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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从那时他就在为自己担心了吗?为什么不能好好说呢?
别扭啊……真是别扭。王惟翰心情愈来愈好,用力抱住姚津云,磨蹭着他肩颈之交那块温暖的皮肤。
“……谢谢老师。”
蹭来蹭去的脸和鼻尖和嘴唇无可避免(也许有点故意)的碰到后颈敏感的部位,姚津云咬住下唇,缩了缩脖子,在听见王惟翰那句“谢谢”时,忍不住叹了口气,很小声很小声的骂了句“笨蛋”。
****
“我是为你好。”
活了快要二十年,这句话从父母、亲戚、师长甚至朋友口中早就听过不知多少遍。
这是很方便的话,可以把所有自利的念头和强加的期望都包装成无私的奉献──王惟翰从小就很乖巧很听话,只有在听见这句话时,会无法控制地生出反抗的心理。
那个人很聪明,很少说这种话。
但也只是没说出口而已。
“喂?老师……”王惟翰拿着手机,顾虑到在系办公室里吹冷气吃便当的同学,略为压低了音量。“对不起,系上这个礼拜六要办活动……”
“嗯?那你去呀。”
“我们本来约好要看电影不是吗?”王惟翰其实也很懊恼。“如果你很想看的话,我就把这边的事推掉,一次不参加不会怎么样。”
自从上次把话说开了之后,王惟翰开始对系上和社团的活动积极起来,并且发现跟大家一起做事一起玩,其实是很有趣的。
但相对之下,跟姚津云见面的时间就更少了。
“我没关系,电影下次再看好了。”
“……真的?”这下换王惟翰后悔起来了。“那个,我真的可以推掉……”
这已经是近两个月来第三次失约了,王惟翰原本以为姚津云会生气,哪知他的口气一如往常,连半分不悦的感觉都听不出来。
“就跟你说没关系了。”
“可是我们上个礼拜也没见面……”上礼拜六是系上棒球队跟别系办友谊赛,王惟翰跟学长们一起上场,在泥巴里滚了九局,累得连站都站不稳,比赛结束后又收拾了一下场地和球具,等到散场时已经下午两点了。
“你会想见我?”姚津云的声音像是带着笑。
“当然啊。平常你又要上班……”
“平常也没关系啊,你随时都可以过来,我无所谓。”
平常也没关系,随时都可以过去,无所谓。
“……。”王惟翰忽然像被什么东西哽住了喉头,
话机另一头传来怀念的钟声,姚津云说声“上课了,再见”就挂上了电话。王惟翰阖上手机,刚刚那种如鲠在喉的感觉变得更明显。
他说无所谓。
失约那么多次,他一次也没生气。
不……从更久以前,从那天自己带着小金鱼进了他的门之后,他就没对自己真正发过什么脾气了。
王惟翰走出系馆,下午的太阳刺得眼睛很痛。
回想起这一年多以来跟老师交往的情形,愈想愈觉得恐慌──从最初到最近,主动的人一直都是自己。
是自己先单方面喜欢上他的。在开始交往后,也总是自己到他家去找他。连做爱都是自己半耍赖半强迫,才有了那第一次和之后的几十次。
王惟翰头晕了起来。
一年前,还穿着高中制服的王惟翰很喜欢横躺在姚津云心爱的沙发上,占住面对电视的位置,让姚津云坐到侧边去。
那种无奈的退让对王惟翰而言也算是一种幸福。
随着时间流逝,姚津云脸上那愈来愈没有防备的笑容,那愈来愈温柔的语气,做爱时愈来愈容易听见的声音,也都被王惟翰当成自己被爱的证据。
但那真的是被爱吗?
