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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航蹲下来,她怕湿到帆帆,只凑过去与帆帆亲了亲,帆帆回应地吻吻她的两颊,然后告诉爸爸,雨是咸的。
球赛宣布结束,两个人湿淋淋地上了车。卓绍华把车开得很快,悲伤之余,如果再生场病,那会让人精神更沮丧。
还好,泡过热水澡后,一家三口都无恙。
帆帆自觉地跑向自己的小床,卓绍华喊住他,邀请他睡大床。“爸爸!”帆帆激动得只会傻笑,他已经很久没有享受到这样的幸福了。
帆帆今天睡里面,诸航睡在中间,卓绍华睡外面。在这个夜晚,他担心自己的力量温暖不了诸航,他需要帆帆的帮忙。
帆帆不介意睡哪里,他只要爸爸妈妈在身边。乖乖躺了一会,看看爸爸,看看妈妈,突然坐起来,他记起了裁判的责任。“爸爸,你今天输了,让妈妈刮鼻子。”
卓绍华忍俊不禁,怎会生出这么一个顶真的坏家伙。“好吧!”他闭上眼,转向诸航。在帆帆的监督下,诸航无奈地轻轻刮了刮卓绍华的鼻子。
“GOOD NIGHT!”帆帆甜甜地笑着,眼睛弯成了月牙。这句话,是他从电视里学来的。然后,躺平,下一秒,就睡沉了。
卓绍华熄了灯,把诸航拉进怀中,枕在她的臂弯上,亲亲她的额头,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在哄她入睡。
“周中尉的失踪是因为意外,很遗憾无法给他任何荣誉称号,其他方面,韦政委都会以最高标准给的。部里已有同志去他老家接他父母过来。”
“嗯!”诸航懂,首长已经努力在弥补意外的遗憾。除了感叹世事无常,其他又能如何。
“部里不会开追悼会。”卓绍华叹息。
周师兄是失踪,没有理由开,也不要开,让他安静地呆在大西洋底。
“同事们联系他以前的同学,会有一个送别的活动,让宁檬和小艾陪你去。”
她在他胸前蹭了蹭,有一缕头发掉下来,遮住了眼睛,不舒服。“不去了。”今晚,她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着周师兄,首长呢,是不是也经常这样在深夜里想起佳汐?她想问首长,你这么关心我、包容我,仅仅是责任吗?咽了咽口水,终于什么都没说。
卓绍华沉默了一会,低声笑了笑,“帆帆说你剪了头发后,很漂亮。”
“他胡说。”
“没有,我们父子同心。”
声音越来越低,轻拍她的手一下接一下,慢慢的,诸航睡着了。手臂已经僵硬,卓绍华却没有抽回,他整晚都用同一个姿势,将诸航紧紧抱着。仿佛不这样,一不留神,诸航就从他身边飞走了。
这孩子痛成这样,曾经一定很爱很爱周文瑾。
唉!
第二天早晨,是晴天,气温低了几度,秋天的味道若隐若现。唐嫂唠叨着给帆帆加厚衣,帆帆在走廊上跑来跑去,不肯配合。
诸航睡到自然醒,卓绍华坐在沙发上看报纸,一身休闲的装束。“首长,你怎么不换衣上班?”她看时间,可不早了。
“今天我请假。”卓绍华走过来,还好,眼睛没肿。心中一紧,这孩子还是倔强,习惯事事忍着。
“干吗请假,我。。。。。。没有事的。”诸航不自然地抓抓头发。
“先吃早饭!”他把她推进卫生间,把窗户打开,微凉的空气一阵阵吹进来。
都记不得上次和首长一块吃早饭是哪一天了,尽管胃口不好,诸航还是努力喝下一碗粥。帆帆不要唐嫂喂,在爸爸妈妈面前,他好好地表现了下,独立把一碗粥吃了下去,桌上没掉一粒米粒。
吕姨收拾碗筷去了,唐嫂抱着帆帆去邻居家窜门,小喻和另一个勤务兵在打扫院子。一夜风雨,落叶满院,荷花缸里的睡莲也卷了边。
卓绍华拉着诸航去书房,“心情好点没?”他的眼神很真切、温暖。
诸航点头,“首长,是不是还有别的事?”
