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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旁边出主意:“这么多好砚台,怎么就挑了那个?这个才是最好的。”说着举起了一块雕刻着荷塘月色的砚台。
王蘅笑道:“我喜欢简单大方些的,砚台本来就是用来磨墨写字的,那块固然好看,磨墨的时候却有些不便宜,于写字无益,若是只图好看,不图写字,这不成了本末倒置了么?”
周旭不妨王蘅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有些讪讪的,道:“妹妹说的极是,倒是我想差了。”
曹氏只是笑,周伯清却看着王蘅若有所思。
晚上王蘅跟着曹氏一处歇了,她也经常与齐老夫人一处睡,倒也没觉得不习惯,半夜曹氏或是起夜或是喝茶,略微一动她便醒了,即便曹氏不说也知道她要做什么,这也是与齐老夫人一处住的久了,对老人的习惯也都了解了。
可曹氏却觉得十分难得,觉得王蘅很是懂事,简直比自家孙女都要可人疼,打定了主意要给王蘅说一门好亲事。
老人上了年纪,觉少,到了天明时候就睡不着了,只是躺在床上琢磨事情,时不时长吁短叹的,睡得正熟的王蘅就有些迷糊,还只当是在杭州舅舅家呢,一面闭着眼睛一面伸手拍了拍曹氏,嘟哝道:“外祖母莫要叹气,蘅儿陪着你呢。”
曹氏一愣,只觉得心里软软的,若是说之前对王蘅好是出于一种感谢,而今就是发自内心的疼爱了,她心里柔柔的,拍了拍王蘅,见她睡熟了,继续躺着闭目养神,却不再叹气了。
到了曹氏素日起床的时辰,丫头婆子们便忙碌起来,进来服侍,王蘅听见动静也醒了,揉了揉眼睛,看曹氏正在由两个丫头服侍着穿衣裳,也叫什锦和常妈妈服侍她起来。
曹氏笑道:“我上了年纪,睡不着才起的,你还小呢,再多睡一会。”
王蘅笑道:“我年轻,睡一会就不困了,我起来也能陪着老夫人说说话。”
周家规矩大,虽然服侍的人多,却有条不紊的,王蘅慢了些,待到曹氏都梳好了头,她这边才洗完脸,曹氏兴致勃勃的让王蘅坐在妆台边,让服侍自己梳头的婆子给王蘅梳头,又叫人开了首饰匣子要打扮王蘅。
这种老人家喜欢看小辈们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心态,王蘅在齐老夫人身上也见过,因此也不推辞,笑眯眯的任由曹氏打扮,只是在要给自己擦胭脂的时候拒绝了:“我不习惯抹胭脂,素日里都是擦点蜜膏便罢了。”
曹氏连连点头:“你们年轻姑娘肤色好,也用不着胭脂,倒是我疏忽了。”
待到王蘅打扮好,也到了吃早饭的时候,曹氏的排场很大,虽然只是她和王蘅两个人,却摆了满满一张桌子,光酱菜就有*样,还有粥品四五样,面点四五样。
东西虽然多,曹氏用的却不多,只吃了小半碗粥,然后用了半块白糖芝麻糕,她笑眯眯的看着王蘅用了两碗粥,就着酱菜吃了两个豆腐包子,又发现了王蘅的一个优点,那就是落落大方,不做作,一点也没有故意吃的很少,让人觉得她娇贵的意思。
王蘅对上曹氏的眼神,有点不好意思:“老夫人这儿的粥真好喝,我在家只喝一碗的。”
曹氏哈哈大笑起来:“喜欢就多吃点,我就喜欢你们吃多点,长得高高的,就是丰腴一些也无妨,年轻姑娘家就要身体结实,面色红润才好看呢。”
王蘅便说了自己在家吃饭的习惯,又说在外祖母身边外祖母也是不住的让她多吃些。
两个人一边说话一边到了正堂等着晚辈们来请安,第一个来的是世子夫人岳氏,她看曹氏很是喜爱王蘅,笑道:“难得老夫人这么喜欢,不如我认了做干女儿吧。”
曹氏笑道:“人家就这么一个心肝宝贝,可是舍不得呢,不过这孩子也的确懂事,太合我的心意了,简直比咱们家的姑娘还要好。”
王蘅笑道:“老夫人这么夸奖,我可不敢当啊。”
曹氏道:“当得当得。”又炫耀似的对岳氏道:“我给这孩子打扮的,你瞧瞧好不好看?”
