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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这个时候,谢珺也微笑着走了进来。先各自请过安,然后谢珺就将自己打听出来的事情和在场的三人说了起来。原来在太子妃身边的那个侍女,是路夫人陪嫁丫鬟的女儿,可是路夫人并不知道,那个陪嫁丫鬟早就投靠了路大人,那个侍女自然也是听了路大人的话,给太子妃传递了虚假的说法。
太子妃念着侍女伺候她多年,便将侍女放出了宫,并没有要她的性命。可惜,那个女孩子一出宫就被一辆车拉走,等谢珺查到地方的时候,那个女孩子一家和家中的轻便的财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问起周边的邻居等人,所有人都不知道他们去了什么地方。
可惜这个世界的规则就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京城大街小巷,最多的就是眼睛。不用谢珺费力去找,有个邻居的孩子就主动说出,他搬梯子去掰围墙上的冰柱的时候,看见有人进入那家,抱出了很多奇怪的大包。但是那家人出没出门,后来被叫到屋里吃饭的他就不大清楚了。
按照收集起来的讯息来看,侍女一家并不是自愿离开的,那么恐怕都凶多吉少了。至于到底被运到了哪里,还需要好好调查才行。至于陪嫁侍女和路大人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多么隐秘。周围住的人都是下人或者平民,他们各有渠道八卦。
说说话就能知道路大人身边的小厮,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来这里。当然陪嫁侍女其实投靠了路大人的事情,也就瞒不住了。
“……”大厅一阵沉默。如果说这件事是路夫人做的话还情有可原,大家也能理解。可是路大人这个问题就有些严重了,轻一点可以说路大人想要一个机会。重一点,就是路大人窥伺圣驾,大不敬!
最后还是承茂开口说道:“我回去后,就会好好清理一下太子妃身边的人!至于路大人这件事不能轻易放过!”
钟晏冷冷的说道:“既然不识抬举,那就去边境继承先人遗志吧!”这就是要把因为先天不足而走了文官路线的路大人,直接贬到底的意思了。
乐容轻轻摇动臂膀,逗弄着看着她乐得相当开心的谢思,好似完全没听到大厅里有什么声音一样。谢珺站在一边,温柔的看着坐在那里的母子,好像什么都没听到。就等着谢珺接茬,好将路大人的户部侍郎位置交给谢珺的钟晏看了他半天,愣是没听到接茬的声音。
承茂暗中摇了摇头,想让谢珺这个以名士为目标的人,接手户部侍郎这个和‘铜臭’打交道的位置,简直就是做梦。钟晏当然也知道这是个问题,可是他第一也是为了留住谢珺这个真正的人才,第二就是为了给小谢思留下这对不负责任的父母。
看到谢珺不搭话,钟晏有些下不来台。幸好乐容很快接了话题,给钟晏搭了梯子:“听说最近有不少前几届的考评极好的官员都回来了,那都是父皇名下的学子呢!”
有了中意的梯子,钟晏非常满意的顺着梯子下来,顺便踩了谢珺一脚:“那当然!他们可不像某些人,不顾着为天下人贡献自己的能力,就顾着自己的感受……”
谢珺眨眨眼,嘴角的微笑变都不变一下。看的钟晏也不仅佩服谢珺脸皮的厚度。承茂看着明明踩了谢珺一脚,却感觉是他吃瘪的钟晏,悄悄翘了翘嘴角。原本被路大人刺激的心情,也慢慢转好。
钟晏不忿之下,将乐容怀中的谢思抢到了怀中赌气说道:“既然思儿以后也要养在宫中,不如我今天就带思儿一起回宫好了!”话音刚落,怀中原本还笑嘻嘻的小谢思,似乎听懂了一样,马上展现婴儿最强悍的本领‘嚎啕大哭’!
钟晏马上脸色一黑,乐容马上凑了过去,看到钟晏腰带上有一个很好看的装饰,可是那个装饰上有一个凸起的龙头,就明白一向乖巧的谢思为什么今天这么不给面子。连忙说道:“父皇腰上的装饰很好看,不过思儿恐怕欣赏不来哦!”
