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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旭道:“这件事早晚会被人知道,如此处置我们倒是没意见,只是阿顺到底还小呢,把他一个人送去宫里,我是万万不能放心的。”
周伯清道:“既如此,这件事也就罢了,还有一件事与你们有关,你们当初去江南,路上是不是遇到了恪公主和芙蓉县主?”
王蘅一愣,点点头,周伯清拿出一张帖子:“这是芙蓉县主给小五媳妇的,请你过去做客,她马上就要大婚,成为皇后了。”
王蘅好半天没回过神来,周旭也略微有些诧异。
等回到院子里,王蘅把那请帖翻来覆去看了,只觉得万般滋味都有,同样是长公主,恪公主却逃过一劫,顾莲甚至要做皇后了,可其余两位却被贬为庶民,是恪公主她们太幸运,还是她们一开始就投靠了赵凌!
王蘅一直觉得顾莲是那种红颜薄命的女子,因此很是怜惜,没想到人家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难道她们一点也不在乎亲人被赵凌杀害的仇恨么?
周旭看王蘅坐在那儿发呆,也能理解她的感受:“想来当初恪公主提出去福建也是一个早就布好的局罢了,只是不知道我们遇上她们是不是也在算计之内。”
王蘅喃喃道:“我不想见她。”周旭却欣然应允:“那就装病好了,我也不想让你去见这样的女人,简直太可怕了,她们肯定很早以前就投靠了皇上,不然顾莲也不会做皇后了。”
王蘅却是想起当初顾莲所说过的话,恪公主原本打算让顾莲进宫,后来这个法子不管用了,就又给顾家找了个依靠,难道这个所谓的依靠就是赵凌么?
赵凌为什么答应做她们的依靠?而她们又帮助赵凌做了些什么?
王蘅就按周旭所说的在家装病,什么人也不见,整天或是逗阿顺玩儿,或是教导王莹。
而顾莲那边接到信儿,说王蘅病了不肯过来,顾莲就沉默了,问来人:“五少奶奶病了?那小少爷是谁在照顾?”来人一脸迷惑:“这个倒是没有听说。”
顾莲叹道:“若是真的病了,肯定会怕过了病气给孩子,断不会留在身边的,只怕这是装病,不肯过来见我呢。”
王蘅不肯见顾莲,顾莲倒也没有强求,她很快就要进宫了,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对于嫁给赵凌这件事,其实完全是利益交换,她也知道虽然自己很美,但在赵凌眼里可能只是一副白骨罢了,赵凌不是那种看重美色的人,她几乎可以预见,自己进宫后的命运了。
可那又能如何呢?她肩上背负着母亲的荣耀,哪怕再艰难,她也要走下去,只是对于王蘅这个好不容易拥有的朋友,她有几分舍不得罢了。
很快,顾莲即将成为皇后的消息就传遍了京城,有人骂她不知羞耻,有人骂她是狐狸精,毕竟她属于燕氏皇族的皇亲国戚,如今却要嫁给灭了燕氏皇族的人,不免让人瞧不起。
☆、第一百一十四章
年关将至,周家也有了一丝喜庆的气氛,周静的亲事也定下来了,岳氏把她说给了自己娘家的一个族侄岳翎,要说这岳翎也是真的倒霉,赵凌起兵前,他正好帮着一个朋友跑腿,走了一趟岭南,本想回来就成亲的,谁知赵凌起兵,四处战乱,他也不敢乱走,就在岭南耽误了两年,谁知他的家人迟迟没有他的音讯,只当他死了,他的未婚妻也另外找了门亲事出嫁了,谁知他又突然回来了,家里人自然喜出望外,但婚事却坏了,只能另外再寻。
岳氏之前也没想过结亲的事,只是听娘家嫂子当做稀罕说了这件事,后来琢磨周静的婚事,就想到了这个岳翎。
