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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佳人难求-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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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袭缎质黑袍,一面沉宁俊颜,阎觐扬臂一挥。

    “发信号。”阎秉忠获命,对身后的劲装汉子吩咐道。

    一声悠长脆响,当空爆开,片刻后,前方狭谷亦有了相同地回应。

    阎觐打马前进,他胯下这匹乌锥马名曰“踏雪”,因其通身墨黑,四蹄却皓白如雪得名,肢长体高,善行山路。是以,他稳坐鞍头,如履平地。

    “阎堡主,别来可好?”

    甫入谷口,已有人打马相迎。十几个精剽壮土呈雁阵排开,环卫簇拥如众星捧月的,乃一华袍锦衣美少年。

    “朝慧公主,玉体安否?”

    少年美目一横:“公主?阎堡主应看到在下身着男装。”

    “那又如何?”阎觐笑得竟是罕见的温暖,“公主怎会以为凭着公主的倾世美貌,会有人把你当作少年?”

    少年嫣然一笑:“觐哥哥的嘴还是恁样甜。”

    “既然如此,在下可有幸请得公主芳驾下马一叙?”阎觐先行下马,走到少年近前,探出一手。

    少年将一只皓美柔荑轻搭入来者大掌,“觐哥哥,接好慧儿。”

    待她稳稳落地,两人携手向一片开阔地面徜徉。

    “觐哥哥,慧儿半月前听说你出行遭遇伏击,受了伤,没有大碍罢?”朝慧柔声问。

    阎觐瞳光一闪。“已经好了。”

    朝慧黛眉轻颦:“伤你的都是些什么人?可是‘他’派过来的?否则以觐哥哥你的身手,有什么人可以轻易伤得了你?”

    “阻击者什么来历目前尚不得而知,武功也并非卓绝,只是当时随行都是些不会武功的文弱管事,未免掣肘了些。要追查也不难,对方用得是天蚕门的独门毒药,遁着这条线索或有可得。”阎觐侧视她绝世丽容,笑笑道,“公主殿下为小人牵忧,小人不胜惶恐呢。”

    “觐哥哥!”朝慧蛮足一顿,娇嗔道,“少打趣慧儿了。慧儿这个公主的名号还不是你和上官哥哥给……”窥他脸色微沉,“觐哥哥,你不高兴了么?”

    阎觐轻轻摇首,拍拍她的柔颊,“觐哥哥永远不会生慧儿的气,你忘了么?”

    朝慧咬唇,“那……你不能和上官哥哥和好如初么?你们这个样子,慧儿好难过……”

    “你呀~~”阎觐轻揽佳人入怀,“庙堂上机智聪睿、四海威名的朝慧公主,怎会有这等小儿女情怀呢?放心,不管我和上官现况如何,所致力的方向总是相同。所以,慧儿切莫令觐哥哥失望。”

    “早知是现在的情状,慧儿宁愿当初和两位哥哥永伴民间,才不要做这劳什子公主!”朝慧下颌点在那宽阔肩头,赌气似地道。

    阎觐佯怨叹息:“你在怨觐哥哥当初不该送你回宫么?”

    “不,不是的!”朝慧螓首疾摇,窥见了那双细长凤眸内的笑意后,粉拳轻击那方阔肩,“觐哥哥!”

    阎觐胸臆一暖,“慧儿,放手去做,有觐哥哥在,知道么?”

    朝慧粲笑,美得令人窒息:“慧儿知道了。不过,”一抹隐忧浮上额际,“觐哥哥你要小心了。你遭人伏击之事不应是偶然。而且,我得讯,南宫殿即将北上,朝廷上下都知道我来自阎堡,为了压制我或者向我示威,他不会放过到阎堡盘桓搜刮的机会。他生性残暴贪淫,届时怕是又要给阎堡添上许多烦扰。”

    阎觐掀唇冷笑,道:“只要他有所贪就好,酒、色、财、气,本堡主就任他盘剥,早晚,他都是要还的,不是么?”

