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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木水火土-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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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白夜行

  秋稀焰拍了拍身上的雪;不急不缓走到那几人旁边;仿似不经意般一脚踢倒那个刚堆好的雪人;末了;又扫了一眼方才说话的那个孩子。一起参与堆雪人的女孩子;突然就大声哭起来。
  这时金部一和梳楼从远处过来。秋烯焰扫了梳楼一眼;她低下头;怯怯地看了眼眼前还在哭的女孩子;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金部一懒懒一笑;“就不玩了么”
  秋烯焰声音沉沉;“嗯。”
  梳楼想到这里;不自觉地勾了唇角。她愿意陪他一起疯。
  秋烯焰合上书本;起身出了教室。一月;这个城市正值隆冬。下午五点;天已经灰蒙蒙一片了。
  他知道;有人在急切地等他回去。突然想到手机似乎忘了;他不悦地皱了皱眉;折身上楼去。
  听到某人独特的下楼的脚步声;初煊微笑着地转过身来。
  秋烯焰淡扫她一眼。
  她笑着上前一步;扬起手里的书。“那个;爸爸说;明年可能要转学了;这本书;听说是你喜欢的;送给你。”
  秋烯眼看到封面上粗黑的“白夜行”三个字;冷冷说;“我有了。”
  初煊目光一黯;“我知道。反正以后也见不到了;就当留一个纪念吧。”
  “既然都见不到了;又挣扎什么。”
  初煊顿了顿,说;“你要是不想要就扔了吧;刚好前面就有垃圾桶。”说完;将书往秋烯焰身上一推。
  可秋烯焰却退了一步;没用手去接。那本书啪地一声坠落在地;翻成凄凉的形状。
  初煊低下头;一滴泪落在地板上;溅成了花。她吸了吸鼻子;转身迈开步子;却忘了她就站在阶梯旁;所以踩了空翻身狼狈地扑在了雪地上。她将脸埋在雪里;肩膀微微颤动;低声抽泣起来。
  秋烯焰双手扶住她的肩膀;将她从地上扶起来。却见她面色惨白。初煊软软靠在他肩上;他状似无意将她推开;用双手支住她;雪地上一片刺目的红却落在了他的眸子里。大概分辨了位置;应该是从她小腿上浸出来的。他打横抱起她;快速往校门口跑去。
  秋烯焰看着她小腿上缠着的绷带;那里有一个一分米长的刀伤。“怎么回事”
  初煊嘴唇惨白;“爸爸说要转学;我不想转。”
  秋烯焰得到了答案;正要站起身时;却被初煊拽住了手。他目光一沉;用另一只手拿开初煊的手;尽量不牵到她的伤口。
  少女唇色惨淡。“再陪陪我,就一会儿,好不好。”那对眸子盈盈转动,盛满祈求。她看到球烯焰目光沉沉,浅色的嘴唇轻抿。最后轻轻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他侧着头,看室外正慢慢转黑的天空。她目光痴痴落在他的侧脸上,不经意间弯起嘴角,露出浅浅的酒窝,“谢谢你。”见他不说话,又继续说,“记得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坐在车里,带着厌倦看那栋楼。我当时就想,我要离开那里,离开那个你不喜欢的地方……你知道吗?我原以为我会和你一起离开,可是我等了很久……” 
  秋烯焰突然眸子一缩,起身要走。差点忘记了,梳楼在等他。
  初烜错愕地看着这骤然的举动。哑声道,“你要走了吗?求求你……”
  秋烯焰的目光扫在她身上,最后一转,身影消失在门后。
  那句别走哽咽在初烜喉咙里。
  秋烯焰踩着雪快步回家。街旁的路灯从身旁退开,雪片落在他的睫毛上,他轻轻眨眼,那雪便化掉了。
