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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氏三人却都是没有心情吃喝,沈氏只低泣道:“这么多年,以前从来没有过,我只怕这次大人生气,以后再也不喜欢我了。”几人便互相安慰。郑氏也望了袁静道:“静儿你怎么又回来了,你相叔叔不是要你出嫁?你不愿意嫁人逃走了么?”
袁静微微皱一皱眉头,不满道:“他不是我叔叔。”却似是想到什么,转而又笑着玩笑道:“几位嫂嫂要多给我点好处巴结我,说不定我很快就要做你们大人的师母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8 章
接得军中战报送来,已是由进攻而成撤退,除慕容延、韩擒虎兵分两路已绕过会稽,尚在回撤途中,田弘、韩贵孙、呼延族都已在陆续返回青州的路上,边境封锁也早解除,暂时无事。高长恭出了房到后厅,倒没想到赵小也在,叫她们都起来了,本待再说两句,只是这娇滴滴的夫人自然不比兵士,几个都红了眼圈,甚是可怜委屈,沈氏更是早已珠泪滚滚,便不再说了,只朝她道:“哭什么,别哭了。”让她们早点回去休息,转身正要走,身上一紧,被人从背后贴身抱住了,回头看去,正是沈氏,沈氏也正望过来,只忍了眼泪强笑道:“大人,我替你绣了幅画像,你要不要瞧一瞧?”高长恭便牵了她手,他这次虽然处罚了几个夫人,但也终于明白她们的心思,以后也有所注意不偏心专宠一人,只轮流到各人房里。
那和士开给高长恭长子送来的礼物是两头金斑雪豹和一双白顶黑鹰,亦都是幼时,正好可供铁弹伺养玩耍,高长恭叫乳母带铁弹来收礼物,笑道:“以后你多了玩伴了。”原以为他一定会喜欢,谁知铁弹见到豹子和老鹰,吓得一闪身便躲到乳母身后,高长恭奇怪,问:“怎么,你害怕?”,铁弹本来欢天喜地的来见父亲说是有好礼物给他,却突然见到是这利爪尖喙,锐齿寒目的凶禽猛兽,便是十分惧怕,只是早知自己的父亲是大英雄,满心景仰崇拜,见他这么问,不肯叫他以为自己是胆小鬼,虽是已经吓得脸色苍白,却是连连摇头表示不怕,然毕竟童稚惊恐神色是做不得假的,高长恭见到,道:“你以前没见过,害怕也没关系,今天跟它们打个招呼,以后就不怕了。”便鼓励他上前摸一摸。铁弹一心想在父亲面前证明自己。松开乳母裙子,壮起胆子一步步向前走去,只是随着慢慢接近步子越来越小,脸上惧意也越来越浓,白豹黑鹰的每一个眨眼呼吸的细微动作都令他随之一抖,几位夫人也在旁边瞧了,连她们都害怕那野兽,此时自是俱不忍心,紧张地盯了他小小的身子前进,郑氏终于看不下去,只向长恭求情商量道:“大人,铁弹还不满五岁。”铁弹也不知是听到她的话还是终于害怕,站住不前了,怯生生的回头向父亲望去。长恭的神色却甚是严厉坚定,丝毫没有宽容让步的意思,铁弹只好壮胆向前,远远伸出抖得厉害的小手去摸雪豹的身子,那雪豹头一摆,便吓得猛地缩回,只觉得非常难堪丢脸,回头看看,似是看到父亲眼里的不满,却是不愿叫父亲失望,一狠心把手碰到那毛皮之上,终于摸到,虽是心狂跳,却是满怀自豪的又回头向父亲看去,在他眼里,这次便成了父亲满意欣赏的神色。高长恭并不知小小孩童还有这许多敏感而丰富的想法,他自己从小便在军中,倒没养过这些宠物,随从十六是仕族子弟出身,小时玩过,便由他负责安排了另外的豹房、鹰房,又找了驯兽师等事宜。铁弹被乳母牵出甚远,离开了高长恭,方才‘哇’的一声大哭起来。