岳翎比周静大一岁,人长得极为俊朗,身手也不错,想在军营里谋个出身的,家里又没有兄弟分夺家产,只有两个姐姐,还都出嫁了,虽然门第小些,但只要人知道上进,将来的日子也不用愁。
岳氏先和周经略一提,周经略只得两个女儿,周玉是嫡出,又早早出嫁了,只剩下一个周静,素日也得他的欢心,因此对她的婚事也十分上心,还特地去瞧了瞧岳翎,见他人品才貌都配得上周静,这才放下了心。
岳氏见周经略也答应,就正式跟曹氏说了这件事,曹氏如今已经没有精神操心孙女的婚事了,就全权交给了岳氏负责,只把给周静添妆的两千两银子给了岳氏。
岳氏做人向来恩怨分明。她也不想被人家说克扣庶女的嫁妆,也不想跟于姨娘扯皮,就把海氏叫了过来:“静儿的嫁妆只怕你要多费心了。这是老太太给的两千两银子,还有我添上的一千两,你看着置办去。”
海氏暗暗忖思,心想周静素日就有些精明,又争强好胜,于姨娘又是那样一点小事也要斤斤计较的性子,若是把银子给了自己。不知道她们明里暗里怎么算账呢,这个烫手山芋倒不好接。因此笑道:“娘也知道,我整日忙的团团转,万一有什么疏漏就不好了,不如您交给五弟妹。帮我分担分担,一来她和三妹关系亲近,两个人有什么话也好说,若是我去问三妹要添些什么,她到底不好意思。”
岳氏一想也是这个道理,王蘅和周静关系较好,交给王蘅办倒是便宜,再者说,王蘅一忙。肯定就无暇陪阿顺了,到时候自己就能天天和孙子一块玩乐逗趣了,因此欣然应允。派人把王蘅叫了过来。
王蘅一听这个事就先看了一眼海氏,想了想,还是接下来了,岳氏道:“你忙着这事,就把阿顺先抱过来,我也能帮你看一阵子。”王蘅道:“那就麻烦娘了。”
等离了岳氏那儿。海氏冲王蘅歉意一笑:“弟妹,真是对不住了。倒不是我偷懒,而是我素日和三妹的确不比你跟她熟悉,置办嫁妆这事也只好劳烦你了。”
王蘅虽然觉得海氏此举不太厚道,不过倒也没说什么,只是道:“我还是第一次办这样的事呢,若有什么不懂的去问大嫂,大嫂可别推辞了。”
海氏见王蘅没有因为这个生气,自然庆幸,闻言很痛快的答应了。
岳氏亲自回了一趟娘家说这门亲事,两家都有了默契,原本又是亲戚,如今更是亲上加亲,因此一些琐碎的礼节倒是省了,定下了来年五月份的婚期。
于姨娘在府里熬了一辈子,唯一担心的就是周宁和周静这一儿一女,如今周静的终身有了依靠,她也就放下了心,又叫周宁悄悄打听了岳翎,知道岳翎极为不错,这才放下了心,只专心盯着周静的嫁妆。
要知道女儿出嫁,在婆家唯一的依靠就是嫁妆了,像王蘅,嫁妆丰厚,嫁过来后谁也不敢小瞧了,人家压根不指着府里的这点月例过日子,因此说话做事就格外有底气,倘若嫁妆简薄了,婆家人面上不说,背地里也要嚼舌根,那艰难的时候可多着呢。
因此于姨娘一听说岳氏把准备嫁妆的事交给了王蘅,就提着礼物去飞云轩了,这次她也不敢送什么金银之物,只带了四个自己亲手绣的荷包,四条帕子,还有给阿顺缝的一双虎头鞋,针线都极为精致。
王蘅也是个痛快人,不等于姨娘道明来意就道:“姨娘来的正好,娘把给三妹置办嫁妆的事交给了我,可我到底年轻,有些事坐起来不免顾此失彼,大嫂那边已经忙得团团转,我也不好意思去打搅,只好请姨娘多多指点了。”
于姨娘一听这话不禁大喜,笑的合不拢嘴:“哪里哪里,既然少奶奶吩咐了,那就是义不容辞的事,反正我也整日闲着。”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王蘅还特地把那三千两银票给于姨娘看了:“老太太添了两千两,娘添了一千两,只怕爹那边还要再给,这些银子打算着花,能置办一份很不错的嫁妆了,姨娘回去问问三妹,看看需要什么,列了一张单子来,我心中也有数。”
