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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内城平民房被烧毁的地方,如今已经盖起了祠堂,早在祠堂刚落成的时候,隋文帝命一群和尚做法念经,旨在为亡魂超度。而长安经过了旱灾后,祠堂反而成了受灾之人的避难所,当初恪靖就是在这里帮助灾民,给他们发放赈灾粮和衣物的。
祠堂里立着几块木牌,上头刻着死在那场火灾中的人的姓名,除了恪靖,有好些死者的亲戚也都来这里看望、念经送佛,以祈祷他们的在天之灵能得到安息。
恪靖来到一块木牌前,静静望着牌上的名字。
她的帏帽没有摘下,但春苑还是能从那股沉默中察觉出隐隐的心伤。
在水姒心出事后没多久,恪靖一直在寻找水姒心的家人,然得到的情报却是,水姒心的双亲早已去世,留下水氏姐妹俩,她和她的妹妹水凌心就是丧命于那场火灾中。
而自从查出火灾乃是人为时,恪靖就不动声色地命令秋棠暗中窥视。
水姒心是因她而死,这件事即便只是个意外,她也要还水氏姐妹一个安宁。
然后,出自皇宫的火折子成了这起火灾的主要原因,虽然她和水姒心交往不深,只是大夫和病人的关系,但到底水姒心是帮助她调理身子的,何况她相当欣赏水姒心的医术和缜密的心思,一直以来都想为己所用,所以给水姒心相当大的空间思考。
红颜自古多薄命,然而不知为何,她却暗暗告诉自己,水姒心也许还活在这个世上,就在哪个角落等着她去寻找,哪怕那些尸体都被烧得焦黑变形而不可辨认,被人认定当中有一具就是水姒心的。
“娘娘,走吧。”秋棠在恪靖耳边提醒。
她们不能出来太久,东宫出了内奸,时刻要抓着恪靖的把柄来大肆宣扬一番,恨不能置她于死地。可现在她们还不能动那个内奸,恪靖的意思是,要抓就抓大的,即便抓不了大的,也要给对方致命一击。
“嗯。”收拾了心情,恪靖转过身,往门外走去,脚刚跨过门槛,她就停了下来。
一个穿着素色麻布衣裳头戴帏帽的女子经过她身边,隐隐的恪靖能闻到药草的香味。
“娘娘?”春苑出声叫她。
对着春苑笑笑,恪靖摇头表示她没事,回眸看了眼正点香的女子,然后随同春苑二人离开祠堂。才拐出门,就遇见她不想看见的人。
“皇……大嫂?”杨广站在恪靖面前,惊讶道,“想不到您也来看望他们。”
恪靖微微点头,不咸不淡说:“见过,公子。”
“大嫂,”杨广喊住正欲离去的恪靖,邀请道,“若不嫌弃,一同用膳如何?”
清雅楼,杨广特意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凭栏而坐。恪靖坐在他对面,秋棠和春苑就站在她两边。
上来的菜都是爽口又暖胃的,三盘菜加一碗汤,刚好够两个人吃,不得不承认杨广是个很会生活的人。
“皇嫂,来尝尝这道菜,对脾胃有益。”
恪靖不急着拿筷子,而是故作漫不经心道:“想不到晋王殿下也是心怀慈悲的人呢。”
夹菜的手顿了顿,杨广放下筷子,笑说:“本王也没料到,皇嫂也是这么的体恤百姓,对亡灵如此关照。之前皇嫂尽心竭力救助难民,还真是菩萨心肠啊。”
“呵呵,过奖过奖,为父皇分担点事,也是应该的,父皇年纪老迈,需要有人来帮他,好让他能一心扑在一统天下之上。”
“皇嫂说的是,若是皇兄的其他姬妾也能如皇嫂那般心怀天下情系于民,那么皇兄也不用为了家务事而心焦力瘁了,不过有皇嫂在,臣弟也就放心了,皇嫂和皇兄能同心,对以后皇兄登基来说也是件好事,就如母后帮助父皇那样,想必大哥必会成为一个明君的。”
恪靖掩嘴而笑,说:“晋王殿下真是抬举了,我能做的也只是写琐碎小事而已,其实论智慧、才能,殿下也是人中龙凤啊,太子殿下若得您的帮助,往后的大隋必能成为大国,国富民强流传百世。”
“我想那个时候,太子殿下也许真能成为不错的帝王。”说着,她眼里流露出类似于眷恋的情绪,如同刚陷入爱情的女子注视着心爱的男子,身心都沦陷。
“自然是要辅助大哥的,也还请大嫂能多多提醒臣弟。”眼眸暗了暗,杨广说,“皇嫂和皇兄这般恩爱,还真是煞羡旁人啊。”
伸出手想去拍他的肩膀,却发现手臂不够长,恪靖悻悻然地收回来,说:“有缘千里来相会,殿下那么出众,定会寻觅到好姻缘的。”
在你一言我一句的交谈中,一顿饭也就这么过去,恪靖再次感谢杨广的款待,二人在酒楼的门口分开。
回到东宫的时候,冬梅告诉说太子在凤栖苑等了多时了。
自从那次旱灾她帮助那些灾民建功,恪靖却把这功劳归在隋文帝面前给他使他大得赞赏之后,杨勇对她不再是爱搭理不搭理,而是多了一层尊敬。
但两人心里清楚,那不是男女之情,而是一种类似于朋友间的尊重,杨勇对她的敬重。
恪靖跨进凤栖苑,就见杨勇坐在书桌前看书。今日他穿了件用银丝勾出祥云图案的墨蓝对襟棉服,头发全部被拢在九爪麟龙金冠里,整个人显得意气风发。
“殿下。”
杨勇抬起头,见到摘下帏帽的恪靖,问:“你去边城了?”