卓绍华摸摸她的头,很心疼在这时候还要她面对另一个严酷的事实,可是他不能瞒她,“我们一起去趟医院,姐夫的病理报告今天应该出来了。等专家们拿出诊治方案,我和你一起去见大姐。”
40,心之忧矣,於于归处(四)
在孩子的心里,丢块橡皮、考试不及格都是天下最可怕的事,整个世界像要崩塌了,不知明天的太阳会不会正常升起。有恐慌,有委屈,犹豫着要不要向妈妈说起。推开家门,妈妈一脸是泪的告诉她,爸爸遇到了意外。孩子倏然清醒,发生在自己身上的那些事,也许只是件小事。
诸航下车时,双膝有点软,扶着车门,才站稳了。她短暂地闭上眼睛,小心地把和周师兄有关的一切折了又折,放进心底的一个角落。有那么一下子,她想不起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除了觉得窒息外,她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不由自主攥紧了卓绍华的手。
卓绍华侧过脸看她,轻揽住她的腰,他的眼中写着他为她骄傲着、心疼着。一桩一桩的事接踵而来,这孩子很坚强。
两个人的脚步声在幽静的走廊上回响,一声一声,格外的慑人。
成功在小会议室外等他们。
诸航仿佛是第一次看到成功这么严肃过,她情不自禁颤了一下。不怕流氓发神经,就怕流氓装正经。
“还好!”成功对卓绍华轻声说了一句。
卓绍华与诸航深深对视着,两人心情倏地一松。卓绍华长吁口气,拍拍成功的肩,走进会议室。
会议室里有三人,成功告诉诸航,有两位是军区医院的专家,还有一位诸航认识,是在小艾婚礼上被宁檬凶的顾晨。
情况真的不能算坏,属于胃癌中期的最好情况,癌灶的部位、大小、侵润范围都可根治性切除。两位专家拿出的方案是尽快进行切除胃部三分之一的手术,然后再做一次化疗。如果手术成功,治愈的可能性有百分之八十。
成功告诉诸航,根治性手术,不同的医生做,情况会很不同,所以绍华把军区医院最好的两位外科专家请来了,他也会进手术室,只是做助手。这次也多亏顾晨主任经验丰富,发现病情及时。不能再怨天尤人,这是最好的结果。
诸航频频点头,她不住地看顾晨,越看越觉得形象高大。
“喂,你那眼神收敛点,你再看,顾晨会以为你有什么其他想法。”成功实在看不下去了,提醒道。
诸航没搭理成功的调侃,她在想着,哪天要把宁檬捉来向顾晨主任好好地道个歉,人家是个多么高尚的天使呀!
今天是周二,手术定在周四,下午,骆佳良就必须入院做术前的各项化验检查。
卓绍华向两位专家拜托了又拜托,向顾晨感谢了又感谢,对成功就了句“快去办住院手续”。
成功眼直眨,这也太区别对待了,他这两天为骆佳良的事忙得脚不着地、夜不闭目。
诸航还算有良知,郑重其事地握住他的手,“成理事,成大医生,成天使,你的大恩大德,我铭刻五内,永生不忘。下辈子,我做牛做马,再报答你。”
“今生呢?”成功气不过。
“首长在等我,再见!”诸航追上走在前面的卓绍华。
身后,成功把牙磨得咯咯直响。
这个时间,诸盈应该在银行。见到诸航和卓绍华,诸盈站在冷气开得十足的营业大厅,本能地打了个冷战。
卓绍华尽量简洁地把骆佳良的病情说了一遍,诸盈很平静。然后,她让两人稍等下,她去行长室请下假。诸航不放心地要陪她过去,她说不要,还问两人饿不饿?
“首长,姐姐没事吧?”诸航被诸盈的平静吓着了。
卓绍华微微拧眉,叹息道:“从她生你起,她的软弱、眼泪、后怕、隐忍都习惯在夜晚没人看见时释放,现在,她只让自己坚强。”
诸盈很快就回来了,路上,她一直看着窗外,安静如一幅淡淡的山水画。
开门时,她没拿住钥匙。钥匙咣当掉在了地上。她自嘲地笑称自己大概老了。
“姐!”诸航从后面抱住她的腰。
她仰起头,似在抑制心底的波动,终于,没控制得住。
“航航,在姐姐心中,你很优秀很优秀,虽然绍华的军衔高,家境优裕,姐姐从不认为你嫁绍华是高攀,但是姐姐今天。。。。。。”她匆匆拭去不小心泛出眼角的两滴泪,“但今天姐姐真的觉得你嫁得很好。如果没有绍华,姐姐现在。。。。。。该怎么办?”有些事,不是坚强、振作就可以的。在现实面前,你只能承认自己的无力、渺小。
“绍华,我懂,”她拦住卓绍华欲出口的话,“我们是家人,你做的是应该的。姐姐的心真的不慌乱,不惊恐。我不觉着不幸,我只觉得好幸福、好幸运。”泪越流越快,怎么都拭不尽。
诸盈语无伦次,又是哭又是笑。确实幸运,年少时遇到事,有爸妈替她担着,她能正常求学、工作,航航能好好地长大。现在遇到事,绍华和航航早早地替她担去了,她一直都被爱护着。
