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摄政王,属下慌恐-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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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望之猛地省起,不错,他竟然忘了门外那十余名大内高手,“他们都是父皇的人。”说着他目光落在何清君身上,“王妃武功惊人,只怕,他们还要劳烦王妃再次出手了。”

何清君不语,杏目凝向令狐薄。此时她对她亲亲夫君的钦佩才是真正如滔滔浏河水,延绵不绝。令狐薄来之前,她就没打算能活着出去。就算侥幸活着回去,必也会给令狐薄带来麻烦,所以她将晋皇的死嫁祸在毒王弟子身上。她想,晋望之为了能登上皇位,不敢找令狐薄的麻烦,必会顺着她铺下的路,将晋皇之死推在毒王身上,与令狐薄没半分干系,只要她暂时不再出现在令狐薄身旁。

却未想到她的亲亲夫君一出现,立时扭转乾坤,几句话便戳中晋望之的要害,给晋望之指明路法方向,哪像她总是不得其法,只知蛮干。

令狐薄迎向何清君的目光,对她点了下头,转头对薛青道:“薛青与王妃一起,将门外的十余名大内高手杀掉。慎空,你要不要帮忙?”

慎空忙道:“阿弥陀佛,和尚不杀生,不杀生。”

令狐薄冷笑一声,“你也算不得真正的和尚,就是个野和尚!不杀生,过来帮忙总行吧。”

慎空不解,帮什么忙?

令狐薄微白的薄唇艰难地勾出一抹笑容,对何清君道:“清君你瞧,除了你谁会关心本王的身体?便是亲如兄弟的师弟都想不到……夫妻一体便是如此。”

抬头见何清君俏脸微红,臻首低垂,喃喃道:“令狐薄,我明白你的意思……是我错了。”

慎空依旧茫然不知,听不懂师兄说的什么意思。

令狐薄却正色道:“清君,本王绝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要你明白,夫妻一体,合该同甘共苦,本王是夫,更该为你挡风避雨。”

何清君头垂得更低了,“我……知道、知道了。”抬头对慎空道:“慎空过来。”

慎空依言过去,何清君将令狐薄的大手放在他手里,轻声道:“令狐薄重伤在身,体力不支,需要输入真气维持。”

慎空恍然大悟,一拍那光溜溜的大脑袋,“啊,确实如此,和尚竟未想到此事,罪过,罪过。”当即握了师兄的手,为他输入真气。

晋望之望着令狐薄与何清君,心下生出一股说不出的滋味,令狐薄对何清君固然是爱逾性命,但是若有妻如何清君,真的是一人足矣,不需再多。此时他有些明白了,何清君今日之所以会发狂失控,大概是因为令狐薄为她受了重伤吧。

他对何清君原是有几分情意的,如今见她为另一个男子这般倾心,心里竟隐隐不爽……可是,他面上没露出任何情绪,他是太子,他要的是大好江山,绝不可对女子钟情!

他心里正在反反复复的纠结着,却听何清君道:“请太子将他们请进来罢。”

晋望之一愣,进来杀?这御书房虽然也不小,但毕竟不是杀人的地方。

“望之太子,在御书房杀人,比较方便。”令狐薄淡淡地道。

晋望之登时明白,轻笑着起身,走到门口,打开房门,严肃对那十余名大内高手道:“你们,还不快进来杀了他们!”

那十余高手立时跳进御书房,晋望之顺手将门关了,守在门口。

那些高手一进御书房,立时剑尖颤动,疾刺向何清君和薛青。两人侧身避过,刷地拔剑,各攻一侧,何清君短剑宛若龙吟虎啸,薛青矫健如雷霆之势,各使所学。

那些大内高手虽然都是一流高手,却远比不上何清君的剑法精妙凌厉,内功浑厚。而何清君今夜便似开了魔性,坠了魔道似的,这杀戒一开便再难收住手,招招狠辣,只不三十余招便斩杀了两人,此时薛青也杀了一人。

屋内剑影晃动,人影绌绌,又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屋内十二位高手,八人殁于何清君剑下,四人亡于薛青剑下,一个未留。

晋望之见最后一人倒在何清君剑下,不由得咂舌,这个何清君剑法之妙,远高于他,杀人之狠,远超过他的想像。就算他心底原来对她存了几分念想,现下便是她自愿送上门来,他也不敢收,她这狠劲……若有妻如此,那必是夜不能寐,无他,得防着她一个心情不愉,送他上西天啊!