于姨娘笑道:“到底是少奶奶说话爽快,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明日把单子带来给少奶奶瞧。”说着告辞了。
王蘅起了促狭之心,叫小丫头悄悄跟着,看于姨娘是去周静那儿了还是去哪儿了,结果小丫头回来道:“于姨娘去了外书房。”
王蘅忍不住一笑,于姨娘这是去找公公多替周静讨点嫁妆呢。
第二日,王蘅去给岳氏请安,岳氏的脸色不怎么好看,王蘅就知道于姨娘肯定把钱要到手了,果然不错,她和海氏一出来海氏就悄声道:“爹说再给三妹添两千两银子置办嫁妆。”
王蘅抿嘴一笑,回到飞云轩时,于姨娘已经精神抖擞的拿着单子和两千两银票候着了。
王蘅接过单子一看,上面都是些必须的金银之物,加起来统共也花不了一千两银子,不禁蹙眉,于姨娘陪着笑脸道:“姑爷家里门第有限,倘若这嫁妆与聘礼差太多,姑爷家里也会有话说的,不如比着姑爷家里的聘礼来,其余的都给三姑娘做压箱银子,又体面,等到了用钱的时候也方便。”
王蘅暗笑,于姨娘还是打的好算盘,她搁下单子,示意于姨娘坐下说话,笑道:“姨娘为三妹考虑的心我也理解,不过说句不好听的话,姨娘的眼界到底窄了些,岳翎虽然是岳家的旁支,门第不显,但到底是家中独子,父母留下什么东西,将来不都是给他的?又有两个出家了的姐姐,将来三妹嫁过去,她们也少不了贴补,三妹的嫁妆若是少了,可在婆家人面前抬得起头来?可在两位大姑姐跟前抬得起头来?如果说如今是岳翎配不上三妹,那么将来岳翎升了官,就是三妹配不上岳翎了,所以也不必一开始就如此算计,将来的事谁知道呢?”
于姨娘沉默片刻,道:“那依少奶奶,少奶奶觉得该如何是好?”
王蘅道:“人家诚心求娶,我们也该诚心嫁女儿,有多少钱办多少嫁妆,风风光光的把三妹嫁出去,周家面上有光,也给岳家做了脸,等三妹嫁过去,岳家上下对三妹也会更好。”
于姨娘叹道:“少奶奶不知道,姑爷如今还没个出身,想要将来熬出头,不知道还要多长时间,这中间不得需要银钱打点?我也是想着手里有钱,心里不慌。”
王蘅笑道:“既然都是为了三妹好,那咱们就好好合计合计,该省的就省下来,不该省的咱们也不能省不是?”
于姨娘道:“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到底是少奶奶明白事理,我只听少奶奶的吩咐了。”
王蘅就看着单子道:“家具是不能省的,不过也不要用太名贵的木料和多么繁复的花色,这一项就能省出来几百两银子。”
于姨娘连连点头,又听王蘅指点说什么该添上,什么可以省去,两个人盘算了大半日,总算是把嫁妆单子给敲定了。
第二日王蘅拿着单子去给岳氏看,岳氏正在看着阿顺搭积木呢,笑道:“你看着办就是了。”
王蘅笑道:“我也没有经验,不知道这么办是不是合适,若是嫁妆办的不好了,有损周家的颜面,就是我的不是了,也辜负了娘如此看重我的一番情谊。”
岳氏笑笑伸手拉着王蘅坐下,她对这个儿媳妇是越来越满意,如今更是替她生下了周家的长孙,又不骄不躁,和端庄沉稳的海氏相比,王蘅就更让人心疼喜欢。
阿顺一直坐在旁边看着,见王蘅手里拿着一张大红色的帖子,就探着身子伸手要扯,岳氏赶忙拦住,把阿顺抱在了怀里:“乖乖,这个你不能碰。”又叫人带着阿顺到院子里去晒晒太阳。
阿顺不依,一定要王蘅抱着,岳氏笑道:“估计是想你了,也好,正好咱们去老太太那儿把这事说一说。”又抱怨似的道:“总觉得我是个恶人似的,我犯得着么?”
