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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莽芳华-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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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嚓”戒刀尖劈入飞虎的右腿根,这是致命的一击,任何人也受不了。

“哎,……”飞虎狂叫,起不来了。

和尚翻身爬起,尚不知戒刀已经得手,虎扑面下,将飞虎压在地下,大吼一声,一掌拍在飞虎的脸部,五指一伸,食指与无名指扣入飞虎的眼眶内。

飞虎临死拼命,猛地一翻,将和尚掀倒,一跃而起,身形尚未站稳,一声惨叫,摔倒在地,起不来了。

“还有谁出来夺路?出来!出来!”

到处都是死尸,没有活人出现。

和尚丢掉飞虎的头颅,转身仰天狂笑。

生死之门突然在钟声中张开,一名大汉取下了那包解药。

和尚倒拖着成刀,一步步艰难地向臭水沟走去。

岸的这一面,横七竖八倒了六具尸体。

和尚到了岸旁,伸手拨取漂在臭水中的枯木。

六具尸体中,最接近臭水沟的一具尸体,霍地一滚,“噗”一声响,一脚扫中和尚的臀部。

“噗通!”和尚落水,臭水四溅。

“救命!救……”和尚手舞足蹈地叫,臭水飞溅,只喝了五六口水,人便向下沉,水面涌起一连串泡沫,从此,和尚再也起不来了。

尸体踉跄站起来了,不是尸体而是活入,是黄泉鬼判尚彪,这家伙求生的意志强劲无比,竟在尸堆中伏了半天,实足惊人。

“那是谁?”堡主向南总管问。

“他叫黄泉鬼判尚彪,以阴狠工于心计著称,这次他带了不少爪牙来,要夺取九阴真经,志在必得,他果然成功了。”南总管说。

黄泉鬼判找来一把剑,颤抖着将枯木拨至岸旁,跨上枯木坐下,以剑划水,缓缓渡过彼岸,爬上对岸,人已不支,坐倒在地喘息。

南总管站在生死门外,大声问:“阁下有能力渡过这十丈撒毒区么?”

黄泉鬼判吃力地站起,说。“如果在下不是力竭,并无困难!”

“如何飞渡?”

“以飞爪百炼索抓住门坊,缘索而上。”

“你快试,时不我留,生死门即将关闭了。”

“但在下已经力尽。”

“你承认无能为力了?”

“正是,南爷,放我一条生路。”

“你愿向堡主效忠么?”

“我愿。”

“你跪下发誓。”

黄泉鬼判趴伏在地,大叫道:“皇天后上与过往神灵共鉴!弟子尚彪对天起誓,今后愿向铁岭堡车堡主以及南总管,效犬马愚忠,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如有二心.神灵惩之。”说完,叩头四方,再挣扎而起。

南总管举手一挥,大汉从囊中抓出一把解药粉末,进入生死门,一面走,一面将粉末向下撤布,不久便到了黄泉鬼判身旁,取出一颗蓝色的丹九.递了过来,冷冷地说:“阁下,吞!”

黄泉鬼判接过丹九,惶恐地问:“兄台,这丹九是……”

“吞下!”南总、管怒叱。

他怎敢不吞?刚发誓怎可立即抗命?乖乖地吞下了丹九。

大汉冷冷一笑道:“这是堡主的秘药百日丹.在一百天之内,阁下毫无所觉,但超过一百天,阁下便七窍流血而死。”

“这,……”黄泉鬼判脸色灰败,语不成声。

“如果你阁下一切顺从,第一百天上,堡主便会派人给你另一颗丹丸,这丹九内有解药,但也含有另一颗丹九,不过只要你死心塌地为堡主效忠,你不必耽心发毒而死。”

黄泉鬼判心头一块大石落地,吁出一口长气说:“在下记住了。”

“随我来,不可乱走。”大汉说。

“谢谢领路。”

尚彪接近生死门,南总管向不远处的奖物一指,大声说:“瞧!那些奖物是你的了。第三本秘籍,方是真正的、实在的九阴真经。”

黄泉鬼判一声欢叫,发任般冲出了生死门.“砰”一声失足摔倒,立即爬起.跌跌撞撞冲向那些奖物,发出一声刺耳的,狂喜的叫声,抱住了美女与珍宝真经,却蓦尔昏倒,兴奋过度啦!

