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正相反,在下已经痊愈。这十天来,多谢大嫂照顾,在下感激不尽。”
“小意思,不足言谢。”
“请转告贵当家,在下明日午间,与他结算三年前的旧债。”
“这……”
“在下不能久耽。”
“你……”
“明午,在下……”
“你不能等?”
“不能等。”
中年妇人冷冷一笑说:“不能等,你可以走。”
“我可以走?”他讶然问。
“是的,你可以走。”中年妇人肯定地说。
“可是,在下与贵当家的债……”
“敝当家已有言交代,帐留请日后结算。”
“怎么回事?”
“你要走,晚上我把你的行囊送来。”中年妇人自顾自地说。
“有何用意,大嫂何不明告?”
中年妇人冷然注视着他问:“你要知道?”
他也神色凛然地沉声道:“不错。”
中年妇人吁出一口长气说:“敞当家不在家。”
他嘿嘿冷笑问:“出外作案去了?”
中年妇人冷冷地说:“敝当家已经洗手了。”
他冷然逼现着对方,久久方说:“很难令在下相信,他想永远留住在下么?”
“敞当家不知你复原得这么快,如在正常情形下,你这种伤及内腑的伤势,一个月也休想痊愈。”中年妇人沉静地说。
“他想去找人来对付在下?”
“废话!敝当家自己的事,从不假手于人。”
“那……”
“你如果肯等一月,或者敞当家全身而返,保证你不会失望。”
他一惊.追问道:“全身而返,是何用意?”
“你要知道?”
“在下愿闻其详。”
中年妇人又吁出一口长气,心情沉重地说:“为了江上劫船的事,敝当家接到了紫金凤凰令。”
“紫金凤凰令?劫船的人是紫金凤而不是紫袍神君?”他骇然惊问。
紫金凤,那是江湖上极为神奇的一个女人,亦正亦邪,亦侠亦盗,名号于五年前方在江湖出现,玉制的紫金凤凰令所至。天下的江湖道朋友胆战心惊。但这女人的庐山真面目,世间知者屈指可数。至于她姓甚名谁,出身来历如何,同样是谜。
中年女人摇摇头,苦笑道:“谁知道呢?要等敝当家返回方知真相;假使敝当家能回来的话,那就证明紫金凤并不如传说中那么可怕。”
“如果贵当家不能回来……”
“你的债可以不要还了。”
“紫金凤凰令上怎样说?”
“附柬上说,要敝当家至潜山待罪。”
“贵当家既然不管外事,任令对方在垛子窑附近劫船,也有罪?”
“谁知道那鬼女人如何想法?”
杜弘似有所悟地说:“紫袍神君,紫金凤。是了,他们是一家人。哼!他们这样做,未免欺人太甚。”
“这年头,谁的武艺高强,谁就有权欺人。”中年女人悻悻地说。
“贵当家动身多久了?”
“五天了。”
“大嫂,请替在下抬掇行装,在下立即动身。”他慨然地说。
“你要走?”
“是的,到潜山。”
中年女人脸一沉,冷笑道:“阁下,你要落井下石?”
“废话!”
“你……”
“在下要前往助贵当家一臂之力。”
“什么?你……你不需……”
“贵当家救了在下,在下也希望能投桃报李。”
“我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大丈夫恩怨分明,我不希望老欠他一份人情债。同时,那次劫船事件发生,在下还有两位朋友在船上,在下要向紫袍神君索回这笔血债。”
“潜山隐了不少世外高人,你想独自前往冒险?”
