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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儿！”赫连婉璐皱了皱眉头，看着女儿的眼中尽是不赞同的责备。
“你到这个时候还护着她！”木灵月伸手指着顾青盼，面容有些狰狞。“我到底是不是你的女儿，我都快要进火坑了你知不知道！”
“你怎么和你娘说话的！”木槿之一巴掌重重地击在了桌上，原本好好的茶盏顿时跳了一下，七零八落地滚了一地。
木灵月先是一愣，随即便大哭起来。
“月儿，你先别闹了。”
一旁的木洛昇看不下去，好声好气地哄了一句。却不曾想木灵月却爆发了起来。
“闹？连你也觉得我是再胡闹？”木灵月红红的眼睛扫过在场的人，语气悲愤：“你们都觉得我在无理取闹？我看你们干脆认她做女儿算了！”说着，木灵月就夺门而去，就连撞到了锦凳也没有停下半分。
看着情况变成这个样子，顾青盼也知道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是事已至此，还能如何。
只见她上期一步，扶起了倒在地上的锦凳，“爹，娘，你们别生气，姐姐也是急的。”她说着转眼看向木洛昇，“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听说姐姐被赐婚给了瑞王。”
“可不是，圣旨都还在桌上摆着。”木洛昇指了指桌子，整个人有些低靡。
顾青盼不在意地扫了一眼桌上的圣旨，本想安慰两句的话顿时卡在了口中。
“爹，你们是不是也不乐意姐姐嫁过去？”顾青盼的声音很平和。
木槿之轻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瑞王不良于行，即使过去做了瑞王妃又能如何？月儿，她是我的女儿啊！”
“娘呢？”
“虽然说瑞王是我的侄子，可是月儿她……”女人的心思最是敏锐，话才说了一半，突然抬头看着顾青盼，“青儿你是不是有办法？”
“瞎说什么？皇上下了圣旨，青儿还能有什么办法！”木槿之转过眼了看着顾青盼：“青儿，你先回去歇着吧。有空去劝劝月儿，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
顾青盼看着就像是突然老了许多的木槿之和愁容满面的赫连婉璐，眼中复杂的神情一晃而过。这几年来，如果没有他们，自己或许就是另外一番光景了吧？哪里还能锦衣玉食。
思及此处，顾青盼抿了抿唇，缓缓道：“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
轻和的声音此时就像是一颗巨石投进湖里，翻开点点涟漪。
赫连婉璐神情一怔，有些不可置信：“青儿，你说什么？”
“我说，其实也不是没有办法。”顾青盼伸手指着圣旨，“你们看看皇上下的圣旨。”
“圣旨怎么了？不就是将月儿赐婚给了瑞王。”赫连婉璐虽然那没有哭，但是整个人都憔悴不少，说话也没有了之前的活力。
“等等，你是说换人。”木槿之看了半晌，突然抬头看着顾青盼，眼中是遮掩不住的震惊。
顾青盼点了点头，“圣旨中没有明确地说赐婚的是姐姐。只是说了镇国公府的小姐。”
几人还来不及高兴，木槿之就已经摇头否认：“除了月儿哪里还有人能担得上瑞王妃这个身份。这是行不通的。”
“爹，你想想，皇上会犯这样的错误吗？赐个婚，连那个小姐都没有说清楚。”
说到这里，木槿之的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皇兄是在试探我们。”赫连婉璐脸色微白，声音都带上了一丝不自觉的颤抖。
“镇国公府显赫太久了，娶了长公主，出了木淑妃。”木槿之声音沉沉，“月儿是逃不过去了。如果真的换了个庶女，恐怕……此时的刀剑高高地悬在我们的头上啊。”
原本就凝重的气氛中突然多了一丝悲凉。
顾青盼摇了摇头，看着木槿之，“爹，镇国公府的女儿不愁嫁。皇上这样子做的最主要原因是担心镇国公势大。那么这件事情就还有转圜的余地。”
“你说说看。”木槿之第一次正色看这个被自己养了几年的养女。
“给姐姐赐婚不过就是担心她会成为镇国公府的助力，那么给姐姐挑一门好亲事很重要。”顾青盼顿了顿，“镇国公的庶女配不上瑞王，但是，你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后面的话顾青盼说的很慢，很沉。
“你，不行！”木槿之顿了一下，立马出言否定了顾青盼的想法。“月儿是我的女儿，你也是。更何况这样子皇上那边也说不过去。”
“娘，你去求求太后娘娘吧。”顾青盼看着赫连婉璐，眼神坚定。