“我要进去给佳良收拾衣服,要住好多天呢,多带几套。梓然大了,可以一个人。。。。。。”
“小喻下午去接梓然回四合院,小喻可以辅导他作业,吕姨可以给他作好吃的,帆帆估计会乐得像个小疯子。”诸航说道。
诸盈说不出话来,只能点头。
卓绍华默默地接过她手中的钥匙,开了门。打通骆佳良的手机,他说在附近的公园散步。
昨天复检完,卓绍华和顾晨谈了会话,就陪骆佳良去单位办了病假手续。骆佳良没问结果,他今天还像平时一样,上班时间出了门。他不知道在长椅上坐了多久,感觉身体重得无法移动。不远处一棵树上,停着一只白鸽,胆子很大。他在打量它,它也在打量他。他抬下手臂,它啄啄羽毛。阳光从茂密的枝叶间落下散碎的光片,一阵风刮过,光片闪动着,像荡漾的水波。
“佳良!”一个身影把那鸽子遮住了,他抿抿干裂的唇。“盈盈!”他低下头,无法正视诸盈的眼睛。她都知道了吧!爱一个人,就不该让她受累受苦,他却把她推进了一个深渊,他无比愧疚。
“傻坐在这儿,管理人员会以为你老年痴呆呢!”诸盈理了理他没翻好的衣领,瞅着他已经白了不少的头发。
骆佳良呵呵憨笑。
“我们走吧!”诸盈温柔地挽住他的手臂。即使在恋爱时,他们的也未曾在人前手挽手过,骆佳良心中发紧、发涩。“盈盈,对不起。”
“真傻啦!”诸盈佯装瞪他一眼,“都做外公的人了,生个小病还这样子矫情。”
如果真是小病就好了,他鼻子发酸。正午了,太阳升到半空中,他留恋地看着四周的草草木木,他和盈盈唯一的浪漫,就是在这散散步。假使意外能预料,不该那样处处省着,应对盈盈好一点,应该早点去丽江,她都很久没添新衣了。
“我们先去商场看看。”骆佳良鼓起勇气看了下诸盈。
“以后有的是时间,航航和绍华在等我们呢!”诸盈催促道。
以后还有机会么?骆佳良沉默了。
入院第一天,诸盈把诸航和卓绍华早早打发回家了,她留下陪夜。病房条件很好,VIP的贵宾房,成功安排的。骆佳良洗了个澡、剪了头发,精神还不错。晚饭是唐嫂和小喻送的,把梓然也带来了。梓然安静地站在床边,双手握住骆佳良的手,稚嫩的双眼里溢满了慌乱。小喻喊他回去时,他对骆佳良说:“爸爸,我明天再来看你,每天都来。”他没有吵着要留下,没有说一句害怕。
“梓然大了。”诸盈自言自语。
骆佳良盯着天花板看,不知在想什么。
晚间新闻结束,诸盈熄灯上床。骆佳良似乎无法安睡,不住地翻身。“盈盈,”他低声喊道。
诸盈开了台灯,走到他床边,“要喝水吗?”
骆佳良摇摇头,撑着坐起,示意她坐下。“盈盈,我听说打开腹腔,有时候会发现实际情况和检查结果不太相符。”
“不会的,给咱们看病的都是顶尖的专家。”诸盈替他披上衣,轻轻按摩着他的双肩。
“是的,国内最好的专家,但是。。。。。。总有个万一。如果。。。。。。”他拉开诸盈捂住他嘴的手,“让我说完。如果手术不成功,盈盈。。。。。。”他的心痛得像有把刀在绞,“让他回国吧!他还在爱着你,不然不会离婚的。你们有航航。。。。。。他人不坏,那时太年轻了,他一定会善待我的梓然。。。。。。盈盈?”
诸盈眼帘低落,慢慢地从他的掌心抽回自己的手,站起来,退了一步,冷冷地瞪着他。
啪,啪,她抬起手,一左一右,狠狠地掴了自己两个耳光。骆佳良都没反应过来,只见诸盈白皙的脸颊上立刻浮出了五个指印,一左一右,很对称。
“这一巴掌,是打的我自己。我需要反省,我做了什么,让我的丈夫认为我的心里放着另一个男人。”她指着左脸,然后又指向右脸,“这一巴掌,是我替你挨的,因为你是病人,我不能打你。你到底是不是男人,自己好端端的,却把老婆往其他男人怀里送。这算什么,大度吗?没关系,你不要我可以,航航我能独自带大,梓然我也可以。明天,我就去户籍办,让梓然改姓诸。”
“盈盈,对不起,我说错了。”骆佳良忍不住泪水长流,慌忙道歉。他欲拉诸盈,诸盈愤怒地将他的手甩开。“我是犯混了,原谅我。我会好起来的,手术会成功的,一定的,我要陪你去丽江,我要看着梓然结婚,看着帆帆读书拿奖。”
“我今天才知道,你从来就没真心相信过我,你一直耿耿于怀我的过去。”诸盈又伤心又蹩屈。
“不是,不是。。。。。。。我只是有时会觉得你嫁我真的太委屈,我什么也没有。。。。。。”
“你当初干吗去了,找一个配你的去呀,何必招扰我?”诸盈控制不住地吼叫出声。
“我癞蛤蟆爱上了天鹅,眼里看不见别人。”他终于抓到了诸盈的手,用力地拉近,求道,“盈盈,你别生气,好不好?我不放手,我们是夫妻,死也不放。”
诸盈好不容易平息怒火,“还敢讲泄气的话不?”
