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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彤求商甲琰一起去,还说吃完就走绝不进行下面的活动。商甲琰心想那也行,吃完就回家不耽误给文学社写稿。
一般来说,在节假日酒店的生意很红火,“麒麟”酒店也不例外。虽然孔成龙想预定“祥瑞厅”,但服务员说早在几天前被人定过了,所以孔成龙选了一个十人座的“福康厅”。
七点钟,商甲琰和毕彤到了“福康厅”。“福康厅”里除了孔成龙以外,有一对穿着朴素的夫妇和一个穿着深蓝色西装、看上去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圆桌上只倒了几杯菊花茶还没有点菜,肯定在等重要人物的出现。
过了几分钟,“福康厅”进来了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高的留着寸头,矮的满脸横肉。“寸头”笑着给孔成龙打招呼说,“孙局”带了两个人马上就到。
孔成龙一听非常高兴,但一算多出一个人坐不下。这时“寸头”主动说“不如让他出去腾个地方来”,孔成龙想了想,看着商甲琰说,想让商甲琰去大厅和孔成龙的司机一起吃饭。
商甲琰看“富康厅”鱼龙混杂,有了想走的心思,就对毕彤说,既然坐不下,就让商甲琰打车回去算了。
毕彤见状赶紧说,“姐,我和你一起走吧。”
孔成龙知道毕彤生气了,就马上说大家都不要走,挤挤坐下吧。
毕彤维护了商甲琰,商甲琰感到很温暖。可是孔成龙的势利,让商甲琰想起了不愉快的往事。
也是在一个冬夜,上小学五年级的商甲琰在二姨家玩,正赶上二姨家请客。于是商甲琰很有眼色地要回家,二姨连句挽留的话都没不说,陈怡拉着不让“甲琰表姐”走,非让“甲琰表姐”留下来吃饭。小时候的商甲琰和陈怡很要好,为了不想让陈怡失望,商甲琰就留下来了。
那晚做客的有三姨一家和陈怡小姑一家人,也恰恰多了商甲琰一个,所以商甲琰被二姨带到陈怡爷爷住的杂物室里,坐着小板凳,在一张小方桌上吃饭。
二姨给商甲琰舀了一碗混合着菜的大米饭,嘴里嘟噜着“天晚了还不回家,凑什么热闹!
商甲琰脸上的泪水悄悄地流了下来,就着昏黄的灯光勉强吃了半碗饭,心里在恨自己不该留下,活该受这么大的屈辱。
回到家中,商甲琰没有告诉母亲这件事。就算商甲琰告诉母亲,除了徒增母亲的不开心,又不能改变势利小人的态度。何必呢?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的夜晚(2)
“福康厅”的门被推开了,进来了一个中等个头身材偏瘦的男人,长得很像电影明星钟汉良,商甲琰不由多看了一眼。孔成龙一见到这个男人,便满脸堆笑地走到他面前,喊着“孙局”,但“孙局”并没有挨着孔成龙坐,反而说“老弟不要客气,我坐哪里都行”,说完就坐到了商甲琰的左手边。
孔成龙让服务员拿着点菜单,请“孙局”点菜。“孙局”没有客气,直接点了“麒麟”的几道特色菜,有“瓦罐煨牛蹄”、“麻辣田鸡”、“苦瓜腊肉”、“剁椒胖鱼头”等等,剩下的就让孔成龙做主了。
菜上齐的时候,“福康厅”的门再次被推开了。当商甲琰看到最后进来的一男一女,霎时脸变得惨白。毕彤也明白商甲琰为什么会失色,暗自握了握商甲琰的手。
“孙局”先给孔成龙介绍最后进来的男人,说这是他的得力干将韩自强,然后指着韩自强身边的女人,说这是韩自强的女朋友“完美”。
接着孔成龙也依次介绍他这边的人,穿深蓝色西装、五十岁左右的男人姓郭,是和惠集团的副总裁,孔成龙称之为“郭总裁”。那对衣着朴素的夫妇并不是一般人,丈夫在民政局上班,妻子在群英市人民医院工作。“满脸横肉的”在一家洗浴中心看场子,“寸头”在“孙局”管辖的派出所上班,就是“寸头”给“孙局”和孔成龙牵上线的。轮到介绍商甲琰时,韩自强始终没有看一眼,菀媚却目不转睛地盯着商甲琰。
孔成龙说商甲琰是报社的记者,“孙局”哈哈大笑,问商甲琰是“日抱”的?还是“晚抱”的?