“对。”
“先进来烤烤火吧。”
火炉里燃着炭火,恪靖把手放于炉子上方烤火,杨勇继续看他的书,谁也没有说话。
这就是他们的相处方式,杨勇会偶尔来凤栖苑坐坐,却不长时间逗留,有时是两个人讨论一些问题,或关于政事,或关于东宫财务;有时恪靖看书,杨勇作诗;有时是一起下棋,一下就是半天。
而即便在凤栖苑待再晚,他也不会留下来过夜。
这种相敬如宾的相处方式是恪靖显得自在,她身边的管事婆春苑就看不过去了。好不容易娘娘和太子殿下关系好转,却迟迟不见太子妃怀孕,在这个母凭子贵的时代,孩子还是相当重要的,而且听鹊儿说,风清轩的高娘娘最近老是干呕,还喜欢吃酸的东西……
“我给你准备了点首饰,后天新年祭拜的时候戴上吧,”合上书本,杨勇看着恪靖说,“太子妃的装扮不能让人觉得太穷酸,新年也该喜气洋洋一点。”说完,他穿上宽袖裘皮大氅离开凤栖苑。
“娘娘,太子殿下送来的东西在这里。”冬梅呈上一个红木小盒子,并将它打开。
见到里面的首饰,春苑的眼睛瞬间亮了。这些作工精致、纹路清晰的首饰,可不是像在街上随便挑白菜那样就能选到的。
“殿下对娘娘很有心啊。”挑出一只精巧的纯金椭圆形手镯,春苑对着恪靖细白的手比划着。
这个钮饰状的金手镯分了五节,节两端镶嵌了半球形、透明无色的珠子,每个节以方形嵌青绿色玻璃珠的小节相连。镯子一端为上嵌六颗小珠的花瓣形扣环,另一端为嵌一珠的钩,钩及环端为可自由开合的活轴。
春苑把镯子放在阳光下看,只觉得一层暖色的荧光包裹着镯子,漂亮得难以形容。
“真美……”
被春苑的感叹惹得轻笑,恪靖抬起头,见到她手中那金光闪闪的手镯,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即使恪靖不过分注重外面的梳妆打扮,也被那镯子给吸引了过去。
美丽的首饰她不是没见过,但这样华丽精致的镯子,她还是看的少的,以前作为和亲公主陪嫁时的嫁妆,也没有这么美丽的手镯。
“需要帮忙就直说,逞什么强呢?”
“男人是用来干嘛的?还不是在女人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给她依靠?”
那是她第一次被杨勇帮助,他抱着崴脚的她进到凤栖苑,让她恍然有种被保护的错觉。此去经年,已是往事烟云,他当他的无能太子,她则韬光养晦,隐藏锋芒,在暗中与对手周旋,保全自己的同时增加羽翼来反击。
只是,在不经意间,她还是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那天的情景。
“娘娘?娘娘!”
恪靖猛地回过神,收回目光冷冷道:“收起来吧,这些东西,现在还不需要。”
春苑的小脸立刻垮了下来,却也只能依照她的吩咐把首饰盒收好。
明明是很开心的样子,为什么就是不愿真实面对呢?也许她该替主子好好筹划筹划。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部分是隐藏锋芒,等着最后的一击
都会有感情互动,嘻嘻!希望大家喜欢~
第三十五章 :
火;到处都是燃烧着的火,房梁上、门楣上;庭院里晒干的药草早已被烧着,加上这干燥的天气,火苗很快往外扩散。
身边是倒在血泊中的人;有家丁、有丫鬟、有打得一手好算盘的刘叔、有能看过一遍书就能倒背如流的小宝;手边还躺了个半边脸浸在血河中的女子,她叫,水凌心。
“喂!死丫头!都什么时辰了还睡觉?快点起来干活啦!”