“在下去定了,上刀山下油锅在所不惜。大嫂,请立即替在下收拾行装。”
“你……你在自找麻烦……”
“人活在世间,哪还没有麻烦?”他泰然地说。
“好吧,你如果坚持要去……”
“不错,在下坚持要去。”
“我替你准备一艘快船。”
“谢谢。”
皖、潜、太湖三条河水汇合的下游,称为长河,也叫皖河,从皖口入江。
快船可直放潜山县,易小舟上航,走皖水可到龙潭,走潜水则可到罗源涧,两者皆在天堂山,也是两河的源头。
第三天,船抵达石牌,这是与大湖河汇合处。
快船共有四名健壮的船夫,从皖口至石牌七十里水程,大半天便到了。
已经是未牌时分,为首的船夫向杜弘说:“杜爷,往下走滩险水急,不如在此停泊一宿,明早开船一天可到潜山城。”
“往下走,愈快愈好。”
“可是……”
“天黑以前,可到何处?”
“可到半壁弯,但那儿不宜泊舟,无村无店,水中常有妖异,经常有船无缘无故失踪。”
另一名船夫也说:“杜爷,附近只有石牌镇可以泊船,在野处泊舟十分危险。”
他不再坚持,点头道:“好吧,就在此地泊舟。”
石牌镇也叫石牌口,也称石牌市,是附近最大的市集,路通五县,市面颇为繁荣。镇在河南岸,分为上下两市集,下集有码头,也是石牌河泊所的所在地。
不是货船,河泊所的官兵仍然要登船查验,经过一连串的查问,船总算合法地取得泊舟的许可。
杜弘不想露面,坐在舟中养神,突听到船夫大叫:“向左靠,不然要碰上了……”
“砰”一声大震,船一阵摇晃,撞上了。
外面,船夫在怪叫:“好小子,你们到底会不会掌船?”
“啪”一声脆响,是耳光声,对方揍人的大汉怒叱:“闭上你的臭嘴!一耳光教训你该怎样知道规矩?”
接着,本船的几个船夫怒吼:“反了,理亏还要打人?拼了。”
杜弘坐不住,钻出舱急叫:“住手!有话好说。”
为首的船夫捣着左额,愤怒地叫着道:“杜爷,你看这些人讲不讲理?船……”
码头上,双方的船夫吵闹着要动手,一旁站着一个大牯牛似的大汉,敞开胸衣,粗大的双手叉腰而立,一双怪眼彪圆,抢着接口:“要讲理,到衙门里去讲。谁叫你的船停在这里?没撞翻你的船,算你走了狗屎运。哼!你再乱叫乱吠,太爷打掉你满嘴狗牙。”
救人如救火,杜弘恨不得插翅飞往潜山,但情势所迫,非在此地泊舟过夜不可,已经是心中焦灼,再一看大汉气势汹汹,不由火起,急步上了码头,沉声问:“你是说,不在衙门就不讲理?”
大汉见他身材高大健壮,人才一表,因此略有顾忌,但仍然大声说:“当然,你不服气?”
“你好嚣张。”他怒声说。
“你也想挨揍?”大汉厉声问。
“在下确有此意,你敢不敢?”
“太爷成全你。”大汉大叫,手一扬,耳光及体。
杜弘正在火头上,左手一抬护住头面,右手以牙还牙反击。
“噗!”大汉击中他的左小臂。
“叭!”他一掌同时抽在大汉的左颊上。
“哎哟!”大汉惊叫,倒退三步几乎摔倒。
对方的船上,接二连三跳上四名大汉,叫啸着怒吼:“这小子敢打人?丢他下江喂王八,打!”
舱门开处,有人钻出大喝道:“退回来!你们的皮痒了是不是?”