☆、第59章
钟晏向下一看,马上注意到了如果抱紧了婴儿就会戳到小婴儿那个凸出的龙头装饰。脸色这才正常起来,人越老,越是讲究一个眼缘,今天要是谢思真的因为被他抱着就哭了的话,那谢思可真是以后都别想讨到好了。
现在知道是因为钟晏腰带上新换的装饰,钟晏又亲眼看到乐容将孩子的小衣服掀开,上面有一块儿红色的地方,一看就是小东西戳到的痕迹,原本的不满立刻化为了对小谢思的歉意。这时候承茂接过被乐容哄了哄就停止了哭泣的谢思,笑着说道:“刚刚皇祖父抱着思儿的时候,思儿笑的可开心了,一定是因为被戳痛了所以才哭的对吗?”
小谢思虽然听不懂承茂的话,却非常给面子的给了承茂一个无齿笑容。小孩子甜美的笑容立刻虏获了在场所有的大人,小谢思乖巧甜美的笑容,立刻淘汰掉快要两岁听不懂大人的话,却活泼好动,开始给大人添麻烦的三个小皇孙,拔高成为在场大人的心头挚爱。
钟晏本来想将谢思抱进宫给陆梦秋看,可是孩子还小离不开母亲,加上也不好意思抱走乐容的心肝。于是便和乐容约定,明天让乐容带着小谢思进宫给陆梦秋看看。
第二天,乐容就带着被包得严严实实的谢思进了宫。小谢思被喂得饱饱的,圆圆的眼睛滴溜溜的转。就算是尿裤子后换衣服,不懂得羞涩的小谢思也是笑嘻嘻的。营养充足的小谢思小脑袋胖得像一颗大元宵,胳膊腿如同白玉藕节一样圆圆胖胖。
再加上见到人就露出他无敌的无耻笑容,立刻迷倒了寿康宫上到陆梦秋,下到小皇孙的所有人。原本到处撒欢的和宫人们捉迷藏的三个小皇孙,也乖乖呆在谢思身边,老大老二握着谢思的小手,老三则捞住谢思的小脚丫,比量着与自己的脚丫的差异,操着一口磕磕绊绊让人听不明白的孩子话,询问为什么小表叔的小脚丫和他的看起来不一样。
谢思也是个好性子,就算是再怎么被鼓捣,只要不弄痛,他就一直乐呵呵的。不舒服哼两声,就会有人帮忙,所以他一直没哭。这样的态度,让他赢得了被三个曾孙子烦的不行的陆梦秋的亲睐。会哭的孩子有奶吃,乖巧的孩子惹人疼,谢思迅速收获了两箱子礼物,成功为他的小金库填上了第一笔财宝记录。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三胞胎很快就因为觉得被冷落,而忍不住对小谢思伸出了恶作剧的魔爪。小谢思就像天生继承了他父亲的腹黑天赋一般,马上嚎啕大哭引来了大人们,三胞胎一个没落下,都被打了屁屁。
于是‘独奏’变成了‘合奏’,区别是小谢思有大人心疼的诱哄,而三胞胎则被禁止搭理。等三个孩子见没人管,自然而然收起哭声后,才被钟晏叫到跟前,第一次深刻的认识到对‘长辈’下手的后果(虽然这个长辈比他们还小一岁多)。
从那以后,三胞胎就对谢思敬而远之起来。不过孩子之所以称之为孩子,就是因为他们的忘性比记性要强得多,等谢思能跟在他们身后,屁颠屁颠的帮他们说情背黑锅的时候,三胞胎立刻忘记了当初的仇恨,马上欢欢喜喜的接受谢思作为他们兄弟的一员。
另一边承茂对路和悌的改造也非常顺利的进行。承茂发现,其实用怀柔的方式对路和悌,那么很快就能摸到路和悌的脉门,只要是她觉得你真心为了她好,那她就会用自己最大的能力回报你。
有了这样的经验后,承茂对路和悌更加有了耐心。路和悌见承茂那样看重她,还亲手教她如何为家中争取最大的利益,却又不会引起皇上的反感。对比总是给她送信,让她将父亲从边疆调回的母亲,一点也不在乎她的立场,她的无奈。
