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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的是真的,章仇兼琼大人调到了京城?”
李嗣业一脸震惊道。
“这并不是很难查清楚的事情。章仇大人在西南坐镇几十年,这一次,他已经铁定了心思要入主京师,谁也阻挡不住!”
王冲迎着李嗣业的目光,平静道。
“蒙舍诏在向乌斯藏谋向联盟?”
“嗯。这件事情知道的人不多,但是至少可以确定,蒙舍诏至少向乌斯藏派出过两次高级使者。至于谈判到了哪种地步,暂时我们还不得而知。”
王冲道。
李嗣业沉默不语。虽然嘴上没有说话,但是那一双深深皱起的眉头,说明了他内心的挣扎。
第一次,李嗣业发现自己对于帝国的形势居然是完全不了解。
“这些事情你们王家即然知道,为什么不告诉陛下?如果有陛下出面,这件事情绝对可以扼杀在摇篮里面!”
李嗣业终于忍不住道,神情激动。
“李嗣业,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你以为陛下不知道吗?军事上的事情,要远比你想像的复杂的多。别的不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向西南增兵,粮响的事情怎么解决?一万人的兵力打三个月的仗,却需要准备十万人的粮食。这需要朝廷各个方面的统筹,绝不只是兵部的事情,你以为这是小事吗?”
“另外,朝廷现在八面临敌,我们的兵力根本就不足。如果调兵的话,我们从哪里调动?安北都护府?安东都护府?安西都护府,还是陇西?这几个地方统统都是兵力吃紧的状态,能够不请求支援,补充兵力就不错了,又怎么可能借出兵力?朝廷现在就算是想调也调不出兵马,难道用预备役的兵马上去顶吗?”
“而且,就算我们拉的兵力再多,难道还能比蒙舍诏和乌斯藏的兵力联合起来更多吗?另外,蒙舍诏和乌斯藏的事情一直都还没有确凿的证据。如果他们迟迟不动兵,就这么拖着我们,难道我们就一直在那里驻守吗?这种准战争状态的军事消耗是非常惊人的。而且,朝廷如果因为我们几句捕风捉影就进行兵力的大调整,以后还如何调动军队?”
王冲道。
李嗣业再次沉默了。现在的他还远没有未来那个“神通大将”的敏锐直觉,王冲说的很多东西,都是他完全没有想过的。
兵马调动看似简单,但真正实施起来,其中的门门道道,却超出了李嗣业的想像。
李嗣业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朝廷太大,一个庞然大物,碾转腾挪,转个身躯都难。但是个人就不一样。我收集海德拉巴矿石和天外陨铁并无私心,而是想要以尽自己的一份力量,帮助朝廷。李嗣业,相信我,现在这个时候,西南远比西北更加需要你的帮助。”
“西北有高仙芝和夫蒙灵察坐镇,一旦生变,后方的碛西都护府和北方的安北都护府都可以随时支持。即便没有你,西北也不致有失,但西南不一样。没有了安南都护府这道屏障,那里一马平川,近百万黎民百姓都会受到战争的波及,帝国西南将熊熊燃烧,化为一片火海废墟!”
王冲看着李嗣业,眼睛红红的。这不是某种预言,而是在王冲上辈子真真正正发生过的事实。
真因为知道那种巨大的惨重后果,所以王冲才会想尽办法去阻止。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李嗣业,不管你是希望能够搏一翻功名利禄,还是希望能够建功立业,为帝国贡献一份力量,我都希望你能够留下来。翌日,随我一起进入西南!当然,如果你有什么其他特殊的原因,我也不好阻止你。但是我希望能够认真的考虑考虑我所说的话!”
“至于西域……,如果能够平定西南,我会和你一起进入西域。因为那里也是我的目的地!”
李嗣业沉默不语,眼中第一次透露出两难的神色。他参军的目的就是西域,这是他一早就开始想好的。
但是西南的问题,他如果以前没有听到也就罢了。但是现在,即然已经知道了,他就不可能无动于衷。
“这一切都是你的猜测。但是如果乌斯藏和蒙舍诏没有进攻,难道我就一直这样等下去吗?”
李嗣业道。
“哈哈哈!”
王冲突然笑了起来,“不用那么久,我可以肯定。一年之内,西南必定战争。如果到时候西南还是没有战争,一切都证明我的判断是错误的。我愿意把海德拉巴矿石和天外陨铁全部都交出来,交给朝廷,以解你心中怀疑。”
“你说的是真的?”
