，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一方争取通过爆…黑…料的方式掐死另一方，霸占在歌坛的份额。杨笑笑说不出详细的幕…后…真…相来，但这些蛛丝马迹足够让阮小乐在情急之中搁狠话，吓唬阮伶仃了。
既然扯了，就胡扯到底。阮小乐笑得没心没肺，冲着摄影师大吼，“为了女神阮伶仃，今晚的镜头能不能大幅度剪辑一下啊？”
摄影师无奈摊开手，露出一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笑容。
阮小乐耸耸肩，给阮伶仃一个“你自己看”的眼神。
阮伶仃待要说她不信，却是嘴唇发青，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阮小乐每一句话都戳到了她的痛处，她信。她也知道自己人气不如之前，唱功在缓慢衰退，这次的大型演唱会官方也似乎流露过，不靠视频宣传，已经无法卖出高昂出票率了。她的时代，正在星光黯然。阮小乐呢，却是头顶一片星光熠熠。
星娱乐为起。点，千百度坐享其成。阮小乐这个炙手可热的新秀，阮伶仃知道她的确有成为下一任歌后的潜质。
整个真人秀节目，对阮小乐投入的大量人力、物力、资源，为了伪造一个重生穿书的假象，各方势力联合付出的一切努力，她都看着。无论是在电视主持热播榜上，还是在千百度亲眼所见。
她不能不信。她不得不信。
如果整个骗局，都不过是公司市场战略的布局，牺牲何陌熙与牺牲阮伶仃又有什么区别呢？
也许千百度与星娱乐联手时就说好了，各自牺牲一枚棋子，各自曝光他们不堪过去，只为了收视率，只为了将对方碾压出局。
呵呵，真是可笑。
身在局中，却不知自己是棋子的可笑。
阮小乐大概才是唯一收获颇丰的赢家吧。
阮伶仃自嘲着，看向阮小乐的目光也变了。不是从犀利变得柔和，而是干脆变为了悲悯。
这悲悯是为了被算计的每一颗棋子，真正幕后策划的大佬，大概远在欧美沙滩上度假呢。
助理偶尔提到过，千百度想收购星娱乐的股份，可惜一直找不到突破点。
助理说，这次真人秀策划结束后，公司下一个议程就是对付星娱乐。
哎。阮伶仃深深叹了一口气，疲惫不堪。
千丝万缕勾连在一起，彼此印证，彼此矛盾。她已无力思考。
众人哗然，整个小餐馆静默得可怕。所有人都低着头在窃窃私语，交头接耳却又杳无声息。
宛如葬礼上，人们站在墓碑前会做的事。
门在这时砰然敞开，是一路气喘吁吁赶来的零哥。
他一身牛仔装束，骷髅十字架耳环分外耀眼。零哥拍了拍手，大声说安静。于是窃窃私语也没了，众人都盯着他。
“好了好了，大家都不想搞那么僵的。”零哥平息了下急喘，声音大了些，“阮小乐说的也并非真相。要不然千百度歌后开主题饭馆，也犯不著我这个真人秀幕后监工冲过来圆场了。星娱乐与千百度联手策划《歌后养成守则》这个事，想必在场的各位也知道。本来是瞒着小乐，既然连她也知道了，我也就没啥可隐瞒的了。”
“千百度没那么无耻，想逼死阮伶仃，换阮小乐上位。只不过是想利用死而复生，博取一个最终期的收视率。星娱乐也绝对不会希望何陌熙当真退出歌坛，这些劲爆策划，都是原本想吸引观众眼球的。谁知会闹这么僵呢。”
零哥抱拳，一副江湖上混惯了的义气样，“娱乐节目嘛，说穿了就是一个娱乐至上。既然伤了和气，这一期到节目录制，会把海洋主题餐馆的部分全部剪切不播。谁也别揭谁的老底，和气生财嘛。为了高收视率收尾，会安排各位主要登场主持人，分别录制知道真相后的反应。”
“阮小乐，你看成吗？”零哥冲她眨眨眼，一副熟稔好说话的样子。他只字不提为何阮小乐会知道真相，而是像老熟人一样开口询问。
阮小乐看着零哥，觉得他今天特贼眉鼠眼。不过既然对方对着监视屏看了半天，从星娱乐一路飞奔赶到现场来打圆场，她无论如何要给他这个面子。不只给他，更是给远在天边却掌控全局的幕后主办方。
她笑笑，说行啊。
零哥又转头看向阮伶仃，颇为期待地问，阮姐呢，怎么看？
阮伶仃被黎锋按着肩头，只是疲惫地合上眼脸，靠在黎锋身上，说，我没问题。
“打搅了女神今天的餐馆开幕式，真是不好意思，回头我和真人秀节目说说，让他们特别安排一期美食之旅，好好替你餐馆宣传下。”零哥在商言商，说的滴水不漏。
他又招呼众人继续吃吃喝喝，他朝何陌熙与阮小乐使个眼色，让他们跟他走。
