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另外一边,沈闳忽然又问:“阿业成亲也好几年了吧?我记得是我走前办的婚事,怎的到如今还没有孩子?我原还想回来就有重孙子抱了,还买了许多玩具回来,结果如今都给福喜了。”
田氏的咳嗽声再次响起。
那边沈昕业起来告罪说了几句,这边文氏的头几乎快埋进面前的碗里。
沈福喜此时已经渐渐适应祖父的画风,无论听到什么都不会被惊呆了,当然在心里吐槽还是少不了的。
沈闳砸吧砸吧嘴道:“唉,如今国丧,也没法儿生孩子,真是耽误事儿……哎呀你总扯我衣裳做什么……”
田氏实在坐不住了,开口道:“大家都吃得差不多便散了吧,你爹今个儿也累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你急什么……”沈闳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含混地嘟囔了几句,然后对儿子们说,“都散了吧,我跟你阿娘单独说说话……”
沈福喜又是一头黑线地被带回房,而赵氏进门不等坐稳便开始自我检讨。
“阿靖,都是阿娘不好,这两年只关心福喜,竟然都忘了你的婚事,如今赶上国丧,又要耽搁好几年,阿娘对不起你啊!”赵氏说着扯出帕子开始擦眼泪。
“阿娘!”沈福喜惊讶地看着赵氏,亲娘也被祖父传染了么?
沈三老爷淡定地自我批评道:“娘子照顾福喜辛苦,这事儿本该我这个做爹的想着才是,都是我的不是。”
“也不都是郎君的错,虽然福喜年幼需要照顾,但我也该多分些心思给阿靖才对。”
沈昱靖赶紧道:“阿娘,儿子不想这么早成婚,并不为此事埋怨爹娘。”
赵氏这才放下手中的帕子,微笑点头道:“阿靖你能这样想最好了,阿娘这两年先帮你看着,到时候等国丧结束,便立刻给你说亲事。”
“阿娘,我真的不着急……”沈昱靖无奈道。
沈福喜见赵氏眼圈儿没红,不像是哭过的样子,凑过去一看帕子,干干爽爽。
我去,亲娘被祖父带坏了怎么破?
接下来的日子,沈闳似乎被田氏管住了,格外安分,除了每天早晚请安能见到他,平时简直毫无存在感。
赵氏回了一趟娘家,然后就总去田氏房里,似乎是在筛选京城中家世相当、年纪相仿的女孩子。
沈福喜知道这件事之后,看向沈昱靖的眼神就有些怪异起来。
沈昱靖被她看得浑身不舒服,弯腰把她抱起来问:“福喜这么看阿哥干什么?”
“阿哥快要娶新妇了。”沈福喜心想,阿哥这颗嫩白菜,也不知会被谁给拱了。
好吧,她不该这样想未来的嫂子,但被自己独占的哥哥身边很快就要出现另一个女人了,不得不让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她以前总觉得,婆媳关系处不好可以理解,但是姑嫂之间有什么可闹的,如今算是切身体会到了,这种类似于吃醋的微妙情绪,实在让人心里不太舒服。
还不到一个月,皇上就给沈闳派了新的任务,去岐山路焦陂府那边主持剿匪工作。
据说另一个年纪跟他差不多、资历没有他老的官员章祥惠,被派去冕山路督军。
这样的差事分配让沈闳十分不满。
岐山路地处东南,算是个四季如春的地方,山脉起伏不绝,林繁叶茂,深山老林中正适合匪徒藏匿,所以历朝历代匪患不绝,几万人撒进去,瞬间就都没了影子。
朝廷年年剿匪,花费不少却见不到什么成效,每年几十万两白银丢下去,连个脆响儿都听不到。
若不是因为最近匪徒猖獗,已经从开始的袭击零散村落,发展到抢劫商队甚至到县城抢劫的程度,皇上也不想两处同时开战。
好在冕山路那边硬骨头已经基本啃完了,剩下的都是些零零散散的小股势力,如今进行的就是扫尾工作,派个人去说是督军,其实也就是让他去混个资历。
用沈闳的话来说就是,那个老东西去冕山路领现成的功劳,老子去那山旮旯里撵着土匪的屁股后头跑,真是想想都晦气。
而沈家人担心的却是,沈闳是文臣不是武将,他虽然有些蔫坏的主意,可到底没领过兵,如何能去剿匪?