只见令狐薄却极为自豪地凝望她,眸底盛满情意,让他瞧了不禁一阵脸红,这个男人要么冷酷绝情到令人不寒而栗,要么热情似火到令人面红耳赤。

何清君快步走到令狐薄身边,双手扶起他另一只手臂,道:“令狐薄,我负你走。”

令狐薄笑着摇头,转向慎空,脸色已冷,道:“慎空,背本王出去。”

慎空:“……”默念两声“阿弥陀佛”,二话不说,弯身背起令狐薄便走,何清君与薛青紧随其后。

☆、第一百六十一章 再喝小醋

晋望之赶紧打开房门,对院内侍卫吩咐道:“放他们走。”

何清君低声问令狐薄,“晋望之能做好善后之事么?”

令狐薄冷哼一声道:“他若连这点事都做不好,还妄想什么当皇帝。”

何清君:“……”貌似皇室中人都想当皇帝吧?这跟一个人的能力无关。

一行四人极快出宫回到驿馆,此时东方已开始泛白,驿馆被下了迷药的大臣和侍卫随从,也纷纷清醒过来,皆不知发生了何事,都在议论着,昨夜莫名其妙便睡着,而且整夜睡得极沉。

薛青已跟令狐薄和何清君禀告了当时情形。因为驿馆里,只有令狐薄与何清君的饭菜有人试毒先尝,故而两人未中迷香,其他大臣和侍卫随从皆因食了含迷香的饭菜,纷纷昏睡。而薛青和慎空则因为长年混迹于江湖,对迷香特别敏感,发觉有异,便追到厨房,却发现有人影掠过,便追着那人影出去。岂知竟被引着绕了好大一圈,两人顿觉不对劲,舍了那人回驿馆,果然发现驿馆出了事。

驿馆内的南宛众臣瞧见慎空背着受伤的摄政王回来,王妃浑身血迹,惊慌之下,纷纷围上来关心探视。令狐薄只淡淡地说了两个字:“让开。”

众臣退至两侧,让出路来。

慎空将令狐薄送到床上,把金创药留在房内,便嘿嘿笑着离开,薛青则守在门口。

何清君弯身替令狐薄除了靴子,避开他的伤口,小心扶他侧躺下,柔声道:“千岁大老爷,什么话都不要说,什么事都不要想,好好睡觉休息。”

令狐薄凤目里闪着异彩,伸手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坐在床旁,“清君,本王想跟你说几句话。”

何清君伸手捂住他凤目,道:“不管什么话,我都等千岁大老爷伤愈后再听。现在我只想看着千岁大老爷休息。”

令狐薄双眼感受着那只柔软小手的温暖,唇角高高扬起,眉梢带笑:“好,本王什么都不说,等伤愈后再说给清君听。”微微一顿,又笑道:“清君一夜都在杀人,必也累极困极,来,到本王身旁来躺着睡会。”

何清君右手仍捂着他的眼,淡淡地道:“我在千岁大老爷身旁,千岁大老爷还有心思睡觉么?为了千岁大老爷的伤早些痊愈,从今日起,我们隔床一个月。”

令狐薄顿时黑脸:“……”她这是让他养伤,还是给他的惩罚,“隔床”一个月,亏她想得出。想要说话反驳,却听何清君轻嘘一声,示意他禁声,他也只能扯下唇角,轻笑一声。感受着她手心的温暖,更因背上的伤痛,片刻后,便沉沉睡去。