众船夫悻悻地退回,摩拳擦掌愤愤不平。
喝阻的人,是位年约半百,脸如重枣,剑眉虎目留了三络长髯的人,穿一袭蓝色长袍,颇具威严,向杜弘拱手道:“蠢夫们无状,小哥海涵。”
杜弘怒气全消,讪讪地说:“小可一时激忿,大叔恕罪。”
“好说好说,区区姓匡,名信。”
“小可姓社,名磊。”
“杜老弟好身手,那一掌快逾电闪。”
“大叔见笑了。”
“天色尚早,老弟情移至敝舟一叙。”
“小可……”
“幸勿见却,都是武林人,相见也是有缘。”
“恭敬不如从命,小可遵命。”
上了船,匡信伸手相挽,说:“请入内一叙。”
他一看对方伸出的大手,不由一惊,掌中心有一团赤影,中有金色的纹路,而且肌肉在抽紧,一看便知对方不怀好意。
他听说过这种掌,称为金丝摄魂掌。
他一阵迟疑,说:“小可有限不识泰山,罪过罪过。”
“你怎么啦?”匡信笑问。
“前辈是大名鼎鼎的摄魂魔君匡永宽。”
“哦!你知道区区的名号。”
“今日幸遇,小可深感荣幸。”
“好说好说,舱里面坐。”
他反而向后退,镇静地说:“不敢,改日再向前辈请安。”
摄魂魔君淡淡一笑道:“好说好说,请啦!”
“小可有事……”
“站住!”
“前辈有何指教?”
“老夫要问你。”摄魂魔君的口气变了,变得毫不客气。
“小可不知前辈要问何事?”
“你打了老夫的仆从。”
“那是贵价欺人太甚,而且是贵价先动手。”
“你眼中还有我摄魂魔君?”
“不知者不罪……”
舱门绿影出现,香风入鼻,一位千娇百媚穿了绿色衣裙,年约十六七的少女,凤目冷电四射地娇叫:“爹,女儿把他揪来。”
“丫头不可鲁莽……”
但少女已急掠而至,纤手疾伸,五指半屈掌心问下,用的是“金豹露爪”擒人。
社弘忍下一口恶气,在纤手行将探入的刹那间,飞返丈外,跃上了码头。
“你走得了?”少女娇叱,跟踪而上,相距八尺,手一伸加上前冲之势,闪电似的接近,反拂而出。
杜弘本来打算脱身,但码头上有不少人,不易急冲而出。即使可以冲,可能有不少人遭殃,受到池鱼之灾,因此只好回身应敌。一念之慈,自陷困境。
他经验老到,料到对方必定出手袭击,奇快地向侧一闪,大旋身一掌斜挥。
少女一拂落空,右肋暴露在杜弘的掌下,双方都快,反应完全出乎本能,一步错全盘皆输,优势随时可转变为劣势,不能有丝毫大意。她向下一伏,险之又险地躲过一掌,立即贴地一腿猛扫,裹了铁尖的弓鞋捷逾电闪,深得快、狠、准三字要诀,对方如不向上跳就得后退。
岂知棋高一着,缚手缚脚,杜弘似已料到她攻下盘,既不向上跳,也不后撤,却前倾收腿前扑。
这次少女料错了,杜弘不退反进,大出意料之外,想躲避已来不及了。
杜弘的双手,扣住了她的双肩井,凶猛的冲力传到,势如崩山。
少女大骇,本能地向后倒,想缩腿反蹬对方的下身要害,拼命了。
可是,杜弘迫住了她,扑势太猛,身躯紧贴,不许她有收腿的机会,对防膝防脚的经验极为丰富,侧身相贴令她无从发挥。
“砰!”两人倒地。
杜弘压住了少女,百忙中放手向侧滚。
“噗!”左上臂被人踢了一脚,他感到整条左腿麻木不仁,骨疼欲裂。
自救的本能令他反滚,一跃而起向侧飞奔。
踢他的人是摄魂魔君,洱然叫:“咦!这小子的手竟然未断。你走得了?”
少女脸红耳赤地爬起,拍着衣裙上的尘土尖叫:“爹,捉住他零刀碎剐。”
杜弘未带兵刃,左臂麻木又不能发射孤星镖;他也不想在未至生死关头时使用暗器。
他向镇中逃,如果逃向郊外,决难脱身。
追逐他的摄魂魔君起步太晚,看热闹的人又阻住了视线,被地逃出六七丈外去了。
不知是哪一个缺德鬼,在旁大叫道:“拦住那调戏妇女的恶棍!捉住他!捉住他!”
