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那么就得把事情往比较坏的方向想:对一个三十岁必须工作讨生活的人来说,为什么不需要用到证件?是不是他无法工作?或是成为街友流浪汉?
说实在,蓝老师听来不太像会成为街友流浪汉那类人,那么恐怕就是能弹琴工作却陷入无法工作的状况?
大医院,收容所,甚至植物人赡养院,我都亲自去找过,或是电话去问题有没有年龄与出现时间相近的这类男性,但是完全没有符合条件者。
就在以上手段都玩尽之后,最后我只好做出最坏打算,那就是假设蓝老师已经死了……
一大早我就跑进市中心的警察总局,拿着蓝老师的证件,表示我是他的朋友,对于他下落不明一年多很担心,警察就正式帮我查阅无名尸的计算机数据。
因为蓝老师有大致消失日期,加上那段日子没有被通报其他年龄状态相近的无名尸,所以警察按按计算机就查出一名三十岁左右的长发男性无名尸。
一年多以前蓝老师消失的那阵子,他被紧急通报因为跳楼而倒卧在小巷弄内,并且在送医院急救之后无效过世。
因为一直没有人出面认领遗体,身上除几千元的现金之外就没有任何身份证明文件,加上政府的国民指纹存盘计算机化速度一直追不上,所以遗体最终被当成无名 尸处理弃置,就这样和其他无名尸一起堆放在属于国家殡仪馆管辖的大型冰库内,等待三年期限之后干脆再以无名尸身份在国有地混葬。
虽然还不确定这具无名尸就是蓝老师,必须认识他的人亲自认尸才行,不过当我知道这个消息,还是叹口气:『果然,八成已经死了……』
另外,说到蓝老师的死因:『跳楼?』真的整个就是暧昧不明,我忽然感觉这整件事背后充满疑点。
好端端的一个人,又没有经济压力,为什么要跳楼?
当时我坐在警局等待警察办理无名尸正式指认的手续、边想这件事……
忽然间,我如遭雷击,讶异了。
因为就在这瞬间,我忽然想到蓝老师原本生活好好的却会忽然莫名其妙跑去跳楼,该不会是……?
可是除此之外,我又想不出其他可能理由会让一个好端端的人跳楼。
说真的,我真是越想越惊悚不安。
怎么办?
该不该告诉玛莉这件事?
她会不会发现什么?
还是隐瞒蓝老师的确实死因不要说比较好?
回程的路上,我就这样一直考虑要怎么告诉玛莉这件事?
毕竟对她来说,这么长一段时间蓝老师都是活生生的生活在这个房间,没有死去。
再说,她能忽然接受蓝老师跑去跳楼这件事吗?
甚至,要是让她发现可能是因为……
我是真的很烦恼,中午回到旅馆玛莉的房间之后,狐狸妹妹躺在床上舒服吃洋芋片零食,玛莉盘腿坐在房间地毯上愣愣看着电视影片的热气巴萨拉,阿呆坐在她左边陪她看,看玛莉这样我还是决定,干脆避开死因,只说出蓝老师已经死去这件事。
我坐到粉红萝右边,她完全没有理我。
沉默一会,我开口说:「玛莉啊,我可能已经查出蓝老师的下落。」
像是被电流通过,玛莉娇小的身体抖动一下,然后慢慢转头看我。
就是阿呆和狐狸妹妹也立刻看向我。
我抓抓头发,有点为难的继续说:「虽然还不确定是不是他……」
()免费电子书下载
玛莉几乎以完全恳求的目光看我,一点都不强气:「蓝老师在哪里?」
我犹豫几秒,终于告诉她:「可能真的已经死了。」
幸好,她没有问我死因。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隔天一大早。
说到要去存放大量无名尸的冰库,阿呆根本没有那个胆量,自然是我带着充任保镳的透明小狐狸出面认尸。
只是玛莉说怎样都要去,一直吵着要去,也只好带她去。
当我们在位于外县市的国有冰库馆办好文件手续,等待约一个半小时,终于被行政人员通知可以去确认遗体。
当然,带领我们前往遗体所在房间的女性工作人员,看见跟在我身边的玛莉,很担心的善意询问:「真的要带她进去?」
「我只有看过照片,只有让她亲自看过才知道是不是。」
虽然不明白内情,但是这名工作人员终于不再说什么,带我们进入一间干净明亮的解剖房。
解剖房中央,一个银色铁台,平躺着一具遗体,盖着白布。
玛莉和我慢慢走过去。
工作人员慢慢把白布掀开……
长发遗体看来就像在睡觉,斯文微肿的脸庞微张着嘴,一点都没有想象中阴森。
此外,双眼皮发黑,肤色略微发紫,全身硬直,皮肤还有一层明显冰霜,肯定才刚从冰库运出来。
我暗想:他就是玛莉的蓝老师?
