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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小婉假装在宽松地袖子里掏摸了一下，暗中从小碗儿中扯出一段白绫来。“诸葛大家，请教了！”
白绫如箭，猛地射向诸葛芸希。诸葛芸希微微一闪身，避开了这一击。
诸葛芸希诧异地看了秦小婉一眼。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秦小婉这一出手，那凌厉的攻掠之气勃然而出，与诸葛芸希的水云嬉婉约柔美风格迥然不同。
未有迟疑，白绫当空一转，如游蛇般灵活，朝诸葛芸希缠绕而来。诸葛芸希单手一撑，从座位上飞腾而起，落到当中的舞台上。
秦小婉紧跟着一个纵身，跳上了舞台，白绫裹缠翻飞。没有任何藏拙，秦小婉使的她刚刚熟练的玄天霓虹舞第一篇虹绸弄影·影杀！当然，秦小婉没有动用斗气。她仅仅是熟练了招式，在不动用小碗儿的情况下，却不能圆润地将斗气融入一招一式中。
秦小婉没有动用斗气。诸葛芸希也就没有使用斗气，竟是被迫得连连后退。
“好！”诸葛芸希美眸中异彩连连。她猛一转身，一把撕裂了舱壁上悬挂的帷幔，撕下一条蓝色缎带来！
蓝缎对白绫，犹如蓝蛟战白蟒。两个都是一样的灵活。诸葛芸希一举一动至柔至美，娇媚横生；秦小婉翻飞腾挪柔中带刚，别有风采。
平阳王和昭阳王俱是没有说话，目光随着两个少女的身姿闪挪而移动。
船舱里的人则纷纷举目凝望，大饱眼福。他们看的是热闹。
诸葛芸希脸上渐渐浮现出笑意来。从秦小婉的攻击中，诸葛芸希已然明白。秦小婉是在用白绫告诉她，她秦小婉是名战士，而非舞者！告诉她，秦小婉非是烟视媚行之途，她追求的是真正的斗气巅峰！
“既然如此，我便指点你一二！”诸葛芸希温婉一笑。这一笑，倾国倾城！在场诸男子无不感觉心肝儿轻颤。
“敬请赐教！”秦小婉欢欣鼓舞。她赌对了！诸葛芸希真的被她的武技打动，接受了她秦小婉！
无形的斗气涌上蓝缎。诸葛芸希动用了斗气。不过，她把斗气的力量压制在斗士阶段，以免误伤了秦小婉。
秦小婉睁大眼睛，仔细观察着暗藏在蓝缎下的斗气，将自己的斗气倾入白绫之中。用白绫碰撞蓝缎。
“刚烈有余，柔软不够！”诸葛芸希微微摇头。
秦小婉急忙调整。
两个少。女你来我往，蓝缎白绫飞来旋去，犹如两个飞天翩然起舞。煞是美观。
“秦小婉，不要妄想把绫罗变成宝剑！她柔任她柔！”诸葛芸希和秦小婉似乎都忘记了时间、地点，两人打斗着，出了船舱，上了甲板。又从甲板跳上舱顶！从船头到船尾，再从船尾到船头。
“诸位大人请先回吧！她们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平阳王和昭阳王苦笑不已。世道变了么？轮到他们两个王爷眼巴巴地等着。还好，她们都是美人儿，用的也是美美的武器，权可当做舞蹈来观赏。
两岸上，早已围聚了无数百姓。
“快看！那是仙子在跳舞么？”
“不是！她们在战斗！”
“战斗？这位斗者大人，你哄我们普通人不懂打架么？哪有打架打得这么漂亮的！”
韩大川自打秦小婉一上船，心就提了起来。他可不清楚两位王爷到底是个什么人品！秦小婉这么单纯美丽的小姑娘，只身上了男子的船，总是叫人放心不下。若是两位王爷是那等无耻荒yin之徒……
直到看见秦小婉和诸葛芸希在甲板上出现，韩大川才松了口气。他仔细看着她们的战斗，细细分析着秦小婉的长处和短处。