码头闹市之中,男与女斗必定引起公愤,男的决占不了便宜,立即有人惊声叫打。
一大群人在后面追,前面开始有人提棍拦阻。
他大惊飞逃,折向急走。
光天化日之下,想逃出眼下谈何容易?他一急,顾不了惊世骇俗,跃登镇口的一座大宅。
“是个飞贼!”有人惶然地叫。
又替他加了一项罪名,更糟。
跃至第二座房屋的瓦面,下面追的人又叫:“定然是个采花贼。”
这是第三项罪名,有他受的了。
但这一叫,总算因祸得福,摄魂魔君不敢上屋追。一是怕被人误会也是采花贼,一是怕日后此事传出江湖,摄魂魔君的女儿被采花贼折辱,多没面子?
摄魂魔君不上屋追赶,杜弘有了生机,远出百十丈,向一条小巷下跳落,急急溜之大吉。
不久,镇中恢复平静,镇民们议论纷纷,互相告诫有闺女的朋友,晚上严防采花贼。
摄魂魔君派出手下入镇穷搜,整整搜了一个时辰,方悻悻地撤回。
杜弘的船夫,已将船撑走了,以免被波及。
杜弘躲在下市集的一座大宅的后院花丛,脱掉衣衫,他发觉左上臂有淤皿之象,青紫了一大片,臂骨也隐隐作痛,这一脚地受了不算轻的伤。
直躲至黄昏来临,他方越墙而出,悄然接近码头,方发觉他的船已经不见了。
他的行囊,他的剑,全化为乌有。
行囊丢失,平常得很。剑也可以另买,他可以使用兵器店出售的剑,一个真正的高手,不需倚仗趁手的兵刃。可是,他的三百两金银尾随行囊丢失,身上只有随身携带的三二十两碎银,购置行囊也嫌不够。
站在码头侧方的暗影下,他盯着摄魂魔君的船发愣。
“要不要去找他们赔偿?”他心中不住盘算。
摸摸左膀,还好,被踢处已无大碍,仅略有些少皮肉之痛而已。
一这老魔父女可恶!”他口中低声诅咒,心在发狠。
他并不想树敌,不愿与摄魂魔君冲突。虽然他对摄魂魔君的金丝摄魂掌怀有戒心,但并不害怕。他不想借故向怀有绝学的武林前辈挑战而侥幸成名,能避免冲突则尽量避免。但真要被迫得非冲突不可,他也只好采取激烈的自卫行动。
他认为,目前已不可避免了,行囊丢失,盘缠没有着落,他陷入困境,冲突无可避免。
沉寂的夜,码头上人影寥落。船只不多,舱缝泄出一线线灯光。船头上香炉中的香火,迎风飘送过来一阵阵檀香味,香将尽,夜已深。
后面的市集夜市已散,传来三两声冷落的犬吠。
“我去找他们。”他向自己说。
将袍袂掖好,准备向码头走。
蓦地,他感到心潮一阵汹涌。
心潮汹涌,也就是所谓心悸。人进入黑暗不测的陌生环境,或者想起了一些危险的事,都会有此现象发生,有些人称之为心灵感应,也称之为逃避危险的自卫本能,敏感的人对心悸的感应颇为锐敏强烈。
他戒备地走下心神,吸口气功行百脉。
终于,他觉得似乎有一双不可见的可怕怪眼,就隐藏在附近盯视着他。他几乎可以断定,那是一双对他不友好的,阴森锐利怀有无穷敌意的不测之眼。
他不知这双眼藏在何处,但猜想就在附近。
他不能回头搜视,那等于是示怯。
“是不是摄魂魔君?”他想。
在这山区的小镇中,人地生疏,唯一的仇敌是摄魂魔君,他自然首先便想起了对方。
他正要找摄魂魔君一拼,正是时候。死一般的静,他用意识搜寻身后的动静。他戒备地迈出第一步,沉静稳实脚步坚定。第二步,第三步,……毫无动静。第四步,第五步……
身后,突传来阴森森的语音:“你发觉有警了?”
