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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栖苑的主厅里,恪靖闭眼端坐在主位上,静静等待着姗姗来迟的那三个人。
天还是阴阴的,比起昨夜的漂泊大雨,这种绵绵雨丝更让人觉得粘稠而浑身不舒服。
“哎呀,真是讨厌!裙子都沾上雨水了。”
屋外传来尖锐的抱怨声,似乎是裙子的主人在嘟嘟囔囔着掸衣服上的雨水。
“搞什么嘛,大清早的就把人叫过来,又不是什么天下大乱的事。”
“嘘——姐姐,祸从口出,要是这话让有心的人听了去,您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
“哟,妹妹,这里又不是皇宫,怕什么?看你心挺细点子挺多,想不到是这么胆小的人啊,”王良媛理了理头上的簪花,笑得无所谓,“而且咱夫君是当朝太子,未来的皇上,有谁敢放肆?”
成姬无语了,好心提醒最后反倒被讥讽,还真是猪一样的联手。但是能这么办?整个后宫就只有王良媛能搭伙的,不找她找谁?即便心里有气有怨,也只能暂时忍气吞声。
进到里面,王良媛瞅见坐主位的冷漠女子,脸上堆满了假笑迎了上去,“哎呀,姐姐,真是不好意思,妹妹看外面天色暗,还以为很早,就多睡了会儿,谁想到一睡就睡过头了,还请姐姐勿生气。”
恪靖不动声色,只是颔首就让她过了。王良媛在经过云昭训的时候狠瞪了她,眼里分明装满了轻蔑与不屑以及深深的厌恶。
整理了下面部表情,王良媛问:“姐姐今日那么早把妹妹们召来,可有事要吩咐?”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恪靖眼睛也不睁的。
吃了个闷气,王良媛鼓着脸颊不吭声了。一盏茶的功夫后,高良娣姗姗来迟,施了胭脂的脸上遮不住浓浓的倦意。她一来便是行礼,还没坐下就听到王良媛冷嘲热讽的讥讽。
“高姐姐好福气啊,昨日太子殿下去了姐姐那儿吧,这么晚才来,可得当心身子啊。”
昨天从丫鬟那儿得知太子去了高良娣那边,她气得摔茶杯,因为这段时间太子常在她和成姬那边逗留,所以昨晚她就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香喷喷等着太子来临幸,没想到最后等来的却是这样的消息,叫她怎么不生气?
到现在还精神恍惚的,看来昨晚可是相当激烈啊!王良媛拽着手心,看着高良娣的双眼都喷火了。
“谢谢妹妹关心,”高良娣倾了下身子,神色不改,“昨夜是晚睡了,太子兴起要下棋,就和殿下多玩了会儿。”
“久闻姐姐棋艺高超,就连皇上都要谨慎落子,妹妹若是有幸,也很想和姐姐玩玩。”
“让成妹妹见笑了,”高良娣以手掩嘴,止不住逸出的轻咳,“只是雕虫小技而已,怎么搬得上台面?私下玩玩还过得去,闲来无聊打发下时间也是好的。”
“那是当然的,棋艺再怎么精湛也登不了大雅之堂,想元姐姐的舞剑,可谓是喧宾夺主呐,就连舞姬曼妙的舞姿,也及不上姐姐一丝一毫。”王良媛急急接过话茬,眼睛时不时地注意着恪靖的举动,然后者自始至终都保持着闭目养神的状态,对她们之间的明潮暗涌不闻不问。
一个巴掌拍不响,王良媛本来是想借昨日恪靖差点当众出丑的事来笑话一番的,无奈她成了独唱,因为成姬也不开口讽刺。好几次她用眼睛暗示,对方只是以眼神示意不要继续这个话题。
她忘了昨日恪靖的舞剑,是为什么而中途停下,虽她只想打击恪靖,却不知有心的人都知道后面的意思。这件事王良媛不说还好,一说,众女只想闭口自保,也就独她,为了呈一时之快,图个嘴上便宜心里舒坦,全然不顾整个屋子的气氛。
“娘娘,人带到了。”明珠快步进来,在云昭训耳边说。
“人到了?”
