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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一圈,最后语重心长道,“男人长得好看点没什么关系,只要不整些女人家的东西就好。”
盯着那张无所谓的脸,恪靖忍着上去揍他一拳的冲动,把碗里的酒一口干掉。
作者有话要说:许久未见的李大将军出场啦!
以后会增加他的戏份
第四十一章 :
被李渊带着到处玩;望着这热闹的街道,恪靖想来这还是她第一次在长安街这么长时间的观察亲近这座城,和纸张上所描述的比起来,完全没有亲眼所见来得震撼。
特别是长安在经历了旱灾之后,整座城似乎都变得沉稳起来,若说以前是安居乐意;那么现在;则多了点未雨绸缪。
然而;恪靖知道;这种未雨绸缪并不会持续很久;当一代过去一代又来的时候;那些不知道旱灾为何物,享受着大自然恩惠的人;就会忘了前代人的痛,犯了和前代人同样的错误,甚至还要更甚。
而只有那些愿意回顾过去,在过去的失败上吸取教训的人,才会不断进步。可是这样的人又是多么的少,以至于历史不断重演。
这就是,日光之下,并无新事。
倘若是在唐朝,那时候的繁华更将会是举世无双的,因为那是和紫禁城不一样的美,而让长安发挥出她的美的,皆是因为……
李渊的儿子李世民,他的“贞观之治”开创了长安轰轰烈烈的繁荣,加上武则天的大力推进,长安便是一颗璀璨的明珠了。
“闪开、闪开——”剧烈的马蹄声在宽阔的长安街道上响起,黑色的马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马屁股上,让红棕色骏马嘶吼着往前狂奔。
“闪开——不想死的就给我闪开——”马背上,穿银白色翻领对襟胡服、挟弓持弹的少年喝道,斜飞入鬓的剑眉洋溢着他不羁狂傲的个性,全然不顾奔跑的骏马踢翻了哪个小商小贩的地摊,或者踩碎了滚落在地的水果蔬菜。
少年衣袂列列,和他那头以玉冠拢住的黑发齐飞扬,在长安街上留下一道带着黑线的白影。
对身后发生的情况恪靖还未发现,依旧沉浸在她的思考当中,突然觉得肩膀被一双铁臂揽住,风在耳边呼呼地吹,几个回转间,她已被李渊半楼半抱地带到了一边。
秋棠站在她身边,在刚才想出手的时候,已经被那个国字脸的男人给抢先了一步,她看着空落落的手,竟然有种不甘心的感觉。
“大胆狂徒!胆敢在长安街上这般胡闹,还有没有王法了!”李渊横眉竖目,大喝一声,抢过拴在酒楼前的一匹马,跨上就追着那人去了。
恪靖分明看到那个前一刻还在身旁的男子,此刻已经驾马追狂徒去了,那夺路狂奔的身影,分明就跟那少年如出一辙。
“……秋棠,咱俩先去喝杯茶,去去身上的酒味。”
李渊是在两刻钟之后回来的,回来的时候一脸的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恪靖见他这么舒坦的样子,倒了杯茶过去,“舒服?”
“舒服!”李渊一口干掉,好不畅快,“教训了下那小子,竟敢还想反击,就那点花拳绣腿,能怎么样?”国字脸上尽是教训恶霸后的畅快。
恪靖轻轻啜了口茶,盯着沉下去的新叶,问:“那你可知,对方是谁?”
“管他是谁,天子犯法都与庶民同罪嘞,还怕他不成?”
抬眸看了眼一脸无所谓惧的李渊,恪靖摇摇头。
现在人家正是年轻气盛、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而这年轻就是资本,初生牛犊不怕虎,但这并不是件好事,以李渊这种耿直的性格,明着也许他会赢,但是暗地里呢?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终有一天,他会因为自己这种性格吃到教训的,也会在那个时候,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直爽坦诚了。
“喂,怎么不说话了?”李渊搭着恪靖的肩膀,凑过去,“不相信大哥的实力?”
“……能不相信吗?年轻有为的李大将军,鼎鼎有名的。”
李渊咧开嘴笑了,发自心底的那种,眉宇都舒展开。
恪靖很想损他,此刻的他跟初次见面那个严谨的男子,完全就是两个人,若说初次见面的李渊是有大将风范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一个受到称赞沾沾自喜、得意忘形的少年郎。
其实,他也只是二十未到而已……
“但是,做人还是低调谨慎些为好,今日的事……”恪靖顿了顿,望着那对刚正不阿的眼,竟然说不下去了。
“怎么不说了?”李渊皱起了眉,随即笑开连拍了恪靖好几下,说,“大哥知道你担心我,不过你放心,若我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会这么做,早就看那人不爽了,也是时候该教训教训。”
恪靖垂下眼睑,兀自沉思。她竟然会低估李大将军的能力。
七岁因为父亲的去世被迫做了唐国公,本该是享受父爱母爱的年纪,却要面临这么大的一个重任,怎么不会造就严谨的性格呢?
