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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的人-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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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的好看,性格也是一等一的温顺,这样的女人,和家里强势的老婆一比,会怀念也是情理之中。”
许棠自是笑不出来,但又无意跟唐虹争执,沉默了一会儿,这话题也就无疾而终了。
第二天中午,陈一鸣回别墅了。
他给许棠带了些书,亲自送到房间,他将书放在桌上,看许棠百无聊赖看着窗外,轻轻咳嗽一声。
许棠似是没听到一般,没有转身。
“住得习不习惯?”
许棠掀了掀眼皮,淡淡说:“我要给我妈打个电话。”
陈一鸣想了想,掏出自己手机递给许棠。
许棠瞥了他的手机一眼,“我妈疑心很重,不用我自己的手机,她会担心。”
陈一鸣沉默看着她,许棠与他直视,神情倔强,毫不妥协。最终陈一鸣打了个电话,一个黑衣男人将她手机拿了上来。待机这么多天,手机已经没电了。插着充了会儿电,陈一鸣她手机打开,从通讯录翻出许母的号码,帮她拨了号,开了免提。
黑衣男人忽从衣袋里掏出把匕首抵在许棠颈后,低声说:“得罪了。”
冰冷刀锋贴着皮肤,许棠头皮发紧,听见电话那端熟悉的一声“喂”,眼泪顿时涌了上来,她死死逼回去,笑着说:“妈。”
“哎哟你电话总算通了,我打了几天都是关机,许杨说你培训去了?你这孩子真是,怎么也不给我打电话说一声?”
许棠扯开一个笑,“走得急,公司封闭培训,手机直接没收了,没来得及跟你说。”
“那你什么时候培训完?这都二十四了,你什么时候放假?”
许棠心酸不已,喉咙顿时梗了一个硬块,“妈,这个培训很重要,我估计可能没法回来过年了。”
那边沉默了片刻,长长叹了口气,“行吧,你在外面也要注意身体,别太拼命了,身体健康最重要,也不指望你赚大钱。”
许棠哽咽,“嗯”了一声。
“那你现在在哪儿,下雪了没有?天气冷不冷?”
许棠正要开口,便觉颈后的匕首又贴紧了一分,“我啊,在海口呢,天气很暖和,你别担心。”
“那就好,家里下雪了,我买了两只老母鸡,本来还打算你回来那天宰的。”
“留着让许杨吃吧,他去大学也瘦了,得好好补补,”许棠目光微微一敛,“妈,许杨有我家钥匙,我给你买了对耳环,夹在我卧室书桌最右边抽屉里的最下面那本书里面,你到时候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带回去。”
“我这么大年纪了,还戴什么耳环,你才工作,钱好好攒着,别浪费。”
又杂七杂八聊了些家常,许母最终挂了电话。
贴在颈后的匕首收了回去,陈一鸣将她手机收进衣服口袋,“吃饭去吧。”
这是许棠几日以来第一次下楼,餐厅上铺着洁白的桌布,上面摆着插瓶的百合,唐虹将菜端上来之后,意味深长朝着许棠看了一眼,自觉离开了。
陈一鸣脱了外套,将袖子挽起,手表摘了下来,拿起筷子夹了一箸菜,“想不想跟周险通话?”
许棠抬了抬眼,“我不会站在你的立场去说服周险,别费劲了。”
陈一鸣神色平静,“许棠,有一点你要清楚,我不动用暴力,不代表我不能,只是念及你我毕竟师生一场,我愿意给周险考虑的时间。“许棠嗤了一声。
陈一鸣也不动怒,慢条斯理地吃着菜,“大家都是成年人,何必浪费时间。”
“浪费时间的是你,我告诉过你,周险不会答应的。”许棠直直看着他,“你之所以软禁我,不是什么顾及师生情谊,只是投鼠忌器罢了。你知道你跟周险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吗?”