“不敢了。”骆佳良哽咽地发誓。
“往里去去!”诸盈与骆佳良挤上一张床,又气又心疼地依进他的怀中。在别人眼里,这个男人确实其貌不扬,确实不会赚钱,可是她真的很满足,没有任何苛求。“他再好,也和我无关。和他联系着,是为了航航,不是图别的。”
“我知道,我知道。”骆佳良紧紧抱着妻子,是他心眼小,在恐惧面前,胡思乱想。
“你比他强百倍,不管哪方面。你的手术成功或不成功,我都永远是骆佳良的妻子,一直到老。”这把年纪,这么肉麻的话,她竟然说得这么顺溜。诸盈微微的羞涩。
千辛万苦才止住的泪又泛滥了,骆佳良掩饰地把脸埋在诸盈的脖颈处,那里很快一片潮湿。
(号外:终于赶在新年钟声敲响前回到家,不管如何艰难,我都要陪着一直支持我的亲们,我们一起跨年,一起祝福,一起拥抱,但愿下一年身材越来越好,模样越来越美,运气越来越好,有情人终成眷属,准妈妈们生个小帆帆。爱你,亲爱的,新年快乐!)
41,心之忧矣,於于归处(五)
成功屏住呼吸,轻手轻脚地从窗户边往后退。他在走廊上又站了会,等着病房内的灯再次熄了,才悄然离去。
读书时,他做过一阵文艺青年,很喜欢雨果的《巴黎圣母院》。钟楼怪人加西莫多为女主的痴情、深恋很令人动容,他有时会想,最后的角色互换,当加西莫多陷入囹圄,女主也会为他那样付出吗?他断然说出答案:不会。这份爱是不平衡的,加西莫多爱得很卑微,女主对他仅仅是有好感,绝对谈不上深爱。
深爱,是用全部的生命在爱着。
今夜,骆家良圆满了,他终于守到了诸盈回应。爱一个人是幸福的,被你所爱的人爱着更快乐。
爱情总能创造奇迹,手术肯定会圆满而又完美。
成功心潮澎湃,他都有些羡慕骆家良的外在条件,至少那样的,能轻易发现美玉,而他呢。。。。。。摇头咂嘴,顾影自怜呀!
护士站里欢声笑语,桌上放着一个竹编的篮子,里面有大串的葡萄和青中带黄的柿子。葡萄颗颗饱满,像紫色的玛瑙,在灯光下闪烁出诱人的光泽。成功识货的,那柿子是罕见的甜柿,也叫水果柿,把皮一削,果肉金黄,水汁丰沛,果肉甜美。
他端出成理事的架势,威严地训斥,“哼,是不是又向病人敲诈勒索了?”顺手摘了颗葡萄,撕去皮,塞进嘴中。哎哟,和超市买的那种进口葡萄很不一样,甘甜微酸,仿佛多了些阳光、空气、风的味道。他闭上眼享受着。
值班的几位护士笑得更欢了,“成理事,你是贼喊捉贼。”
“没大没小的,说什么呢?”太好吃了,成功索性坐了下来,把篮子往面前拉了拉。
“这水果是位美女送给你的,她找了一圈没找着你,问到我们这儿,就把篮子搁这边了。她说她姓单,是你的病人,水果是今天在乡下农庄新摘的。”
单惟一?嗯,跑去乡下摘水果,确实像她会做的事。成功拎起篮子,起身就走。
“成理事,别小气,给我们留点哈!”护士们叫着。
成功凉凉地回道:“收礼要承担被处罚的后果,还要礼尚往来,你们也要一起吗?”
“要,我们要和成理事共进退。”
成功歪歪嘴角,他才不相信这帮说得比唱得还好听的女人。
开车回自己的公寓,明天他要早点去医院,不想回家听妈妈扯长问短的。明天早晨有专家门诊,骆家良还要做一套化验检查,他得关注着。迎接自己的依然是一屋子清冷与黑暗,不幽怨,自由是要等价交换的。一大半水果进冰箱,留了几个放进果盘中。洗澡出来,边吃水果边上网。
看单惟一的微博,现在俨然是成功睡前催眠的一种方式。他坐在家中,不打电话,不见面,就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