商甲琰无法回答“孙局”的下流问题,只能说孔成龙记错了,商甲琰不是记者,而在一家保健品店做店员。
“孙局”一听更乐了,问商甲琰,“你们公司有没有补肾产品?吃了能我好她也好!”
在座的人哄笑起来,商甲琰没有慌张,说道,“我们公司没有补肾产品。即使有,我想孙局您应该用不上吧。向来只有老年人的身体机能才会衰退,您年轻体健根本不需要。如果您真的想保健身体,我推荐您上药店买点白菊花和枸杞泡水喝,能护肝明目,对您这样因为工作而经常熬夜的人最适合不过了。
“孙局”没想到商甲琰对答如流,就赞赏地说道,“商小妹,你不愧为学医的,说的很在理,回去我就试试。”
商甲琰给了个淡淡的笑容,没有再说什么。
席间,“郭总裁”夸“孙局”长得很年轻很帅,问“孙局”生于哪一年?
“孙局”回答说是73年的,今年整四十。老家在山西,因为家里太穷吃不上饭就出来当兵了,转业后分到群英市干城管,一干就是十五年。“孙局”说他抓住摆摊的小商小贩,都是以教育为主从不罚钱,说小商小贩赚钱太辛苦,要是罚钱就等于断了小商小贩的活路。
“孙局”还说后来他又去了公安局,因为运气比较好,所以被提拔当了副局长,说到这里“孙局”有些自得。
孔成龙恭维“孙局”说他年轻有为,肯定会再上一个台阶的。
商甲琰还真没想到,孔成龙也会说官场上的话,估计是经常请客锻炼出来的。
接下来“郭总裁”的祝酒词,差点让商甲琰笑出声来。
“孙局,我也是70后的,不过是71年生的,今晚为我们两个70后能相聚,干一杯!”商甲琰还以为“郭总裁”最少有五十岁了,原来才40多点。
“孙局”喝酒之前,用杯中的菊花水,吃了一粒说是胃药的胶囊,然后才干了一杯。商甲琰心想,有胃病还要喝酒,不怕喝死?再说服药也不能用菊花水,会解药性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的夜晚(3)
郭总裁敬完酒以后,“孙局”反客为主,一一给在座的人敬酒,但是每杯酒“孙局”都只喝半杯。在医院工作的女人对“孙局”很不满,说让“孙局”干了,韩自强赶紧替下。
“孙局”最后才给商甲琰敬酒,商甲琰并不胆怯,只是说,“孙局,你想让我喝下这杯酒,先说句祝福的话吧。”
“孙局”回答说,“商小妹,你是文化人,我没文化,说不出多好听的话。我就祝你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吧。”
商甲琰端起酒,说道:“谢谢孙局,我先干为敬!”说完,一饮而尽。
“孙局”看见商甲琰喝完,大笑着说道,“商小妹,你真厉害!”