何清君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拿开右手,对着那张睡颜发呆。她知道他想说什么,她说过不再让他不安,可是不知不学中却再次做出令他不安的事情。虽说当时暴怒冲进皇宫是因他受伤,心下难受,只想为他报仇出气,却也是一时冲动,忘记他会担心,忘记他会忍着剧烈伤痛去救她,忘记他会不安……是她的错……

她也乏极,沐浴后,便偎在软榻上睡着……

鼻子有些痒,眼睛也有些痒,她打了一个喷嚏醒来,只见那位受伤的千岁大老爷在趴伏在软榻旁,拿着她一缕发丝在她鼻间眼上搔着,她无语了……他怎么竟兴起这玩趣,如个孩童般。

“千岁大老爷,你怎地下床了?”她忙下榻,将他扶上榻。

令狐薄凤目眨着,有些无辜卖乖,“本王醒来,未瞧见清君,以为清君又丢下本王跑了。”

何清君凌乱了,眼前这男人伤的是后背,不是脑子吧?怎地竟像个撒娇的娃儿?“呃……”

令狐薄却动了动身子,枕在她腿上,伸开铁臂环住她的纤腰,发出满足的喟叹声:“清君,别动,就让本王这般抱着你。”

何清君:“……”无语哽咽,如果让驿馆里的那些大臣们瞧见,他们的摄政王这般没形象地躺在女人大腿上,抱着女人的腰,会不会拿刀砍了她?

“令狐薄,你的伤痛不痛?”

令狐薄哼哼了一声,也不知在说什么。何清君附下耳去,问道:“你说什么?”

令狐薄凤目半睁,低喃道:“清君,我的心更痛。”

何清君一怔,呃,其实千岁大老爷就是个小心眼的,竟然还记着那茬呢,为了以后的身体安全,她诚心道谦:“令狐薄,我错了。”

令狐薄凤目睁开,张口欲说话,忽觉以自己此时的形象训话,太没威严和力度,便道:“扶本王起来。”

何清君低笑一声,小心翼翼将他扶起。

令狐薄侧倚在软榻一角,正色道:“清君,你是错了。你想打架,本王可为你助阵,你要杀人,本王可为你操刀,可是你不该不顾自己的性命就冲进皇宫,更不该图一时痛快,便想丢下本王!”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何清君低头道谦,不管如何,认错总没错。

令狐薄声音微厉:“本王说过,夫妻一体,生死同命。”

“千岁大老爷,我错了。”她依旧诚恳认错,呃,好吧,其实她就是错了。

“你许了本王,我不离,你不弃!清君,本王从未离开,为何你轻而易举便要弃了本王?”

“……我错了。”何清君小声补充:“我从未弃过千岁大老爷。”

令狐薄锐目横向她,她立时缩肩,小声嘟噜:“我……我当时就是怕连累千岁大老爷……”

“你还敢说?莫说杀个晋皇,你便是杀了令狐义又如何?有本王在,你怕什么?”

她讶然张嘴,杀令狐义又如何?千岁大老爷,你确定不如何吗?他可是你的侄子,你为他谋划算计这么多年,只为保住他的皇位,杀了他真的没关系?她又开始小声嘟噜了:“他没惹我,我杀他做什么?我又不是杀人狂魔。”

令狐薄凝视她片刻,突然失笑:“清君,你昨夜杀人的残暴跟杀人狂魔也没有区别。”

何清君俏脸微红,嗫嚅说不出话来。

令狐薄继续道:“瞧见那个善良的清君突然发狂,残暴杀人,本王虽然痛心,却也欢喜之极,我知道,清君都是为了我啊,清君心疼我受了重伤,懊悔我为你挡了那一剑,所以本王欢喜之极,因为我的清君心里有我已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了。”

何清君继续脸红,他那双眼总能看透她的一切,可是为何独独对她的情意感到不安?“……令狐薄,你在我心里早就不是一星半点的分量了,是你自己不自信而已。”

令狐薄唇畔绽着那风华绝代的笑容,向她张开双臂,“本王现在很有自信,美人儿,过来到本王的怀抱里。”

美人儿?何清君摸摸鼻子,似乎……貌似还有点距离,不管啦,现在就说她是西施貂婵,她也笑纳接受了,她装作未发觉脸上的火热,淡定无比的往他身边蹭了蹭,依偎进他胸怀,感受他怀里的温暖。

令狐薄轻轻拥着,吃吃低笑着,问道:“清君,真的要隔床一个月?”

