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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敌洋娃娃-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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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娃低咒一声,想也不想的跳下床,挽起浴袍的袖子,站在床头,扎好马步,然后气沈丹田,双掌一出──

砰砰!

整张单人床以雷霆万钧的气势腾空起来,先撞开卧房的门,滑行到客厅内,再重重的撞上无辜的沙发,把沙发撞得歪斜倒地。

“你的床摆错地方了。”她推开被撞坏的房门,咚咚咚的走出来,正想开口指责凌云,却赫然发现,客厅里多了几个服务生,个个脸色发青,手脚发抖的看著她。

凌云转过头来,浓眉感兴趣的微微挑起,像是直到这一秒,才发现那张床搁错了地方。

“噢,是服务生们放错了。”他若无其事的回答,轻轻松松就把责任推给别人,黑眸里没有半分罪恶感。

尖锐的抽气声接连响起,服务生们惊恐的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瞪著他,虽然很想说出真相,指控他教唆犯罪,但是碍于顾客至上的信条,他们不敢辩驳,只能忍气吞声。

“呃,对不起、对不起──”领班连声道歉,连小费也不敢拿了,火速就往门口奔去,担心自己要是闪得不够快,就会像那张床一样,被这个美丽的东方小女人扔出门去。

眼看带头的都跑了,剩下的几个更是不敢久留,纷纷脚底抹油,争先恐后的夺门而出。

娃娃懊恼的看著那些人的背影,心里觉得有些愧疚。唉,小妈老是告诫她,要温柔、要优雅,她努力了数年,却只学到皮毛,遇上许多事情,还是习惯以武力解决。

她叹了一口气,转身想走回卧房,却发现站在一旁的凌云,正嘴角半勾,目不转睛的看著她。那深幽的目光,唤醒潜藏在她体内的女性直觉,她的心跳漏了半拍,本能的后退几步,小手甚至揪紧浴袍的领口,就怕被他看见什么不该看的。

不知道为什么,有的时候,他的目光总让她觉得很──很──很不自在──

“你想做什么?”她防备的问,强迫自己松手,摆开迎战的姿势。

凌云没有回答,嘴角笑意更浓,举步朝她逼近,那高大的身躯一步一步的走来,步伐沉稳得像某种动物,踩在厚厚的地毯上,没有半点的脚步声。

他的存在感,瞬间强大得难以忽视,她的呼吸加快,战斗意志全开,小手已经握成拳头,那双深邃的眼睛注视著她,某种藏在笑意下的光芒,让她头皮发麻,全身冒起鸡皮疙瘩──

在她几乎出手的前一秒,他突然停下脚步,那股庞大的力量陡然敛去。

“没什么,我只是想试试床垫。”凌云抿著唇微笑,从容的往床上一坐,用手掌拍拍床垫。“嗯,很舒服。”他下了评语。

娃娃像是泄了气的气球,整个人跟著松懈下来。有那么一瞬间,她竟然像是面对高手般,紧张得手心冒汗──

怪了!站在她面前的,明明就是一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还要一再强调自己很怕痛的软脚虾,哪里是什么高手呢?

她瞪著拳头,怀疑是时差的问题,让她的战斗直觉出了毛病,竟然瞧见他走过来,就紧张得想揍人。

“可以麻烦你高抬贵手,帮我把床搬到墙边吗?”像是要强调自己的软弱,凌云很礼貌的开口求助。

“你还坐在上头,我要怎么搬?”她松开拳头,没好气的瞟著他,再次确定一切只是自己神经过敏,这家伙根本没有危险性嘛!

“就算我坐在上头,你还是搬得动吧?”凌云不动如山,还是黏在床上,兴致盎然的看著她。

“搬是搬得动,但是很重啊!下去下去。”她扛起床的一端晃了晃,把他抖下床去,然后就抓著床的两脚,嘎吱嘎吱的拖到墙边去。“放在这里可以吧?”看见他点头后,她双手一放,地板再度发出轰然巨响,那张被搬来搬去的床,这会儿终于就“定位”了。

凌云鼓掌致意,高大的身子轻巧的靠过来。“为了感谢你的‘大力’相助,我决定再教你一招。”

“教我什么?”

