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钗头凤·佳人难求-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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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慧公主看眼前一唱一和,冷笑道:“照诸位这么说,还是闹了个大乌龙了?那么耿如环,你坦认的下赃罪行又当如何之说?”

    照二人先前的谋划,常如环将有一番哭诉:可怜女子在阎家为妾,遭受阎堡主新收爱妾即明家新少奶奶君忘忘夺爱之痛,受其百般污辱,遂怀恨在心,得知其另嫁豪门,追来江南,只为伺机寻仇……如此一来,朝慧公主凭藉通天的权力可保她无虞,而君忘忘,遑说杨柳城,怕是整个江南再难有其立足之地,且朝慧公主成竹在胸,以君忘忘的秉性,为不使明家再受皇权制束,必远离阎觐。如此,天下之大,其将惶惶不可终日……朝慧公主不会忽略还有一个上官自若在,但凡物要逐个击破,失了这两方巨头的依恃,凭公主的无上智慧,还愁未有制人之策?

    “民妇……民妇曾遭强抢入得山寨……”

    不错,这与先前所串台词无异。朝慧公主颔首。

    “现今夫家误打误撞,救了民妇一命,民妇以身相许,更阴差阳错,在山寨下发现了两箱贡纱……”

    很好,此段也无差错。

    “……民妇随现今夫家返家后,得知他一直受明家欺压,本着为夫出头之愿,且报复先前夫家友人,民妇甘冒大险,买通明家库房看管,趁夜放入赃物……”

    什么?她漫天的妒怨呢?明家新少奶奶之前的不堪呢?

    “……但下赃其时,民妇忽然良心发现,中途停手,又因无从交待不敢回现今夫家,这几日一直奔波在外,今日闻得明家举家入狱,为不连累无辜,民妇……”

    “耿如环,你说什么?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民妇不敢欺瞒公主,民妇句句属实,民妇句句当真……”

    接下来,杨柳城知府接管了栽赃陷害的嫌犯,公主、王爷摆驾回归驿馆,其余各人自也分散。

    明家举家释放,不胜欢颜,且为示对天恩厚重的隆谢,将所有暹罗纱俱奉于公主殿下,以孝当今国母。

    至此,这幕此起彼伏、意外环生、迭起的“公审”大戏终告落落幕。

    只是,几家欢笑几家愁,今夜有人推怀庆胜,必定有人含怨独对高楼。

    况且,风波恍似乍定,谁又敢断定从此太平?

    

第四卷 第六章(中)

    “那贡纱上的印鉴是怎么回事?”忘忘问。

    上官自若摇头,“不得了,忘忘,我向你讲了半天的故事,你却只有这一个问题,是我的故事太差劲,还是……”

    “还是这个问题与上官哥哥有关?忘忘曾听谁说过,上官哥哥的轻功在武林中少有人及,能在官府与宫廷侍卫的重重看护下,进得监置‘赃物’之所盖章留留鉴,这等轻快的手脚,还能有谁?”忘忘提鼻撇唇,好不得意。“忘忘说错了么?”

    上官自若哈哈大笑,“似乎,你的判断没有错,不过,当时与我同行的,尚有我的副帮主,他的轻功恰不在我之下喔。否则,这等劳体劳力的活儿,又岂是一夜之间能做得完的?”

    忘忘早在阎堡时即有所觉,上官自若绝不仅仅是阎堡的总管事,但每人都各有不欲为人所知的秘事,她以往不曾深诘,今日也不愿涉多。“这事件里每一人,都为平息风波出尽心力,唯独忘忘,除了在一旁着急吃慌,什么事也不曾做。”

    “忘忘……”若没有你,很多人不会如此热衷努力,阎觐如是,我亦然。

    “反而,究根到底,这场祸事由忘忘引起,好在……”沮丧小脸倏地转喜,“不幸中有大幸,明家因祸得福,获了皇家绸缎商的资格,且老太君种善因,得善果,在牢里不曾遭人错待,在在让人高兴。”

    “忘忘还是忘忘。”上官自若笑道,“不管何时,都不会一味沉浸在悲伤和自弃里。”

    忘忘黛眉皱起,嘟唇道:“上官哥哥不如说得直接些,说忘忘活得混沌也就罢了。”

    “你活得混沌?”上官自若苦笑,“那我们这些人又算什么?忘忘,没有比你活得更真实的了。”

    两人笑谈正酣,忽闻外面喧哗声起。

    忘忘自桌前起身,来至窗前,俯望客栈楼下,但见长街之上,正有几队人群舞龙戏狮,欢欣鼎沸。

    “明家在杨柳城,竟受人这等爱戴,在人情凉薄的当今,委实罕见。”上官自若有感而发。

    忘忘莞尔一笑,“为富多不仁,但明家是真正的例外。在杨柳城兴起几十年,修桥铺路,通商隆业,每年拿出大半利润回馈乡民,有明家,杨柳城的每一个人便有饭吃,有衣穿,老有所养,幼有所托。他们怎可能不知感恩?”

