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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撕心裂肺的悲鸣在飞刀出手后的一刻响起,“狂”在万分之一秒就已后悔。
因为一直沉浸与和自己百年难遇的对手,而且还是同级别强者疯狂战意鼓动下的狂,在那最后一刀之下,才真正了解到自己的对手是谁。
这是噩梦,绝对是难以清醒的噩梦。这样的感觉从未体验过,心底闪过一丝自嘲的微笑,伴随着那这么多年支撑她活下去的熟悉温馨。在对手抓住她瞬间失误的同时,“G”的心底流淌着一股莫名忧伤。像潮湿的海水气息,苦涩咸腥。身体本能躲避攻击的同时,时空在这一刻穿越,穿越过漫漫海面,沉沉夜幕,穿越过十余年的相依相偎……
在距甲板生死存亡那一刻,五个小时前。
“阿哲,可以吃了,你去摆碗筷。”
厨房传出女子温和的笑语,萧晴微笑着将炒锅中的菜装盘,动作小心而仔细。一盘简单的家常菜,却费尽了作菜人的心思,热气腾腾的饭菜香萦绕在小屋内,温暖而恬静,散发着家的气息。
“好的,就摆好了,我还买了瓶红酒。”
饭厅里,“萧哲”贪婪的猛吸了口弥散在空气中的饭菜香,有家的感觉真好!嘴里应答着,手中忙碌的摆好餐具。一抬头就看见“萧晴”手托饭菜向自己走来时那温柔笑脸。
“都说了,以后我来做菜就可以了。能给你做菜,是我最喜欢的事情。”一手接过饭菜,一手温柔的擦去“萧晴”额头上被厨房烟火熏出的细密汗水,在那一刻,让世人感到畏惧的家伙,脸上甚至都满是满眼的温柔。
自己唯一的姐姐就是“萧哲”的一切,没有人可以在自己的手上抢过去,而自己所要野心勃勃得到的一切,除了在向世人证明自己是最强者外,其实“萧哲”最想做的却是名正言顺的娶姐姐过门。为了这一切,他义无返顾!
也是在这一刻,即将迎来自己平生最灿烂夺目一战的“狂”,整个人就像柄出鞘利刃,锋芒毕露。做为天规中最杰出的新秀,下任天规领袖的侯选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对“狂”心存忌惮,直至屈服在“狂”的野心之下,但是萧晴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对于她而言,无论自己看着长大的弟弟能够走的多远,得到多少人的敬畏,也永远只是她小时候最疼爱的弟弟而已。不过,在这天这个独特的日子里,“首领试练”,也就是他为之奋斗的目标终结。萧晴很高兴,也很悲伤……
“怎么了?”看着姐姐突然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萧哲”明显的感到心中一阵心疼,慢慢走上前去,抱住了“G”,“假如你今天身体不舒服的话,那么可以不要去看我试练,反正对于我而言,无论什么敌人也只是过过场子罢了!”
“我没事,只是刚才烟熏了眼睛!”勉强的为弟弟绽放出一个迷人的笑容,似乎今天的萧晴,根本就有些心不在焉。
“放心吧,姐!这一次我志在必得。今天之后,你所说的那些鸿沟,那些所谓的阻挠我们在一起的障碍,还有那些人无谓的言辞,我也会连同长老会一并拔除的。”
在心底发下誓愿,萧哲心痛的轻轻拥住姐姐,只要再过几个小时,等完成那班老废物最后的聒噪,那样就没有人或事能阻挡他了。哼!
萧晴贪恋的回拥着对方。这个“弟弟”向来就是她的一切,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人,都没有什么人能够在越过自己去伤害到他。只要自己还有能力,那么哪怕要她付出再大的代价,这样的事情都一定一定不可以发生。
温馨的小屋,浓浓的依恋,时间又在这一刻静止下来,相拥在一起的人,体味珍惜这份柔情……
在与“狂”对峙的,十个小时前。
“三长老。”
全身黑衣的“G”,幽灵一样滑进密室。独属世界一流杀手的冷冽气息在这一瞬,像是麝的香,丝丝缕缕似有形似无形,冲击着室内老者的感官神经。
在萧哲面前,“G”只是一个姐姐,而在别人面前,“G”却绝对也只是一个极限杀手。
“不用这么紧张,‘G’。放松一点。”
回过头来,三长老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此刻全身戒备着的“天规亚洲排行榜”首名的顶尖高手,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幽暗的密室,四角的天花板上各有一只光线昏暗的壁灯,打得四面墙壁好象死人的脸色。而除此之外,正坐在密室中央的人,反倒在四面异常光亮的墙壁的衬托下,成了一方地狱幽魂一样的剪影。这是间天规总部内,很特别的房间,它的特殊之处就在于与世间外完全隔绝。即便是这间密闭的密室内,就算发生大规模爆炸事件,身处密室外的人也不会有丝毫的感应。
这是间隔绝外界一切的空间,普通人,一进入其中就会有种心理上的压抑感,精神意志薄弱的人在里面待久了甚至有崩溃发疯的可能。也正因如此,这间房被列入到天规内几个隐秘的场所之一。通常,天规的杀手们进入其中,所为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决斗,又或者说是争排名。而今天,接到长老会通知前来的“G”,来到左眼的房间里,到底会面临些什么呢?
