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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汁是大众饮品,不符合他们的身份。
“小姐,费尔顿先生和夫人还要一会儿,你是否要直接去宫先生的住所?他一会儿会在那里宴请费尔顿先生和夫人,当然也包括小姐你。”
南希走到我耳边小声说道。
我放下手中的汤匙,同意了她的建议,事实上我也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南希帮我按了电梯,我却突然想要走路,沿着楼梯一直往下走,想要找到某一个出口。
她跟在我身后,一句话都没有,无趣的很。
就这样停停走走,我们来到玻璃墙边,手机就在这个时候突然疯狂地震动了起来,似乎想要跳出手提包。
一个陌生的号码再一次出现在我眼前,当初我没有存他的名字,心想着永远也不要再打给我,可此刻我的心情却是欣喜的,愉悦的。
“喂?”
“看下边。”
我低头,隔着玻璃墙,看到了周崇光。
他穿着黑色的斗篷,站在白色的帷幔下,银色的灯光围绕在他的四周,将他的头发映成了神圣的银白色,看到我在看他,先是笑了笑,接着就吐着舌头扮起了鬼脸。
我觉得我像是置身与某一漫画之中。
周崇光是一条鱼。
一只像狗一样衷心,像猫一样贴心,像爱人一样深情的鱼,隔着玻璃缸对我微笑。
而我是一个寂寞的旅人,在不经意间发现了他。
他的光照亮了我,我跟在他身后紧紧相随。
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是有关于一个人和另一个人的事情。
我微笑,接着大笑,笑的弯下了腰。
我知道,我要倒霉了,而此刻,正在对着未来的自己幸灾乐祸。
作者有话要说: 那颗想要守护的心,却又对命运无能为力。
☆、周崇光和神秘人小姐的约会
“你确定不去我哥家吃饭?他可是很少邀请别人哦。”他仰起脸,带着某种小小的骄傲,好像被宫洺邀请时一件十分荣幸的事。
“我确定。”我将南希手中的袋子递给他,然后将他推进了卫生间,“你快点,不然来不及了。”
“如果被哥哥知道的话,估计会气疯的。”他嘟囔着,扮了一个鬼脸,然后关上了门。
“小姐,你确定不去?”南希想再次确认我的态度,她担心我是一时心血来潮。
“嗯。”我用力地点着头,拿起她手中的另一只袋子,走进了旁边的洗手间。
几分钟后,我将两个袋子完好无损地交回到南希手中,趁着她还没有露出委屈的神情前拉着周崇光就飞奔离开了。
走出大门的时候,我们看着彼此平凡的穿着,不约而同的大笑了起来。
“你的发型太耀眼了。”
他穿过身,对着反光的玻璃墙壁好一阵的观摩,还臭美地摆了一个姿势。
“不行,我们得去买一顶帽子。”我建议说。
“好吧。”
得到他的同意,我们就开始了对帽子的搜索。
结果发现上海真的很大,几乎所有的街道都一样,而所有的陌生面孔也都相似。他走在我身边,像一个小孩子一样东张西望,表现的新奇而又不安。
“这条路,我们刚刚是不是走过?”他盯着大道旁的路灯问。
“没有,你看错了,这里的每一条街似乎都是一个样子。”我安慰他说。
“我也觉得。”他说,“街道都是一个样子,人们也似乎都是一个样子,他们的菱角都被现实磨圆了,所以再也分辨不出太大的差异。”
他说着便不动了,矗立在路中间,像是一个刚刚从另一个世界出来,柔软的发丝在风中跳动,他的视线在天地间跳跃,跳过马路,跳过人群,跳过公园,然后跳向了远方的天空。
我看着他,感受到了一股潮湿,像海边的风。
我的心开始发涩,发苦,甚至流泪。
周围开始有人停驻,几个女生手里拿着《M。E》,眼睛盯着他,小声地念着崇光之类的话。我跑过去拉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现场。
跑了好长一段时间后,我们才停下来,我松开他的手,他的表情突然变成了一种莫名的委屈,我只好再次将手伸出去。他微笑着,伸出修长的手指,极为认真的将交握的两只手上的十根手指一一相交,指腹贴在指腹,毫无间隙,亲密的好似永不分离。
我感受到了一股暗流,来自他的手指,来自他的手心,来自他的心脏,像一张网,牢牢的罩住了我。
“我们这是在约会吗”我问。
“是啊,周崇光和神秘人小姐的约会。”他笑着说。
我们手拉着手,走过长长的天桥,终于在尽头发现了一家饰品店。我找到了一顶绒线帽,将他那头惹眼的头发严严实实地罩了起来,在配上了粗大的装饰镜框,总算掩盖住了部分的光芒。
付款的时候,年轻的女老板一直盯着他看,明明钱是拿在我手中。
“我戴这顶帽子很可爱吧,刚刚老板娘一直看着我,像是在看橱窗里娃娃。”出了店门,他这样向我炫耀道。
“是啊。”我笑着说,“所以你就应该被摆放到橱窗里,不要到人间来走动,省的祸害大众的眼睛。”
“你这是j□j裸的嫉妒。”他说。
“是啊。”我说,“我嫉妒你,嫉妒你皮肤比我好。”
他回过身倒退几步走到我身侧,盯着我的脸看了好一会儿,似乎那上面开了一朵花。
“怎么了?”我停下脚步看着他。
“我饿了。”他指着身后的西餐厅,“我要吃冰淇淋。”
我们选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一坐到位置上连菜单都没看,一长串的英文名词就从他嘴里吐了出来,其中我只听到了哈根达斯,看他驾轻就熟的样子,这种地方,应该是常来。
“你不会全部点了都是冰淇淋吧?”
