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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王冲之间的对话,王亘全部都听的一清二楚。
“许大人,既然我侄儿和令侄女有约,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吧。许大人应该不会横插一脚,强行替令侄女拒绝吧?”
王亘盯着许鹤年,神色很不友善,如果仔细查看,还会发现他的眉宇中,隐隐燃烧着一团怒火。
王冲现在是整个王氏一族中,天赋最高,能力最强,同时也最有希望继承老爷子的影响力的人。
在他手中,王氏一族很有可能达到一个更高的高度。
更不要说这一次,圣皇封侯、封邑、更兼赐字……,充分显示了天子对王冲的器重,整个京师里,不知道多少王公权贵,世家大族,对王家高看一眼,和王家建立联系。
仅仅是王冲进城到现在,王家已经不知收到多少世家想要联姻的请求,其中不乏和许家一样,甚至影响力更大的家族。
这些家族通通想要把族中最优秀的女子嫁给王冲,不过王冲一个都没有答应,王亘也没有轻易点头。
以王冲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寻常女子哪里能配的上他。只是没想到,王冲亲自登门拜访,想要见许家的那位许绮琴,居然会被许绮琴的大伯许鹤年挡在门外,拒之千里。
这让王亘心中极其不快。
“这……王大人误会了,鹤年怎么敢。”
许鹤年躬身一礼,额头上冷汗都要出来了,许家的势力主要集中在户部和吏部,都是一些没有什么实权的职位,和王亘这种朝中实权重臣完全不是一个层次。
许鹤年敢把王冲拒之门外,但却不敢把王亘也拒之门外。
王冲是个小辈,把他拒之门外也没什么,但是王亘和自己辈分相同,如果把他也拒之门外,那就不是和王家斩断关系,而是把王家往死里得罪。
这绝不是什么明智之举,毕竟,王家的势力虽然比不过齐王,但也不是什么寻常世家可以轻易得罪的。
“……只不过鄙侄女确实是抱恙府中。”
开弓没有回头箭,许鹤年既然已经说了许绮琴抱病闺中,之前又把王家给得罪了,这个时候不管怎么样也只能咬着牙,顺着这句话说下去。
不过许鹤年话还没有说完,顿时就被一阵大笑声打断了。
“哈哈哈,许鹤年,你藏得可真够深啊!西南之战,你侄女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居然也吭都不吭一声。”
“公不能废私,公不能废私啊……,许鹤年你自己谦虚不要紧,可不要推掉你侄女的功劳啊!”
“西南之战这么大的事,许家小姑娘日夜操劳,也难怪累倒。”
“既然抱恙,那就更加应该去看一看。”
……
大地微微颤动,一辆辆朴素却庄重的青铜马车从街道的另一端驶来。马车门打开,就在许鹤年错愕、惊异的目光中,一名名朝廷的御史大夫从马车里走了出来。
“许鹤年,你这叫知情不报,等回去之后,少不得要在皇上面前参你一本了,——你们许家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怎么可以隐瞒不报呢?”
一名左手断了一截小指的御史哈哈大笑着走上前来。许鹤年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是朝中的断指御史张肖。
虽然少了一根手指,但满朝上下,从来没有人敢轻视他。当年,圣皇想要御驾亲征,满朝文武劝阻不住,结果张肖断指明志,准备血洒金銮,撞死大殿,才阻止了圣皇的念头。
因为这件事情,所有人都对张肖肃然起敬,说起断指御史,无人不识竖起大拇指,都知道他是刚正不阿之辈。
“功劳?”
许鹤年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几名朝廷御史,满眼的迷茫,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功劳?许家有什么功劳?为什么他不知到?而且这些御史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哈,还装,许鹤年你这就过了,若不是王冲王公子告诉我们,你侄女立下这么大的功劳你还准备瞒到什么时候?”
另一名腰上系着红穗美玉的御史走上前来,摇头失笑。在他的手中,还握着一卷金色的卷文。
“不过这件事情可由不得你,朝廷有功必赏,有过必罚,许家小姐立下这么大的功劳,朝廷不可能不封赏的。许鹤年,准备接受封赏吧。”
许鹤年怔了怔,撇头瞧了一眼旁边含笑不语的王冲,心中隐隐明白了什么,脸上顿时一阵青一阵红。
他一直以为王冲是来兴师问罪的,但是没想到王冲还替许家挣来了一份功名。在王家和齐王之间,许鹤年一直在试图疏远王家,亲近齐王,同时表明许家的态度。
但是此时此刻,当着这么多朝廷御史的面,恐怕齐王再大度,也是不可能相信许家的了。
“后生可畏啊!”