    朝慧颔首:“慧儿定要把他索讨去的,悉数……不,成倍地要回来!”

    

第二卷 第六章(上)

    “忘忘,上官官事在信中说了什么?可是要我们去看他?”春双在旁问道,急不可待。

    反观读信的忘忘反而四平八稳,“不是,他说他行踪不定,在平州、颖州、苍城三地之间往回,所以,要我们好好待在阎堡等他回来。”

    “忘忘,你没有在信中告诉他,你……”春双欲言又止:是呵,纵算亲如兄妹,也毕竟男女有别,那种事,又如何启得口?可是,放眼整个阎堡,能有份量为忘忘讨回公道的,也只是上官总管事了。“他是对忘忘最好的人呐。”

    忘忘倚窗,望着满天云霞,笑道:“阎堡里,对忘忘最好的,兴许是他;可是,他对待最好的,却未必是忘忘。”

    “忘忘,你……”说什么啊?她怎么听着糊涂呢。

    忘忘回眸一笑,“晚了,该用晚膳了呗。”

    “忘忘,你真的……”如你所表现出的不在乎么?那毕竟是一个女子最重要的,失去了,就等于把幸福也一并给失去,你怎么能不太乎?“或者,你为何不允了阎堡主呢?给你一个名份……”或者,阎堡主对忘忘,也不是太坏,这堡里没有名份的丫头,并非没有,是不是?

    “忘忘好想做那些鸟儿。”秋日将至,大雁南回,那鸟儿,有那么一大片天空啊。

    “忘忘?”春双纵算和她推心置腹,但对于她,大多时候仍然无法揣透。失去女子最珍贵的贞操,她先做的,不是找那个强取豪夺的男人负责,而是先服了一剂净身散。这不是那个热情冲动的忘忘会做的事,不是么?

    “不说了。”忘忘一个旋身,裙摆绽如春花,“去看看王婶又为忘忘做了什么好吃的,忘忘饿了。”

    春双无奈,只得随着她走。和忘忘在一起,总有许多出人意表的事情发生,也许,她该学着泰然以对了。

    阎堡的主厨房内,王婶为忘忘留了一盘蟹黄蒸饺、一屉野菜素包,还有一锅鲜菜肉粥,香得忘忘连端回落英轩都不肯,由王婶侍候着在就近的亭子里和春双据案大嚼起来。

    “慢些吃,慢些吃,吃得不够,王婶再做,来,先喝口粥。”王婶疼极了这个娃娃,不止因她救了自己的黑小子一命,还有这孩子的性灵、貌美、嘴甜、心善,在在令人喜欢。只是,红颜薄命,希望老天爷开开眼,看在忘忘救了那么多条人命的份上,给她一个好安生。

    王婶拿着一素净帕子在旁为她拭唇抹腮,忘忘猫眸眯眯,粉腮鼓鼓,就恁样抬着脸任她擦摩,那情状,真像是一只恣意享受抚摸宠爱的猫儿。看得王婶忍不住,顺手轻掐了她粉颊一下,忘忘一声不依地嘤咛,连带得春双也笑将起来。

    —————————

    原本是顺途经过,没想到,不经意的一个侧眸,正将那一幕收入眼里。阎觐方才,感觉到心尖的某处被一只小手搔过一样,这种感觉奇异而前所未有。

    天下怎会这等风貌不同的小女子?那一晚,销魂蚀骨;此一时,娇憨婉媚……

    “堡主?”耳畔忽听得惊唤。他倏觉,自己竟在不自察中进到了这亭中,王婶等人正在见礼。

    忘忘因贪食晚察一步,急急掷箸起身,“忘忘见过……哦?!”