堡主举手一挥,向南总管说:“好好清理谷中的遗迹,尽快恢复原状。如果这位黄泉鬼判天份不够,也许得另找一批人来重行选取。”

“属下遵命。”

“这次选出的四十二男女中,女的一般说来,倒还过得去,但男的一个比一个狰狞,并非上材,下次得详加物色才是。”

“属下当留意选择。”

“我先走一步。”

“堡主不进谷察看?”

“不用了,一切由你作主。”

“是,属下恭送堡主。”

远处伺伏的杜弘哼了一声,颇感失望地道:“他们的堡主不进来,可惜!

你们记住那条撒解药的通道么?也许咱们用不着放火了。”

“咱们这就走。”恨地无环欣然地说。

“不可操之过急,等一等。万一被他们发现,重行封闭出口那就糟了。”

南总管送走了堡主,向两名蒙面爪牙说:“你两人进去清点尸体,快去快回。一个时辰之内必须退出,不然就闭死出路了!”

两名爪牙应喏一声,步入了生死门,一左一右,开始清点尸体。

杜弘心中大喜,向众人说:“进来了两个人,妙极了!我去将他们擒住,借他们的衣裤蒙面巾,出去解决南总管。”

他们在等,等得心中焦躁。

眼看两人已清点了谷口附近的尸体,正要向里走,外面突然奔来一个人,向总管行礼道:“黄泉鬼判在途中醒来,禀明堡主说谷中可能还有未死的人。”

“堡主有何指示?”南总管问。

“堡主说由总管定夺专行。”

“知道了!请回禀堡主,在下即召回点尸的人,立即封闭谷口,十天半月再来善后。”

“属下即赶上回语。”

信号发出,召回清点尸体的两个人,把另一种粉重行撒上通道,南总管带了人径自撤走了。

杜弘大失所望,若有所失地说:“看来,咱们只有放火一途了。”

恨地无环愤火中烧,咬牙道:“咱们这就下去放火。”

恨海幽魂笑道:“傻大个儿,你少出些窝囊主意好不好?”

“怎么!你不想放火?”

“这时放火,岂不打草惊蛇?”

杜弘也说:“四周可能皆有人监视,只要咱们一动,便会将人引出看死了我们。我们一放火,他们岂不溜走通风报信?诸位快睡大觉,养足精神,二更天放火还来得及。”

众人各找隐秘可避阳光的地方休息,等候天黑。

恨海幽魂傍着杜弘躺倒,含笑问:“大哥,能将你的身世告诉我么?”

杜弘的脸色一变,吁出一口长气说:“没有什么可说的,你可以从我的绰号中,知道一些线索。”

“哦!那‘银汉孤星’四字,不是指你制钱上的星形图记么?”

“只对了一半。”

“那……”

“天上的银汉两岸,有千千万万颗星,而我,却是在银汉中孤零零的一颗星。”

恨海幽魂脸上罩上了阴霾,黯然地说:“大哥,这不是在世而孤立的意思么?”

“就算是吧。”

“大哥,我也是个消沉过的人,我知道那刻骨孤寂的滋味……”

“小妹,不要胡思乱想。”他轻拍着恨海幽魂的粉颊笑道,笑意带了些自嘲的苦味。

恨海幽魂沉默久久,幽幽地问:“伯父伯母可好?”

“很好。”他懒洋洋地说,但额肉却不自主地痉挛着,语音僵硬。

恨海幽魂看不见他的神色,接着问:“大嫂呢?大哥有几位公子了?”