开朗是一回事,严谨是另一回事,他可以对熟人开朗、不拘小节,却可以对着其他官员严谨,可是在熟人面前洒脱开朗的他才是真实的他。
而这也证明,他已经拿她当朋友看了。
“你是我大哥,我信你。”
在李渊问恪靖关于这半年来,她的去向的时候,一个不速之客的到来把恪靖的话给拦住。
其实说或不说,在她所要讲的内容中,都参杂了不真实的成分。而一句不完全真实的话,那便是谎言。
当为了一件不愿公开的事撒谎时,也就意味着需要更多的谎言来圆那个谎,谎言就会永无止境下去,等到谎言被戳破的那天,许多彼此间的联系会因为这些谎言而变得脆弱不堪。这是恪靖知道的,但问题是,太多的无奈和身不由己,已经来不及判断撒谎是对还是错,撒谎之后又会带来怎样的伤害了。
来者是杨勇,也不知在哪里玩看到了驾马追着狂徒而去,然后又驾马回来的李渊,所以他是追着李渊过来的,无奈身边没马,只得靠两条腿跑,自然比不上四条腿的速度,好在他眼尖,识得那马的样子,更好在,李渊所抵达的茶楼离他玩乐的地方不远。
事实上,他是出来见几个老朋友了,姚察和朋克让,好久没一起喝美酒、吟诗作乐了,赶上高良娣身体好一点,他就想着一定要放纵下自己。
“要不是看到你,追着你过来,我才不会放下他们呢。”这是杨勇的结论,昭示他多么看重李渊这个朋友。
给他倒满了一杯茶,李渊笑着点头,简单介绍了恪靖之后,还让店家上了些可口的点心。
杨勇边喝着茶边上下打量着恪靖,然后以极其平和的语气道:“兄台,我总觉得你很面熟。”
这是一句很平淡没什么特别含义的话,可到了杨勇嘴里,却不是那么个味道了。
白了盯着恪靖看的杨勇一眼,李渊用轻咳声提示他。对方是一正直好少年,别用你的歪脑筋打什么坏主意。
杨勇则是回以一个很不屑的冷哼来对抗李渊,“我只是觉得,他长得跟我家……大夫人挺像的。”
“噗——咳咳、咳咳!”恪靖被茶水呛到。
“不过,只是像而已,没有其他意义。”杨勇很是淡定地接了一句,“而且我是你大哥的大哥,你若遇着了什么麻烦,或者谁来找你的茬,可以来找我。”
“说来,最近关于您和大嫂的恩爱事迹,倒是流传得挺多的。”李渊换了个舒服点的姿势,端着茶杯笑得意义不明,“看来改日,我得去你那边好好拜访拜访,顺便捎上个送子观音啊。”
在桌子底下狠狠踹了他一脚,杨勇瞪着他,“什么送子观音?你三嫂已经有了。”
李渊抱拳,无比欣喜,“恭喜恭喜,贺喜贺喜。”
“去去去,”杨勇一脸的不耐烦做赶人的姿势,下巴靠在桌面,把玩着手里的瓷杯,“你不知道我有多担心。”
“有孩子是好事,但是母后那边……怕是又对我有什么不满了。”
恪靖看着他,沉默不语。
杨勇判断得不错,怀孕的不是正室,而是身为妾的高良娣,若是有心的人在背后说些什么话,独孤伽罗只会认为他是专宠姬妾的坏夫君。
可他又漏判了一点,当一个女人对谁有不满时,若自己不能亲自出马,最好的方法就是交给自己的枕边人,让他来替自己出面。对独孤伽罗来说,杨坚是她的出面者,只要她在他耳边唠嗑几句,再在温柔乡里醉一宿,杨坚便是唯命是从。
而杨勇失败就失败在他最后求的不是杨坚,而是独孤伽罗。
“我倒是觉得,依照大嫂的个性,倒能帮助你一些。”
叹了口气,杨勇双手撑着下巴,愁眉不展,“话是这么说,但是对于她,我是愈发的看不懂了。”
说是为了帮助他登基的事劳力,可事实上,有许多的事,元氏的做法他并不是很能明白,而元氏自己也不会与他商量了再去做,或者说……她有她自己的一套。
空茶杯在杨勇的两手间溜过来溜过去,茶杯与桌面摩擦,发出轻微的刷啦刷啦声,他盯着不断转动的杯口,眉宇蹙得更紧了,“我从来不知道她对于兵法、作战策略那么精通,就连农业也懂得如何劳作,这女人太聪明了,完全不输给男子。”
恪靖觉得接下去的谈话,她可以离开了,于是便寻了个可以离去的理由。李渊自然也乐得她这么做,不多做挽留,只是客套地说了些话了事了。
第四十二章 :
黄金堆砌成的金碧辉煌墙;墙壁上雕刻着吞云吐雾的祥龙,四个角落摆了白玉凿成的柱子;其上安放着两个拳头大的夜明珠;照得整座金殿亮闪闪的。金墙前面是几个台阶,同样是用黄金堆砌而成的;台阶的最上方放着虎皮软榻。
黄金殿内燃着熏香,烟雾缭绕,让整个金殿都呈现一种似真似假的仙境。