老师他──只是接受而已,只是没有拒绝而已。
高三时,姚津云很严厉的盯他的功课;假日两个人虽然窝在一起,王惟翰却有一半以上的时间被迫在客厅读书。
进了大学,则换成盯他的人际关系,强烈要求他参与各种活动、多认识朋友。
一切都是为了他好。
除了做爱,除了拥抱和接吻,他们之间的关系,其实仍然是老师与学生,大人与小孩,饲主与宠物。
不像情人。
黑色胃袋(三十四)
星期五晚上十点半,忽然响起的门铃声让姚津云吓了一跳。
一边擦着还在滴水的头发,一边走到玄关打开大门,站在门外的果然是王惟翰。
“老师……你在洗澡?”
还没踏进屋里,就闻到沐浴用品被体温蒸出来的温暖香味,王惟翰瞬间怔了一下,潮湿的感觉似乎让姚津云整个人看起来又小了一圈。
“刚洗好。”侧身让王惟翰走进客厅,姚津云脸上有淡淡的惊讶。“你不是说明天系上有活动?”
“嗯,我明天早上再回学校。”
“这样不会很累吗?”姚津云侧着头看他。“你快去洗澡,今天早点睡。”
“……。”
又来了,又是这样,就像泡在温水里一样不热不冷不痛不痒。
一开始在意,就没完没了。
王惟翰放下背包,拿了换洗衣服走进浴室。姚津云刚洗好澡,浴室里的蒸气还没散去,地砖也还是湿的。王惟翰脱了衣服,在地上看到几根细细的头发。
弯腰捡起那几根头发,想起过去一年来无数次用手指穿过那柔软发间的触感,王惟翰叹了口气,把头发丢进垃圾桶,打开水龙头,让温热的水花胡乱往自己身上洒。
明明捧在手里抱在怀里,却在一年之后才发现被捧着被抱着的那个人有多么心不在焉。
这种心情真糟糕。
从浴室里出来时,姚津云已经吹干头发了。卧房里预先打开的冷气像细雨一样缓缓往地面下降,王惟翰光着脚踩过开始变凉的地板,带着一身香皂味爬上床。
大灯已经关了,姚津云开着床头灯,斜靠在枕头上看杂志。见王惟翰躺到自己身边,他放下杂志正要关灯,却被王惟翰伸手挡住了。
“怎么了?”
“我还不想睡,我……呣!”
有话想跟你说。
连这句开场白都还没说出口,就被姚津云忽然欺上来的吻给堵住了嘴巴。
由下往上伸的手臂挂在王惟翰后颈,姚津云仰起脸,密密实实的吻了一阵,接着稍微拉开距离,用舌头沿着对方上下唇交界的缝隙,磨磳着舔了几遍。
“……。”啊啊。
王惟翰很没出息地加速了呼吸,双手撑在姚津云脸侧,感觉到他的手臂离开了自己后颈。
“……想做吗?”
当然想……王惟翰头昏脑胀,按住姚津云正在解睡衣扣子的手,面红耳赤的叫道:“不对!我……我有话跟你说!”
姚津云微笑看着他。“那就说啊,干嘛这么激动。”
因为我在跟男性最原始的欲望对抗!
王惟翰双手伸直撑出距离,有点无力地躺回自己的位置,调整好“谈话”的姿势和心情,努力把刚刚那个很煽情的吻暂时忘掉。
“什么话要跟我说?”姚津云把身上的薄被分出一角,丢到王惟翰肚子上。
“……。”
“我关灯啰。”
“老师。”王惟翰叫住他。
姚津云伸出的手停在半空,叹了口气之后又放下。“……不要吞吞吐吐的。”
“老师……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有多喜欢?”
王惟翰肯定自己听见对方“啧”了一声。
他知道这样问很幼稚,被问的人一定觉得很烦──他也无法想象老师像电视或漫画里那些阿呆情侣一样用双手伸展到极限然后甜蜜蜜的说“有这么这么这么喜欢”的样子。
所以由他来追问。“老师,如果我要离开你,你会来追我吗?”
“你要离开我吗?”姚津云维持着平躺的姿势,反问的语气很平淡。
“……没有。”想都没想过。王惟翰懊恼了起来。
“为什么要这样问?”