“哈哈哈!”他放声笑,神色重复开朗,笑完说:“如果我有了妻子儿女,该叫银汉双星而不是孤星罗!一个有了妻子儿女的人在外闯江湖玩命,他必定是个不负责任、自私、放荡的丈夫。”

“你是说,有家室的人,就不能闯江湖。”

“不错。这个闯字,是为年轻人而设的。不谈这些了,好好休息。”

恨海幽魂紧紧地倚偎在他身旁,不久便进入梦乡。

二更未,谷西竭的一处短草山坡的东端,杜弘在钻木取火,其他四人则将野草铲除.辟出一条半里长的火路,阻止火向东面延伸。风自东向西吹,加上了火路,火决不至于向东蔓延。从草坪北端,向南延至谷底小径一带半里长的矮树丛,也被砍出一条三丈宽阔的火巷,砍倒的树木全堆在西端,东端的三丈以外的树枝也尽量砍去,以免被烤干后被火星引燃。

杜弘开始放火,五个人沿火路火巷排开,用树枝准备扑灭可能被引燃的飞落火苗。

火星从西面开始点燃,十余处火头同时升起。

夜黑,风高一,只片刻间,火势便成燎原。

火起处,距上坡的白线不足百步,片刻间便大火冲霄,火辣辣向上面席卷,越过了白线.声势之雄,惊心动魄,那些参天古林枯枝甚多,火舌一卷,片刻间便成了火树银花,满山成了一遍火海。

风助火势,不久.谷西一带成了火海。火向两侧的峰头伸展,满天火鸦乱飞,照得十里内一片通红。

在掀天震耳的爆裂声中,西北角传来了隐隐约约的警锣声。

五个人已扑灭了火路火巷两端的余烬,每个人都被火烤得七窍生烟,浑身部是灰烬,因为事先早已算准了风向,他们有惊无险。

杜弘首先听到了隐约的警锣声,跌脚道:“糟了,智者干虑,必有一失。”

恨海幽魂正好在他身旁,急问道:“大哥,怎么了?有何不妥么?”

“铁岭堡可能要糟。”

“不是很好么?”

“事先以为他们在谷东,谁知却在西北。”

“烧了他们的堡,也可消去不少怨气哪!杜爷。”女判官奔来兴奋地叫。

杜弘一面整衣,一面急急地说:“烧了铁岭堡,咱们便无法向他们报复了。他们恐怕已经舍堡溜走啦!快!咱们找树枝做高跷,先踏余烬出去,赶先一步绕到前面,乘乱攻堡,看是否能捉住朱堡主!快!”

豫晋两地的子弟,不会高跷的人并不多,练武的练过梅花桩,即使不会高跷也可勉强凑合,多加上一根长根,便成了三条腿,稳当多了。

五个人赶忙准备停当,杜弘一马当先,叫道:“我先走!你们两人一组,以便互相照应,我先走五丈,你们随后跟来。万一余毒末清,我如果倒下,你们必须绕道而行,不必管我。走!”

恨海幽魂多加了一枝长棍,用做手杖,不顾一切跟上他说:“要倒下我两人一起倒,生死同命。”

“不!你退!”

“不!我跟着你。”她固执地说。

爆炸声震耳欲聋,热浪如焚,五个人平安地出了白线。遍地是炭火,有些树干尚在燃烧,热焰迫人,但他们无畏地急走,远出半里外,平安无事。

杜弘向东绕,绕出火场,跪下一腿叫:“快!解下高跷,向东南绕过火林,越峰快走!希望咱们能赶在火前到达铁岭堡。”

登上峰头,便可分辨方向了,西北角远处便是摩天岭,天地一片火红,视界可达及十里外。

杜弘助恨地无环一臂之力,恨海幽魂与女判官,则帮助彩蝶周倩,急急飞赶。

重出生天,每个人都兴奋万分,回想前情,宛如一场噩梦,也气愤填胸。

可惜,他们绕过西面的火场边缘,已来晚了,大火已经接近了铁岭堡了。

杜弘心中一急,放下恨地无环叫:“我先走一步,你们慢慢来,小心了!