陈一鸣动作停了停。
“周险跟你最大的不同,就是他不会用冠冕堂皇的话来粉饰自己的丑陋和野心。陈一鸣,说白了,你只是见识过周险的手段,害怕万一我出了什么事,激怒了周险,你反而会惹祸上身,”许棠急促笑了一声,“就你这样的胆识,还当什么绑架犯?”
许棠见陈一鸣没有说话,深深呼吸,接着往下说。
“刚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周险很可怜。同样的父亲,你们一个是天之骄子,一个却命如草芥。但现在我要更正自己最初的看法,”许棠盯住陈一鸣,“可怜的是你。即便你拥有最好的资源,也不能决定自己的命运,而是过着跟你父亲一样可悲生活——娶自己不爱的女人,追逐随时土崩瓦解的虚荣和权力。”
陈一鸣目光微敛,神情仍是温和平静,“不用尝试激怒我。”
许棠笑了一声,“我不用激怒你。我说的这些话,你比我更明白。”
陈一鸣再不接腔,坦然自若地继续吃菜。
许棠盯着他看了片刻,搁了筷子,起身朝楼上走去。先时的黑衣男人立即跟上前去,待许棠进屋之后,将门反锁上。
许棠望着紧闭的门,长长叹了口气。
陈一鸣大她六岁,又在商界摸爬滚打多年,远远比她想得更为复杂和深沉,想凭着几句话就动摇他的意志,许棠自认也是太过天真。
但有一点许棠非常肯定,陈一鸣不敢动她——他与周险之间并未形成一个传统稳固的敲诈被敲诈的关系。
传统的绑架者勒索的东西,即便没有得到,也不会对绑架者本身的利益造成危害;但周险手中掌握的东西则不然。
传统的绑架勒索,是被勒索者忌惮勒索者;而在这件事情当中,周险和陈一鸣则是相互忌惮。
作者有话要说:微萝妮卡扔了一个地雷 投掷时间:2014…07…24 23:29:50
——
破费了=3=

第40章 鹿山(03)

方举不眠不休,将视频录像一帧帧看了三遍,仍未从中发现猫腻。他不得已,打算开始进行下一步:从头开始排查视频中出现的人。
在此期间,小伍找到了何晶。
周险此时此刻便如暴躁的火药桶,一丝火星就能整个炸开,若非方举拉着,他差点直接抡圆了拳头揍上去。
方举也很焦躁,他将乱得如同鸡窝的头挠得更乱,找周险借了支烟咬在嘴里,看着面前神情瑟缩的何晶,沉声问她:“你是怎么混进去的?”
何晶被小伍找到的时候还在睡梦中,被几个彪形大汉一路押了过来,吓得说话都不灵光了:“我,我跟陈恪一起去的。”
当日何晶被方举劝退以后,本是打算回鹿山。但在此之前她与陈恪一直保持联系,平日里两人讲些真真假假暧昧不清的话。陈恪听说她辞了职,就说自己在校外租了套房子,让她过去合租,他帮她找工作。何晶想了想,也就答应了。
后来陈恪一幅画被一个文化商人看上了,两人聊了一下,彼此都觉相见恨晚。那商人打算运作陈恪,就先领他进圈子混个脸熟。一来二去,陈恪作为什么“国画新秀”,也受到了聚会的邀请,何晶便跟着她一起去了。
方举听完颇觉郁闷,客观上是何晶破坏了整个计划,但此事也并非是她主观意愿,他看向周险:“险哥,怎么办?”
周险将烟掐灭了,嘱咐小伍:“先看着她!”
小伍将何晶带出去了,方举打了个呵欠,继续去看视频。
许杨已经出院了,暂时跟周险和方举住在一起。这几日大家都昼夜不息,情绪低迷。许棠的下落没有一点线索,陈一鸣又不再打电话过来,大家都好似没头苍蝇一样,找不到任何出路。
许杨倒了杯热水,在沙发上坐下。茶几上的烟灰缸里装满了烟屁股,他端起来倒进垃圾桶里,劝了周险一句:“险哥,少抽点吧。”
周险”唔”了一声,揉了揉太阳穴,继续看着手头上关于陈一鸣的资料。
许棠坐了片刻,手机响了起来,他掏出一看,来电人是许母,顿觉脑袋都大了。这几天许母联系不上许棠,许杨只能扯谎说她出去培训了,但许母问起具体地点和时间,他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是以如今已看到这个号码便觉心虚。
许杨接了电话,正要照例寒暄几句,许母却直入主题:“你姐给我打电话了。”
许杨一愣,立即按了扬声器,将手机搁在茶几上,“她说了什么?”