岳氏看了一眼王蘅头上镶着莲子大小红宝石的凤钗,耳朵上坠着的梨形红宝石坠子,笑道:“到底是老夫人,眼光就是好,这么一打扮,倒衬得这孩子皮肤又白净又柔嫩,倒是越发好看了。”
曹氏也很喜欢,她有五个孙女,大孙女性子太过要强,二孙女性子太过柔弱,又都出嫁了,如今剩下的三个,一个太狂妄,其余两个都是不爱说话的,与王蘅一对比,越发觉得王蘅善解人意,懂事伶俐,喜欢的不得了。
王蘅把用来讨好外祖母的那一套用来讨好曹氏,倒是很管用,在她看来,老人都跟孩子差不多,都是要顺着她的心意,哄着她,才能让她高兴,而且她也觉得曹氏贵为侯夫人,却一点也不骄矜,反而又和气又好相处,想起远在千里之外的外祖母,也是真心对曹氏好。
曹氏给王蘅的打扮,虽然岳氏没说什么,可等到其余三位夫人并大奶奶、几位小姐到了之后,就没岳氏那么淡定了。
曹氏做了一辈子的侯夫人,如今上了年纪,最是喜欢散财,这财若是散给自家人,也没话说,却偏偏散给了一个外人,就都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王蘅戴着的那支凤钗是周静看中了,一直想讨要却没好意思开口的,如今见插在了王蘅头上,便知道这凤钗多半是没希望了,虽然她很喜欢王蘅,可心里也有些不舒坦,因此向来活泼的她今天就没吭声。
周琳和周文倒是好些,她们更清高一些,觉得这些东西和王蘅的友谊比起来,自然是友谊更加珍贵,也就不用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
大奶奶是媳妇,自然也不会计较,而几位夫人就没这么好打发了,二夫人性子本就要强,三夫人因为没生儿子,也最是敏感,一见王蘅打扮的这么华贵,戴的都是曹氏的私房,就都不忿了,觉得王蘅一个商户女也配?
二夫人倒是不提这些东西,只问王蘅:“听说你们家在杭州也是大户,人称王半城,半个城都是你们王家的族人?那可真是兴旺啊。”
王蘅笑道:“说是王半城有些夸张了,不过我们王家的确族人众多,枝繁叶茂,只是至亲很少,大部分都是远亲,素日里来往的也不多。”
三夫人笑道:“既然至亲少,就应该不分家才是啊,一大家住在一处可热闹多了。”
王蘅笑道:“我们王家有一条规矩,男子年满二十就要分家,公中出一千两银子给做本钱,或是出门闯荡,或是读书考科举,或是做生意,任凭个人的意思,一来也是锻炼诸人的本事,不让他们仗着家中有产业就坐吃山空,二来也是维持嫡长房的财产继承,免得这份家业分来分去,越分越少了,如今我父亲是继承家业的嫡长子,其余的族人若是有实在过不下日子的,我们也不会置之不管,公中每年都要出银子置办祭田,还办了族学,让族中子弟免费念书,若是有意考科举的,还给予资助,因此日子都过得不错。”
曹氏连连点头:“这一条规矩倒是不错。”
二夫人笑道:“这也就是商户出身的做派,若是换了咱们,只怕就舍不得分家了,毕竟一大家子骨肉至亲,住在一处才显见的感情好。”
☆、031。解释
曹氏对二夫人的话有些不满,可王蘅却不在意,她也听出了二夫人话里的贬低,她本就是出身商户,别人要说,还能堵住嘴不成?