身边一向坚强的粉红萝,就在这时无声落泪,然后低下头,心痛的哭了:「老师……老师……老师……为什么……为什么……」
不用多问,错不了。
我立刻为玛莉认领遗体,并且拨打电话给葬仪社,请他们接手后续处理事宜,就这样带这只完全心碎的粉红萝回家。
这一天,玛莉完全不说话,只是一直安静的闷闷不乐看电视,完全不知道在想什么。
照顾自己并且生活好几年的老师忽然死掉,这一年多以来陪伴自己的是身份不明的幻影存在,一定带给她很大的震撼吧?
隔天送女孩们上学之后,回程路上在车上听阿呆说:「昨晚大家睡觉时玛莉哭了,可能是梦到蓝老师,他的往生对玛莉的打击好像真的很大,怎么办?」
妳问我,我怎么知道怎么办?只能暂时继续放她一个人,直到她的心情好转为止,否则还能怎么办?
虽然我是这样想,却出乎预料之外,我们才刚回到旅馆房间玛莉就打破沉默,主动找我开口,以明显有求于我的态度:「喂?」
我和阿呆都有点意外的微笑看着她:「嗯?」
明显还在伤心难过的玛莉犹豫几秒,终于说:「我知道你很厉害,谁都能找到,所以我想请你帮忙一件事,可不可以?」
我很意外,真的很意外,强气的玛莉竟然会这么明白的有求于我?
「想找兔女郎?」
她难过的点点头:「我想告诉她老师已经死掉的事……」
()
我露出笑容的伸出手,摸玛莉的头:「当然没问题,哥哥一定帮妳找。」
玛莉终于露出有点不好意思的笑容:「谢谢。」
不论怎样,能完成她的心愿,对她的心情好转过程总会有帮助吧?
「只是啊,玛莉,哥哥会开始帮妳找人,不过妳明天开始要好好的跟姊姊们一起回学校上课,知道吗?」
玛莉稍微苦起脸,不过最后还是乖乖点头:「嗯。」
我再次满脸微笑的摸摸粉红萝的头:「这才是哥哥的好女孩~~~」
被我这样像对待小动物一样的摸头,她都顾不得伤心难过的忍不住涨红脸,双手叉腰:「呣~~~!谁是你的女孩啦?!」
「妳啊。」
阿呆妈妈微笑走上前:「好了,玛莉这几天没什么吃,应该饿了吧?我们去外面吃大餐,不要理会痴汉哥哥了。」
负责看守旅馆的狐狸妹妹立刻从床上跳下:「我也要去吃!」
说到她,玛莉立刻生气的说:「妳不准跟来!」
「欸~~~?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妳!前几天妳故意做的那些事,我绝对不会忘记!」
狐狸妹妹故意斗她:「玛莉心胸真狭小,好会记恨~~~」
玛莉更生气的回嘴。
她们就这样开始斗嘴的离开旅馆。
玛莉可能察觉,不过狐狸妹妹明显是故意的,想让玛莉暂时忘却悲伤,终究愤怒比起哀伤好。
另外看这样,我想阿呆应该跟我一样,终于放心下来了。
因为玛莉虽然哀伤,不过内心依然坚强,加上下落不明搞失踪比起死讯明白好,蓝老师的确实下落获得解答、不会暧昧不明的悬住她一颗心,所以完全恢复应该 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剩下能做的真的只有成全玛莉的愿望,把那只兔女郎找出来,向她传达蓝老师的死讯,然后让时间洪流冲淡这件事。
自然,目送她们出门之后我立刻拿起电话,把组织的那位联络人约到咖啡厅,请他帮忙找人,另外是顺便趁这个机会把前几天夜店花费的支票给他。
说来要找一个身份明确的人,或是可能追查下落的人,像蓝老师这样,我还有办法。如果要找的是身份不明确的人,就真的没辄了。再说他们组织人手多,人脉广,要做什么都方便……
「先生要找人?」
我为难的:「老实说,这个人可能会很难找,但是我一定要找到……」
「先生放心说,至少是个机会,我也会看我们有什么能做的。」
「我想找的人,名字之类个人资料不知道,应该是在夜店或舞厅那类夜场所工作的女性,至少一年半以前还在从事这类工作,年龄则是在十六岁至三十五岁之间,不过应该是二十岁以上。」
「这是一个很广的范围,先生还有什么可以提供给我们的线索?像是目前她是不是还住在这座城市附近?」
「不知道。」
「现在是不是还在从事这样的工作?」
「不知道。」
「她已经在这个行业做多久?」
()好看的txt电子书
「不知道。」
「她过去工作经验?」
「不知道。」
「关于她工作的那间店是不是公开合法?」
我真是越说越心虚:「不知道……哈哈……」
因为一堆回答都是不知道,如果我是他,一定觉得我是故意刁难他吧?
