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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秋鸿-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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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问道:“你母亲很喜欢养花?”

  “她啊,不只喜欢养花,还喜欢养鱼养鸟,烹饪,布置房子。”提到母亲她一副悠然神往的样子,“她可以做香港大学家政系荣誉博士,我才只习得一点皮毛而矣。”

  “真是个贤惠的人。”

  见俊彦把花拾出来,忙上去扶住:“小心点,不要伤了叶子。”

  “好!”俊彦是个很细心的人,只看一遍就做得分毫不差。把花整好,地上还摊着一地的泥,见芷音暗自瞟了一眼墙上的挂钟,俊彦立刻说:“这里我收拾就行了,你快回去吧,不然就太晚了。”

  芷音也不谦让:“那辛苦你了。”赶快到卫生间洗手换了鞋子,奔下楼去,每天七点钟,超然都会准时来接她。

  透过阳台的落地窗向下望,芷音跳上那辆林肯,绝尘而去,俊彦望着那两株刚洒过水,越显得亭亭玉立的芭蕉,微微笑了。

都是为了你
“你每天下来倒是满准时的。”超然满意地一笑。

  “我怕你等得着急嘛,等人最心焦了。”芷音系上安全带。

  “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懂事了。”超然熄了烟,发动了车子。

  “我本来就是个懂事的乖乖女。”

  乖乖女,超然失笑,把车开向第五大街,“不回去吗?”芷音疑惑,她可饿了。

  超然不回答她,莫测高深地一笑,一会儿把车开到一个镜相店前。

  “到这干什么?”芷音奇怪。

  超然从另一面给她开了门,携了她的手下来,迈上大理石台阶,为她推开厚重的大玻璃门。

  这是纽约最大的一家摄像器材店,里面各式各样的摄录设备应有尽有。“你又迷上摄影了吗?”

  芷音对这些并不陌生,这几年的寒暑假,她一直都在摄制组里做义工,以熟悉电视电影制片。“如果要买照相机我倒可以给你当参谋。”芷音拿起一架卡西欧的高倍照相机,这种机子各种性能良好,就是反应稍慢一点。

  超然手插着裤口袋,轻松地笑笑:“不是有人说要拍一个留美学生的纪录短片?难道改变主意了?”

  芷音从视镜后抬起头,错愕地看着他。

  “挑一款自己喜欢的吧。” 他对她宠溺地笑笑。

  瞬间,芷音的心里贮满甜蜜的喜悦和温暖的柔情,她自己都不记得什么时候和他提起过这回事了,超然有他自己的事忙,也时有加班,也有忙碌得吃不上饭的情况,他也根本不懂得自己的事情,而他竟然还记得这回事。

  “那我就不客气了。”她满脸喜悦。

  “谁要你客气。”

  芷音满心欢喜,要买一架摄像机的念头已经很久了,但是她的纪录片还没到拍摄的地步,还仅止在构思酝酿中,添置设备的计划一时还没有提上日程。现下有这样一个机会,怎么不令人开心。她立刻跳到摄像机的柜台前一架架地比较性能。

  “还挑什么呀,拿一架最贵的不就行了?”超然对这些专业机一窍不通,他只有一个念头,就是最贵的,就是最好的。

  “这么小的一个纪录片,用那样的机器太浪费了。”

  “你将来拍大片子不也用得上?再说好机器拍出来的效果当然更好。”他说的也不无道理。

  芷音笑笑,最终还是先了一款性能好又比较便宜的,“就它好了,太重的,我扛着也吃力。”

  超然二话不说,去银台交钱,还听从店员建议,买了一堆配套耗材,打成了沉甸甸的一箱,提着向外走。即便如此,芷音跟在他身后也是一路小跑着。

  “超然,你对我真好。”芷音由衷地说。

  开了后备箱,把这些放进去。

  “都没有创意,每次说来说去就这么一句。就不能换个方式。”超然不满意,向她转过头来,初亮的霓虹灯辉映着他如星的双眸,从公司回来,他还整齐地系着西装领带。在这灯火朦胧的纽约街头,挺拔魁梧的身躯像一尊她永远可以信赖依靠的保护神。是的,保护神。在无数孤独无援的时刻,在无数最艰难苦闷的时刻,一直默默地守护在她身边,给她支持,给她力量,握着她的手,陪她走过所有难熬的日夜的,唯有这个人。

  芷音都意识不到她是怎样走向超然的。当她能意识到的时候她已经来到起然的面前。九月的晚风微微抚动她柔软的发稍。芷音忽然踮起脚尖,拉下他的头,在超然的左颊上印下了一个浅浅的吻。她的唇清凉细腻而柔软,贴上脸颊的瞬间,超然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手臂自然而然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