    那位行事肆行无忌的堡主,忽然卷起了这个娇小身子,拔身在众人面前消了踪影。

    觐见院的主卧之门被当脚踹开,迅即又阖拢如初。忘忘只感觉自己如同一片树叶般被一阵狂风抛到了一处柔软之上,然后,一个巨大的重量覆了上来。那一夜的颠狂再度重演,她一次又一次在一个巨大的漩涡中沉伏跌宕、困摆求生……

    阎觐终于停了下来,他喘息着侧视在他无度的索求下已昏睡过去的粉红人儿,薄唇满意地掀起。她带给他的满足超乎想象,凭这一点,她又怎逃得开?握住她散在胸前的一绺秀发,他道:“小猫,再多点风貌罢,别让我那么快厌了你。”

    —————————————————

    事情,怎会走到这一步呢?忘忘配制着一些日常调理所需及特制的药丸,瞥了一眼不远处案前劳形的修阔背影,仍然想不透。

    自一月前的那日,他将她带回来,有三天她是在床上度过的。三天后,本以为可以回去和她心爱的药草为伍了,却不料,除了春双,她的一切物什用具悉数给搬到了这觐见院。她以需要制药为由欲回到落英轩,他竟命人在他那宽阔的书房辟出一隅令她退无可退。致使,她成了据传说中唯一一个进入觐见院并和堡主同榻而眠的女人。她也想仰天长叹:这样的“殊荣”,她可不可以不要?还有还有,那些位得隙便拿着忌妒眼光追随崇拜她的众家美人就没想透,只所以她住进来觐见院,是因为她没敢领受阎堡主隆恩赏赐的那一栋独享华宇好么?

    摇摇头:不想了,既然走到了这里,顺其自然罢。

    “小猫儿,过来。”阎觐忽唤。颈骨有些酸,小猫儿身为大夫,指上应该有几分按摩功底的罢。不过——

    无人应声。

    “小猫儿?”加大了音量。

    没有下文。

    “君忘忘!”掺进了火气。

    “有事?”

    阎觐凤眸冷横:“你故意的?”

    “什么?”

    阎觐不怒反笑,“怎么?不喜欢本堡主为你取得名号?”

    “什么?”

    “小猫,这个名字对你最是贴切。温顺起来象只猫,爪子伸出来时更象只猫,而且,你那双眼睛,璀璨流溢,更是一对活生生的猫眼。所以,你是一只小猫儿,本堡主独有的小猫儿。”她不肯过来,换他过去,近了她,药草味息扑鼻,却仍抵不住那股明媚的幽香,是一个少女向少妇新近转变后才有的诱人气息。想到这转变经由他得成,沉湛眸光更为幽深,一把抱起她,将头埋在了她颈间,“小猫儿,小猫儿……”

    “堡主……”忘忘大张两手,大叫,“我想,你……”

    “不许拒绝!”他闷吼,“就算先前是本堡主强要了你,你也不得再拒绝我!”

    “那要怎样,才不算拒绝?”她小心翼翼地问。

    “本堡主抱住你的时候,你的手在哪里?!”

    “那它们应该在哪里?”她求知欲前所未有的强。

    “放在本堡主身上!”

    “不好罢……”她迟疑。

    “本堡主说好就好!”

    很霸道的样子?好罢。

    “该死!你的手上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他明显感觉到一股湿冷粘腻透过衣衫,退出身来,举起了她的双掌。

    忘忘十指对着那张俊脸弯弯挠挠,奉上无辜一笑。“药泥,堡主难道没有看到忘忘一直在捣药么?但是堡主之命不可违,忘忘勉为其难,只得浪费了它们。”

    “小猫儿……”他邪魅一笑,“你真是没有教本堡主失望呢。”

    “堡主?”那眼神她已经太熟悉了,不由得脚底蠢蠢欲动,“您公务繁忙,忘忘就不打扰了……”

    想跑?“本堡主坐得久了,正愁颈背酸楚,就让小大夫好好为本堡主按摩一番罢。”猿臂倏伸,娇小无骨的身子已然在抱。

    书房的内室,是阎觐的小憩之所,那方长榻上,一场火热厮缠焰焰燃起……

    