“到底这群家伙趁‘阿哲’不在时,让自己来这里想干什么?”“G”就是带着这样的疑问一路走来的。
不过,很快这样的疑惑就被她抛到了一旁。因为是时身处密室中的“G”,她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被屋子中,那块暗黑站立在三长老身后的黑影所吸引。那里有让人精神不安压迫的源泉。那是个高手,绝对的高手,他就左眼矗立在那里,无声无息,无形的压力,仿佛自虚空中凭空伸出的手,被扼住喉管的人无处可逃。
“怎么会……”即便是“G”,也不得不在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不过她惊讶的不是亚洲突然就出现了一个这样级别的高手,而是惊讶就连她自己,也摸不透这个家伙到底有多少实力。
看着“G”表情上那不易察觉的一点惊讶,三长老觉得自己今天所要做的事情,会很容易做到。
“今天通知你来,的确有些唐突,不过这一切都是长老会的意思。所以,我还希望你不要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否则的话,狂的试联或许就会……”
三长老剩下的意思不不言而喻。
“我明白!”“G”没有什么其他的表示,对于长老会她因为“狂”的关系,一向没有什么好感。
“那就好,那就好!”老好人也并不在意“G”的态度,“我想说的是,众所周知,天规自创立时起,无论是千百年前神州大地上的刺客行会,还是如今慢慢进入到新时期,都一直维持着它独特的运做体系。这是在漫长的地位威信确立的过程中慢慢形成的,也就是今天我们所熟知的,天规八部,轩辕八将和长老会的表决权。也可以这么说吧,到了今时今日的天规体系有些衰弱,而我们长老会的这些老家伙实在是太老了,已经到了落伍的地步。”
没有留太多的时间让“G”去思考自己的话,和再拥有太多的时间去了解自己身后的那个人,三长老忽然开口说了一些所有人都明白的事实。嘿,这倒也非常符合他老好人性格的话语,却自当中透出一股莫名阴险的味道。说到这里,三长老似乎微笑了一下,在暗黑的剪影里,这抹微笑淡的留不下丝毫痕迹。
“所以,现在的天规,已经到了需要一个领袖的时候了。”
洋洋洒洒通篇文章,可惜都只是破题,这一句话才是重点!“G”嘴角扬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么又何必故弄玄虚?一瞬间,“狂”曾说过的话,竟成了对长老会那群食古不化家伙的最好诠释。
“狂,做为两位侯选人中的一位,他需要最后一个考验。”
“关于这一点,在长会上一次的照会中,已经决定。而且相信凭狂的势力,这样的考验难不住他。”简洁的陈述着事实,“G”的话语带着天生的冷酷。
“不错,这是长老会的决定,但是长老会最近的决定只怕就连‘狂’和‘耀武’他们自己都不知道。不过,作为天规这样在亚洲列入悠久之流的古老组织,如果我们的将来的首领,仅仅是那么容易就能够站在顶峰的话,相信,这样的顶峰也不会高远到能看到世间独一无二的绝妙风景。”
“所以在维多利亚号上,‘狂’将面对的不仅仅是黑手党组织,和东欧的军火商头目。我们真正的考验重点就是——”
三长老身后的家伙终于动了,“G”的瞳孔在这一瞬收缩,看见了!
自进入这间密室就无孔不入的压迫感在这一刻终于显露端倪。蛰伏在暗黑阴影中的人,似是为了呼应三长老的玄机暗藏,他动了。在墙壁四角反光灯和房子中央暗黑死角的边缘,G看到了这个人的眼睛,一双湛蓝的眼眸。
锋芒毕露是一种修为,韬光养晦也是一种修为,这个人的眼神却绝非两者中的任何一种,那是一种大巧若拙,一种反璞归真,那是一汪貌似浅溪的寒潭。
出道以来,历经大小百余战,那些殒命在“瞬杀无声”下的,每一个都绝非泛泛,每一次的任务都是一次生与死的轮回抉择。没有人,比“G”能更有资格去阐述生与死之间的距离到底有多远,毫厘的失误都会改变站在生死界限边二人的位置命运。无数次的类似经历,这才造就了“亚洲杀手排行榜”高居榜首的“G”。
只是,从来没有一次,像此时此刻这般,闭上眼就能感觉到死亡的气息已经充盈在四周,充斥着视听所有感官,让人打心底生出颤栗。这已经不仅仅是杀气那么简单,而是一种境界,一种“G”做不到,而且在今天之前甚至都不能想象的境界。
这个人,这个隐藏在暗黑中的人——到底是谁?