“对啊。”
“你不要告诉我们的中午饭就是这个。”
“对啊。”
其实我不饿,他点再多的冰淇淋也没有关系,但我担心他的胃。他兴致勃勃的开始介绍这些冰淇淋的产地以及由来;仿佛一个考古学家;眉毛随着他的表情飞扬;愉悦的气息开始感染我。我微笑着听着,时不时提出一些疑问,这样一来他就聊的更加起劲了。
我想,就这样吧,想纵然一个孩子一样去放任他,毕竟他难得这么多话。
不一会儿侍者就端上了一个大大的托盘,里面摆满了大大小小的冰淇淋,五颜六色的,如同芭比娃娃的衣裙那般精致。他挑选了一个漂亮的蓝色冰淇淋推到我面前,“这是我最喜欢吃的,你尝尝味道怎么样。”
他盯着我,眼里怀着小小的期望,我不禁假设我说不好吃,他会不会哭出来。当然,他不是小孩子,这些东西吸引他的并不是味道,而是所代表的意义。
“嗯,好吃。”我说着又吃了一大口。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他笑了起来,然后又选了几种推到我面前,自己则随手拿起面前的一个。
冰淇淋的小匙很小,一沾到舌头就会化开,根本就来不及感知是什么味道。他吃的很开心,像是在回味什么美好的记忆,微笑挂在他的唇角,像一朵永开不败的太阳花。
“我以前常常来这里,那是家里的人都很忙,只有哥哥偶尔陪我来。”他的眼神黯淡下去,“可是后来哥哥出国留学了,自那以后就再也没有人陪我来这里的。所以今天我很开心有你陪我。”
我没有说话,只是将装满冰淇淋的汤匙递到他面前。
他乖乖地张开嘴,眯着眼,轻笑着哼了几声,末了还有意地砸吧了几下嘴。
我不知道该如何安慰一个被遗弃的孩子,我也不能体会他的感受,因为我的身边从来不缺爱我的人。所以我无法说出那些象征性的安慰词。平复伤痛的永远不是安慰,而是时间,时间会让人学会接受。
我察觉到了他表情的瞬间僵硬,接着他起身跑进了洗手间,我心下一紧,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见面时他也有短暂的瞬间表情,这不是偶然。
作者有话要说:
☆、会发光的鱼
“先生。”我拉住一个从男士洗手间出来的人,那个人我认识,是席城,但他不认识我。
“什么事?”他挑着眉问,气势逼人。
“你能不能帮我看看刚刚进去的那个人在里面做什么?不要让他知道。”
“我为什么要帮你?”他笑着问,露出既轻佻又邪恶的表情。
我的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我也没对你抱多大的希望。”
对着自己的女朋友拳脚相加,在女朋友好友杯中下药,还以此要挟勒索钱财,这样的人,我能对他抱多大的希望。
他轻笑一声,像是看到了最不屑的笑话,“不用进去了,他吐血了,不过只是一小口。”
我矗立在那里,像是站在悬崖边上,世界里最后一丝光亮也被剥夺了。我盯着眼前的门,看到了生命的流逝,在消失着的每一分每一秒里,都有美好的东西被腐蚀、被冲刷、被销毁。
“你不进去看看吗?”席城皱着眉问。
“不用了,也求你不要对任何人说着件事。”
“我才没空管你们的闲事呢。”他说。
我回到座位上,大口的吃着冰淇淋,恨不得一下子将所有的都吃掉。吃到奶油味的时候不小心沾到了某种液体,口中的甜腻便开始发苦。
一会儿,他出来了,除了脸色有些苍白外,看不出任何一丝破绽。
“咦?”他惊讶地盯着桌子上一片狼藉,“这么快你就吃完了?”