“可是皇上那边……”木洛昇有些迟疑。
“皇上的猜忌，只要姐姐嫁了，嫁给一个合适的人也就过去了。或许他会恼了镇国公嫌弃瑞王，但是娘，你总是他嫡亲的姐妹。再加上我们也没有违抗圣旨，左右不过是以后爹要小心一点罢了。再者而言，就算是姐姐嫁了，帝心已起忌惮，镇国公的日子已经不好过了。”顾青盼依旧在旁边轻轻劝慰。
“可是你，那瑞王他……”赫连婉璐眼带不忍，但是多少已经同意了顾青盼的话。
顾青盼低了低头，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如果不是娘，青儿或许早死了。吃些苦头不要紧的。”
赫连婉璐不再劝，只是用力地吧顾青盼搂进了怀里，“我对不起你的爹娘啊！”
顾青盼轻轻拍着赫连婉璐的背，“不会的，是我自愿的，娘亲不要介怀。”
看着眼前的画面，木槿之叹了口气，想要说什么，终究什么都没有说。
出了门口，木洛昇看着自己的父亲，轻轻唤道：“爹，难道就这样吧青儿推了出去吗？”
木槿之没有停下脚步。
“月儿是你的亲妹妹啊。”
声音很轻，带着一丝无奈的感叹，随着风，连着落花，跌进了尘埃。
木洛昇突然觉得阳光冷了些。
……
“小姐！你怎么可以代嫁？那瑞王他……”
“莫论皇家是非。”顾青盼斜斜地看了她一眼，“是恩情总是要还的，嫁不嫁人反正都一样了。”顾青盼伸手挡住漏过树叶的阳光，目光有些悠远，“只要能报了爹娘的仇，我就此生无憾了。”
“顾青盼！”
顾青盼才将将要睡着，就被木灵月突来的喊声惊醒。
“顾青盼，你为什么要帮我？”看着眼神迷蒙的顾青盼，木灵月突然有些想哭。“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你。明明三年前我想要把你推进狐狸淹死。明明，明明我那么恨你。”
木灵月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小，阳光下，似乎有一滴晶莹的泪滚落下来。
顾青盼愣了愣，随即笑起来。只见她亲自起身拉了木灵月在自己身边的锦塌上坐下，语气轻柔和缓，仿若春风。“你恨我，那是你的事情。虽然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不希望爹和娘伤心，还有哥哥。你是他们的心头肉。”
木灵月没有想到顾青盼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白地说出不喜欢自己。
“可是你为什么还要……”
顾青盼拍了拍她的手，轻轻地笑着：“因为我知道生离死别很痛苦，我知道一个母亲究竟有多爱自己的孩子，就像我娘一样。”
顾青盼说着，神情柔和，只是思绪已经飘远了。那个时候，自己也有一个幸福的家，有疼爱自己的爹娘。
木灵月神情复杂，声音很轻，似乎生怕惊动了身边的人。“青盼，我，我对不起你。”
顾青盼摇了摇头，“你没有对不起我。我还要谢谢你，让我独享了三年的母爱。”
“青盼，你以后就是我的妹妹，我再也不恨你，不给你下绊子了。”木灵月隐隐有些哭腔。
“我已经是你的妹妹了，倒时候，你记得来给我添妆啊。”顾青盼神情轻松，一脸的嬉笑。
木灵月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会的，到时候给你添上一份大大的嫁妆。”
“那就好。”
“娘进宫去了。”木灵月想了想，还是说道：“如果，如果太后没有应允的话，我不闹了，瑞王府，我去嫁！”
顾青盼回过头来，看着木灵月笑：“你不怕了？他可是不良于行。”
木灵月声音一滞，随即大声道：“你嫁得，我也嫁得！”
“果然女大不中留，姐姐想要找婆家了。”
“好啊，你取笑我！”
木灵月伸手就要去扯顾青盼的脸，顾青盼转身躲了过去。
那年春末，少女嘟起的红唇如同花架上飘落的落花，娇颜鲜红，带着饱满清新的美好。
那年春末，一树绿荫下，两个少女的笑声旋起了片片落花，卷落满园的芬芳。
作者有话要说： 顾青盼回过头来，看着木灵月笑：“你不怕了？他可是不良于行。”
木灵月声音一滞，随即大声道：“你嫁得，我也嫁得！”
“是呢，你也嫁得。不过嫁妆怎么办？”
木灵月一愣，脸上露出幽幽笑意，只见她勾了勾手指，“亲们，动手收藏一下呗，让无良后母变亲妈，我的嫁妆就有了哦。”
☆、后宅之争斥庶女
最终，顾青盼的婚事还是定了下来。对了生辰八字之后，纳采、问名、纳吉、纳征，婚期定在了今年的八月份。
而为了减少皇上的猜忌，木灵月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最终定了奉贤侯二房的长子。奉贤侯二房长子不承爵。木灵月算是下嫁，皇上许是看见了镇国公的态度，再加上镇国公夫人是自己的嫡姐，作为弥补，最后还为木灵月赐了婚。