穿着华衣;披散了头发的男子醉卧美人膝;他一手提着酒壶;另一手逗弄着围绕在他身旁美人们的娇躯,表情甚是满足。
那些美人们,或逗弄着男子;或给男子喂水果,或给他捶腿揉背,一个个都是姿色出众、身材曼妙,笑声如银铃的。
在大殿下方,白衣少年单膝跪在地上,低垂着头。和之前狂傲的他不同,此刻的他已经鼻青脸肿,玉冠歪了头发也散了,更不要说胸口那个明显的大脚印,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你说,你是被一个莽夫给打了?”男子发了话,眼睛却不看他。
少年伏低了身子叩首,“回二殿下的话,确实如此。”
把酒壶换了只手,杨广懒洋洋道:“那你形容一下,这个莽夫长什么样。”
在脑子里搜索了一番,少年言简意赅地形容了那个骑马追着他,还把他从马背上撩下来的男子的长相,有些地方还夸大了说辞。
“想不到,人人畏惧的‘轻薄公子’,堂堂左翊卫大将军宇文述的长公子,竟然被一个无名小卒给凑了一顿,这话若是传出去,你爹只会瞧不起你吧?”
少年的肩膀猛地一颤,随即连连磕头,几乎是喊出来的,“请二殿下替臣做主啊!”
“做主?”杨广扭头看向他,似笑非笑,“想让本王怎么个为你做主法?让那人吃不了兜着走呢,让那人尝尝你所受的屈辱呢,还是……”手中的酒壶忽然被他捏碎,酒水撒了他和美人一身,美人们纷纷尖叫,却不是惧怕的那种。
“解决了他?”
“一切听凭二殿下的意思。”
杨广啧啧出声,扯了身旁某个美人儿的青丝,快速在她脸上偷了个香,“你不说,本王怎么知道你是怎么想让本王替你做主?”
沉默了会儿,撑着地面的手捏成拳,少年压低了声音,“那就,请二殿下杀了他。”
听得此言,杨广放声大笑,笑声在金殿传开,绕梁不断旋转,似乎每个角落都充满了他的笑声。
“好!好一个宇文化及,不愧是本王的心腹,那么,本王就随你所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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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和李渊歃血为盟成了拜把子的兄弟后,恪靖一连好多天都不再以男装出去,而是经常来往于仁寿宫和东宫之间。
初春的气温还是很低,早上起来的时候,地上都能见到一层薄薄的白霜,鼻子嘴巴里呼出的气息也被凝结,成了一团白色的雾气。
恪靖是在独孤伽罗送走杨坚上早朝之后没多久才到她那边去的,旱灾之后,隋文帝为了农业、水利的事情,早朝都是比较晚才退的,独孤伽罗那段等待的时间,便成了恪靖陪伴她的时候。
对于恪靖的这种做法,独孤伽罗起先是不愿意的,主要是怕她累着。高良娣的饮食起居都是恪靖在掌管,而女子孕期头三个月是最难熬的,孕吐、食不下咽、脾气暴躁,动辄掉眼泪、撒泼,要不是高氏乖巧懂事,独孤伽罗定会拦阻恪靖前来陪伴。
可是就另一方面来说,在等待杨坚下朝的过程中,一直礼佛也是会有无聊的时候,而往往她也需要有人可以陪伴陪伴,说说话。
对着恪靖的脸,独孤伽罗怜爱地抚。摸着说:“也真难为你了,一直坚持到现在。”
“那是元儿自己愿意的,”恪靖轻捶着独孤伽罗的腿,“母后和父皇都那么操劳,做子女的腾出点时间陪伴一下,又会怎样呢?比起您们的劳累,元儿只是举手之劳而已。”
“岂止是举手之劳,”独孤伽罗摸着身上那件黑色裘皮大衣,感受掌心一片顺滑的触感。
这件大衣是前些天恪靖带来的,说是托人特地从江南那边捎来,送给她。拿到手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其价格不菲,再看看恪靖身上头上没什么噱头的装饰,她是又心疼又生气。后来是杨坚的一番话让她甘心收下,杨坚的意思是,她能得到这样的礼物,也是上天对她的眷顾,透过儿媳来祝福她。
“给母后那么好的衣裳,自己却穿得那么简朴,母后能有你这样的儿媳,真是比有五个儿子还要好。”
头靠着独孤伽罗的膝盖,恪靖笑而不语。