路和悌的心越来越向承茂倾斜,对于承茂的心一无所知的奶娘,也欣慰于承茂的耐心,反而对不为路和悌着想的路夫人心生芥蒂,再不肯为路夫人在路和悌面前说好话。路夫人本来就为路大人担忧,又被路老妇人迁怒,认为是她不会教女才为路大人惹祸。
焦头烂额下,路夫人顾不得考虑太多,便顺从了身边心腹的撺掇,一遍一遍的给最出息的大女儿写信,想让作为太子妃的路和悌在太子面前多求求情,让路大人能够回来。越是没收到路大人的消息,路夫人的日子就越难过,路夫人的日子难过了,自然就怨上了身为太子妃,却出不上力的路和悌。
两母女在承茂无声无息的挑拨下,矛盾越来越大。路老将军并不是总是待命军中,毕竟他还要每年去边疆露露脸,巡视一下。加上自己的儿子做错事,路老将军怎么好意思还呆在京城?他这次是亲自押送路大人去的边疆,以求皇家不要迁怒于他其他已经分出去的孩子。
他可不知道,京中的将军府没有了他的坐镇,现在已经闹得最出息的路和悌离心的程度了。钟晏和毓海商量了一下,便将路老将军派到军中坐镇一段时间。等路和悌的心结达到一定程度后,毓海才下旨让路老将军回到了京城。
贾琏自然抓紧机会,娶到了路家二小姐。张氏怎么不清楚自家儿子有什么样的审美观呢?于是一开始便对路家二小姐有了心结。贾琏将后院的事情都交给了张氏管理,他则抓紧熟悉军中事务,为代替路老将军做准备。
幸好路家二小姐进门没两个月就怀上了孩子,第二年生出一对儿龙凤胎,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张氏也不免去掉了几分不满。加上贾路氏(路家二小姐,以后都叫她贾路氏)确实是个温柔贤惠的性子,就算是张氏要养着龙凤胎,她也从没有反对的意思。
反而认为龙凤胎养在教出了贾琏这样有能力的儿子的张氏身边,是他们的造化,而张氏见儿媳妇这样上道,贾琏也没有娶妻忘母,便放下心结。毕竟她本身也不是个恶婆婆,很快两人便相处融洽起来。
给贾路氏最大的羞辱的不是别人,正是现在已经9岁,却还喜欢直闯内宅的贾宝玉。贾路氏被太子妃护着长大,从小对待事情便有了不一样的处理方法。要是这件事发生在太子妃身上,那贾宝玉不被打上一巴掌,也要青一只眼睛。
可是贾路氏却低下头,眨眨眼,眼泪扑簌簌的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掉了下来。还没等贾母等人缓过神,地上已经积累了一个小水洼。贾母刚开口想要训斥贾路氏晦气,还没等第二个字话音落下,贾路氏身子摇了摇,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顿时所有人都被惊呆了!
张氏第一个反应过来,迅速让人将贾路氏抬回了荣禧堂后面的厢房。迅速叫了太医,这下整个京城都知道贾家有一个9岁多还往内院跑的贾宝玉,还有一个将这样一个逆子当宝贝一样宠爱,结果气晕了太子妃妹妹的贾老太君。
先不说宫中现在什么反应,就是乐容听到这件事也惊得喷出一口茶。乐容想了想问道:“贾家那位老太君不是说不喜欢那块贾石头了吗?怎么现在又为那块儿石头说起话来了?还将太子妃的妹妹气到晕倒?”