“因为我觉得……”紧张的情绪忽然袭来,王惟翰发音有点困难。“老师你……你对我的态度,不像是……不像是喜欢我。”
姚津云翻过身来看向王惟翰。“那你说说看,我应该怎么样对你?”
“我很喜欢你,所以很在乎你的情绪,也常常觉得不安,或者为了你生气。”
“然后呢?”
“可是老师你……很冷淡。你对我很好,但是你的情绪不会被我牵动,该生气的时候不会生气,该嫉妒的时候也不会嫉妒……”
在脑袋里想是一回事,真的把这些想法说出口又是另一回事。看着姚津云的脸,王惟翰一边说,一边发现胸口那种委屈的感觉愈来愈浓重。
“我谈起恋爱就是这个样子。”
“才不是!”王惟翰瞬间被这句轻描淡写的答复激怒了。
“你怎么知道不是?”姚津云仍然看着他,笑得很平稳。
“因为……因为我看过。”
我看过你在光华商场遇到那个学弟时,整个人充满了压抑和动摇的样子。
我看过你在谈到过去有多喜欢他时,那闭上眼睛也无法掩饰痛苦的样子。
我看过你按在自己腿上的那三个疤痕;也看过你在被碰触到那些疤痕时,那种脆弱到无法抵抗的样子。
“……。”
“……。”
即使没有说出口,姚津云也知道他指的是哪些景象。那些都是不该在别人面前表现出来的情绪,尤其不该让眼前这个孩子知道。
“那种对待人的方式,只会互相伤害而已,我不想重蹈覆辙。”
王惟翰咬住下唇。“可是你这样不痛不痒,对我而言也很伤。”
“你真的那么不满?”姚津云的声音变得有点沙哑。
“说不满也太严重……”不,也许真的是不满。霎时间,某个念头像刀一样刺上心头,刺得很重又很深,让王惟翰无法摆脱。“我好羡慕你那个学弟。”
“有什么好羡慕。”
“就是很羡慕啊。”
羡慕得要命。那两个人之间彷佛有什么契约存在,就算分开了,就算彼此都有了新的情人,想必那些留在身上刻在骨里的东西,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就算会很痛,那也是激烈爱过的证据。
看着姚津云可说是毫无表情的脸,此刻的王惟翰近乎卑微的渴望着能从这个人身上得到相同的证据。
比起被养在空空如也的鱼缸里,一天又一天的吃吃睡睡直到胖到游不动,王惟翰宁愿当那只被姚津云亲手打破的玻璃海豚。
姚津云定定的看着他。
“你会想要类似的待遇吗?”
王惟翰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速,血液直冲头顶,强烈到几乎可以听见血管的脉动。
“想。”毫不考虑的回答。
姚津云用手肘撑起脸,很恶意的笑了。“你确定?你要让我铐起来做、在你身上咬出痕迹、绑着你到天亮、用烟烫你?”