就在“G”全身僵硬得好比石块的时候,“来,认识一下吧,这位是托马斯,托马斯…格勒。”
石破天惊一样,帷幔揭开,突兀却又显得如此自然。
“托马斯…格勒”……什么?世界第一的“托马斯…格勒”?
世界杀手排行榜单上首名人物“托马斯…格勒”,他的名字对杀手界的异类们来说,不是如雷贯耳,而是一个丝毫不亚于创世纪的神话传奇。他的优雅从容,他的自信淡漠,他的出神入画,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憧憬向往的传奇,也可以成为所有杀手非杀手,午夜惊醒,却恐惧到响呐喊喉咙都已嘶哑的噩梦。
这样一个人,现在,就活生生的站在“G”的眼前,甚至用他那双,任何人见过一眼都无法忘怀的湛蓝眼眸凝视着,全身如同化石一样僵硬的“G”。在很多人眼中“G”和“狂”是传奇,但是,在“G”和“狂”的眼中,托马斯就是神话!
斯情斯景,如果,是你,你会做何感想,如果这样的时候,你的大脑皮层还可以活动,还记得人类的本能思维活动中,还有“思考”这一词的话。
丝毫不差的拿捏着时间,不早不晚,恰到好处的时候说恰到好处的话,这样的人无疑是锋利的,三长老就在这样的时候,微笑的瞧着“G”,漫漫说道:“关于‘狂’所要面对的,最后的阻击对手——”
在说到“狂”的那一瞬间,“G”幡然觉醒,冰冷的眼眸明显的悸动了,手脚冰冷,太过聪明的女子,已经预见到了那无可避免的灾难,却仍旧不死心的在心底存了微弱希望,可惜这希望太过脆弱,只一瞬,就支离破碎。
“我们长老会一致认为你是最佳人选……如果,你不愿意的话,我相信托马斯先生也非常愿意代劳。”
隐在黑暗中,在模糊的光影交错下,托马斯微微倾下身,十分优雅的欧洲宫廷礼节,雪白的牙齿一闪,配合嘴角绅士的微笑,道:“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将非常愿意效劳。”
“我接受这次任务。”
“好,这样最好。看来托马斯先生失去了一次实战的大好机会。‘G’,长老会相信你会全力以赴,有必要提醒的是如果‘狂’过不了你这关,他将失去侯选权。但是,一旦被组织察觉,这次的任务中没有在公平、公允的前提下进行,或者你们两方中有任何一方出尽权利的话,那么无论是哪种情况,‘狂’也将会失去侯选资格,孰重孰轻你自己权衡利弊吧。”
第二十八章 提防
十五个小时前……
正有人为十五个小时后将发生的事件而忧心忡忡。
“我敢肯定,事情绝对不会像那般老家伙们说的那么简单,铁定有阴谋。”
“你不用肯定了,我敢确定。他们绝对不会让大哥这么容易坐上位置的。”
“这本来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用得着说”继续秦无念与明澈之后,流风简短的下了定论。不过,能被小辈们在背后如此的议论,恐怕长老会的威仪早就已经迨尽了吧!
十分有默契的,秦无念、明澈、流风,“玄、狄、皇”三将,都将目光投向了宇文无双。
这是间宽大却异常整洁的客厅,沿墙两组对放的真皮沙发,配套茶几,除此别无任何摆设装点。主基调是一色乳白的屋子,铺陈在地板上的意大利长毛地毯却是深海蓝。白与蓝的经典搭配,进入客厅,心就像被放入明矾,焦虑烦躁总总情绪都不由自主沉淀。在这里产生的决策,都是建立在冷静客观的基础上。
现在,“天将”麾下四天王,秦无念、明澈、流风、宇文无双已经在这间“静室”待了整整三个小时。
柔软舒适的真皮沙发上,在听完秦无念三人所下的断言,就一直处于沉思状态的宇文无双独占一隅,苍白清秀的脸上,秀眉微皱。
“天规八将”每一位都是出类拔萃的统帅人物,都有自己的独到之处。“玄将”秦无念的心思机敏、八面玲珑;“狄将”明澈对枪械军火的烂熟于胸、信手拈来;“皇将”流风在网络世界中,游刃有余、所向披靡。而与这三人,同属于“天将”麾下四天王的宇文无双却是个特例。
外表斯文秀气的女子,格斗、狙击、拳脚,甚至是速度耐力,无论从哪个方面都略显薄弱。在无双安静的坐在杀发上,蹙起眉心凝眸沉思的时候,甚至会给人一种荏弱、需要保护的错觉。就是这样一个不在八将之列的女子,却拥有着能与八将中任何一位并驾齐驱的本事——聪慧绝顶、算无遗算!