外头老妈子粗哑的嗓音隔着门板传了进来,紧跟着是破门而入的声音;被子被一把掀开,穿粗麻布的肥胖老女子双手叉腰站在床边;伸出粗短的手指指着她怒道:“骚蹄子;又想给我偷懒?!快点起来干活!当自己是什么呢?千金小姐?也不看看自己,长得就跟丑八怪似的,倒贴了也没人敢要!”
老妈子骂人的话语很难听,她忍着浑身的酸痛从床上坐起身,下床低着头道:“抱歉婶婶,昨晚……”
话还没说完,脸颊就被狠狠挨了一记耳光,几乎将她打偏过头去。
“昨晚什么?投篮就偷懒!还想给我找理由?还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去,把门口那些衣服给我洗了,回来之后再给宋小姐送早点去,记住,把自己的脸给遮上,省得吓坏了客人,听见了没有?!”
忍着脸上的痛,她低低应了声,错过老女人往外面走。
“对了,一会儿我给你一套稍微好点的衣裳,穿得跟乞丐一样去见宋姑娘,只会冲撞了她,到时候我放在你床上,你自己来换就好。”
“……是。”
等到她带着一双冻得发紫的手来到房间准备换装时,发现那件本该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已经被卷成了一堆。那已经不是衣裳,而是一堆碎布了。
低低叹了口气,她把破衣裳放进破旧的柜子里,随即去送早餐给宋莹莹。
在送早点的一路上,听到不少丫鬟在她身后指指点点,明着暗着骂她是丑八怪。
除了那个名叫雪雁的姑娘。那个从她进来那天,就对她笑脸相迎的单纯姑娘;那个和妹妹一样古灵精怪的姑娘。
雪雁想把自己的衣裳给她换,被她婉言拒绝了。
金陵这样的烟花之地,有多少的丫鬟眼巴巴地想成为可以接客的小姐,有些即便当不了,仗着自己所服侍的小姐,互相比较挤兑。
服侍了个有头有脸的小姐,自然也就跟着趾高气扬起来;而服侍了个小有名气的小姐的丫鬟,则将那些受来的委屈加诸在打杂的丫鬟身上,以此来发泄自己心中的不满,透过捉弄别人,看别人的窘态、难堪,来满足那颗受气的心,让自己可以因此而平衡点。
而她,就成了那个被群起而攻击的对象。
在一个群体当中,当有些心中怀有怜悯的人看到身边的弱者时,自然而然便会产生想去保护的欲望,不仅仅是因为她悲惨的身世和遭遇,更是因为她那张再也无法见人的脸。
女为己容,或者女为悦己者容,可她这两样都没了。
没了样貌的女人,就算是扔在乞丐窟里也没人要,更别说嫁出去,简直是妄想。
所以,冷嘲热讽便成了同情,同情进而生出帮助,正所谓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端着清淡的小米粥和一些小菜来到宋莹莹所在的厢房,她敲了几下门,等到里面传来声音,才推门而入。
一身水蓝色的长裙,裙摆拖在地上,长裙的材质是掺有金丝的绸缎做成的,上头还用紫色黑色线绣成一朵朵富丽堂皇的花朵,她梳着三叠平云式髻,头上戴着吊着珍珠的金钗。
“放在桌上吧。”宋莹莹一手拿着笔,细细给自己描摹眉毛。
“宋小姐,没什么事的话,奴婢先走了。”
“等等。”宋莹莹喊住她,施施然从凳子上站起身走到她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对于那两道探究的目光,她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慌乱,而是静静站着。
“你叫什么名字?”