  梳楼听到门铃响,奇怪地看了眼窗外。不是说要晚点才回来吗?嘴角噙笑,目光从门边往上一抬,顿时呆住了。等到反应过来,就要将门关上,却发现根本来不及了。夏常新眯着眼用力挤进去。
  梳楼心跳没有节奏的乱跳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你,你来做什么?”她一步步退到房门边上,转身溜进去,却没来得及关上。只能用力往外面推,指骨微微泛白。她只觉得头昏,语气里带着深深地恐惧。“你,你……”
  夏常新的目光死死落在她绝世的面颊上,一边用力往里面推着门。他说,“梳楼,秋梳楼……”
  梳楼一只脚往后撑着,形成弓步用力要将门关上,可是门却渐渐在打开。“求求你……不要进来……”梳楼看着渐渐扩大的门缝,眼泪突然就流了出来。“求求你……”
  夏常新依旧盯着她的脸庞,“不要哭,你不要哭!”说完突然发力,门往后一撞,梳楼被推到在地。夏常新将门一关,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她。
  梳楼抓着床沿站起来,恐惧地看着这个男人,一边四下打量有什么东西可以防身。可就在四处扫视之际,夏常新已经扑到她身边,用力地拽住她的双臂。梳楼只觉得自己突然被扑倒在了床上。
  她盯着那个男人的眼睛,颤抖着说说,“我不是蒋婕,我不是蒋婕……”
  “不管你是谁,都无所谓了。”男人的身上有酒气,呼吸重重地喷在她的脸上。梳楼用力想要推开他,她很少和异性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而那个人,却躺在她身上,带着那么真实的重量。
  “求求你放开我,求求你……”梳楼浑身哆嗦着请求。
  男人却贪恋地看着她的眼眸,迷醉地说,“你的眼睛真漂亮,像她一样。”他一只手将她双手抓住放在头顶,另一只手将她耳边的发丝捋到耳后。见到梳楼下意识地皱着眉闭着眼将头往旁边一侧,“不要……”他的眉头紧了紧,不悦说,“你躲不过的。你以为你可以逃到哪里去呢?你以为你在秋烯焰身边就能安安全全的吗?你知道你在心里默默喊着他的名字的时候,比如现在这样,他在哪里吗?你知道为什么我会这么笃定地闯到你们家来吗?你为什么要躲?你该知道,你躲不过的啊!?”他的声音最后变成了怒吼。
  梳楼睁大眼睛看着他,只觉得世界突然都黑了下来。这不像午夜的城市,那个时候城市里依旧有稀稀落落的灯光。即使是冬天的夜里,也是有灯光的。睡着的时候,床头灯也会让自己感觉到,外面都是明亮的。然而这个时候,只有无边无际的黑暗,随时都要将她湮灭。她说,“求求你,别——这样!”她用力踢他,却发现双腿被禁锢住了,双手也依然抬不起来。只剩下虚无的恐惧四下蔓延开来。
  他的嘴唇轻轻落在她的额头,短短的胡子却刺得她嫌恶地皱了眉。他浑不在意地说,“你看,你们女孩子不是喜欢别人亲你们的额头吗?那我现在亲你的额头,你不是应该高兴吗?你看你的房间可真是温馨啊?你喜欢绿色吗?你妈妈她在你这个年龄可是喜欢粉红色的啊。”
  “老师……”梳楼的眼里闪着光,带着哭腔的喊他。她的喉咙很难受,简直要说不出话来。
  “我不是老师!!”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我不是你的老师!”他缓缓亲着她的脸颊,她的眉毛,她的眼睛。她浑身都起了鸡皮疙瘩,不论脸往哪边躲,他都能轻薄到她。就在他将要亲她的嘴唇时,她的目光越过他的脸,不知道在看哪里,眼角滑下一滴眼泪来,嘴里轻轻吐出了一个人的名字。
  那是一种几近绝望的呼喊,却是那么低不可闻。她叫道,“秋烯焰。”
  夏常新有些懊恼,伸手去解开她外套的扣子。
  梳楼身子突然绷得很紧,轻轻颤抖起来。她几乎连反抗都没有,只是痴痴望着天花板。灯光那么明亮,那么刺眼。她觉得自己什么都看不到。却又似乎看到小男孩穿着小西装,过膝的灰色短裤,目光淡淡地扫了她一眼。她看到男孩子一手插在裤兜里,一手拿着手电筒将光打在她脸上,淡淡的说,“你怎么了?”