摄像师们都关了闪光灯，又关了镜头，他们忙着收拾长。枪。短。炮，正式收工开吃了。
阮伶仃吁了一口气，扭头对黎锋苦笑一下，眼角的鱼尾纹略微卡粉，深浅一条条分明。
黎锋轻轻吻上她额头，说她辛苦了。
餐馆恢复了热闹，但每个来宾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今晚的大戏，是他们品尝深海美食时，最好的作料。
歌后养成守则，第十一条：
调子起得太高，容易破音，但换成低调就好了。
谁也别把谁逼上绝路，下一个可能就是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只剩尾声了，会交代每个人的结局
终于快结束了，欧耶O（∩_∩）O
☆、尾声
尾声
阮小乐醒了。演播厅有巨大的屏幕，无数个电视机一个叠着一个，她看见无数张自己的脸。刺眼灯光打在她脸上，反光板将她的脸照得雪亮，眼睛却是一片雾气。主持人穿着一身古色古香的盘扣旗袍，姿态优雅地坐在阮小乐对面，话筒对着她，轻声细语问，阮小乐，你醒了？
阮小乐，你醒了？
这是最后一期节目的特别题词。也是整个《歌后养成守则》的点题之处。
如果说第一期节目是“入梦”，之后在星娱乐时是“幻梦”，在之后到了千百度是“重梦”，现在就是“梦醒”了。
整个穿书重生，宛如一场诡异又绮丽的梦。华丽到血腥，甜腻到残忍。
阮小乐穿着一身学生装，水手服的蔚蓝丝带在鼓风机前飘扬。她被特意打扮得清纯，甜美，十足十大学女生无知无畏的形象。
看过了太多黑暗，阮小乐反而笑得无比清纯。
最残忍的一刻，不是她在医院被杨笑笑拆穿真相，而是她捂着嘴在电视机前，与零哥与何陌熙与星娱乐一众旧战友，一起看第十一期《歌后养成守则》。第十一守则，绝路无退路。歇斯底里的阮伶仃，优雅笑着说穿陈年真相的阮伶仃，无力摊牌最终妥协的阮伶仃。
说好不播的，说好会剪辑的。
无耻的节目组还是一帧不漏的播出，配上刻薄的字幕。
#阮伶仃女神人气不在，最新演唱会高昂门票滞销，疑似最后一场大型个唱#
#梦小诗假死，阮伶仃复生？是灵异鬼片还是欺瞒观众？#
#女神光环隐退，创造力不及新星阮小乐#
当时字幕组有多不待见阮小乐，现在就有多不待见阮伶仃。几乎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阮小乐颤栗着发抖，难以置信望向零哥，“那个……我说零哥，不是说好不播的吗？”
“后面你胡说的一段不是剪切了？星娱乐和千百度还是好声好气的合作伙伴，他们牺牲阮伶仃，来换上捧红你，顺便也不搞僵与我们的关系，多好。”零哥啧啧有声看着画面，眼睛也不抬地说。
阮小乐说，她糊涂了。
零哥耸耸肩，不屑解释，倒是一旁的何陌熙搂过阮小乐的肩头，说，“零哥意思是，本来这次真人秀节目，的确是星娱乐与千百度两大娱乐巨头在暗中较劲，千百度想趁机毁了我，星娱乐想毁了阮伶仃。但真说穿了就下不了台了，千百度干脆牺牲阮伶仃，然后换你的卖身契，将你真正扶持起来，培养为下一任歌后。”
阮小乐说她听晕了。她弄不懂以她换阮伶仃，值得吗？就算千百度想同时培养两个人，又不矛盾？
何陌熙拍拍她的肩，无奈一笑，“早先说你成熟了油滑了，现在看来你段数还是不够啊。千百度早就想好要阮伶仃以一个最绚烂的方式退场了，就像烟花，开完了就熄灭了。她专辑销量与人气在缓慢下滑，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种颓败事态无可挽回。与其让她徒有虚名，挂着一个歌后的头衔又卖不出去专辑，不如利用这个真人秀节目，把她的个唱开成末日演唱会。这样高昂的门票才会被人一抢而空啊。”
何陌熙说着，嘴角露出痞痞的笑容，他似乎完全忘了，是谁差点被逼到绝境，说出他退出歌坛这句话。
阮小乐靠在他胸膛上，听着他的心跳与自己的心跳，他的慢，她的快，乱成一片。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盯着屏幕上脸色苍白的女神阮伶仃，喃喃说，“你……不觉得对不起梦小诗吗？”
“我没想到她真的会服安眠药，”何陌熙声音也沉寂下来，他咳嗽一声，眼神变得僵冷，“说来你也许不信，我是她初恋，可是我们当时做的不过是一起谈谈音乐录录歌，一起散步喝杯奶茶，然后接吻过，也生日时送过蛋糕，提到过未来但也只是偶尔畅想。小猫小狗的恋爱，她却当真了。”