诸葛芸希偶然传来的一声傲娇教导，每每令韩大川频频点头。“一语中的！一语中的啊！看来小婉终于为自己找到好导师了！”
一个小时，秦小婉和诸葛芸希都是香汗淋漓。
两个小时，汗水都湿透了她们的薄衣。
三个小时，衣衫在舞动中被夜风吹干，又再次被汗水浸湿。
夜已深深。围观者依依不舍地散去。
巨型画舫缓缓移动，秦小婉和诸葛芸希却恍然不知。
开始的时候，韩大川还能在岸上追着画舫走。后来，画舫驶入了平阳王府禁地。王府横跨于湘江支流上的巨型铁栅栏缓缓朝两侧拉开，让画舫驶入王府。继而又缓缓合拢，将王府与外界隔断。唯任河水滔滔奔流。
韩大川的心又提了起来。这可是进了人家老窝里了。若是两位王爷起了坏心，可是大大的祸事！韩大川好不纠结！可王府森严，纵然韩大川有斗灵士的修为，也不是能随便擅闯的。
此时肚子咕咕叫唤，韩大川才惊觉自己还未用过晚饭。但他顾不上了，急忙朝学校跑去。他得去找百里青梅，帮忙要人！
小碗儿表面忽然闪起浮光，一个小红点在浮光上移动。秦小婉心思一动。小碗儿追踪到了蒙谷山出现过的黑衣蒙面人！
秦小婉猛然抽身，落到船头甲板上。举目一望，水面窄了不少。两岸花团锦簇，亭台楼阁美不胜收。“这里是？”秦小婉这才恍觉打着打着，已是不知身在何处了。船还是那艘船，但河流已不是平阳城中的湘江了。
“这儿是王府！船已经停靠好了。我们上岸吧！”诸葛芸希收了蓝缎，轻轻一纵身，当先掠上了岸。
第七十五章 留宿
“王府……”秦小婉恍然，难怪景象如此华美！这些富人可真会享受，家中有河有山，看样子占地比平阳斗气学校还要大！
秦小婉的心思只在这上面稍稍一转，便关注起小碗儿追踪到的人来。
秦小婉举目看了看。周遭楼台花榭错落有致，清幽月色下，并不见人。小碗儿追踪到的人也是一动不动，秦小婉料想此人多半正在歇息，方才定下心来，对诸葛芸希嫣然一笑，盈盈一拜。“多谢诸葛大家指教！小婉今晚收获良多，诸葛大家的恩义，小婉必当铭记终生！”
诸葛芸希娇嗔道：“你如此客气，我可生气了！难道我是为了让你铭记终生，才如此的吗？你又不是有钱有权的美男子！要你记住我，有何用？”
秦小婉被逗乐了。“呀！诸葛姐姐你的要求真高，有钱有权的美男子，当世也没有几个吧？”
“这里不就有两个？”诸葛芸希玉手一指，盈盈地笑了起来。她这一笑，月光及春花都显得暗淡无光。
平阳王、昭阳王和袁琼莹从一树开得正艳的海棠花后绕了出来。昭阳王笑道：“高富帅是上钩了。就是不知两位大小姐可有把我们铭记在心？”
“高富帅？”秦小婉感觉这词挺新奇，不由重复了一声。昭阳王话中的他意，秦小婉却是忽略了。昭阳王应该是在和诸葛芸希调笑吧！
“很形象吧？这可是我四哥发明的新词！”昭阳王说道。
“确实是好词儿！”秦小婉抬眼去看平阳王。这个人在秦小婉心目中的形象离传说中的修炼痴人越来越远了！
本来听闻平阳王醉心修炼一直无法关心政事，秦小婉对他多少还有些崇拜！可现在……百闻不如一见啊！原来这位整日的就是在琢磨这些？
昭阳王又说道：“秦小姐，我四哥很高富帅吧？今晚花好月圆，秦小姐要不要和我四哥花前月下，加深下印象，好叫你能将他铭记于心？”
诸葛芸希双肩不由自主地缩了缩，看向秦小婉。
袁琼莹脸上大变，嫉恨地盯着秦小婉。
秦小婉脸上礼貌的笑容顿时凝结成冰。她行了个屈膝福礼，道：“两位王爷惊才艳绝，小女子已深刻铭记。两位王爷，天色已晚，小女子该回校了！请王爷恩准小女子就此辞去！”
袁琼莹嗤了一声。
昭阳王惊诧了，挑了挑眉头，上下把秦小婉打量了起来。诸葛芸希对秦小婉暗暗点头。平阳王却微微皱起了眉头。