商甲琰又说道:“孙局,刚才我听了您爱民如子的光荣事迹,像您这样的人肯定能得到上级的提拔和重用。我借着刚才那杯酒,祝您很快就把副变正,然后扶摇直上,成为群英市最年轻的市委常委。”
“孙局”听后惊喜地说:“商小妹,你说话真好听。不要叫我孙局了,叫我孙哥吧。等会儿给孙哥留个电话,你过来给我当秘书算了。”
商甲琰不动声色地,躲开了孙局伸过来的手,提醒着“孙局”,“孙局,您的酒还没喝呢。”
“孙局”说,“今天我遇见商小妹,实在是太高兴了,我要连干三杯!”说完,“孙局”倒很守承诺,一口气干了三杯。
在座的人都在夸“孙局”酒量好,有男子气概,唯独商甲琰心里冷笑,一群马屁精。
孔成龙见风使舵,说道:“商姐,你和孙局一见如故,把号码给孙局吧。”
商甲琰推脱说,一会儿再写给“孙局”,“孙局”倒没有勉强。
“孙局”简直找上了商甲琰,一直给商甲琰倒酒。商甲琰很厌烦,悄悄对“孙局”耳语,“今天我来例假了,不能再喝了”。
“孙局”似信非信地看了看商甲琰,再倒酒的时候,商甲琰的杯子就只有半杯。
“郭总裁”看见商甲琰给“孙局”耳语,坏笑着问道:“小商,你给孙局说什么悄悄话呀?”
“孙局”笑着回答说,“商小妹说了,一会儿让我送她回家。”
商甲琰感到似乎有目光直射过来,但等商甲琰看过去,那目光又不见了。商甲琰还听见了“寸头”等人暧昧的笑声,这下才明白“孙局”故意是让人误会的,要酒桌上的气氛活跃起来,好说荤段子。
商甲琰灵机一动,说道:“孙局,您刚才少说一句,我还说您玉树临风卓尔不群颠倒众生,您怎么没告诉大家呢?”
“孙局”听了心花怒放,拉着商甲琰的手,说道:“商小妹,你太会说话了!孙哥我今天要和你不醉不归!”
商甲琰看此情形,怕“孙局”灌醉她,于是轻轻挣脱了“孙局”的手,借口有来电,趁人不备拿起包,不说一声就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的夜晚(4)
冬天的夜晚很冷,商甲琰虽然喝了酒,但也没有暖热身体,心早已成冰,在席上俨然已成路人。商甲琰并非不知道“孙局”打什么主意,或许换做其他在底层打拼的女人,早就不肯放过。可商甲琰只觉得有些凄然,被往昔的良人看见,他该做何感想?也许在心里早已不屑,也许在庆幸把商甲琰早早甩掉了。
手机骤然响起,商甲琰看了看没有接,是毕彤不放心打电话来问的。商甲琰漠然地发了一条短信给毕彤,解释“说”父母找商甲琰有事,所以必须马上回去。
毕彤发短信问商甲琰,是否需要孔成龙的司机开车相送?商甲琰把“即将到家”这四个字回复过去了。
商甲琰庆幸今晚的一走了之,不必留下来曲意奉迎。有次见到孟红半斤白酒下肚,无半点醉意,商甲琰好奇问之。
孟红笑着回答,“这有什么!半斤而已。当年高总请人吃饭,我们都不会喝酒,硬是被逼学会了喝酒”。
从“不会喝酒”到“喝半斤无醉意”,这中间的过程不像孟红说的那么轻松,不知道要被宿醉折磨多少次,才能炼成后来的气定神闲。商甲琰自问做不到,因为有知识分子的清高,不愿越过做人的底线。
已有几辆出租车过去,商甲琰举了几次手,都没有拦下,只好在冷风中瑟缩。就在商甲琰考虑要不要走一段路再拦截时,一辆红色的车飞速地停了下来。商甲琰看见菀媚从车窗里探出头来,说道:“上车吧,商小姐,我送你回家。”
商甲琰惊讶地看了看菀媚,略带嘲讽地说道:“怎么,一个胜利者来同情一个失败者?”