“梦小诗变成阮伶仃时，来听你演唱会，当时心情一定是绝望吧。”阮小乐轻声说。
她不知道为什么要替梦小诗说话，只是觉得心里难过。
何陌熙听出她的言外之意，却只是摸着她的头发，手指绕过她脖子，将她勾到怀里；“她死后，我一直晚上睡不踏实。直到我遇见你。我也从来不懂她来看我演唱会的心情，直到苏谜逼我娶她。阮小乐，我爱你。”
为什么问句从梦小诗开始，却能以阮小乐我爱你为终结呢。
这句式真奇怪。阮小乐想着，却懒得去想更多。
太阳光球外，大概是很多黑子，她再追问下去，大概要看到日蚀了。
“卖身契……那又是什么？我与千百度不是正式签约过吗？”阮小乐觉得还是关注这个比较好。零哥没好气叹息一声，打了个响指，让何陌熙尽管说。
何陌熙只好微笑着解释，“整个真人秀节目中的签约都不算数的，现在节目接近尾声，你作为第一主持人，也获得各种关注与知名度，两大娱乐公司将正式考虑与你签约。千百度既然肯放弃阮伶仃，星娱乐也乐意将你签给千百度。”
“什么叫乐意？如果我不签呢？”阮小乐立即反驳。
“你会吗？”
“我……不会。”阮小乐迟疑了一下，还是闷声摇头。
歌坛第一大娱乐公司千百度将她正式签约，拒绝才有鬼呢。
阮小乐不想出鬼，只想好好当一个歌后。既然千百度有野心，她又为什么没有呢？
接任阮伶仃的下一任歌后，整个真人秀节目到最后毁了阮伶仃，得益人是她阮小乐，她为什么要为阮伶仃悲戚难过又去质问何陌熙或零哥呢？
阮小乐想了下，吸了吸鼻子。
大概因为兔死狐悲吧。
等到有一天，当她怎么捧也捧不红，或者当她红透了过期了，她也会被榨取骨髓然后咀嚼扔掉吧？
她的退场方式将会更优雅还是更不堪呢？
阮小乐闭上了眼睛，她不愿去想。她只知道，她现在靠在何陌熙怀中，正在夺取属于歌后阮伶仃的一切。
这是她念书时，连幻想也不会幻想的事。
可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寒冷，又是怎么回事？
“阮小乐？你还好吗？”主持人笑得温婉，故意在她面前摇手，“这是几？是不是刚醒来，还不舒服？”
阮小乐露出一个纯真笑容，说，“这是三啊。虽然在梦境中，总是被叫做小三教主，不过整个旅程都让我觉得很梦幻，很开心。”
“阮小乐，一共十一期的《歌后养成守则》让你从默默无闻的音乐学院女生，一跃成为了知名的歌手与主持人，你拥有的粉丝后援会一夜之间遍地开花，各省各市都有你的后援团，你与何陌熙与黎锋的CP话题都能被迅速炒热到微博话题前十，你的下一张专辑中世纪爱情听说也在筹备之中……面对如此巨大的反差，不知你最大的感想是？”
“最大的感想是感激啊。”阮小乐一脸晴好，阳光明媚地感激了一串名单，从星娱乐到千百度，从节目策划到每一位主持人，说她有幸被选中参与到《歌后养成守则》真的是太好了。说得仿佛是发自内心的好。
“对于阮伶仃呢，你又有什么想说的？”主持人又问。
这个问题明显是挑衅，因为第十一期节目已经各种抹黑歌后，除了梦小诗假死，还爆料了她早起各种假唱骗榜，无论是真是假，舆论对阮伶仃现在已经是一面倒的批判了。阮小乐是最大赢家，也没少被阮伶仃的真爱粉开贴吊打，与阮小乐的乐迷吵得不可开交，二次元几乎是血雨腥风。
现在抛出这个问题，让阮小乐笑得更加灿烂。
“我对阮姐也算掏心掏肺，谁知她接近我只是为了整垮何陌熙。”她对着镜头甜甜一笑，“阮姐我好失望啊。本来还以为捕获千百度好闺蜜一只呢。”
“何陌熙呢这个男人从头到尾的表现，似乎并非一个合格男友啊。”主持人一问接一问挑衅，脸上却始终是优雅笑容，与旗袍配套。
“这个啊，”阮小乐点着下唇，做出思忖的样子，然后眯起笑脸，说，“这个谁知道呢。大概要等好几年后我才能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台下，观众席响起一片笑声，嚷着说，小乐来一首。
阮小乐于是拿起话筒，唱起了成名第一首歌，远方的海鸥。
远方的海鸥，还在叽叽咕咕念叨最初的失望
远方的海岸，还被黑夜吞噬看不到黎明希望
远方啊啊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