遂大大方方道:“是啊,不光我们王家,杭州一些其他的商户也都是这样的规矩,虽然早早的分了家,但一家人毕竟是一家人,谁家有困难,大家都是照样出手相助,周家是世家大族,书香门第,规矩自然又不同了,其实这么一大家子住一起,热热闹闹的,我很是羡慕呢。”
曹氏拍了拍王蘅,道:“什么世家大族,书香门第,不过是祖宗留下来的虚名罢了,倒不如你们的规矩好,早早分了家,也学会自食其力了。”王蘅抿嘴笑了笑,不说话了。
岳氏见曹氏不高兴了,就冲二夫人使了个眼色,二夫人也低了头不吭声了。
场面一时静下来,周文起身笑道:“祖母,今儿我想做东,在园子里摆一桌酒,请蘅儿姐姐好生热闹一番。”
曹氏笑道:“你们年轻姑娘爱玩,我也知道,只是带不带我这个老婆子啊?蘅丫头是留下来陪我的,你们若是不带着我一块热闹,我可不放人。”
周文笑起来,跑到曹氏跟前撒娇:“原就想请祖母的,还担心祖母不答应呢,今儿就当是借着蘅儿姐姐的面子了,请祖母与我们一处热闹热闹。”
周静道:“五妹想做东,可别撇下我和四妹啊,既然一处热闹,不如咱们姐妹三个一起凑钱做东,你本来就喜欢置办文房四宝,若是只叫你出钱,你可就没闲钱买你喜欢的笔墨纸砚了。”
周文有些不好意思,道:“多谢三姐姐替我着想。”
对于周文这个喜爱读书的小孙女,曹氏还是很宽厚的,慈爱的摸了摸她的小脸,道:“有祖母在,哪用得着你做东,祖母把钱掏了,咱们祖孙好好玩一天。”
周静笑着拍手叫好,周琳也很高兴,岳氏笑道:“显见的我们是可怜的,老夫人就不带我们了?”
曹氏笑道:“有你们在,几个孩子也拘谨,回头略微一玩闹,你就要说没规矩,快别跟着我们扫兴,各自忙你们的去。”却叫上了海氏:“你也跟着去,咱们一处热闹去。”海氏笑着应了。
周家五位少爷,只有大少爷周安是娶妻的,二少爷周惠是周安和周旭的一母同胞的亲兄弟,最是风流顽劣,如今都二十了还没成亲,下头的三少爷也是爱玩,四少爷又忙着念书,倒是不急着给说亲事;遂儿媳妇辈的也只有海氏一个。
待到请过安,诸人散去,海氏便张罗着让人在园子里布置开了,如今春暖花开的,倒是不怕冷,海氏又拿了好几个风筝来给几个姑娘玩儿,大家一起放风筝,说说笑笑的,都觉得很高兴。
远远地,周惠趴在花从后头偷偷地瞧,跟浪荡子一样,周旭很是无奈的在后头拉着他,让他别太过分,周惠却道:“是你说长得好嘛,让我也瞧瞧美人儿……”
周旭就是随口一提,哪知道周惠当真了,还做出这样的举动,真是气得要命,死命的把他往回拉,两个人这么纠缠着,倒是惹得曹氏注意了。
曹氏眼神不好,远远的看了道:“那是老二和小五不是?鬼鬼祟祟的干什么呢?”
丫头赶忙把两个人叫过来,周惠被抓住了,也不害臊,笑嘻嘻的过来请安:“祖母,孙儿来给您请安了。”
曹氏笑骂道:“你这个滑头,能想起来给我请安,又在琢磨什么坏事呢?”
周惠笑道:“我听五弟说,家里来了个天仙似的妹妹,可不是要瞧瞧?”