菀媚立刻解释道,“商小姐,你可别误会,我受于哥的托付来送你回去。你要是不敢坐我的车,就当我没说过。”
“你不用激我,不就坐你的车吗?小事情。”商甲琰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我可学过擒拿格斗,商小姐你怕不怕”菀媚开车的动作很熟练,路况不好的地方也稳稳地过去了。
“我想怕的应该不是我,是韩自强。” 商甲琰说“韩自强”三个字的时候,语调有些加重。
“商小姐,有时候亲耳听到的未必就是事实。”菀媚的话语中别有深意。
商甲琰泠然说道,“你的意思是,你会擒拿格斗是假的,只不过是威胁我。有这个必要吗?”
菀媚依旧笑着说道,“我看商小姐对我的敌意很深,但我很想和你做朋友。”
想和我做朋友?在韩自强面前显示大方?荒唐!有那个男人的新欢和旧爱能成为朋友?商甲琰觉得菀媚不是城府太深,就是脑子有问题。
菀媚见商甲琰不说话,就放了一首《陪我到以后》的歌,商甲琰没听出来是谁唱的,只觉得有些耳熟。
“这是王心凌和罗志祥合唱的,我很喜欢里面的那一句,”菀媚说着还唱起了“陪我到以后就这样不放手,证明爱是真的”这一句。
不放手又如何!看见我在席上被人轻薄,还不是置之不闻视而不见!我偏要安之若素淡然若水。商甲琰冷然想着。
“我到了。”车已开到“翰林苑”的大门,商甲琰不想让菀媚送到楼下。
菀媚把车停了下来,说道,“好吧,商小姐。再见!”
“谢谢,再见!”最好一辈子不见,商甲琰心道。
作者有话要说:
☆、元旦的夜晚(5)
茶几上放着,毕彤前几天送来的葡萄酒,说是她妈亲手酿的,比超市卖的要好太多。毕彤说女人多喝葡萄酒可以美容养颜,商甲琰不在乎像毕彤一样有副好皮囊,只是听说自酿的葡萄酒喝下后,会醉的很快,因此想试一试。
商甲琰拿出陶瓷杯子,倒了一杯尝了尝,只觉口感醇厚但甜味不足,估计是毕彤的妈怕糖尿病发作不敢放糖。商甲琰也不喜欢放太多的白糖在其中,怕光喝到甜味,而人生是由酸甜苦辣咸五味组成,不可能光有甜蜜。
第二杯了,为什么还不醉?醉了吧,否则怎么会看见韩自强!不可能的!不会是他!商甲琰眨了眨眼睛,看着进到屋子里的人。
韩自强挨着商甲琰坐下,顿时一股柑橘和柏木混合的清香袭来,“甲琰,好久不见了。”
还是高夫古龙水的味道,商甲琰确定了,遂问道:“你怎么进来的?”
韩自强把钥匙晃了晃,说“我有钥匙。”
分手以后,商甲琰一直以为韩自强会主动归还门钥匙,但看来判断是错误的,就说道,“你该物归原主了。”
韩自强把钥匙放进了口袋里,双臂抱住了商甲琰。
商甲琰鼻子一酸,差点落下泪来,问“你还来干什么?”
韩自强没有答话,辗转于商甲琰的唇舌之间,直到舌尖被咬痛才放开。
商甲琰没有挣开韩自强的怀抱,只能竭力平复激情后的气喘,催促着韩自强快点离开,“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韩自强再次靠近商甲琰的唇,说“甲琰,我不走了,我要陪你到天亮。”
“我不需要,我可以找文朝晖。”商甲琰赌气的同时,又暗骂自己没出息,差点就沉迷于韩自强的吻。
韩自强气得只差没有骂出“奸夫淫妇”这四个字了,“文朝晖!想不到那么快,你们就暗通款曲勾搭成奸!”
“韩自强,你少胡说八道!我和文朝晖一个男未娶,一个女未嫁,谈恋爱天经地义,你管得着吗?”说着商甲琰拿起电话,就要拨号码。
韩自强一把夺过手机,虽然商甲琰努力抢夺,但两者力量悬殊,最后还是被韩自强抢来关了机。
商甲琰瞪着韩自强,叱责道,“韩自强,你凭什么把我的手机关了?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谁?甲琰,你说我是谁!”韩自强的脸臭臭的,双臂又加了不少劲。
商甲琰被抱得有些喘不过来气,一时羞恼骂道,“你是个混蛋!快松开我!”
