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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容宸得意的飞了飞眉,挑唇笑开,“多谢夸奖,正式见面印象会更好。”
“……”好自恋的人!
瞥了一眼墙上的挂上发现时间不早了,靳容宸一副急急的语气对颜绒绒说,“你还有事吗,没事我就挂了,回头有时间再聊。笙丫头上午还有课,她该醒了,我得去给她准备早餐。”
“没事了,你记得让她给我回个电话,就说瞒着我交男朋友这件事我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一定一字不落的转达。”靳容宸点头,眼底划过一抹狡黠,忽而很期待笙丫头回头跟小姐妹解释时那种抓狂又愤怒的表情。
“嗯。”
和颜绒绒聊完,靳容宸一看时间真的不早了,把手机往粱晚笙包里一塞,就准备直奔厨房。
谁知道,她那只该死的手机好像铁了心跟他杠上了一样,身都没来得及转,又响了,他简直要疯。
业务也太繁忙了,比他这个总裁都忙,吐血算了!
头痛的抚了抚额,靳容宸还是决定好人做到底。
一看是爷爷的号码,他大笑三声过后,快速接起。
来的正好,这是他老人家自己找刺激受的,可不能怪他。
这次,靳容宸选择了先发制人。
不等老爷子开口,他就勾着一脸坏笑主动跟他打起了招呼,“抱歉爷爷,笙丫头还在睡,您找她有什么事?需要我叫醒她吗?”
一听这话,靳柏岩立马就火了,扯着嗓子就是一通怒吼,“什么?!!!你再说一遍,你又把她拐你*上去了!”
接了这么半天电话腿都站疼了,靳容宸随即举着手机来到沙发前坐下,“什么叫拐,这话也忒难听了,她自己跟我回来的好不好!”
靳柏岩一怒之下又爆起了粗口,“放你娘的屁,信你我干脆去死算了!”
靳容宸无语的直翻白眼,“大清早的,您老能不能文明点!我娘真就这么找您不待见?”
“……”这臭小子太能扯,靳柏岩甘拜下风。
玩笑过后,靳容宸一脸严肃,言归正传,“对了,爷爷,本来我昨晚准备带笙丫头回去见您的,她因为无脸面对您,死活不干。就算这会儿您不打过来,我晚点也会抽空回去见您,我们……”
他话还没说完,听得云里雾里的靳柏岩就不客气的将他打断,“什么叫她无脸面对我,这话什么意思?”
靳容宸故弄玄虚,装作一副难以启齿的为难表情,说一句顿一顿,“我跟她吧,这……这叫我怎么好意思说呢,您可得撑住啊!我俩……我俩吧,前天一不小心没把持住,做了对不起您的事。”
靳柏岩一听,顿时气得怒发冲冠,“靳容宸,你……你……”
怕他高血压又犯了,靳容宸面露紧张,连忙安慰他道,“别激动,别激动,千万别激动!”
喘了几口粗气过后,靳柏岩余怒难消,咬牙切齿的问,“是你强迫她的吧,嗯?”
老爷子太犀利,靳容宸没承认也没否认,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是不是有那么重要吗?反正我和她现在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请您成全!”
“这事儿我得亲自问晚笙,你说了不算!你现在在家是吧,今天你俩哪儿也甭想去,就给我老实呆那儿等我,我马上就过来!我必须当面问清楚,如果是你欺负了她,靳容宸,我今天不把你的狗腿打断我就不是靳柏岩!”
“行,我等着您便是!”满不在乎的勾了勾唇,靳容宸巴不得他快点到。
“哼!”
气不可止的冷哼一声过后,靳柏岩就把电话给挂了。
第122章 靳容宸,你给我跪下
见她发飙了,靳容宸赶紧嬉皮笑脸的把手从粱晚笙胸。前松开。
垂下眼睑,专注的帮她扣起了内。衣的排扣,“好好好,别生气,我这就帮你换!”
粱晚笙边调整着肩带,边用余光愤恨的瞪后面的人,“一天不对我耍流。氓你会死?”
“会!”靳容宸毫不犹豫的说。
“……”粱晚笙气结,好一会儿才冷笑着揶揄了他一句,“除了吃我豆腐,你还会什么啊!”
靳容宸不甚苟同的巧舌相辩,“瞧你这话说的,摸自己女人的胸怎么能叫吃豆腐呢,那是帮你按摩好不好!”
“……”他的理由永远都是充足的,振振有词的,粱晚笙彻底无言了。
她忽然很好奇他父母到底长什么样子,是不是也像他这样能说会道。
说真的,她一直很想知道靳家为什么就这祖孙俩,靳容宸为什么没有父母?