周险注意到他的举动,放下手中资料看过来。
“她在海口培训,说过年可能不回家了,你几时回来?这都二十五了,试还没考完?”
“我,我过两天吧,我们还要训练。”
许母“哦”了一声,“你们真是,一个二个的也不着家,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成天都在忙什么。”
“妈,”许杨看了周险一眼,“我姐还说没说什么?”
“哦,她说她给我买了对耳环,在她卧室最里面那个抽屉里,夹在最底下那本书里头。”
“还有吗?”许杨急切问道。
“没了啊,还有什么?你赶紧回来吧,到时候雪下大了,路也不好走……”
许杨挂了电话,跟周险对视一眼,两人同时站起身,朝卧室走去。方举摘下耳机,见他们神色匆匆,好奇问道:“怎么了?”
周险和许杨都没回答,方举放了耳机站起身也跟上前去。
周险将最里面的抽屉打开,里面放着几本书,一些杂物。他抽出最底下那本书,抖了抖,没发现所谓的耳环,只夹着一张书签。
这结果丝毫不意外,许杨想了想,“她说的话是不是还有别的意思?”
周险紧抿着嘴,没说话,翻开书签所夹的位置。这就是当日许棠天天抱在手里的唐诗大全,夹着的那页是李白的《江上吟》和赏析,粗看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东西。
周险研究了一忽儿,递给许杨,“你看看?”
许杨接过,喃喃念着诗:“木兰之枻沙棠舟,玉箫金管坐两头……”
他将诗反复念了几遍,没有任何收获,抬头迎上周险的目光,沮丧地摇了摇头。
方举往前一步,也朝着书页上看了一眼,上面除了“棠”这个字拿铅笔圈起来了之外,再无其他任何标记。
许杨不死心,将书拿回来又仔细翻了翻,书中有“棠”字的地方都被做了记号,但除此之外,并未特殊之处。他叹了口气,将书往桌子上一搁,“再翻翻抽屉吧。”
周险却不说话,眯了眯眼看着方才被他拿出来顺手放在桌面上的书签。
许杨顺着他目光看过去,书签造型可爱,是个卡通长颈鹿的形状。
许杨目光一亮,脱口而出:“鹿山!”
方举不由笑了一声,“我们也是,越急越乱。嫂子又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可能提前在书里面做记号?都说了是夹在书里,我们还非得去咬文嚼字!”
知道了许棠现在鹿山,便如一线亮光照进了目前一片混沌的局面。三人当即收拾东西赶往鹿山,让小伍暂时留在枝川接应。
——
许棠感冒没好,睡了一晚,第二天反而越发严重,到夜里又发起了低烧。陈一鸣离开鹿山了,唐虹不敢擅自请医生到别墅来,只给许棠喂熬了姜汤,又用土法帮她捂汗。捂了几个小时,烧总算是退了。唐虹给她煨了汤,许棠喝了两口觉得反胃,又尽数吐出来。
唐虹又去给陈一鸣打电话,那边只说让她看着办。唐虹便替许棠打抱不平:“男人到底是靠不住!”
第二天清晨许棠精神稍微好些了,但胃口仍是不好。唐虹看她病怏怏的模样,便又忍不住宽慰她:“要过年了,陈先生肯定忙着陪家人,许小姐你也别太多心。”
许棠不说话,眉心微微攒了攒。
唐虹见她不高兴,便转移话题,“许小姐你不回去过年?”
