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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老婆是杀手-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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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最后整个事件不了了知。不过那些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文静从“天规”带来的人马并没有什么大的损伤,而“影子武士”最精锐的部分也保存了下来,只是普通杀手损失的数量较大,一下子使得“影武者”的成员锐减了四分之一。不过,总体来说,还并没有伤到“影武者”的元气。反而最应该感到伤心的人,应该是托马斯才是。

    既然是精锐,那么人数就应该多不到哪里去了,纠集欧、美这两个本来人口总体还比不上亚洲一个多,生育增长低下的洲界,无双当时推算托马斯的“路西法军团”,最多的话人树也仅仅在一千人左右。可是昨夜一战,无论是进入“影武者”总部的,还是没有进“影武者”总部的后来想进去的,总之一下子德光一把火就烧掉了军团精锐的十分之一。并且这还不算什么,最后谁又曾想到,德光这个原本托马斯非常看中的家伙,临死前还能把其麾下六大将一口气拉下去三个呢?这回可真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经过简单的包扎之后,来不及整顿那群现在可以说真正是“无家可归”残部,“洛”与木鹰黎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拜访一下多光罗。让先代的首领,来决定“影武者”在人才凋零之后,又该何去何从吧!

    “唉,”悠长的再叹了一口气,年近暮迟,却又得忍受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哀,多光罗除了叹气,此刻又能怎么样呢?

    “那美还说过什么没有?”从听到自己女儿、女婿被杀的消息后,一直沉默未语的多光罗,最终还是开了口。

    “那美小姐,要我转告首领,她的丈夫,也就是少君?德光,是一个顶天立地、拥有气概与度量的男人。”低下头,非常诚实的,将那美所要转告的话,完全重复了一次。

    “那美从来不这样评价德光,”忽然沉思了片刻,多光罗最后略带一点惊讶的评价道,“虽然她喜欢德光很久了,可是在我女儿看来,德光一直以来却也欠缺的就是那一种气概与度量,既然那美会这么说,他在临死前,一定做了非常了不起的事吧?”

    “非常了不起,他救了在下的命。”轻轻的点了点头,文静此刻也只能这么回答。

    “哦……”应了一声之后,仅仅知道了女儿女婿死讯,却没有心思在去问细节的多光罗,又开始继续的沉默了。

    “或许,我该将这个物归原主了!”拿出怀里的温玉,文静恭敬的走上前去,递到了多光罗面前,“这是少君让我转交给首领大人的!”

    并非不想要这一块少君的凭证,也并非不想得到“影武者”,只是现在的计划一切也已经乱套了。川上死了,德光死了,上层许许多多的负责人也死了,此刻即便是有着少君的凭证,估计也很难能够整合所有分布在日本的“影武者”势力,所以干脆一点,将这块凭证拿出来,之后自己再回去跟无双慢慢商议日后之事好了。

    这不是……”多光罗看着文静手上的东西,忽然眼神闪烁了一下,“这块玉石是‘影武者’少君的凭证,既然你得到了,那就没有必要还回来了。”

    “什么?”文静惊讶的抬起头,

    首领的意思还不明白吗?首领是打算认可你少君的身份了!”没有酒的时候真觉得难受,咕噜、咕噜的偷偷给自己灌了几口,木鹰黎实在是受不了了。

第一章 回家

    六月二十四日晴

    父亲银行二十周年庆典上,我第一次见到了他。喧闹豪华的宴会厅,他在站在人群中,可是在我眼中只有他被撇在一角。很巧合,在我注视他的时候,他也同时投来一瞥,冲我扬了扬手中的水晶杯微笑着做了个“你好”的口型。

    这个动作在这样的场合无疑是轻佻的,可是对他第一眼的印象让我忽略了这一点。他是个英俊的男人,有一双迷人的眼睛,尽管它们无意中就会泄露忧郁的情绪。

    即使是在很多年后,我也依然会想,在那一天,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一刻,吸引我的到底是什么?无解,答案是无解的。多年后不再年轻我,将这一切都归结于命运,那曾经虚伪甜蜜过,却又无奈凄凉的命运。

    这样类似的宴会,家中隔三差五就会举办一次,一次比一次奢华,一次比一次另人乏味。而每一次,我都是整个宴会的焦点。并非我的出色,只因为我是父亲唯一的女儿。

    歌声舞影中,我又一次被形形色色的男子围绕着,他们都有着不俗的谈吐,出色的容貌,显赫的家世,毕竟,能够资格被父亲列入邀请名单的都非一般角色吧。不是像往常那样,打点起温和却虚伪的笑脸,应付着,并在内心期盼这无聊宴会的结束,那一晚,我知道,我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喧闹的宴会厅,在我的视听感官中,被一层层过滤,最后,我所有的注意力都有意无意的集中到一点。这所有的不安情绪直到宴会即将结束的那一刻才被打破。甚至于,在此之前我都感到有些绝望了。