许鹤年闭了闭眼睛,心中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现在不管他愿意还是不愿意,许家和王家之间的关系都注定在很多人的眼中变得亲近无比,就连许鹤年都无法改变。
而且偏偏王冲送的这份功劳,许家还没有办法拒绝。
“各位大人,请进吧。”
许鹤年长长的叹息一声,侧身站到了一边,让出了身后通往许家府邸的大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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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八章 碛西路上的驼铃!()
第六百五十八章
许家的府邸深处,一名皮肤白皙,青丝如瀑,五官精致秀美的绝色女子正在房间中,坐在一张紫檀的精巧梳妆台前,对着一块青铜镜,微微侧着头,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头发。
袅袅的香烟从紫熏炉中飘出,充斥在恬香淡雅的闺房中,女子的目光直直的看着眼前的青铜镜,心思却完全不在这里。
“不知道他到底怎么样了……”
许绮琴突然幽幽的一叹,目光恍惚不已。
从家族里将她关闭在闺房中禁足到现在,已经有接近有两个月的时间。最开始她还能从侍女那里得到外界的消息,但是后来,被大伯发现之后,连侍女都被调走了。
现在的许绮琴根本收不到外界的任何消息。
大伯许鹤年不只将她禁闭,而且还派了四名家族里的顶级护卫,守卫在房间的四角,严防她逃跑。
许绮琴连续尝试了几次之后,终于不得不打消了念头。
“琴儿,你也不要怪大伯,其实大伯也是为了我们许家考虑,你想想那可是齐王啊,他现在在朝中可是如日中天,我们许家怎么可能和他作对。”
一个声音从旁边传来,许绮琴的父亲许仲年站在许绮琴背后不远的地方,一脸苦口婆心道。
许绮琴冷着脸,只是一遍又一遍的梳理着自己的齐腰的,漆黑如墨的如云秀发,对于自己父亲的话,完全是听若未闻。
在禁足的这段时间里,父亲许仲年几乎每天都会过来,在她耳边长篇大论一番。如果是以往的时候,许绮琴多多少少还会听进去一些,但是这一次,她却完全听不进去。
“琴儿,你不要钻牛角尖啊!”
看到许绮琴听不到自己的话,许仲年心中越发的担忧了。
“你想想,那个王冲有什么好的,值得你顶撞大伯,把我们整个许家都牵扯进去,你冒这么大的风险,值得吗?而且,你在家族里关了这么久,你有看到那个王冲,或者他们王家为你做过什么吗?”
“父亲不必多言,女儿知道该怎么做,而且我也相信他一定会来找我的。”
许绮琴终于打断自己的父亲道。
“琴儿,你太傻了。爹爹虽然没什么用,但是在京师里待得时间久了,什么人没有见过。那个王冲只是在利用你罢了。而且爹爹还查过,他有好几个红颜知己,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说不定他现在早就把你忘了,哪里还会来找你啊。”
“父亲!”
听到这句话,许绮琴俏脸一寒,手中的梳子梳到一半,砰的一声拍在紫色的梳妆台上,房间里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许仲年甚至吓得噔噔噔往后连退了几步,虽然名为父女,但是许仲年的性格一向懦弱,没什么主见,所以立场很不坚定。
这次也是迫于大哥许鹤年的压力,天天跑到许绮琴的房间里,从早到晚说个不停地疏导她。
“咚咚。”
就在许绮琴发怒的时候,突然一阵敲门声从外面响起。
“谁呀!我不是说过没有事情不要来打扰我吗!!”
许绮琴怒道。
“小姐,是王公子……”
门外侍女的话还没有说完,许绮琴闺房的大门嘭的一声,就被人从外面用力的推开,气流涌动,一道大红的身影挺拔俊俏,从外面走了进来。
“许绮琴,我来了!”
王冲跨过门槛,看着房间内的许绮琴,一脸微笑道。
“嗡!”
房间里面一片寂静,许绮琴扭过头,看着房间门口那道意气风发,熟悉又陌生的大红色身影,怔怔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王,王……冲!”
许绮琴喃喃自语,不可置信的看着对面的王冲,恍然之间觉得自己仿若在幻境之中一般。
“王冲!”