云昭训对着恪靖低了下身子,“带到了。”
恪靖睁开眼,望向门口,“那么,带上来吧。”
王良媛不明就里地和成姬对视了眼,后者只回她一个不知所云的眼神。
明珠出去后,带了个被人辖制,披头散发的女人进来,她身上的衣服沾了雨水,湿湿的缠在一块儿,不知是冷还是怕的缘故,整个人缩着发抖。
瞧清那人的面孔,王良媛“啊”地叫了出来,即刻引来其他人的注意。
“妹妹认得这人?”恪靖挑着嘴角,似笑非笑看她。
坐回到位置上,王良媛僵着表情扯了个笑容说:“这个……不是姐姐身边的侍女吗?妹妹久在宫中,自然认得的。”
“嗯,不过从今往后,她就不是本宫的侍女,而是妹妹了。”
除了云昭训,包括高良娣在内的其他三个妃子都惊讶地望着她,不明白元氏怎么会平白无故多了个妹妹,还是个在东宫做了许久的奴婢。若真是亲妹妹,不可能到现在才相认,而且看这架势……也不像是姐妹相认温馨感人的场面啊。
高良娣是率先回过神来的,她兀自点了点头,似乎已经有答案在她心底形成了。
“自然不是本宫的亲妹妹,本宫的爹就本宫一个女儿,其实夏花不仅仅是本宫的妹妹,往后起也是大家的妹妹,所以我们姐妹几个还要多多关照她呀。”
王良媛算是明白过来了,什么姐妹相认,根本就是攀龙附凤的戏码!所谓的妹妹,也就是后宫多了个吃白饭、嚼舌根的废物而已!
“我不同意!”王良媛霍地站起身,“一个卑贱的下人,什么妹妹不妹妹的?下人就是下人,换了上等的布料也改变不了低贱的身份!姐姐,您该不会是糊涂了吧?这种事若是传出去,岂不被天下人耻笑?”
“殿下虽生性风流了点,但还是懂得分寸的,姐姐难道就不想想当中的实情吗?”
面对王良媛的辩解,恪靖那冰霜似的脸难得露出了难为的表情,她看着一脸盛怒的王良媛,慢慢道:“但是……夏妹妹已经怀有皇家子嗣,总不能把她放逐在外吧?”
和王良媛一样,成姬也是不敢置信地盯着恪靖,想从她脸上查出一点破绽,然而好一会儿过去了,也依然不能看出什么。
雨停了,天起了风,将挤在一块儿的阴云吹散了些,偌大的房间,即便满了人,也依然让人感觉冷得森人。
“那天殿下多喝了点酒,妹妹你也知道的,平日里再清醒的人,一旦沾了酒,床笫间的事也就……”
后面的话,即便恪靖不开天窗了说,大家也心知肚明。
第十八章 :
王良媛呆愣地望着恪靖,那样子仿佛是挨了记闷棍,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将目光慢慢转向夏花,表情忽然变得狰狞起来。
夏花的身子瑟缩了下,即便是低着头,她也能感受到那两道几乎能将她撕碎的目光。
“太子妃娘娘,人是您宫里头的,出了这等事,您是否给妹妹们一个合理的解释?”
说话的是成姬,夏花这件事,她自然耳闻,加上最近和王良媛关系日渐好转,其中的一些关系即使没有全部知晓,也是有五六分的。
然而事情发展到今天这个地步,从今往后起夏花还成了她的妹妹,这叫她怎能视若无睹?
三个女人一台戏,早在青楼里就见识过女人与女人间勾心斗角的事,自然知道人多了事情只会更复杂的道理。
就算夏花是下人身份,但只要能耍心机,也能造成不容小觑的危险。
所以……与其让这不安定因素发展下去,倒不如直接扼杀在摇篮里,以除后患!
恪靖淡然看着她,细细打量着成姬脸上的表情。不得不说,比起王良媛,成姬有城府多了,至少她懂得如何收敛自己的情绪,并将劣境转换成对自己有利的环境。
“是啊,人确实是本宫的人,也是本宫管教不严才出了今天这种丑闻,可是……”她扫了眼成姬,淡淡道,“本宫当初也是看这丫头可怜,被原主打得半死,才好心留了她,谁晓得她忘恩负义,给本宫丢了颜面不说,还想畏罪偏袒,要不是云妹妹机警,派人看守,今日这贱婢就逃定了。”
“哎,”恪靖叹了口气,有些疲倦地抚额道,“说来说去啊只怪本宫心太软,要是本宫当初不救她,这事儿也不会发生,王妹妹你说是不是?”
夏花是王氏的陪嫁丫鬟,当初王良媛的母亲觉得夏花机灵、点子多,为了自己的女儿不在外头受欺负才让她随了来的。
说起来,即便是元氏收了夏花导致这种事发生,可这后果,王良媛也是需要承担责任,或者说是需要承担更大的责任。因为元氏只是充当了中间人,也就是所谓的暂时主人,而夏花真正的主,还是王良媛。
王良媛自然是求之不得,她对夏花除了失望之外更多的是因为背叛而产生的仇恨,她狠狠盯着跪在地上的夏花,咬牙切齿道:“用不着麻烦姐姐了,这种家事,交给妹妹来执行就好。”
“妹妹,这话你就错了。”恪靖突然从椅子上站起,走到夏花面前,把狼狈不堪的她从地上拉起来,说,“这事若是放在以前,还能让妹妹来处理,可现在不同了,她肚子里怀有皇家子嗣,光凭这点谁也无法动她,今日本宫把妹妹们召集到此,也是为了这事来的。”
“既然夏花怀了皇子,那么她就有理由待在后宫,安心养胎,等着孩子的出生,母凭子贵,本宫想了一夜该给她按个什么位分,想来想去,只能是最低的,想来想去,也只有封为奉仪了,妹妹们意下如何?”