    “明老太君的确是位奇女子。”上官自若由衷道,“富奇谋,怀大略,对人对事却无机关算尽的执求,宽厚待人,珍惜待己,你随这样的人长大,难怪会生成这样的性情。只是……”略显迟疑,“你的未来就定在明园了么?以你的聪明悟性,不难成为第二位明太君……”

    “怎可能?”忘忘失笑。“忘忘此生,只对医术有兴趣,还是承蒙上官哥哥不嫌忘忘的资质鲁钝。你也说了,老太君是位奇女子,这奇女子可是不世出的,哪可能那么轻易就有第二个?此间事已了,忘忘有意看看名山大川的景色,以行医为生,足行万里,累了,就回桃花坞暂事调整。”

    上官自若一怔:“你要离开明家?”

    忘忘微颔螓首:“由来,太君便是忘忘的山,但是忘忘不能永远做一株仰山而活的软草,离开明家,那才是忘忘自己的人生。”

    “忘忘……”

    “上官哥哥。”忘忘回转过身,仰起明眸定定,“上官哥哥对忘忘来说,亦师亦友亦兄,这一生,我们都不会失去彼此,你明白么?”

    上官自若神情微顿,迎着那两汪坦净,他想他明白了。忘忘说,亦师亦友亦兄,意即他们之间唯有如此,方不会失去彼此。走出这个圈囿,他们现存的情感怕也无以为继。

    “其实上官哥哥对忘忘,一直怀有的,是一份愧疚,三分怜惜,你于朝慧公主,才是真正的情爱罢?只是你和她也走叉了路,彼此错过了。”

    哈。上官自若苦笑。这个小妮子还敢说自己混沌,一路走来,看得却仿佛一个旁观者般的清楚,他该庆幸罢,没因一时私心误了如斯一株奇葩,否则该错过多少奇丽风景?

    “慧儿她不会善罢干休,我会从旁紧盯,防她害你,而你自己,更要多加小心。”

    ——————————————————

    与老太君再做一番长谈,这一回,是太君成了被说服的一方。她宽大袍衫下,肚腹已凸,而眸里的镇定淡若,使太君终得相信,忘娃娃长大成人了。

    “忘娃,既然你如此坚决,想必这不是一时冲动作出的决定,太君不会再拦你。但你须知,情爱从来只应该是两个人的事情,多了一个人的介入,除了增加纠扯的痛苦,还会有绵延无尽的麻烦。对他们,你必须态度明朗的做出选择。”

    太君殷殷叮嘱,她听了进去。于是,有了今日的一晤。这处位于杨柳城郊外的茶楼,是她过去行医时常用作歇脚的地方,面溪背林,很是清静幽旷,今日午时初过,她包下了全场,不过,只预付了一半订金,剩下的,由两个男人担承。

    未时至,正在楼上捧一本医册细阅的忘忘,听见了楼下的男人声音:

    “你怎么来了?”

    “你又如何到此?”

    “忘忘(忘儿)……”

    她倾身,螓首自窗口探出,娇声喊道:“我在楼上!”

    两个男人明白了:这小妮子特意制作这场“三人行”,是为了将事情一次性解决么?不管如何,今日必有一个人是伤心地走出这里,没有错罢?

    不过,上天弄人,三人分三方分坐没有片刻,两个男人连一盏茶尚未用毕,脚步声起上得楼来,不速之客是女装后明艳不可方物的朝慧公主。

    “君姑娘,我想,这不仅是你们三个人的事情罢。”

    的确不仅三个人的事情,又过片刻,朝慧公主突然出爪扼她喉咙,抱着她自茶楼同归于尽的跃下、两个男人扑身相救那瞬间发生的种种,使他们每一人明白,原来这艰涩晦深的纠缠之果,前生已种。

    

第四卷 第六章(下)

    若说起来,有明清寒、阎觐两大高手从旁相护,武功平平的朝慧公主该是没有半点机会,但事情偏偏发生了。

    仿若,冥冥有只怪手操纵,朝慧公主落坐之后,阎、明两人本是严神以待,岂料不约而同的一个恍神,南宫慧已将忘忘制在手中。

    制人者也未料到如此轻易得手,亦有少许的怔忡,只是,在迎见了两个男人四道阴鸷的目光时,她仍能悠然淡笑:“要你们亲眼看着她在你们眼前消失,会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罢?”尾音未讫,竟抱起忘忘自窗口跃下,“君姑娘,我们一起死,如何?”

    两个男人一声怒叱,飞身追下。那茶楼仅有三层,朝慧公主知其摔不死人,将忘忘置于身下,只想让她留残留疾而已,她倒要看看,肢断面残的情形下,哪个男人还争着要她?