……
“请期的人回来了吗？”
“已经回来了，定在了八月初。”
“嗯。”赫连泽随意地翻了一页书，语气淡淡，听不出情绪。
“王爷，这镇国公府也太过分了！不嫁女儿也就算了，竟然还随随便便塞了一个养女过来！”赵奇忍了又忍，最后还是一脸义愤填膺。
“好了。”赫连泽手上动作不顿，就连眼睛也一直盯着手上的书籍。“父皇亲自赐婚，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本王也保不住你。”
“可是，皇上赐婚的明明就是镇国公的嫡小姐！”赵奇依旧愤愤。
赫连泽终于放下了手中的书，看着赵奇道：“对了生辰八字的是谁？”
“顾小姐。”
“纳采、问名、纳吉、纳征的是谁？”
“顾小姐。”
“那被赐婚的是谁？”
赵奇声音闷闷的，“顾小姐。”
“想清楚了没？”
“想清楚了。”
赫连泽轻叹了一口气，自己怎么收了这么一个榆木脑袋做贴身侍卫。有些事情还是该和他说道说道，省的到时候说错了话。
“你觉得父皇会随便塞个人过来做瑞王妃吗？就算是镇国公的养女也没有这个资格。”赫连泽顿了顿，“既然父皇认了这门亲，就说明她有资格做瑞王妃。”
赵奇不是笨人，听见赫连泽这么说，眼睛一亮，随即又暗了下去，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
……
“姐姐，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顾青盼被木灵月拉着一路向外面跑去。
“别问，到了就知道了。”木灵月头也不回。
“二姐这是要带着顾小姐到哪里去呢？”两人才出顾青盼的院子不远，一阵娇滴滴的女声传来。
木灵月原想不理，却听见那人不阴不阳道：“哎呀，还没成为瑞王妃呢，就不理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从镇国公府出去的，专拣别人不要的东西。”
木灵月脚步一顿，转过身来柳眉倒竖，“木灵希，你刚刚说什么！”
木灵希是镇国公庶出的小女儿，却偏生是个没眼色的。此时见着木灵月发问，就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在她看来木灵月一直和顾青盼势同水火，这次发问自然也是为了羞辱顾青盼用的。
“我说，顾小姐还没成为瑞王妃呢，就不理人了。也不想想自己是从镇国公府出去的，专拣别人不要的东西。”
“啪”木灵月一巴掌狠狠地挥在了木灵希的脸上，“这件事情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青盼的婚事是皇上定下来的，你有什么话就去和皇上说去！”
木灵希捂着被打的脸，满眼的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呵，皇上赐婚，谁不知道皇上赐婚的是镇国公府的小姐，什么时候镇国公姓顾了？”
“算了。”
顾青盼扯了扯木灵月，可惜她偏生是个暴脾气，以前看不惯顾青盼也还就算了，只是现在巴不得好好弥补顾青盼，怎么可能这么容易的放过木灵希。
“怎么，你这么说起来，合该你嫁过去咯？”木灵月冷笑，“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攀龙附凤，你还不够那个资格！”
“我没资格？随便哪里来的野丫头就有资格了？不过是一个半身不遂的王爷，我还不要呢！”木灵希本来就想着虽然瑞王是个残疾，单价过去好歹是个王妃，所以就起了心思。现在希望破灭，又被木灵月说破，一时之间羞躁恼怒起来，说话也就没了遮拦。
顾青盼原本还不想理会，但是木灵希又是野丫头的叫自己，又是残废的骂人，就算是菩萨都还有三分泥性，更何况是顾青盼。
“资格，你倒是好大的资格！不过一个小小的庶女竟然敢在嫡姐面前叫嚣。瑞王乃是龙子龙孙，又岂是你可以议论的？难道姨娘都没有好好教你规矩的吗？”顾青盼眼中墨色沉沉，说出来的话不急不躁，却自成威严。
“你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我和二姐讲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你倒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了！论身份，我是瑞王未过门的妻子。论地位，顾家满门清贵，就算是我双亲尽失，好歹也占了一个嫡字。远的不说，就说是近的。”顾青盼斜了木灵希一眼，“你不过只是雪姨娘养的小姐，我却是夫人名下的小姐，左右高你一截，还说不得你了不成！”