旁边一直抄写香谱的黛玉听到这件事的时候手上一抖,原本抄写了一半的香谱卷轴顿时不能用了。又听到乐容询问这件事,就更没心情抄写了。黛玉也不屑拿着笔装样子,就直接将笔放下,转过身光明正大的听清明的回报。
清明见乐容对一旁的黛玉视而不见,便知道乐容这是想要黛玉也知道一些,就一五一十的说道:“据贾家的老一辈家生子透漏,贾宝玉近些年越长越像已经去世的荣国公贾代善。贾政见了便觉心中不安,贾王氏便将贾宝玉送到了史太君面前!史太君一时不忍便开始招贾宝玉去给她请安,一来二去……”
乐容不用想都知道贾宝玉是怎么翻身的了,“一来二去,贾宝玉越长越像荣国公,史太君越来越不舍得,就越来越偏心了!黛玉,你最近有去过贾家吗?”
黛玉不动声色的听完贾家‘变奏曲’,又听到乐容的询问,便非常老实的说道:“自从我拜了老师后,母亲除了过年节要去拜年外,便再没让我去贾家了!拜年的时候,贾家表哥们都在前面接待客人,所以未曾见过贾家这位表哥!”
乐容点了点头,想了想,最后还是多叮嘱了一句:“若是史太君硬要接你过去,你便说是我说的‘贾家内宅规矩乱套,除了年节拜年外,不许你去玩儿!’知道了吗?”
☆、第60章
黛玉乖乖点了点头,这些事情都是贾敏不曾告诉过她的事情。她原本也很奇怪,为什么一向孝顺的母亲,会一直不同意让外祖母接她去贾家玩儿。可是问的话,母亲又摇头不肯说。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母亲其实就是为了避开那位乱闯内院的贾家表哥。
这么长时间,贾敏都是以一己之力硬顶着不让黛玉去贾家接触那个风流种子。现在有了乐容的话,贾敏就能依靠乐容的话,将贾母的命令绕过去。又一次被贾敏拒绝,还是以长公主讽刺的话拒绝,贾母直接铁青了一张脸。
一挥手将炕桌上的茶具挥落到地上,贾母还是感觉气闷,心都一抽一抽的痛。在贾家,她可以说是万人之上,贾家子孙无人敢违抗她的命令。可是林黛玉是林家的孩子,虽然贾母是黛玉的外祖母,但是还是没办法比过乐容长公主这个老师。
她只能靠着压迫贾敏,让贾敏将黛玉带来贾家。可是长公主这句话一出来,别说贾母能不能逼迫贾敏带着黛玉来贾家,就是贾家后院的所有女人都会被质疑没有规矩教养。第二天贾政就在清客口中知道了这件事,气的差点厥过去。
回头就将贾宝玉抓起来一阵好打,并且警告王夫人,如果贾宝玉再出二房的门去正房的后院,他就打断贾宝玉的腿。贾赦倒是对贾宝玉的不幸难得没有落井下石,而是将正房的门户把得更严了些。
没两天,更打脸的事情出现了。太后居然赐了两个嬷嬷给贾路氏,还带来了太后的口谕。说贾府后院太乱,太子妃特意求了太后娘娘赐给妹妹两个有品级的嬷嬷,以阻止妹妹再被外男冲撞。如果说先前乐容长公主的话只在小范围内流传的话,那么太后的口谕简直就是当着全国世家贵族的面给了贾家一巴掌。
这一巴掌还起了杀鸡儆猴的作用,在笑话贾家的同时,京城官宦人家七岁以上的孩子们都被牢牢地看管起来,生怕下一个被打脸的就是自家。当然也有一些愣头青以为这是个好机会,便上折子参奏贾珠和贾琏家教不严。
结果就是愣头青第二天就被自己家的破烂事打了脸,乖乖被罚俸缩到了最后面。没有人敢埋怨皇帝偏心,毕竟贾家最出名的就是这一代一文一武的两个堂兄弟。而且他们下面的弟弟越是不成器,越是符合朝堂上的潜规则。
就算如此,贾珠的考评还是被记上了一笔(贾琏是贾宝玉的堂兄,又属于武将这种不经常在京中晃荡的品种,所以逃过一劫。)王夫人知道这件事后,立刻发了狠,就算贾宝玉再怎么哭泣耍赖,依旧将贾宝玉身边的丫鬟们全部放了出去。