许棠咬了咬牙,“唐姐你看不出来吗,陈一鸣不让我走。”
唐虹有些讪讪,“也是。”
下午的时候,陈一鸣却又过来了。他这次神色匆匆,也不废话,直奔主题:“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许棠掀了掀眼皮,“我没什么好考虑的。”
“要过年了,何必这么耗着,让周险早点把东西送过来,你也好回去跟家人团聚。”
许棠不说话。
陈一鸣看了她一眼,忽掏出另一只手机,拨了个号码,按了免提。
“喂。”
那边声音一传出来,许棠顿时一震,心脏一瞬间要从心口破膛而出,“周险!”
那端静了静,声音再起响起,沙哑中几分压抑的激动,“许海棠。”
陈一鸣关了免提,将手机拿到耳边,看着许棠,淡淡开口:“我希望你已经考虑好了,你可能不知道,你女朋友正在生病。我可以等,她却不一定能等。”
“周险!我没事!不要把东西……唔……”黑衣男人立时上前将许棠嘴捂住,阻止她继续往下说。许棠脸涨得通红,伸手去掰男人的手,但两人体力悬殊,许棠所作挣扎均是徒劳。
陈一鸣听着那端的沉默,微微一笑,“我再给你一点时间,二十八晚上六点,你要是不交出东西,那就恕我就不继续招待你女朋友了。”说完就收了线。
作者有话要说:对不起,容我请两天假。医院家里两头跑,实在有些焦头烂额。
爷爷做了支架,但情况仍然不容乐观。
下一更29号晚8点。
感谢大家的支持。

第41章 鹿山(04)

黑衣男人松了手,许棠大喘着气,恶狠狠瞪着陈一鸣。陈一鸣不怒反笑,慢条斯理说道:“许棠,你得感谢我,没有哪个人质有你这样的待遇。”
许棠唇抿成一线,再不说话。
陈一鸣带着黑衣男人离开了房间,过了片刻,唐虹送药进来,见许棠坐在床沿上,一副生闷气的模样,便叹了口气,劝道:“陈先生好不容易过来一次,徐小姐你何必跟他吵架,好好哄着,让他答应你回去过年也好啊?”
许棠抬头看了唐虹一眼,心里一时挣扎起来,她本是无意欺骗唐虹,只是故意耍了点手段没有澄清,如今唐虹误会渐深,甚至在这几日照顾她的过程中产生了几丝真切的同情。她直觉唐虹的同情,对她现在的处境或许有所帮助,但让她主动去利用,她又实在下不了这个手……
许棠默默将感冒冲剂端过来。唐虹做事细致,手里的药不凉也不烫。许棠喝了一口,忽觉胃里一阵翻腾,她忙将杯子放回唐虹端着的盘子里,飞快冲进厕所。
许棠干呕了一阵,漱了漱口,浇水洗了把脸,抬头忽见镜子里,唐虹正站在浴室门口,眼神意味深长,“许小姐,我问你句话?”
许棠转过身来,静静看着唐虹。她脸色苍白,颊上挂着水滴。连日来忧心焦虑,又生了病,她脸本就小,此刻更显得消瘦得没有人形。
唐虹看着她,张了张口,似觉不忍,叹了声气,方轻声问她:“你是不是怀孕了?”
——
周险和方举到了鹿山,便组织公司所有的人,联合在鹿山所有的人脉,对许棠下落进行拉网式搜索。但陈一鸣有权有势,想在偌大的鹿山藏一个人,简直轻而易举。相比起来,周险和方举的搜索便如同大海捞针。
眼看着搜寻毫无进展,陈一鸣又下了最后通牒,形势远比以往更为严峻。
方举在对视频中出现的人一一进行排查,许杨帮忙汇集其他人搜集上来的信息,周险在外核实排查,三人几乎不眠不休。
而在枝川的小伍给他们带了一个消息:他查到了陈一鸣在枝川市的住宅地址。
“陈一鸣陪他老婆出入过一次,并且她老婆怀孕了。”
方举愣了一下,骂了一句,“他还真是不知道给自己孩子积德。”
“据说他老婆对他很有感情,把他看得很紧。陈一鸣平时接触了什么人,都得向他老婆报备。”
方举笑了一声,“报备有屁用,陈一鸣就在她老婆眼皮子底下掳走了一个人,她老婆还不是屁都不知道。”
正半躺在沙发上闭眼抽烟的周险,听见方举这句话倏地睁开了眼睛,他眯了眯眼,忽说:“人我们不用自己找了。”
方举看向周险,“险哥,什么意思?”