两位王爷都没发话，秦小婉也不能如平素和同学相交那般，说走就走。秦小婉垂首站着，内心不由焦急了。
昭阳王那句话实在太露骨，秦小婉不是傻的，哪能听不出其中的弦外之音。而秦小婉立即请辞，两位王爷也不是傻的，自然明白她这是拒绝的意思。
一时间，五个人都没说话。寂静得令秦小婉几要窒息。
袁琼莹嘴巴翘着，冷笑着看着秦小婉。她觉得秦小婉在装！故作矜持！
秦小婉咬了咬唇，缓缓跪下！“请两位王爷准小婉回校！”
昭阳王冷哼了一声。“不识抬举！”
诸葛芸希跪了下来，恳求道：“昭阳王爷，平阳王爷，若是你们有所需要，就由芸希效犬马之劳吧！芸希必定竭尽所能倾力承欢，但是小婉是好女孩儿，肯请二位王爷准她离开！”
秦小婉看着诸葛芸希，满眼感激。
昭阳王略显愠怒，冷冷一笑，说道：“四哥，你看秦小姐满面红霞飞，她很懂你的心思呢！”
秦小婉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脸，惊觉自己竟已是双颊发烫似火烧一般。但她可以发誓，她内心的想法哪怕是潜意识的想法，也绝对不是昭阳王说的那种！
秦小婉越发焦急，想要辩驳，却感觉无论说什么都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意思。正在此时，就听昭阳王说道：“芸希，你快快起来，不要搅扰了四哥和秦小姐的好事！”
“请王爷高抬贵手！”诸葛芸希猛地一低头，就要给两位王爷磕头。但昭阳王抢上一步。诸葛芸希这一磕，磕到了昭阳王脚背上。
只听平阳王冷冷说道：“夜深了，学校关门了！秦小姐今夜就留宿这里吧！芸希，烦劳你带她去沐浴更衣，完了就送到月影阁歇息。”
“王爷！”诸葛芸希的声音里已带了哭音！她看看平阳王再看看昭阳王，一时间竟不知该向那位王爷求情。两位王爷似乎都是一样的铁石心肠！
诸葛芸希转头看向秦小婉，泪水含在眼眶里，一脸悲切。
秦小婉心中忧愁，心思急转。若是一味乞求，说不定激怒了这两个王八蛋，给芸希、给自己、乃至秦家遭致灾祸！想想先前那场所谓的船游湘江之行吧，分明就是一场变相的拍卖权势利益！这俩王八蛋能如此玩弄权力于掌骨之间，何况小小秦小婉，小小秦家！
“王爷有令，小女子自当遵从！”想明白其中利害之后，秦小婉冷静了下来，从容说道。
“小婉！”诸葛芸希不可置信地盯着秦小婉。昭阳王哈哈一笑，一把将诸葛芸希拉起来，往怀中一拽。一手紧紧搂了她的腰，一手捏着她的俏脸蛋，柔声说道：“芸希，就按四哥吩咐地去做吧！你知道的，本王今天新收了袁丫头，今晚怎么也要陪陪她！一会儿侍奉完秦小姐，就自己乖乖回房睡吧！”说着，昭阳王低头在诸葛芸希嘴唇上亲了一口。
袁琼莹大喜过望，满面红光。
“四哥，你吃你自己碗里的菜，芸希只是捧菜的，你可别打她的主意！”昭阳王又对平阳王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了一句。
“去你的！把我当什么人了！”平阳王轻轻喝斥了一句。
昭阳王又抱着诸葛芸希亲了一口，拍了拍诸葛芸希的脸蛋说：“乖乖听话！快去侍奉秦小姐沐浴更衣，她还小怕是有诸多不懂，你多教教她！”说完，笑嘻嘻拉着袁琼莹走了。
第七十六章 我们就寝吧
诸葛芸希见昭阳王是指望不上了，便抢步到平阳王更前，噗通跪下了！“王爷！请收回成命！放小婉回去吧！”
平阳王却是看也不看诸葛芸希一眼，抬腿就走。
诸葛芸希眼中积蓄已久的泪水簌簌落下，悲悲戚戚地抬头望着秦小婉。