第二卷 第六章(下)

    微云居。

    假山黄叶水依旧,秋菊凉花开正好。只不过,有些事情改变了,相对的,人的心境也就尴尬了。

    忘忘倒还好,云裳却是极不自在的,望着忘忘,她有女人本能的羡妒,但更排遣不去的,是那一分无法挑明的愧疚。

    “云裳夫人,您近来有何不适?”忘忘抬指号向她的脉膊,后者反握住了她的手。

    “忘忘,你现在……”云裳多想找些妥贴之词,“你可好?”

    忘忘知她所指,挑唇笑道:“能吃能跳,应该算好。”

    “忘忘,我是真心把你当作妹子,你要相信。”

    忘忘颔首:“忘忘记住了。云裳夫人,可以看诊了么?”

    云裳松了她,拨开云袖亮出一截皓腕。“我这半月来,寝、食都不安稳,晨起时有干呕眩晕,本以为是素来的贫血之症,并不以为意。直到昨个未时在池边赏鱼,一阵眩晕,就险险要一头栽进池里,这才害怕了……忘忘,怎么了?我……”

    “你有孕了。”

    “……忘忘,你说什么?”

    “是喜脉,云裳夫人你有了三月身孕。”

    不!云裳如遭雷殛,丽颜惨如雪色。

    忘忘也知道自己无法说出“恭喜”。阎家祖上的规矩,除了正室外,纵算是给了名份的侍妾,若无事前的准许,亦不具为阎家孕育子嗣的资格。所以,阎家上溯三代,便传承两剂药方,一为事后流精,一为孕后打胎。

    前者,为每位如夫人承欢后必服下的流精避孕汤药。忘忘自忖她只所以从来没有获得那碗殊荣,应该是阎觐确信,身为大夫的她自会为自己打理一切罢,而事实的确如此。

    后者,用于一些位心存侥幸或不幸前者失灵的侍妾们。相对于流精无痛的汤约,这方自然是激烈剧痛的,于女人来讲,无疑是在鬼门关前小小打个回旋。

    无怪乎云裳夫人丕然色变了。

    “忘忘,你诊错了是不是?堡主有许久不来了,他比较密集到此的那段日子,我从来没有忘了用药啊,忘忘,你再给我号脉,告诉我,是假的,是不是?”

    对不起,云裳夫人,若非确诊无误,我怎会开口道出这并不令人欢喜的“喜讯”?忘忘心作如是道。

    “我向来经期不调,所以,就算这三个月未见天葵,我也不曾想到什么?只是,为何要如此啊?上天是在惩罚我么?忘忘,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忘忘怎可能知道她该怎么办。从医者角度思虑,但凡稍具母性的女人,对于已经盘附在自己体内的骨肉,都有着一份与生俱来的牵系罢。可是,以这三年在阎堡内的所见所解,那两剂阎家三代传承的药方,绝非束之高阁的两纸空谈,云裳成为例外的机会,委实渺茫。

    “忘忘……”云裳抓住了她,美眸有了些许错乱,“忘忘,你帮我好不好?帮我瞒着,好不好?”

    “或者,”忘忘话未出口,也知自己即将出口的话不具任何可行性,可是,在这样的当口,她不晓得还能说些什么,“你去求堡主,让他允了你……”

    “不可能,不可能的!”云裳螓首疾摇,乱了一头青丝,“那个人,他是无心无情的,我肚里的这个尚未成形的血肉对他来说,不具任何意义……”

    看来,云裳夫人委实乱了,若非,素日里最是得体圆滑的人,怎会吐出这番话来?忘忘将起身,将门窗关了,扶起她进到了内室绣榻上。

    “忘忘,要记住,千万不要爱上他,明白么?他没有心的,爱上他,你这一生也就真正的完了。失了身,并不可怕,失了心,才是万劫不复啊!”