很久没有看到这样的笑脸,很久没有听见这样的口吻。王惟翰迷恋的看着姚津云,依然毫不考虑的点了点头。
黑色胃袋(三十五)
被铐起的双手没有任何挣扎的意图,王惟翰呆呆的盯着姚津云,对方身上那与之前截然不同的气质牢牢勾住了他的视线。
被盯着看的人此刻正跪在仰卧的王惟翰腿间,两手搭在他膝上,从膝盖到大腿到腰际到肚子到胸前,像猫一样沿着他的身体线条往上移动。
被姚津云的手掌爬抚过的皮肤,沿线留下滚烫的体温。王惟翰屏住呼吸,看着那张愈来愈靠近的脸,感觉欲望像夏天的热气一样充满身上每个毛细孔。
姚津云整个人覆在王惟翰身上,勾着笑的嘴唇距离王惟翰的下巴只有几公分。
从那双狭长眼睛里向自己直击过来的是从未见过的强烈诱惑。王惟翰心脏狂跳到有点发痛,察觉到姚津云的身体又往上挪了一点。
正当他准备好要被吻时,那两片温热的嘴唇却悬在他嘴巴上方,没有印下来。
“惟翰。”
低低的声音像浸过水一样,喊着自己的名字。王惟翰呻吟了一声,隔着T恤被揉按着的乳头立刻硬了起来。
“……惟翰。”
“呜……”连声音都充满诱惑,这种叫法的意图太明显了。
王惟翰很没用的中了计,乖乖的红着脸红着耳朵,张开嘴巴喘气。体内满溢的欲望无处可去,从眼睛里把泪水给挤了出来。
在胸前揉弄的手指很轻柔,却又总是在他舒服到快要失神的时候加重力道,让他痛得叫出声音。
“……啊!”又被捏了……王惟翰视线朦胧起来。
姚津云撑起上半身,带着同样恶意的微笑,伸手掀起他的T恤,直接用手指弹着那两处已经敏感到发痛的红点。
王惟翰咬紧了牙关。隔着衣物的碰触和直接接触又是完全不同的感觉。
以往都是自己主动,把老师压在身下,摸他的身体、吸吮他所有敏感的地方;除了生理上的快感之外,能看见老师咬牙闭眼的模样、听见他关也关不住的呻吟,这些刺激才是做爱时最大的快乐来源。
如今两人交换立场,只是被爱抚乳头而已,自己却对层出不穷的快感和各种疼痛产生了类似恐惧的反应。
好歹有过一年的经验了,怎么会那么……逊?
恶魔般的音色在耳边响起,很轻很轻的问道:
“这样揉……会不会痛?”
“有一点……”
“只有一点而已吗?”
那还不够……姚津云低低的笑了,右手继续反复蹂躏着王惟翰两边乳头,左手往下扣住了他的短裤,连同内裤一起,慢吞吞的往下扯。
“……呜……”下半身接触到空气的同时,早已勃起的器官也跟着暴露在灯光下。
“都还没有摸就变成这样了……”姚津云按开王惟翰试图并拢的双腿,右手握住他只因为胸部被爱抚就硬挺的性器。
“……啊!”
姚津云又笑了,伸长左手到床头柜上摸来烟盒,利落的敲出一支烟,用舌尖把香烟引进唇间,轻轻叼在嘴上。
把烟盒丢回原位,姚津云再次伸手,从抽屉里拿出打火机,熟练地把烟点燃之后,丢开打火机,深深地吸了一口。
拿烟点烟的动作都用左手完成,他的右手仍然握着王惟翰的阴茎,时轻时重的摩挲着。
“……老师,你……不是戒烟了吗?”被抚摸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这句话问得很艰困。
看着烟头的红光因为那一吸一吐而时明时暗,王惟翰才察觉从刚才躺上枕头时就闻到的那股呛呛的味道是什么。
是烟味。
熏到连枕头上都有味道,想必抽了好一阵子。记得刚认识时他就已经戒掉了,为什么又开始抽?又……为什么在这种状况下点烟?
姚津云没有回答,把烟推到嘴角,偏着头露齿而笑,勾人的眼睛微微弯起。
他咬着烟侧着头的笑脸很迷人,握在王惟翰腿间的那双手停下了摩擦的动作,用拇指沾着渗出的体液,在尖端上画着圈。
“烫在这里,好不好?”诱哄的语气既轻柔又愉快。
“……!”王惟翰全身寒毛都竖了起来。
姚津云抬手把叼在嘴里的烟拿下,轻轻伏低身子,自言自语般地说道:“啊……这里不行……湿成这样,烟会熄掉……”
罔顾王惟翰的挣扎和退缩,他修长的手指执拗地摆弄着那因为惊吓而渐渐失去硬度的器官,最后更索性低下头,将舌头贴了上去。
姚津云喉间的笑声跟舌尖传来的颤抖几乎同频。他一边舔着,一边用叹息般的音调问道:“惟翰,烫在哪里好?你想烫在看得见的地方,还是看不见的地方?”