    “忘忘!”另一边,另一个男人的身形迅疾接近,欲挽住跌下来的两人。

    上官哥哥?南宫慧咬唇切齿:今日,谁也救不得她,撇却公主的尊严,施出这如一个市井妇人般的手段,就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君忘忘,你注定要做本公主的垫背!

    当空变换身形,改变了坠落的轨道。

    她的轻功亦得过上官自若的亲授,霄燕七式名不虚传,追来的两个男人手指本来擦到了她的衣角,因为她的临时生变,失却良机。只有三层的楼高,坠势如电,似乎,再难有机会挽回。

    上官自若全力施救,但在看到忘忘衣袂即将沾地的刹那,脑际竟空白一片……

    “忘忘——”

    几个男人痛彻肺腑的呼喊,响彻环寰——

    ——————————————————

    “忘忘——”

    “忘忘,忘忘,忘忘……”阎觐紧闭双目,生命中头一遭选择逃避,不愿见那小人儿因自己施救不及而面临的惨状,“忘忘,忘忘……”

    “别吵了,别吵了,不看看到哪了,还吵!鬼哭本座已听了上千年不假,而你们身为冥神,怎也如此无形无状,吵什么?”

    “混帐!”听那得意声嗓,阎觐莫名气恼,仿佛驾轻就熟的厉吼冲口而出,“你是哪个东西,敢如此放肆!”

    耶?居中而坐的人一个抖颤:他他他他……

    “这是阴间?我们竟然都到了阴间?”上官自若兴味十足到处巡看,“还好嘛,没有想象的阴森惧怖,除了不见阳光外,喂,老兄,你是阎王?”

    “你你你你……”怎走一回阳间历凡,他还如此德性?

    阴间?阎觐听入耳中,倏睁双眼,却大喜过望。“忘忘!”他扑了过去,抱住那完好的小人儿,“你没事?”

    居中而坐的“人”又一个更大的抖颤:他他他他他……

    忘忘正转着小脑袋茫然四顾,被他抱在怀里后,遂问:“这里何处?当真是阴间?我们没有经过奈何桥,为何直接到了阎罗殿?”

    阎罗殿?阎觐有了心情放眼观看:冥火幽幽,长殿森森,两侧是牛头马面,左右有黑面判官,更在,长殿之首,宽案之后……“此处是阎罗殿,你是阎王?”

    被问者挺胸腆腹,“是又如何?”

    “我和她,阳寿都尽了么?”他抚着怀中人儿的小脸,问。

    啧啧啧,没法看,没法看。不如将他这不堪情状存进通天镜,哪日他归来时当作把柄要挟看看?嘿嘿……“尽了又如何?不尽又如何?”

    “把我和她投生在两个最近的人家,毗邻而居,自小看护着她长大,十五岁,我要娶她做娘子,十六岁,我要我们的儿女出世,十八岁,我要我们更加恩爱,二十岁……”

    喂喂喂喂喂……居中而坐者忍无可忍,“你当你‘还’是阎王?”

    “你最好听我的安排,否则我来世死后再到这阴间,拆了外面的奈何桥,毁了你这阎罗殿!”

    “你你你……放肆!你现今区区凡人,你哪来本事拆桥毁殿!”对,他现下是凡人!“你敢威胁本尊,你……”

    “你最好相信。”阎觐揉啊揉,恨不能将小人儿揉进胸际。“来生我或许会习练通天遁地的法术,或许会做捉鬼的天师,我捉鬼,专门捉你这只天字第一号大鬼。”

    “胡说,你才是……”

    “何况,我眼下是凡人,就没有作恶的本事了么?要不要,我现在就杀几只鬼给你看看?”

    “噗——”忘忘忍了许久,还是笑出声来:这个男人,竟然敢与阎王比狠?该说是不知死活还是胆大包天?

    阎觐俯眸,看见了她笑靥如花,心神一荡,将小人儿举与平高,凑唇吻住了那溜转不去的酒窝,进而辗转侵进逵违多日的娇艳嫣唇。

    天天天天天,玉皇大帝,您看到了么?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咳咳咳,阎……阎觐!你大胆,你可将本尊放在眼里,你怎会如此不知检点,你……”

    若非娇羞小人儿的玉拳频捶,他难想自己这一吻要到几时。唇舌犹在回味那久别的甘美滋味,“不如这样,来生我不要了,我和忘忘就永远住在你这阴间,我做你的黑白无常牛头马面,随便哪只鬼都可以,帮你勾魂索魄,我的妻子医术很好,可以医治枉死城里的残肢断臂……哦;忘忘;那样的场面会不会让你害怕?害怕便不要做,每日在家看书制药等我回来,对了喔,你想不想留在这阴间……”

    啊啊啊啊啊啊……狂叫在心里,却不敢形于面,听听听听,他在说些什么?他当这阎罗殿是他自家产业……

    “哈哈……哈哈……”终于,有人看了半天好戏,止不住俯仰大笑,放肆无拘的笑声贯透了整个阴域鬼间。那穿梭的鬼差,往来的游魄,十八层地狱下的恶鬼和苦役,无不教这前所未有的“奇音”给惊了鬼心,扰了鬼眼,傻了鬼魂:要变天了么?鬼哭听过千万年,鬼笑何时到耳边?