另有一批送给王妃的贵重珠宝首饰,高长恭先拿给郑氏挑选。郑氏虽然不缺珠宝,但女人自然大多贪图新鲜首饰,因赵小已怀有身孕,只先向大人道过喜,倚在他怀里注意力便转向珠宝,捡出来看,道:“现在大人应该先赏给小妹妹才是。”
这话有些亿罗的语气,长恭只笑看她一眼,抱了她认真道:“你的辛苦我都知道。”郑氏替他管家,自然诸多辛苦操劳,却是有他这一句话便已心甜足够,只是略有遗憾道:“以前我和亿罗妹妹下棋,赢多输少,大人总是帮她,现在每一局总要她让我四五颗子才能相平,大人以后要多帮我了。”她这几年操持家务,便在棋艺上有所退步。若是高长恭在家,输的一方总会求他帮助扳回。实则郑氏和独孤氏的棋艺都甚是精湛,并不输他,只是因长恭本来在家时间便不多,她们自然是千方百计只想令他高兴,便或多或少故意输给他。高长恭却也知道,若是一局两局也罢,这么多年只赢不输,自然知道其中缘故,也只装作不知,此时听她说起,便笑而不语。郑氏又道:“以后要好很多了,小妹妹很明白事理,又颇有胆识,人又勤快能干,可以和我一起相助大人。”沈氏和独孤氏是不管事,帮不上忙的,只有赵氏倒确是能与她分担,顿了一顿,道:“大人点兵的能耐我不知道,挑夫人的眼光是很好的。”高长恭因不知道她们已经和好,此时听到她这么夸赵氏,倒有些出乎意外。郑氏说着话已经捡起一件镶着红、蓝翡翠的黄金镯子道:“我正想一个金镯子,就挑这一件了。”长恭自然见多识惯了珠宝,见这一堆珠宝当中,这镯子即不是最显眼最贵重的,也不是相对来说最差最不值钱的,是其中中等水平,便问:“怎么挑这个?”郑氏笑一笑答道:“大人先给我挑,是大人好意待我。我若是挑最贵重的,未免显得轻狂,辜负了大人对我的心意,若是挑最便宜的,又未免虚情假意,更加有负大人的美意。”
高长恭心里喜欢,仰倒在床上笑道:“我挑夫人的眼光果然是很好的。”
郑氏过来替他解衣,只柔声道:“大人,你有没有觉得其实……铁弹比较喜欢读书学字,好像比起弓箭练武来要更有兴趣一些?”
高长恭不在意,只将她搂住,反对道:“胡说,我高长恭的儿子怎么会不好练武?”
郑氏也知这长子是他的希望,不可能劝服他让铁弹弃武从文,便不再多说什么。
却说袁静因为陈夜来的事赶回来相求高长恭,谁知高长恭每日陪伴妻子,逍遥快活,全不管这事。便是着急生气。她在府里,倒还不知其实此时陈夜来早已被鲁悉达平安接了回去。依高长恭这么傲的性子,自彻底被她毁婚之日起自然便从此不会再过问这个人的事,只是自己虽然不管,却在将陈子高马车送出城外之后便即下令撤军,只留韩士祺领两万兵驻守洛阳,又派人通知南陈解除了边境封锁,好方便对方过境找人。南陈派了几拨人马过来,已经找到还在青州各个客栈打听她那武艺高强的‘女首领’下落的陈夜来,回了南陈,此时都已随了陈文帝开始往建康撤兵了。
