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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走那条路,离我最远的西北角。有一处仆从出内城的小角门,我和白衣女子便约在那里。
钟声即将敲到四十五下,我飞身便跑。
离城
我快速的在红色的楼阁之间移动着,风声很大,突然有一种自己变成蜘蛛侠的感觉。。。
整个宗家都处于骚乱之中,到处都能看见有人跑来跑去,我尽量隐藏自己,万一被人发现了就糟了。
还好我的轻功不错,隐藏住自己的行踪基本上不是问题,而且我离地面的距离也很高,忙碌的人群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头顶上还飞着个人。最重要的是内城的高楼密度很大,我在高楼的顶部跳跃,又怎么会有人注意呢。。。。幸亏我没有恐高症。。。
托这一阵子到处走的福,我对宗家的地形有个大致的了解,跳到一处阁楼上时,本来不准备停下来,却被阁楼中传来的争吵声,拦住了脚步。
这里是一座七层高的红色楼宇,吵架声是来自顶楼的房间,就在我的身下。
“你还对她念念不忘么?”女人尖锐的声音透过白色的窗户传了出来。
我趴在离窗户比较近的楼顶,开始听壁角——貌似这种行为我是越来越熟练了啊。。。
“别忘了,你现在是谁!”女人的声音很愤怒。
“宗主死了,你就不觉得愧疚么?”男人的声音传来,嗯。。。。应该是那个神医的声音,那么的冷漠,让人一听难忘。
“愧疚?”女子的声音有些嘲讽。
“那是她自找的,老祖宗给她活下去的机会,是她自己懦弱无能!”
“所以,你就要毒死她?”男子的声音没有温度。
“我说了不是我!是她自己自找的!她带个孽种回来养不说,竟然还要为支月族说话?她也不想想自己是谁?她做这种事,老祖宗根本就不会让她活下去!”女子咆哮。
“我不相信老祖宗会毒死自己的亲女儿。”男子不徐不慢,语气中充满了坚定。
“不可能?在宗家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你不是也嫁给了我,做未来的宗主夫郎么?”女子的声音充满了讽刺。
沉默。
“你不用再管这件事了,剩下的问题我会解决的,你安心的生孩子就可以了。”半饷,女子的声音传来,有些无奈。
“她呢?”男子的声音有些悠远。
“你果然还是担心她啊。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捡回来的孽种,哪里值得你这么挂心?还是,你对她,余情未了?”女子的声音充满了风暴欲来的气势。
“你做的孽也够多了!”男子依旧没有改变声调。
“我做的孽?还不是被你们逼的!绝对不能让她活下去,毕竟游刹还在她手里,你要知道,无论如何对宗家而言,那是个威胁。即使我放过她,老祖宗也会杀了她!”
然后便听见摔门而出的声音,整个房间安静了下来。
忍不住叹气,真是复杂。。。。赶紧走吧。
没有想太多,我便继续向着西北角飞奔而去。
她们说的“她”应该是指白衣女子吧?看来宗家的人是要向她下毒手,希望…我们能顺利逃的出去。
来到西北的角门外,这里安静的很,我脚尖刚接触地面,那白衣女子便牵着两匹马自黑暗处走了出来。
“这么慢。”女子冷冷的开口。
“快走吧。”我自她手中接过马的缰绳。
“就我们两个么?”那美貌男子呢?不是留下来陪葬了吧?
“嗯。其余的人已经走了。”
“我听说宗家的人要杀你。”
“早就知道了。”女子的声音没有半分起伏,这人一点也不吃惊么?还是早就已经了然于心呢?
宗家那么复杂的地方能够出来的人,应该都不简单吧。。。
“走吧。”
两人趁着夜色飞奔起来。
看来这白衣女子对南都城十分的熟悉,带着我走的几乎都是人迹罕至的小巷,也许是因为城主的死,整个南都城乱作一团,所有人都跑了出来,看她们是在往广场的方向集会。
我们两个骑着马,顺着小巷,朝着和所有人相反的方向奔去。
“我们必须今夜出城。娘亲。。。。城主去世,南都明日开始可能会禁止出入,若今夜不出城,就危险了。”女子拉住马鞍,在城门的不远的阴影处停了下来。
高高的城楼,城门紧闭,戒备森严,楼上不时有巡视的护卫来回走动。
“怎么办?若是不骑马,会比较容易。”旁边的城墙也不是很高,飞身而上不是难事。
“不行,从这里去月引湖路途危险,不骑马在路上会很不方便。”女子立马枪毙了我的意见。
“那怎么办?”