“你……”木灵希被堵得拿手指着顾青盼，却是横竖说不出一个话来。
“怎么，不服气？还是规矩没学好？我看你是在雪姨娘身边太清净了一点，忘记了做人的本分！”顾青盼指着她身后的一个老妈妈，淡淡开口：“四小姐目无尊长，口出胡言，你们回去叫雪姨娘好生管教，如果下次还乱讲话，小心我到镇国公面前好好说道说道！”
看着她身后的老妈妈一脸难色，木灵月沉了脸：“，青盼的话你们没听见吗，还不快滚！难不成要本小姐亲自动手了不成！”
老妈妈面色微变，这位小姐可是正经嫡出的姑娘，自己在她面前可什么都不算，想着就和丫鬟又是劝，又是拉的，好歹把木灵希带走了。
“真是个扫兴的！”木灵月轻啐一声。
顾青盼笑了笑，拉着她的手，“算了，和她计较什么，左右不过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刚才不是还要带我去看好东西的吗，赶紧的。”
“也对！不过你刚才可真是威风八面啊，看看木灵希那丫头，被你气的。”木灵月郁闷了一下，就丢开刚才的事情，和顾青盼说说笑笑地走了。
风中少女的身姿渐渐远去，却没有看见身后的那个明丽女子阴沉怨怼的神情。有时候，一时的忽视，往往会给将来带来意想不到变故。只是现在种下的这颗种子还太渺小，渺小到让人根本不愿理会。
……
前方笑意幽幽，后院却是阴雨沉沉。
“姨娘，你说她算个什么东西。还有那个木灵月，胳膊肘子往外拐，一样不是好的！”
再说木灵希被自己的奶娘陈妈妈拉回去之后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最后来找自己的生母哭诉来了。
“你看看，那木灵月下手也真是够狠的，这一巴掌下来，脸都肿了！”木灵希一边骂，一边拿着镜子看自己的脸，眉头紧紧地皱在了一起。
“好了，你安静一会儿。”雪姨娘听着木灵希絮絮叨叨的抱怨，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耐。
“砰”一下，木灵希吧手中的镜子狠狠地摔在了地上，瞪着眼睛看着雪姨娘，一脸的怨毒：“怎么，现在连你也嫌弃我了？那你当初何苦要把我生下来，直接掐死一了百了，你清净，我干净。”
“你说什么话呢！”雪姨娘脸色一沉，“你以为你在这里叫就有用了，有本事去你爹面前吼吼，再不济去长公主那边叫两句试试！”
看着木灵希安静下来，雪姨娘叹了口气，挥退了屋里的丫头，上前仔细端详着木灵希的脸。
“你真是个傻丫头，何苦跟她们两个过不去，这一巴掌打得，疼吧。”
“你别管我，疼死我算了。”木灵希撇过脸去，一脸的倔强。
“你啊，就是性子不够沉。有些事情是急不来的。”雪姨娘叹了口气，拿着膏药亲自给木灵希涂上。
“那姨娘的意思是……”
“凡事谋定而后动，记住了，以后做事情前应该动动脑子。图一时之快是不会有好下场的，就像你之前的那几个姨娘……”雪姨娘唇角勾起一抹笑，有些凉，有些冷。
木灵希突然睁大了瞳孔，捂着嘴巴，一脸的惊讶，“姨娘，你是说……那你为什么不对长公主……”木灵希伸手抹了抹脖子。
“傻丫头，走了一个长公主，还回来其他的女人。那个位置，姨娘的身份是做不了的。与其来一个不知道怎么样的主母，还不如就长公主坐着。更何况，如果长公主真的倒了，那么我们也差不多完蛋了。”
木灵希咬了咬唇，眼中闪过一丝怨，一丝狠。却是对雪姨娘的。今天如果不是身份被人压了一头，自己又如何会这般狼狈。只见她紧紧攥着手中的帕子，低垂的眼帘挡住了眸光中滑过的狠戾。
看着雪姨娘身上素净的样子，木灵希心中突然掠过一个模糊的念头，随即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她一定要成为嫡妻，做人上人，让所有贬低自己的人，有一天可以匍匐在自己的脚下。也正是这个想法让她对顾青盼的恨意愈加明显，对瑞王妃这个位置突然之间有了不可磨灭的执念。
“我不管，姨娘你可要为我报仇，拼什么她顾青盼一个外来的人就可以越俎代庖直接做了瑞王妃的位置。”
“瑞王是个半残，没有什么好想头。”雪姨娘眼中闪过一抹狠色，“倒是你今天受的委屈迟早得叫他们还回来！”
雪姨娘叫了自己的贴身丫头白露，如此这般的吩咐了下去。
白露脸带难色，“姨娘，这样子行吗？”
“叫你去，你就去。反正不是杀人放火你怕什么！”雪姨娘语气一厉，神情狠狞。
作者有话要说： “算计我，就你也敢算计我！”顾青盼站在雪姨娘的面前，眼中满是轻蔑的笑，“难道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