“接吻。”

简单的两个字,让她全身又紧绷起来。

“我已经学过了。”她开始往后退。

凌云按住她的肩膀,笑得很诚恳。“我不是说过吗?你的练习不够。况且,我这次要教的是法国式接吻,既然来到欧洲,你一定要学这个。”他捏捏她的肩膀,缓慢的把她拉近。“别这么紧张,放松些。”

“我哪有紧张!”她大声反驳。

“嘘,记得第一课吗?别这么凶,温柔些。”那种催眠似的温柔嗓音又出现了,他扯下她头上的大毛巾,把玩她微湿的黑发,黝暗的眸子在她的小脸上游走。

这张脂粉未施的素颜,是张彻一从不曾见过的。他从不介意她的“差别待遇”,反倒很高兴,能够独占这张清秀的脸儿──

“你在看什么?”她不自在的问,某种跟战斗意志截然不同的灼热,充斥在她的胸口。

凌云俯视著她,双臂悄悄将她圈在怀中。

“你很美。”

任何女人都爱听甜言蜜语,连她也不例外。他的赞美,让她高兴得脸儿发红,欣喜的情绪流过心间,像是尝到一整杯温热的蜂蜜,甜得整个人都要融化了。

只是,不到一会儿,她又僵硬起来。

“你不是说我一点都没有变吗?”他的那句话,让她很在意呢!既然跟以前一样,又怎么会──怎么会──怎么会美呢──

“是啊,你一点都没变。”凌云的声音低沉亲匿,薄唇就靠在她的唇上,用他的呼吸撩乱她的呼吸,长臂把她圈得更近,眸光变得格外深浓。“很美。”他反覆低语,像在吟颂著某种咒语。

娃娃还想问个清楚,谁知道小嘴才一张开,竟就被他牢牢的封缄,所有的疑问都被他悉数吞没。

坚实热烫的男性身躯,把她压进那张床铺。他先是舔她的唇,然后轻啃,接著就是结结实实的热吻。他的舌在她口中肆虐,先是慵懒的进出,接著节奏渐渐加强,快感与温度也跟著上扬,她全身微微颤抖,在他的唇下如痴如醉,从来不知道,连一个吻也能够如此煽情。

他挺身把她压进柔软的床垫里,最坚硬热烫的部位,抵住她两腿间最软嫩的地方,跟他的舌尖同步爱抚她,让她几乎因为那种接触而娇吟出声。

或许是因为蜜月套房的气氛,还是那些玫瑰的香气,让她有些冲昏了头,她竟然学著他教导的方式,开始回吻他──

她想要停止,她也知道应该停止,但是他的吻好美妙,美妙得让她难以餍足,贪婪得想要更多更多。

唔,再一秒就好了,她只要再“学”一秒,然后她就要推开他。一秒就好了,只要再一秒──

意识愈飘愈远,快感的浪潮穿透她的身体,把她抛高又拉下。她伸出双手,圈住他的颈项,娇小的身子拱起,本能的摩擦他的胸膛,甚至没有发现,浴袍的领口已经滑开。

不知经过了多久,她才从云端飘回人间,懒洋洋的睁开眼睛,娇小的身子不剩半分力气,连脑子都像是塞满浆糊。

“懂了吗?”凌云笑容可掬的问,还伸手拉拢她的衣领,遮掩她泄漏的春光。

懂?懂什么?这里是什么地方?她是谁?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娃娃茫然的看著他,脑子还不能正常运转。半晌之后,当理智重新开机,正式启动时,她惊喘出声,火速的坐起身子,粉脸也变得烫红。