你们可合不可分,也不许你们激愤乱来!必须防备他们的毒药,我走了。”

说走便走,但见人影眼前一晃,片刻间便失去他的踪迹,快极,宛如幽灵幻影。

恨海幽魂大急,跟踪狂追。

“仲孙姐姐,你追不上他的。”女判官大叫,拉住了她。

“不,我要……”

“请听我说!你与他这两天的言谈,我冷眼旁观,所谓旁观者清,我一清二楚。”

“你……”

“你还不明白?他侠胆慈心,外冷内热,是个可以绝对信赖的朋友与义薄云天的男子汉!但却不是个好丈夫,至少目前他无此可能。”

“你……你怎么信口批评人?”

“你忘了我的绰号叫女判官?”

“哼,你……”

“他是个浪子,根本就没有找伴侣的打算。当然,他终久会厌倦江湖的漂泊生涯,会找一个相爱的人同借白首,会为妻子儿女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但那是以后的事,不是现在!”

“我不听你的鬼话。”

“我告诉你,如果你现在缠住他,也许你能羁绊住这匹没有笼头的野马,但你却是坑了他。”

“为甚么?”

“男子汉志在四方,在没有成就之前,不会定下心来接受羁绊。万一被绊住了,他会郁郁不乐,他的心永远会在海阔天空中飞翔,无依无靠后悔终生。”

恨海幽魂惊然而惊,不由自主打一冷战。

往事依稀,她陷入沉痛的回首中。

女判官所说的浪子,不就是玉萧客的写照吗?

玉萧客游戏风尘,到处留情,正是女判官所悦的浪子,一个不愿受家室之累的浪子。

杜弘如果也是个浪子,那么……

当然,与杜弘三天相处,他与五萧客截然不同,这是芳心暗许而至吸引她脱离恨海的主要原因,但如依女判官所说,他两人心肠截然不同,但浪子的性质该是相同的。

她惊然而惊,忖道:“玉萧客玩弄感情,害苦了我。杜大哥感情内蕴,如果我缠住他,不是也害了他么了仲孙秀哪!你该冷静地权衡了。”

“谢谢你的疏导.俞姐姐。”她有点酸楚地说。

恨海幽魂搀住了恨地无环,叫道:“傻大个儿,快走!”

大火渐渐迫近,两里外的铁岭堡,已被浓烟所掩,但火势距堡尚有里余。

恨地无环一面走,一面抚摸从谷中抬来的单刀,不住嘀咕:“这把鸟刀轻飘飘地,等会儿同混蛋们动起手来,砍都怕不过瘾能找到一把趁手的刀,该多好。真地娘的倒霉!”

恨海幽魂也许是想开了,不再钻牛角尖,因此心情开朗,如释重负,一身轻松,笑道:“你这该死的强盗,除了杀人放火,你还会想什么呢?”

恨地无环也笑道:“我想找一顿酒菜,补一补这五天的饥荒。”

第 六 章 香艳花笺

这场大火,真够恐怖,半个更次,便吞掉了三座山峰的草木,续向四周蔓延,火光烛天,百里外仍可看到火光,半边天全红了。

铁岭堡的人,正在收拾细软准备行囊,老少妇孺已经先后撤走,留下一些在庄四周挥动大斧,砍倒接近木栅墙的树木,要开出一条火路,以便保全花了无数心血建成的基业,除非万不得已,谁又肯轻言放弃?

南总管重责在身,送走了堡主,他重回堡中,指挥四十余名爪牙,急急忙忙清除引火物。

本来建在在山区,四周皆已清出百步空地防火。在山区,森林大火平常得很,到了秋天,天干物操,腐败的草木可以自燃,烧掉一二十座山林,不足为奇,因此必须加宽火路的宽度,清除一切可燃的杂木野草,堡占地不广,四十余名大汉该已够了,为防万一,不得不撤走老弱妇孺应变。

北面树缘有两名大汉,正在烟火中挥动大斧,猛砍着一株大树,其中一名大汉眼尖,一眼看到一个人影从树林中疾射而出,向远处的庄门狂奔!本来,半夜三更起来开避火路,每个人都衣衫不整,虽也未留意对方是何许入。这人穿的是汗褂,并无异处,但带了剑,却又当别论了!不带斧却带刀带剑.不合情理。大汉一怔:叫道:“喂!站住,你是谁?”