    忘忘取帕为她拭着汗与泪。

    “也不能说他没有心。”突来的打击令云裳神智半迷,喃喃如梦,“他和上官,都把全部的心用在了那个女人身上,除了那个女人,其他的女人,都是可以牺牲,可以忽略的。我是这样,水媚是这样,连忘忘你也……”

    突然,再度将忘忘的手握在掌心,“忘忘,我来告诉你,我对不起你,我和上官,都……”

    “不要说了。”忘忘抽出了手,“你先睡一下,我开个安神养气的方子给你,其后,再来想下一步的计量罢。”

    “能有何计量?”又能如何计量?“忘忘,他们,他和上官,原本是极推心置腹的生死之交,却因为一个女子,走到今天这样的淡漠。他们都爱极了那个女子,给她最尊贵的身份,给她最强力的后盾,让她拥有呼风唤雨的权力,其他的女人,只是他们恢宏大戏里布景上的一抹血……”

    “如果,他们真的都那么爱那个女子,为何还会各自拥有那么多的红颜知己?”忘忘是想充耳不闻,但显然对方无意如此,她也只得随之起舞就事论事了。

    “他们……是为了转移别人的视线罢?那个女人,有敌对的一方,所以……”

    “与其如此,还不若说是男人劣质的天性。我如果是那名女子,他们如此‘多情’的爱,我定是不敢领受,也不会领情。”

    “忘忘,你……”云裳盯着她,在那张娇美小脸上,她竟会看见了一种叫做嘲讽的东西。她迷惑了,天真未凿的忘忘,怎么会呢?“可是,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正常的啊,尤其,像他们那么出类拔萃的男子……”

    “睡罢,云裳夫人,我去给你煎药。”忘忘拉过锦丝软被,放下石榴红帐,由着落在凿花地板上轻巧的跫音,带离这方并不温馨的闺房。

    —————————————————

    云裳爱阎觐,水媚爱阎觐,还有堡内那些未获名份的丫头们,她们的心和眼,都只为阎觐而跳跃转动,为什么呢?只因为他是她们的第一个男人么?

    忘忘信步走着,阎堡太大太广,足下从不用愁了没有可走的路。

    女子的第一个男人,真的那么重要么?重要到不管这个男人爱不爱你,或者在此前你爱不爱他,都可以在事后无怨无悔地为他痴狂为他落泪为他心碎神伤的么?

    前方,没了人迹,阎堡里,不乏无人问津的偏辟处。

    她自然不爱阎觐,她知道。

    三年前,一点轻伤加上一场普通的受寒,令她在病榻上缠绵三月。上官自若断她是“心力交瘁、郁结成疾”,并曾笑言纳罕有什么天大的事会令一个豆蔻少女疲累至此。是哦,有什么天大的事呢?“心力交瘁、郁结成疾”?是因为她曾经数十日在夜半醒来时压抑低泣?或是曾为想到那张亲吻过自己的温柔双唇落在别的女子身上时心绞成泥?还是一度曾为躲他避他却又想他念他的困扎而疲顿劳乏?

    病榻上的三个月,她在无边无际的心碎中混沌载浮,高烧来了又去,去了又来,终于将她爱人的能力烧毁焚尽。痊愈后的她,在一个秋叶秋花纷飞凋零的晨夕,倏然明白,他不再宠她爱她,因为他有了该宠该爱的人儿;她无法再恃宠生娇,因为没了任她撒娇耍气的胸怀。在他牵起另一端有另一个女子的红绳日起,她和他,已然错过。兹此,她不再有刁钻频出只为让某个人气急败坏又无可奈何的情致,不会再有一心将字写得不堪入目心底暗处却是希翼他握住她的手儿秉笔运走的心计。

    她不在乎了。

    所以,阎觐无心与否,于她,毫无干系;她在不情愿下失身于他,也没关系;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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