换在贾宝玉身边的全成为了小厮和嬷嬷后,贾宝玉明显蔫了下来。原本喜欢出去赏花乱溜达的习惯,也渐渐改了过来。看到这样的情况,王夫人也稍稍松了口气,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做法是对的。
这时候,贾政身边的侍女爆出有孕,王夫人更加顾不上蔫头蔫脑的贾宝玉,投入了新一轮的宅斗中。却没想到贾宝玉会在压抑中给她爆发出那么大的‘惊喜’……
听到事情的时候,乐容正微笑着抱着小谢思,一手拿着苹果,一手拿着小勺子,亲自给小谢思刮苹果泥吃。听到贾宝玉为了贾政新纳的怀孕小妾,将贾珠的夫人推倒,并且致使贾珠夫人流产后,她难得失态的看向,刚给黛玉送了东西回来的谷雨。
“你说什么?不过这件事你怎么知道?难道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谢思不满的拍了拍乐容的手,乐容才重新找回形象,镇定下来挥退想要过来抱开小谢思的奶娘,继续给小谢思刮着苹果泥。
谷雨点了点头,镇定的说道:“是奴婢去给林姑娘送东西的时候,亲耳听前来报信的贾家下人和林夫人传话的!贾家传信的下人也没看清情况,就跪在地上竹筒倒豆子的全说了,所以被奴婢听了个正着!
据说贾家的老太君已经被气晕过去,贾家二房吵翻了天!贾家大老爷出门喝酒未归,大太太要亲自照顾老太君不方便插手,太子妃的妹妹被诊出有了身孕,不敢出门,正在养胎中。所以贾家二太太让人来请林夫人去贾家……额,‘主持公道’……”
说到最后,谷雨都觉得别扭。听的人更不用说,乐容还不知道王夫人和贾敏之间的二三事吗?就是不熟悉红楼梦的人,也多少知道一些,更不用说陆梦秋和贾敏是好友,而乐容又是黛玉的老师,对前因后果当然非常明白。
乐容想了想,便让谷雨和今天知道了这件事的人全部闭嘴。谁要是议论,就直接全家赶出去。立刻,谢家所有仆人都闭紧了嘴巴。不过贾家想瞒也是瞒不住的,毕竟贾家就算是清理过,也是养着一群倚老卖老的大嘴巴。
不过贾家下人的大嘴巴传得快,贾家二房的处理结果也很快。贾政敌不过想要权势的心思,在贾珠平静的说为了不让御史参奏,所以他准备上折子请罪的威胁下。所谓的‘红袖’终究被牺牲掉。
而王夫人则在贾珠说贾宝玉的习惯会连累他后,马上将贾宝玉打包给了贾政。贾政和贾珠在书房秘密谈了一个时辰后,马上表示自己会好好教导贾宝玉,预备再教出一个状元来。对此,偷偷溜进珠大奶奶养病房间的贾珠对珠大奶奶表示,贾宝玉这个性格在贾政手上就是个挨打的货。
卧病在床只能看着一早准备好的小婴儿衣服默默流泪的珠大奶奶,马上顾不得矜持,扑到了贾珠怀中痛哭失声。贾珠安慰好珠大奶奶,又偷偷溜出去,装作从书房刚出来的样子,去了王夫人那里。
王夫人正抱着贾珠的嫡长子,默默的发呆。贾珠跪到王夫人面前,表现了一番自己为了家庭的牺牲后,王夫人便是有几分对贾宝玉的慈爱,也都转到了贾珠的嫡长子身上。原本对珠大奶奶仗着身份不给贾珠纳妾的那些不满也消散了一些,可是还是相当讨厌珠大奶奶。
果然不出贾珠所料,第二天朝堂上就有人站出来挑战珠大奶奶祖父的神经。贾珠自行跪下请罪后,得到一个轻飘飘的罚俸三个月。贾家知道这件事后,无不庆幸已经先处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