“诸葛姐姐……”秦小婉搀扶起诸葛芸希，掏出手绢来为诸葛芸希擦拭泪水，“姐姐，你怎么哭了？”
秦小婉心中好生感动，诸葛芸希与她才相识小半日，竟能为她做到如此！秦小婉在心里已把诸葛芸希视为姐妹。
诸葛芸希手指微微颤抖地抚过秦小婉的面颊，“小婉，你还不明白？他们要你……要你……”
诸葛芸希羞于把话说下去，秦小婉却已明白了。“姐姐，月影阁是何地方？”
诸葛芸希说道：“月影阁是平阳王的寝宫！”
秦小婉点了点头。事情更加明了了。秦小婉心中已有了主意，当下对诸葛芸希笑着说：“那可真是不妥了。我虽说是斗士，可户籍只是个平民，住王爷的寝宫，的确唐突了！不过，诸葛姐姐，王爷亲口下令让我住的，有何住不得？你快不要哭了！我不会有事的！姐姐，我们走吧，刚才出了好多汗，全身腻得慌！咱们洗澡去！”
诸葛芸希惊疑道：“你愿意去住？你是不明白，还是？”诸葛芸希把秦小婉上下打量着，一字一句地问道，“还是愿意？”
秦小婉笑着说：“啊呀，姐姐何必那么认真！住哪里不是住！你看月亮都已偏西了，我们快点去洗了早点睡吧。”秦小婉心中的主意却是不便对诸葛芸希直说出来。
诸葛芸希摇着头，一脸地不信。“秦小婉，我看错了你！”诸葛芸希似怨含恨地说！她的语气很重，声音却偏偏极低。说完，诸葛芸希猛别过身去，眼眸中全是失望。
“姐姐，我……”秦小婉欲言又止。
“那请吧，秦小姐！”诸葛芸希再转过身来时，已是冷了脸庞，漠然地说道。
到了浴室，诸葛芸希便命王府丫鬟们为秦小婉宽衣解带，侍奉秦小婉入浴。秦小婉在水里说：“诸葛姐姐，你快下来，我们一起洗吧？”
诸葛芸希冷言道：“奴婢身份低贱，怎可与秦小姐千金之躯同沐一水，污了小姐您的娇躯？奴婢去为您准备衣物！”说完，诸葛芸希转身就走了出去。
秦小婉笑了笑。诸葛芸希内心真实意思恐怕是想说：和你一起洗，没地脏污了我！
诸葛芸希给秦小婉捧了一套轻盈华美的丝裙来，但秦小婉没有穿。“我这校服已经干了，还穿它吧。穿别人的衣物，我不习惯。”
“这是新的，小姐！”一个在一旁帮着伺候的王府丫鬟说道。
秦小婉没有说话，自顾自地穿了自己的校服。诸葛芸希拿着梳子，冷言道：“奴婢伺候秦小姐梳头吧。”她口口声声自称奴婢，不再叫小婉，而称秦小姐，可见她心中对秦小婉的厌恶已深。
秦小婉也不急着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以后诸葛芸希自然会知道真相。
当下，秦小婉笑道：“诸葛姐姐，我这是要去睡觉的，还梳什么头？诸葛姐姐，你也早点歇息吧！我这就去睡了！”
诸葛芸希冷哼道：“如此芸希告退了！”诸葛芸希转身吩咐侍立在侧的王府丫鬟们，着令她们护送秦小婉去月影阁，她自己匆匆走了出去。月影阁这名字听起来像是女儿家的闺阁，装饰得也很柔媚温馨，不像男子居住的地方。秦小婉一走进去，就被屋里的氤氲香气弄得有些迷醉。秦小婉几乎都要认为是迷香了，但小碗儿收取了一点空气，鉴定之后，发现只是花粉香料过量。
“变态！”秦小婉在心中骂了一句。这哪是一个王爷该有的寝宫，是妓院还差不多！到处都是纱飘飘香盈盈。
桌子上已摆好了一桌丰盛的酒席。平阳王正坐在桌前，独饮。
秦小婉眼睛一亮，她本来正愁该如何提出喝点酒什么的，没成想他自己先给摆上了。秦小婉紧走两步，上前行了屈膝福礼。“民女秦小婉拜见王爷！”
平阳王抬了抬手臂，示意秦小婉入座。他眯缝起眼睛，打量着秦小婉，口中似是自言自语。“校服，素颜，披肩发，鬓角发梢带着水珠……不错！制服，小清新，微湿，挺多元化！芸希果然很懂男人的心思！”