来人已远出十丈外,快极。

“快拦住那个人。”大汉厉叫,提着大斧急追。

附近有不少人,被叫声所吸引,但无人放下工作去追,有人向大汉笑道:“张兄,算了吧!他不是偷懒,大概是内急了,要到栅根下方便呢。”

“他是奸细。”大汉叫,穷追不舍。

栅口有人进进出出,来人已接近栅口了。

大汉落在后面二十丈外,心中一急,狂叫道:“捉奸细,拦住他,拦住他……”

栅门口的人一怔,有两人拔出大砍刀,拦住叫;“站住!什么人?”

来人飞掠而至,喝声似沉雷:“银汉孤星!”

“啊……”狂叫声乍起,剑已刺入一名大汉的胸口,人影疾冲而过,直趋栅口。

栅门内刀光一闪,大砍刀来势如电。

杜弘向下一挫,斜撞而入,“噗”一声响,剑把的云头撞在对方的右助上,直透内腑。

杜弘抢入栅口,一把揪住一名反向内逃的大汉后领,剑锋反搁在大汉的咽喉下,大喝道:“堡主何在?说!”

“饶……命……”

“说!不然割断你的喉咙。”

“堡主走……走了……”

“到何处去了?”

“不……不知道”

身后刀风及体,他抓住大汉猛地扭身将人向后扔。

“噗!”大汉被同伴一刀砍在肩头上,颈脖断了一半,急切间刀无法拔出。

杜弘一剑递出,刺入误砍同伴的大汉小腹上端,再拔剑向堡内急射,如入无人之境。

堡内确是没有多少人,人都在外面辟火巷断火路。

“快来捉奸细,奸细进堡去了。”有人狂叫。

杜弘冲入客厅,客厅不见有人,他哼了一声,取下银灯向里闯,他要放火。

他从东院冲出,内堡火舌已冲上瓦面,木造的房屋,屋内又没有人救火,火一冲出瓦面,一切都完了。

野火尚在里外,堡内却起了火,那还了得!

堡外开辟火巷的人,已被叫捉好细的叫喊声所吸引,起初并未注意,赶回来的人不多,但火一起,所有的人全慌了手脚,纷纷向堡内抢,要赶回救火。

杜弘等在后栅门,来一个杀一个,想起断魂谷中的三十六条人命,那互相残杀吃肉喝血的情景,如在目前,令他愤怒如狂。

杀至第六个人,第七名大汉怒吼着挥斧直进,大吼一声,一记“吴刚伐桂”凶猛地砍来。

他向侧一闪,厉叫道:“畜生!是你!”

火光烛天,几如白昼,火光下看得真切,面貌无所遁形。

八字吊客眉,三角眼,天庭狭窄,地角尖削,嘴尖薄手,小八字胡,左颊上一条刀疤,直挂下左耳根,整个人阴森狰狞,暴戾精悍之气外露,三角眼中冷电森森,不错!正是他要找的人。

大汉一斧走空,一声怒吼,二斧又至。

他向侧再闪,叱声如沉雷:“住手!说清楚再要你的命。”

大汉再次截住他的闪向,厉声问,“你是谁,为什么杀了咱们许多人?”

“我,银汉孤星,你该知道我。”

大汉打一冷颤突然扭头便跑。

他如影附形跟进,大喝道:“转身!”

“呔!”大汉怒吼,大旋身斧发似奔雷。

一斧落空,势却收不住,他长剑顺势搭住斧背,真力骤发向外一送,右脚疾飞,“噗”一声踢在大汉的左臂上。

大汉的斧握不牢,飞走了,他的剑一顺,冷电一闪,便点在大汉的胸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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