之前也试探性的问过靳爷爷,他只简单的说了句容宸他父母都过世了,余下的便不愿再透露。
本就是契约婚姻,她也不好多问。
前几日和靳容宸斗嘴,无意间扯到他父母的话题上,刚犹豫着要不要问,就被他看穿了她的动机,及时的出言威胁。
帮她扣好排扣,拿起*上的衬衣往半空中抖了抖,靳容宸十分耐心的从后面帮她披上,“说正经的,笙丫头,你胸型还蛮漂亮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大,不外扩,也不下垂,手感也好。就是你身上这件内。衣质量太差了,今天先将就一下,明天开始换我帮你买的高档内。衣。你还小,保养要趁早!”
头一次被人伺候着穿衣服,粱晚笙各种不习惯,手伸了半天才伸进衬衣袖子里,“少在这里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我才不要你帮我买,我就喜欢穿廉价货,不可以么?”
起身,自她身后来到她对面坐下,靳容宸伸手就帮她翻起了衬衣的领子外加扣扣子,“你怎么这么不识好歹!”
“我就是这样的人,看不惯你就别纠缠我呀,我求之不得!”挑衅的语气说完这一句,粱晚笙低头就把他的手打掉,自己动手扣起了扣子,“我手又没断,我自己来!”
趁着她自己去扣扣子,靳容宸体贴的帮她把掖在衣服里的头发逐一拨出来,“谁说我看不惯了,我还就喜欢你这个个性。”
“……”粱晚笙再度无言。
换好了衣服,梳好了头发,粱晚笙刚被靳容宸牵出卧室,门铃就响了。
条件反射的把手从掌心里抽离,粱晚笙下意识的想躲回卧室里去,“你有客人?”
趁着她还没转身临阵脱离,靳容宸拽着她的胳膊就把往玄关处带,“不是我的客人,是我们两个人的客人!”
“放开我!”粱晚笙奋力挣扎,几乎是被靳容宸拖着往前走的,
不管是谁,她都不想让人撞见他和靳容宸孤男孤女共处一室,“你刚刚那话什么意思?难道来人我也认识?”
靳容宸好笑的睨了她一眼,很想知道这丫头的脑子是不是瞬间卡壳了,怎么变笨了,“废话!爷爷难道你不认识?”
一听说来人是靳柏岩,粱晚笙的脸色当即就白了下去,双腿也开始发软,打颤,连声音都不稳,带着明显的颤音,“什么?!”
被她的样子娱乐到,靳容宸非但没有危机降临的紧迫感,反而一脸轻松的掩鼻笑开,“我爷爷是毒蛇还是猛兽?至于么,你!”
急躁躁的掰开他的手,粱晚笙转身就朝卧室的方向跑,“那……那我更要躲起来才行,要是被爷爷看到的话……”
只可惜,步子才迈出去就被力大无比的人捉了回来,她简直快要崩溃。
“不用躲了,爷爷都知道了。”
门铃还在响,每响一声粱晚笙的心就跟着一阵乱跳,挣又挣不开,她无措的直咬唇,死命的用眼神瞪前面已经把她拽到门后的人,“知道什么?”
“我俩睡了的事呗!”抬手去开门之前,靳容宸云淡风轻的勾了勾唇。
闻言,粱晚笙的脸色越发不好了。
如果可以,她好希望地上现在能裂道缝出来,那样的话她就可以掉进去什么都不管了。
“爷爷他……他怎么知道的?!”
靳容宸照实说,“他早上打电话给你,是我接的。我一时没忍住,就和盘托出了。”
他话音一落,气火攻心的粱晚笙抡起拳头就往他肩膀上砸,焦心的眼泪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扑簌扑簌的直往下掉,“靳容宸,你混蛋!你凭什么接我电话!我早就跟你说过,爷爷他身体不好,叫你不要刺激他,你为什么不听!呜呜呜,爷爷肯定气坏了……”
她一哭,靳容宸的心顿时软成了一片。
顾不上去开门,他曲手就帮吓坏的小女人擦起了眼泪,“还好吧,我感觉他也没我想象中那么生气。当然,也就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的事他迟早都会知道,还不如早点告诉他,请他成全!”
“你……”粱晚笙又气又急,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估摸着门外的老爷子耐心所剩无几,靳容宸抓紧时间安慰她,“好了,不哭了,快把眼泪擦擦,不然爷爷看见了还以为我欺负你呢!”
粱晚笙边擦眼泪,边没好气的说,“什么以为,你本来就欺负我!”