陈夜来在青州遍寻不获元思思,只能垂头丧气的跟了鲁悉达回来,回到军营里,却没想到猛地和她打了个照面,原来袁静过北齐找高长恭,自然不想被元思思知道,便要她留在南陈军营,只道:“我家小姐组建了一支娘子军,像姐姐这么好武艺的她是最喜欢的,所以你一定要留下见一见她。若是知道有你这样的人被我放跑了,小姐一定会骂我。”其时,女子打打杀杀的自然稀罕少有,元思思却不知道怎么倒‘一连’遇见这么几拨娘子军。本不便留下,想和她一同去找她小姐,袁静自然不想她同行,只道:“我这小姐行踪飘忽不定,咱们都出去找她,她突然又回来了也说不定,你又不认得她,所以我去找她,你留下等她便是最好。”只托韦将军府里的艾儿等丫环好生伺候,说是陈夜来的贵宾。元思思心里也不大想回北齐去见师父,便也只好依言留下。因此陈夜来、元思思两人便在军营迎面撞见。陈夜来瞪大了眼惊奇不已,笑得打跌道:“这些天我找你找得好苦,你怎么倒跑到我家里来了?这下子再也跑不掉了。”
这话未免又太过轻薄,两人一开始自然误会,又要打斗,只是陈夜来手下一个女将叫冬儿的知道其中存在误解,将事情向思思解释清楚,又怪她不该冒然动手,打伤了陈夜来,思思方才知道这美少年是陈朝公主所扮,正是袁静所说的义姐,已是释然。陈夜来又道:“我叫作陈夜来,你叫什么。”元思思听了便是心里一动,她们上次打斗时陈夜来虽报过自己名号,但其当时是女扮男装,又在那种情况下,思思自然无暇理会,如今已听袁静提过其和兰陵王也有关系,此时听到,便猛然记起了这个名字,那时在山中,兰陵王身受重伤,奄奄一息,交代过后事,可以说是临终最后一刻念出的名字。便是呆呆地看了她有些发怔,是怎样的刻骨铭心,才能让兰陵王那样的人临死都念念不忘?陈夜来瞧她发呆,却摇一摇她,道:“喂,你不会连自己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吧?”方才惊醒过来,只道:“我叫作元思思。”陈夜来便笑道:“那我以后就叫你思思姐……思思?”说到这两个字也已愣住,愣过之后便偏头盯了她细细打量,点一点头,再问:“你就是思思啊?”她们之前都听到过对方名字,从同一个人的嘴里。未免有些各怀心事。抛开此事不谈,她们年纪,武艺都相差无已,在一起说话对练武艺倒甚是合得来。陈夜来更是求贤若渴,千方百计地想她加入自己组建的娘子军,怕她跑了,整天缠住说话劝服她。此时军队要南撤,便也邀她随军南下。元思思也是正经历情伤,需要时间恢复,再说不知道为什么,也对这陈夜来非常好奇,想和她结交认识,便无可无不可的答应了。
军队已经一拨一拨开拔南撤,她们这日便要动身,思思走出营房,正见陈夜来站在兵士练操的大沙场上,便要过去找她,忽见她正在张口似在对人说话,方知她不是一个人。目光移开,才见到她对面隔了一丈余远的距离站了一个一身戎装的青年将士,两人互相说了几句话,那将士便转身走开了。思思却不认得,见艾儿也正走过来,便问她:“那个是谁?这几天倒没见过?”她在陈军这些天,通过别人指点,已把这些大将差不多认了个遍。
艾儿一脸惊奇地看了她,道:“元小姐与韦夫人这么要好,怎么连她夫君韦将军也不知道?”