  她仿佛看到男孩一脚踢开别人的刚堆好的雪人,依旧是拿那样深沉的目光看她。
  她仿佛看到男孩站在办公室门口用力拍门说,“夏常新,我知道你在里面,我看到你从防盗网的洞里钻进来了。”
  她仿佛看到瘦弱的少年站在她面前,俯视着蹲在地上低声抽泣的她,像世上仅有的君王俯视他的臣子一般说,“我们转学吧。”
  她仿佛看到裹在冬季校服里的少年抬头远眺,站在与天空接近的地方,离她那么遥远,那么遥远……                    
作者有话要说:  

  ☆、脏

  “秋烯焰。”
  “秋烯焰……”
  夏常新满意地穿着衣服,回头看了眼缩在床上颤抖的少女,猥琐一笑。“真过瘾。”说完就出门去了。
  梳楼听到那句话,眼泪再也止不住地流下来了。恶心……真恶心……
  不知道过了多久,梳楼听到秋烯焰关门的声音。他的身影立在门边,说,“你门没关紧。”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梳楼紧紧裹着被窝,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没有什么不同,低声说,“嗯。我……我忘了……”
  秋烯焰缓缓踱步到她床边,在她身旁坐下。“吃饭了么?”
  梳楼不敢看他,转了个身背对着他,装出倦意说,“嗯。”鼻子却不自觉地一酸,涩的发痛。身后没了声音。梳楼用手小心的擦掉眼角的眼泪,低声吸了吸鼻子。真恶心啊……真恶心……想到这里,全身又泛起鸡皮疙瘩。她咬着握成拳头的手,身子在被窝里颤抖。
  “梳楼。”秋烯焰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传过来。她惊愕地回过头去,才发现原来他一直没走。他一直坐在那里。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反应,只是望着他淡淡的表情。这是她喜欢了半生的脸。这是她喜欢了半生的人。她的喉咙哑的厉害。
  秋烯焰看着她的目光,真柔和啊……她从来没有发现,他的目光可以这样温暖……
  他站起来,羽绒服里的他依然带着几分瘦弱。他起身将她的毛衣从地上捡起来,放在她的床头柜上。她看着这一举动,瞬间忘了呼吸。她没来得及……还没来得及将所有的东西都藏起来……
  他对着她轻轻一笑。可是他的笑那么僵硬,那么难看,以至于她的眼泪怎么也收不回。他说,“对不起,梳楼,对不起。”
  她看着他黯然的样子,只是哭的更厉害了。
  秋烯焰看着她,终于出去了。
  梳楼觉得世界都颠覆过来。他出去了,多少次看过他的背影,唯有这一次,她觉得他再也回不来了。她觉得他再也不会回来了。她将自己蜷缩成球一样,闭着眼睛觉得她不再有什么思想,宛如一个死人。
  可是不久秋烯焰回来了。他轻轻走到她身旁,凑近她的脸去看她是否睡着了。他的唇印落在她的唇上,吓得她突然伸手来推。“别碰我,求……求你。”
  他抓住她的手,让她的手落在他脸庞。“是我,梳楼,是我。”
  梳楼怔怔看着他,她说,“秋烯焰……秋烯焰……我是不是不能……再住在这里了?你是不是,不会再让我和你住一起了?”曾经顾盼间便能醉人的眼眸突然黯然了,含着泪望着他。
  她曾经是多么骄傲地跳着舞啊。在明晃晃的灯光下,在那么多的人的注目下,带着轻视苍生的笑容,像九天玄女一般舞动。那个时候,她多么快乐?