秦小婉心中黑线、怒火凶凶！面上却只是淡淡一笑，拿了酒壶倒了满满两杯酒。
她将一杯放到平阳王手边，端起另一杯，站起身来，说道：“秦小婉今日得以觐见王爷，莫名惊喜，敬王爷一杯，小婉先干为敬。”秦小婉举杯到嘴，一仰脖，将酒全数倒入口中，流进小碗儿里。秦小婉做了个假的吞咽动作。
酒入碗中，小碗儿轻轻摇摆着旋转起来。很为此酒的甘醇而欢喜。这家伙，居然还是个酒鬼。和吃菜一般，这些酒小碗儿照单全收，却不生产丝毫灵气，更无益于他自身的修复。但也没甚坏处。
平阳王没有说话，只是用一双漂亮得令女人嫉妒的眼眸看着秦小婉，慢慢拿起酒杯，将杯中酒干了。
秦小婉又满上两杯。“这一杯敬王爷风姿卓雅！”
平阳王依旧没说话，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把酒喝了。
“再敬王爷英武不凡！”秦小婉被平阳王看得毛毛的，硬着头皮继续敬下去。不能杀他打他，也不能不理他转身就走，秦小婉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把他灌醉！
“小婉好生钦佩王爷，敬王爷一杯。”
“……”
秦小婉发现自己其实挺厉害，说了一大篇谎言，居然脸都没红一下。面上还能带着甜甜的微笑。人，果然都是逼出来的。
十几杯后，平阳王有了薄薄醉意，他站起身来，抬手握了秦小婉的手腕。“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寝吧！”
第七十七章 窃听
这流氓意图终于是赤裸裸地表达出来了！秦小婉真心想从小碗儿里翻出铁精小刀，一刀给他戳过去。
但想到小碗儿早已发现地这宫殿四周那些强大的守卫类存在。王爷啊，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
若是其他男子如此，秦小婉早就一刀削了他！可现在，秦小婉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低头垂目，道：“王爷，咱们再喝几杯吧！等人家醉了，便任凭……”
“呵呵……”平阳王饶有兴趣地盯着秦小婉，舔舔了自己的唇，色色地笑了起来。“好！来人，上酒！多来几壶！”
丫鬟们立即捧了六壶酒上来。
“那就加快点速度吧！”平阳王抄起一只酒壶，“我们一人三壶！我喝完了你若没喝完，我就喂你喝！”表情一直很正经样的平阳王突然冲秦小婉邪邪地眨了眨眼。
秦小婉把酒壶拿起来，对着壶嘴就吹。反正是往小碗儿里倒，又不是进她的肚里。再来几水缸都无所谓。为了不让平阳王看出异常了，秦小婉曲起一臂，用袖子遮挡住喝酒的样子。
在平阳王一脸惊讶中，秦小婉“倒”光了一壶酒。“王爷该你了！”秦小婉恭敬地说。
三壶酒灌下去，平阳王很干脆地趴下了。
秦小婉看看左右无人。侍女守卫早就被平阳王屏退了。这种事情，一般人还是不会喜欢有人在一旁围观的。这下方便了秦小婉。
秦小婉把平阳王弄到里屋的大床上。这床真是很大，有六七米宽！床的一侧，还有一面亮晃晃地铜镜！秦小婉很奇怪，在床上放镜子做什么？他难道在床上穿衣服么？
平阳王醉得跟死猪似的，一动不能动。秦小婉很不客气地在他背心贴了一掌。碗刺发动，一个追踪纹章盖了下去。
小碗儿“喝酒”喝多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