    这样的地方衣鬓飘香、精致奢华,却能看到和生鲜市场一样的景象,那就是善价而沽。每一张温文儒雅、巧笑嫣然的面孔背后,都是寻找买家或者卖家。被出卖的千奇百怪,能换取的也同样匪夷所思。家族的利益,个人的利益,甚至什么都不是,只为一个虚伪的名目。”

    大段类似自言自语的话,我甚至都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对我说的。尽管此刻,在宴会接近的尾声的时候。我疲惫的抽身开,将自己隐匿进露天阳台宽大的黑色帷幔中。

    他就站在离我不远处。原来,他也和我一样,能在宴会中找到这样的好地方。

    “你,去过生鲜市场?”

    “何止去过,在我在国外求学的那些年。几乎每天我都会光顾那样一个充满人世间种种气味的地方。很奇怪吧?”

    “不,我是说。你很特别。还有我实在不能想象你提着便利袋光顾生鲜市场的样子。”

    话题就是这样打开的,很荒诞吧。在这样一个月色氤氲的美丽夜晚,两个身着华丽礼服的男女,就这样视若无人的撇开喧闹的背景,占据着宴会中最冷僻却又最美丽的一角,就这样大谈特谈起生鲜市场一类的话题。真的很荒诞吧?

    后来,我们就开始了交往,我不是那种不谙世事的小女生,家族的教育,父亲这么多年苦心经营的耳濡目染,让我明白商人心目中最重的永远是“利”。当初我就已经明白,直到最后的最后,我都不曾怨过他,因为,骗了我的不是他,而是我自己。

    而他,后来成了我的丈夫——任遥轩。

    ……

    十一月二十九日,雨

    冬天,对这座南方的海滨城市而言,只是象征性一个过场。披着冬天的幌子,欢娱着冬季才有的节庆,实则的气候温度,只是中国大陆的早秋。

    南人从来没有看过雪。他说,没有雪的冬天是不完美,甚至不合格的。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他的家乡,西亚的某个地方。那里的冬应该是白雪皑皑肃杀冷清的吧。要不然,怎么能孕育出他这样的男人,不苟言笑。

    我从来都知道的,在他温情的面孔下隐藏着怎样一颗心。只是我依旧在欺骗着自己,告诉自己这个已经注定会和自己共度一生的男人,也如同我爱他那般爱着自己。可惜,对于他不爱我,这个事实,可以说从开始他就从来没有隐藏过。他没有说过,可是他那双最初吸引我的忧郁眼睛,代他说出了一切。通常,拥有那样眼神的男人,在他的心里一定深驻着一个刻骨铭心的女人,更可惜,这个女人不是我!

    早上打开窗户的时候,我竟在这南方城市的暖冬中,感觉到了彻骨的寒冷。是因为肚子里的小生命吧,想到我即将出世的宝贝,我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这个孩子在七个月前拜访了我们,这是个意外更是个惊喜。尽管这个小生命从一开始就没有吸引他父亲的注意。

    是的,从和他结婚的那一刻起,他的野心他对权利的追求就一点点撕破他温和的面孔。或许他从来不曾隐藏,一直有的只是我的不甘心。

    哈!那个幸运的家伙,只不过靠自己的女人,自己的岳父就一下子平步青云,真是想让人不羡慕都不能够。只是,希望他这样的幸运可以一直持续下去才好。”

    “幸运,与其说是幸运,不若说是无耻。这样出身的家伙即使上帝恩赐给他一条捷径,最后的结局也只能是穷途末路。”

    “无耻吗?我倒觉得这是位识实物的俊杰,看看人家的手段谋略,我们应该觉得汗颜才是。”

    ……

    林林总总,自新婚那日就四下传播的流言像洪水一样侵袭着他。只有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诱因。真正造就他仅靠父亲银行二十忆贷款,六年时间内从岌岌无名,演变为西亚最杰出一代商业新秀成就的,只是他自己。

    父亲去世的那一年,曾亲口对我说过:“将你嫁给他,可能是我一生中做过最正确,同样也是最错误的一件事。他的日后的成就我不用看也能想象得到,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你,我最疼爱的女儿。”

    在父亲去世后的第三个年头,在这个清晨的冷风中,我终于明白了父亲的忧虑。

    这时,他,任遥轩,与我同床异梦整六个年头的丈夫,在世界范围内的金融界中,有了一个真正可以概括他的绰号——

    “西亚之虎”!