“好,我就混给你看!”韩自强欺身上来,把商甲琰压到沙发上,粗鲁地咬着商甲琰的嘴。商甲琰感到有点吃痛,不由“啊”的一声张开了嘴,韩自强顺势压住了商甲琰的香舌,肆意地逗弄着,完全没有以前的温柔。就在商甲琰被动地沉溺时,韩自强还撕开了商甲琰的棉衣,幸好棉衣是暗扣缝缀,否则扣子会掉一地。
即将到来的暴风雨,让商甲琰害怕,不知道干涩的身体是否能承受掠夺。但韩自强太熟悉商甲琰的敏感点,用舌头轻易地就使商甲琰战栗,商甲琰咬着唇强忍着,不让呻吟发出,可是韩自强并不打算饶过商甲琰, “我看你要忍到什么时候!”韩自强心头念起,不停地冲刺着,直到商甲琰的呻吟不受控制地喊出。等到韩自强到了快要爆发的时候,不由加快了冲刺的速度,最后和商甲琰一起达到了极致的快乐。
天快亮的时候,韩自强起来穿好衣服,啄了一下商甲琰的唇,说了一句“甲琰,我爱你”,就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一夜的欢愉让商甲琰睡得很甜,没有听见韩自强的那句告白,只是不知道醒来后是否觉得春梦了无痕。
作者有话要说:
☆、生日礼物
元旦过后,群英市连日出现了阴霾天气,很多人出行时都戴上了口罩,说是为了防PM2。5进入肺泡。商甲琰看新闻后得知,群英市的情况还不算严重,北京上海等大城市已到了治理污染刻不容缓的地步。好在政府和媒体开始加强宣传环保知识,对重工业企业合理整改,使其节能减排和清洁排放,同时还提倡市民绿色出行,低碳生活变废为宝。
商甲琰相信人定胜天!全民行动起来不要说消灭阴霾天气,就连青山绿水花园国家的目标也触手可及。商甲琰首先从自身做起,不再骑电动车出门,买了一辆“捷安特”上下班,虽然累了点但相信假以时日,就会让身体素质有很大的提高。
1月7日,商甲琰的生日到来。本来文朝晖想过了年再回北京,结果一通“大量要货”的电话,催得文朝晖不得不离开群英市,急速行车赶回了北京。虽然文朝晖一再说很遗憾,不能亲自陪商甲琰过生日,但商甲琰倒觉得无所谓,劝说文朝晖“没关系办正事要紧”。
其实说来,商甲琰没有给自己庆祝过生日。18岁以前,母亲会做一碗鸡蛋长寿面给商甲琰吃。到了“珍润公司”工作以后,商甲琰每年生日会得到一个“生日红包”,随着职务的升迁,红包的重量随之而增加。有追求者得知商甲琰的生日,通常会奉上价值不菲的衣服、护肤品和首饰,甚至某一年有一唐突者直接拿了一套房子相赠,但都被商甲琰谢绝了。没办法,商甲琰不愿“食嗟来之食,饮盗泉之水”,只想过简单平静的生活。
同样,2013年的生日商甲琰也不打算大操大办,就买一瓶珍润公司的“珍珠焕肤面膜”吧,不但能令肌肤焕发新生洁白滑泽,而且经济实惠能用两年。
下午两点,商甲琰在家糊了一层“珍珠焕肤面膜”到脸上,然后用手机定了十五分钟,就躺在沙发上假寐。等到手机闹钟响后,商甲琰用水洗着脸,洗到一半的时候,手机的铃声响起,有人找商甲琰。
看见了陌生的来电,商甲琰不想接,可对方不达目的不会停止,所以商甲琰按下了绿键,听见电话那端的菀媚说,“商小姐,我的车停在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