他却一点都没有不耐烦,依然平静的问:「先生还有任何线索?」
我为难的思考一会:「对了,她工作的那间店,女性员工可能是穿黑色兔女郎打扮的服装,这样的可能性非常高。」
他终于点点头:「这倒是个可以有效过滤搜索范围的线索。」
「至于名字,或许不是正确的艺名,可能只是几位朋友私下的称呼外号,不知道有没有帮助,总之叫做兔女郎。」
「还有任何可以让我们寻人使用的线索?」
我认真想几秒,真是又不好意思起来:「没有了,我只知道这些。」
他认真的看着自己桌上的咖啡,沉默思考起来。
很明显,想这样找到一个人,根本是大海捞针。
好一会,就在我想放弃时,他看着我认真说:「先生,不如这样?」
「怎样?」
「因为兔女郎服装是个可能的大线索,所以我们把所有以兔女郎服装作为打扮的店家都罗列出来,其中工作所有女性员工都列出一张相簿提供给先生翻看,到时先生要是找到想找的人,我们再针对她提供详细资料给先生。」
我不得不赞成:「听来这是个好方法。」
「只是有件事要先跟先生明说,这本相簿不能提供给先生保留,因为事关重大,牵涉太多人事,所以当场看完之后我们就会拿回销毁,只是帮忙先生暂时寻人方便,这样可以?」
「可以,那就拜托你们了!」
他们就这样开始帮我找人,只是他们的行动出我意料之外的快,两天后的晚上就约我见面,可能是他们对那个业界的人都早有基本数据留底以防万一的关系吧?
但因为只有玛莉见过兔女郎,所以我干脆把联络人叫来旅馆房间,让玛莉自己翻那本临时制作成的相簿。
不过要说是相簿,其实只是一张张A4大小的计算机打印纸,用黑白打印机输出像学校毕业纪念册那样的一张张人头相片,再用活页夹装起来。
这些照片有大头照,有明显的生活照,也有酒店内明显的偷拍照。
玛莉一直安静翻阅,一页又一页,很快终于不再翻阅,双眼只是盯着一张偷拍得到的黑白相片看。
她迟疑又困惑近一分钟,然后才又继续翻阅。
整本翻完,约一百五十张脸孔,玛莉又翻回刚才那一页:「她好像就是兔女郎,可是我不知道……」
看来玛莉不敢这样就确定。
负责人立刻拿出手机拨号,对另一头的人说:「把一一七号的清楚照片档案传到我的手机,多传几张,顾客要确认。」
不过一分钟,他的手机传来收到数据的音乐声,然后按下按钮,就微笑着把手机递给玛莉。
()好看的txt电子书
我是不知道他的手机传了几张照片,我只知道玛莉看第一张就激动的:「啊!她就是兔女郎!」
.
.
.
兔女郎,全名:黄玲玲。
花名:兔宝宝。
年龄:二十八岁。
职业:酒家小姐。
工作酒店名:花香阁。
她是怎么跟兔尾巴蓝老师认识,其实玛莉不清楚,只知道某天莫名其妙的就发现蓝老师谈恋爱,好像交到女朋友了。
就这样在玛莉正式指认后不到两小时,晚上九点。
玛莉隔壁租的旅馆房间,把隔天还要上学的艾莉丝她们三姊妹交给狐狸妹妹照顾之后,我就开车载着担任保母的阿呆和玛莉离开旅馆,前往兔女郎工作的酒店。
因为玛莉立刻吵着要跟兔女郎见面,再说刚好也是酒店开始营业的时候,就干脆立刻带她出发,才不会明天又要再跑一趟。
这是一间位在老旧办公大楼五楼的酒家。
我们三人挤在充满上班族烟味的小电梯登上五楼,看到走廊上其他公司的门都已拉上,应该都已经下班去,只有那间酒家的灯还亮着。
雾色玻璃大门透出蜜黄|色灯光,雾窗上有一个花花公子的兔子图案,门框贴着好几张信用卡公司的小贴纸,店内持续传出小小的笑声和音乐声,门口站着一名穿西装的年轻男性服务人员,感觉像是打工的大学生。
我领着阿呆和玛莉走上前。
看到阿呆和玛莉之后双眼难掩好奇的服务人员一直微笑看着我们,并且在我们走近之后很有礼貌的问我们:「请问几位?」
我主动开口:「请问能帮我们叫花名兔宝宝的黄小姐出来?」
听我们这样说,他才恍然大悟:「请问有什么事?」
我告诉他:「有点私事,想找她在这里稍微聊聊。」
「是急事吗?」
「只是一些私事,想谈谈。」
他面露难色:「如果是这样,恐怕不太方便……」
「为什么?」
他很诚实的说:「本店有规定,除非是急事否则正在接待客人的小姐不能处理个人私事,会害黄小姐被扣薪,请你体谅。」
「这样喔……」我和阿呆对看几秒,然后才又看着他,「那我们以客人的身份进去消费,顺便找她,这样可以吧?」
他立刻很有礼貌的赶紧为我们推开大门:「欢迎光临。」
我就这样领着阿呆和玛莉走进去。
店内都是蜜黄|色灯光,整体装饰很有欧洲风格。
()好看的txt电子书
地毯是暗红色,墙壁是下半部暗红色木头,上半部直到天花板都贴着干净的|乳白色壁纸。
收费柜台一名明显是妈妈桑的四十岁女性穿着领班的女性欧式西服,立刻满脸笑容离开柜台过来招待,她应该就是老板娘吧?