    一月十三日,雨

    死亡,并不可怕,对于一个生无可恋的人来说,也许死亡只是一种自我放逐与自我解脱。如同当初的父亲,如今的我唯一放心不下也是我的孩子,我的即将出世的宝贝。

    医生告诉我,一个星期后,我的宝贝,一个漂亮的女儿就即将诞生了。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她“雯雯”。一个美丽无比的女孩,像天边云蒸霞蔚的云彩。我想,我这个心愿应该可以达成吧。给新生儿起名,在我看来,是件慎而又慎的事情,我本不该逾越他的权利,只可惜直到今天他甚至都没有过问过有关孩子的任何讯息。

    想想真是有些悲哀,从见到他的那刻起,直到今日,我都从来没有怨恨过他。有的只是无奈,令人绝望的无奈。

    在最后的日子里,我知道我应该尽量为孩子多做些事情,只可惜,在我混沌的意识里,思念最多的依旧是他的影子。如果真的有天国,在那里我也依旧会恋恋不舍的凝视着他,我的丈夫,我即将出世孩子的父亲——任遥轩

    ……

    轻轻合上这本被翻阅过无数次的厚重日记,雯雯无限珍惜的抚摩着纸张上每一道折印。将母亲生前的日记紧紧抱在胸前,眼泪像开了闸的洪水,无声的,却猛烈的滂沱。

    至今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本日记本时,起先的惊喜、伤心、悲痛、震怒。那个从她记事开始就不苟言笑,又总见不到面的父亲,每次在自己追问他:“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不要雯雯了?”的时候,这个自己称之为父亲的人,脸上古怪的神情。复杂而又矛盾,掺杂着痛惜悔恨与茫然。

    自己为什么从小没有母亲。父亲为什么在自己提到母亲时,有这样怪异的神情。这一切的迷题都自雯雯看完这本日记的那刻,大白天下。

    真相,原来这就是真相。

    一个自私的男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娶了一个善良的女人,最终却害得这个女人痛苦一生,抑郁而死。

    也就是从这一天开始,雯雯从最初那个努力做好父亲交代的一切,只想多赢得父亲一点点关心,哪怕一个鼓励眼神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个染了满头金发,会开最快跑车,会毫无底线任由自己放肆下去的任大小姐。

    “笨蛋,醒了怎么不开灯?”

    “啪”,无声无息走进房间的男人,按下开关。靠墙壁一盏柔和的罩灯,亮了。

    猛然抬起脸,雯雯满脸的泪痕和眸子里燃烧的火焰暴露在灯光中。这时候的雯雯就像一头受伤的小兽,戒备着,对一切都充满了仇视与愤怒。这样的场面立刻让KEN回想起,从孤儿院被领养到“任家”初见那个小女孩的情景。

    又这样了吗?真是糟糕啊!”故作轻松调侃的,KEN只是像往常无数次那样,走过去,楼住雯雯的肩,让她的脸孔隐藏在自己的衣衫中,只到感觉到胸口的衣服湿了一大片。

    一个月前,在南市的北街酒吧,雯雯被“狂”带走。任遥轩以出乎寻常的放任态度不理会雯雯被“虏走”的事实。转而实施三家会谈的事情,KEN被委派了大量的任务。一忙就是忙了整整一月。一个月内,尽管没有人提及雯雯的下落,但是KEN知道,无论是自己还是自己的BOSS,身边的每一个人都在担心那丫头的安全。

    直到,昨天半夜,杳无音讯一月的雯雯,突然自己回来了。

    回到家的雯雯甚至没有和任何说过话,只是回到自己的房间大睡特睡,直到刚才,KEN进入她房间。

    果然,这个丫头对于自己的生世还是那么的耿耿与怀,不过自己却又真正的帮不了她什么。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这个妹妹又的确是自己小心呵护着长大的。

    看起来,自己还是要擅权一次,介入BOSS的家事了。

    哭够了吗?其实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在你十六岁那一年,你才看到这本日记。而之前的那么久,就算你每天都会在夫人的房间徘徊三个小时,却从来没有发现过有这样一本东西存在过。”

    静静的看着雯雯掉着眼泪的样子,其实自己很早就能看出端倪来的事情,或许只有这个傻妮子看不透吧!

    又或者,我应该这样说。如果BOSS不希望你看到它,那么这辈子你对母亲的记忆将永远只是个模糊的影子。又或者,只要BOSS愿意,他可以模拟出任何一种‘事实’,毕竟有关BOSS和夫人的往事,能说得上话的也只有他。”

第二章 父女

    “事情大体就是这样,那天我和他出去后,直到昨天我自己回来。这之间发生了太多以我对那个痞子的了解都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在你们就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事情提出疑问前,我想我有理由和立场先问一个问题吧?”