元思思闻言完全出乎意料,大吃一惊,因她听袁静说起陈夜来时便是称呼的小姐,这些天在一起,丫环们也只做为娘子军的成员称陈夜来以首领,她们两个姐妹相称,陈夜来又一直扮的是男装,竟从没想过陈夜来已经为人妻了。这却也怪不得思思,虽然按说这个年纪的女子早应该出嫁,只是一个女子,时常扮作男装,还组建军队,又到处行走,不受约束,便是元思思这样的江湖儿女成婚后恐怕也不会如此自由,又加上陈夜来性格天真烂漫,犹如少女,因此一直只以为她还是那个未出阁的公主。听了艾儿的话还是觉得惊奇,多问一句:“你说的韦夫人就是小夜妹妹?”艾儿肯定答复道:“是啊,她和韦将军已经成亲有六年了。”元思思方才反应过来。虽然有些意外,只想,她的身份是陈朝公主,只怕是与常人要不同,想来夫家也不敢怎么管束她,自然无拘无束,百无禁忌,只是,仍是觉得这样的妇人也未免太受纵容了一些。只道:“我没见过也没听你们提起过,所以一直不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 89 章
艾儿道:“韦将军一直留在建康,也是刚刚才到的。”
思思听了又是微有奇怪,现在大军都已开始南撤,这韦将军怎么反倒巴巴赶来了,也不知道是有事受的调遣,还是因前段时间有小夜妹妹失踪的消息特意赶过来的。却不再去打扰她,只先回营,谁知不一会儿她也回来了,只取笑她道:“你不用陪你的韦将军么?”
陈夜来反奇道:“我陪他做什么?”
元思思也不是多事的人,便不再说,随了陈军到建康,却再没见过韦载,陈夜来依然没有丝毫约束,早晚督促娘子军练武,又演练阵容,挑选出来的精兵也有百余女子,又多了元思思这个人才,甚是得意非凡。知道元思思是袁静带来的,想必这几日袁静也快来了,她的娘子军便又要多一个生力军。因正逢秋冬换季,这两日秋日高照,丫环们翻晒衣被,准备收拾起夏季衣物,取出冬季物品备用,陈夜来见日头好,随着天气转凉,这样的天气便会越来越少,让丫环也去袁静房里把她夏季冬季所有东西都拿出来洗晒,以迎接这个带来元思思的大功臣回府。丫环们虽然多,却也忙了个热闹。陈夜来是喜欢凑热闹的,跟到这里,追到那里帮忙,一脚踏进袁静房里,丫环们正在翻箱倒柜,衣被、书本和各类用具都用木盆装了,两人一盆两人一盆陆续抬出去,一个丫环从箱子底捡出一封微有泛黄的旧书信,却并没有拆封,封面也是空白,什么都没写,便是微有好奇,翻来覆去多看了几眼,虽觉得有些奇怪,但现在忙,也不大在意,便顺手放到桌上。陈夜来的好奇心要比她大得多,于是,拿过了这封书信,完全空白的信封,翻来覆去瞧不见一个字,走出房到廊下迎光照了一照影子,里面似乎有信,她便拆开了这封信。信中说,别人长得美不美,唱歌好不好听,脾气好不好,手软不软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爱你,我就喜欢你女扮男装的模样,只喜欢听你唱歌,只喜欢牵你的手,你发脾气,骂我,打我,便是拿剑杀我我也都喜欢;他道歉,我错了,因为你要毁婚,所以上次我说的都是气话,除了你我从没想过要娶别人;他解释,郑尚书家的小姐因为避难所以暂时住在王府,如果你不喜欢,我会另行安排;他请求,你觉得我脾气不好哪里不好,我都会改,你跟韦将军认识的时间长,这不公平,不要急着结婚,再给我个机会;他说,你这么糊涂,到底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此时外面秋高气爽,云淡风轻,陈夜来倚栏坐在廊下,看着这么一封信。太阳虽然依旧是晃眼,但她深坐在廊下的阴影里,有微微的秋风拂过,显得甚得悠闲凉快。
此时袁静并没有回南陈,而是一骑绝尘往边境狂奔,黄昏时分到了在这里驻军的北齐军营,边境处早已陆续撤军,相愿作为最后一拨撤离的现还留在营里,这几天开始变天,他不小心受了些风寒,便有些发热咳嗽,王显刚来看过,和他说了会话才走,正要早些休息,明日便好随军撤离,却没想到袁静会来,颇有些意外。一时并不急着见她,只皱了眉头想,她怎么突然来了?不知有什么事?到底又该拿她怎么办才好?如此思来想去,他一个每日要猜测决断多少大事的人此时竟也有些为难发愁,只觉管教一个小女孩竟不比管理一个军营一个地方简单。心里隐隐觉得也许是自己做错了,一开始就不应该对她迁就不忍,正是因为一次次对她的纵容,才使她在错误的路上越走越远,这次却是要好好处置,令她彻底悔改。便让人带进。
袁静心里有些紧张,被一队官兵领进军营,为首的是个壮硕青年,却是不认得,只边走边与他攀谈,道:“这位将军大哥叫什么名字?我常在军营行走,怎么以前没见过你?”