“是啊,太好吃了嘛,所以你的那一份也被吃掉了,这样没关系吧”
“你喜欢就好了。”他盯着我的脸笑了起来,随即捻起一块餐巾纸举到我唇边,“像个小孩子。”他擦拭着我的嘴角,表情认真到严肃,一种类似于宫洺的内敛与深沉悄然浮现。
我觉得眼中一片酸涩,他不经意间的温柔比无声的坚韧更加刺痛我。
我移开视线,正好看到一个短发女人,踩着尖利的高跟鞋,像女王一样面无表情的从我面前走过。
紧跟着,席城也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说起了,我已经有些日子没有见到南湘了,不知道是不是又在钱发愁。
席城与南湘,黑暗中并肩而行的两个人。
但比起我与眼前的人,他们是何其的幸运,至少对方都还活着,而且还会活很久,很久。
接着,我们去到公园,去看那些被圈养起来的可怜动物们,他一直很开心,总是喜欢跑在我前面,拽着我在陌生的世界里狂奔,时不时回过头来对我微笑。
最后我们看到了一座湖,大海一样的颜色,湖边有一座躬行的哥特式凉亭,修长的身子,远远看去像是一位美丽的妙龄少女。我们在凉亭里坐下,他趴在扶栏上,痴迷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你说这里面有多少条鱼?”他看着平静的水面,突然问道。
“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那会有发光的鱼吗?”
“有,它还会微笑,只对你一个人。”
他回过头来对我微笑,然后伸出手抱住了我。
我搂着他,像捧着一块水晶。
“如果是那样,我真的就太幸运了。可是,”他的声音变得低沉,“它最爱的还是大海,在我身边,会不快乐的。”
“可是你也忘了,鱼儿是会魔法的,它会将你也变成一条鱼,爱吃冰淇淋的小鱼。”
“嗯。”他发出短促的笑声,“这样好像完美,舍弃自己的世界,陪着它在大海里遨游,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我搂紧他,不再说话。渐渐的,感觉都有什么淋湿了我的背。
我感受到了那股悲伤,绝望的悲伤,连同我的心一起沉沦、沉沦,没有尽头。
“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快走”他哑着嗓音问。
“可以。”我说着,感觉心脏被肋骨刺破,鲜血涨满我的眼眸。这是一句违心的话,这只是在自欺欺人而已,我们是没有未来的,我在那天就这样说过,我不知道我什么时候会离开,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离别的疼痛,因为我心中有了牵绊,一条无形的线将我和这个世界紧紧的连在了一起。
寂寞的男子在路边里遇见了一条会微笑的鱼,他将它买回家,吃饭的时候对着它,洗澡的时候对着它,看电视的时候也对着它,睡觉的时候也对着它。
夜里,男子做了一个的梦,他梦到了那条鱼会发光,然后带着他去到了大海,他们一起在大海里畅游、、、、、、
于是,他决定给鱼儿自由。
他将鱼儿放进了大海,接着就在小船上睡着了。
鱼儿游啊游,游啊游,然后开始发光、、、、、、
男子的身体也开始发光,小船慢慢的消失,男子也在慢慢的消失、、、、、、
最后,男子变成了一条小鱼,它们一起向大海的深处游去。
在我眼里,周崇光就是那条会微笑的鱼,像狗一样衷心,像猫一样贴心,像爱人一样深情的鱼。
“我会微笑,但我不会发光。”我说。
“但你会在我的梦里发光。”他说。
我不再追寻我在他心中的定义,那完全是没有必要的,我爱上了他,我知道。不要问为什么,因为和普通人的爱情没有太大的区别,当你开始心疼一个人,在他面前,你会愿意变身成母亲、老师、情人、丫鬟、奴隶,甚至是一切。
我一直觉得这会是一件疯狂的事,但现在我知道,如果那个人事周崇光,我会愿意付出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 亲们,接下来会与宫洺、林萧都有对手戏哦。
☆、医院风暴
车开来的时候,他已经在我怀里睡着了,毛茸茸的脑袋搁在我的颈窝里,浅浅的呼吸着,像羽毛一样无声的漂浮着。
宫洺气势汹汹的从车上下来,踩着高跟鞋的Kitty几乎要跑着才能跟上。
他的目光一直盯着我怀里的人,一刻都不曾放松过。
“他怎么样了?”