这样说是很毒啦,不过幸好她不是穿兔女郎服装,否则她这年纪穿兔子服可能会把客人都吓跑?
总之,她看到阿呆和玛莉之后也讶异几秒,不过在来者是客的大原则下还是职业性的对我们说:「欢迎光临!」
这是我第一次逛这种小酒店,不过我还是对妈妈桑说:「我们三人。」
她满脸笑容的鞠躬带路:「请跟我来。」
我边走边看,比起前几天去逮捕那两只小动物的那种开放性夜店,这间店是那种类似KTV包厢形式的小酒店,一个包厢一名专门小姐服务,感觉『成|人味』真的很重,搞不好一时性起想做都没问题。
这个地方,要说是酒店,不如说酒家比较正确。
不到一分钟,她把我们带进一个空包厢内,很有礼貌的勤快劝坐。
房间内连在墙壁上的沙发应该可以坐到六人左右。
一个挂在墙壁上的扁平液晶电视。
几只唱歌用麦克风。
当然还有直通服务柜台的联络电话。
我们就坐后,妈妈桑再次鞠躬哈腰说:「请问需要哪位小姐陪伴?或是暂时由本店指定优秀小姐陪伴好吗?」
我直接开口:「是这样的,我们想找兔宝宝黄小姐。至于喝的,随便送些果汁来就可以,吃的不必。」
她虽然猜疑了,不过还是说:「兔宝宝?马上来!马上来!」
妈妈桑离开之后,和玛莉紧坐在一起的阿呆好奇环视房间:「这就是酒家啊?」
我没有回答,只是好奇拿起摆放在桌上的消费册本翻阅,里面大多是些酒类,当然价钱也都是数千元起跳,甚至有那种百万级酒目。
约三分钟后房门被推开,妈妈桑双手端的圆盘摆放几个杯子和几瓶果汁,带着一名穿着兔女郎装的女性满脸笑容走进来。
她一定就是兔女郎黄小姐吧?
光看脸蛋不是很好看,但也不是很难看,至少有及格,并且是属于野性美那类型,也就是那种感觉就是纯天然的坏坏黑兔子。
满脸接客笑容的兔女郎正要跟着妈妈桑一起向我们鞠躬行礼,但在看到玛莉后认出她,立刻惊讶的停顿动作,只是瞪着她看。
玛莉立刻跳下沙发:「兔女郎!」
她一脸讶异:「玛莉……」
玛莉站在她面前,开始忍不住伤心难过,边说边哭。
「蓝老师……蓝老师死掉了啦!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这瞬间,兔女郎如遭雷击,马上傻住,然后默不做声的只是看着开始哭泣的玛莉。
妈妈桑讶异的不知道该怎么反应。
我看着妈妈桑开口:「请把黄小姐留在这里,我们有些话需要说,今晚所有消费费用我们会付,不用担心。」
妈妈桑立刻把果汁和杯子放到桌上,然后满脸笑容的离开,关上包厢门。
我开口:「黄小姐,请坐吧。」
了解我们来意的兔女郎才沉默的越过玛莉,面无表情坐下,并且开始转开番石榴汁瓶盖,在每个杯子内倒进番石榴汁,一杯杯放到我们面前的桌上。
阿呆也离开座位,温柔的把开始哭个不停的玛莉牵回我身边坐着。
我再打破沉默:「黄小姐,就像刚才说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