下一刻,还没等王冲反应过来,许绮琴突然一阵风般扑了过去,一把扑进王冲怀里,泪水瞬息中从眼中夺眶而出。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
王冲怔了怔,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幕,但是下一刻,耳中就听到了一阵熟悉的带着哭腔的呜咽声。
“混蛋,你这个混蛋,我都以为你死了。”
“呵呵,我不是说过吗,我一定会回来的,又怎么可能死在那里呢?”
听到许绮琴的话,王冲迟疑了片刻,笑了笑,轻声的安慰着,双手也反过来,轻轻的抱了抱许绮琴。
许绮琴没有说话,只是抱着王冲不停的哭泣。
西南之战,王冲只带了几千雇佣来的武者,便义无反顾的冲向西南的战场。所有人都认为他死定了,因为没有人可以战胜那么庞大的蒙乌联军,就连许绮琴——
虽然她从来都没有说过,但她也深深明白,王冲这一去西南几乎是九死一生。无数次,西南的消息断绝,许绮琴都以为王冲都已经死在了那里。
但是她什么也不能说,什么也不能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去帮助王冲,将各种粮草军械,源源不断的送往西南。
许绮琴以前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人如此的担忧,患得患失,如此的牵肠挂肚。当整个帝国最风雨飘摇的时候,当所有人都只知道惶恐担心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毅然而决绝的,毫无反顾的冲入那个战场之中。
那是许绮琴第一次认识到王冲,也是她第一次感受到在那个十七岁,稚嫩挺拔的身躯里,蕴含着一颗炙热、勇敢,充满了无穷力量和担当的心。
西南之战后,虽然侍女曾经告诉过她,王冲还活着,但是许绮琴一直被禁足家中,根本接触不到外界的消息,没有亲眼看到,只凭侍女的一席话,又如何能够相信?
但是这一刻,当王冲真真切切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感受着他身上传过来的热量和温度,许绮琴才真正相信王冲还活着。
他真的从西南那个九死一生的战场活着回来了。
整个恬静淡雅的闺房里,只剩下许绮琴低低的呜咽声,王冲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安抚着,他的嘴角始终带着一丝温馨的笑容。
房间里,许仲年怔怔的看着两人,呆住了。这一刻,他选择安安静静的站到一旁。
此时无声胜有声。
……
当整个大唐沉浸在一片喜悦之中的时候,历史的车轮缓缓推动,在遥远的西域,接近碛西都护府的地方,一阵叮咛咛的铃铛声从空气中传来。
在人烟稀少的碛西沙漠地带,一只白色的骆驼缓缓前行着,在它的脖子位置,两只金、银两色的铃铛震荡着,那响彻沙漠的叮咛咛的声音,就是从铃铛里传出来的。
“阿曼,我们还有多远才能到大唐?”
骆驼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比黄莺还要婉转动听的女子声音。
“公主,再有半个多月我们就该到了。”
名为阿曼的侍女牵着骆驼,望着驼背上一名蒙着白色轻纱,身材妙曼,体态娇柔,但却神色哀怨的美丽少女轻声安慰道。
驼铃清脆,在这东行的路上,只余下主仆二人说话的声音,但不管是驼背上的白衣少女,还是一旁牵着缰绳的女侍,说的全部都不是中土的语言。
事实上,如果仔细看去,就会发现这两人身上拥有浓浓的异域风情,无论深邃迷人的褐色眼眸,还是波浪般卷曲自然的头发,还是脸色的脸廓、线条,还是整个人散发出来的气质,都和唐人截然不同。
“……公主,你也不要伤心。中土大唐虽然距离我们的故乡遥远,但是这里也有我们不少的族人。而且,听说大唐极其富庶,是文明的国度,这样至少,我们生活方面不会有什么问题。只要完成了任务,哈里发也就会让我们回去了。”
阿曼软声道。
马背上,神色哀怨的白纱蒙面少女默默的看着前方,一动不动,每前进一步,她心中的哀怨就多上一分。
“阿曼,告诉我,那个叫王冲的唐人少年真的就这么重要吗?”