    在雯雯以尽量平稳详细方式讲述完她和狂在一起的一月经历后,却出人意外的说出了这么一句。

    没有错,在雯雯走出自己房间后的一个小时。现在的地点是南市,老爷子的家“周宅”。早晨的清爽空气中,阳光自窗外倾泻进来,老爷子家宽广的客厅内,热闹非凡。除了尚在日本的文静和木鹰黎;以及出了趟远门的无双外,剩下该到的人一个不漏。

    环绕客厅的三组真皮沙发上,周宅的主人,老爷子,流风、明澈、小五占据一侧,雯雯与一同到来的KEN占据另一侧,而最宽大的一组沙发上,另有一位极其特殊的人物独占一隅,“西亚之虎”——任遥轩。

    需要提及的是,在KEN受雯雯委托去请自己的BOSS一同前往的时候,任遥轩脸上古怪的神色。

    那一瞬间,KEN甚至有捧腹大笑的冲动,从十岁进入任家开始,真的是鲜少有机会看到BOSS这只“西亚之虎”脸上有这么惊诧,又暗藏疑惑的神情,在这之前,要知道自己的BOSS可是连泰山崩倒在面前也不会动容丝毫的角色!

    可是今天太不一样了,雯雯叫BOSS来的目的到底是什么,KEN不知道,但是可以确定的有一点,那就是绝对和这对父女间的隔阂有关,也和这个丫头在房间抱着自己母亲的日记默默流泪分不开。可是在这样的家庭中成长起来的她绝对不是个脆弱的女孩子,虽然她刁钻任性,但是雯雯的温和善良,依旧是她的天性。别人不能确定,但是对从小看这样一个矛盾女孩长成的KEN而言,这个小妮子的心思是绝对瞒不过他的。偷眼观察了下自己BOSS紧绷的面色,KEN不由在心底发出会心一笑,今天的这次会面,对这对冤家父女而言,萧哲的事情只是幌子,真正令人期待的恐怕另有所指吧。

    “嘿嘿!我就说嘛,那天我就可以很、非常、异常确定的跟你说。那个宾馆,那个停车场,老大一定光顾过了。”

    “切,这还是用你说。貌似那天作出如此英明结论的那个人是我才对吧。不过说起来老大就是老大,连这样的包围网都能瞬间突围,真是不简单阿。”

    最令人觉得安慰的恐怕不是老大没有事,而是估计那讨厌的兄弟两个,终于可能OVER了,说起来,我还真是有些难过啊。“

    “日,流风你够了吧!”

    乍听到有关“狂”的消息,三个家伙竟然忍不住,当着众人的面大声调侃起来。直到,“好了,你们三个臭小子,我想任小姐应该有话要说。”

    从遥轩进入这个老宅,坐到沙发上开始,老爷子和流风等人对眼前这只“西亚之虎”的出现,除了该给予的礼貌外,剩下的却没有太多的惊奇与恐惧。即便是遥轩称霸一方,即便是遥轩翻云覆雨,也即便是遥轩威名赫赫,在他们看来也没有什么可以觉得惊奇的地方。再怎么样也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从另外一个方面看,流风这群人自己也才是可以真正决定别人生死的存在。对于老爷子和流风等人恭敬而不畏惧、礼貌而又不亲切的态度,任遥轩则更加大度表现的无所谓。因为他本来就不需要别人对他有过多的情绪,而此次前来,除了听听自己女儿有什么话要说外,已经整合了亚洲三巨头,终于腾出手来的他还需要跟老爷子谈一谈合作的事情。与其要一个唯唯诺诺以自己的话马首是瞻的合作伙伴,遥轩还不如要一个从心态上就对自己不恭敬而又对等的伙伴。只是,听这些人说话的语气,似乎又和自己想象中那种杀手的刻板远不相同……

    从一开始到现在,雯雯一反常态的安静的神情,遥轩这个父亲是第一个发现的;而另一方面也引起了老爷子的注意,因为情报上的任雯雯可从来不是这样安静的人。

    做了个平摊双手的表情,顺着老爷子的话,流风堪称呼绅士风度的说:“任小姐,请说。”

    没有记错的话,雯雯结束与萧哲一个多月经历的同时,就抛出了这么一句,“刚才说好的,在你们问其他问题前,我要先问一个问题。”

    “好的,我要问的很简单,我想知道,这一个多月内,至少有二十天以上,和我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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