当她用那双清澈透明,却又深不可测的双眼正视你的时候,当她用她那颗聪明绝顶的脑袋瓜估测设计你的时候,没有人,没有人能逃脱开。运筹帷幄,决胜千里,这八个字,就是包括“狂”在内天规八将,对宇文无双一致的定论。
现在,宇文无双那双眼睛就正在从迷惘转为光彩四溢,每当这个时候,就是秦无念他们知道,不知又是哪个该倒霉叫“衰”的时候了。
微不可觉的扬起一丝笑容,轻啜了口杯中的红茶,就在精致的红茶杯被重新放回到杯碟中的时候。
“无双,你快说,那般老家伙们到底有什么阴谋?”
“我猜他们肯定会在暗中使坏,对我们大哥,哼哼,玩阴的吧。”接着明澈的话头,秦无念单手比了个一手切的手势。
“你们既然都知道那还用问我什么?”
十分少见的,平时不苟言笑的宇文无双,竟半开起了玩笑。运筹帷幄者,统筹大局的自信气度在这半句玩笑中,展露无遗。
“天规的高层,表面上看来分成两个独立的控权群体,也就是长老会和天门八部。两者貌似分工明确,有条不紊,实际上,相信这些年来,组织内的激流暗涌,大家也看得到吧?”
“没错,那般老家伙们,他们的狐狸尾巴早就露出来了。而且近两年来,爪子越伸越长,急不可奈想要觅食。”
“哼!就凭他们,长老会,听着风光,要兵没兵,要权没权,几只虾米能翻出多高的浪。”
微笑着听明澈和流风说完,宇文无双做了个安抚情绪的手势,继续说道:“正是因为如此,所有,他们才会心有不甘,长老会早已今时不同往日。百年前那场恶战,其中一部甚至灭绝,八部损失惨重。也正是那一战奠定今天长老会不再把持生杀大权,只能退居二线,保留微薄全体通过驳斥权的境地。一百年,即使是再怎么灭绝生机的伤害也该是复苏的时候了。我想,现在这个时候就是长老会这堆死灰借机要复燃的契机。”
“你这么说的意思是……”无念插了嘴。
“我这么猜的理由就是,长老会,他们的确已经在这么做了。”
“天规从先秦五代开始的前身行会组织,发展到现在,尤其是近十年来从来没有出现过需要一个领袖的事情。当然也没有这样的必要,那么为什么,这么平静的千百年的时光都过去了,现在长老会才发出照会,说什么需要一个领袖更好的发展组织,你们不觉得这一切来得丝毫没有根据而且绝对也没有必要吗?”
犀利冷酷的语锋,只一击就击中要害。
“不错,那般老家伙们又不是吃饱了撑着难受,所以刚才我就说了,一定有什么阴谋!”
“而且绝对和我们大哥有密切关系……”
“你们何必罗嗦呢,说白了,无双的意思就是,那般老家伙们,真正想的是浑水摸鱼,趁火打劫!”
“不错,果然聪明。”
长老会密谋许久的,自诩为惊天大秘密的阴谋阳谋,竟然就在这间名为“静室”的客厅,在四位年轻男女的半调侃,半奚落的对话中,被剖析的泾渭分明。真不知道是该说,后起之秀厉害,还是腐木老朽了。
“大家都知道,这段时间以来,都是我在帮‘狂’代管‘天将’一部。昨天,为了保证试练的毫无障碍,我已经派人特地在几日前就着手调查所有相关的资料了,并且,在刚刚收到重要的信息。”淡淡一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又重新引回到正题,宇文无双这个人即使是在谈论如此重要事情的时候也显出那股天声的冷静淡漠,身为统筹全局者,目光高远,心平如镜是前提。
“‘狂’这次要完成的任务,绝非长老会照会上所说那么简单。常年停泊在南太平洋公海上的‘维多利亚号’,表面看是一艘只为上流社会精鹰人士服务的豪华油轮,实际上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