女子摸了摸自己的内襟,半饷摸出一个红色的牌子来。
我的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牌子上雕刻的花纹,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对了,第一次见到白衣女子时,她的披风上绣着的图案。。。。不对,更久之前我还见过。。。是在传湘?
从玉家搬出金银的那两个黑衣女子身上似乎也绣着相同的图案。。。不敢肯定。。。
“这是?”
“宗家的家主令牌。”
“你怎么会有这个?”
“出了城再说。”
“走吧。”
两个人骑着马,向着城门奔去。
“什么人?”一声大喝,我们两人被拦了下来。
“是我。”
“见过三小姐,这么晚,三小姐出城有事么?”
“你没听到么?老宗主今夜已经过世了,为了防止支月族在这个时候闹事,我要立刻回游刹。”白衣女子的声音很威严。
“三小姐不等宗主过了头七便要离开么?”
“怎么?一个看管城门的也感质疑宗主的意思?”说着白衣女子拿出了令牌。
“月引湖出了事情,你负责么?”声音的温度已经下降到了零度以下。
守门的士兵一看到令牌通通的跪了下来。
两个机灵的已经把门缓缓的推开。
我们两人一对眼,立马冲了出去。
“等等开门!”身后传来女子的大声疾呼。
可惜开门的士兵反应还是慢了几拍,我和白衣女子已经从打开的缝隙中钻了出来,大铁门在我们身后缓缓关了起来。
所以说门不能做的那么厚实,要不然关起来太费时间。。。。
我们在黑夜中疾驰,风在耳边呼呼的刮过,我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
可以感觉到我们身后追着的大队人马的马蹄,震的地面越来越响。
我们必须快,一旦过了南都的这片绿洲,就是荒漠地带,我们如果还不能从她们眼皮底下逃出去,就会赤裸裸的暴露在追寻我们的人面前。
我骑着马跟在白衣女子的旁边,这时候什么也不能想,只能让马撒开蹄子跑。
有箭射了过来,可是由于黑夜能见度不高,再加上周围的林木比较茂盛,基本上都从我们身边很远的地方划过。
身后的火光离我们还有些距离,现在连害怕都不可以,只能往前冲,我伏低了身子,脑袋一片空白。
左肩膀一阵钻心的疼痛,怕是被流箭射中了。
拉着缰绳的手有些不稳,我咬紧牙,这个时候只能忍,而且必须忍住。。。。
狱洞
咬着牙,我不敢有丝毫的懈怠,骑着马紧紧的跟着前方的女子。
不及半刻,我们进了一片树林,还好南都所在的这片绿洲的面积够大,否则死定了。。。
前方的白衣女子似乎对这片林子十分的熟悉,放缓马速,左拐右转。
在一颗古木前停了下来,翻下了马,我也照着样子,下马时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疼死我了。。。
“还好么?”
“没事。”我咬着牙摇摇手。
身后隐隐能看见火光,我心中有些紧张。
“跟我来。”女子牵着马,拨开前方的荆棘,我捂着伤口,还好流得不多,一定不能在这里留下血迹,被人跟着追踪到就惨了。
女子牵着马带我来到古木的阴暗面,敲了敲某个位置,在我惊讶的目光中一个大的洞口露了出来。
“你先进去。”
我牵着马,嗯,刚好合适,便进了洞。
洞里并不阴暗,墙壁上都挂着燃烧的火把,进去之后是一个平台,平台下便是阶梯,我带着马顺着阶梯而下。
转过头,白衣女子也已经牵着马进了洞,不知敲哪个位置,洞口又合上了。
下了五十多个台阶,空间变得宽敞明亮起来。
大概有四十多个平方左右,最角落是一个大大的铁笼,大概占了总面积的三分之一,铁笼很久没人用了,锈迹斑斑。铁笼的里面墙上钉着两个大铁块,上面系着大腿一般粗的铁链,大概有一米多长,用来锁住人的手腕,连接处不知是人的血迹还是铁锈,一片暗红。
看起来这里曾经是个囚狱。
不过是什么人值得如此粗大的铁链?