老天!她──他──他跟她──

“你如果想练习,欢迎随时来找我,我很乐于陪你复习。”他火上加油的说道,勾住她一绺凌乱的发,亲匿的塞回她耳后,眼里还有情欲燎烧的痕迹。

“不、不用了──”娃娃双手乱摇,想起自个儿刚刚的反应,就羞得无地自容。她揪紧浴袍,手忙脚乱的跳下床,飞一般的冲回卧房,把自己锁在里头。

可惜她跑得不够快,那温柔醇厚的笑声,还是一路飘进了她耳里。

巨大的钟楼被灯光照得发亮,车如流星般在街上飞奔。

伦敦的商家打烊得早,太阳才下山没多久,不只一般店家,就连百货公司的大门都已经拉下。

娃娃坐在梳妆台前,仔细的将全身上下保养了一遍。只是,当她完成最后一道程序,拿下那块保湿面膜时,心里仍觉得有些烦躁,滴溜溜的眼儿就是不受控制,不断往客厅瞄去。

客厅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古董小钟的时针和分针终于转成了九十度直角。

钟响,九点整。

她忍不住站起来,走到房门口,探头探脑的察看。

客厅里空荡荡的,凌云还没回来。

她缩回小脑袋,走回梳妆台前坐好,拿起梳子一下又一下的梳著头发。

九点零五分,她又站起来,踱步到客厅,甚至还掀开那张床铺上的棉被,做最仔细的确认。

还是没回来。

她拧著弯弯的眉,慢吞吞的走回卧房,烦躁的坐在床上。她抓起床边的时尚杂志,耐著性子开始翻阅,想用五彩缤纷的流行资讯,冲淡脑子里萦绕不去的那张俊脸。

门口传来声音,像是有男人在说话。

圆亮的眼儿绽出光芒,她跳下床,咚咚咚的跑出去,一把就拉开大门。“总算回来了!我告诉你,我今天又抓到一个──”服务生错愕的看著她,发现她失望的垮下小脸时,还害怕的背贴著墙,像壁虎一样迅速爬开。

该死!她听错了,那不是凌云的回来的声音。

娃娃关上门,走回卧房,焦躁的在地毯上踱步。担忧像是小蚂蚁,在她的心上爬啊爬。

“怎么还没回来呢?”她喃喃自语,压下心里的担心,不断告诉自己,凌云只是她的责任,她此刻的担忧,绝对没有掺杂什么个人感情──

分针慢吞吞的前进,时间超过九点半,她终于按捺不住,跳起来换衣穿鞋,抓起随身的皮包,确认一下里头的东西,然后就三步并成两步的往外冲。

伦敦的夜晚有些微凉,她缩著脖子,抵御迎面而来的风,走过几条街道,到了哈洛斯百货的楼下。

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九楼的窗口透出灯火。

哼上这个工作狂!

她咕哝叨念著,却还是掏出了ID卡,从安全门刷卡按下密码,让保全查验过身分,这才搭乘电梯,直达特展场地。

“福尔摩沙”的特展,明天就隆重开幕,前置作业都已经完成,场地布置得颇具东方风情,摆放著红木的鸦片床榻、酸枝太师椅、花梨木贵妃椅,以及各式各样能让英国人掏出大把钞票购买的精致家具。

娃娃走入会场,在迷宫似的展览场里绕啊绕。

“凌云?”她扬声唤道,却看不见半个人影。“喂,你在不在啊?”她走到一座屏风后头,探头找人──

突然,会场的灯光全数熄灭,四周陷入一片漆黑。

娃娃全身紧绷起来,摆好姿势,准备应付任何突发状况。她听到身后不远处,有男人的呼吸愈靠愈近,近到那灼热的气息,吹拂到她敏感的后颈。那个男人甚至还把手搁到她肩膀上──

她以为遭受到攻击,小嘴吐出一声低咒,迅速抓住那个男人的手,深吸一口气,准备把对方摔出去。

醇厚好听的笑声,在她的身后响起,接著是她再熟悉不过的慵懒语气。

“小胖,是我。”

第七章

熟悉的气味窜入鼻端,她紧绷的身子陡然一松。

“下次不要再这样偷偷摸摸的!”她恼怒的喊,甩开肩膀上的大手。“还有,警告你多少次了?不要再叫我小胖!”