王良媛双目瞪大,不由得吸了口冷气。奉仪?就这贱婢?!
“我不同意!”
“姐姐,您先别急,这事还是需要得到太子的允准。”成姬笑着出来打圆场,然她再怎么想装作没什么事发生,脸上的笑容也是僵硬得有些挂不住了。她唯一的希望就寄托在杨勇身上,“殿下虽不理后宫之事,但他也是有权知情的,好歹他是整个东宫的主,册封也不是件小事,姐姐以为呢?”
“谁大清早的就念叨着本太子?莫非是成姬?哟!都在啊?还挺热闹啊!”
听到这声音,成姬明显松了口气,她转过身,见到来者,屈膝下跪。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面对一室的美人们,杨勇乐得合不拢嘴,连连让她们起身,还特别走到高良娣身边,扶着她起来。
“你身子不好,别行礼了,昨晚还陪本宫下棋,也不知道多休息会儿。”
“谢殿下关爱,”高良娣再次福了福身,“只是有些事耽搁不得。”
杨勇挑高了眉,嚷道:“有什么事比你的身体更重要的?”
“还不是为了殿下那点风流韵事!”对于杨勇的出现,王良媛是欣喜的,她相信自己的夫君不是会做出那种出格之事的人,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那是真的,她该怎么做?也因此说出来的话都是酸溜溜无限怨愤的。
看了撅着嘴的王良媛一眼,杨勇看向那个还跪着的披头散发、穿着破破烂烂的女子,皱眉问:“她是夏花?”
“回殿下,正是夏花。”
杨勇不悦了,眉间的深壑更加的明显几分,“怎么搞成这样?”他东宫何时出现过这么狼狈不堪的人?即便是身份最低的下人,为了满足他的审美,打扮的也是体面干净的。
“回殿下的话,昨夜夏花畏罪潜逃,被妾身在暗中安排的人给捉住了,中间发生了点事,所以……”
“逃?”杨勇奇怪地看着云昭训,指指夏花继续问,“为什么要逃?畏罪是畏什么罪?”
“这……”云昭训欲言又止。她何曾不是有千言万语?何曾不是有许多的问题急欲得到回答?昨日本来可以问他的,未料丫鬟过来报信说他去了高良娣那里,问题的答案就这么被耽搁着,以至于她一夜未眠,胸口也堵了一夜。
“说。”
“殿下,让臣妾来说吧,”从人群中站出来,恪靖说,“今日臣妾把几个妹妹们招聚过来,是为了册封夏花是事呢。”
“册封?为何?一个下人而已。”
是啊,一个下人而已,为什么要册封?王良媛冷笑着看恪靖,心里稍稍舒坦了些。
看来她断得不错,即便夫君再花心,他也知道尊卑为何物的。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人,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不比那些注定给人当丫鬟的命!
“殿下难道忘了吗?殿下因为临幸过夏花,她如今怀了孕,怎能无名无份?”
“什么?怀孕?!”杨勇震惊了,他几乎怀疑自己的耳朵挺岔了,而见到云昭训那飞过来的幽怨的一眼,他确定他没听错。
“胡说八道!本太子岂是那种随随便便的人!”杨勇一甩袖子,脾气也上来了。
也是,被人平白无故地冠了个罪名,怎么能不生气?
恪靖惊讶地望着他,问:“难道不是?”
“当然不是!本宫的妻妾都没怀上孩子,本宫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糊涂事?就算本宫再饥不择食,也不会允许这种荒诞的事发生!这点脑子本宫还是有的!”说到最后,杨勇都快怒不可遏了,语气也上扬不少。
比起杨勇的愤怒,恪靖则异样冷静道:“殿下,臣妾直言想问殿下几个问题,一探虚实。”
得到他的允准,她开口:“敢问殿下是否临幸过夏花?”
杨勇双手背在身后,道:“是又如何?”
“那么再问,临幸夏花那日,殿下是否和夏花一起品酒了?”
“对,那夜本宫看夜色正好,月儿也很美,独自一人喝酒无聊,就叫了路过的夏花来。”
“敢问殿下那夜是否喝醉了?”
“要喝就喝个痛快,难道这也有错?”