  她那么保守的女孩子,裹着浴巾都不敢出浴室的她该怎么承受?
  他摇了摇头。“不是说好了,做我的妻子么?”
  梳楼说,“我不配了。”然后她笑着摇了摇头,“可是我不配了。我……脏……”她将身体蜷曲起来,可是笑着笑着,她就哭了。
  秋烯焰将被子掀开,轻轻抱起她。“乱讲。”他将她抱进浴室,动作温柔的将她放进浴缸里。小心的为她洗头发。她的头发又黑又直,像黑色的缎子一般好看。他为她小心地擦洗着脸颊,脖颈……末了,他用毛巾将她擦干,说,“这样就好了。”用浴巾将她裹好,他将她抱到他的床上,帮她盖好被子。“一切都会过去的。”
  梳楼看着这张怎么看都不会倦的脸,像个孩子似的点点头。他熄了灯,将门关好。梳楼听到洗衣机的声音,一直在不停地转动,嗡嗡的响。后来她听到秋烯焰在阳台晒衣服,之后似乎就睡在客厅了。再后来,秋烯焰似乎打开了电视机,虽然他放的声音很小,可是她还是听到他不停地换台。后来是楼下不知谁家的孩子半夜醒来哭了,哄了许久才终于安静下来。再后来似乎听到尖叫声,再后来是救护车的声音,最后,梳楼听到秋烯焰的闹钟响了,她一看,已经六点半了。
  秋烯焰叮嘱她记得吃早餐之后就出门去了。
  梳楼听着门被关上的声音,望着房门,良久都没有动,昔日里的目光虽谈不上炯炯有神如今却是带了几分呆滞。她缩在被窝里,因一夜不成眠,眼下已有额些黑眼圈。这是秋烯焰的房间,处处都是他清淡的味道。他让她住在这里,似乎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让她觉得安全。
  可惜世界上没有什么地方是真正安全的。
  她苦苦一笑,转身将背对着房门口,眼泪却突然又落了下来。他说,“即使为了我,也别做傻事。”门缝透出的光亮里她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觉得他那时的身影,比当年站在冬日寒风凛冽的六楼更加孤独。
  电话响了又响。梳楼倦倦起身,像鬼魅一样走到客厅。嘴唇有些干涩,声音里也有些倦意。“喂——”
  “早餐我放在桌上了。”
  梳楼木讷地点了点头。“嗯。”对方都没说话,她又加了一句,“放心。”
  秋烯焰听到声音,终于走下楼。他的目光比以往更加深沉,像一个巨大的漩涡,蕴藏者无穷的力量,一种随时将人湮灭的力量。
  医院的病房里充斥着各种药物的味道。初煊正在看一张报纸,似乎看的也心烦意乱。就在她放下报纸的时候,秋烯焰已经推开门走了进去。她对着微笑,“你来了。”那表情,就像等到丈夫回家吃饭的妻子。
  秋烯焰默默坐在她床边,并没有看她,只是望着窗外灰暗的天空。这个冬天,不知道为什么,异常寒冷。
  初煊看着他的背影,说,“护士说,我的腿伤的不深,很快就会好。昨天晚上,还有个护士姐姐很热心地给我削了又大又红的苹果。不过我发现医院的晚上就是不一样啊,气氛特别的恐怖。我昨晚夜里醒过来额,居然听到走廊里有说话的声音……”
  “你真的不会后悔么。”秋烯焰的目光从窗外收回,落在她的脸上。那样深不可测,她怔了半晌,才恢复额平常的笑容,酒窝浅浅。“后悔什么?”