☆、第一百一十五章
王蘅忍不住一笑,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只要不是亲生的,一般都难信任,更别提是嫡母和庶女这种天生不对盘的了。
周静的亲事一定,周家免不了几分庆贺,周云和周玉都特意赶了回来。
在前阵子的战乱里,何家和蒋家都多多少少有了改变,当初何恺在军营中有个小官职,后来与赵凌两军对垒之时,何恺的上司起了投降之心,于是连带着何恺也被迫加入了赵凌的阵营,他心中很是不忿,如今只告病在家。
蒋厚学却是个文人,之前赵凌登基,要人起草诏书,其中就有蒋厚学,如今他也升了官,虽然还在翰林院,却已经有了实权,不比之前只是做学问混日子。
因为这件事,岳氏对这个女婿就有些不满,枉称文人,却一点气节都没有,如今虽然升了官,却给人背后指指点点,连带着周家也没脸。
这次要庆祝周静定亲的事,周云和周玉是一起回来的,大家聚在曹氏那儿说说笑笑,倒是十分热闹,周云之前有了身孕,如今也生了长子,因为太小,这次就没抱过来,二夫人却得意的很,张口闭口就是她的外孙子如何,看得三夫人无比羡慕。
待到用过午饭,周玉跟着岳氏回去说私房话,周玉这才忍不住哭了:“婆婆要给夫君纳妾。”
岳氏叹气:“你嫁过去这么多年都没有好消息。你婆婆有这个念头也是在所难免,厚学是什么意思?”
周玉哭的更厉害:“他也答应了。”
岳氏不禁愕然,长久以来。蒋夫人一直要给蒋厚学纳妾,都是蒋厚学出面推辞,也是他的专房独宠,才让周玉在蒋家无人可欺,如今蒋厚学居然也同意了纳妾,那么周玉在蒋家唯一的依靠就没有了。
周玉抽抽噎噎道:“我也知道自己没福分,见夫君也答应了。想着从我的陪嫁里挑一个开了脸,到时候生了儿子养在我名下。记为嫡子,权当是我的儿子了,可是婆婆却要夫君娶她的娘家外甥女做贵妾,我想着现在若是让她进了门。她生了儿子,又是婆婆的外甥女,到时候哪还有我的立足之地啊,我就没答应,婆婆说我不贤惠,怕我回来告状,又不许我出门,这次是为了三妹的事才让我回来的。”
岳氏听了这话不禁勃然大怒,周玉没有儿子是周玉的错。但蒋夫人如此做就太打脸了,让她的外甥女进门,说是妾。和平妻又有什么两样?到时候周玉岂不是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
岳氏气道:“这事你做得对,万万不能答应,你婆婆那儿我去说,纳妾可以,可若是让她外甥女进门,还做贵妾。是万万不能退让的!你今天退了一小步,明天她们就能逼着你退一大步!”
周玉一边哭一边摇头:“娘若是去说。反倒要听她的冷言冷语,又是何必呢,反正只要我不答应,他就不能纳妾!”