阿莉亚幽幽道。
“公主,你知道哈里发对于乌兹钢有多么重视,我们本来就是以铸造技术著称。但是那些海德拉巴矿石到手已经这么久了,陛下召集了那么多厉害的工匠,却没有一个能够锻造出那种神奇的乌兹钢。很多海德拉巴矿石直接就废掉了,就算是乌萨马大师锻造出来的武器,也远远比不上那个大唐少年的乌兹钢,而且又黑又丑,完全没有那种美感。”
“我们大食向来以锻造优良的武器著称,但这么多大师居然锻造不出一枚乌兹钢,对于陛下来说,这是完全不可接受的,所以公主可以想像陛下心中有多么的愤怒。”
阿曼开口劝导道。
阿莉亚只是长长一叹,再没有说话。
虽然贵为大食公主,按道理本该是锦衣玉食,享受成群仆人的侍奉,在富丽堂皇的珠宝宫殿之中享受奢华的生活,而不应该万里奔波,浪荡在这陌生国度中。
但是只有阿莉亚深深知道,大食的公主和其他任何帝国的公主都是不一样的。
虽然父亲贵为大食哈里发,相当于大食的皇帝,但是在他膝下的公主却足足有一百名之多,阿莉亚也仅仅只是其中之一罢了。拥有这么多的兄弟姐妹,可想而知,阿莉亚这个公主有多么的不受重视。
她的命运也就由此注定。
“不知道那个叫做王冲的唐人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阵阵的驼铃声中,名叫阿莉亚的大食公主望着前方,默默出神。当一切已经注定,无法改变,她突然之间只想知道,那个改变了她的命运的异域少年,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叮咛咛!
驼铃阵阵,白色骆驼徐徐前行,带着主仆二人,也带着身后一群大食的骑兵,消失在官道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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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九章 太白仙楼!()
第五百十九章
王家的宅邸之中,西北的厢房里,四周寂静,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年正盘坐在床榻上闭目修练。虽然外表俊逸年轻,但少年流露出来的气质却是异常的沉稳、历练,厚重的就如同一座山峦一般。
滋滋!
一缕缕的白色轻烟从少年的头顶冒出,渐渐的弥漫了整个房间,四周一片静谥。
从封赏大典回来,王冲就一直在家中默默修练。回想起来,他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安静的修练了。
时间慢慢过去,一缕缕的灵气不断的从四面八方的空间深处汇聚过来,涌入到王冲的体内深处,缓慢的增强着他的实力修为。
就这样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之间,嗡,异变突起,一缕淡淡的红色血气突然混入了王冲头顶百汇穴中冒出的白色烟气之中。
只一刹那,房间中的画面风格随之突变。
嗤!
一条条的血脉手指粗细,如有生命般,突然从王冲的衣领下面蔓延了出来。这些暗红贲起的血管,如同一根根分岔的树枝一般,迅速由衣领下蔓延到脖子位置,再蔓延到整个脸庞。
冷汗透着点点猩红的血色,迅速的从额头和脸庞的各个地方渗出,王冲的脸庞抽搐着,现出极度扭曲的神色。
“啊!”
王冲猛然睁开眼睛,发出一声痛呼声。他的身躯前倾,一只手掌撑在身前的床榻上,胸膛剧烈的起伏。眨眼之间,就看到王冲身上的袍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的湿透,而且上面还隐隐现出斑斑的血迹。
王冲身躯颤抖,但却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再多发出一声痛苦的*。
房间里静悄悄的,带着血丝的冷汗在王冲身前床榻汇集,由几滴化成了一片,再变成了一滩。不知道过了多久,等到身上的痛苦平缓了,王冲才艰难的走下床榻,一个脱掉身上的沾血的衣袍,再走到房间的角落,拿起一条毛巾,从一个事先准备好的金盘里沾了水,然后慢慢的自己的擦拭起身体。
“让我来吧。”
一个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声音冰冷,但却有种一种令动的韵律。王冲摇了摇头,刚想拒绝,一只细嫩的女人的手掌立即从后面探了过来,从王冲手中接过了毛巾,然后替王冲擦拭了起来。
王冲迟疑了片刻,没有再说什么,任由着房中的女子替他擦拭身体。
毛巾不断的浸到金色的水盆中,一盆本来流澈的清水,瞬息间变成了一片血色。
“这到底是什么?我记得你去西南之前,并没有出现为这种病症。不过七天的时间,你这已经是第三次发作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宫雨绫香身姿妖娆,依旧是一身夜行衣打扮,一边擦拭着王冲的身边,一边关心道。
王冲前往西南,宫雨绫香就在这王家府邸守卫。现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