在独孤伽罗心中,她的元儿是懂事乖巧的,也是孝顺贴心、知书达理的,她却不知所做的这一切,还是有恪靖她自己的打算。
恪靖尊独孤伽罗为今世的母亲,若是把独孤伽罗收买了,那么对于未来废长子皇太子杨勇立次子晋王杨广的储君决策也会有很大的缓和。这也就意味着,如若历史真照着轨迹运行,至少透过这些温情,日后独孤伽罗念及了,还能给自己还有杨勇一个全身而退的机会。
而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元儿,母后不想你那么操劳,你若受了什么委屈,大可以找母后诉说,母后定会给你出头。”
“母后,元儿一切好得很,元儿最大的心愿就是,只要东宫和和睦睦,太子殿下尽心为父皇分担朝政,不让父皇那么累着,让您们颐享天年这就是元儿最大的心愿了。”
正在恪靖与独孤伽罗相谈甚欢的时候,阿五突然哭丧着跑了进来,扑到独孤伽罗的怀抱里大哭。小小的肩膀抽搐不止,梨花带雨的样子惹人怜。
“母、母后……阿、阿五不愿嫁人……呜呜……”阿五紧紧抱着独孤伽罗的腰,埋首于她怀中,瞬间把独孤伽罗的衣襟给浸湿。
欢乐的气氛被突然闯进的阿五给掐断,恪靖望着还不到她胸口的小女孩,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
那个前段时间她还喂她吃糕点的小女孩,竟然哭诉说不要嫁人?怎么说,阿五还不到十岁吧……而她这个做嫂嫂的,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
孤独伽罗叹了口气,脸上也是极大的无奈。
看着独孤伽罗沉默下来的表情,恪靖心里咯噔了下。原来,这件事还没有对外公布,也就是说,那个提亲人有来过,但只是开始而已,独孤伽罗和杨坚还在斟酌当中。
八成是阿五身边哪个宫女说漏了嘴。
恪靖猜得没错,阿五是无意间听到给她盘头发的丽儿提起的,身在宫廷中的孩子,心智上比起其他的孩子会更早熟,对于阿五来说,出嫁的意义对她也不陌生。
“丽、丽儿还说,那个王大人儿子的年纪都可以和太子哥……哥哥同年了,阿五……呜呜,阿五不想嫁给他……”
摸着阿五发顶的手停顿了会儿,恪靖接收到独孤伽罗看过来的眼神,她心领神会地搂过阿五,安抚地说了些半欺骗半安慰的话,直到把阿五给糊弄过去了,她才领着阿五去到外面。刚好阿五的奶娘过来接阿五,恪靖把还在抽抽搭搭的阿五交给她的奶娘,隧又回到独孤伽罗那儿。
独孤伽罗单手撑着额头靠在桌上,眉宇间的折痕很深,与之前谈笑风生的她完全变了一个人。
恪靖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在她身后给她按摩肩膀。她知道独孤伽罗需要陪伴,特别是在这个时候。
阿五是独孤伽罗和杨坚最小的女儿,都说幺儿是最受宠的,阿五也不例外,自小就承受了无尽的父爱和母爱,可是身在皇家的孩子,特别是女子,有太多的无可奈何也有太多的身不由己。父皇母后再怎么爱自己,而对于自己的未来,还是不能由自己掌控。
婚姻就是最大的不能。
对皇室的公主来说,联姻或者嫁给朝中有威望的臣子,是巩固皇族地位的手段之一,恪靖的几个姐姐妹妹是,恪靖是,现在的阿五也是。即便恪靖不知道阿五即将嫁的人是谁,但她知道,那人非富即贵或者是手中握有大权,都与这些扯不开关系。
可是阿五还那么小,根本就不懂得爱情、婚姻为何物,只是在宫廷里过着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无忧无虑生活,受到欺负时有温柔的双臂给她温暖和爱,脸上只有天真和烂漫,而让这么小的她成为婚姻的牺牲品……
恪靖觉得她的手在颤抖,可她还是硬生生地把心底的愤怒给压了下去。
“元儿,你会觉得,母后并不是一个好母亲么?”独孤伽罗的声音在此刻显得很疲惫,她虽背对着恪靖,但恪靖也能察觉出她的伤痛和无奈。
按摩的手稍作停顿,算是给彼此有一个缓和的时间,恪靖说:“您也有您的无奈。”
几乎是将近半刻钟的沉默,独孤伽罗才长长叹了口气,“你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