  “这样够诚意了吗?”芷音在他面前侧着头浅浅一笑,如一朵清新娇艳的水仙花。死超然一定会笑她的,想笑就由他笑好了。可是他没有,超然的眸子变得很深很黑,像两颗带着引力的磁石,宁静地望着她。那里面蕴含着深沉的令人觉醒的感情,有些,芷音也不是特别懂。

  芷音的脸红了,闪烁的霓虹也不能遮蔽她的赧颜:“嘿嘿,被美女吃豆腐应该不用太介意吧。”

  超然微微一笑,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脸颊,那浅浅濡湿的痕迹,在夜风里有薄薄的清凉。 

  芷音拿下他的手:“放心,我不搽口红的,不会有痕迹。顶多有点口水而矣,我给你擦干净。”芷音像抹桌子一样蹭几下他的脸皮。

  超然皱皱眉,把她的手握在掌心,避免她的荼毒。“一个小东西而矣,你的回报未免太大了一点。我们之间不需要这个的,虽然我也很喜欢。”说到后来就有些痞气。

  芷音白他一眼,超然就是这样,有好话也没个好说,“爸有没有给你打过电话,如果他知道你买这个给我,一定又会骂你。”

  超然点点头。

  “为什么都没跟我说?”芷音奇怪。

  “说了你会听吗?还不是依然故我?”

  芷音嘻嘻笑:“生我者父母也,知我者超然也。”

  “少和我酸了。”

  两人坐在丹内特的顶层露台上吃晚饭。从十六楼向下望,广场上的霓虹灯已经亮起来,喷泉在辉煌的灯火里变幻着多姿的形态,夜风吹来微有凉意。

  超然把西装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肩上,“干嘛在我面前扮绅士,你不冷吗?”芷音已经吃好了饭,啜一口木瓜汁。

  超然伸过手来握一下她的手,掌心里透着融融的暖意,“为什么你穿得比我少还不怕冷?”

  芷音以手支颐望着他,超然只穿一件白衬衣,领带微微松开,浓密的黑发被风吹得凌乱,很有几分落拓不羁,难以驯服的美。

  “我是男人嘛。”因为要开车,他只喝啤酒。

  “男人。”芷音在心里掂量这个词,超然的确很“男人”了,不再是她心目中那个大男孩了。

  “男人。”芷音还是失笑。“我住你那里是不是影响到你的生活了?都没有遇见过别的女人出入。”

  “芷音,你对我有偏见,总以为我是一个很花心,不负责任,玩世不恭的花花子。”超然不满。

  “你不是吗?在香港的时候你每次出去都换不同的女伴。辛伯伯少骂你了?”

  “你要把我叛逆的青春期的事情记到什么时候?年少轻狂的事你总是念念不忘。你都说了那是女伴,哪有一个是女朋友?你自己难道很纯白?那个天天在樱花树下等着你的人又怎么说?”

  “他自己愿意等,不关我事。”芷音侧过头,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不给他希望他怎么会那么执着?”

  “我没有。”芷音矢口否认。

  “噢,那阵子苦练交际舞难道不是为了和他在毕业舞会上出风头?”超然取笑道,“还让我陪练,把我皮鞋都踩坏。”

  “我哪有,都是你瞎掰。”芷音抵死不认账。

  超然笑着摇摇头,“谁能拗过你的宁劲,那他可是太强大了。我也不会笑你,活了十几岁,如果还是一张不着痕迹的白纸,那不是太怪异了吗?”

  “那你呢,就没有真心喜欢的女孩子?”芷音问完了又自说自话,“应该是没有啦,不然不会无聊地陪我在这里闲嗑牙。”

  “就因为我陪你闲磕牙,你就料定我没有喜欢的人?”超然隔了生啤的杯子望过来。

  “不然怎么样,你这样现实的人,该不会谈柏拉图式的恋爱吧。”

  超然笑笑不说话,表情里有几分自嘲。沉吟了一下道:“是呢,有时我也觉得自己也不是很了解自己。”饮了一口酒又道:“你的那位雇主怎么样,有没有很难伺候?如果觉得辛苦就不要去,有这里可以依靠。”他笑着拍拍自己肩膀。

  芷音失笑:“我都不觉得自己在美国,有哪一分钟真正离开过你,好像一直就挂在你的肩膀上。那个人满好说话的,也不挑剔,我学会了做好几样韩国菜,有空我做给你吃啊。”

  “什么时候有空?每天下午都跑去那里。”超然是不愿意她做这份工的,可是她非要认定自己自力更生不可,谁又改变得了。逼得紧了,没准她又搬出去,更麻烦。这也是他自己和芷音多年来大大小小的斗争之后得出来的结论,他也明白芷音是断不会把自己完全交付给他,把自己生活的重心交在另一个人的身上,那不是她的性格。

  “总会有机会的,爸要问起你我有没有去你的公司你怎么说?”

  “你想我怎么说?”