    

第四卷 第七章(上)

    “哈哈……哈哈……哈哈……”这一笑,气贯长虹,喷薄不绝。

    居中而坐者掩耳多时,眼看那人仍无停歇之意,不由一声大喝:“你住口,笑什么?无形无状,成何体统?”

    “哈哈哈……”上官自若笑得变本加厉,抚掌顿足,极尽恣意之能事。

    “你住口!住口!住口!”

    “哈哈哈……”总算稍有收敛,竭力控制住唇角抽搐,上官自若道,“我还没有见过,有谁能把阎王当得这么窝囊,由此来说,你也能称得上是天上地下第一人,哈哈……”这下,甚至以臀委地,拍地狂噱。

    他却不曾意识到自己行止言语内的理所当然。理所当然说出,他先前肯定见过阎王;理所当然地以为,他便该如此嬉笑怒骂,一逞乖张。

    “判官,你不曾入世历凡前便是恣怪游肆,毫无神体,现凡魂被地府拘来,竟也敢笑闹大殿,你、你该当何罪?”阎王他不敢得罪,判官拿来充一下临时老大的威仪总不过罢。

    “是啊,我该当何罪?”上官自若依然席地而坐,笑意未绝,“我也很想知道,我该当何罪?请阎王大从明示!”他的“阎王大人”四个咬得分外重要,讥讽意味但凡长着耳朵的人(包括神)都不会忽略,“阎王大人”气“黑”了脸。

    “判官,你——”

    “等等等等,你叫我什么?”

    “判官!”

    “判官是谁?”

    “除了你还能有谁?”

    “我是判官?那他呢?”他食指漫指阎觐,“该不会是阎王罢?”

    “……是。”唉,虽然不甘,仍然“是”呢。

    “……是?!”上官自若托住下巴,以防它突然脱落:他只是随口问问的好么?“阎王大人”实在没有必要回答“是”呢。

    “若你们是普通的凡魂,你以为你还有机会无形形状的大笑?早如他们一般,昏昏噩噩,缥缈无归。”

    上官自若顺着他的指头,看到的是明清寒与南宫慧,但却是呆滞木然的他们。“慧儿?慧儿!明公子?……他们怎么了?”

    “三魂尚在,七魄暂封,听耳不闻,视而不睹。”

    “我的七魄也遭封了?”

    “冥界只有一个的法力能封得住你的七魄,而他也同你一般入凡历劫。”否则,你的废话又从哪里来?

    “是他?”上官自若指指阎觐。“他当真是阎王?”

    “不然呢?”

    “那她呢?”他又将手指调向了犹被人抱在怀里客串婴儿的小人儿,在这鬼火幽幽的长殿,她更显娇小,仿若一阵风便能吹走的纸人,幸得被阎觐那样束在臂弯。“她是冥神还是天人?”

    “她?”居正位者望望那幅有碍观瞻的画面,眼角抽搐几记,“她的身上有冥神的印记,封不得,也封不住。”

    那又是什么东西?“那么,我和他是尘缘已了?而他们,是阳寿已尽了么?”

    “自然不是!”代理阎王没好气,“你哪来恁多问题?本尊又哪来恁多时间回答你的问题?!”

    “这要问你自个呢。”上官自若尚未反唇相讥,已有人含谑代答,“你若不是有问必答,他哪会答完即问。你这位临时上司,有下属面前可是丢尽了威仪。”

    “临时上司”对来者也未给好脸色,“若你没误了时辰,我何苦跟他徒费唇舌?”

    来者大红袖袍,垂地白髯,在幽暗的阎罗殿上,周身罩在一层薄薄的金光内,观之第一眼即能令人心生愉悦……

    “月老?月老伯伯!”突响起一声欢跃低呼,“你是月老伯伯么?”

    月老伯伯?“你怎知小神是月老……”伯伯?

    “猜的。”忘忘自男人的胸际挣出小小螓首,得意地翘唇,“你的样子和月老庙的木像有几分象,又不完全象。”

    月老望她,掩在白眉下的眼睛笑眯眯喜孜孜,抚须道:“你此世的性情救了你。”

    嗯?忘忘清灵灵的猫眸盛聚不解。

    “也许,还有你这改变后的容貌。”颔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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