好在皇上还不是真昏了头,将赵继祖也一并派去剿匪,二人一文一武,既有亲戚关系又是上下辈儿,沈闳正好能压得住赵继祖,两个人倒也搭配得当。
赵氏听说大哥要带兵跟公爹一起出去剿匪,心里也说不出是宽慰多一些还是担心更多一些。想到小田氏就这么两个儿子,如今全都出外征战,不免又替亲娘揪心。
剿匪并非是从京城派兵,而是要动用当地的石潭军和长岐军,粮草也是就地征用州府粮仓,所以也用不着做太多准备,沈闳和赵继祖很快就带着亲随出发了。
沈闳走后,沈家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但是当初被他点名的两个人,却还是有了很明显的变化。
赵氏把每日花在女儿身上的时间抽出来一半,一直在忙儿子的婚事,打听各家小娘子,若是能七拐八拐连上关系的,便托人找个说辞请出来相看一下,就这样一边找一边排除,几乎快把京城所有适龄的小娘子都摸了一遍底。
另一个变化显著的则是文氏,若说赵氏忙的还是自家房中的那些事儿,那么文氏则是开始向外扩张。
原本她跟着陈氏一起管家,都是以陈氏为马首是瞻,对方怎么吩咐她就怎么做事。
但如今却开始积极主动地办事,很多已经了解或是做熟了的事情,就根本不和陈氏打招呼,自己便就做主都处置了。
家里的下人也是有各自小心思的,若是不出意外,爵位肯定是传给长房的,郭氏身子骨不行,今后管家的自然就是文氏。先前文氏一直安分低调倒也罢了,如今人家开始主动争权,自然就有一批想要提前站队以获得更大利益的人向她靠拢投诚。
陈氏一下子被弄了个措手不及,也没个人倾诉,只好又跑来跟赵氏抱怨。
“阿文最近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原本老老实实的一个人,突然间竟强势起来,办什么事儿也都不跟我商量便自己决定,有时候我反倒成了最后知道的人,底下还有一些见风使舵的小人,见她强硬起来,就都站到她那边去了,如今倒像是跟我打对台似的,也不知她是个什么意思。”
“也许是时间久做得熟了,有些事儿便自己处理了,再说她还年轻,做事儿愿意出头也是有的,多历练几年也就好了。”赵氏也不做评价,只说些和稀泥的话。
“她若是真想出头,我都让给她做也没什么,可如今她什么事儿都不说给我知道,倒弄得我经常被动,算是怎么回事儿!”陈氏越说越郁闷,起身道,“我干脆去跟阿婆说,这个家直接给她管就好了,我早就说我管不来,如今正好有人接过去,我也学你这般躲懒,多自在。”
赵氏知道她舍不得放弃管家的这摊子事儿,来找自己说这些话,一来是因为阿文是自己推荐给她用的,二来也是想从自己这里探一探田氏的意思。
“二嫂别急,阿文年轻又是小辈,有什么事你多教导她便是,这么大的家业,你若直接丢开手,她一个小孩子家哪里担得起来。”赵氏给她铺台阶道。
“唉,既然你这样说了,我便去跟她说说,看到底是怎么个意思,大家把话说开了,免得以后闹出矛盾来不好收拾,倒像是我这个做婶娘的欺负侄儿媳妇。”陈氏说罢,带着人风风火火地走了。
陈氏和文氏之间是如何沟通的,赵氏并不知晓,但是后来见两个人似乎把家里的各类事务做了个分工,二人各管一摊,倒也相安无事起来。
沈福喜如今已经四岁了,已经可以毫无阻碍地满地乱跑了,她最喜欢去的便是沈昱靖的书房。
沈昱靖见她总盯着自己写字,便开始教她识字,但此时拿笔写字还太早,他就准备一个沙盘,可以用细木棍再上面划拉。
沈昱靖的字写得端正大气,沈福喜十分喜欢,每每见他写坏了的纸丢在一边,都觉得十分可惜,便拿回去让阿许收着,打算以后照着练字用。
年前,沈三老爷得到消息,出了国丧就会举办一次恩科,他打算让沈昱靖下场试试,所以最近越发严格地看着他读书做文章。
沈福喜没了老师,只好自己回去让赵氏带着背书识字。
新年刚过,天气还没暖和起来,冕山路那边便传来捷报,奴玛打败而走,许多地方被圈入大梁朝的疆土范围。
而章祥惠更是上书,恭请圣上御驾亲征,到冕山路犒赏三军,验收胜果。
第二十四章()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若只是打了胜仗,大家自然不会同意皇上御驾出巡,但这次情况有些不同,如今官家尚未而立,开疆扩土垂千古的诱惑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抵抗的。
所以这次,朝堂上就出现了诡异的“平和”,除了几个上蹿下跳歌功颂德的小人,其他人都各怀心思地保持缄默。
于是龙心大悦之下,皇上最终没能抵抗诱惑,拍板决定——御驾亲征!
这件大事,以京中为核心,在大梁引起了地震般的轰动。
旨意下达之日,沈三老爷带着既忧心又庆幸的感觉回到家,歪在炕上对赵氏道:“幸好阿爹去了岐山路。”
赵氏道:“阿翁是心里有数的人,即便是去了冕山路,也不会上书提这样的事儿。”
这话说罢,夫妻二人同时沉默了,对视一眼,又同时移开视线。
沈闳那样的性子,还真说不好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儿!