曹氏点了点他:“你呀,就是不干好事。”话虽然这么说,可还是把王蘅叫了来见礼。
王蘅看周惠比周旭年纪大,虽然容貌有些相似,却更加俊朗,和齐咏表哥似的,笑嘻嘻的很是爽朗大方,遂笑了笑,行了礼,周惠也赶忙还了礼,笑道:“王家妹妹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我看了都移不开眼睛。”
曹氏拍了他一下:“什么混话也在你妹妹跟前说,还不快去,不然叫你妹妹笑话。”
周惠笑呵呵的挠挠头,道:“妹妹喜欢玩什么,我都弄了来。”
周旭一阵无语,使劲把他拉走了:“快走吧,要你操心这些事,有祖母在呢。”兄弟俩拉拉扯扯走远了。
王蘅笑道:“周二哥倒跟我表哥很像,也是这么爱玩闹。”
曹氏笑道:“我听说齐家有二子二女?”
王蘅点头:“齐鸣表哥年纪最大,已经娶亲,长子齐楠都三岁了,齐咏表哥行二,他打小就调皮,后来跟着师傅学拳脚功夫,更是喜欢结交朋友,整天往外跑,齐真表姐行三,人最是温柔不过,如今舅母正给她说亲事呢,齐媛表妹最小,舅舅舅母也疼她,很是活泼爱笑,她们四个一母同胞,都是舅母所出,关系特别好,我们从小一起长大,比亲兄弟亲姐妹还要亲呢。”
曹氏点头:“原来如此,齐家家风也不错,难怪一直这么兴旺呢,侯爷一直惦记着,说当年结识了你外祖父,也是颇为投契,跟亲兄弟似的,偏偏聚少离多,这次让小五去江南,我原先也是不同意,后来侯爷一说寄住在齐家,我就放心了。”
王蘅笑道:“那阵子我父亲刚回到家里,我也没注意这些事,只是后来听表姐说家里来了一位贵客,直到来京城,一路同行,这才算是认识了周大哥。”
曹氏忍不住笑起来:“你叫老二叫二哥,怎么能叫小五大哥呢?叫一声五哥吧,跟静儿她们一样。”
王蘅不好意思的应了。
曹氏想起周旭所说的退亲的事,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听闻你打小定的一门亲事退了?”
王蘅赶忙道:“老夫人可是听五哥说了?其实并不是因为五哥住在舅舅家的缘故,当初这门亲事是我祖母定下来的,她和陈家老夫人是朋友,想着两家结了亲,一个在杭州,一个在金陵,亲上做亲,于生意上也彼此有益,这才在我三岁的时候订了亲,后来母亲去世,父亲外出做官,我又常年住在外祖母家,孤身一人,和陈家就不怎么来往,就连所谓的未婚夫也没见过一次,更不知道他们家家风门第,只是逢年过来礼尚往来,客气一番就罢了,直到今年过年,陈家忽然要退亲,说是舅舅收留了五哥的缘故,还诬陷我与我二表哥有私情,这一听就是胡言乱语,父亲和舅舅都不信,本想去找他们理论,可一想,陈家摆明了要退亲,这样荒唐可笑的借口都找出来了,即便去理论,也是白白被人耻笑罢了,索性就归还了定亲信物,两边退了亲。”
曹氏认真仔细的听了,道:“你被退亲了,心里一点怨恨也没有?”
王蘅笑道:“怨恨什么?就是有点生气,觉得陈家太过无礼,婚姻大事本就是长辈做主,原先是祖母做主,如今既然退了亲,自有父亲替我做主。”
曹氏笑道:“好孩子,难得你的心宽,就该这样才好,不管陈家退亲的理由是什么,错过了你这个儿媳妇,是他们的损失,你也不必担心,有我出面,一定给你找一门好亲事,让你风光大嫁,我听说陈家老爷只是四品的知府?回头咱们别说四品了,三品大员都不必放在眼里!”
王蘅笑道:“您这么说是抬举我了,我也没想着攀高枝,说句不害臊的话,我觉得日子是人过出来的,不看门第和家底,只要是个踏实肯干,会过日子,会心疼人的,跟着他能好好地过日子,我就知足了。”
曹氏笑起来,眼底的赞赏之意愈浓:“我知道你懂事,知足常乐也是好的,可是也不能不挑门第啊,咱们既挑人,又挑门第,还怕找不到好的?”