李嗣业眼中一亮。1000钧海德拉巴矿石绝不是小数目,其价值达到了亿万两黄金,再加上那些天外陨铁,价值就更高了。
如果王家愿意把这些东西无偿交出来,那王家图谋不轨,谋朝纂位的嫌疑自然是可以洗疑,而这么大一笔财富,对于朝廷的财政也有极大的好处。
“当然是真的!”
王冲哈哈笑道。
第四百三十二章 谋划西南!()
第四百三十二章
接下来的一年,将是帝国最为剧烈变动的一年。』如果自己的预料没有错,最迟半年,帝国的西南边陲就会爆一场大规模的会战,这将是帝国史无前例的惨败。
而随着这一系列的变化,帝国周围的诸强全部都会兴起觊觎之心,东西突厥汗国、高句丽帝国、西域诸番,甚至连遥远的大食与条支,都会生出觊觎之心。
“屋漏偏缝连绵雨”;“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在帝国与帝国之间的关系中,这个道理更加的普遍和适用。
一旦现破绽,“狼群”将会蜂涌而至,将猎物分食干净!
王冲虽然对李嗣业说是一年,但在王冲的预料远远用不了这么久。如果接下来的一整年,大唐都能平安度过,那么恐怕自己记忆中的那场浩劫也不会来临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到时候王冲会开开心心的放李嗣业走。
如果不是为了应对未来那场可怕的惊天浩劫,如果不是为了应对帝国的灾难,中土的危险,自己又何必劳心费神去拿下身毒的“海德拉巴矿石”和海外群岛上的“天外陨铁”?
真的帝国能够成功度过这一切的灾难,所有的东西王冲不要又何妨?
王冲的干脆显然出乎李嗣业的预料,价值数亿两黄金的东西王冲居然能够说放弃就放弃,这绝对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好!王公子!”
李嗣业看着王冲的眼睛,第一次使用了尊称。被王冲剌激,他心中也生了了一股豪气:
“如果你们王家真的能够放弃这数亿两黄金的海德拉巴矿石和天外陨铁,把它们献给朝廷,我李嗣业就算效力你们王家几年又何妨?退一万步,如果真的像你说的,西南边陲将会生战事,我李嗣业不用你多说,也一定会慷慨前往!”
“男子汉大丈夫,如果不能建功立业,彪柄史称,为帝国,为百姓万民做出一翻贡献,蝇营狗苟又有什么意思?真的能够做出一点贡献来,死得其所,就算抛弃一副大好头颅又算得了什么?”
王冲一个十几岁的小孩尚且能够有这翻志向,李嗣业自认男子汉大丈夫,做为一个成年人,生得一副八尺好身躯,又怎么会自认输给一个小孩?
“好!”
王冲大喜,等了这么久,他终于听到这翻期盼已久的话。这么多天来,这可以说是他最喜欢听的话:
“李嗣业,君子一言——”
“驷马难出!”
李嗣业毫不犹豫,斩钉截铁道。
这一刹那,他的目光坚定,一片雪亮。
从北庭都护府调过来二个多月,王冲终于第一次收获了这位“神通大将”的忠心!
……
冬去春来,冰雪融化,万物复苏,转眼之间又是新的一年。
止戈院中,一座座楼阁鳞次栉比,飞檐斗拱,奢华美丽。
就在止戈院中间的一座高高拱起的屋角上,王冲盘膝而坐,如同一根羽毛一样,轻不受力的悬浮其上,稳坐平地一般。
一个多月的时间,王冲的魅影步法再次精进一层,达到身体轻盈如羽的地步,就算踩在一根细如手指的树枝上,也绝对不会让树枝沉下去。
这就是功力进步的表现。
“呼!”
拱角上,王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目中精芒流转,终于缓缓的收功。
嗖嗖嗖!
几乎是在王冲睁开眼的同时,一道黑影从远处屋宇的一处檐角下钻出,在金黄色的一座座屋脊上,飞梭来去,轻盈灵活如同狸猫一样。
那黑影初时还在远处,但一眨眼,就已经到了王冲面前。
“公子,您的参茶!”
那黑影恭恭敬敬的单膝跪在屋瓦上,将一杯热腾腾的参茶递了过去。仔细看去,那黑影黑巾蒙面,身材窈窕,前凸后翘,玲珑有致,近前来,更有一股幽幽的体香散入鼻端,令人心魄摇动,不是一直跟在王冲身边的宫雨菱香,又是何人?