赵氏担心弟弟,一边用力夹核桃一边气哼哼地说:“章祥惠那个混蛋真是没事找事,冕山路离京城那么远,他居然能想出御驾亲征这样的狗屁主意,一路上会不会有危险,到了前线会不会出事全都不想,自己嫌命长也就算了,若是连累旁人可怎么好!”
皇上御驾出征可不比寻常,若是在外面出了意外,那可不知道多少人要掉脑袋的。
沈三老爷心里还有另一重担心,今上年轻,膝下两个皇子如今都还太小,一旦出了什么意外,京中怕是要乱。不过这些都不能在赵氏面前表现出来,只宽慰道:“小舅在前线杀敌的功劳是谁都抹不去的,退一万步说,真的出了什么意外,也不能让将士们都陪葬不是?”
“呸呸,什么陪葬不陪葬的,吓人倒怪的。”赵氏把剥好的核桃仁儿放在盘中,起身准备给儿子送过去。
御驾亲征这件大八卦,几乎没有引起沈福喜的关注,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被另一件事吸引过去了——沈昱靖最近很不对劲。
症状一:看着看着书会突然发呆。
症状二:发着发着呆会突然傻笑。
症状三:笑着笑着会突然惊觉,然后恢复正常状继续看书。
综上所述,沈福喜以自己两辈子做女人的直觉发誓,这家伙绝对有心事!
赵氏端着核桃仁进屋就看见,儿子坐在桌前,面对书本两眼放空。女儿趴在书桌边,两眼发直地盯着儿子。
“福喜,不许影响阿哥看书。”赵氏把盘子放在桌上,伸手把女儿抱下来。
“我没打扰阿哥!”沈福喜无辜地看着赵氏。
沈昱靖也赶紧替妹妹证明:“福喜很乖的。”
“你也不要总埋头读书,看一会儿便歇一会儿,偶尔也出去走动走动,为了读书把身子熬坏了可不行。”
沈昱靖眼睛一亮,问:“阿娘,我想去找天元表哥玩儿行不行?”
“天元最近正在说亲,你便不要跟着去添乱了。”赵氏一句话就给打了回去,“官家要御驾亲征,最近京城各处都不太平,盘查巡视也严了许多,你老实待在家里看书,不要出去乱跑,闷了就去园子里逛逛便是了。”
“是,儿子知道了。”沈昱靖眸中微微透出失望的神色,但并没有表现得很明显,笑着应诺道。
沈福喜心里拼命在喊:阿娘,快看你儿子,你没发现他不正常么?说好的母子连心哪里去了?
赵氏对女儿内心的呐喊毫无察觉,又说:“刚给你剥了核桃仁儿,闲着没事儿记得吃上几颗。”
沈昱靖嘴上连连答应,可赵氏前脚离开,他马上就把盘子推到沈福喜面前,哄骗道:“福喜,吃核桃仁儿。”
“阿娘特意剥了给你吃的。”沈福喜个子矮,踩在矮榻上,大半个身子趴在书桌上,狐疑地看着沈昱靖道,“阿哥不喜欢吃么?”
“喜欢,当然喜欢。”沈昱靖抓起一块小的,塞进自己嘴里,表情明显扭曲了一下,但还是努力嚼嚼咽了下去,“你看,阿哥这不是吃了么。”
沈福喜看出来了,沈昱靖并不是不喜欢吃核桃仁儿,而是不喜欢外面的那层味道生涩的外皮。
她抓起一把核桃仁儿,坏心地举到沈昱靖面前,“阿哥多吃些,阿娘说对读书好。”
沈昱靖没法子,皱眉连吃了好几块,见妹妹还要去抓,赶紧起身端开,放到窗台上说:“这个、一次不能吃得太多……”
沈福喜暗暗偷笑,扭头见沈昱靖拿了块胶牙饧塞进嘴里,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个好主意。
她爬下矮榻,穿好鞋子,端起放核桃仁的盘子就往外跑。
“别跑,慢慢走,小心摔跤!”沈昱靖操心地跟着追出去。
“阿哥快回去看书吧,我去找阿许!”
沈福喜头也不回地挥挥手,端着核桃仁直奔自己房间,一头撞进去道:“阿许!”
阿许正坐在炕边给沈福喜纳鞋底,见她回来,赶紧起身接过盘子问:“小娘子怎么自个儿回来了?阿诗和阿礼呢?”