不是摄魂魔君的声音,他沉着地止步。情势明朗化,一切都无所谓了。
脚步声轻微得几乎令他无从辨识,这人的举动比猫还要轻灵。
“阁下胆气可嘉。”那人又发话了,但声青反而像是从前面传来。
但他已武断地认为,这人已接近身后五步以内了。
“夸奖夸奖。”他冷冷地说。
“定非等闲之辈。”那人又说。
“在下受庞若惊。”
“这是实情。”
“朋友,有何指教?”他问。
“惩罚你。”语气奇冷。
他缓缓转身道:“具有折向传音术的高人,说这种大话并非奇事。”
五步左右,站着一个黑袍人,身材修伟,及髯飘飘,年岁不小了。
“你认为老夫说大话?”灰袍人冷厉地问。
“不是么?”他反问。
黑袍人以行动作为答复,疾闪而至,一掌吐出,暗劲山涌,直迫心脉,奇冷彻骨。
他向侧飘,回敬一掌,疾探对方的左臂。
黑袍人一怔,没料到他的身法如此迅疾,左掌急封,“啪”一声双掌相接。
双方同向外飘退,他警觉地说:“玄冰掌,名不虚传。”
黑袍人的及髯无风自摇,沉声道:“淫贼,你还有一个时辰。”
“此话怎讲?”他问。
“你接了老夫一记玄冰掌。”
“不错,你万载百冰万谋的百冰掌确是威力惊人。”他由衷地说。
“半刻之后,你将感到奇冷彻骨。”
“真的?”
“一个时辰后,你将被冻死。”
他摇摇头,笑道:“万前辈,你就没想到在下能阻止寒毒入侵?”
“那是不可能的。”万载直冰一字一吐地说。
“好吧,就算是吧。”
“你赶快离开,找地方办后事,老夫不要你死在石牌镇。”
“说得很严重呢,在下死在何处都是一样。”
“老夫隐居本镇,不要淫贼的死尸污了此地。”
“你说在下是淫贼?”
“你不是么?”
他勃然大怒,厉声道:“万前辈,你这种以耳代目的态度,毫无长者之风,你该惭愧。”
“什么?你说老夫以耳代目……”
“你怎知道在下是淫贼,你知道在下的身份来历?你知道在下污了那几个女人?你……”
“白天你在码头公然调戏妇女,将一位大姑娘抱倒在地。”
“哈哈哈哈……”他狂笑。
“你笑什么?”
“当然笑你。”
“老夫有何可笑?”
“说你以耳代目,你还否认。”
“老夫……”
“你知道那位大姑娘是谁?”
“这……”
“你知道那位大姑娘的名号后,你就不会说这种自欺欺人的话了。”
“你否认你白天的所为?那位大姑娘是谁?”
“她是摄魂魔君的女儿。区区对这种人敬鬼神而远之,逃避还不及,还敢向她施暴调戏?”
“哼!你这是一面之词……”
“往口!”他暴怒地叫。
“你……”
“你跟我来。”他不客气地说。
“跟你去?你……”
“我带你去见见摄魂魔君。”
“你要老夫相信你?”
“不相信时,咱们再放手一搏,拼死你这长耳朵的倔强老驴,走!”他凶狠地说,扭头便走。
“老夫不怕你飞上天去。”万载玄冰跟上说。
“在下飞不了,也不想飞走。你听清了,在下与魔君交涉时。你少插嘴。”
“老夫从不听人摆布。”
“你已经听人摆布了。”
“你……”
“其一,你以耳代目,出头找在下问罪。其二,你已经跟在下来了。”
万载玄冰想发作,却又忍住了。
到了摄魂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