  芷音歪头想一想:“你就说我做生意没天份,没前途。”

  “骗鬼啊?”超然白她一眼,“我已经搪塞他说你这一阵有点忙,等过一阵就会去。”

  “我也真搞不懂我爸,干嘛强人所难总是想着要我学这些,明知道我不喜欢,还勉强我,显得我总是很不乖的样子。”芷音沮丧。

  “你大学不念商科他已经很气恼,我想他现在最担心你毕了业会不顾一切做电视制作。”

  “人各有志,他不该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于人。”芷音气呼呼。

  “你做了麦绍雄的女儿还想自己有志?”超然笑着摇一摇头,“伯伯比我爸大三岁,今年五十六,虽然年富力强,也还是需要有一个得力的人做他的左膀右臂。也许你把电视制作当成自己的业余爱好会更实际些。”

  “哼。”芷音冷笑一声,“我偏不要,他有芷琪,子杰一对好儿女了,还不够,他既不少帮手也不乏继承人。”

  “别说是伯伯,只怕你自己也不看好他们。”超然懒懒一笑。

  豪门多纨绔,这句话正应在这一对姐弟身上,芷琪这个千金大小姐,购物、旅游、谈朋友是她的最爱,暑假通考成绩一路红灯,出国留学的审请都不能通过,只好进香港本地大学。子杰倒是聪明的紧,可是精力都放在赛车打球上,专爱结交社会上身份模糊的人,学业也是一塌糊涂,让人放心不下。外人见了都为辛家这两位年轻继承人摇头叹气,难怪麦绍雄会在芷音身上放那么多期望。偏这个大女儿有自己的主张,绝不肯听他摆布,以影视制作为理想,对商业毫无兴趣,也或许正因为她父亲为香港地产大鳄,她才对这方面尤其没热情。

  “人各有自己的活法,他干涉不着我。”芷音嘟着嘴,她可不是使性子闹小姐脾气,当年为来美国留学,读的是影视制作,她在家中差不多发动了三个月的战争,最终以达到自己的目的而告胜利结束。当然副产品就是失去家中经济援助,专断强势的麦绍雄一辈子纵横商场绝少失利,可对像芷音这样个性的孩子,他并无良策。对这个女儿的性情她心知肚明,自出娘胎她身上仿佛就刻着一行字:“不自由,毋宁死。”那种宁为玉碎的执拗,玉石俱焚的绝决,包藏在清丽柔婉的外表之下,在人生的每一个转弯处自然显露。

  “何必让他伤心,哪怕只是做作表面文章,下周也到我的公司里报个到吧。”超然委婉劝说。

  “这又何必呢,我毕了业也不会从事这一行。将来我想去卫视。省得给他一个错觉,以为我还有回家族企业的可能似的。不知怎么想的,直接把女儿塞进你公司,好像把我丢给你一样。”

  “说明我值得信赖嘛。”超然笑,自小到大,他和芷音可说的青梅竹马,虽然双方家长从未说过什么,但是态度极为鲜明,很首肯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辛太太更是把芷音视同已出。

  芷音一意孤行,宁可和家里闹翻,也要学影视制作,且固执得不肯花家中一分钱的学费,最终麦绍雄也只好妥协,有一半的原因也是超然已在美国留学,有他在,芷音总不会无人照应。

  “伯伯要问起,我就说你去了。”超然又回到原来话题。

  “好吧。”芷音叹口气,“别夸张啊。”

  “好歹去一趟,不然问起来,你连我公司的门朝哪边开都不知道。早晚穿帮,害我又被教训。”

  “知道啦,啰里啰嗦。”芷音一脸不耐。

  超然捏一下她的鼻尖,“还不都是为了你。” 。。

一点都不关心我
梅菜扣肉是一款很费事的菜。肉要上蒸锅蒸1个多小时,麻烦又费时,芷音心里暗暗后悔,那天俊彦问:“中餐里你最喜欢吃哪道菜?”

  “梅菜扣肉。”她不假思索地冲口而出,从小到大,这都是她的最爱。那香滑的肉片,美味的梅干菜,味道醇厚的汤汁,让人回味无穷。这道菜,妈妈做得最地道,每每在异国他乡,吃腻了牛排汉堡的时候,就会想起这道菜来。

  但这也是满费事的一道菜,吃过午饭,芷音就来了,俊彦没在家,把肉放在锅里要蒸两个来小时才够火候,做什么呢?站在宽敞的大客厅里,芷音一时楞怔。阳台上那两株大芭蕉起死回生,绿意盎然,秋天的阳光金灿灿地铺进来,光亮温暖,有丝绒般的质感,她恍惚想到那个阳光同样的亮的早晨。那个向她转过身来微笑的人。

  胡思乱想什么呢?她甩甩头,他是你的雇主,只是你的雇主。而你的责任也只是把饭做好而矣,麦芷音你若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大家闺秀,你就不应该想着上演灰姑娘爱上王子的戏码。虽然他很帅,他是真的很帅,我就完全地以貌取人了?忘了你以前受的矜持教育了吗?