“……阿丑。”
“哪个丑?仇恨的仇还是丑八怪的丑?”宋莹莹边说边围着她打转,头上的珍珠晃动,在那头乌发间显得美丽动人。“抬起头来。”
阿丑在迟疑了很久后才乖乖抬起头来。
“真的很丑。”
宋莹莹的这句话,不是带着鄙夷轻蔑的语气说的,而是一种陈述的平淡口吻,就像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事一样。
“但是,女子并不是说没了容貌就没了活路,”宋莹莹停在阿丑面前,注视着她的眼,“你有一双很漂亮的眼睛,做我的贴身侍女,我会和妈妈说的。”
“也快新年了,给自己多置备些新衣服,穿得这么土里土气,被客人看见,还会说我没什么欣赏能力呢。”
新年的气息伴着早晨第一声的鞭炮声走来,长安街上,不管是大户人家还是市井小民,都赶着子时的时候放起了鞭炮挂起红灯笼。
被外头的鞭炮声给吵得睡不着,恪靖起身,披了件棉外衣出去。
寒风凛冽,凌晨的气温很低,即使有厚外套罩在身上,也不能抵挡从脖子处灌进来的风。将脖子往领子里缩了缩,恪靖拢上外衣,独自一人走了出去。
东宫的丫鬟婆子们还在沉睡中,只有几个家丁在门口放鞭炮,天空飘着雪,是开皇五年的第一场春雪。
鞋子踩在白雪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声音,雪花吹进她的衣领里,瞬间被体温给融化。
她想起自己还在清皇宫的时候,新年的前一天缠着皇额娘一定要在新年来临时带她去放鞭炮,后来却是睡得死沉死沉,无论皇额娘捏她鼻子还是搔她痒,她就是不愿醒来。第二天她还埋怨母亲没叫醒她,白白浪费了放鞭炮的机会,得到的是母亲温柔的微笑。
后来等她大一点了,皇额娘腿脚不怎么利索的时候,是她尊敬的四哥爱新觉罗·胤禛带着她去放鞭炮的,最后还因为把庭院里的树木烧着差点引起大火,而惹来皇阿玛的责骂,当时,他俩身上的新衣服也被火花烧出了几个洞,脸上染着灰,甚是狼狈。
四哥把所有的错误都归咎到他自己身上,即便其中是她缠着四哥带她去放鞭炮。然后,皇阿玛以破坏宫闱安定、目无王法为由,杖打了四哥十下,以此作为警戒。
从那时候起,她再也不敢缠着谁一起放鞭炮了,哪怕看到别人放鞭炮,心里有多么羡慕。
听着风吹的声音,恪靖仿若有种离世的感觉,不知不觉来到宫门外,见到几个穿着深色棉外套,头戴帽子的家丁拿着鞭炮戏耍,还有几个正把红灯笼挂上去,注意力却不在自己手头的工作上,反而在那些放鞭炮的家丁身上,却又因为要挂灯笼,而不得不要去完成手头的工作的焦急样。
在那群家丁中间,是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他手里拿着鞭炮放,白玉似的脸上挂着放荡不羁的笑容,特别是当他把手里的鞭炮耍着花样玩的时候。
家丁们见他玩得按摩厉害,也想学他的样子,却惹了一身火星不说,还差点把木棍给甩出去。而有几个学的有模有样的,也远不及他的厉害。
“太子妃娘娘。”其中一个家丁看到不远处的恪靖,小声地对杨勇道。
杨勇扭头看去,果然是恪靖站在门口。他把栓鞭炮的棍子给家丁,迎了上去说:“怎么起来了?被吵醒了吗?”
他就是怕吵醒别人,所以才和家丁们找了个离寝居远点的地方放的,而且这边竹子多,也能阻隔声音的传递。想不到,还是吵到别人休息了。
恪靖摇摇头,“睡不着,想出来走走看看,就被这鞭炮声给吸引了。”
杨勇指着地上那堆红色的鞭炮,邀请道:“要不要一起来放?还有好多呢。”见她有犹豫又有点期待的样子,他笑说,“就当冲冲喜,安全的很!”
几乎是被强推着往前走,恪靖的身子还没站定,就被家丁塞了根木棍到手里,木棍另一端拴的就是燃烧着的鞭炮,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
空气里飘着二氧化硫的酸涩味道,她想起从她和四哥两个人偷偷摸摸地放鞭炮,到现在的和一群人一起放,中间那隔了长久的日子似乎一下子被拉近了。
因为鞭炮的爆炸,手也跟着震动起来,酥酥的麻麻的。
第一次和四哥放的时候,她还要让他握着她的手,不让手抖得握不住,如今竟然能一个人面对这危险的东西,而且,还很喜欢。
杨勇以为在给她塞鞭炮的时候,她会尖叫,本来他就是存着想要逗她玩的心态,并无恶意,想不到的是,没把她逗着,反而见到她的微笑。
火光照着恪靖清丽的脸,那双眼里流露出的浓浓的柔光,几乎让人怀疑身边的女子,与白日那个不苟言笑、做事干净利落完全不输男子的她是两个人。
那眉、那眼,分明装载了温柔,流出的是真情实意。
原来她也会那么开心的笑啊。
这是杨勇当时的想法,有种突然走进她的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毕竟在人前,他的正妃是那么的严肃,不论是对人还是对事,都是赏罚分明,不徇情枉法的。何况之前那场救助难民的功劳,她还归功于他,即使他做的只是写一些小诗,作一些画而已。她却将这些当作了作品一样卖出去,还将卖出去得到的铜板来救助灾民。
如此一个懂得打算的女子,自然是得到母后独孤伽罗极大的盛赞。
所以对她,他有的只是尊重而已。也因此他觉得,她就该是严肃的一个女子,做事仔细、心思缜密,却忘了,她也不过是处在二八芳华年纪的女子而已。
本该是爱笑爱哭的年纪,是被夫君宠着的年纪,而不是因为头上的太子妃这个称号,把属于自己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