周玉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软弱了,打小三个兄弟护着,岳氏又疼的眼珠子似的,又是侯府嫡女,说是温室里的花朵也不为过。
在家的时候大家喜欢她的温柔可人,可一旦出嫁,遇到事情就只有受气的份了,打从蒋夫人第一次提出给蒋厚学纳妾时,她就只会回家来哭,可到底是她没有底气,蒋厚学又护着她,这才一直没闹起来,这次蒋厚学也变心了,只怕就难了。
岳氏看着女儿不争气的样子,就忍不住叹气,想起了当初周云嫁到何家,迟迟没有身孕,何夫人想要给何恺纳妾,何恺当时也年轻,也想着美人呢,被周云又是哭又是闹,小夫妻本就有感情,周云也是个美人儿,软硬兼施,就把何恺给收拢了。
何恺不答应纳妾,何夫人也没法子,后来威逼着要送个丫头给周云,周云直接就大闹了一场,收拾行李要和何恺和离,结果何恺吓得立刻把那丫头打发走了,反倒哄了周云不少甜言蜜语。
以前尚且如此,如今周云又生了儿子,可以说,她整个的把何恺给收服了,可到了周玉这儿就掉了个个儿,让她不知道多忧愁。
岳氏无法,只得给周玉出了几个主意,让她先对蒋厚学服软,只要把蒋厚学给说通了,这事就好办了,虽说纳妾的事做婆婆的可以管,但也没有牛不喝水强按头的道理,关键就是蒋厚学的态度。
谁知没过两日,周玉哭着回家了,说蒋夫人已经把她外甥女接进家门,只等着办喜事了,岳氏又是气又是怒,当即就要去蒋家理论,被周玉给拉住了。
知道这件事的曹氏和二夫人三夫人等人也劝岳氏别冲动,曹氏道:“即便要出面,也要老大媳妇出面,做嫂子的是小辈,有些话也好说,倘若你去,万一一言不合,那就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了。”
二夫人则劝周玉:“蒋厚学那个脾气,最是心软,你跟他撒娇也行,哭闹也成,你们是夫妻,还有什么是不好意思的?”
三夫人也道:“他们蒋家算是什么门第,玉儿嫁过去不过是看中蒋厚学这个人了,如今居然欺负到我们头上来了,逼急了咱们一起去蒋家大恼一场,看他们还要不要脸,哪有主母不同意就把妾给接进门来的道理,这也欺人太甚了。”
曹氏叹道:“到底是玉儿没有子嗣,底气不足。”
周玉只是坐在一旁哭。
海氏,王蘅还有曲卿这三个是做嫂子做弟媳的,没有办法,也只能在一旁安慰周玉,海氏轻声道:“要不然我去一趟吧,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凭咱们两家这么多年的情分,这点事还不好说?不过是想要个儿子罢了,咱们也不是拦着不叫纳妾。”
王蘅道:“我倒觉得蒋厚学的态度突然变了更是奇怪,我之前也见过,他对二姐绝不是虚情假意,莫不是其中有什么隐情?”
周玉含着泪水充满希望的看着王蘅,其实最令她伤心的事不是纳妾,也不是没有儿子,而是蒋厚学的突然变心,王蘅这番话算是说到了她的心坎上。
曹氏想了想,道:“待会叫老大过来,让他问问蒋厚学,若是有难处,咱们也没有不帮忙的道理,如今还不适合老大媳妇出面,老二媳妇和小五媳妇去一趟蒋家问问,若是实在不好,再由老大媳妇出面,玉儿就先住下来,别急着回去,咱们家的女儿也断乎没有在外头受气的。”
曹氏这番话算是拍板了,王蘅和曲卿都答应了,第二日结伴坐车去了蒋家。
蒋家的宅子在一个小胡同里,地方不大,但难得的是环境清幽,门房的人一听说周家的人来了就赶忙进去通报,可等到王蘅和曲卿到了花厅时,却没有看到蒋夫人,只一个自称是蒋厚学姐姐的年轻妇人。
蒋厚学的姐姐蒋慧学嫁到了钟家,是钟家的大少奶奶,只比蒋厚学大了两岁,经常回娘家探望寡母蒋夫人,今日她和王蘅曲卿也是前后脚到。
一听王蘅提出要见蒋夫人,蒋慧学便笑道:“只怕来的不巧了,想必你们也知道了,昨天为了给我弟弟纳妾的事,弟妹和娘大吵一架,回了娘家,娘气的躺在床上,现在还没起来,只怕不宜见客。”
听她说这话,倒像是周玉不贤惠,故意和蒋夫人吵架,把蒋夫人给气病了似的,王蘅和曲卿对视一眼,王蘅见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