新的一年,王冲在禁军教官中的影响又进一步的加深。灵脉上,几名禁军老教头的领头羊效应显现,更多的退役的禁军教官加入了王冲的麾下。
其中一部分被王冲调到了灵脉山上,教导那里的学生。而另外一部分,则调到了王冲的家里,用来保护王冲的母亲。
有这些经验丰富的禁军教官在,论忠心程度和可靠程度,远比那些从外面雇佣的高手要好用的多。
有了这些替代,宫雨绫香自然也就抽身出来了。
在王家暗中保护待了一年多,宫雨菱香别的事情都不用干,心中杂念,专心武道,现在的武功都以前都要强大了很多。
幽魂步法比之以前精进了一大截,现在就算是在白天,如果提前注意的话,恐怕也留意不到她。
就算是王冲,有的时候也捕捉不到她的踪迹。
“辛苦了!”
王冲从宫雨绫香手中接过金黄色,香气四溢的高句丽参茶一饮而尽。以王冲现在的境界,参茶的作用已经非常有限了。但是这些百年人参滋润经脉的作用依然对王冲有效。
武功精进的越快,功法修练的越霸道,就越需要滋养经脉,这是一种潜移默化的过程。
“老夫人带话过来,让公子注意保护身体。另外,她带了一些衣服过来,说是冬雪刚化,天气还冷,让公子注意保暖。”
等到王冲喝完参茶,宫雨绫香跪在地上,突然开口道。
王冲听到这话,怔了怔,突然笑了起来。
在王府中待了一段时间,宫雨绫香虽然已经不再肩负王府保护之责,但是现在却也变相成了母亲的传话工具。
以王冲此时今日的功力,早已不同往昔。就算是天寒大雪,也不会有太大的感觉,根本用不着什么保暖衣物。
但是母亲那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依然还是把他当成以前那个弱不禁风,少不更事的少年。
“知道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这是最新的幽魂步法的心法,你拿去吧。”
王冲说着,把怀中早就写好的一本书册抛了过去。把这本武功练完,宫雨绫香也基本上可以达到真武六重,甚至七重的境界了。
一年多的时间,宫雨绫香也慢慢赢得了王冲的信任。对于自己忠心的人,王冲一向都是不吝啬赏赐的。
嗖!
宫雨绫香手掌一抓,就连王冲都没看清她是怎么出手的,一本书册就已经到了她的怀里。
“多谢公子!”
宫雨绫香大喜,抓着王冲誊写的心法,紧紧的攥在手里,捣头就是一拜。武功越高,对于武道的心法体悟越深,就越是能感觉到武功、心法上的不足。
宫雨绫香已经完全相信王冲当初对自己说的话,自己修练的这套幽魂步法绝对是致命缺陷和不完整的。
但是这套功法的强大也是无庸置疑的。
只要能够解决其中的缺陷,这门功法越到后面就会越强大。而且做为一名剌客,这种功法也是宫雨绫香所无法舍弃的。
“去吧!”
王冲挥了挥手。宫雨绫香抽出了手,现在就可以肩负起止戈院的暗中守护责任。止戈院现在的作用越来越重要。
做为一名经验丰富的剌客,她比自己也更加适合现那些隐藏在暗处的危机。
“多谢公子!”
宫雨菱香一个翻身,很快消失在屋檐下,度快的让人以为是幻觉。
“公子!”
几乎是在宫雨菱香离开的同时,人影一翻,一道健硕的身影仿佛大鹰一般从地上纵起,跃上屋脊出现在了王冲的面前。
“唳!——”
雪隼唳叫,老鹰瞥了一眼宫雨绫香离开的方向,很快就来到了王冲面前。
“公子!”
“嗯,独狼那边有消息吗?”
王冲抬起头,神情严肃,和刚刚面见宫雨绫香的时候截然不同。现在这个时候,王冲最关心的就是西南。
“西南地方遥远,消息传递不便。我之前问过独狼一次,独狼回信说一切正常。之后就没有收到过独狼的消息。不过公子可以放心,如果真有什么事情,独狼会主动来信报告的。”
老鹰道。
“嗯。从现在开始,你给我开劈两条消息渠道。一条空中的信鸽,一条地面的人手传递。即然西南路途遥远,那就在路上安置一些人手,三百里加急。我要将西南的消息传递从数月,缩短到二十天以内。这样一来一往,两种渠道,一种详细,一种简单,也可以将消息的延迟缩短到最小。”
“另外,某些时候空中管制。一旦出现大量海东青之类的猛禽,捕食信鸽,我们的空中消息就会断绝。多一条地面的传递方式,也能以防万一。”
王冲道。
老鹰点了点头,眼神中隐隐流露出一丝敬服。虽然王冲的年纪很小,但是思考问题,某些方面却比他要缜密的多。
“另外,这两封信给我寄出去,寄给我父亲和大哥!”