何清君只觉满头黑线,嘴角一抽,“行岁大老爷,你在养伤,怎地总想着那事?”

某狼大言惭地道:“为夫伤在背,又不在那儿……清君,禁了夫妻敦伦是极不人道的。”

何清君:“……”苍天大地,这男人怎地没脸没皮啊!她岔开话题,“呃,千岁大老爷饿不饿?”

令狐薄凤目闪着幽光,忙道:“饿,饿!”说着大手已开始在她身上点火撩拨。

何清君急忙从他怀里挣出,小手拍开他的大手,他脑里除了那点事,就没别的吗?

令狐薄摸着被拍的小手,低笑:“为夫的,确实饿了嘛。”

何清君:“……”他连站的力气都没有,还想着那事,简直是……不,根本就是色鬼转世!

她丢下他,命薛青端水进来伺候他洗漱,又让梅草将饭菜送上。这梅草将食盒放在桌上,目光不由自主的溜向正在伺候摄政王洗漱的薛青,那张俏脸儿紧跟着就红了起来。

何清君这回可是看出门道来了,梅草果然是开始怀春了呢,这秋波送得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梅草,秋波多少钱一斤?”

梅草尚未反应过来,头也未回,脱口就道:“哪有卖秋波的?”说完登时反应过来,一跺脚,“王妃?!”捂着早已烧成一片的俏脸跑出去。

何清君格格娇笑起来:“……”抬眸望向薛青,却见薛青拿着干净毛巾的手一顿,僵在软榻前。

令狐薄忍俊不禁,睨一眼薛青,跟着打趣:“薛青,这种事情,得男人先开口吧?”

薛青黑脸通红,缓缓地在铜盆里洗着毛巾,呐呐地道:“王爷……这梅草终归是个天晋人……”

令狐薄望向何清君,见她翻个白眼,便笑问:“薛青是看不上梅草这个人,还是只因为她是个天晋人?”

薛青脸更红,将毛巾拧干为令狐薄擦手,然后才道:“属下是摄政王的手下,若娶个天晋女子为妻,只怕日后易惹嫌疑,在兄弟们面前失了信任。”

何清君闻言一怔,她倒未想到此事,看来是她想得过于简单了。

令狐薄眼皮半垂,斜睨着薛青,似笑非笑地道:“薛青竟也跟本王耍起心眼来了。”

何清君不解,疑惑看向令狐薄,她觉得薛青担心得也没错啊。

薛青忙躬身行礼,“属下绝不敢跟王爷耍心眼,属下所言确实是属下所担心的。”

何清君以手指苦恼的蹭着脑袋,喃喃地道:“我们是不是乱点鸳鸯谱了?”

令狐薄抬眸看着薛青道:“薛青,你若不愿意,本王绝不勉强,这婚姻之事,若不能心甘情愿,委实少了好多乐趣。若是对梅草有意,却只是担心她天晋人的身份,此事容易,本王帮你解决,保证王府内的兄弟无人敢置疑于你。”

薛青闻言忙连连躬身作揖:“属下谢王爷体恤。”

令狐薄剑眉一挑,手指在大腿上轻弹了两下,嗤地一声:“薛青现在还敢说不是跟本王耍心眼么?”