手落在密码锁上的一刻,忽然想到什么,靳容宸刻不容缓的转身提醒她道,“笙丫头,趁着还没开门,我得先给你提个醒,一会儿爷爷问你我俩怎么回事,你可不能说是我强了你,不然以他的脾气,他会打死我的。你要不想守寡,就别一口一个强+歼犯!”
粱晚笙好笑的瞪他一眼,“你凭什么威胁我,打死你最好,你本来就是强+歼犯!”
“你……”靳容宸气结,正想跟她理论,门外就传来老爷子失去耐心的踢门声,外加震耳欲聋的咆哮,“靳容宸,你死了吗,给老子开门!”
无语的摇了摇头,靳容宸冷笑着直感叹,“这老爷子,真是的,有女孩子在场也不知道顾及一下形象!”
“现在怎么办啊?!”听见靳柏岩的怒吼,粱晚笙急得直跳脚,一着急眼眶又红了。
“快把眼泪擦擦,能怎么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难道你还真想躲着不见他不成,他知道你在我这里!”
靳容宸刚说完,门外就又传来靳柏岩怒不可遏的咒骂,“靳容宸,你他娘的磨叽什么,是不是做了亏心事不敢开门?”
实在拿老爷子没辙,靳容宸也管不了那么多,上前就按下了密码。
门将将开了一条缝,就被火气大的人一脚给踹开,紧接着两张熟悉的面孔就出现在了靳容宸和粱晚笙眼前。
乍一看见靳柏岩的装束,不光粱晚笙吓了一跳,靳容宸有一瞬间的闪神,差点就准备问一句了:‘爷爷,您在上演上海滩么?这范儿也太足了!’
今天的靳柏岩不光里面穿着一套纯黑的西装,外面也披了件黑色的长风衣,头戴礼帽,还整了副墨镜,叉腿,双手拄着拐杖的姿势活脱脱一个江湖大佬。
望着这样一副画面,靳容宸脑子里突然冒出来一个肃然起敬的词——不老传说!
点头冲司机范叔打了声招呼,靳容宸就嬉皮笑脸的拍起了靳柏岩的马屁,“爷爷,您今天可真帅啊!”
“少他娘的来这一套!”靳柏岩不买账的冷嗤一声。
好心好意夸他,又换来他一句粗口,靳容宸无语至极,不免揶揄他道,“我说爷爷,您能不能文明点儿,又是老子又是你他娘的,我是无所谓,您好歹顾及一下周围邻居和笙丫头的感受吧。”
“你他娘的……”靳柏岩习惯性的又准备爆粗口,碍于粱晚笙在场,他忙改口,“你都不怕丢脸,我怕什么!”
不等靳容宸反驳,靳柏岩关切的视线就落在了低垂着眼睑绞着裙摆明显像是哭过的粱晚笙身上,“晚笙,你眼睛怎么红红的?告诉我,是不是这小子欺负你了?”
咬咬唇,粱晚笙抬起头来,刚想违心的说不是,唇角还未来得及蠕动,就见他冲上前,提起脚尖就往靳容宸的屁股上踹了一脚,痛的某人嗷嗷嗷的叫,“靳容宸,你说你小子好歹也是堂堂一七尺男儿,欺负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孩子你好意思?”
“靳柏岩同志,有话您好好说不行吗,一定要动手?”突其不意的挨了一脚,靳容宸敢怒不敢言,边扭着身子揉屁股,边恨恨的解释,“我哪里欺负她了,疼她都来不及!”
“老范,你先去车里等我,我估计还要会儿。”扯下身上披着的黑色长风衣丢给旁边的老范,靳柏岩拄着拐杖鞋也懒得换就大摇大摆的进了门。
“欸。”老范点头,跟靳容宸和粱晚笙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快速把门关上,靳容宸拉着扭扭捏捏的粱晚笙一起来到沙发跟前,整齐划一的低下头,准备接受训斥。
烦躁的摘掉头上的帽子和脸上的墨镜,往沙发上一扔,靳柏岩火眼瞪向面前的孙子靳容宸,沉声怒吼,“靳容宸,你给我跪下!”
靳容宸抬头,面露难色的看了老爷子一眼,笑嘻嘻的跟他贫嘴,“男儿膝下有黄金,哪儿能随便下跪。”
孙子跪爷爷是天经地义的事,要没别人他毫不迟疑的就跪下去了,只是当着笙丫头的面他觉得有点不好意思。
见他不肯跪,还敢贫嘴,靳柏岩眼里的怒气有增无减,抡起手上的拐杖就要打他的人,“你他娘的跪还是不跪?”
说不赢就打人,靳容宸懒得跟他一般见识,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过后,他心不甘情不愿的曲腿跪了下去,“跪跪跪跪跪!”