王冲顿了顿,从怀中掏出另外两封事先写好的信件递了过去。寒冬已过,王冲现在正在积极联系自己的父亲和大哥。
鲜于仲通那边,虽然人好说话,但毕竟交情太浅。很多事情王冲不好出面去干涉。一干出事,远不如自家人那么好用。
现在一旦西南有事,想要干涉那里,父亲和大哥那里将是自己最好的助力。而且,从他们那里,也能了解到很多独狼不一定能了解到的消息,也方便自己随时判断那里的情况。
“是,这件事情现在就去做。”
老鹰一脸正色道。
两根手指探入嘴中,老鹰猛的出一阵阵短促的啸声,声音尖锐,直入云霄。呼呼,也只是片刻的功夫,两只巨大的金雕从空中飞落下来,一左一右,落金雕的两只肩膀上。
老鹰将信封卷起,熟练的绑在两只金雕粗壮的大腿上,唳,只听一阵高吭的叫声,两只金雕振翅而起,如同两道流光一般,迅的消失在南方的天空。
王冲看着这一幕,满意的点点头。
一个老鹰的作用,比一支数百人的军队还要强大。老鹰豢养的那些鹰雀,度迅捷无比,消息的传递根本不会耽搁太久。
这也是王冲对他非常倚重,信任有加,并且逐步把越来越重要的事情交给他的原因。
第四百三十三章 许绮琴的终极挑战!()
第四百三十三章
看着两只金雕消失,王冲长舒了一口气。【△網】现在就只剩下宋王那边了。要想解决西南的问题,单凭父亲和大哥他们是远远不够的。
大唐的建制,一个军最多就是二万到四万,父亲和大哥麾下的兵马加起来也不过几万,根本抵抗不住蒙舍诏和乌斯藏联合起来的兵马。
要想解决西南的问题,还得通过兵部。不过这件事情,老鹰也帮不了忙,必须要自己亲自去见宋王,想办法看怎么解决这件事情,同时还不会受到姚家和齐王他们的反对。
“好了,走吧!”
王冲伸了个懒腰,衣袍一撩,就这么踏着金黄色的瓦片,往前走去。脚下的瓦片纹丝不动,就好像踩在上面的是一团空气一样。
“嗡!”
一阵阵声浪从四面八方传来,看到王冲出现在屋宇边缘,一阵阵招呼声立即从院子里传来:
“公子!”
“公子!”
“公子!”
……
站在金黄色的拱角边缘,放眼望去,只见止戈院人头攒头,一片沸腾,骑兵的、射猎的,下棋的,喝酒、喝茶的,嬉戏的,竞技的……,不一而足。
一个冬天过去,王冲的止戈院中也渐渐恢复到了以前的热腾。训练营开营之后,这些人几乎是第一时间就想到了王冲的止戈院。
放眼望去,止戈院里各种物资堆积如山。全部都是这些学员自发带过来的。原本就已经极尽奢华的止戈院,现在是变得更加奢华了,连白玉都镶了金,更别说是其他的了。
止戈院的人数远比不上三大训练营,但是这里人气却极高。王冲挑选学员,几乎都是有一技之长的,或者说有某些方面才能的。
所以某些方面,这里说是天才的聚集营也是没错的。这也使得王冲的训练营越发的具有人气和吸引力。
“王冲!——”
就在王冲纵目张望的时候,突然之间,一个清冷的声音传来,在止戈院中特别突兀。
只一刹那,原本热热闹闹的止戈院顿时安静下来。
在止戈院里,人人都是称呼王冲为“公子”,或者“王公子”,很少有人这么直接称呼“王冲”两个字,而且还毫不礼貌。
王冲站在屋檐拱角上,转头望去,一眼就看到棋院的方向,一名唇红齿白,面孔异常俊美的年轻人一身青衣,正站在人群里,目光抬起,充满挑衅的看着自己。
“是他!”
看到那种异常俊美的年轻人,老鹰眼皮一跳认了出来。这个年轻人最近在止戈院里面,可是非常有名,大大的出风头。
“许崇,有什么事吗?”
王冲站在拱角上,背着双手,微微一笑道。
在止戈院里,敢这么跟他说话的没有几个。而在棋院里面,敢这么跟他说话的,除了许崇,或者说那位许家的许绮琴之外,其他也就没有人了。
“王冲,你敢跟我一战吗?”
许崇,或者说许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