“我……我不知道……”王惟翰闭紧眼睛,全身抖得不象话,刚刚瞬间冷却的欲望再次被姚津云的温唇软舌勾了起来,连他拂在自己腿间的鼻息都淫靡得惊人。
王惟翰咬着牙,目不见物的黑暗让他更容易想象高温灼上皮肤的痛楚。感觉姚津云的唇舌离开了自己的性器,失落感跟着加入混乱的情绪之中。
在窒息般的沉默里,听见衣服摩擦的声音。王惟翰仍然不敢睁眼,分不清楚这种彷佛被某种力量拉着向下坠落的感觉到底是肇因于恐惧还是扭曲的期待。
“惟翰,把眼睛张开。”
光滑的肤触贴上自己裸露的胸膛,温暖的舌尖在眼角舔了一下。
王惟翰睁开眼睛,看见姚津云贴得很近的脸。线条端正的额眉眼鼻,组成的笑容在床头灯光下看起来竟有几分压抑不住的疯狂。
姚津云跨坐在王惟翰腰间,睡衣的扣子完全解开,往后拉下一半,露出骨感的两肩和胸腹。他反复舔着王惟翰两边眼角,把所有流下来的泪水全部舔掉,慢慢直起了身子。
藏在左手掌心的烟仍然燃着,几缕白烟蜿蜒着从指缝间钻出。姚津云尝着留在舌尖的泪水咸味,眼神有点涣散。
“你在哭了……你会怕?”
身上那人侧着头望向自己的模样隐约像个孩子。
王惟翰仰望着姚津云,哑着声音开口:“老师……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很喜欢……”左手灵巧的把烟翻出掌心,右手在对方胸前轻轻抚弄着,像在找寻最适合按下烙印的位置。
王惟翰吞了一口口水。喜欢啊……“那我不怕。”
姚津云笑着重复一次:“不怕?”
“不怕。”如果这样的狂气是你的本性,那就让我就跟你一起卷进去。
“……骗子。”姚津云皱起了眉。
王惟翰一怔。“我没有骗你。”
皱起的眉一下子松开,姚津云露出略带神经质的笑容,右手食指在王惟翰左胸上一按,轻声问道:“这里好不好?”
这里是心脏的位置。
王惟翰呼吸困难起来。
黑色胃袋(三十六)
王惟翰呼吸困难起来。
小时候曾经在拜拜上香时被香头上跌下来的香灰烫伤手指,只是轻轻碰到而已就起了一个水泡。烧烫伤真的很痛,那种怎么样也无法冷却下来的灼热感至今记忆犹新。
拿烟头直接烫上皮肤,肯定比那时候不小心灼伤更痛。
心跳得太快,手脚就会失去力气。看见挟着烟的手指渐渐朝自己胸口逼近,王惟翰不合时宜地想起了姚津云腿上的那三个伤痕。
被衣物盖住的部位皮肤总是特别薄,愈是内侧的地方就愈怕痛。想象着他当时是用什么样的心情什么样的表情按下烟头,王惟翰转开脸,瞬间有了想哭的冲动。
“……!”
往旁别开的脸忽然被箝制住,硬是转回原位。
干嘛……?王惟翰紧张的看着姚津云。原本以为下一秒就要烫上来的香烟又被他用微妙的手势收回左手掌心。
脸颊被他捏得很牢,有点痛。
“你看着。”
姚津云右手固定住王惟翰的脸,同时抬起左手,展开了手掌,让收在掌心的烟头翻转出来,朝着他自己。
“……老师……?”看着……什么?
拿着烟的手并没有对身下的人施虐。姚津云歪着头,脸上的笑意陡然变深,迎着王惟翰诧异的视线,缓缓把烟头按向自己裸露的胸膛。
王惟翰睁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