  秋烯焰无奈地起身。他来找她有什么用?打她么?即使那样,也什么都改变不了。
  “请,请等一下。”初煊看着他离开,紧张起来。
  可是秋烯焰却没有回头,依旧不急不缓地往门口走去。
  “我不会后悔。我永远都不会后悔!你听到了吗?我不后悔!”病床上的女孩子突然红了眼眶,变的声嘶力竭起来。
  秋烯焰缓缓将门带上,好看的脸庞消失在门后。“我知道,你疯了。”
  &&&&&&&&&
  “初煊,对不起,是我抢走了你被领养的机会。”
  “没有关系啊。你好好的我就好好的。”
  &&&&&&&&&
  “对啊!我疯了,我早就疯了……因为我从来都只是在假装善良而已。因为我一直就很讨厌她而已。我讨厌她长的不一样,我讨厌她仅仅因为一个身份就抢走我被收养的机会。怎么会没有关系?那里对我来说简直是人间地狱!凭什么那些人欺骗我说会让我走?凭什么世界上所有的眷顾都是给她的。我也没有爸爸妈妈,我也没有兄弟姐妹!她像小姐一样生活的时候,我还在孤儿院里经历什么?!她现在经历的,不过是我从小就经历了的!那个时候!有没有人想过我?那个时候……我又才多大呢?”初煊双手抱着膝盖,泣不成声。
  秋烯焰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他怎么也想不通,或许说想通了。初煊她只是做了一道算术题而已。“所以你想让别人和你一样,让别人和你一样痛苦。”
  “对,我要她痛苦。我就是要她痛苦。呵呵,现在好了,我们都一样了。你看啊秋烯焰,我们都一样了。”
  “你们不一样。”秋烯焰凌厉地看着初煊,初煊目光一滞,她愤怒地拿起身后的枕头往门口砸去,却只砸到关上的门。她声摇着头嘶力竭地哭起来——“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杀”

  门铃想起来的时候,梳楼正躺在沙发上。接了电话后她就躺在那里。她站在门后,疲倦的声音里全是警惕。“请问……是谁?”
  门外没有响声。梳楼突然觉得自己全身的神经都绷紧起来。她突然向后一退,手握成拳快速冲进房里,大力将门关上。她倚在门上身子从门上缓缓滑落,最终软软坐在地板上,恐惧地瑟缩起来。眼泪从眼角掉落在衣服上。“秋烯焰……秋烯焰……”
  门铃还在响。梳楼拼了命地摇头,用力地用手捂住耳朵。似乎她听到的是一段可以将她撕得粉碎的魔音。“秋烯焰……秋烯焰……求求你……求求你……”
  电话突然想起来。梳楼目光呆滞,侧耳听着是不是自己家里的电话在响。白皙的脸上挂着泪珠,嘴唇被咬的出血,看了不禁让人心痛。她大步冲到外面,慌乱抓起电话,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死死拽着听筒,指骨泛白,手指甲应该掐进了掌心。“秋烯焰……秋烯焰……”
  “怎么了?”少年听到她的鼻音,眉头一皱。
  “门铃响了……外面有人……外面有人……”
  “你别怕。我马上回来。我马上回来。你不要挂电话。”秋烯焰由于奔跑而气喘吁吁,梳楼死死拽住听筒用力摁在耳边,从他的呼吸声里寻找安全。
  “秋烯焰。”
  “我在。”
  过了一会儿,梳楼又会喊一声。“秋烯焰。”
  对方每次都坚定有力地告诉她,他在。
  她听到他跑下楼的声音,她听到他路过篮球场时的碰撞声,她听到门卫和他说话的声音,她听到他告诉师傅家庭住址的声音她听到他车里音乐的声音……她听到他一点一点向自己靠近的声音,她突然发现,这世界上最让她觉得安全的声音,是他给她的。虽然声线没有起伏,音色却是那么温和,那么温和。
  “师傅,可以快点么?”
  “再快就撞了!”
  “麻烦你。”
  梳楼仔细听着他们的谈话声,就在这个时候,她突然听到了一声尖锐的刹车声,她的耳膜似乎被震破一般,听筒从她手上滑落,线一拉,将整个机子拉到了地上。梳楼掐了掐自己的掌心,才回过神来,迅速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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