“你中箭了?”女子的声音自后方传来。
我这才回过神,嗯,伤口还在疼,不过我已经快要麻木了。。。。
“拔出来吧。”
女子自腰间拔出匕首,从她的马背上拿下一个水囊。
我转过头去,对一个看见针头都怕的发抖的人,这场景实在是太折磨了。。。
我坐下来,只感到女子用手撕开了我肩上的衣服,“这个给你。”女子把水囊的塞子递到我嘴边,我张嘴咬住。一阵疼痛传来,我几乎能感觉到冰冷的刀尖划过我的皮肤,脑袋一片空白,耳朵边仿佛能听到神经抽搐的声音。。。。
时间好像慢的可以用年来计算。。。
女子将挖出的箭头扔在地上,我整个人已经被汗水给淹没了。
“好了。”女子包扎的速度很快,技术也很好。只是没有麻药快疼死我了,早知道我就应该把麻药也带在身上。
“这是南都最好的金创药,伤口很快就能愈合了。”女子瘫坐在我的旁边,神情充满了疲惫。
我整个人侧靠在马背上,受伤的那一半在对着外侧,好累。
“这里是地牢么?”其实我是想问会留下疤么?但是想想还是换了个问题。
“嗯。”女子背靠着她的白马,闭目养神。
“宗家不会找来么?”有些担心。。。。
“这里不是宗家的地牢。”女子睁开眼。
“这里是我们小时候无意中找到的,据说是用来囚禁江湖上的人,我也不清楚,南都江湖人很多。”女子语速很慢,眼神中有些怀念转瞬即失。
“我们?”虽然身体很疼,但我的脑袋却清醒的可怕,也许是疼痛的刺激吧。
“我小时候娘亲带我来过。”
“宗家别人都不知道么?”
“嗯。”女子犹豫半饷,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游离。
算了,既然她都说安全了,我干嘛追根究底?
“不知道,前面出发的人如何了?”我是指那个美貌男子。
“你夫郎他们应该到了,不用担心,至于音蓝,现在也应该出发了吧。”女子总算是恢复了精神,眼睛中有了灵动的光芒。
“你不是说他们已经出发了么?”
“我们引开大队人马,他们才方便出城。”
感情我们两个就是传说中的诱饵。。。。
“你叫什么?”我突然想到我根本就不知道这女子怎么称呼。
“宗雪。”
“我叫小武,宗雪你好。”我冲着她友好的笑笑。
她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对了,宗雪,你那个城主令牌方便给我看看么?我总觉得上面的花纹很面熟。”那个令牌应该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我太好奇了,而且也想确认一下那花纹和我在黑衣女子身上见过的是不是同一种?
宗雪看了我半饷,便将令牌掏出来,递了过来。
我小心翼翼的接过来,反复的摸了摸。令牌大约有成人的巴掌那么大,表面有些磨损,看来是人的手摸过的次数太多的缘故,有些边角已经很光滑。
这令牌很沉,估计是用铁打制而成的,红色的漆有点脱落,却更显得它年代久远。
花纹很别致,有些错乱的在令牌上分布着。
我沿着花纹细细的抚摸,用手指轻轻的敲打它,声音有些奇怪,不像是实心的声音,我有些疑惑,不由得反复的观察。
宗雪也许是觉得我的行为有些奇怪,便举着火把坐在了我的旁边。
我手指细细的寻找着缝隙,在摸到边上的一个花纹时总算察觉到了不对之处。
有一个小缝隙沿着花纹笔直的向前。
在火光下仔细的观察,原来如此。
一块较小的铁片被镶嵌在外面的大铁块上,那缝隙就隐藏在错乱的花纹之中。我翻过来,对着背面的花纹,在后背的一每处轻轻的敲打,“啪”也许是敲对了地方,那快较小的铁片自己掉了下来。
露出一块白色的纱布来,我和宗雪疑惑的对视一眼,我把铁块递了过去。
她拿过来,将白色的纱布扣了出来。
那纱布折叠的很整齐,整个白纱铺开,大约有一米长二十厘米宽,上面写满了黑色的字,还画着图案。
那字是用我不认识的文字写的,图案我却认的出来。
那上面画着一对耳环,正是我送给大哥做聘礼的那对凤凰!