恪靖笑笑,“自然没有,不过……”她放缓了语速,在杨勇不耐烦又心焦的神情下慢慢陈述道,“殿下喝醉了酒,又临幸了夏花,醉醺醺的怎么知晓当时的情况呢?何况一个醉酒的人最是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如此看来,夏花所怀的无疑是殿下您的了。”
王良媛都不想再听下去了,她又伤心又生气又愤怒,各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搅得心口都痛。她是一点也不愿再待下去了,从恪靖和太子杨勇的对话中,她心底的天平开始出现了偏差。
她恨啊!无比的恨,为何偏偏会是夏花?其他任何一个女子都好,成姬、高良娣、云昭训或者说是她所讨厌的太子妃,和谁都行,谁怀孕都行,为何偏偏是夏花?她的陪嫁丫鬟?这不是给她狠狠扇了记耳光?她的颜面何存?
“本太子说不是就不是!你别再胡搅蛮缠了!”
“殿下,这并不是您一个人说了不是就可以不是的,”恪靖端上一副严肃的表情,“殿下执意说那孩子不是您的,那请您拿出证据来证明,口说无凭怎能解决问题?而且这事岂非等同于小事?哪由得了殿下一句不是就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的?如若殿下想要证明自己清白,那请给臣妾们一个交代,而不是这般不讲道理。”
“何况殿下自己也亲口承认那夜您喝多了酒,既然如此,您可知夏花何时离去,又可知当时有无其他人在场?若有,请殿下出示证明人,或者拿出证据来。”
“本宫……”面对太子妃那明亮的双眼,杨勇张了张嘴,最终把话给吞了回去。
他总不能说,那次临幸夏花,也有她的责任在里边吧?其实酒醒之后,他对自己的行为也是无比的懊悔,他自认风流,却不下流,那些风花雪月的事,若不是两厢情愿,他是坚决不愿意的,这是他的原则。
而夏花这丫鬟,于他来说纯粹只是生活的调节剂,摸个小手、摸个小脸还可以,什么一亲芳泽、雨露之情,那是不会发生的。那夜,要怪就怪他多喝了酒,不胜酒力,加上夏花的挑逗……
杨勇开始为自己脆弱的定力感到悲哀,可是!他狠狠瞪着恪靖,敢怒却不敢言。
要不是那天这女人先说一些不明不白的话,第一个挑起他的意志力,又第一次在他面前展露她的魅惑,他也不会跑着去喝闷酒。
同床共枕过、看着她哭闹撒泼过,以为对她的性子或多或少有些了解了,所以对于元氏的蛮横,他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不挑战他的底线。然而直到那天,他才发现他是一点也不了解这个女人。
因此他独自喝酒去了,然后遇见了夏花,又在那月色朦胧中发生了本不应该发生的事。
“殿下为何这般盯着臣妾看?莫非臣妾说错了么?”
恪靖的话将杨勇分散的心神拉回,他匆匆移开视线,虎着脸说:“谁看你了?本宫是在想事情,别自作多情!”
恪靖一愣,哑然失笑,“那确实是臣妾自作多情了,以为殿下看臣妾,还打扰了您的思考。”
“你?!”杨勇既生气又挫败,他看着恪靖,问,“这件事你想怎么解决?”
“臣妾想了,既然连殿下都拿不出证据,那么就先给夏花一个名分,让她安心养胎,若殿下能查出证据,那就再计议,您觉得呢?”
第十九章 :
“你就一口咬定孩子是本宫的?”杨勇说这话可谓是咬牙切齿,他死死盯着那张脸,像是要从中查到她对他的否认。
其实他是想说,难道你就这么恨本宫,恨到不惜把这罪名扣到本宫头上。
只是,这些话终究还是说不出口。因为里面有一个声音在质问他,有这个资格问这样的问题吗?答案是,没的。
因为他都没将她当作妻子来看过,就如那天她半依偎在他胸膛说的那般。
恪靖嫣然一笑,说:“事情到了现在,殿下又不能给出证据,臣妾能怎么做呢?”
“好,很好……非常好!”杨勇后退几步,脸色铁青,“既然太子妃这么认为,就照你所想的做吧!”说完,他怒气冲冲地离去。
“恭送太子殿下。”带着一室的女眷们下跪,恪靖目送着杨勇的离开。
坐回到主位上,恪靖等其他几个都落座后开口问成姬,“成妹妹,你看连殿下也同意了,你可还有什么异议?”
成姬只觉得头皮一麻,接口道:“自然……没有。”
“那就好,本宫觉得,夏花虽在凤栖苑做事,但归根结底她还是王妹妹的陪嫁丫鬟,照顾母子的事仍然需要兰胥苑的人来打理,而且从一开始,本宫收留夏花纯粹是看她可怜才给她疗伤而已,如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