  她埋怨自己,为着把空余的时间埋满,少做无益的遐想,拿来一块抹布,开始把客厅擦拭一遍。这不是她的工作,但是她干得心甘情愿。从这头到那头,每个角落,每个家具的层面都不放过。

  终于干完了,她坐在木地板上倚着一扇门歇口气,没想到门是虚掩着的,她猝不及防,险险仰倒在地上,幸好下面铺着厚厚的羊毛地毯才没摔倒,从地上狼狈地爬起来,摸摸后脑,从大张着的房门向里望进去,这是一间书房。

  对面以书为墙,书橱从地面打到天花板,里面的书籍高高矮矮薄薄厚厚森列着,看来他是一个很爱读书的人。书架前一张阔大的写字台,上面放着笔记本电脑,旁边窗前放着一只半人高的大花瓶,里面插着几支孔雀翎。以前只有在古画里看到的景象,没想到能在他的书房里看到。芷音微微笑了。不由自主地走进去,那是几只绿孔雀毛。尖端的缤纷色彩构成一个漂亮的椭圆形结点,周围是一根根细细的翠绿翎毛,芷音的手指从那圆滑细密的边缘抚过,柔柔的触觉让人内心充满喜悦。

  墙的另一侧有一架钢琴,肖邦的夜曲支在曲谱架上,以前她也曾喜欢过这首曲子。

  于是她在皮面琴凳上坐下来,手指滑过那黑白琴键,悠扬舒缓的曲调地房间里响起,几年里都没有弹过,手有点生。

  乐音如水波,如河底的水草轻柔地在静寂中招摇,弹到曲子第二组和弦的末尾,有一个小节弹错,她停下来重新弹一遍,又是错,以前那么熟悉的旋律也会忘记了吗?她凝视思索了片刻,重新弹起,再错。芷音叹了口气,刚要站起身,一个温文潇洒的身影轻轻地在她身畔坐下,修长的十指放在琴键上,熟练地弹起她刚才弹错的那一节,并继续弹奏下去。

  那琳琅舒缓的节奏轻柔地抚上她的心,让她的心为之迟滞。悠扬的乐声里,她眼睛的余光能见俊彦的侧影,乌亮的眼睛凝视着琴键,心无旁骛。细软的长发微微垂下,遮住他的额头, 鼻梁挺直,线条强健有力,给他那太过美丽而显得有些女性化的面庞平添几分阳刚之气。

  坐得这样接近,她几乎感觉到他平缓温热的呼吸和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洗衣剂那淡淡的熏衣草香,时间在每一个跳跃的琴键间流逝过去,芷音一动也不敢动,怕惊扰了这个美如梦幻的瞬间。

  当最后一个音符缓缓在空中消逝的时候,他轻轻抬起头来,沉默地望着他,幽深的眸子像两汪深潭,注满浓得化不开的深情。这样深切地凝视让人心慌意乱,芷音不由垂下头去,喉咙涩住,不能自由表达,半晌方讷讷地说:“对不起,我没有经过你同意就进来了。”

  “没关系,”他毫不介怀地笑,“喜欢弹琴随时可以来。”他温柔的语调里含着不尽的宠溺。

  芷音点点头。

  他从写字台上拿来一支笔,把琴谱翻过来,在背面熟练地画出五线谱和几个音符,“刚才那一小节是这样的。”

  “噢,”芷音感动于他的细心,“很长时间没有弹钢琴,许多曲子都生疏了。”迎视上他那温柔深情的眼神,不由呆了一呆,忙道:“锅里蒸的东西应该好了。我过去看看。”说完,匆匆跑进厨房里,一颗心尤自忐忑不安。

  梅菜扣肉真不是一般的好吃,看俊彦吃下第一口的表情就知道了,芷音倍感欣慰,一下午的心思没有白费。

  “实在是太好吃了,而且这也是你最喜欢的,今天就破例在这里用晚饭吧。”他盛情邀请。

  这样馥郁的芬芳,芷音实在是斗不过自己的馋涎,伸手从碟子里拿了一个小花卷,又狠狠心掰下一半,这时手机响了,芷音一看屏幕,闪动跳跃的是超然两个字。当初在电话上,只为芷音在他名前冠了一个辛字,超然气得一星期没理她,一定是有事了,他才会打来,芷音对俊彦欠欠身,到客厅里去接电话。其实不出去,他们之间讲中文,俊彦也一字都听不懂,这么做只不过是出于礼貌。

  “芷音,今天我不能去接你了,你自己打车回去。”超然说,那边一片寂静,什么声音也没有。

  “噢,好。”芷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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