心中有些惊讶,那对耳环果然不是俗物,宗家保存的这么严密的东西上画着,估计是非常重要的东西。
宗雪拿着火把,从头开始看的仔细,有时表情讶异,有时皱皱眉头,有时表情里还有几分不解,这个冰美人,我第一次看到她有如此多的表情。
想问她写的什么,可是看她全神贯注的样子又不好打扰,我还是等她看完再说吧。
我走开,让她自己仔细的看,我也可以顺便参观一下这个颇为神秘的洞穴。
铁笼即使已经空空如也,可是上面的铁锁还是牢牢的锁着铁门。
我只能顺着墙壁细细的观察这里,抬头看,头顶很空旷,高的几乎看不见顶。
在另一个角落,我摸到了墙角似乎刻着一行小子。
我蹲下来,那是好像孩子一般有些幼稚歪斜的字。
‘小敏与雪儿永远不分开’字迹有些久远,却也依稀能看出写的什么。
嗯。。。。。有点好笑。。。。是哪家小孩子乱涂鸦吧。。。
小敏,雪儿?
赶路
小敏,雪儿?
我心中突然闪过一道灵光。
我抬头看向宗雪,她正好已经看完了,也正看了过来。
心中突然发虚,有种窥探他人隐私正好被抓包的尴尬。。。。
“看完了么?”我有些不好意思。
“嗯。”
“都写些什么?”有点好奇呢,我走了过去。
“是宗家的家史。”在宗雪的旁边坐下,一个不小心又扯到了伤口,忍不住呲牙咧嘴。。。。
“方便说么?”人家的家史就没多大意思了。。。。不过我还是对于凤凰耳环有些好奇。
“嗯,其实也没什么。”
接着,我便安静的坐着,听宗雪讲曾经的故事。
宗家其实是南疆的度宗族人的后裔,度宗族和支月族是世代生活在南疆的两个大族,并且都以月引湖为主要根据地生活着。月引湖畔树木茂盛,花草飘香,是个肥美的好地方。
而且传说中的月引湖是一个颇为神奇的湖,可以医治百病,长生不老。
可是一山不能容二虎,毕竟是属于两个不同的种族,因为月引湖的关系两族之间摩擦不断,甚至一度升级为战争。
最终度宗族人的头领帮助东方氏争夺天下有功,成为大家世族,而在东方氏的干预下,月引湖也被宗家所拥有。
就这么些破事儿,宗雪讲了一刻钟都不到。
“那这个呢?”我用手指敲敲白纱上凤凰耳环的图案。
“这上面只是粗略的记载,月引湖的传说与这对耳环有所关系。”
“那月引湖真的有这么神奇么?”这个问题不问眼前这个曾经驻扎在月引湖畔的宗雪,还有谁更适合回答呢?
“道听途说而已。”宗雪轻轻摇头。
“我也不信。”我以前是铁杆的唯物论者,不过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又发生了这么多事,这话说的多少有些心虚。。。。
一时间两人静默了下来。
宗雪慢慢的把铺在地上的白纱,叠回去,她做的很仔细,那表情仿佛是在举行某种神圣的仪式一般。
我看着她叠好放回原处,将地上的铁片捡起来,“啪”的一声扣了回去。
“来南疆的江湖人很多么?”我完全是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没话找话。
“嗯。”
“都是为了神草而来的吧。”估计都是和我一个目的。
“嗯。”
“那南都一定很乱。”那么多江湖人来来去去,管理上绝对会有漏洞。
“还好,大部分人都是为了解毒或是疗伤而来,宗家为了稳定这些人,所以才培养出了神医代代相传。”宗雪的表情有些模糊。
哦。。。。难怪,有神医在,觊觎神草的人也会少些吧。。。当然,我这样的除外。
“你为什么要帮我呢?”对于这个问题,我还是有些奇怪。
“我说过,不是为了帮你,而是帮我自己。”
疑惑中。。。。
“我不是宗家亲生骨肉。”宗雪皱起眉头。干嘛突然转移话题?
宗雪从内襟中摸出一块白色的布包,打开来,里面静静的放着一块玉佩。
眼熟。
“我在你夫郎身上见过这样的东西。”
咦?大哥什么时候和你见过面?
“他说,是他的朋友托付给他的东西,让他帮助寻找失踪的姐姐。”
我张大了嘴巴,这个人是。。。太惊讶了。。。这世界真是小啊。
“你知道我是谁,对吧?”宗雪盯着我,一脸了然。
“你对于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么?”我记得修月的姐姐失踪的时候才七八岁吧?那个年龄的小孩,应该记得些什么才对。。。
宗雪看着摇摇头。
“从我有记忆时就已经在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