他一跪,旁边的粱晚笙犹豫了片刻,也跟着跪了下去。
她此举不仅把靳容宸惊的一愣一愣的,也让靳柏岩心疼不已,忙起身上前扶她,“晚笙,你不用跪,你过来坐。”
轻轻拨开靳爷爷的手,粱晚笙哑着嗓子对他说,“您还是让我跟他一起跪着吧,我没脸见您!”
盯着她看了许久终于反应过来的靳容宸,被她的行为感动的一塌糊涂,一激动,忍不住大发感叹,“嗬,看不出来,还挺有情有义,我真是没看错人。”
一个冷眼射过去,靳柏岩再次抡起手中的拐杖警告旁边的人,“滚犊子!现在开始你最好给我把你的臭嘴闭起来,我不问你,你要敢乱插话,信不信撕烂你的嘴!”
“……”靳容宸下意识的侧着身子往旁边躲,简直无语到了极点。
警告完孙子,靳柏岩不放弃的继续拉粱晚笙,“晚笙,你先起来!”
泪眼婆娑的摇摇头,粱晚笙坚决不肯起,“不用了,爷爷!您就让我跪着吧,跪着我心里好受些!”
知道她性子倔,靳柏岩只好由着她,满含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他坐了回去,“你告诉我,晚笙,你真的已经和他……”
不管她和靳容宸有了夫妻之实这件事是不是她自愿,她都不再是完璧,粱晚笙实在无颜面对靳柏岩,只能低着头轻啜着跟他道歉,求他取消婚礼,“对不起,爷爷,我……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总之,我对不起您就是了,您还是把婚期取消吧!”
正文 第123章 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喜欢容宸?
话音一落,伤心难过的粱晚笙就掩面轻啜起来。
她这会儿哭倒也不是因为被靳容宸欺负了,那件事她暂时不想提。
只是觉得好对不起靳爷爷,觉得自己好可恶,觉得她和靳容宸两个人眼下跟对歼夫淫妇没什么区别。
她明明就是要嫁给爷爷的人,却跟孙子做了不伦之事,这在古代绝对是要浸猪笼的!
看见她落泪,祖孙俩如出一辙的皱眉,都心疼不已。
靳柏岩想上前帮她擦眼泪,手帕都从兜里掏出来了。
可惜跪在她旁边的孙子靳容宸到底离得近,抢在他前面行动了,他只得悄悄把手帕揣回了兜里。
往茶几上抽了几张纸巾,靳容宸移开粱晚笙的手,捧起她的脸就帮她擦起了眼泪,“乖,不哭了,嗯?”
恼恨的瞪了他一眼,粱晚笙不客气的打掉他的手,并把他推回去,自己背过身去快速用手背抹了抹泪。
两个人的一言一行都在靳柏岩的掌控之中,深邃的鹰眸不动声色的眯了眯。
粱晚笙擦完眼泪转回身来的一刻,靳柏岩柔声对她说,“晚笙,你先别着急着哭,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个混账东西强迫你的?你不用怕,有什么委屈尽管说出来,我会替你做主!”
抬头,泪眼蒙蒙的看了靳柏岩一眼,粱晚笙欲言又止,“我……”
怕她一冲动把自己强上她的事和盘突出,她旁边的靳容宸赶紧把话接过来,很是无语的口气冲靳柏岩抱怨了一句,“爷爷,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好吧!”
“谁他娘的让你插嘴的!”他一开腔,靳柏岩就气不打一处来,抡起手上的拐杖再不跟他客气,对着他一边肩膀就重重的打了下去,“刚刚我好像警告过你了吧,你聋了?!”
靳容宸缩着肩膀痛的嗷嗷嗷的叫,“很痛欸,爷爷!”
“痛死活该!”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靳柏岩薄眸紧眯,再次对他提出警告,“靳容宸,你他娘的最好给我闭嘴,再插一句,看老子不把你肋骨打断,我就不是你爷爷!”
反手揉着疼痛难忍的肩膀,靳容宸没好气的冲他翻了个白眼,“您本来就不是我爷爷,亲爷爷的话舍不得把孙子的肋骨打断?”
“你……”靳柏岩怒极,抡起拐杖欲要再给他点教训。
熟料,拐杖刚举到半空中,胸口就疼的厉害,血压也直往上窜,他下意识的用另一只手去捂胸。
见状,跪在地上的粱晚笙心下一急,赶紧起身,冲上前,去扶他,帮他顺胸口,“爷爷,您别生气,身体要紧!”
她一边帮靳柏岩抚胸口,一边扭头气不可止的瞪向气坏他老人家的罪魁祸首,“靳容宸,你就不能少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