“啊,忘了叫她们了。”从生下来就有一堆人围着伺候,但沈福喜还是没养成身后必须跟着丫头的习惯,到了书房便打发那两个去偏厢待着去了,这会儿跑回来地太急,完全忘了个干净。
“这个不是重点。”沈福喜见阿许面上露出不赞同的神色,赶紧转移话题道,“阿娘给阿哥剥了核桃仁儿,可我见阿哥不太喜欢吃,反倒更喜欢吃糖,阿许能不能想个法子,把糖跟核桃仁儿弄到一起,阿哥肯定会喜欢吃的!”
阿许听了沈福喜的要求,细细琢磨了一会儿,觉得可以试试看。
沈福喜又提出新的要求道:“一定要把核桃仁儿外面的皮去掉,涩涩的好难吃!”
尝试做一种没出现过的吃食,并不是件容易的事情,而想要进给主子吃的话,更是需要很多次不断尝试的。
家里下人多的好处此时就体现出来了,买核桃、剥核桃仁儿、去皮、熬糖浆、掌勺……各个环节都有人专门负责,很快就有性状稳定的成品做出来了。
阿许端着新做好的核桃糖给沈福喜看,她发现自己当时想的是琥珀核桃仁,但如今做出来的却是一块一块切好的核桃糖。
尝过一块之后,沈福喜就把琥珀核桃仁抛诸脑后了,管他怎么做的,好吃才是王道!
“叫他们加上花生和芝麻,多做些出来,我要送人!”沈福喜再次提出新的要求,然后端着核桃糖找沈昱靖献宝去了。
第二十五章()
沈福喜端着盘子去沈昱靖的书房,快到门口的时候,她放轻脚步,对周围的下人做了个噤声的收拾,将盘子小心地藏在身后,这才偷偷溜进门去。
沈昱靖站在临窗的书案边,正凝神提笔在纸上画着什么,窗外柔和的春光正好打在他的侧脸上。
沈福喜花痴地呆看,心道,我阿哥怎么能这么帅呢!
沈昱靖猛地抬头,发现妹妹站在地当间儿发怔,赶紧扯过一张宣纸,覆在自己刚才画过的纸面上,这才上前问:“福喜过来,跟着的人呢?”
沈福喜回神抬,手摸摸下巴,还好没有流口水,然后抬头故意问:“阿哥在写字么?”
“是啊。”沈昱靖神色略不自然地说。
沈福喜刚才看得清楚,沈昱靖运笔的线条和动作,明显就是在画画。
大骗子!别以为我小就可以随便糊弄我,还特意找个东西盖起来,以为我发呆就没看到么,太天真!
“阿哥,吃核桃。”沈福喜从身后拿出盘子,举到沈昱靖面前。
沈昱靖听到核桃,先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定睛一看原来不是核桃仁儿,这才拈起一块尝尝。
糖是熬出来的,里面裹着一颗颗炒过的核桃仁儿,没有让人讨厌的外皮,每一口咬下去都是满口的甜香。
“哪儿来的?”沈昱靖吃过一块又忍不住拿了一块,然后才克制着自己不再伸手。
“我叫厨下去做的,好吃么?”沈福喜见他喜欢,笑地眼睛弯弯,“这是刚做出来的成品,我叫他们下次再加些花生和芝麻进去,想必也会很好吃的。”
“嗯,好吃!”沈昱靖摸摸妹妹的头顶,“难为你怎么想出来的。”
沈福喜略心虚地说:“其实也不是我的功劳,我只是看阿哥喜欢吃糖不喜欢吃核桃,便想着能不能把糖跟核桃放在一起吃,然后厨下便做出来了。”
“那也是因为福喜想着阿哥,才会做出来的。”沈昱靖不遗余力地把妹妹狠夸了一顿。
“阿哥,叫厨下多做一些出来,拿去送人好不好?”
“啊?送人啊?”沈昱靖闻言一愣,“福喜要送给谁?”
“阿哥最近惦记着谁,想去找谁,便送给他好不好?”沈福喜眨巴着眼睛,语气里满是诱惑地问。
沈昱靖眼神顿时慌乱起来,但很快又稳住了,清清嗓子问:“福喜,你怎么知道阿哥惦记着谁啊?”
“前两天你自己说的嘛!”沈福喜一脸镇定地继续道,然后疑惑地看向沈昱靖问,“阿哥不记得了么?”
沈昱靖跟妹妹对视半晌,心里飞快地想,难道是我午睡的时候说了梦话?不对啊,午睡的时候福喜又不在我房里。
又想,难道是我发呆的时候不小心叫出名字来了?也不对啊,我连人家的名字是什么都不知道好么!
沈昱靖风中凌乱了半晌,一低头,妹妹人呢?
“阿哥,你画的这个姐姐好漂亮啊!”沈福喜的声音从书案那边传来。
沈昱靖:…………
于是还没等到吃午饭的时候,赵氏已经从女儿口中得知——阿哥画了一幅画哦,画上是个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