黑暗中传来凌云的轻笑。

“你没事干么把灯关了?”娃娃没好气的问。

“我在测试灯光。”灯光亮起,室内一片光明。凌云就站在她身旁,手里拿著遥控器,耐心的测试灯光效果。

他是那种亲力亲为的人,凡事身体力行,对每个细节都钜细靡遗,不放过任何细部。

“其他员工呢?”她左顾右盼,发现会场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那些忙碌赶工的人们,这会儿全都不见了。

“我放他们提早下班,回去养足精神,才能应付明天的特展。”凌云简单的说道,走到一个楠木衣柜前,确定每一盏灯光的投射,都能烘托出家具的最佳质感。

娃娃也转身走到角落,从包包里掏出一台PDA大小的小电脑,按了几个按键后,确认保全系统的运作正常。

这段期间,她靠著这套监视系统,逮过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他们在会场附近徘徊,但是往往稍有动作,还没造成什么破坏,就被娃娃逮住了,惊骇的被拖离现场拷问。

虽然说“收获”不少,但是得到的线索还是少得可怜,这些人的说词,跟台湾那几个家伙一样,都是拿人钱财、替人办事,不知道雇主的真实身分。

只是,这些“小状况”,都在一间名为“沙哈”的公司爆发财务危机后,全数消失了。

那间公司经营骨瓷,以及欧式家具的贩售,顾客群跟“福尔摩沙”有部分的重叠,这次也积极参与特展的竞争。据说,“沙哈”的财务危机是早就存在的,本想藉由这次特展翻身,却不幸落败,输给“福尔摩沙”。

“沙哈”爆发财务危机后,在市场上引起轩然大波,负责人躲得不见踪影,不少问题跟著浮出台面,还有人指称,“沙哈”做生意的手法,本来就不正派──

娃娃大胆猜测,这次特展前的种种波折,无论是威胁信,还是那些“不够专业”的打手,大概都跟“沙哈”脱不了关系。

不过,既然幕后黑手都跑路了,危机也该是解除了。

呼,现在,就等到特展结束,她就能够回台湾了。她好想念小妈、想念练习场的沙包、想念台湾的小吃,还有张彻一──

娃娃突然全身僵硬,难以置信的猛眨眼睛。她不敢相信,张彻一在她心目中的排名,竟然沦落到沙包与小吃之后。

“你不是回饭店休息了吗?怎么又跑来了?”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打乱她的思绪,热烫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

她全身窜过一阵轻颤,不由自主的跳开两步,像是小动物察觉到危险般,本能的避开。

“我是来检查保全系统的。”她拿著小电脑,踩著高跟鞋,往下一部监视器走去。

“喔。”他语音带笑,还是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你不是在担心我吗?”他问道。

轰!

热烫的温度,袭上了粉颊。直到凌云开口点破的这一瞬间,她才陡然醒悟,自个儿整晚的焦躁,其实跟特展无关,她的一颗心,就是因为看不见他,才会悬在那儿──

她担心他?她担心凌云?因为他是她的老板?或者是因为,他是这次特展的关键,还是说,他是她的“军师”?