青年军官只笑道:“我可不是将军,只是个总兵。我叫刘元度。”
袁静便道:“原来是总兵大哥,这么年轻便做到总兵那也很不容易,我瞧刘大哥相貌堂堂,气宇非凡,只要有仗打,当将军那也是迟早的事。”
刘元度也是性子豪爽,道:“都做将军,谁来当兵?当兵有什么不好?我祖父、父亲都曾是高祖、世宗手下的老兵,我一家数代男丁都是保齐卫国的齐兵。”他这语气便是对自己家族的当兵家史十分自豪。
此时到了相愿营帐,伺兵进去禀过,便一齐将她领进。相愿正靠在榻上咳嗽,袁静见了忙上前端茶,又到身后替他轻轻捶肩,向刘元度等人道:“谢谢刘大哥,你们出去吧,我和相先生说会话。”刘元度等相愿也挥了挥手便领人退出。
又有兵士掌灯上来,相愿喝了口茶,稍稍止住咳嗽,回头道:“好了,你坐下说话。”这一回头,见烛光下袁静的脸色煞白,眼神不定,神色似乎甚是慌张,便问:“怎么,出了什么事?”
袁静因在他身后,没想到他突然回头,被他瞧见,只稍稍镇定,道:“没什么,我见你好像生病了,有些担心。”
相愿先道:“只是小风寒,”顿了一顿,又道:“你来得正好,我正遣人找你,我想在把你的所作所为都告诉长恭,等他处置前,先要问一问你。”
袁静听了这话似乎并不意外,或者说根本不在乎,没有丝毫惊慌惧怕,只甚是平静的过来在相愿身前脚凳上坐了,不理这话,只道:“我也有好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来问一问你。”瞧她脸上神色,确是困惑。
相愿倒有些奇怪,便问:“什么事情?”
袁静淡淡一笑,却不说了,反问道:“你要问我的是什么?”
相愿道:“你数次向我保证不再加害长恭,可是一而再,再而三违背诺言,我问你到底想怎么样?”
袁静望了他道:“我想怎么样?”又把眼神移开,似是望向远处,道:“这正是我想不明白,要来问你的事情。”语气神色却有不甘心,又道:“我问你,那时候我有父亲,有母亲,有一个快乐的家,是谁轻易就把它粉碎,令我一夜之间一无所有?”
相愿也知她终是被这些往事仇恨所累,和声道:“现在是这个世道,也不止你一家是这样,如今都已成过去,一味怀仇记恨,只是累人误己,又有何益?”相愿也正是见多这样人命危浅的乱世恶行,所以从小立下的志愿便是天下一统,使世间再无战祸,百姓可安居乐业,不再无辜枉死。
袁静根本不理他这话,只冷声道:“不错,像我这样被他家所害的人天底下不知有多少,我想不明白的便是,为什么他父亲坏事做尽,害了那么多无辜性命,这样人的儿子却能过得风光十足,权势滔天、荣华富贵,美人儿女,逍遥快活,他甚至赢得天下赞誉,身后美名,敌国尊敬。凭什么这样的人还能应有尽有?而我呢,仅有的父母,只因他父亲一时喜好便遭惨死,令我家毁人亡,难道我父母就该这么白白的死了不成?”
相愿听这嗓音已经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