“睡着了。”
那张睡颜平静而安详,并不知道一场风暴正在酝酿。
几个穿着白衣长褂的衣裳和护士将他小心移到担架上,这期间他没有任何反应,随着他的移动,我感觉有一股力量在拉扯着我,我低头,看到那截被他紧攒着的衣角,我伸出手,但却有些犹豫。
车子一路狂奔到医院。
又来到了这个地方,天堂与地狱交汇,降生与坠亡共存的地方。
十年前,我在这里送走了陈静好的父亲,而现在,我在又坐到了这里,等待着另一个人,或许不久后我将在这里亲眼送走他。
大家都很忙。
那些穿着白衣大褂的医生护士时而聚在一起,时而散去。宫洺站在他们中间,像山一样的沉默着,他拿着笔,面无表情的在一个又一个文件上麻木的签署着他的大名。
走廊上的长椅很冷,灰暗的灯光在渲染,手机又一次在我的兜里疯狂地震动起来,我不知道这是它第几次震动了,我没有心思去管它。我只是盯着面前的大门,像是碰到许久不见的陌生人。
然后一个人被推出来,我起身,脚已经麻木。
他一直在沉睡,很安静的睡着,身上插着各种透明的输液管,冰冷的液体一点点填满他瘦弱的身躯,像是这样能够让他变的更加真实。
医生说他的病情暂时稳定下来,至于手术还有待观察。
我知道这些都是隐晦的说法,他们并没有告诉我全部实情,他们也没有义务告诉我全部实情。
凌晨两点,我推开家门的时候,眼前是一片黑暗。我忘记了我们已经搬家了,这里已经成为过去,妈妈他们在下午就已经搬到了新家去了。而且十天后,那里将举行一场盛大的婚礼。
“你去哪里了?为什么不接电话?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费启思差点就要报警了。”
明女士再次狂吼起来,这一次我没有再把手机移开,我突然清晰的感受到了她口吻中的强烈的感情,那些被我忽略的感情,像潮水一样涌向了我。
“他生病了,妈妈。”
“谁?”
“周崇光。”
我一直为母亲感到庆幸,父亲的死亡来的很突然,并不是那种可以看到的生命流逝,尽管悲痛,却因为是既定的事实,反而更加容易接受。
我知道这才仅仅是一个开始,在未来,我要承受的东西会远远超出我的想象,我感觉正在走向一个黑色的通道,光明正在我的世界消失。
我没有退路。
第二天我去看他的时候他正在体检,站在透明的隔离墙外,他终于不再做鬼脸,而是淡淡的微笑。
“昨天为什么将我扔在这里就走了?”他盯着我,用一种责怪的口吻。
“哪有,我可是一直守到凌晨两点才回去的,你看我眼睛下的黑眼圈。”我凑到他面前,指着眼睛说,“这可都是因为你。”
“真的?”他捧住我的脸,像是孩子捧着心爱的水晶球,“好像是的,都快成熊猫了。”他发出愉悦的笑声,然后在我的额头印下一个温热的吻。
那是真挚的吻,更是寂寞的吻。
我愣住了,盯着他好长一段时间,好似被施了石化咒。
“周崇光?”我抚摸着额头,沉浸在那个昙花一现的吻里,思绪有些混乱。
“叫我崇光,静好。”
他叫着我的名字,一种完全熟稔的口吻。
“你怎么知道我的?”
他靠近我,露出神秘的微笑,好像这是一个不能被分享的秘密。
“我当然知道你,在你还没有见到我之前我就知道你了。”
我不知道这个之前是在哪里,但我确信他从来没有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或许我们只是在街边擦肩而过,在人群里看同一片天空,在寂寞的时候会听同一首歌。
但人生没有既定,每一次不经意的凝视,都可能收获一朵花。
所以我遇到了周崇光。
在去学校的路上,一辆豪车拦住了我的去路,车窗被摇了下来后,就看到顾源那张帅到掉渣的脸。
我这才记起我还有工作,要去送请柬。
顾源眼睛盯着后视镜,将车调转了方向,转过一个弯,开上了车水马龙的大道。
“听说你妈妈要结婚了。”
“你知道?”我有些意外。
“一看你就知道是没有关注上流社会动态的人,现在这个圈子里,有谁不知道Constanly的法国代表要要在上海结婚的消息,而且这结婚的对象还是我朋友的妈妈,当时看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