先前的种种理由,突然之间都显得好薄弱,她无法找出理由,只觉得凌云在她心里的分量,似乎变得愈来愈重──

“怎么不说话了?”凌云声音却更温柔,贴近她的耳畔。他又逼近过来了。

她瞬间惊慌起来,推开脑子里乱烘烘的思绪,不敢去深想。

“才不是,我──”她转过身,想指责他胡说八道,谁知道才刚转身,连篇的咒骂还没说出口,高跟鞋就被一条电线勾著,她整个人重心不稳的往前扑,一头栽进他怀里。

凌云伸出手,把她接个正著。

“那么,你是来找我‘复习功课’的?”他的声音很温柔,亲密而低沉。

那好闻的男性气息充塞胸肺,教她一阵脸红心跳,而他的问话,更让她又开始全身发软,情不自禁的回想这段时间里,他是怎么“教导”她的。

凌云不放过任何机会,巧立各种名目,教她一些稀奇古怪的吻,把她从“初级班”带往“中级班”,使出浑身解数,教导她那些荷兰吻、德国吻、西班牙吻、葡萄牙吻……她几乎把欧盟所有国家的吻法都学遍了!

这样的课程,虽然让她的吻功大有进步,但是也带来不小的后遗症。一看见凌云的唇,她就开始魂不守舍,猜测他今天要教导她的,会是哪一国的吻;看见他精壮的身躯,她就──

总之,凌云的每个吻,都能让她晕头转向。

她一直好想问,他是学过什么邪门的功夫,为什么每回他一吻她,她就会觉得全身发软,所有的力气都跑光光?

鲜明的回忆,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她脸儿烫红,两手往前一伸,用力的推开他。

“你少给我胡说八道!”她跳过“复习功课”的话题,用愤怒的表情,掩饰心里的羞窘。“我、我、我是在担心特展的事情──”

“‘沙哈’公司的负责人不是卷款潜逃了吗?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凌云轻声低问,金边眼镜后的黑眸,闪过盈然笑意,不著痕迹的又往她逼近一步。

她的心重重的跳了一下,连忙又伸直双手,把他推远些。

“你这个笨蛋,也不想想,对方肯花大把钞票,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你麻烦,肯定是视你为眼中钉。如今公司倒闭了,难保他不会丧心病狂,把一切归咎到你头上──”

“原来,你真的是在担心我呢!”他柔声说道。

她好用力好用力的摇头,恨不得能够摇掉颊上的嫣红,双手开始猛推他的胸膛。

“我是不希望你被人干掉,坏了我的名声,到时候我的面子要往哪里摆啊?”别的不说,她总不能丢了“杨氏保全”的面子吧?

“小胖,别这么凶,我会怕。”凌云被她推得连连后退,最后高大的身子已经被推到墙边,再也无路可退。

“怕?!哼!追根究柢,都是因为你身手太差,我才会这么辛苦,必须从早到晚,像个保母似的追在你后头,没看到你的人,就觉得提心吊胆!”她愈喊愈大声,完全不想收敛脾气。

他的眸子里闪烁著笑意,视线在那张气呼呼的小脸上绕了一圈,接著掉转到她肩后,扬手一挥。

“啊,阿一──”

张彻一来了?!

娃娃美目一睁、全身一僵,立刻收嘴闭口,瞬间从火爆大姊头,变身成娇甜小女人,回身qi書網…奇书温柔的就是一句:

“张先生,晚──”那个“安”字还没出口,她就陡然住嘴,圆亮的眼儿瞪得好大。

只见会场里空荡荡的,别说是人了,就连个鬼影都没有!

该死,张彻一还远在几千公里外的台湾呢,哪里会跑到这里来?这个家伙居然敢骗她!

“抱歉,我看错了。”凌云弯唇浅笑,看起来好无辜。“我大概是太累了,一时有些眼花。”

“你──我打死你!”小女人退场,大姊头又出现了。

娃娃气得头昏眼花,握紧拳头,怒叫一声,像头被激怒的小狮子,恨不得扑上前去,一拳就把他揍得倒地不起。

凌云竟然还有话说。

“你何必伪装自己呢?何不就让他看看你的本性,说不定他会懂得欣赏你的力大无穷、你的粗鲁──”

她再也忍不住了,挥手就是一拳。“我哪有粗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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