周险掐了烟,蓦地起身,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跟小伍说:“小伍,你联系何晶,让她想办法把陈一鸣金屋藏娇的消息散布出去。”
方举眼睛一亮,一拍大腿道:“借刀杀人!这个方法好!陈一鸣她老婆肯定比我们清楚陈一鸣可能把人藏在什么地方,我们只需要紧盯着他老婆的动向就行了!”
他又嘱咐小伍:“你让何晶把情况描述得严重一点!”
这个部署便如一剂强心针,让本已消沉颓靡的大家又振奋起来。
如他们所想,何晶把这消息散步出去之后,陈一鸣妻子孔玉言立即坐不住了,派了人紧盯陈一鸣的行踪,又找人在鹿山排查陈一鸣名下的各处房产。
眼看着时间一点点临近腊月二十八,方举不得不加快了动作。整个视频中露脸的上百号人,大多是文娱圈子里的,唯独最后许杨闯进去的那房间里,坐着的都是枝川市政商界有头有脸的人物。方举挨个查了一边,但没有一个人与陈一鸣有直接的利害关系。
视频他已经看了不下二十遍,如今排查陷入瓶颈,颇有些回天乏术的挫败感。
——
许棠在听见唐虹这句话时,脑中空白了一瞬,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立即摇头,“不可能!”
唐虹紧盯着她,“你上回来月经什么时候?”
许棠想了一下,本已苍白的脸立时血色顿失,她伸手扣住了背后流理台的台沿,顺了顺呼吸,“我……”
唐虹目光变了又变,最终轻声叹了口气,“你赶紧告诉陈先生,让他带你去医院检查。”
许棠飞快摇头,“唐姐!唐姐你不能告诉他!”
唐虹蹙眉,“为什么,这是喜事啊?”
许棠紧咬着唇,闭了闭眼,“唐姐,你知道为什么陈一鸣不放我走吗?”她睁眼看着唐虹,在心里说了句“抱歉”,“就像你说的,我还年轻,做什么不好?我认识陈一鸣的时候,并不知道他已经结婚。他这个人,温文尔雅,又有学识,性格又好。我从来没谈过恋爱,所以对他一见钟情。是我主动追求他,而他并没有拒绝。我是最近才知道他已经结婚,并且妻子都怀孕了。我跟他提出分手,他不肯答应,所以把我关在了这里……”
她观察着唐虹的表情,显然她已经信了七分。她拧紧了眉,望向唐虹的目光泫然欲泣,“如果我告诉陈一鸣,他更不可能放我走了。可他绝对不可能跟他妻子离婚,我孩子一生下来就是私生子,”她咬了咬唇,“唐姐你也知道陈守河的私生子周险,他从小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你不是没有听说过……”
这几天,许棠已经在避免让自己主动去想到周险。如今在这种状况之下陡然提到他的名字,顿觉心脏似是被细密的针尖扎过似的,一抽一抽地疼。
如果真是怀孕了,这孩子就是在周险生日那天怀上的。那天他们都喝了酒,有些疯狂失控,就忘了采取措施。
许棠轻轻抚着自己仍旧平坦的小腹,整个人被无限的甜蜜与忧愁攫住。
唐虹长叹一口气,“那许小姐你打算怎么办?”
许棠眉心蹙拢,又缓缓舒展,坚定看着唐虹,“我得离开这里,然后把这孩子打掉,找个真心实意对我好的人,重新开始过日子。”
唐虹眉头深锁,静静站了片刻,“我去厨房给你熬点汤。”
待唐虹出去之后,许棠走到窗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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