薛青额上盗出细汗,不敢作声。

何清君此时也明白过来了,敢情薛青对梅草也有几分情意啊,只是梅草身份不便,怕日后惹来嫌疑,才迟迟不肯表态。今日他这是趁机让令狐薄为她解决身份问题,并为他和梅草亲自出面,那王府内的兄弟们自然不敢多说多疑。嘿嘿,这薛青也挺有心眼儿的嘛。

令狐薄道:“薛青,若你跟梅草情投意合,本王自然会成全你,只要梅草安分守己,身份户籍皆不用担心。”

薛青黑面上露出喜色,忙行礼:“属下多谢王爷恩典。”

令狐薄挥挥手指,“你下去罢。”

薛青再行一礼,退出门去。

令狐薄转向何清君道:“说起户籍之事,清君,你那弟弟的死契还未找到吗?若实在不行,本王便让户部为他重新登记造册,单立一户。”

何清君“嗯”了一声道:“这死契总得找着,不然万一哪一天突然有人捏着他的死契跳出来威胁,还是后患无穷。只是也不知这清宇跑哪儿去了,怎地一点音讯都没有?”

令狐薄似笑非笑道:“谁说没有音讯,你那弟弟现在逍遥着呢。”

何清君杏目闪亮,忍不住笑问:“难道你的意思是,清宇跟着那个女子跑了?”

令狐薄眼角一抽:“……”她非要将好好的一桩姻缘说得如此不堪么?

何清君却兀自兴奋的道:“原来杀手也会有春天的。”

令狐薄的眼角再抽一下:“……”杀手连姐姐都会有,为何不能有春天?

这一日,天晋皇宫传出晋皇为毒王弟子殷天歌毒杀、越王为护晋皇被害痴傻的消息。次日,朝廷正式昭告天下,晋皇薨,举国哀伤,太子监国。

二十天后,太子晋望之登基,改年号景宣。令狐薄与何清君受邀观礼。

何清君看着那盛大繁复的登基大典,望着一脸庄严肃穆、不停祭拜的晋望之,那一身的龙袍皇冠掩盖了他原本温润尔雅的气质,平添了几分威严冷凝。她不由得一阵感慨,侧头悄声对令狐薄道:“千岁大老爷瞧见这登基大典,有没有后悔当年将皇位让给了令狐义,只摄政不继位?”

令狐薄睨她一眼,勾了一下唇角,低声道:“若是未遇见你,或许许多年后会后悔。”

何清君心下一动,还未来得及将感动持续一下,他便附在她耳旁,轻声耳语:“若当了皇帝,宝贝就成了众多女人手里的玩物。清君,本王的宝贝只属于你一个人。”

“哄——”何清君脸上热气直窜,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若非瞧在他重伤未愈的份上,若非此刻是晋望之的登基大典,她真想将他的俊脸剥了皮,反正他已经不要脸了!

岂知这个男人根本没心思看人家登基,反而慵懒地半依半靠在她身上,一只胳膊还搭在她的肩膀上,百无了赖地叹口气道:“清君,你瞧得那么认真,晋望之有本王好看么?”

何清君认真点头:“其实晋望之确实比千岁大老爷更俊美些。”

令狐薄立时黑脸,冷哼一声:“瞧我毁了他的容后,他还俊美不俊美。”

何清君转头看他一眼,“切”了一声:“千岁大老爷还真是幼稚!”

令狐薄俊脸更黑,“清君信不信本王现在就可以毁了他的容?”

何清君匪夷所思的盯着他,叹一口气,她信,她绝对信,这天下没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只有他想不想做。半晌才低声道:“好吧,我承认千岁大老爷更俊美更好看些,其实我觉得千岁大老爷是天下第一美人!”

“噗——”周围观礼的官员再也绷不住,压抑地笑出来,然后又惊觉失礼,忙即拼命敛起脸上的笑容,故作正经的板起面孔——扰了登基大典,可是要掉脑袋的。

令狐薄:“……”

冗长的仪式结事,晋望之捧着玉玺登上龙位坐下,淡笑道:“宁王叛乱,南宛摄政王大仁大义,不计前嫌,出兵相助,帮天晋保住了百姓安康,先帝感恩南宛的大义相助,与众臣商议,决定放弃争夺吴山作为答谢。朕今日登基,便在此昭告天下,我天晋绝非知恩不报,言而无信之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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