王蘅捂着嘴笑起来,曹氏也极是开怀。
玩了一上午,中午又大吃大喝一番,到了下午,几个年轻姑娘便凑到一处下下棋,看看书,做做针线,曹氏闹了一上午也累了,便叫人请了周伯清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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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2。决定
曹氏把王蘅的话说了,道:“我看这孩子倒是一点埋怨小五的意思也没有,还生怕我们内疚,细细的解释了,依我看,陈家退亲只怕另有缘故。”
周伯清道:“不管什么缘故,这事因小五而起是真,我瞧着这丫头聪明大方,也懂事,你和老大媳妇细细挑了,看着给说一门好亲事,当初我与她外祖父也算是同袍之义了,就是把她当成外孙女一样疼爱也不为过。”
曹氏笑道:“侯爷难道担心我因为她是商户出身就看轻了?其实我也喜欢极了,长得好,举止得体,说话讨人喜欢,这些倒是在其次,关键是这孩子心胸开阔,竟然是极难得的。”
说着把今日王蘅说的那些话都学了一遍,笑道:“侯爷听听,这可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说的出来的话?不求荣华富贵,也不妄自菲薄,这样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不愁好日子过。”
周伯清笑道:“我也说这孩子眼明心亮呢,若是合适,我真想把她娶到咱们家来做孙媳妇。”
曹氏笑道:“如今这个关口还是罢了吧,免得让人家说侯爷利用儿女亲事拉拢人,我还听闻彭翰林要高升了,侯爷可打听了能调到什么地方去?”
周伯清抚须沉吟片刻,道:“估计是外放,皇上说这一群老翰林做了一辈子翰林,不说有多大功劳,却也的确辛苦,外放出去也是施恩,二来也是给年轻后辈在翰林院腾个地方,只怕下次春闱皇上就要大肆启用新人了,毕竟赵安辅政时提拔了不少心腹重臣,皇上要想换成自己的心腹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曹氏点头,道:“外头的事我是个妇道人家,也不懂,侯爷千万小心谨慎才好,家中子孙多,安儿虽然娶妻,却还没有儿子,剩余的老二老三老四小五小六都没娶亲,都指着侯爷呢。”
周伯清长长叹了口气,道:“我上了年纪,有些事也力不从心了,你可知道,英王来京都好几个月了,太后的寿辰也过去了,他却迟迟不提回漠北的事,皇上这几日愁得睡不着觉,问我该怎么办,我也是有心无力,英王爷虽然年轻,却行事果决,手段老辣,实在不能小觑,当初他尚未离京,我向皇上提议削弱他的兵权,没想到他却如同未卜先知一般把皇上选好接替他的林将军整治了一番,流放到了西南去戍边,我的计划没成功,却惹得他记恨上了我,连带着皇上也一日日忧心。”
曹氏道:“要我说,这件事到底是侯爷太心急了,英王爷年纪轻轻,尚未娶亲,连个子嗣也没有,若说皇上孤弱,英王爷与他差不多年纪,不也一样孤弱?皇上又为何如此忌惮他呢?不过是因为皇上心虚罢了,当初赵安受先帝遗命辅助年幼登基的皇上,是忠心耿耿还是挟天子以令诸侯,大家都心知肚明,至于后来赵安所谓的病逝,更是不少人暗自扼腕叹息,皇上是怕英王爷知道了这件事,想急于除掉他罢了,毕竟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可皇上毕竟根基不稳,依我看倒是暂时休战的好。”
周伯清叹气:“什么都瞒不过你,当初先帝指了我与赵安一同辅佐皇上,我专注于教导皇上的功课,赵安则专注于处理朝政,后来赵安无故病逝,英王爷疑心到我身上也是预料之中,毕竟英年早逝的是赵安,位极人臣的是我,这次皇上借替太后祝寿为名召老王妃入宫,老王妃居然没来!若是来了,皇上还可以利用她来辖制英王爷,如今算是功亏一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